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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帝国(月兰之剑)-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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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受命以这千把人的部队在外贝加尔斯克阻击华军第一步兵师至少两天,以掩护主力部队进行战略运动(其实就是退却)。

在鲍塞里耶看来,他这一千来人的部队除了依托外贝加尔斯克村周边的几处土坡掘壕固守外,再无其他出路,主动出击之类的冒险想法都应该滚进地狱里。于是边境支队的战士们加紧挖坑,到华军第4骑兵团的先头连出现在村子以南两公里外的大陆上时,鲍塞里耶的部队已经在紧扼村子南口的两处高坡上各挖出了三道近两米深的锯齿状战壕,并以交通壕相连,大炮则架设在土坡的最高点,每门大炮都有沙土掩体防护。

第4骑兵团的先头连——第一营第一连——绕过村子西南的那片林子后,拐上了满洲里通到赤塔的大路,大路从外贝加尔斯克村直穿而过,所以这个村非得被“抹掉”不可。

一排炮弹呼啸而来,在一连尖兵的前方二十到五十米范围内爆炸,一连被迫转头躲到了林子后面,俄军大炮朝着他们的马屁股猛轰一气,但没有伤到任何人。

刘扬波接到一连报告后,与罗剑秋沿着林子边缘接近大路,在一株高大苍翠的衫木下以望远镜仔细观察俄军阵地。

刘扬波看了一会,下意识地按着马刀说道:“看起来还行嘛,从正面突破的话……”

“团长,我们的任务只是侦察而已吧。”

罗剑秋提醒道,他感觉有点不妙,因为他从刘扬波的眼中发现了太过旺盛的斗志。

“侦察的话,一个连就足够了,我们是全军的前卫,有必要的话,打上一仗也不无不可……”

“现在似乎没这个必要吧。”

刘扬波轻蔑地笑道:“罗参谋不会是害怕了吧。”

罗剑秋也不反击,只淡淡说道:“赵司令官派我们团作前卫,主要是侦察敌情,并拦截对方骑兵,防止敌方骑兵对我军主力展开侦察,我们现在应该将部队展开,为全军构成骑兵幕……”

“这个我知道,”刘扬波不快地说道,“骑兵自然有骑兵该做的事,但谁也没有规定骑兵只能做这些事,你放心,我不会让部队从正面冲击的……传令兵!”

“在!”

“传各营营长和炮连、机枪连连长来。”

“遵命!”

罗剑秋叹了口气,知道多说亦无用,便遂了刘扬波的意思。

十分钟后,一连再次绕过那片小树林,拐上了大路,一直注意着大路上的俄军炮兵立即开火,一连慌忙又躲到树林后面,几分钟后,一连的骑兵们又排着疏散纵队冲上了大路,再次引出一阵俄军炮火来,骑兵们当然也很乖巧地再度躲入树林后。

当一连把这一动作持续进行到第四次时,俄军指挥官终于按捺不住了,派出一个哥萨克骑兵连在炮火掩护下向一连发起冲击,一连沿着林子边缘缓缓后撤,从俄国炮手的视线中渐渐消失了,哥萨克们追得兴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咋咋呼呼地冲了过来。

当哥萨克们转过林子一角,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排密集的、冰冷的铁管。

三个连的骑兵列成双排横队,在马上平举着7点92毫米骑枪向哥萨克们瞄准,在这些骑兵的两翼布置着2门57毫米骑兵炮和2挺马克沁重机枪,炮口和枪口中深藏着幽幽的暗。

“放!”

哥萨克们眼中立时溢满了夏夜银河一般璀璨的星光。

两分钟内,一整个连的哥萨克骑手几乎全部坠马,青色制服的华军骑兵停止了步枪排射,抽出马刀冲上去,俘虏了三十四名负伤的骑手。

两三名骑手幸运地逃脱,回到主阵地上向鲍塞里耶中校报告,鲍塞里耶不敢再派兵出战,遂严令各部坚守阵地,尤其命观察哨密切注意村子西南那片树林附近的动静。

不一会儿,一个连的华军骑兵又从林子后面绕了出来,挥动着刚刚缴获的哥萨克的皮帽子向俄军阵地挑衅,鲍塞里耶在阵地上看得清楚,气恼地下令:“开炮!向那些狡猾的黄狗子开炮!”

俄军的八门野战炮又轰响起来,炮弹在华军骑兵的后方爆炸,华军骑兵没有继续前进,又跟之前那样,迅速隐入了林子后面。

鲍塞里耶被这种一再反复的挑衅激怒了,但他没有再敢部队派出去,他清楚自己的任务,更明白自己手上那点部队的实力,他必须尽可能守住这个地方,而不是从这里出发去进攻强大的敌军。

鲍塞里耶部队的几乎所有中下级指挥官的注意力都被那一个连的华军骑兵吸引住了,人人摩拳擦掌,想出去教训那一小撮“讨人厌的小苍蝇”一顿,但鲍塞里耶以长官身份阻止了他们。

“不能轻举妄动,他们身后一定有大部队。”

鲍塞里耶如是说,他的判断很正确,但他没有进一步想到那些大部队的动向,他的眼睛被那一个连的骑兵迷惑住了。

“敌人,村子西面有敌人!”

当鲍塞里耶听到这报告时,华军第4骑兵团的2营和3营已经绕过村子西南的树林,涉过村子西面的一条小溪,沿着溪边的一串小土包建立了炮兵射击阵地,安置了4门57毫米骑兵炮和3门80毫米迫击炮。

“敌人在西边,快调转炮口……”

鲍塞里耶冲着身边的炮连连长叫道,这时一串迫击炮弹落下,一块弹片切入了他的胸腔,鲍塞里耶向前跌倒下去,嘴角泛出血沫,挣扎了一下,死掉了。

“冲啊!”

在俄军的大炮完成转向之前,一发红色信号弹飞升上天,华军第4骑兵团的2营首先发起了冲锋,2营的三个连排成疏散横队,挥舞马刀向俄军阵地的西侧发起冲击,其后有一个排的骑手拖曳着机枪跟进支援,在进入敌军机枪有效射程之后,机枪排的兵士们下了马,布置好机枪向俄军阵地射击起来。

战旗狂舞,枪弹乱飞,刀刃泛光,马蹄扬尘,不一刻,华军骑兵已经冲近了俄军阵地。

俄军虽然失去了最高指挥官,但在中下级军官的鼓动下还是迅速动作起来,组织起步机枪火力予以阻击,将不少华军骑兵击落马下。

俄军的炮手也卖力地将大炮转向西面,装起炮弹发射,但华军第2营的数百骑兵早已钻入了炮火死角,少数战马的马蹄已跃过了俄军第一道战壕,向坡顶的炮兵阵地急弛而来。

俄军营长阿特塞耶夫少校领着预备队一个排跳入第三道战壕,一排齐射,打落了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华军骑手。

“敌人从南面来了!”

阿特塞耶夫听到这报告,慌忙以望远镜向南观望,果然,数百骑兵在一面龙旗引导下踏风而驰,视枪弹为无物,鼓着尘土冲杀过来——这正是在树林后面歼灭了一整个俄国骑兵连的华军骑兵4团第1营,他们后面有2门57毫米骑兵炮和2挺重机枪的支援。

“又有一队敌人从西面过来了!”

阿特塞耶夫转目再望,却正好与一粒机枪子弹撞个正着,弹从额入,穿后脑而出,阿特塞耶夫当即气决身亡。

华军第2营趁势冲上西边的高坡坡顶,那里布置有5门俄国大炮,炮手们自知敌不过骑兵,一哄而散,但俄国步兵仍不肯放弃阵地,他们从战壕里钻出,不断向华军骑兵射击,2营5连连长高胜宁上尉在混战中身亡。

3营很快跟了上来,与2营一起肃清了西坡上的俄兵。

1营则直接向东坡发起冲击,但被俄军火力击退,伤亡七十余人,遂转而退到西坡后面。

骑4团团长刘扬波中校在3营后面奔上了西坡,迫击炮排也及时跟了过来,炮手们在坡顶架起迫击炮,向东坡上的俄军炮兵阵地连续开火,与此同时,2营的一个排在团炮兵参谋李西连少校指挥下,将缴获的5门俄国大炮掉转炮口,向东坡猛烈开火,直到把阵地上能够找到的76毫米炮弹全部射光为止。

4团的6门57毫米骑兵炮也在西坡以南集结,这些轻型火炮与9挺轻重机枪相配合,轻易压制了东坡上俄军仅有的一挺重机枪。

猛烈的炮击之后,2营和3营同时向东坡发起冲锋,俄军顽强抵抗,没有人逃跑——也许是因为他们意识到人腿无法跑过马腿。

一场激烈的白刃战之后,土坡上横倒了一大片人和马的身体——只所以说身体而不是尸体,是因为当时许多人马只是负伤倒地,负伤的人等着别人来救护,负伤的马等着别人来补枪。

驻守在村子里的俄军一个连和辎重部队却没有因此而撤退,他们依托房屋和仓促构筑的路障作掩护,击退了2营的一次冲击,打死2营6连连长王乃天上尉。

“倒是有骨气,他们应该知道这里守不住了吧。”

刘扬波驻马西坡,对罗剑秋感叹道。

“俄国人的确强悍,这次战斗我们虽然已胜券在握,却也损伤不小啊,不知道上面会不会因此而怪罪下来……”

“胜者即胜者,按理说不该受责才是。”

刘扬波昂着头说道,转身唤来炮兵参谋李西连:“李参谋,我要你用大炮把那村子轰平。”

“团长,炮弹不够了……今天的战斗可能还没完,有必要留下些炮弹以防万一……”

“那你就看着办,至少把每一幢房子引出火来。”

“遵命。”

李西连敬过礼,立即骑上马去招呼炮手们,几分钟后,密集的弹雨覆盖了整个村子,每一间木屋都燃起了大火,村中的小教堂因为挡住了炮兵的视线,遭到集火射击,很快倒塌。

炮击停止后,1营和3营从两个方向发起了冲击,在村子里与残余的俄军一阵混战,最终只抓获了十六名俘虏。

刘扬波率团部人员进入村中,团部的炊事员在村北的一片空地中架起锅灶,开始做饭,团部警卫排的一个班被派去收集柴薪,大家很自然地从正在燃烧的房屋中抽出破碎的木板凑过去。

其中一名二等兵拖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走过罗剑秋身边,被他叫住。

“这是哪来的?”

“那边上捡的……”

二等兵指着已经化为废墟的小教堂说道。

“放回去。”

二等兵犹豫了一下,照做了。

刘扬波正好在旁边,看到那小兵把一个十字架拖来拖去,便过来询问。

“那是教堂里的东西,我们应该放回去。”

罗剑秋解释道。

“教堂在哪里?”

“已经毁掉了,只剩下那十字架了。”

“那就该把十字架也烧掉,毁尸灭迹嘛。”

刘扬波说道,便又叫住那个二等兵,让他把十字架拉到锅灶旁边去。

那二等兵嘟嚷着又把十字架拖了过去,显然他不认为被两个长官呼来唤去做相反的事情有什么乐趣。

罗剑秋微微苦笑,无可奈何。

次日,刘扬波收到了野战军司令部送来的信件,信中写道:

骑兵第二旅第四团团长刘扬波中校鉴:

昨日收到你部报告,言你部单独向外贝加尔斯克村敌防御阵地发起攻击,激战后攻取该村,毙敌五百八十七名,俘三百一十五名,缴获完好之七六大炮六门,机枪二挺,己方阵亡九十六名,伤二百三十一名云云。你部之战果已经步1师师部核实,司令部讨论认为,你部的任务是掩护步1师展开和推进,并未受命进攻外贝加尔斯克村,你部所举已属越权,且战斗中损失较大,影响了司令部对你部今后的运用,作为部队主官,须承担相应责任。但你部之越权行动,歼灭了较多俄军部队,减轻了步1师的阻力,为步1师之行动打开了通路,司令部因此决定为你部全体及你本人申请授勋。对你个人的处罚是:禁闭十五天,一待你的作战任务完成,即应到野战军司令部宪兵科报到,以执行禁闭处罚。

第二野战军参谋长:秦飞叶少将,

光兴八年九月十日。

刘扬波阅闭,微微一笑,传给罗剑秋,罗剑秋皱皱眉,无言。

刘扬波此时身在达斡里亚,这个有一百多户居民的村镇在外贝加尔斯克村西北45公里外,其东90公里外即是俄第三军第一线阵地上的防御重心——克拉斯诺克缅斯克。当天中午,该镇被突然出现的华军第4骑兵团于行进中占领,驻防该镇的俄军两个步兵连被击溃,残部退入了村镇西北的树林中。奉命加强达斡里亚防御的一个俄军步兵营此时还在达斡里亚以北30公里的哈拉诺尔。

第4骑兵团24小时内跃进60公里,连克二村,歼敌千余,为此,他们的团长将很有可能在获得勋章的同时进入禁闭室

第六十六章 空袭大本营!?

1903年9月11日,中南海皇家别院,苍松掩隐间,花草围饰中,一幢希腊风的小楼巧然玉立,小楼林立的廊柱四边,头戴饰羽高帽、身穿金边黑制服的士兵挺枪树立,犹如大理石雕就之塑像。

中华帝国战争大本营的会议室,即在这小楼的二层上。

时间正是午前三刻,楼外,日光轻柔,小蝶低飞,喷泉潺潺,花落无声,一派闲适气息,楼内,西装戎服,口舌绵绵,钢笔纸张,攒动不已,倒还有浓厚的严肃气氛。

外交大臣次官张志高正在报告外交情况:“……英国大使要求我国立即停止对俄战争,从已攻占的土地上撤出,法国大使也提出了了相似的要求……美国大使和德国大使均希望从中调停……俄国大使强烈抗议我国这种不宣而战的恶劣行径……”

总理大臣文易随即发言道:“……英法必然会抗议,但他们拿不出行动,西南军区已作好准备,可以随时应对英国对西藏、法国对桂滇一线的入侵,至于调停,对外的基调是,我们希望和平,但俄国必须作出令我们满意的承诺,即停止迫害华人,同意归还额尔古纳河以东、外兴安岭以南的中国领土……”

总参谋长杨正金上将稍后报上了截止昨日午夜,整个中俄边境战线上的进展情况:“第一,海军舰队。自9月9日联合舰队对海参崴港发起试探攻击受挫后,联合舰队主力退往佐世保港整修,舰队司令官林泰曾中将正率部按计划转入封锁作战。北海道攻略支援舰队在消灭驻函馆要塞的俄国分舰队后,现正按计划支援日军对北海道的攻略作战,并以相当兵力监视宗谷海峡和鞑靼海峡。第二,东北方面军。其第一野战军现已对敌军一线防御的重心克拉斯诺卡缅斯克构成了三面夹击之势,对敌西伯利亚第三军形成强大压力。其禁卫野战军一部已在海兰泡以南渡过黑龙江,另一部则正从海兰泡之北渡江,力图实现钳形夹攻之势。其第二野战军一部已从伯力之南二百公里外的比金渡过乌苏里江,另一部则从伯力之西二百五十公里外渡过黑龙江,以从两路合击伯力。其第三野战军已夺占兴凯湖之南多处俄军前哨阵地,正按计划向敌双城子要塞稳步推进。另,朝鲜第一军在攻击敌前哨阵地时受挫,现正调整部署,以图再攻。第三,蒙古方面军。该方面军司令官向蓝少将报称,其部尚未完成动员,且武器弹药短缺,暂时只能以防御姿态应敌,请求调拨更多火炮和炸药,以便展开铁路破袭作战。第四,西北方面军。该方面军司令官张遥前上将报称,其部仍在进一步动员中,主要兵力已依托各要塞展开防御,司令部手中保有足够预备队,完全可应付敌大规模进攻,如大本营需要,可随时发起中等规模进攻以牵制敌军。”

杨正金的报告还没完,龙椅上的光兴皇帝却已有些昏昏欲睡,想是昨夜与皇后爱妃之类闹腾得太晚,一大早又被拉出来开会之故。然而,皇帝的身体一直欠安,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光兴帝自幼便体弱多病,且大婚以来十多年间均未有子嗣,宫中虽多次沿请中外名医会诊,却亦无可奈何,以至国会屡屡提出皇储问题,均被内政部宫内厅以“皇上天年尚浅,此事无须担心”之类的答复而敷衍过去。

国防大臣刘云看在眼中,却故意请示皇帝道:“不知皇上对战场情况有何指示?”

皇帝眨了眨眼:“战场情势还是爱卿知道得多,就由爱卿来指示罢。”

刘云心中早是一副轻蔑的笑脸,却在面子上摆出恭敬的样子,道了声遵旨,便一一发出指示:“鉴于以上情形,本大臣的指示如下:第一,着东北方面军派出飞艇部队轰炸海参崴港,以削弱俄国舰队之实力。第二,东北方面军应继续按计划向各战略目标推进,不得畏缩不前,亦应避免抢功冒进。第三,着总参与交通部向蒙古方面军调运一个中型炮兵团和一个重型炮兵营,另增派一个工兵团。第四,西北方面军各部应严守当前阵地,没有大本营命令不得轻易向境外出击。第五,联合舰队应前出至朝鲜东海岸适当港湾,以就近封锁海参崴。第六,着总参与联军司令部沟通,派督战官前往朝鲜第一军,督促该军奋力前进。”

书记员迅速记下了刘云的指示,杨正金的随从参谋们则以此分别拟出电文,拿到隔壁的电报室拍发去了。

刘云的指示刚刚发完,一名御前侍从官已凑近皇帝,小声嘀咕了几声,皇帝即开口道:“诸位大臣辛苦了,时候已近正午,请到休息室用茶罢,午餐随后开始。朕稍感不适,下午就不来与会了,会议照旧由文总理主持,若有请示即交由朕的侍从武官传达便是。

文易忙应道:“皇上龙体安康为重,臣自当尽力而为,皇上不必劳心。”

众官员也表出相同意思,各自起立弯腰,恭送皇帝回宫。

稍顷,众官员也三三两两,走出会议室,距午间工作餐开始还有二十分钟,众臣有的去了楼下的休息室品茗休养,有的则聚拢在走廊的圆柱下抽烟聊天,文易则拉上张志高,沿着楼后的一条被竹荫覆盖的卵石小径散起步来。

“志高,累不累?”

文易背着手,步履稍显沉重。

张志高看一眼文易苍白的脸,轻轻摇头。

“我早就有自觉了,在其位谋其职,我喜欢这份工作,累也是应该的。倒是先生你才应该多保重啊,最近你的脸色好象越来越差了,你家里的医生没有提醒你吗?”

文易走了两步,停下来,拾起一片枯黄的竹叶。

“医生企图让我什么都做不了,他们不会得逞的。”

“先生……”

文易把那片竹叶举到张志高面前,张志高楞住了。

“志高,我就是这片叶子,已经注定要从树上落下了。”

“先生,不要这么悲观,您才五十出头,正当……”

“你不明白,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

文易微笑着,松开手,枯叶晃荡着落下,正好叠在了另一片枯叶上。

“有些事情是该告诉你了。”

张志高紧张起来,他下意识地向四周张望,害怕有人跟踪。

“没有人跟着,你放心吧,而且,这些话也不重要。”

文易缓缓说道,张志高疑惑了。

“是那个世界的秘密,刘云告诉我的。”

文易说道,开始向前迈步。

“2023年,世界上第一台时光机器在我们的国家诞生,知道这一消息的只有极少数科研人员和军政首脑,刘云作为保护时光机器和参与实验的军方代表,对其中的细节非常了解。”

“当年10月,进行了第一次时光传送,派出了两名挑选出来的探险队员,传送的年代是公元1949年,这是一次难度很小的传送,但结果只顺利回收了一名探险队员,他在医院里挣扎了两个星期,死于恶性脑瘤。”

“一个月后,进行了第二次类似的实验,两名探险队员全部顺利回收,但他们携带的物品大多在回收过程中丢失。”

“从第三次实验开始,传送的人数逐渐增加,到第十次传送时,派出了十五名队员,只有七人回收成功,其中三人在回收完成后一个月内死去。”

“时光机器的实验进行到2025年3月时,有九十人先后参与了传送,回收成功五十一人,探险队在传送目的地收集的物品则在回收过程中大多丢失,而且,能够回来的人大多患上了类似遭遇过量核辐射后的疾病,五十一人中有二十三人在回收完成后一个月内死亡,另有十六人被迫长期住院。”

听到这里,张志高恍然大悟。

“这么说,时光传送会对人体造成损害?”

“是的。具体来说,单行程的传送也许不会立即造成人体的严重损害,但如果要实施回收的话,损害就要严重得多,而且回收过程非常危险,经常会造成人员和物品的丢失。”

“可是,即使是单程传送,也会造成不良影响吧。”

文易双手插在口袋里,举目望天,天空被葱翠的竹叶密密地笼罩着,阳光微弱得不值一提。

“身体虚弱的人可能会逐渐支持不住,刘云那种职业军人的体魄或许能够坚持得久一些,像你那样的年轻人大概也要比我这样的老骨头硬朗些……”

张志高先是发着呆,忽然满脸恐慌。

“那么会不会对后代造成影响?”

“很可能会。你知道吧,日本的广岛和长崎被原子弹轰炸后,当地新生儿中患白血病、先天性痴呆以及身体畸形等疾病的比率一度高居不下……刚才我已经说了,那些回收成功的探险队员大多患上了类似遭遇过量核辐射后的疾病……”

“我的孩子……”

“鹿鸣已经五岁了吧,我见过他好多次,很聪明伶俐的孩子,暂时不必担心。鹿宁长得很像她母亲,以后一定是个小美人,鹿影也差不多——放心吧,你的孩子都好好的。”

张志高与现任署理文教大臣的罗素兰于光绪二十一年(西元1895年)结婚,光兴三年(西元1898年),罗素兰生下一子,取名鹿鸣,两年后,又生一女,取名鹿宁,最近又生下一个小女儿,取名鹿影,三个孩子都极清秀可爱,至今并未发现身体或智力上的先天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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