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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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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景笑道:“眼下贵族府邸多数都植有梅林,我也觉得没有什么特别。”
这话一说,小谢氏就更不好强跟了去,挑着眉梢说道:“阿景的话原也不错,我的确有不少琐事要操劳,还望秦妃不要怪我怠慢……不过月娘却有空闲,当然不敢怠慢了秦妃,阿景刚才那话,似乎是不愿让月娘陪同,关睢苑又不是龙潭虎穴,自家人哪有进不得的理。”
小谢氏面带冷笑,心想话说到这个地步,世子妃难道还敢明目张胆地拒绝江月进关睢苑?
秦妃也笑:“将军夫人这可是误解了阿景,我原来就听说她与阿月最好,应不会这般无理。”
旖景心里觉得实在无趣,其实让江月去关睢苑小坐片刻原本不干紧要,可她明白秦妃的打算,无非是想与江月勾搭着冷嘲热讽一番给她吃场排头,她是没这闲心陪两个无聊妇人磨牙斗嘴,养成她们的习惯,将来动辄就来骚扰,岂不影响心情与食欲。
所以今天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江月染足关睢苑,根本目的是连秦妃都不想应酬。
世子妃这会儿压根就不想与江月客套委婉,微抬眼睑直视对方那双似乎十分委屈的眼睛:“弟妹心里清楚,我与她早没了闺阁情谊,更清楚我为何不敢在关睢苑里招待她,还有二婶,您也明白弟妹肠胃不好,我也是担心顾及不周,关睢苑里的茶点又引得弟妹腹痛。”
这话实在太显泼辣,不过旖景也不想为了个虚名儿忍气吞声,所谓礼教规范其实归根结底应是用来维护自身利益的工具,正如男子为了约束女子发扬男权,才会强调女子应三从四德、贤良恭顺;又好比尊卑贵贱的礼法其实也是为了维护君上与贵族之权。而大部份人并不清醒,才会被死规教条自缚手脚,一昧的温良恭俭让,只能被那些心怀恶毒之人欺压。
对于江月,一来旖景的品阶不是她能比拟,二来又是长嫂自该受江月尊敬,江月先行恶事企图陷害,旖景自然不会再对她和睦忍让。
就算秦妃不知就里想要挑事,江月与小谢氏也没有底气据理力争。
事情传扬开去,世人也都只会责备江月居心不良违备礼法。
果然,秦妃才一冷笑正要摆架子斥责旖景这是跋扈不睦,黄江月已经先一步讪笑着转寰:“长嫂原也是为我好……”
秦妃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谢氏与黄江月虽一脸不甘却显然忍气吞声,不由又暗自腹诽:果然是撑不起的软骨头,难怪苏氏敢这般张狂。
大冷的天,江月只觉得满身火烧火燎,心头一股灼辣直冲咽喉,却不得不强自摁捺,唇角的笑容直抖:“只好劳烦长嫂招待秦妃,还望海涵。”
别说秦妃自觉单凭自己比不过旖景的口舌伶俐,没了旁观者在场,又是在人家的地盘,她这威风就算逞来也没有意义,当即也打消了去赏梅的“雅兴”,深吸了口气,才忍住懊恼与怒火,只那笑脸比起早先越发勉强:“也罢,今日来王府拜访,主要还是想与阿月说话,既然阿景诸多为难之处又极尽推托,我看也是不愿咱们扰了你的清静。”
这话满带不满,自然还是兼着着意捧高江月,想让旖景觉得受了疏远冷落。
旖景浑不在意:“如此,秦妃自便,我先告辞。”
落落大方地转身就往关睢苑的方向回去。
秦妃瞪目结舌地站了好一阵,才连声冷笑:“世子妃果然眼高过顶,旁人都说她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对咱们几个却从不假以辞色,张狂如斯,可见是没将我放在眼里。”
小谢氏也是满腹怨火,这时自然要挑唆:“秦妃可别这么说,您贵为皇子妃,旁人哪敢慢怠,不过咱们世子妃小器狭隘,是因为我与月娘的缘故迁怒而已。”
便请秦妃去梨香院里,小谢氏一路上挖空心思许多讨好,自然又将旖景好一番诋毁,黄江月也在一旁哀声叹气着见缝插针,“苦恼”着自己不知何时得罪了旖景,原是表姐妹,眼下又亲上加亲,却疏漠更比外人。
三人背着旖景说了一歇坏话,秦妃这才想起正事,笑着对小谢氏道了声恭喜。
小谢氏自然不知喜从何来,当以为真,心就怦怦跳得欢快。
却听秦妃说道:“是今日进宫,与母妃嫌话时听她说起,太后自打上元节在平安门见了一回安然,打心眼里喜欢,与圣上商议着,要恩封安然为郡主,就连封号都拟好了,太后赞誉安然贞静恭顺,故赐‘娴顺’二字。”
这哪是喜讯,简直就让小谢氏五内俱焚!
当初好容易说服了老王妃去太后面前为虞栋争取个郡王的爵位,不想太后却以“嫡庶”之故拒绝,安然生母江氏就是一个贱婢,身份与谢妃有云泥之别,婢生女竟被封为郡主!
小谢氏一口气堵在胸前,眼珠子险些没有红穿。
秦妃自是听说过虞栋谋爵而遭拒的事,这时却故作不知,只笑着说道:“论来唯有亲王嫡出子女才能被封郡王郡主,安然是庶出,虽说并没封地,也是君恩浩荡实为大喜。”
这简直就是往小谢氏血肉模糊的心头再敲了枚铁钉,痛得她忍不住颤栗起来——倘若虞栋得了郡王的爵位,能让子孙世袭罔替,他们又何必忍气吞声地在王府服小作低,楚心积虑地谋夺王位,自个儿在郡王府安享荣华岂不逍遥快活?
小谢氏到底不似虞栋,对老王妃与谢妃之间的恩怨没有直观感触,她所图无非是让虞洲有个爵位在身,不至于将来成个闲散宗室,眼下听说安然即将恩封郡主,心里实在像被数百上千个猫爪齐挠般的又痛又痒。
区区婢生女,生母还是罪大恶极之人,何德何能被封郡主,太后这时怎么就不论嫡庶分明?
完全忘记了江氏之所以行恶,全是虞栋在后蛊惑挑拨,他才是罪魁祸首,安然原本无辜。
黄江月听了这话也是酸恨满怀,倘若翁爹当年得了郡王的爵位,她眼下就是郡王世子妃,又怎么会因为没有夫人的诰命受人言嘲笑。
秦妃笑看着婆媳二人的神色,叹了一声:“太后一贯宠爱阿景,想来是她为安然说了不少好话,才得天家眷顾。”
果然就让小谢氏咬牙冷笑:“世子妃倒把安然看作亲妹子,诸多维护,谁不说她贤良和睦,只独独没把咱们当作一家人,对我倒还能面甜心苦、虚以委蛇,秦妃今日也瞧见了,今日她在月娘面前有多张狂跋扈。”却忽地想到倘若虞洲如愿娶了旖景,说不定有卫国公与大长公主帮着谏言,也能让虞栋被恩封郡王,又恼恨起娶的儿媳不得力,灼红的眼珠子直瞪着江月。
江月被这目光一盯,瞬息也回过神来,明白自己是被婆母迁怒,脊梁骨窜上一股寒凉,委屈得两眼直泛酸苦。
越发不甘旖景出身尊贵。
这时单氏却挑了帘子进来,觉察到次间里气氛沉凝,犹豫不决地看了看小谢氏,站在一旁没有急着说话。
还是江月率先清醒,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岔开小谢氏的怒火,笑着问道:“单婶可是有事要禀母亲?”
原本当着贵客的面,小谢氏问话得避开一侧,但她这时正是妒火冲顶,脑子一热就没顾及礼数,冷调沉声一问:“有什么事?”
单氏无奈,只好转述了抱琴打发小丫鬟来禀报的话:“三娘身感不适,这些日子服着四逆汤调补,今日抱琴亲自盯着厨房,可巧二娘的丫鬟也在,两人不知怎么口角,抱琴大意洒了二娘的川贝炖梨,不想桐华听说,不由分说就带人去厨房大闹了一场,砸了三娘的药,还将抱琴打骂了一番……三娘不服,眼下领着抱琴去找二娘理论。”
小谢氏本就怒火中烧,闻言更是窝火,她早盼着安瑾与安然吵闹起来,由她袖手旁观之余各打五十板解气,但今日实在妒恨安然,小谢氏便歇了渔翁的闲情,竟想借此为安瑾出头,好好打压一番安然的势头。
先就冷冷盯着单氏:“你嫂子养的好闺女,越发跋扈,连主子的药也敢动手砸了!”
就与秦妃先道了罪,气势汹汹就要往落英院里逞威风。
却被秦妃劝住:“夫人且慢,太后娘娘才赞安然贞静恭顺,怎么她竟纵容得刁奴欺负起妹妹来?难道是当人一面背人一面,也学着那些人两面三刀?这往大里说,可有欺君之嫌,夫人还是先遣个人去瞧瞧究竟是什么情形。”
江月脑子一转,登即便明白了秦妃的用意,提议让她的陪嫁丫鬟名唤惜墨的先去打听,秦妃也招手叫来自己的丫鬟:“我也好奇,安然究竟当不当得‘娴顺’的恩封,霁云你也跟着去瞧瞧。”
单氏一看这架势就感觉到剑拔弩张,一颗心七上八下,心说不知世子妃可晓得了这一件事……桐华一贯伶俐,嫂子又是个机警人,应当早打发了人知会世子妃吧。
到底还是不放心,也跟着两个丫鬟身后退出次间,打发自己在小谢氏院里当差的另一个侄女赶紧去关睢苑通风报信。
☆、第四百九十七章 脱离掌控,怎生收场
事实证明单氏的忐忑不无道理,桐华性情急躁,虽晓得察颜观色却一贯仗势持骄,只以为有世子妃撑腰,眼里根本不将安瑾当作正主,更别说动手教训个丫鬟,她出了心头恶气后,别说没想到安瑾会为抱琴出头“杀”来落英院理论,就算想到这点,也不以为意。兼着回来时安然依旧未醒,桐华也只把事端纷争与亲娘张嬷嬷说了一回。
张嬷嬷却还谨慎,度量着世子妃往常待安瑾也还亲厚,这事一旦闹得不可收拾,世子妃就算顾及安然,却也不会斥责安瑾,惩罚下来,抱琴就算落不着好,桐华只怕也难脱罪责。
正责备着桐华行事太过鲁莽,果然听说安瑾带着院子里丫鬟气势汹汹前来。
张嬷嬷才打发人去关睢苑报讯,但她却不知小谢氏与秦妃想插上一脚,借机兴风作浪。
又说旖景,得闻安然与安瑾因为丫鬟将生冲突,稍一思索,就明白过来这是安瑾的后着,目的是要借着这回风波在明面上与长房疏远隔阂,彻底断绝了被人逼迫利用的路子,两不相帮、独善其身。
旖景轻笑,心里却微微有些疼痛。
她是又想起了安瑾的那番隐晦的暗示,身如浮萍、心有无奈。
其实安瑾这法子从前祝氏也用过,表面答应了小谢氏转交“补药”却又隐晦的暗示药有蹊跷,不过旖景当时可不念她的好,并且对这般两相讨好互不得罪的打算极尽讽刺。那是因为祝氏是老王妃的仆人,忠主是她应守的原则,就算有无奈之处,子女的生死捏在三太爷手里,却并非没有办法转危为安——老王妃待祝氏一贯亲和信重,祝氏即使担心主子不信她的话,不信小谢氏有为祸之心,也可以牵挂子女为由,恳求老王妃把人从镇国公府“赎买”回来,或者是向楚王与世子坦白药的来处与小谢氏的威胁,轻易就能让子女脱离三太爷的控制。
再说那时祝氏尚无子女之前,对老王妃的忠诚也有所保留,凭她的心计,应当看得出谢妃并非表面上的本份知足,却从不曾对老王妃有过提醒。
所以旖景并不认同祝氏这般“示好”。
安瑾却不一样,她是虞栋的女儿,多年来深受虞栋的爱护,可是当得知冲突利害,并没有选择为家人的富贵权势行阴谋毒害之事,她无奈之下作出“独善其身”的选择已经大不容易。
倘若安瑾大义灭亲,旖景反而要猜疑一下了。
旖景自问,她若不是活了两世经历过生死,处于安瑾的境地和年龄,应当远远不如她的明慧清醒。
这时不需犹豫,旖景自然会配合安瑾演这场戏。
但她并没急着赶去落英院,也是为了让安瑾先发挥一阵儿,让矛盾冲突达到一定程度,至少要先引着小谢氏这个主要观众临场,才是她粉墨登场的时候。
矛盾隔阂来得太过突然,即使一时能瞒过小谢氏,只怕会让江月生疑,对旖景自然无干紧要,却不利于安瑾。
哪知这么一等,又听说了单氏托人转告的话。
关键一句“夫人听说桐华欺侮三娘勃然大怒,就要前往落英院却被秦妃劝住,反而先打发了月娘子身边的惜墨前去探个仔细,秦妃又让自己的婢女跟着一同,说什么看二娘当不当得‘娴顺’二字。”
最后一句让旖景不明就理。
前头的话也是大有蹊跷。
以旖景看来,安然与安瑾起了冲突,是正合小谢氏的心意,她必然不会替安瑾出头,结果就是各打五十板,至于江月,深晓小谢氏厌恶安瑾,也不会出言维护。
秦妃纵然有心挑事生非,基本的体统还是得顾及,她一个外人,应当不会莫名其妙插手王府家务。
偏偏小谢氏今日态度大改,秦妃又“热切关注”竟做出这般有违大家礼数的多事市井之举。
未免奇妙。
旖景又再思索了一阵,才叫上了大小李婶与秋月夏柯,不慌不忙地往落英院去。
又说安瑾,这戏本原是她一手编写,当然明白要达到效果得火候十足,既要激发矛盾,又不能真闹得不可收场。
长嫂已有暗示,今日一定会配合她,不至让安然吃亏,表面上会让她受尽委屈,并且表现出对她的厌恶疏远。
所以安瑾才叫上院子里的大小丫鬟,一行十余人声威赫赫地去落英院理论。
才一进门儿,就被张嬷嬷阻拦,陪着满脸的笑:“三娘来了,不巧二娘午憩未醒,老奴不敢扰了二娘,且只能稍后再转告二娘,去寻三娘说话。”
安瑾扫了一眼张嬷嬷身后的丫鬟,独独没见桐华,笑容里半含冷厉:“嬷嬷不忙逐客,我也不想打扰二姐,嬷嬷还是让桐华出来,我有话要与她好好理论,问问她究竟是得了谁的授意,敢这般大胆砸了我的药,还将抱琴打成这副模样。”
话音才落,抱琴便被个小丫鬟掺扶上前,鬓乱发散不说,脸上几道“爪子印”鲜红显眼。
张嬷嬷见安瑾满面冷沉,心里暗道不好,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就算是抱琴挑衅在先,可桐华动手砸药打人也不占理,还不待想出个万全的说法转寰,就听抱琴尖着嗓子叫嚣:“桐华仗着二娘的势,一贯不将三娘看在眼里,多回冷讽三娘出身卑微,我今日一时失手,泼了二娘的的甜品,就算有错,也不容她借故砸药伤人。”一把提起裙套,将裤管略挽,拉下几分袜套,让张嬷嬷看脚腕上被沸汤灼伤的红痕:“嬷嬷看看,一煲汤水生生砸在我脚上,烫了我事小,三娘今日却不能依时用药,若病情因此有了反复怎么了得,二娘是主子,难道三娘就不是,活该让刁奴谋害?”
张嬷嬷一听抱琴开口就上纲上线,牵扯上二娘,心里也存了怒意,二娘可不比从前,猫猫狗狗都能欺上脸来,再说抱琴的话可是要给桐华栽个害主的罪名,就算没有世子妃的警告,张嬷嬷也不容抱琴这般放肆。
便冷笑两声:“这事桐华也跟老奴交待了仔细,三娘可不能偏听偏信抱琴的话,抱琴果真是一时失手?分明就是存心挑衅,泼了二娘的甜汤又语出不敬,眼下又牵三扯四,污篾不敬二娘,意在挑事生非,三娘一贯就与二娘要好,当知是刁奴心怀叵测。”
安瑾似乎也有些犹豫,蹙眉看向抱琴:“这事究竟如何?”
抱琴好容易闹了个良好的开端,哪容这般息事宁人,登即竖起眉头:“桐华是嬷嬷的女儿,嬷嬷自然会为她开脱,是非黑白何不让桐华当面理论?早先那般威风八面,这会子却当起了缩头乌龟,休想借着那午憩未醒的借口打算脱身,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这话纯粹就是指桑骂槐,“午憩未醒”的可是安然。
张嬷嬷顿时怒火中烧,可她还不待斥责出声,抱琴却占先暴起,手臂一横摆脱了小丫鬟的掺扶,脑袋一低像头牛犊子般就往张嬷嬷怀里扎顶,扯开了嗓子哭喊:“嬷嬷仗着二娘的势,开口就要治我污篾不敬之罪,我落不得好了,豁出来与你们拼上一场,也不让三娘白受了欺负。”
落英院的丫鬟原本就是当年小谢氏“精心挑选”,大多跋扈不驯,是为了好好“照顾”安然,虽这时因世子妃一番杀鸡儆猴后再不敢对安然不敬,可却忍不得抱琴这样挑衅,不待吩咐就一窝风上前,场面瞬息混乱。
桐华受了母亲嘱咐,一直缩在厢房里,听着抱琴颠倒是非的话已经气得眼脸通红连连跺脚,这时从窗缝里看见动起了手,哪里忍得住,飞奔出来揪着抱琴就是巴掌爪子的招呼。
见抱琴惨遭围殴,安瑾心里冷笑,脸上却是焦灼与惊惧,连忙吩咐众丫鬟“劝解”,一边喊着“都住手”,两眼含泪泫然欲泣。
除了莲生与抱琴,安瑾身边的丫鬟都是虞栋挑选,多数忠心护主,见对方这般跋扈,“劝解”很快成了混战,莲生心里焦灼,却不好在这时规劝安瑾,只好扶着她退去一旁,防备着被“误伤”。
这番鸡飞狗跳怒骂喧天当然惊醒了安然,恍惚间还以为外头起了战乱,捂着胸口在屋子里怔了一刻,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轩窗观望,连忙穿好夹袄披上氅衣,三两把梳理了头发,心急火燎地跑出来劝解。
才瞧见安瑾,先迎了上前,焦灼不安地询问究竟。
安瑾只顾垂泪,并没理会安然。
安然一头雾水,见张嬷嬷挽着袖子与人撕扯,又上前阻拦:“嬷嬷快快住手,有什么话好好分解……”却被抱琴趁机拐了一肘子,腋下一阵钝痛。
张嬷嬷见抱琴竟敢对二娘动手,眼睛里险些没喷出火来,大喊一声“桐华”,母女俩齐心协力,一个抱着腰,一个扯着头发往脸上扇巴掌,叫骂声更是惊天动地。
安然完全不知所措。
忽闻冷冷一声:“住手!”
“捂脸垂泪”的安瑾借着指掌的遮掩轻挑眉梢——小谢氏来了!
却在转身抬眸时一个愣怔,心中往下一沉。
怎么秦妃竟然在场?
安瑾虽不多参与宴席的机会,却曾在芳林宴上见过四皇子妃。
一场纷争混乱这才静止下来。
安瑾又才留意到院子一角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袖手旁观”的丫鬟,一个似乎是二嫂的人,一个却甚是陌生。
随着小谢氏厉声喝斥,一院子奴婢双膝跪地,安然与安瑾这才上前见礼,两张小脸一模一样的苍白,两双泪眼里也都带着惊惧与忐忑。
安瑾这时也不是装模作样,她渐渐觉得今日的事已经生出所料不及的意外,脱离了她的掌控。
有秦妃在场,倘若伤及安然的闺誉……
却又忽听一声温柔的询问:“这是怎么了?”
安然与安瑾同时暗舒了口气——
长嫂来了。
安瑾莫名就觉得心里沉稳下来。
小谢氏看了一眼单氏,眉梢也是一挑。
原来单氏没有隐瞒她遣人去关睢苑通风报信的事,理由是倘若她不这么做,世子妃会生疑,再不信任她“有意背主”。
小谢氏也不在意,倒觉得单氏谨慎机警,横竖今日这事本打算将世子妃牵涉进来,她不是友爱和睦么,一定会维护安然,可今日有秦妃作证……且看世子妃还敢不敢强辞夺理。
只要栽给安然刁蛮跋扈的罪名,太后对她“贞静恭顺”的赞誉岂不成了笑话,在其中穿掇夸口的世子妃更是信口开河、欺诈妄言,太后为了挽回颜面,怕也是会怪罪下来。
小谢氏横了一眼安然——想当郡主?哼,就凭你一个婢生女,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却一脸的孤疑:“听下人禀报二娘三娘起了争执,我还道是女儿家绊嘴,哪知赶来一看却是这副场景。”说完冷冷瞪了安然一眼:“当着贵客的面,成何体统!”
安然垂着脸,真是有苦说不出,她这时还迷糊着呢,根本不知怎么闹了起来。
安瑾一时也不知怎么说话才合适。
而更让她吃惊的是惜墨迎上禀报的话——
“回夫人的话,奴婢与霁云姑娘得了嘱咐先赶来劝解,就见闹了起来,看着像是二娘放纵下人挑衅。”
☆、第四百九十八章 雷霆手段,旖景之威
惜墨的话让旖景越发笃定小谢氏今日是要替安瑾“出头”而不利于安然,而秦妃……当然也是打定主意要狗拿耗子,但一时仍然想不透其中因由,没有急着说话,只静观秦妃与小谢氏婆媳的表演。
秦妃一双眼睛也带着意味深长看向旖景,好一阵没等到回应,方才似百无聊赖般转移开去,观赏院子里西墙下种植的几树腊梅。
最趁心遂意如释重负的是抱琴。
她今天卸下小心谨慎豁出脾气大闹一场,倚仗的就是小谢氏会为她做主,就算追究下来难逃责罚,夫人可是手握中馈,顶多挨上一场打,撑死了罚去底下庄子,自然会安排去夫人名下的产业,受不了多少苦,将来更有机会提拔上来,或者干脆配个管事,还怕没有前程?
但听惜墨的话,看来夫人这回是要打压二娘,把罪名栽在落英院,她就成了忠心护主清白无辜,非但无错甚至有功,夫人岂不重赏?说不定连二爷也会褒奖,主子高兴起来给她指个亲兵,脱了奴籍成官家娘子,更是风光富贵。
一念及此,抱琴只觉眼前一片光明,当然要竭力效忠争取功劳,一边匍匐叩首一边哭诉,把编造的那段无辜话又说了一遍,一口咬定桐华砸药打人时声称是二娘的嘱咐。
桐华眼见世子妃随着小谢氏后脚赶到,也没了刚刚的惧怕顾忌——世子妃才是王府将来的主妇,别说有老王妃疼爱,世子百般维护,连王爷也是信任有加,有这么坚实的靠山,不怕被夫人刁难,虽说她老子是小谢氏的陪房,一家子身契捏在夫人手里,毕竟眼下还是在王府,有世子妃作主老王妃撑腰,夫人也莫可奈何。
夫人还想在王府立足掌握中馈,哪敢违逆了老王妃。
只要对世子妃投诚示忠,将来就算二爷分府另居,世子妃也会想办法赎买她一家出来,相比夫人的吝啬小器,跟着世子妃才是前途无量,抱琴这蹄子就是蠢货,那点子眼力见识,还指望着能富贵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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