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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的年代-宋朝军事故事探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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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胆怯,如今我们寡不敌众,就算打赢未必能解围;不幸小败,敌人用缴获的物资以示城中,守城士卒必定军心涣散。而且有郭公在,肯定能守住。”大家觉得种朴说得有道理,就按兵不动。平夏城之战后郭成对王恩等人说道:“敌人不能把我怎样,我担心的就是你们和西夏军决战。”大家对种朴和郭成异常佩服。
 西夏军见宋军援兵没有动静,就疯狂地展开了对平夏的围攻,“建高车,称‘对垒’以临城,中载数百人,填堑而进,飞石激火,矢石如雨,昼夜不息”,还在城墙上开凿洞坑。郭成“沛然若平时,随机应变,方略不穷”,还下令副将寇士元不时派人夜间骚扰敌军。西夏一连十三天的攻击毫无所获,反倒“死者数千,伤者倍之”,最后西夏粮食耗尽,又遇到大风,攻具被毁,全军狼狈不堪而退,梁太后痛哭着散发掩面。王恩诸将乘机截杀,西夏军损失多达两万余人、牛马羊数万,而宋军损失微乎其微。西夏军平夏惨败后,又突然转攻突袭镇戎军,企图来个出其不意。但可惜的是老天不帮忙,人困马乏的夏军遇到了大雪,人马冻死不计其数。
 西夏军第二次平夏城战役又告惨败,他们惊恐万分“遣首领嵬名咩布至辽乞兵,犹恐汉兵深入,于诸州分掘窖粟,点集诸监军司兵,践踏沿边食用,为清野计。”不过坚韧的西夏军没有放弃夺回平夏城的企图,阿埋、妹勒、仁多保忠将继续计划明年发动一个春季攻势,摧毁平夏城。
一天,章楶的营帐里来了一名归顺的西夏军官名叫药宁,自称是阿埋和妹勒的亲随,他带来了一份重要的情报,那就是天都山附近西夏将军们具体驻扎地点。章楶召集众将商议,折可适、郭成马上提出发动奇袭,端掉西夏人的指挥部。章楶认为西夏人知道自己用兵谨慎,很少发动纵深攻击,如果这次反其道而行,西夏人肯定不会有备,当即批准了这个军事行动,抽调一万名精锐骑兵,由折可适、郭成、李忠杰等人带领,分为六路潜兵至天都山锡斡井。宋军骑兵长途奔袭,犹如神兵天降,阿埋、妹勒当时正在喝酒作乐,见宋军来了,顿时傻了眼,只好俯首就擒。不过很快西夏军大批援军赶到,把宋军团团围住,双方展开激战,折可适战马因为疲惫不能再战,郭成马上要把自己的战马让给折可适,并以家事相托,要折可适突围,自己断后,折可适却表示要和郭成并肩作战,以死报国。宋军将士见此深受感动,人人争先,奇迹般地把西夏人击溃。这一战,俘获三千多人、
 羊十万多,还俘获西夏公主一名。这时,另一批宋军在李忠杰的带领下,突击了西夏名将仁多保忠(当年仁多零丁儿子)的指挥部,也获得了大胜,全歼敌军,西夏名将仁多保忠仅以身免。
这是中国军事史上教科书般的经典骑兵突击战例,宋军骑兵长途奔袭,一举打掉了西夏人的指挥部,使得西夏人酝酿的春季攻势宣告失败。章楶俘获到阿埋、妹勒后下令除去二人身上的刑具加以善待。阿埋、妹勒在西夏威望极高,很多族人看到宋军善待两人,而西夏连年穷兵黩武,纷纷内附投降宋军。
经过两次平夏城战役,西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据说西夏人战败后一连三次派遣使者,要求辽国出兵干预,没想到辽国不肯出兵,西夏梁太后对此心怀怨恨,颇有怨言。辽国看到西夏不听话,老是惹麻烦,就派人毒死了梁太后,西夏国主乾顺只好上表宋廷谢罪。章楶考虑到宋军也极为疲惫,而且连年进筑,财用消耗很大,也建议宋哲宗暂时停战。这时辽国见西夏形势窘迫也遣使者也来到宋朝施加压力,和宋朝进行了激烈的谈判,出于内外各方面的考虑,宋哲宗暂时停止了进攻。
 平夏城战役奠定了宋军对西夏军的战略优势,宋朝以后又不断蚕食夏国领土,经过反复拉锯宋朝逐渐控制了横山、天都山一线,西夏日渐困窘。纵观宋夏战争初期,西夏占优,中后期却慢慢落下风,其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国家的综合实力难以和宋朝相比。李元昊是一个优秀的军事家,但是在国家的大战略上却显得十分盲目,四面树敌,和吐蕃、宋、辽轮番大战,和辽国一战损失了上百万畜牧,可谓惨胜。和宋作战,损失消耗也很大,却没能攻占宋朝的任何重要战略目标,夺到的土地也非常有限,不能做到以战养战,最后只能在不断消耗中偃旗息鼓。李元昊死后,西夏内部纷争加剧削弱了实力,而宋军通过整军经武,锻炼出了一支骁勇善战的西军和一批优秀将领,在战略战术上经过反复实践也日渐成熟,找到了对付西夏的一整套有效措施,这么一来,宋朝在中后期的战争中逐渐取得优势,也就不奇怪了。章楶善于用兵,知人善任,并培养了诸如种师道、折可适等优秀将领,为北宋西北边防作出了杰出贡献,可称得上一位杰出的军事家。章楶的词也写得非常好,但流传的作品不多,当年曾和苏东坡对词一首而轰动天下
 《水龙吟·燕忙莺懒芳残》
 章 楶
燕忙莺懒芳残,正堤上、柳花飘坠,轻飞乱舞,点画青林,全无才思。闲趁游丝,静临深院,日长门闭,傍珠帘散漫,垂垂欲下,依前被、风扶起。
兰帐玉人睡觉,怪春衣、雪霑琼缀,绣床旋满,香球无数,才圆却碎。时见蜂儿,仰粘轻粉,鱼吞池水,望章台路杳,金鞍游荡,有盈盈泪。
参考文献:
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元、脱脱:《宋史》
宋、李之仪:《姑溪居士后集》所载《折渭州墓志铭》,《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宋、王之望:《汉滨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清、吴广成:《西夏书事》,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
宋、王允中:《郭景修墓志铭》
 帝国的末路——夕阳下的种家军
读过《水浒传》的读者,可能会发现那些梁山好汉们嘴里常常提到两个宋朝将军,“老种经略相公”和“小种经略相公”。那么这两个老种和小种是何许人呢?其实老种就是指种师道,小种就是指其弟种师中。北宋一朝,将门现象屡见不鲜,不少都是世代为将。大家较熟悉的就有杨家将,不过相比种家而言,其人数、影响和战功均是望尘莫及的。
和杨家将不同,种家最初并不以战功闻名,而是家族中一个隐居在终南山豹谷林中的隐士种放为天下人称颂。史载种放“七岁能属文,沉默高洁,与其母偕隐豹林谷中,以讲习为业,学者多从之”。种放后得到太宗皇帝的恩宠,其侄子种世衡也因此荫补做了官,开始也是文职,后来陕西用兵被任命负责修建青涧要塞、并成为此地守将,走上了武将的道路。种世衡因善于用兵以及同当地边疆各族搞好关系,还用反间计除掉了西夏李元昊大将野利兄弟,被公认为当时名将之一。种世衡去世后,其子种谔、种古、种珍均为陕西名将,尤其种谔更是战功赫赫,三人被号曰“三种”,第八子种谊也善于用兵,在洮州战役中生擒青唐大酋鬼章。种师道字彝叔,种师中字端孺,两兄弟是种世衡第七子种记之子,两人青年时代就跟随叔叔种谔左右在军中效力。种师道后成为泾原安抚经略使章楶幕僚,和堂兄种朴一样,最初的种师道也是名擅长参谋作业的人才,参与策划了泾原帅司长途奔袭天都山的军事行动,此战结果大获全胜,宋军生擒西夏高级将领阿埋和妹勒(详见平夏城之战)。
 章楶对种师道非常欣赏,特地安排他赴京献俘宣德门,说白了就是让宋哲宗能够多提拔这位年轻人。章楶考虑到种师道性格内向,还特地写信给哲宗皇帝说:“种师道这个人木讷而不会说话,希望陛下能够慢慢和他交谈,此人将来必定是朝廷的栋梁之材。”章楶没有看错,是金子总会发光。当种谔长子种朴在和吐蕃人作战中牺牲后,种师道就开始成为最后一代种家军的旗帜人物。
 政和五年(公元1115年)四月,童贯、种师道率宋军和西夏军会战于席苇平。种师道下令宋军列阵于河边,做出决战的姿态,偷偷遣偏将曲充由小路出横岭,扬言援军将到,西夏军正在惊骇之时,宋将杨可世已经摸到敌后,和姚平仲的精甲前后夹击大破夏军,宋军斩首五千级,获橐驼牛马万计、符印数百。可以说凭这一战的出色指挥,种师道已经完全有资格称得上是北宋第一流的名将了。政和四年(公元1114年),西夏为了抵御宋朝的咄咄攻势并进行反攻,在保安军北臧底河上筑城。次年宋军由名将王厚(王韶之子)和刘仲武(抗金名将刘锜之父)领陕西泾原、鄜延、环庆、秦凤四路大军围攻,臧底河城不算很大,但守备极为坚固,两位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的名将竟然在这个小城前折戟沉沙,损兵近半。政和七年(公元1117年),宋军汇合陕西大军十万,由姚古、童贯和种师道率领卷土重来,再次进军臧底河。开封方面下令,十日为限,必须拿下此城。王、刘二员名将的失败不是偶然,臧底河果然是块硬骨头。战斗持续了八天,宋军依然一筹莫展。种师道亲自前去巡视前线,发现将士们有所懈怠,一名军官竟然坐在胡床上休息起来,种师道当即下令刀斧手将此人斩首,把尸体挂在辕门前,向全军宣布:“如果今天还拿不下城池,此人就是榜样!”宋军上下见种师道发了狠,于是各军争先攻城。有个叫杨震的勇士率先登城,斩杀百人,打开了一个突破口。其他士兵蜂拥而上,就在这一天攻破了西夏人的这个坚城。
 臧底河一战,老种顿时名扬天下,成为宋朝炙手可热的将领,并升任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也达到了他事业的巅峰。不过此时种师道已经六十多岁,体力和精力显然开始走下坡路,他写信给徽宗皇帝要求退休,但遭到挽留,毕竟此时宋帝国西军人才已经逐渐凋零,可用之人并不多了。宣和四年(公元1122年),北方的辽国在女真人的攻击下连战连败,向来好大喜功的宋徽宗在童贯等人的鼓动下,感到夺取燕云十六州建立功业的机会来了,决定出师北伐。宋徽宗任命童贯为陕西河东河北宣抚使总领大军,当然童公公不善指挥,照例把大军指挥权交给刘延庆,也就是中兴四将之一刘光世的父亲,又分兵两路东路军出雄州由种师道、和诜率领,西路军出安信军(宋初的威虏军)。种师道虽然是个武将,但颇受儒家思想影响,所以反对出兵,他对童贯说:“邻居家里进了强盗,我们不去帮助,反倒要去趁火打劫,师出无名。”童贯却推辞说这是圣上的意思,执意要出兵。平心而论,宋军出师攻打残辽并非不可取,一味讲求道义实在迂腐之极,但宋朝整个准备工作和操作却是非常糟糕。首先河北长期没有战事,国防并不像宋初那样处在战备状态,这点童贯自己也很清楚,在他的奏折中提到:“四月二十三日到高阳关整促行军之备,即见河朔将兵骄惰不练,阵敌军须之用百无一有……军粮虽曰见在,粗不堪食,须旋舂簸仅得其半,……得地版筑之具,并城戍守御之物,悉皆无备。”对于此次战争,宋朝准备工作之差,可见一斑。
 辽金步达岗之战,早在辽天庆五年宋政和五年(公元1115年)就打响了,辽军遭到空前惨败,可宋军工作重点依然在西夏一面,企图趁辽国陷于战争而在西夏问题上有更多的进展,并再次掀起了一个作战高潮,而在河北从和平向军事战备的转型中并不算很充分。其次我们可以看到宋朝在西夏战场虽然宋军占据了主动,取得了横山的控制权,但浅攻和筑堡推进为主的战略,决定了宋夏战争势必将是一场拉锯战,因此政和年间的宋夏战争中西军消耗很大。在北征前,南方又爆发方腊起义,征调西军参战,把西军的能量几乎耗干。再者宋朝西军更多的是在陕西黄土丘陵地形上作战,突然来到河北平原显然并不适应,而且西军原本是宋朝的精锐,在童贯的主持下,腐化严重。《宋史·兵志》载“政和之后,久废蒐补,军士死亡之余,老疾者徒费廪给,少健者又多冗占,阶级既坏,纪律遂亡。童贯握兵,势倾内外,凡遇阵败,耻于人言,第申逃窜。河北将兵,十无二三,往往多住招阙额,以其封桩为上供之,陕右诸路兵亦无几。”虽然这段话多少有一定夸大,但西军战斗力下降,确是不争的事实。
 宣和四年(公元1122年)五月,种师道并不情愿地带领大军出雄州,北向白沟、新城一带进发。按说宋军出兵应该迅猛而隐蔽,然而童贯等人却以为辽军已经衰败,燕云的汉人会“比肩系颈,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夺取燕云轻而易举,因此下令军队大张旗鼓地到处发榜,进行招抚,唯恐别人不知道宋军来了。很快就有当地汉儿前来向宋军透露:“今燕京诸处皆无军马,止是四军大王(萧干)有部曲二百余骑曾历战阵,其余有马军六七百皆富豪儿郎,不识战斗,今白沟北岸下寨结草人相间,夜饮昼睡,马亦散放。若南军乘夜劫之,但闻军声,必自溃走”,显然这个情报来源相当不可靠,也和实际相差很远,甚至可能是辽军故意散布的圈套。然而宋军上下弥漫着轻敌的空气,前军统制杨可世仅带领数千轻骑兵,来到白沟和辽军隔河对峙,杨可世遣骁将赵明持黄榜旗,前往占据河桥,并向辽国主将送上了招降榜。没想到宋军遇到的辽国主将恰是后西辽帝国的开创者耶律大石,他看了以后,把招降书撕碎,怒喝道:“无多言,有死而已!”说完辽军矢石如雨,宋军毫无防备,倒下一片。杨可世是员猛将,号称“万人敌”,他马上飞报种师道“兵刃既接,岂能束手等死,作战将是诸将立功的机会,如果兵不血刃,我们何故而来呢!”这时耶律大石挥动旗帜,调动辽国骑兵向下游运动,杨可世对部下说:“下游必然有可涉水而过之处,需分兵占据。”遂要赶来增援的大将赵德赶去阻击,但是宋军还是晚了一步,辽军骑兵前锋已经过河了。赵德是员老将,见辽军军锋颇锐,急忙躲避,杨可世见了大骂道:“老匹夫,怎么一战就跑,以何报效国恩?”亲自领兵赴战,但宋军主力未至,前军势单力孤,被辽军团团围住,杨可世身中铁蒺藜箭,鲜血流满了靴子。不过杨可世不愧被称为万人敌,他怒发裂眦,连杀几十名敌军,突出重围,回到营寨。这天晚上契丹大军再次逼近宋军,种师道下令部队金鼓齐鸣,辽人不知虚实,也停止了进攻。次日天明,契丹军再攻宋军,种师道令大军坚守,军士手持一根大棒自防,打退了辽军。这时西路军辛兴宗在范村也遭遇了四军(契丹、汉、勃海、奚)大王萧干,萧干登上孤山指挥辽军攻势,把西路宋朝前军围住,战斗异常激烈,宋将王渊几乎中枪坠马。西路军统帅辛兴宗忙令中军驰援,又亲出辕门,以上将节钺督战,总算将契丹军杀退。
 宋军北伐并没有遇到“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等来的却是箭雨和枪林顽强的抵抗,童贯被泼了一头的冷水,原先兴奋劲一下无影无踪了。当他知道幽州又有数万援军在赶往战场时,不由地感到沮丧,于是下达了撤军的命令。东路军进军不利,正在等待西路军支援,没想又传来辛兴宗也作战不利的消息。对于撤军命令,种师道等将颇为犹豫,最后种师道冷静地提出“兵可进不可退,敌人在邻,退必掩击。”童贯不听,于是相持了二十天左右的宋军只好撤退。不出种师道意料,追袭是游牧骑兵的拿手好戏,当宋军退到雄州时,恰好风雨大作,天上下起冰雹,宋军阵型大乱。辽国铁骑见天赐良机,马上大举进攻,宋兵大败,从雄州到莫州及保州一带,到处是宋军尸体。由于童贯准备不周,是战是抚政策不清,宋军打了大败仗,不过童太师照例把责任推给了属下,他指责种师道“助贼为谋”,于是老种被罢官退休。
 七十多岁高龄的种师道带着伤痛、荣耀、成功还有失败,回到了终南山豹谷林,这里是当年先祖名士种放隐居的地方,现在这位老人希望在这里安度晚年,离开人们的视线,然而国家危难,社稷动摇,却令老种不得不再次出山!自种师道罢官后,童贯又任命刘延庆、刘光世再次进攻幽州,刘家父子均是无能之辈,祖辈党项人血液中的勇敢,在他们身上似乎已经丧失殆尽。幽州城下,大宋十万官兵不战而逃,死伤累累,宋人后来叹道:“国家挫威皆自延庆之遁逃,当时再起种师道提西兵举事,却不至如此误国家大事。”眼见宋军又败,童贯无奈只好让金兵帮助,拿下了燕京,并由宋朝出钱从女真人手里赎回。徽宗和童贯的昏庸和无能,大宋朝的虚弱被金人窥透,女真大军南下于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长驱直入包围了开封,北宋朝廷摇摇欲坠。宋徽宗无奈之下,任命种师道为靖难军节度使、京畿河北制置使,和其弟种师中督泾原、秦凤两路西兵一万五千人入援。种师道得旨,不顾体弱多病,立即先行动身赶赴京城,种师中大军后行。种师道途中又遇姚平仲合兵才七千人,有人提出:“我军兵少,如果率先迎战必然战败,勤王大军可能就此解体,不如陈兵汜水,然后再图胜利。”种师道却说:“我军兵少,如果迟回不进,反而被女真人知道了底细。我们只要大张旗鼓前进,敌人难道能知道我的虚实吗?哪怕只有一骑抵达京师,京师必然士气大振,又何必惧怕呢!”种师道令人沿途贴榜声称,种少保领西兵百万来,并派遣二十名全副武装的精锐骑兵率先抵达京城,送上蜡书,开封军民果然勇气倍增。种师道抵达后,故意把营寨靠近敌军,金兵果然也对宋军援兵颇有几分害怕,将营寨稍北移,并增设了堡垒,收敛了游骑。此时吓破胆的宋徽宗已经让位给钦宗赵恒,宋钦宗闻听种师道来,大喜,连忙召见。此时宋朝已经在和金朝议和,并准备割让太原、河间、中山三镇,宰相李邦彦无耻地对种师道说:“金人和议已定,敢言战者斩。”种师道毫不畏惧,对宋钦宗说:“臣以为不应讲和。京城周围八十里怎么能围得住,我们粮食可支数年,城池高厚,敌人怎能攻破。只要拒守以待勤王之师,等上十天半月敌人自然兵困,现在我们既然已经讲和,也可行,但是不能割地。”他又对李邦彦说:“我在西边,不知京城如此高厚,守备有余,您怎么就轻易求和了呢?”李邦彦回答:“国家无兵,所以不得已啊!”种师道反驳:“京城有百万民众可动员,虽然无法野战,但坚守还可以吧!”李邦彦诡辩:“我不懂军事。”种道笑曰:“公不习武事,岂不闻古代攻守之事吗?”又质问道:“闻城外居民被敌掠,畜产多亦为敌所有,当时何不令城外百姓入城,坚壁清野而资敌呢?”李邦彦曰:“仓卒之际,没来得及。”种师道笑道:“好慌,好慌。”左右听了也跟着笑了。李邦彦被种师道批驳得窘态百出。打击了主和派的气焰后,种师道又偷偷抓捕了一些金兵,切腹一看肚子里只有一些黑豆,感到金人已经困顿,准备再过八天,待其弟种师中领兵抵达后开始反击。就在种师道积极部署之时,陕西另一个世家姚家却按捺不住了。姚家和种家都是陕西著名世族将门,当年姚家的姚麟、姚雄都是和种谔、种古齐名的人物。姚平仲唯恐种家得功,所以匆忙出城劫寨,由于投降派事先走漏了消息,宋军受挫。宋军虽败,损失却不大,种师道鼓励大家说:“胜负兵家之常,正当再击之,何必丧气呢!”认为今后宋军反可以此为契机,天天假装劫寨,使得金人难以休整。但是由于投降派趁机大做文章,宋钦宗罢去了种师道职位,这一举动导致了陈东为首十万军民自发请愿活动。迫于压力,宋廷恢复了种师道职务,但宋钦宗还是和金人达成屈辱的和议,纳币割地。种师道建言,趁金兵回军渡黄河之际,偷袭敌军。宋钦宗早就无心再战,没有采纳。种师道只好再提议赶快加强防御,屯兵沧、卫、孟、滑等州,可是一些朝臣认为大敌刚退,不宜劳师以示弱。种师道见朝廷上下昏庸无能,不由得悲愤成疾。
再说金兵拿着宋朝皇帝割让太原、河间、中山的诏书去接收,没想到当地军民痛哭流涕,反对投降,他们组建了部队坚决抵抗。宋钦宗很快对割让三镇也反悔了,下令姚古领兵前去解太原之围,种师中解河间和中山之围。种师中就是前边提到的种师道之弟,被称为“小种”,和兄长一样也是青年时代就结发从军,但参加的战役不多,在种谔身边业主要做些“管勾文字”工作,所以不如种师道军功来得闻名,不过也曾历任环庆,秦凤路的安抚经略使,有相当的军事经验。种师中抵达磁州一带时,金国的粘罕(又作尼堪)已经回军到了泽州。种师中提议突袭上党,可以击溃敌军,但是朝廷没有采纳,种师中遂屯兵镇州。这时宋朝得到了错误情报,说是粘罕已经回到了云州,于是枢密院便紧急下令种师中进军,解太原之围。种师中认为准备不充分,新兵较多还来不及训练,但是朝廷催战的指令不断下发,并以“逗挠”罪名指责种师中。种师中叹道:“逗挠,兵家大罪,我结发从军,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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