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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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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他也就只是回了王府正院,与秦妃小酌而已。
为何是和秦妃?这当然有不得已处,一来是除夕,庆亲王自然不能留宿在侧妃妾室之处,需得顾及正妃的体面,二来正院除了秦妃还有一个小嫚,那才是个让人消魂的尤物。
而秦妃在小嫚的开导下,竟然也改善了当初的刻板鲁直,稍稍有了几分温柔情趣,也能陪着庆王把盏闲谈,吟诗作对以作消遣。
庆王是什么手段?没多久就把有意讨好的秦妃灌了个酩酊大醉。
于是乎这个除夕,庆王虽然留宿正院,却是与小嫚一度春宵。
庆王如此宠爱这个青楼出身的妓人,当然不是因为小嫚倾国倾城,而是因为她那身风月场所学来的功夫,实在让庆王欲罢不能,他是皇子,正妃就不说了,便是那些侧妃侍妾都是出自名门,就连这些人身边的婢女,也都是端庄持礼的,哪有小嫚那一身风骚媚骨。
虽说有如小嫚这般的,青楼倒也常见,可庆王是做大事之人,当然不可能时时留连勾栏,秦妃这回能想通,把小嫚收留在府邸随需随取,的确让庆王“大感欣慰”。
且说这晚,两人一场“大战”后,小嫚趴在庆王的胸膛上娇喘连连,手里还握着那处轻揉慢捻,当感觉到又再坚硬起来,小嫚才往床角一缩,卷着被子把赤裸的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一双眼睛妩媚斜飞,娇声细语:“眼看着王爷就要达成所愿,只王爷答应婢妾的事儿又如何?”
庆王虽觉不耐,可受不住丹田的火烧火燎,饿虎扑食般把人摁在身下,手指一勾,挑起小嫚的下巴:“你今晚若是用嘴也能让孤尽兴,倒可以考虑给你个品阶。”
“嫔妃?”小嫚双目发亮。
庆王轻嗤一声:“你咋不图皇后?”
小嫚:……
“你这样的出身,若是封了妃嫔,宗人府都得翻天,更何况御史言官。”庆王倒是直言不讳。
“王爷,将来您若成了天子,还有谁敢……”小嫚话未说话,下巴就被高高抬起,脖子绷得笔直,以致让她再难发声。
“那也得看我愿是不愿,就凭你?”庆王轻笑:“我若是真把你封了妃嫔,秦氏可放不过你,区区侍婢,她一个指尖就能把你捻死,我劝你还是听我的话,夹着尾巴做人,别异想天开,把我侍候好了,将来给你一个选侍就算顶天。”
小嫚姑娘并不知道选侍是个什么品阶,但她实在不敢在庆王面前恃宠而骄,这些年的相处,小嫚对庆王再熟悉不过,知道这位爷不是沉迷女色,容易迷惑之辈,封妃什么的不过是她的奢望罢了,不过若能成了后宫,也不枉她打算一场,再说她还生下了皇长孙,如今可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那秦妃这么些年来都没有过身孕,想必是个不能生的,将来,她的儿子可有望成为太子,若是克承大统,未必不会把她这生母尊为太后。
想到这里,小嫚沾沾自喜,再无不甘,尽心竭力地侍候得庆王喘息沉沉。
☆、第六百零二章 先有安排,金蝉脱壳
“太后让姐姐入宫候产?顺哥儿呢?”
远庆十年新岁的第三日,旖景便听傍晚归来的虞沨告诉了这么一件突如其来的事,不免大是惊讶,她初一去福王府看望旖辰还没听提起,显然是太后忽然做的这个决定。
“顺哥儿自然也入了宫。”虞沨蹙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旖景也觉得这事实在太过突然:“要不明儿个我递牌子入宫,去打探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姐姐暂住在慈安宫,顺哥儿也是由太后亲自照管,应当不会是旁的什么人心怀叵测。”虞沨一边解下肩上的大毛斗篷,拉了旖景往内室走,挥手让里头正在收拾的两个丫鬟退了出去,这才说道:“圣上龙体堪危,怕是……也许就在这一月。”
旖景险些没吓得跌坐在软榻上,被虞沨扶了一把,顺势让她坐在膝上。
“你如何得知?”旖景紧声追问道。
为了避嫌,虞沨早不与江清谷私下来往,这样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去宫里打探。
“太后有所交待。”
“太后?”
实际上今日虞沨是得了天子的示意,去慈安宫问安,却正巧遇见旖辰母子俩,听太后说起因着担心旖辰独自在王府,才接了她母子去宫里小住,生产时也多些人照应。虞沨也觉得这事情突然,可旖辰并没任何意会,倒是后来卫昭抽空暗暗说了几句,虞沨才知道旖辰昨日主动递了牌子进宫,不知与太后说了什么话,后来太后请了天子御驾,便把母子俩都留在了宫里。
正月初一百官朝贺,内外命妇也要入宫,旖辰因有重孝,倒免了这一趟,想不到她却在次日主动入宫,并且连提也没与旖景提起,绝非问安这么简单,可虞沨实在想不到旖辰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
再兼着今日太后竟然问起了天察卫,这也让虞沨大是惊诧,天察卫的存在是隐秘,几个皇子也一无所知,太后显然是听天子提起。
太后问得一切运转顺利,倒没有多说,只是交待天察卫的事仍由虞沨一手掌管,暂且不能泄露,再给虞沨一封密旨,虞沨才知道天子竟然是打算让他今后将天察卫的密报直接上呈太后!
随之太后就满面沉痛地告诉他天子龙体危重一事。
自从十二月中旬,天子彻底罢了早朝,将一应朝政尽都交给两位内阁与左右丞相处理,又交待卫国公苏轶调东、南两部禁军协防内城,虞沨与苏轹虽然常常获诏面圣,也瞧见天子面色不佳,可实不预料龙体危重竟到了如此境地。
但让人废解的是,天子非但没有择定储君,反而把天察卫移交给太后,这实在让虞沨深觉诧异。
难道天子直到这时,还不曾确定新君人选?
就虞沨看来,天子应当不会再有犹豫。
福王遇害,六、七两个皇子不堪大用,八皇子虽得圣重,可也是因为他好学上进,颇有文才,但是绝对不能与治国之能等同,以虞沨看来,八皇子尽管颇有贤君风范,但大隆眼下需要的却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君主,八皇子还需要磨砺,可一旦让他继承江山,庆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天子这时已经没有时间为八皇子扫清障碍,也不能铲除秦、陈两党。
因为八皇子说到底还不够老辣,天子势必会担忧他坐不稳帝位,反而引发内乱。
铲除秦、陈两党,唯苏、楚两府大权在握,圣上也会担心势力失衡,以致帝王成为傀儡。
当初圣上赞同苏、楚两府联姻,那是相信三皇子有压制两府之能,再有圣上保驾护航,两府必能成为三皇子之助益,可眼下这情形,天子也许悔不当初,不该让苏、楚两府联姻,成为新君的威胁。
世事就是这般,恍若棋局,一步更迭,形势许会大变。
所以天子这时必须留下秦、陈两府,平衡朝政权势,那么就需要一个有能力掌握制衡各大势力的君王,这个人选没有百分百的适合,但相较之下,这时也只有庆王了。
虞沨实在不知天子为何没有决断,如此紧迫之时,还犹豫不定。
甚至没有诏见皇子们,关于后宫妃嫔,也难见天子圣颜。
难道是要等到最后时刻,才以遗诏的形式宣布继位人,可如此一来,也许就有一场动乱。
六、七两个皇子虽然没有能力,但野心却不小,未必会遵从遗诏,倘若最后继位的是八皇子,庆王也不会认同。
虞沨深觉天子因为三皇子忽然离国一事阵脚大乱,以致手足无措,倘若早有决断,速速择定储君,福王也不会成为四、五两个皇子角逐储位的牺牲者。
而虞沨怀疑就在这几日,如果天子再不择定储君,也许庆王就会有所动作。
实在让人不得不忧虑。
“圣上有旨,让我与二叔从明日起无准不得离宫。”虞沨轻轻搂着旖景,然后就做出了一个让他险些悔恨终生的决定:“父王也得了旨意,必须暂住都督衙门,还有岳丈,因协管城防,也不能擅自离岗……我实难安心,旖景,明日你与祖母悄悄离府,住进东郊别苑,那一处无人知道是我们的产业,相对安全,我会安排亲兵暗卫周护,你要记得,这段时日千万不能出门,若有变故,我会让肖统领知会,一旦圣上驾崩……待新君择定,若无意外,再接你们回城。”
倘若天子驾崩,做为宗室女眷自然要入宫哭丧,所以老王妃与旖景不能远离,但要是留在楚王府,就怕天子驾崩后皇子们不遵遗诏,会有人发动政变,挟制人质逼迫卫国公与楚王协助篡位,楚王与虞沨一旦离府,实在不放心独留老王妃与旖景在家,东郊别苑是虞沨私置产业,鲜有人知,老王妃与旖景住在那里要比楚王府更加安全。
旖景也知这时情形有若剑拔弩张,留在楚王府也许会有危险,当然不会违逆虞沨的安排。
事实上正如虞沨所料,一过新岁,渐近元宵,庆王感觉到父皇的诸多安排,例如加强宫卫,调禁军入城协防等措施,似乎预示着天子也知大限将至,着手权位移交,但他别说等到立储的诏令,甚至不曾获诏入乾明宫面圣,那满腔喜悦与意气风发登即被焦灼不安取代,当打听得福王妃居然携子入宫,与太后同住慈安宫,虞沨与苏轹又常常获诏与天子密谈时,庆王越发紧张。
难道说自己以身涉险好不容易除了福王,父皇竟然生了要把帝位传给皇孙的念头不成?
这也太滑稽了吧,要将江山交给一个话都不会说的黄口小儿?何不如干脆把帝位传给虞沨一了百了。
庆王立即否定了这个不受控制冒出来的念头,他了解天子,就算再是信重卫国公与楚王府,也绝不会任由两府控制君王,把持朝政,再者让福王之子继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那小儿甚至不是皇长孙,他的儿子才是!
那么难道是老八?
老八母族势弱,何德何能与他争这天下!
庆王大是不甘,便企图在苏轹与虞沨这两个唯一得见天子口里打探消息,哪知再一打听,才知两个内阁学士竟然居留宫廷,而文渊阁甚至调了羽林卫驻守,不让闲人贸进,这个闲人就包括了他。
及到初十,得知八皇子获诏面圣,庆王更是坐立难安。
而他也得了江清谷意会,天子咳喘频发,时引晕厥,眼下已经不能走动,需长时卧榻。
正月十二,天子忽然颁诏,册封八皇子灏敏为辽王,五月就藩广宁州。
这让庆王微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六皇子身上。
六皇子虽然母族势弱,但丽嫔甚是得宠,眼下圣上病得糊里糊涂,倘若一时迷了心窍,把帝位传给老六这个废物,并诏令让卫国公与楚王府辅佐新君,他也算功亏一篑。
天子这番暧昧不明的举动实在让庆王颇失理智,疑神疑鬼。
难免产生万不得已时,逼宫夺位的念头。
当然,仓促行事已落下乘,更何况庆王手里就只有数百亲兵,与暗中蓄养的死士,仅凭这些,莫说逼宫,只怕连平安门都打不进去。
只有拉拢卫国公这个京卫指挥使才有成算。
但庆王自然不是当真存了“拉拢”之心,在这当头,临时拉拢卫国公无疑痴人说梦,只有威逼。
但庆王已经了解黄氏地位堪忧,就算能把她握在手里,也威胁不了卫国公,诸多女眷中,也只有大长公主,不过大长公主可不是普通女流,庆王没有能力控制。
脑子果然转到楚王世子妃身上,这位是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更与虞沨伉俪情深,若有她在手,不怕虞沨不会妥协,卫国公府与楚王府本就交厚,有虞沨出面的话,或许能说服卫国公投诚。
当然,在这关头,庆王可不会选择攻击楚王府强掳人质,卫国公可协管着城防呢,他这头还没打进去,说不定禁卫就开进了祟正坊。
庆王打的主意是让秦妃下帖子邀约世子妃来府,将人找个借口扣留,楚王与虞沨都不在王府,老王妃又历来是个没有主见的,大有机会得手。
但这计划必须适时,不早不晚,而且要找到一个世子妃不容拒绝的借口。
适时一事不难,江清谷日日都会诊脉,天子的病情他知之甚深,什么时候大限将至不怕不能及时知会。
于是庆王未雨筹谋,立即着手布局,先是让陈贵妃出面传诏世子妃,请托她与秦妃联笔绘一幅牡丹画屏。
孔氏被废,兼着协理宫务的德妃也被赐死,陈贵妃便一跃成为六宫之首,协助太后处理宫务,自然有权诏见内、外命妇,突发其想需要一幅画屏,也不容世子妃拒绝。
如此,秦妃就有借口随时请邀苏氏去庆王府,当到时机,将人“强留”上三两日,只称是为贵妃所托尽力,也不怕楚王府强硬上门要人。
再者若是天子驾崩,虞沨与楚王甚至卫国公势必会牵绊在宫内,也无睱顾及家中女眷。
可庆王一番打算注定遭遇挫折。
因为陈贵妃遣来的内侍吃了闭门羹——说是老王妃因为受了风寒,由世子妃陪着去温泉庄子里静养去了,并不在京都。
陈贵妃自然不可能为了区区琐事,大废周章把人从外地诏回。
庆王大是沮丧,越发认为虞沨早有安排,难道说就是为了防备他?
于是就更加怀疑天子另有打算。
而日子很快就到了远庆十年元宵。
上一世的这日,正是旖景与虞沨遇害之时。
☆、第六百零三章 惶惧劫数,再应当年
这一个元宵夜,死寂阴沉,天地间压着厚重的积雪,风声凌厉一如当初。
仿佛什么都没改变。
所以原本以为到这一日因为已经颠覆世事、绕开险恶而不会惶惑、不会紧张的旖景依然感觉到胸口有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紧紧扼逼,莫名的窒息感一直如影随形。
从清晨醒来,一直到夜幕初降,她不止一次的嘲笑自己这般惊慌失措,明明已经和那时不一样了,为何还会暗暗在意早该忘却的噩梦?却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细细思量,而是逃避般的把这种极其惶惑的感觉归结于一如当初的天气。
能改变的永远都只是人事,可天晴雪雨是不会因为再来一回有任何不同,再正常不过的事,她何必这般在意?在自己心中强加上如此不祥的预感。
一直到晚膳时,旖景忽然听见老王妃长叹一声。
“自从十一月来,景丫头倒是瘦了一圈儿,祖母知道你为辰丫头担着心。”
旖景方才恍恍惚惚地明白过来,她究竟在担心什么。
处心积虑地一路过来,忙着扭转命运,清除那些或明或暗的恶意与陷井,可是姐夫的忽遇不测就像一道霹雳般当头而下,无声无息地撕破了表面的清平。
是她的插手,改变了姐夫的命数,当年的二皇子虽然消沉,却一直平安。
有的事情终究绕不开,福祸难料的残酷事实无遮无挡地坦露眼前,越是觉得珍惜的人与事正在掌握,越是害怕转眼失去,旖景每当想起姐姐强抑悲痛握拳坚强的样子,自己却难以摆脱忧惧,她想倘若失去挚爱的祸事降临在她的身上,她没有办法这么坚强。
远庆十年的元宵夜,这个就像被巫师下了诅咒的日子,让她难以心平气和。
尤其是虞沨不在她的身边,而那险恶重重的宫廷里还不知将会发生什么。
这一日,一息一刻都像被无限拉长,旖景多么盼望快些过去,明日还是一切平安。
尽管心里不安随着夜色降临越发积重,旖景还是尽量摁捺着没有浮于表面,虽说因为天子病重不能饮宴,但她还是让丫鬟们都围着膳桌坐了下来,陪着老王妃说着闲话,消磨这个寂静的元宵。
真的太安静了些,便是在郊野,也不闻一声爆竹的喧庆。
这回跟来东郊别苑的仆妇都是来自关睢苑与荣禧堂,服侍着旖景与老王妃的亲信们,故而大家也没有太多的忌讳,既然主子开了口,也都一言一语地说笑起来,当然能上席面的都是些管事与一等丫鬟,稍次一些的仆妇围坐在席侧的薰笼边儿,也时不时地插话逗趣。
旖景多数时候都在心神不宁,老王妃倒没有太多担忧,很欢喜地听着大伙唠着街坊间的那些趣闻。
也不是谁开了头把话题引到了春暮身上,她与灰渡大喜的日子定在三月,旖景已经免了她的差使,让她一门心思地备嫁,并特意让春暮从关睢苑出嫁,这对于丫鬟而言可算是风光体面的事儿,引来了不少羡慕,小丫鬟们动不动就拿这事打趣春暮,这不眼下,就又把春暮说了个俏面通红,倒像是被茶水灌醉了似的。
哄笑声中,旖景总算回过神来,见脸皮薄的春暮实在局促,恨不得满地找缝遁走了,这才好心的岔开话题:“祖母,说到这碴儿,可还有一桩喜事呢,正准备着过了年禀报您,趁着今日,一并就说了,大家伙儿可得对秋月道声恭喜……”一边儿说着一边儿看向秋月,世子妃却发现秋霜身边儿空空如也。
“秋月姐姐刚才得了胡旋儿贴着耳边的话,悄没声息就躲了出去,不定是与未来秋月姐夫到哪处说私房话了呢。”快嘴快舌的一个小丫鬟说道。
老王妃才问谁是秋月姐夫,旖景笑着说道:“是晴空,我是被他软磨硬泡得烦了,才答应了他。”
“我说难怪,最近瞧着晴空那小子眉梢眼角都是喜气,原来是得了个好媳妇。”老王妃很欢乐。
秋月与春暮的婉转简直是天壤之别,旖景记得她在晴空不胜烦扰的哀求攻势下,总算心软,找来那丫头问话,打听她的心意,得的却是很直白的一句:“世子妃明知故问,您那目光如炬,难道就没看出奴婢这点心思?若非晴空,奴婢可不嫁。”
厅堂里正热闹着,秋月一头扎了进来,这下可成了众矢之的,大家伙都拿她打趣,秋月连连跺脚:“可别冤枉人,刚才虽是见了晴空,却的确是因为公事儿。”很认真的模样,又说晴空有事要禀世子妃,请旖景移步。
旖景以为是宫里有了消息,立即认真下来,老王妃自然没有留她,让孙媳妇自去,说再坐一阵儿,也耐不住天冷该回屋子歇息了,让旖景忙完不用再来,省得来来回回受了凉气儿。
夏柯也跟着旖景出了厅堂,三人儿沿着廊庑走了一阵,秋月却带着旖景直往后苑拐去,旖景心中孤疑,正要细问,抬眸却见矗于梅林的高阁上,已是灯火辉煌,心思不由一动,看了抿着嘴笑得贼眉鼠眼的秋月姑娘一眼,越发笃定了猜想。
缓缓沿着阶梯上了高阁顶层,推开紧闭的雕花门,迎面是炭火温暖的气息,避风的一侧,两扇敞开的轩窗底儿,果然看见锦衣玉袍的男子坐在灯照下,正凝神候着红泥小炉上的水声沸沸。
他还是回来了,在这样的时候。
两盏热茶沏成,细叶在水中渐渐舒展,金红的色泽丝丝缕缕的泌出,浓郁了汤水。
窗外是一片沉寂的黑夜,没有月色,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闪烁在四野。
虞沨像是忘记了这特殊的日子,他只是淡然地说着宫里的事。
“姐姐很好,太后对她们母子甚是照顾,又有昭妹妹陪着,并不会烦闷……我今日下昼就请旨出宫,先去了国公府,祖母也很好,再没犯咳喘,大舅兄这些日子也没去翰林院,国公府里有他与二叔四叔看着,倒也不用担心……今日我考较了一番三弟的功课,大有进益。”
因为新岁,三弟苏芎从冀州归来,他在溟山书院受教数载,这时也长成了翩翩少年,幼时的顽皮半点见不着了,沉敛稳重,颇有卫国公的风范,因他也算虞沨的师弟,倒对阁部钦佩得很,言谈之间透露出将来一门心思想走科举,希望能金榜题名,大长公主与卫国公极为赞赏,不过旖景看着黄氏很有些不以为然。
虞沨继续说道:“除了辽王,圣上依然没诏见其他几个皇子,庆王忍耐不住,故而陈贵妃就想诏你入宫,这事估计瞒不住圣上……我与三叔几乎日日都被诏见,可也未听圣上提过储君一事,议的都是将来军制改革一事,看来圣上已经决意革除守将世袭,不过圣上龙体的确不容乐观,眼下几乎起不得榻……”
说到这里,虞沨微微一顿,眉心蹙紧。
储君人选不定,圣上似乎只关心将来政令,不知怎么保证将来继位之君会贯彻执行军制改革一事,虞沨是越发孤疑。
“在这当头,你怎么好离宫?”旖景总算忍不住问。
却见虞沨微微一笑,看过来的眼睛深如漆夜。
他起身伸手,捉住她因为难捺惶惑微微颤抖的指尖,微一用力,将人拉入怀中。
“旖景,不要怕,圣上虽然病重,可宫防已经安排妥当,无论哪个皇子继位,局面应当都在控制当中,岳丈已经得了授令接管皇城防卫,不会让动乱发生,只要这边不出岔子,我再无后顾之忧。”
她环紧了他的腰,脸孔贴在他的胸襟,锦衣的柔凉很奇妙地安抚了她心里的不安。
“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我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失去你。”她说,微微闭着的眼睛里渐渐被湿意浸润。
他没回答,只是长长地吻了下去,被茶水的涩暖驱散了清冷的唇舌辗转缠绕,与她口里的幽甜纠索难分,两人的气息都渐渐萦乱仓促起来,不知是他带着她,还是她推着他,两人脚步这么缠绕纠葛着,却准确地来到了半垂帐幔的床榻边上。
他没有停止这个逐渐激烈的甜吻,修长的手指却准确地取下了她发上的玉兰簪,他的发髻是早散放下来的,于是与她的长发很快缠绕在一起。
这一个吻直到让她难耐地溢出呻吟,他才微微离开,看进她波澜微漾的一双秋波,鼻尖抵靠上去:“旖景,一切都不同了,不要怕,我们会安然度过今晚。”
她抬手,抚摸他棱角分明的面颊,手指插进他的黑发里,然后主动亲吻上去。
衣衫褪下,从他挥手时滑落在帐幔外。
她雪白的身子仰躺在柔软的锦衾上,接受着他动情的目光一寸寸的爱抚,仅仅如此,她竟感觉一颗心渐渐融化一般,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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