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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噜嫂-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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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人没事,就好。”
“谁说没事?”
“罗营长说的。”
娃噜嫂 第四部分(42)
听了朴指导员的话,老大不由吃了一惊。看来罗营长已经与医院方面联系过,这么快!朴指导员接着又说,
“老大,你说这事该咋办?”
“咋办!通过营里和当地民兵把凶手抓起来,送进大牢!”
“咳……目前看,营里没有深管的意思呀!”
“那把人砍完就拉倒了?”
朴指导员现出一脸难色,不语。这时老大抬头一看,刘连长的坐位早已空空如也,不知何时这老家伙像条小鱼似的,溜之乎也啦!在回宿舍的路上,老大心乱如麻甚觉问题棘手,走了好一阵子心方略微平静下来。仔细品一品,刘连长和朴指导员话语的弦外之音,老大敢断定,他们一准是在营部碰了钉子,才做无奈状。事至如此,再装秀咪断然不行,故老大决定明天上午,自己要亲自找罗营长谈。
次日老大早早便来到营部。说来也巧,一推开营部房门,迎面就碰到罗营长往外走。老大说,
“罗营长,我找你有话说!”
“什么事?我现在没工夫。”
一边说罗营长一边向外走。看着罗营长那不可一世的背影,一股怒火嗖地顶到老大脑门上。可他又迅速将火压住,咬着牙说,
“那我下午还来找你!”
说话时,老大气得嘴唇发青,声音颤抖。回到工地,一个上午老大都阴沉着脸,泱泱不快。下午两点钟一过,老大拔腿就往营部跑。到了营部,老大仍旧被罗营长那“没工夫”顶得一愣一愣的。
晚上回到宿舍,老大独自躺在炕上,思想今天让罗营长把自己给玩稀了。自己的战士被人伤害没人管且不说,自己好像也让人侮辱一番。想到这,在气愤之余老大暗自发誓,“非要讨回个公道不可!”
按说知难而退,抑或学一下“和为贵”、“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失以为上策,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然而,老大以为在满族人的血管里,压根就没流过那些东西。他们的血管里奔涌更多是不屈不挠的征服,以及强悍的争斗,甚至是无休止的火拼与仇杀。设想,若没有这些东西,他们将如何面对这莽莽大山,去征服那些凶残暴虐的野兽,以及其他部落的侵扰和团结一致共同抗击外来侵略者……
这时老大想起,巴黎公社军事委员德勒克滋说得多好,“人生在世就是为了行动,为了斗争,即使失败也胜过鄙俗的安宁……”
第二天一早,老大一屁股就坐到营部办公室不走,准备打一场持久战。营部的通信员、文书、勤务一干人等,见他黑着脸的样子,没人敢与之搭话,均在背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私云:“不知何事,这家伙又来劲啦!”。起初,罗营长瞧见老大,眼珠子轮子般转动一下,又甩下一句“没工夫”,便大摇大摆走人啦!同时鼻子里,还像马一样喷出一个奇怪的声音。
上午十点多,罗营长回来一次,急欲进屋,可一探头,发现老大仍直挺挺地坐着,又龟缩了回去,心说,“这家伙要干什么?”复而又无踪影。
下午一点多钟,被人差遣来的朴指导员,闪进来企图说服他,终未果。四点多钟,又有教导员露面,不管教导员如此这般地如是说,老大只有一言以回之,“我要和罗营长谈。”对于教导员这人,老大心里极其有数。教导员人生性懦弱,做事没立场,就连罗营长的锅他都能刷。另外罗营长在水库,早已大权在握,且一手遮天,和别人谈此问题,犹如搁靴挠痒,狗屁事不顶。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老大没动坑;天已煞黑了,他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大约在晚上八点多钟,罗营长终于露头了。罗营长重重将房门推开,便气急败坏地冲老大发问,
“你想要干什么,啊!这是抓革命促生产的战场,决不是给阶级敌人趁机破坏捣乱而提供的场所!”
“谁是阶级敌人?你把话说清楚——”
以十倍于平常说话的声音,老大吼起。
“不是?你这是干什么!啊——”
娃噜嫂 第四部分(43)
“我就想,找你这个官僚谈谈,不行吗!”
“谈什么,你说——”
罗营长恶狠狠掫了一口茶根,然后将茶缸哐地镦到桌上。老大斜乜一眼罗营长,气愤地对他说,
“我排的战士被人砍了,你为什么不管。你不是水库的领导吗?被砍的不是你的战士!”
“我怎么不管啊!我又怎么管!啊!你排战士半夜跑到老百姓家里偷人家东西,你非但不去教育他们,还跑到我这里来放赖,啊!以我看,你那灵魂深处是有问题的,啊!奉劝你在灵魂深处好好地要闹一场革命。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更要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才行啊!”
“你用不着给我讲这些大理论!我就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们偷东西。”
“不偷东西,半夜跑到人家院子干什么?啊!”
“跑到人家院子,就意味着偷东西?岂有此理!不和你废话,我问你!我们的人现住在医院,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管不了,那叫自作自受!”
“你说废话——姓罗的!今天这事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
怒不可遏的老大一拳凿到桌子上,将桌子上的茶缸震得乱蹦。此举足把罗营长吓得一愣神,随后便叫了起来,
“还反了你啦——啊!你这个黑五类子弟,告诉你放老实点。对于你这号人,我们无产阶级专政不是吃干饭的。让你当排长已经就给你重新做人,改造自己的机会。不行!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你赶家去——”
“姓罗的你听着——到最后不一定谁把谁赶回家,想把我赶回家!老子还不侍侯你这个流氓——臭——流——氓——”
在营部办公室,老大跳起脚吼得青筋暴起。吼罢他一脚将门踹开。门开后,老大一眼便看见那大胡子、索副排长、高高、北京等人围在门口。再瞅一瞅其他窗户上,均趴着一些围观的人。因为老大知道今天自己的排是上中班(即16点至24点)便不管不顾地朝大坝走去,其他人立刻尾随其后。边走老大边愤怒地咆哮着,
“奶奶的!不侍侯这帮王八蛋……”
还没等老大的话音落下,北京追到他身旁说,
“老大,这个时候首先需要冷静,其次还需要冷静。以我之见,不是你不干啦,而是我们大家都不干了,罢工!”
“对!罢工!罢工——”
高高在后面也如是说,众人皆说对!停住脚步,老大环视一下周围的弟兄们,便一巴掌落到北京的脑袋瓜上说,
“对!把姓罗的流氓,赶出水库——”
在大坝上,老大又对众弟兄们一五一十讲述了近两年来罗营长的所作所为。这些弟兄们一听到女知青和麦麸子等事,皆蹦高骂娘,口说,坚决不干了,讨个说法。
北京一激动诵出罗曼·罗兰的《贝多芬传》中几句话,“不经战斗的舍弃是虚伪的,不经劫难磨砺的超脱是轻佻的,逃避现实的明哲是卑怯的中庸、苟且、小智小慧是我们民族致命伤。”在我们这一代,让民族致命伤见鬼去吧!
罢工,就从他们排的那个中班开始了。
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大坝上围坐着二排的全体战士们。战士们扯着嗓子,一直把歌声唱到子夜收工为止。什么《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团结就是力量》《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等等。但最感人的,莫过于北京所创作的那首《阿布达里水库战士之歌》。
夜班是高高三排接的班,他们自是如法效仿。一排排长慕文利乃当地满族人氏,红脸汉子一个。一排人手弱,在日常生产中,每逢月底季末盘点总是完不成任务,大多都是二排伸出援手。私下里两人小酒没少喝,且也是称兄道弟肝胆相照自不必说。到了工地,慕文利得知那两个排均已“高举义旗”,二话没说也揭竿而起,自是加入其列。
如此一来,整个二连的热闹算是大了,急得刘连长恰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一会找这个说说,一会又拉那个谈谈,可吃了秤砣的人等,全然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面孔。
娃噜嫂 第四部分(44)
营部见状微感不妙,便三番五次催调刘连长。自然是“大碗面”不可缺少。在上面被人“暴撸”一顿的刘连长,回到下面兔子大的人都不买他帐。急得他耷拉着脑袋直打磨磨,逼到尽处在没人的时候,还偷偷打了自己嘴巴,口中连连叫苦。
为此刘连长曾多次跑到大坝上哭叽尿怏哀求过老大,
“这何苦,小子!竟干些傻事,你。你说说你干的这些事,那件是为了你自己。哥们意气也得分分啥事,啥时候,是不?”
坐在大坝的石夯上,老大瞅着战士们不语。见他不语,刘连长小眼睛转了一轮,又凑到老大跟前哈下腰,两手活像大苍蝇搓手似的,意味深长说道,
“要是会来点事,处事圆滑一点,与上面搞好关系,小子!凭你的能力,今后提连长再弄个副营长,你。将来水库修完了,公社能不给你安排工作吗!这不就跳出农村这个火坑。这是多好的一条路哇!再说有些事,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干活去吧,听叔叔话……”
说着刘连长就伸手去拉老大。老大猛一拎哒,然后就斜了刘连长一眼。心想,见了领导就装三孙子、点头哈腰、巴结奉承、胁肩谄笑、送礼送人现在满目皆是,曰生存艺术,可自己干不来!人坏透了,这才十几年啊!国人哪!
见刘连长那可怜样,老大心里忽而软了一下,耳边顿时又响起李文书的那句话,“这人特别好”。后来老大也承认此人不坏,朴实善良,在这人整人的时代他从不整人。可也不能因为你刘连长的不易,而放任那个流氓为所欲为,不是。换言之,一个人就为自己活着,急功近利,投机钻营,就算计自己那点蝇头小利,一己之利,那还叫人吗?
就是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气,在后来人生路上,使老大受害不浅!
起初朴指导员从内心倾向于老大,因为他也风言风语听到一些有关罗营长专横跋扈的事情。后来朴指导见事情越闹越大,又怕老大不好收场,故反过来又劝他。自不量力的朴指导员,事至如此这岂能是你能劝得了的。
这时,黔驴伎穷的刘连长,且不惜动用他认为的重磅炸弹,让孙素洁出面规劝老大倒戈或鸣金收兵。当老大见到孙素洁时,不由分说就瞪了她一眼,然后又慢慢将她推走。看来在这节骨眼上,只有一人能把这头倔驴拽回来,那便是娃噜嫂,可惜刘连长对此是一无所知。
罢工的头两天,营部广播喇叭里反复放送着,
“全体指战员同志们请注意,全体指战员同志们请注意——你们不要受一些坏人蒙骗,要提高警惕,以阶级斗争为纲,要沿着‘抓革命促生产‘的革命大方向乘胜前进……”
有关罗营长等人的一些罪行不胫而走,且迅速蔓延,一时间把水库弄得是满城风雨,皆议论纷纷。如此效果,老大叫准定是高高、北京等人所为。这足以验证了一个政治家的经典论述,或一句至理名言,“要想推翻一个政权,就得要先造成舆论……”
他们连的揭竿而起以及罗营长的卑劣行径一经传出,大大激发了邓恒、老玄、大宾、田亮、李杰等其他连一干人马的热情。如此人等,迅速活跃起来,且大有摇相呼应,誓死声援之势头。
一个事实老大心里再清楚不过,那便是,一则罗营长等人的做法太卑鄙,大家要团结一致斗争下去,争取营部改善他们的工作,别天高皇帝远,无法无天的!二则水库百分之九十为年轻人,且又很大一部分是知青。说到知青,就是过去的红卫兵,这些人素有以搞游行、静坐、绝食、请愿、罢课啥的为家常便饭,且有捻手就来之功。自打他们被散落到这山沟里,大有英雄无用武之地之苦。眼下这一闹腾,革命的激情便死灰复燃,个个亢奋得生怕事情小,或草草收场而影响他们重温旧梦,不是!
罢工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首先是一连邓恒、老阚大宾的那个排主动向他请战。然后便是三连李杰、田亮的那个排亦紧随其后,没有两天水库就全面停产了……
娃噜嫂 第四部分(45)
罢工的风潮演变得如此迅速,且声势浩大,是罗营长始料不及的。他断断未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而又如此棘手,大有继续恶化的趋势。身为水库的总指挥,事情搞到这种田地,谁是谁非姑且不论,就集体罢工这件事,他甚觉没法向公社领导交代,对不起江东父老。
当初罗营长原以为,让连里下去做做工作,事情也就过去了。现在看来,事态的演变决非在他控制之中。甚至他予感到,这恐怕是一场阶级斗争才对。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期间罗营长也曾动用了各连的指挥员,分头下去做工作,同时还严令阻止新的力量加入,且要层层瓦解,但效果实在令人大失所望。一度罗营长为此着实头疼,甚觉问题棘手。附加工地上的流言蜚语 是直接冲自己来的,说到底心还是有点虚。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在罢工持续到第四天上午,他同意罢工人员派出代表与营部对话(谈判)。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战士们如同安源煤矿罢工大获全胜的矿工一般,心头为之一热,且革命激情进一步激发,大有欢呼雀跃之势。
谈判代表自是由老大率领。代表们绝大多数是各连的排、班长或骨干啥的。谈判桌前,北京大显身手且慷慨陈词,俨然一派大政治家的风范,讲到卡啃时,竟还像列宁一样,将手标准地伸向斜上方,眼神也随之而去。
“……首先我们请罗营长及营部全体领导,给我们解释如下之问题。这些问题,恰是全体战士们最关心的,也是酿成时下之结果最核心的问题。
一,关于知青回城名额问题,请问公社前后总共给水库多少名额,都分给谁,为什么?这里面是否有迫害知识青年和谋取私利的行为。
二,麦麸子的问题,请问公社调给水库的麦麸子,是喂猪的还是给人吃的,如果是喂猪的饲料,那么为什么给战士们吃,目的何在?后面是否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三,塌方问题,请问造成这样严重事故,由谁来承担责任……”
……
谈判失败的结果是预料之中的事。因为罗营长他们,无法解释北京所阐述的诸多问题。故罢工仍在继续着……
那是谈判当天下午三点多钟的事情,罗营长在工地广播喇叭里,代表阿布达里水库工地指挥部发表重要讲话,
“全体指战员同志们……你们要认清当前形势,水库工地有阶级敌人在捣乱破坏。他们的矛头是直接指向“农业学大寨”,企图要颠覆红色的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敌人亡我之心不死……我们一定要把他们打翻在地,再踏上亿万只脚……现在我郑重宣布,营指挥部的决定……撤消肇希杰的二连二排排长职务,开除水库,永不再用。对二连三排排长高高予以撤消职务,开除水库。王克(北京)留水库察看。邓恒……”
尚没等罗营长宣布完毕,广播喇叭戛然而止。大坝上的几百号战士,同时向放置喇叭的山头望去,只见田亮光着膀子,站在山头上,拼命摇着手中的背心。战士们顿悟定是他掐断了喇叭线。就在这时,工地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突然凌空拉出两副大标语。两排大字赫然而出,
“打倒水库的流氓蛀虫还我战友”“坚决挖出坑害剥削水库战士的现行反革命分子”
标语下面是邓恒站在高处,用铁皮卷的喇叭,在带领大家呼喊口号。巨大的口号声浪几乎要把山推倒……
罢工进入了第五天,整个工地百分之八、九十人均都加入其行列。即便没在行列的,也都停工,静观事态的变化。罢工的战士们,整齐地坐在大坝上,黑压压一片。可奇怪的是,这一天整个工地没有喇叭声,也没有上下来回走动的人影,就连各连的领导也均未露面。一时间,水库工地显得异常的沉静。沉静的令人心里有些发空。
转而到了第六天上午,一切仍旧如此,整个气氛一如激战前夕的短暂宁静,此状或多或少给人平添了几分不祥的兆头……
中午一过,是一阵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顷刻间打破整个水库工地的沉静。听到轰鸣声,大家的目光皆不约而同投向下面进水库的方向。只见在进水库路的那端,桦木林边,歪歪斜斜拐出几辆大卡车,径直朝大坝方向驶来。卡车沿着山路越行越近,近得战士们均已看清,卡车上满是全副武装的公安人保和武装民兵(那时已经恢复了公检法,但极不正规。那时不叫警察称公安人保。)看上去足有二百余号人。
娃噜嫂 第四部分(46)
转眼间,卡车驶到大坝下面,这时战士们突然发现罗营长人等也在其中,且对着上面的战士指指点点,不知所云。不一会,卡车上架着的广播喇叭,开始对战士们喊话,
“阿布达里水库全体战士们!我们是县公安人保组的,奉命在执行一项缉拿现行反革命的重要任务,请你们要认清形势立即散开!立即离开此地!回到自己的宿舍——否则后果自负!
现在宣布,新宾县公安人保组第XXX号拘捕令,……肇希杰、高高、王克、邓恒、田亮……犯有破坏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抓革命促生产最重要指示的现行反革命罪,立即拘捕,缉拿归案——”
“请其他人立即散开——立即散开——”
大坝上的战士们均肃然地立着,无一人离开。
“再给你们最后五分钟——最后五分钟——”
下面的喇叭又喊起。战士们仍旧没有动,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整个工地死一般的静……
“开始行动!”
一声令下,全副武装的公安和民兵立刻向大坝上冲来。面对如此汹涌的来势,大坝上的战士没有一个人畏惧。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不知是谁喊了一嗓,
“让我们挽起手来,斗争到底——”
顷刻间,迎着公安那面的战士立刻互相挽起手,看那架势恰似政治说教电影里的某个镜头。挽起手的战士们顿时响起《阿布达里水库战士之歌》气势如宏。
“苍翠的群山……”
卡车上的喇叭继续在呼喊,
“我们在执行任务——立即散开——散开——”
这时公安已同战士们“短兵相接”了。近二百号公安和民兵,有的手里端着枪,有的手里挥舞着警棍,口里都在嘶喊着,
“散开——不散开我们就动手——”
喊罢,公安们见没人动,便开始用枪拖、警棍对战士下手……
随着雨点般的枪托警棍袭来,手无寸铁的战士们立刻乱了阵脚。有的战士被打倒,也有的被后退的战士撞倒,被踩在脚下,更有为了躲避枪托警棍的袭击而逃串。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批勇敢的男战士疯了一般,冲上去与公安撕打。慌乱之中的众战士见状,立刻猛醒,随即便纷纷反扑投入战斗,顿时大坝上乱作一团。
在双方激战中,有的战士被打倒在地,也有些战士竟然把几个公安也按倒在脚下。公安们挥舞着枪拖、警棍,袭击着战士。战士们奋力反抗,与公安们扭打滚到一起。即便有倒在地上的战士,仍旧死死抱住公安的大腿不放。一场波澜壮阔的激烈战斗打响了……
老大自是被人锁定的重要目标之一。战斗一打响,几个公安就径直向老大扑来。面对扑过来的公安老大是且退,且战、且躲与之周旋。曾几次,老大险些未被公安的枪拖和警棍打倒。在躲闪之际,他看准机会,一闪身哐哐便撂倒两个公安。这时,又有其他公安增援闪其身后,便一同向老大扑来。乱军之中老大脚下一滑,单脚跪到地上,立刻扑上几个公安,将他按住。此刻,老大低头一看,胳膊上、肩上、腿上到处都是手。就在这关键的时刻,老大憋足了一口气,突然像头雄狮一样,咆哮一声,猛然一耸身从众人手中争脱,迅疾跳出重围。随后公安又重新向老大扑去……
就在老大逃脱奔跑在人群中时,突然发现脚下有一把公安枪上落下的刺刀,便一毛腰将其抓在手中。准备……
“哒哒哒,哒哒哒……”
突然间,一阵阵急促而又密集的枪声从他身后响起。老大扭头一看,大坝边上有十几个公安正在朝天放枪。同时老大隐约听到,
“再不离开!我们就开枪啦!开枪!开枪……”
在老大奔跑时,除听到激烈的鸣枪示警后,又影影忽忽感到,有几个自己人已被公安按倒,其中就好像有高高、北京、邓恒等。
就在老大躲闪袭击他的公安时,他突然想到这帮家伙会不会真的开枪,如果那样的话,战士们定要付出血的代价了!如此一想,老大便疯了一般,冲大坝边上一个似头目摸样的公安扑去。扑到那人跟前,老大上去一把将其掠到怀中,立刻将手中锋利的刺刀架到那人的脖子上,然后冲着下面汽车里面的人高喊,
娃噜嫂 第四部分(47)
“我是肇希杰——你们放了他们——事情是我组织的,与任何人无关!只要你们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否则我现在就先杀了他——”呼喊时,老大不住用头指着已被公安按倒在地的几个战友。几个追击老大的公安见状,停到他的周围一时不知所措。这时广播喇叭里喊出话,“肇希杰!你不要胡来!立刻让上面的战士们,住手——”听到下面的喊话,老大立刻将手中的公安猛地往回一扭,冲着仍在撕打的战士们拼命呼喊,“停下——住手——都停下——,一切结束啦——,一切结束啦——”老大的呼喊,唤起外围的战士们振臂高呼,“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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