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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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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日,小谢氏盛怒之时,她却主动凑上前去,当挨了小谢氏一个耳光后还坚持不懈,硬是把她准备已久的那番话说了出来。
一众胆颤心惊的仆妇亲眼目睹了狂躁不已的女主人忽然杏眼圆瞪,成了尊雕塑,迫不及待地拉了莲生进屋子密谈。
单氏满心疑惑,有心偷听,无奈小谢氏大开门窗,她不敢上前。
屋子里小谢氏满面不敢置信,似乎还有些冷讽:“你真有把握?就凭你?”小谢氏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唇角一撇,姿色普通,还不如那个什么冬雨呢。
“奴婢自有计较,夫人只消依计行事……这事不成,对夫人也无损害,若是成了,奴婢今后唯夫人令从。”莲生目光坚定,心有成竹。
这才又说道:“夫人,其实瑞珠腹中胎儿,应当与将军无干……而是……”莲生附唇上去耳语。
单氏远远就听见一声魔音刺耳——贱货!!!
又说世子妃,且以为是她家阁部有先见之明,料到虞栋会因安瑾之故将莲生调去梨香院,如此,又是一个耳目,却没料到莲生盘算一件事已经多年,这时总算下定决心,又找到时机。
世子妃也在开始计划,打算与小谢氏清算,于是下了帖子,邀请了寿太妃这尊太岁参与。
万事俱备,只欠寿太妃的东风,一大清早旖景依时晨省,见到的是老王妃满面怒火,而屋子里跪着个丫鬟,正是小谢氏的贴身丫鬟瑞珠,边上还立着个丫鬟,居然是莲生姑娘。
世子妃尚且孤疑——莲生好手段呀,这么快就扳倒了瑞珠,跻身亲信的队列?
哪知就听小谢氏说道:“母亲,以媳妇看来,都是这贱婢胡言乱语,沨儿怎会是那般乱来的人……不过瑞珠到底有了身孕,媳妇不敢自专,还请母亲处置。”
旖景:!!!
☆、第五百四十九章 太妃出马,二婶遭殃
旖景飞速地否定了小谢氏是被连连挫折气昏了头,正好借着个丫鬟有了身孕以及虞沨出门在外不能自辩,妄图陷害或者挑唆的可能,再怎么“狗急跳墙”就算二婶本不怎么灵光的脑子被怒火烧成了残疾,二叔也不至于赞同。
且不说老王妃会不会允准一个婢生子占长,就算允准,虞沨归来,只消两字否定,就是一碗落胎药的事,难不成丫鬟的一面之辞还能让世子百口莫辩?
丫鬟有孕应该是真,脱不开虞栋父子三人。
显然,若与虞栋有关,老王妃极大可能会让瑞珠生下腹里胎儿——就算老王妃如从前般不知虞栋夫妇的恶意,也会认为二房已有两个嫡子,再增个庶出的非但不要紧,还是子嗣繁荣的好事,更不论这时老王妃巴不得二房鸡飞狗跳,所以小谢氏一旦得知,必会先下手为强,瑞珠没有来荣禧堂跪着的机会。
若与虞洲有关,根据小谢氏对孙子的盼望,应该也会接受,大不了留子去母,但定不会让瑞珠察觉,哄着她先生下这个长孙,也没有必要让人跪在这里胡乱攀咬,最后得碗落胎药。
据说虞湘这些年间已经搞得不少丫鬟“忽而有孕”他还没有定亲,若就有庶子在前,将来必无高门嫡女愿嫁,所以小谢氏从不手软,落胎药灌下后,那些丫鬟大都没了性命。
也就是说不管这丫鬟肚里孽种关系虞栋还是虞湘,都保不住性命。
难道是瑞珠走投无路之下为了保命之举?虞沨“不益生育”的借口当然不会闹得人尽皆知,或许瑞珠认为世子大婚已经两年,世子妃尚未有孕,老王妃必然重视长房子嗣,而世子暂时不能自辩,无人拆穿她的谎话,能暂时留住性命,只消在世子归来之前“不慎小产”自请求去,尚有十之一二的活命之机。
是这丫鬟自己的主意?小谢氏自然不会为虞沨“收拾残局”故而顺手推舟?
而这时老王妃也瞧见了旖景,微微缓和了几分脸上的沉肃,招手让她入内。
“景儿来了。”小谢氏慈眉善目的一笑:“你先别急,依我看来,全是这婢女信口开河,我在院儿里审她,她竟敢攀咬二郎,被二郎一口否定这又才攀咬上沨儿……说不定是和哪个仆役或者外头人行了丑事。”
内宅丫鬟虽然一般不可外出,却也不是完全固步内宅,瑞珠是家生子又是一等丫鬟,年节上也有得假返家的机会,更何况她是小谢氏这个二房主母的心腹,得了嘱咐出入前院甚至外头也是寻常,可假若真是与人“私定终身”实话实说就是,求得小谢氏开恩允了婚事并非没有可能,何必冒着诋毁主人九死一生的风险。
旖景这儿还未问话,瑞珠就是重重几个响头,磕叩得十足诚意:“世子妃,奴婢不敢说慌,的确是世子……”
“你在说慌!”忽地一个坚定不移的脆声打断。
旖景眼睁睁地看着莲生垂眸上前:“奴婢有言,可证瑞珠是攀咬世子,恳准直诉。”
老王妃立即允准,拉着旖景的手以作安慰,没注意世子妃微微蹙起了眉头。
“四月时,三娘归府小住,世子与奴婢在皎月院外的跨院里说话……奴婢亲眼目睹瑞珠在里头空置的台榭与三郎行苟且之事。”莲生此言一出,那闷闷的叩头声截然而止,瑞珠像摊烂泥般瘫倒在地。
老王妃倒也认得莲生是安瑾的丫鬟,并不觉得这话里也什么不对,只厉声质问:“还不老实交待,是不是三郎!”
小谢氏就像被蝎子蟄了脚底,一跃而起,一把拉起地上的瑞珠:“你给我说老实话!”
“不,不是三郎,奴婢,奴婢不敢……”
小谢氏又是一个转身,眼睛里怒火直冒瞪向莲生:“你既亲眼目睹,为何不早说?!”
莲生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犹豫来,抬眸看了旖景一眼,却并没有急着说话。
小谢氏“醍醐灌顶”先是冷笑两声,才缓和了眉目间的怒气,对老王妃说道:“母亲,莲生的话也不足以尽信,皎月院本就僻静,那跨院更是荒清,沨儿好端端地怎会和她一个妹子的丫鬟在里头私话。”
旖景这时当然也已经明白过来这出戏的精遂所在,恍了一眼莲生,没有出声。
“奴婢并无虚言……世子当日是给奴婢一个准话,说三娘既不愿让奴婢随往西梁,他会关照世子妃要了奴婢去关睢苑。”莲生的语音轻微下来,甚至靥上染了娇羞。
老王妃一头雾水,只看向旖景,小谢氏也忘记了质疑,一双眼睛牢牢盯住。
世子妃莞尔一笑:“祖母,世子临行前确与我提起这事,不过后来得知莲生调去了梨香院,我没来得及开口。”
小谢氏心头大定,这才相信了莲生果然与虞沨“有私”的话——安瑾从前可与关睢苑来往频繁,也不知世子怎么与这莲生看对了眼,苏氏这妒妇哪会心甘情愿容下莲生,什么不及开口,分明就是不打算照办,可眼下被瑞珠这么一闹,苏氏也只好承认,否则难道要替虞沨“认下”瑞珠肚里的种?
老王妃惊疑不定:“沨儿真要这丫鬟……”
“莲生是跟着三妹妹从外头进来的,并非王府家生子,世子也是怜惜她孤苦伶仃,三妹妹远嫁前也有托付,让我与世子照管着莲生几分……祖母,今日趁着二婶也在,莫如祖母就替我求求情,让二婶舍了莲生予我,调入关睢苑侍候吧。”
小谢氏心花怒放,莲生刚才的话里可有陷井“给句准话”?说明虞沨与莲生并非首回私见,苏氏为解眼下之急,不甘认了瑞珠,一旦把莲生要去关睢苑,就是允准了“通房”的身份,还是当着老王妃面前!将来这丫鬟可不是任由她找个借口打发得的。
竟真的得逞,继露华之后,这回又塞了个更加有用的耳目,莲生无老子娘倚靠,身契又在自己手里,还怕她将来不尽心竭力。
但小谢氏还没被胜利冲昏头脑,强忍住喜形于面,强辞夺辩道:“母亲,单凭这婢子空口白牙,也不能认定是三郎与瑞珠……”
“好了!”老王妃在旖景的笑面示意下干脆利落地了断:“都是你纵的湘儿,打量我不知道从前出的那些事,莲生我就替景儿求了,至于瑞珠,你看着处置。”
小谢氏佯装咬牙不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旖景又道:“祖母,前些日子我得了您的嘱咐,给寿太妃下了邀帖,就是今日,等我安置好莲生,该是时候安排车與去接寿太妃过来。”
老王妃乐呵呵地颔首,又对小谢氏嘱咐:“老太妃是看中了你二叔的孙女儿五娘,想求给她的曾孙儿,今日午宴可得张罗好,别失了礼数。”谢二太爷这个刚刚及笄的孙女儿原是行七,可因为五、六两个原属三太爷一房,分家后就不再按这排行,于是就成了五娘,寿太妃自从两个儿子因得楚王府提携有了职官,心里十分满意,与楚王府来往频繁,但今日旖景邀她前来,却不仅仅是因为五表妹的婚事。
小谢氏当然不察其他,这些天来,好容易有了“扬眉吐气”的心情,丢了莲生给旖景,让人拎着瑞珠回了梨香院,甩手就交给了单氏:“把人带去外头庄子,处理得利落些,找人牙子来远远卖掉。”
旖景回了关睢苑,也将莲生甩手丢给了杨嬷嬷,见刚才跟着她去荣禧堂的夏柯与秋月满面激愤,缓缓喝了。茶水:“闲事莫论,今日还有要紧的事儿,夏柯,你与祝嬷嬷一同去迎老太妃,路上记得再把话交待一回,秋月去找蒋二,让他媳妇知会一声单氏,先留着瑞珠的肚子。”
等寿太妃坐着肩與满面春风地进了垂花门,旖景与小谢氏已经在那处恭迎,见礼之后,各自也都上了肩與往后苑,在一面碧波旁边的好望楼上闲话,赏着盛夏欣欣向荣的美景,寿太妃品着手里那盏峨嵋雪芽,忍不住赞不绝口:“还是景儿的手艺好,睢这汤色,嫩绿明亮,配着这羊脂玉杯尤其沁人心脾。”
老王妃笑道:“我那长孙子也爱捣腾这些,他们俩是真真兴趣相投。”
寿太妃感叹:“要不怎么都把世子夫妇称作明珠玉壁呢。”
旖景得了称赞与打趣,双靥娇红,一边斟出一盏来递给小谢氏,一边冷不丁地说道:“上回听老太妃说最喜山茶花,妾身就留意着,知道家里收着一套粉彩山茶的茶具,凑巧今日老太妃惠然肯来,妾身有意卖个乖巧……老太妃可别拒绝妾身孝心。”
寿太妃大笑:“我就倚老卖老,不与景丫头客套。”
小谢氏心中冷哼,真真地破落户,不过就是一套茶具,瞧开心成这样,忽地就听旖景一个笑面朝来:“二婶,我也是在长史司交予的礼单上看见,说是内库里收着,还得烦劳二婶让管事寻出。”
王府一应俸贡、御赐器物皆由典宝司掌管,可普通宴席贺礼还是由内宅库房收存,旖景专程提出要送的这套茶具,当然已经是不在库存的了,小谢氏还没丧心病狂到连茶具都“盗卖”的境地,她的目标是那些金玉陈设、前朝古物,但因为管家的主妇开了先河,库房管事婆子们也得了启发,诸如瓷具香雕这等“零碎”就源源不断地不翼而飞。
小谢氏被蒙在鼓里,并不上心,便让丫鬟拿了她的对牌让管事照办。
须臾返回,那丫鬟禀报——不巧那套茶具不慎打碎。
旖景连忙转寰:“记得还有套紫砂山茶的……”
自然又打碎了。
气氛就尴尬下来,小谢氏这才回省应是“心腹”们占了小便宜,大是恼怒,却也担心旖景借题发挥,讪讪说道:“这半年先是安然出嫁,跟着又有几场宴席,有些损毁在所难免……还真是不巧。”
寿太妃就沉了脸:“都说太妃是个不管事的,果然如此,这家事交给晚辈们,也不该轻疏至此,管事婆子就一句打碎就能蒙混过去?栋哥媳妇当了这些年的家,难道不知有些仆妇仗着一把年纪,又有些体面,渐渐会生出胆大贪心,琢磨着王府富贵,对这些器用也不上心,谁知有没有奸守自盗?栋哥媳妇可不能轻信,该喊了管事来细细询问,哪年哪月由哪处经手,怎么损坏的东西,叫了人来一一核对,便是真有此事,也该责罚大意的仆妇,主家的器物可不能由得她们诸多失手,小惩大戒,奴婢们才会上心。”
我家的家务有你这老虔婆什么事!小谢氏心里气苦,可还真不敢嚣张,谁让寿太妃是最高长辈呢?端起宗室尊长的架子来教管晚辈她也得受着。
连忙欠身:“是,妾身听教,事后必察问仔细。”
只好拖过一时,送走这尊太岁,老王妃面前倒能应付过去,大不了买通几个奴婢,让她们背这黑锅,也就是罚上几月月钱,难道砸两套茶具还能要人性命不成?
小谢氏又再讨好:“媳妇倒记得库房里收着几副山茶的屏风,这就亲自去找来。”
寿太妃黑了脸:“栋哥媳妇莫非以为我是因为这些器物,才故意挑你的不是?”
小谢氏:……
寿太妃重重冷哼一声,对老王妃说道:“你不通庶务,景儿到底年轻,怕是有那些倚老卖老之人拿着栋哥媳妇的名头,奴大欺主,可有句话,栋哥头上顶着爵位,迟早得立府,王府中馈到时就得交给景儿,纵使她年轻,这时也得拿出威严来,将来才镇得住这些家奴,我今日正好赶上,干脆就指点景儿一二,也是替她树威,太妃你可嫌我多管闲事?”
☆、第五百五十章 苏涟赶到,再补一刀
老王妃哪会嫌弃,忙不迭地赞成:“我是求之不得,唉,也怪我没用,老二媳妇往日忙着各处家务,也没太多时间指点景丫头……劳烦老太妃费心。”
旖景连忙恭身起立,持礼称谢,一眼瞄见小谢氏白了脸,心下冷嗤——真多得继母明智,给江月支招才让自己反应过来寿太妃的“殊重”地位,要不没有这尊太岁,就算揭露了二婶的污昧之行,她与二叔耍起混来,哭诉着什么商事亏本的借口,不得已才如此,恳求老王妃与父王宽限一二,将来必然能补偿云云……一家人可不好逼迫太紧,家丑更不能外扬,就算“罪证确凿”那也白搭。
可有寿太妃在,小谢氏可没这么好蒙混,到底是宗室,虞栋夫妇还得顾及脸皮。
见小谢氏迟迟没有反应,旖景嘱咐夏柯:“去让内库经手两套茶具的管事过来。”
这可是措手不及,管事婆子不及找人背黑锅,只好自认是自己收放时失手……
“那你是隐瞒不报?”寿太妃肃声追问。
“奴婢不敢,奴婢早在库录上注明,也上报内管事。”眼下内管事正是单氏。
小谢氏堪堪松一口气,笑道:“媳妇手里事多,也不记得两套茶具的事……”心想总不好在外下追究了吧,说破天也就是两套茶具,虽然在普通人眼里是件宝贝,对于高门望族而言又算什么?
哪知寿太妃竟不依不饶,忽地问旖景:“景丫头,你认为如何?”
旖景略作沉吟,语音平静:“这位嬷嬷,既是你一时失手损坏财物,想必内管事已经处罚?”
小谢氏冷嗤,单氏可是我的心腹,又一贯机智,就算喊她来问,又能奈何?
听说已经受了罚薪,旖景笑道:“嬷嬷一面之辞,是否属实,还当核察,有劳二婶着人请单婶前来,带着赏罚的录薄……对了,单婶手头应该有库录副本,也当核对一下与内库管事手中是否一致,两套茶具损毁的具体时日。”
小谢氏发根就冒出冷汗来,事发紧急,她又不知内库管事动了私心,哪里会交待单氏串供在库录与赏罚录薄上作伪,岂不露出马脚?再看那“心腹”也是面青如纸,晓得这回确实出了纰漏,连忙起身:“我亲自去取吧。”这就是要亲手作伪了。
旖景微笑着问那管事:“嬷嬷,两套茶具损毁的大概月份你当记得吧,既受了罚,也当谨记教训。”一句话就堵住了管事借口记性不好的可能。
“是,奴婢记得是四月,二娘出嫁时候的事。”
不过这话也提醒了小谢氏——内库库录已经动了手脚,还有准确日期。
小谢氏才一抬脚,就听旖景又再追加一句:“夏柯,你去一趟长史司,那里有赏罚副薄,要来核对,才能一清二楚。”
小谢氏的步伐僵住。
因为要让长史司拨放内宅用度,诸如人事变动录薄、赏罚录薄月月都要备档,这回她即使在自己手头的录薄上动了手脚,和长史司的也核对不上!
内库管事一个激灵,晓得这回大难临头,看来差事很有可能保不住,只望能洗清“监守自盗”的罪名,双膝一软跪倒,承认自己是怕挨罚,瞒报了损毁。
寿太妃这回倒没沉脸,笑着对老王妃说道:“我看景儿倒是个能干人,心里有面镜子,知道辨别真假……但只不过,这婆子只称失手又无文证,怎知她不是监守自盗?我看呀,得好好察察内库,想来这婆子倘若真有盗昧之行,还不仅只两套茶具。”
旖景微抬眼睑,恍了小谢氏与内库管事一眼,温言软语:“老太妃有所不知,这嬷嬷是二婶的陪房,又是当老了差的,应当明白盗昧主家财物是罪不可恕,没这般胆大妄为。”
寿太妃立即教育旖景:“往往是心腹,又得些体面,才会养得胆大妄为,这婆子若真是个稳妥人,哪会瞒报损毁?她既是管事,失手损了茶具也不算大罪,顶多就是罚薪,可见是心生贪婪,不甘钱财受损才至瞒报,这人一旦有了贪欲,哪里就会真的循规蹈矩,依我看来,十之八九你家的内库已经有了窟窿大的亏空。”
小谢氏完全冻腊。
老王妃怒不可竭:“这事我就交给景丫头,明儿个就察个仔细。”便让祝嬷嬷着人把内库管事看管起来,又有旖景建议为了防范有人趁着一日间作假,干脆先封内库,再不放人出入,老王妃立即允准。
当然,小谢氏今日的灾难还不仅于此,她刚刚僵坐下来冒了不到一刻的冷汗,就有丫鬟来禀——冉定郡主来了。
“小姑姑怎么来了?”旖景佯作惊讶。
小姑姑气势万钧前来,手里还捏着马鞭,一副怒容。
见礼之后,客套寒喧就有些勉强。
寿太妃问道:“这天气热,冉定可是受了暑,怎么满面怒火的模样?”
旖景连忙嘱咐:“快让厨房准备一碗冰镇梅汤,给小姑姑解暑。”
苏涟一把拉住旖景:“我今日原本是想当着二舅母的面,有话请教二嫂几句,不凑巧,老太妃今日在场,没得因为这些污糟事扰了兴致,可我实在没有心情闲坐,便就告辞,还请两位长辈宽恕冉定无礼。”
小谢氏下意识就想到是疏梅楼的事,冷汗终于沿着鬓角淌了下来。
老王妃当然是要留客的:“冉定先别走,你也难得来一趟。”
旖景忙站了起身,摁着小姑姑在座,拿过夏柯手里的团扇替苏涟扇风,却乖巧地没有多话。
寿太妃今日的任务就是管嫌事,自然不会放过,笑着问道:“我听冉定的话,倒像是受了栋哥媳妇的委屈,大热的天还生着气,可怜见的,有话不妨直说,若真是栋哥媳妇有错,我替你讨个公道。”
“就是这话,冉定你既唤我一声舅母,难道我会偏帮儿媳妇不成?快别恼,瞧把景丫头吓得……慢慢地说,让老太妃与舅母替你们理论理论。”
小谢氏那叫一个苦不堪言,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目瞪口呆地发着冷汗听苏涟说话。
“原本也不是大事,就前些日子,我产业里的一处茶楼,伙计与客人发生了纠纷,一言不和竟打了起来,闹到衙门里去……”苏涟遂把疏梅楼那场事端详细说了一遍:“我也质问过铺子里的人,才知道是那几个乐户有心生事,心想不过是要讹诈钱银,便没追究,只当破财消灾,哪知有个伙计挨了打,起初不觉严重,几日后竟口吐鲜血,请大夫一瞧是受了内伤,险些没了性命,好容易才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人现在还昏迷不醒。”
见小姑姑咳了几声,旖景立马递上温温的茶水,苏涟一口喝了下半盏,才继续说道:“那伙计是外聘,也是良民,并他老子娘就那一个独苗,哭得死去活来,硬求着掌柜给儿子讨个公道,掌柜的回了我,我这才去了顺天府,带着人证要求翻案,要追究乐户一个行凶伤人。”
小谢氏这时已经巴不得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旖景垂眸,强忍笑意——小姑姑演得可真像,不愧江湖女侠。
当然并没有身受重伤的伙计,装样子罢了,冉定郡主亲自出面,顺天府哪敢质疑,立马就把当日的乐户都请回了衙门,倘若只是普通斗殴,乐户受了收买,自然不会交待实情,可眼见险些出了人命,又听说得罪了权贵,乐户不待逼供就认罪画押。
收买他们的当然不是虞栋本人。
“那几个乐户认了罪,竟招供是有人收买她们挑衅生事,我那掌柜是生意人,往常就讲究个和气生财,万不会与人结仇,我还纳闷,难道目的在我?可就这么闹一场又能奈我若何,不察个清楚哪能踏实,哪知一察……”苏涟冷冷看向小谢氏:“收买乐户的人是栋二哥铺子里的管事,还有事发当日约了我那掌柜出去洽谈的人,可巧也是他!”
“这怎么可能?”寿太妃率先惊讶了:“冉定难道得罪了栋哥儿?”
“老太妃,我也纳闷儿着呢,所以今日才专程来请教二嫂,若有开罪之处,明说就是,该我的不是我自然应当赔礼,却买通了人去我铺子里闹事,损失点钱银不值一提,却险些伤了人命!二嫂可得给我个说法,否则我可不会甘休。”苏涟重重将马鞭往桌上一拍,吓得小谢氏一个激灵。
当然要是强辞夺辩的:“竟有这事?”
“二嫂不信?你们那管事还在衙门扣着呢,二嫂是打算和我对薄公堂?”
小谢氏脸色刷白,讪讪解释道:“定是那管事自作主张,说不定是与疏梅楼的掌柜有什么私怨,这才……我与二爷并不知情。”
苏涟笑了:“二嫂都能说出疏梅楼来,还说不知情?”
旖景这时才说话:“小姑姑,其实我与祖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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