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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冥卷(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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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夜幕里,三个青衣皂帽的人正悄无声息地慢吞吞走进院子。

    他们走路的姿势非常奇特,膝盖直挺挺的不会弯曲,眼睛也如死鱼般凸出,一转不转。灰色的面庞上、衣服上还余留泥土,随每一步走动簌簌往下掉……

    尸体真的走路了。

    紫冥牙关咯咯震:“这、这真是活见鬼了……”

    “不是……”余幽梦盯着地面,落日余晖里,那三“人”

    在身后拖出淡淡的影子。

    他瞅着脸色发白的紫冥,笑道:“鬼不是应该没有影子的么?”

    “不是鬼,难道是僵尸?“紫冥反应倒快,冷汗更多。

    余幽梦面色凝重,还没出声,那三“人”嘴里突然同时发出声奇特的尖啸,一起挥舞着拳头围攻上来。

    他们的肘部关节也僵硬着不会弯曲,六条胳膊伸得笔直乱挥一气,本是十分可笑。但紫冥哪里笑得出来?闻见风中隐隐飘来腥臭,薰人欲呕。

    “尸臭!”他掩住了鼻子。

    眼见一“人”朝他扑来,他横下心,短剑离袖飞出,将那“人”当胸穿了个大窟窿,短剑带着黑血飞出数丈才坠地。

    那“人”摇了几摇,居然仍不倒地,脸上肌肉也不动半分,十指箕张又扑过来。

    那边余幽梦一掌凌空将两“人”震倒在地。但两“人”

    脚板底似装了机括又直挺挺竖起身,左右包抄。

    冥冥中,仿佛有股魔力在三“人”背后牵引操纵……

    余幽梦双眸精光暴涨,蓦然翻掌,一股奇劲掌风向角落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树呼啸盘旋袭去——

    “装神弄鬼的家伙,给我滚出来!”

    两人合抱粗细的树干从中断裂,上半截连树冠直飞出去,撞坍一面围墙。

    轰隆巨响中,一条黑影从树冠枝叶里冲天而起,大笑着跃落。夹杂花白的黑发迎风飘舞,额头的血红宝石闪着妖异光芒,正是宋别离。

    “嘿嘿,算你聪明!”他冷笑,右手没有拿鞭,五指间却缠绕着三条黑色丝线,每条线上还绑了个寸半高的小木偶。

    修长的手指轻轻弯曲间,那三“人”的身体也跟着颤动。

    紫冥看在眼里,猛地省悟,“赶尸术!”

    他也实在太丢脸了!被那些尸体吓得乱了阵脚,居然忘了武林中故老相传的数大奇门家族之中,有个最神秘诡异的“鬼王门”——江西宋家。

    古时,有人经商或游历在外,若有客死异乡,但凡家人得知,定要请人将遗体运回家乡入土为安。富人自可雇车马扶灵柩返故里,可有些穷苦人却出不起那富贵钱,于是民间便渐渐兴起种新行业,专替人挑尸回乡。

    江西从事此行业者最为聪明,不像别家以箩筐装尸,而是将尸体穿戴整齐,以一条长竹竿穿过尸体一边衣袖绑定,往往竹竿两头各担一尸。做这行自然不能白天出动,也根本进不了城门市集,只能在夜晚专挑山野荒路行走。

    不过再怎么躲避人群,总免不了被人偶尔撞见。夜色骇人,那竹竿又是颤颤悠悠,老远看去,尸体仿佛伸直了手臂,跳跃前行,着实吓破人胆。慢慢就谣传起赶尸之说,专事赶尸的江西人怕被人轻视,也刻意同外人疏远,时日一久,更被蒙上层神秘面纱,视为巫邪之流。

    江西宋家的祖上也是赶尸人。不知哪朝间有个子弟,无意中学得一身奇门毒术,将尸体玩转股掌之间,驱尸杀敌,在江湖名声大噪,提起鬼王门,江湖中人人自危。但后来宋家人极少涉足武林,渐趋式微。近数十年来,更是绝迹江湖。

    面前的黑衣男人,武功奇诡,用毒高明,又懂役使尸体,不用说,一定是江西宋家的人。

    紫冥咬牙切齿怒视宋别离,他还没去找这黑衣人算账,这人竟然还敢再回祠堂作怪!

    “你毁了我的玉瓶,拿命来赔!”他怒吼冲上前。

    知道了那些活尸都是这人暗中作祟,他胆气大壮,双掌迅如闪电奔雷,将挡在前面的一个“人”震得离地飞起,撞向宋别离。

    宋别离竟不闪避,等尸体飞到身前才左手一挑,尸体顿时挂在了黑勾上。

    他笑着将尸体抛向余幽梦:“人是你杀的,你来解决。”

    右手飞弹,剩下两具尸体也跳跃着围上。

    紫冥瞧得心惊,想要助阵,宋别离勾子寒光闪耀,连划几勾,逼得他近不了身:

    余幽梦清俊的眉梢隐含杀机,毫不理会那飞扑而来的三具尸体,并指如刀,轻轻凌空斩出。

    这一掌,无风无声,宋别离却陡然变了脸色,大叫一声,向后疾翻。落地时他右手的黑线已断,那三个小木偶掉落草地。

    三具飞扑中的尸体也几乎同时坠落地面,再无丝毫动弹。

    “果然不愧是御天道的尊主,这么快就找到了破解我法术的捷径。阁下是第一位破我江西宋家驱尸术的人。”

    宋别离望着自己掌心一道正在渗血的伤口,夸赞的神色居然不似做作。

    余幽梦淡淡道:“我跟江西宋家素无仇怨,你为什么数次出手加害?”

    紫冥也是满肚子疑问,瞪着宋别离:“谁指使你来的?”

    宋别离骄傲地仰起头:“呵,我宋别离行事向来我行我素,谁敢指使我?”

    余幽梦冷眼看着他,突道:“你走吧!”

    “不行!”紫冥跳了起来:“他毁了我的瓶子,我——”

    “我已破了他法术,他少说也要折个几年寿。”余幽梦截断了紫冥的抗议。

    宋别离脸色遽变,想说话,张嘴却喷出口鲜血,他喘口气,苦笑道:“原来你早知道那黑线是和我的精气神血相通的,才不对付尸体,反来斩断我的丝线。不过,这笔新帐,我会记下的。”

    余幽梦冷冷道:“随你!你也罗嗦够了,再不走,我就让你有机会把右手也装上勾子。”

    想不到余幽梦居然也有妙语如珠的时候,紫冥一愣后哈哈大笑。

    宋别离怨毒地盯了两人一眼,转身跨过那堵撞坍的墙壁,急纵离去。

    “你我暗中跟上他。”余幽梦一拍紫冥肩头。

    紫冥恍然大悟:“难怪你肯放他走,原来是要跟踪他找出幕后主使人。”想到刚才还有点怨怼余幽梦不让他动手,不禁汗颜。

    余幽梦微笑:“我虽然与世隔绝久了点,年纪嘛,却还没有完全活回到狗身上。”

    “我——”听到余幽梦拿他曾经骂他的话调侃,紫冥窘迫得涨红了脸。早该清楚,这男人二十年前就能驾驭御天道千百高手,名动天下,岂是等闲人物?或许也只有遇到与阮烟罗相关的事,才会褪去所有的城府心计,变得像个无知少年。

    “走吧。”余幽梦举步,忽听一人脚步匆匆从祠堂外狂奔进来。

    “宁儿?”紫冥诧异地望着满身尘土奔近的少女:“你怎么又回祠堂来?”

    宁儿显是受了不少惊吓,一脸惶恐扑到他脚边,哭道:“快去救救我爹,他,他……”

    “他出了什么事?”余幽梦抢在紫冥之前拉起宁儿,焦急地问:“你爹怎么了……”

    看见宁儿的双眼,他话声倏地顿止。

    那双原本灵动俏丽的大眼睛,竟然睁得一动不动,茫然空洞。

    有诈!

    念头只是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眼前蓦然炸开团红色粉雾——

    像有千万支尖利的针芒扎进眼珠,他痛吼,双掌本能地推出。

    紫冥呆呆地看着宁儿撒出团红色粉末,转眼宁儿就似个断线的风筝被掌风震飞。他这才清醒过来奔上前去扶余幽梦。

    宁儿身子尚未落地,一条黑色长鞭凭空从坍塌的墙外甩进,卷上她的腰将她拖了出去。

    宋别离冷笑连连逐渐远去:“我才没那么蠢等着你们来追踪我!你破了我的法术又如何?未免得意地太早了点,我多的是办法对付你。哈哈哈,看不见的滋味舒服吗?你慢慢享受吧!过几天,就有大帮武林人马来找你叙旧了,啊哈哈……”

    余幽梦的眼睛!

    紫冥一把用力按住余幽梦不住在眼皮上搓揉的双手:“别再碰!让我帮你看看。”深吸几口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慢慢翻开他眼皮。

    “……我,什么也看不见……”

    针刺的痛楚仍在肆虐,眼前陷入无边黑暗,余幽梦暴怒的心终于冷静,轻声说出了自己并不愿承认的事实。

    觉察到紫冥的手在微微颤抖,他静静问:“我的眼睛,是不是被毒瞎了?”

    一直在祠堂上空盘旋飞舞的黑鹰似乎也知道主人遇到危险,急冲飞低,围绕着余幽梦不断低啸,叫声凄切。

    “是……赤蝎粉,还加了石灰。”

    紫冥心头怒火狂烧,恨不得追出去找宋别离恶战一场,将那恶毒的家伙大卸八块,但当务之急得先救治余幽梦的双眼。他尽量放松语气,轻轻拉余幽梦在石块上坐好:“我先帮你洗掉残留的毒粉,会有点痛,你忍着别乱动。”

    冰凉黏稠的液体滴进眼眶,余幽梦猛地扣住紫冥手腕,声色俱厉:“你在我眼里滴了什么东西?”

    “菜油。石灰如果遇了水,会彻底烧毁你的眼睛得。我先用菜油替你洗干净石灰,才能用清水洗去毒粉。”

    看到面前的男人突然变得像只竖起了尖刺充满戒心敌意的刺猬,紫冥只觉一阵心痛:“你放心,我绝不会害你。”

    余幽梦慢慢放开了紫冥,全身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抿着唇不再说话。

    好不容易洗干净石灰残渣,天色已然全黑。

    那口井中泡了具尸体,无法再用。紫冥扶着余幽梦,两人一鹰离了祠堂,到那条溪流边。

    “……我的眼睛没得救了么?”

    清凉的溪水冲了一遍又一遍,刺痛虽然减轻不少,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余幽梦陡然拍开了紫冥的手,从岸边站起身,怒道:“别弄了!”

    紫冥听阮烟罗讲述往事,也多少知道余幽梦一旦偏执使起性于来,直是蛮不讲理。此刻总算见识了这男人似个孩童般无理取闹乱发脾气,他唯有苦笑,却没有停手,重新把余幽梦按坐回岸边青石,撕下片衣角浸湿了水,轻敷他眼皮。

    “赤蝎粉毒性固然强烈,却还算不上天下三大奇毒。我有办法治好你的双眼,只是要费点工夫找药引。还有,你不要随便动怒,否则会让毒气加重的。”

    最后一句却是他信口乱谄。余幽梦哼了声:“什么生气会让毒气加重,欺我外行么?你这张嘴就会胡说八道。”

    虽在骂,但得知自己双眼有望复明,他脸色已缓和了许多。

    他情绪好似六月天说变就变,紫冥忍不住想逗逗这忽然孩子气十足的男人,笑嘻嘻道:“我是喜欢胡说八道,不过对你可从来没撒过谎。我说能治好你的眼睛,就一定会做到。你不信,我们打勾。”

    余幽梦嘴角刚刚露出的一点笑容倏忽消失,突地自嘲笑了起来:“这些小孩子的把戏怎么能做得真?”

    紫冥知道他必定是想起了和阮烟罗打勾的伤心事,不禁大悔自己多嘴,也没了说笑的兴致。折了段树枝给他暂当拐杖:“你饿了吧?我去摘些桃子,很快回来。你就在这里等我,别乱走。”

    刚走出几步,听身后余幽梦缓缓道:“我不饿,我现在只想见他。”

    紫冥仿佛被当头淋了盆冷水,心刹那凉了半截,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余幽梦慢慢转过头来,神情忧伤中居然带着几分期待:“如果烟罗知道我的眼睛瞎了,一定会为我担心的。你说,他会不会回心转意回来照顾我?”

    “你问我么?”紫冥嘴里涩得发苦:“你还是不相信我能治好你的眼睛?”

    余幽梦默然,良久方道:“倘若我眼睛瞎了,可以换他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就算今后我都看不见,我也情愿。”

    轻轻几句话像数记铁锤接连砸在紫冥胸口,几乎让他痛得透不过气来。

    他用力喘息,干笑道:“好,好,我这就去找他来见你。

    我也正想问个清楚,宁儿怎么会突然出现祠堂对你施毒呢!”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迟半步,他怕自己就会控制不了嫉妒对余幽梦大吼大叫起来。

    “紫冥……”余幽梦听着脚步穿越草丛匆匆离去,无人应答。他幽幽叹了口气。

    太清楚紫冥对他抱着什么念头了!他却无法放纵自己斩断过去三十多年的羁绊转而去在个相识短短数日的人身上寻求慰籍。

    紫冥的眸子里,虽然现在有着难以掩藏的情意,但那不过是一时冲动罢,又能对个中年男人维持多久的兴趣

    “呵呵,我还真是年纪活回去了,竟然有空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环抱住双臂,中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多年空山幽居,孤独得几近令人窒息的生活早已磨灭掉所有对激情的憧憬。

    他唯一的冀望,无非是想要烟罗实现自己的诺言回来他身边,让他圆个孩提时代的梦。

    如果这样的要求仍然太高,他不知道,自己的余生,还可以期待点什么?又还可以相信点什么?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暮色霭霭,鸬鹚剪翅抽水斜飞,在浩淼的湖面划出两行清波涟漪。夕阳完全沉没绵延山拗,黑夜里,小乡村陆续亮起百家灯火。

    坐落湖畔芦苇荡的云萝山庄,也点着橘红色的薄纱灯笼,沿着长长回廊一直通向中庭卧房。

    精致的雕花窗格上,人影幢幢。

    “你今天用了驱尸术?”

    秦苏脸上依然蒙着厚厚白纱,盘腿坐在榻上,看着他面前不停走来走去的黑衣男人。男人墨黑的头发里白发明显变多了。

    “明知故问!”宋别离停下脚步,拈起自己一缕花白头发,冷笑道:“每驱一尸,都会大耗血气。姓余的破了我的法术,害我白白折了三年阳寿,不过他自己也讨不了好去。

    哈哈,做瞎子的滋味可够他慢慢享受了。”

    他走到本立榻边的少女跟前,轻轻拍打着少女脸蛋:“想不到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居然如此大意,对你毫不防备。而且即使受了你的暗算,打你那两掌也没有下杀手。

    啧啧,看来他对你还挺爱屋及乌的。”

    宁儿眼睛瞪得大大的,直视前方,瞳孔里一片空白,仿佛什么也没有在看。俏丽的面庞也不带丝毫表情,似个毫无生气的木偶。

    秦苏咳一声:“我当时求你别杀她,可没要你把她变成杀人的傀儡工具。你这样对付个小女孩,太失身份。”

    宋别离细长眸子锐利如刀锋,掠过秦苏:“你说什么风凉话?如果不是为了你,就算八抬大轿,也休想让我赶来这里膛这浑水。”

    “我可从没求你出山帮我!”秦苏神色冷漠,半点也不为所动。

    话音刚落,宋别离怒吼,冰冷的勾子架上秦苏脖子。

    “当年是谁饿得半死不活,爬到我家门口乞食的?要不是我那天一时心血来潮,见你可怜救了你,你早就饿死了。是谁供你衣食?教你武功?你满十八岁时,说要离开宋家找人报仇,我也给你钱财任你走。多年来,只要你跟我开口要求,我可曾拒绝过你?”

    他越说越快,初始眼睛里的怒气却渐渐沉淀下来,更显阴森。锋利的勾尖微微一沉,已陷进秦苏肌肤,炸开层层寒粒。“你想不想知道,我怎么处置忘恩负义的东西?”

    秦苏一点躲避的意图都没有,竭力保持镇定,仰视宋别离邪气四溢的容颜:“你的救命之恩我从未忘记。当初离开宋家时我早说过,只要等我报了仇,我就会回去,终身为奴伺候你。”

    宋别离“呸”地呻了他一口,手底勾子更递进两分:“少说这些听得我耳朵都已经出老茧的废话!就因为相信你,我才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你十几年。哼,我瞧你根本就是不想回去,才在拖延时间敷衍我!”

    勾子突然扯住秦苏衣领用力下拉,“哧啦”将他的白衣从胸到腹撕裂开来。

    “干什么?”秦苏身子微晃,就要从榻上跃起,但抵在心窝的锋利勾尖叫他不得不又缓缓坐了回去——宋别离眼里,烧着他从所未领略过的怒火。

    “你说,我想干什么呢?”

    宋别离猖狂地大笑起来,鲜红的嘴唇凑上秦苏耳轮,轻轻地,用绝对令人面红耳赤的暖昧声调一字字道:“当然是干你!”

    “无耻!”一巴掌随着秦苏愤怒的低吼扬起。

    宋别离竟不躲,脸上立刻多了五条紫青指痕。

    秦苏估不到自己真打中了人,反而愣住。见宋别离对他咧嘴一笑,猛地里重重一拳击中他小腹。

    “……”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打得翻转,秦苏滚倒榻上,张大了口却疼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把全部重量都压在抚腹翻滚的秦苏身上,宋别离扯掉秦苏面纱,捏住他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眼神炽热地接近恐怖:“告诉你,在你十八岁那年,我就想上你了。听着!我没耐心再陪你耗下去!至于你的仇,你放心,我也一定会替你报!”

    蓦然翻过秦苏身子,右手夹带些微寒芒飞快向他腰间拍落。

    脊椎骨乍得一麻,像被黄蜂蛰了口。秦苏大惊,奋力想甩开身上的重压,却发觉手脚酸软无力。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啊——”

    回答他的是背心另外两记刺痛麻痹的感觉。他大口喘息,十指紧紧枢进了榻上锦毡。

    “我知道你在外闯荡这十几年也学了不少好本事,我可不想待会被你杀死在身上,做了风流鬼,嘿嘿……”

    宋别离边笑边在秦苏光滑颤栗的后颈咬出一个个湿乎乎的牙印子,右手绕到秦苏胸前,掐拧着他硬实的红点,逼他喉咙里颤抖着逸出压抑的闷哼。

    “你脊柱被钉了三支透骨钉。只要一运功,透骨钉就会随气血流进你的心脏、要了你的性命。”

    察觉到身下适才还在使劲挣扎的身躯明显僵硬、软化,宋别离得意地顺着秦苏脖子一路往下舔:“乖乖地别再想反抗我,除非你觉得被我干比死还难受,哈哈哈……”

    “卑鄙!禽兽!畜生……”

    秦苏怒骂,背部肌肤在湿漉漉的舌头舔弄下不停抽搐,他死力揪着毡子,把头深深藏进毛毡里,不想听到宋别离埋脸在他臀丘间舔舐而发出的啧啧声。那种淫荡的声音,叫他羞愤得恨不得当场撞昏自己。再想想榻边还站着个宁儿,他几乎要吐血身亡。

    “混蛋,我要杀了你!你等着,我一定杀了你!”什么平素的冷静理智沉着,他完全抛到九霄云外,红着眼大吼大叫。

    宋别离反而笑得更欢:“不会的。用不了多久,你就只会哭着求我别退出你的身体,还会缠着我的腰求我在你里面用力动,不要停……”

    他抬头,看着被他的污言秽浯气得全身发抖的人,胯下的神经已忍到涨痛地步,褪下衣裳,压住了同样赤裸裸的秦苏。

    “啊啊啊——”

    秦苏像尾被抛上岸的鱼,猛烈地扭动着,可宋别离的勾子贴着他脸颊穿过毯子啪地钉进榻木。

    “别——乱——动!”宋别离狂热地盯着身下人隆起战栗的背肌,右手探向两人密实连接的地方摸了下,见到指尖染上点殷红,细长的眸子眯了起来,寒声警告:“不想受伤的话,就老老实实地把腿张大,可以少受点苦。”

    “……禽兽……”被同为男人的性器贯穿的绝顶屈辱让秦苏咬到嘴唇渗血才逼迫自己慢慢松开了拳头,闭上眼睛接受那粗硬滚烫的异物更深地插进体内。怪异的感觉从胃底翻腾上来。

    “唔……呃啊……”他终于忍不住干呕。

    “被我上就这么恶心么?”宋别离满脸的情欲顷刻被恼怒代替,惩罚似地抓住秦苏肩头用力掐,下身也泄愤地狠狠往前顶——

    秦苏发出声短促惨叫。窗外陡然有人低沉地叹了口气。

    “谁?”屋里两人不约而同地大吼。

    窗格应声碎裂成无数木屑飞溅进屋,一条灰影快如电闪飘进——

    宋别离大喝,勾子急挥,却连那人衣角都未碰到。

    眼前骤花,灰影已挟起一直呆呆站立的宁儿轻烟般越窗消失,来去飘忽如无物,桌上灯芯也没跳一下,只剩屋里两人目瞪口呆。

    片刻后,秦苏才惊醒,喃喃道:“好身手……”

    宋别离又惊又气:“你居然还有工夫想别的东西?”他故意扭着腰在秦苏体内顶了一下,提醒他的处境。

    秦苏闷哼,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熄……灯……”

    “你害羞了?”

    宋别离明白秦苏是怕有下人经过破碎的窗格时看到屋里不堪入目的场面,心情顿时高扬,微笑着趴在秦苏满是汗水湿漉漉的背脊上:“你是我的,我当然不让别人看。”

    一勾劈出,灯火立灭。几缕冷淡月光泻进,依稀照着榻上交缠喘息的人影。

    ~f~a~n~j~i~a~n~

    紫冥怀着满腹怨气来到客来顺,月亮已升得半天高。

    银辉清冷洒在残旧屋瓦上,原本门口入夜燃起的红灯笼却没了影子,连酒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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