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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马挥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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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告诉狄阿鸟,这个案子已经递交诉讼。
路勃勃也已经在想方设法寻找那个投毒的年轻人了,因为很多人一眼就认出那个投毒年轻人,只要他没出雕阴,找到只是个时间问题,在案子开审之前,足够了。
当然,那个年轻人很可能已经不在雕阴了。
狄阿鸟却还是觉得他还在雕阴。
这要说是直觉,说这家伙单单是因为赵哈死了,心存侥幸,说这家伙还没有成家立业,未必弄到跑路的钱,都不足够,而狄阿鸟,还有一个十拿九稳的理由,这个年轻人,和赵哈的交往方式,说明了他的出身,他就是个痞子,他不可能是邓校尉身边的人,这样一个痞子,被用来下毒,直接指使他的,应该是邓平,以邓平的性格和年龄,依仗只是家族在雕阴的势力,他还没有一个让活人为他生为他死的资格,那么这个人肯这么干,就得有一定的目的,想要好处。
想要好处,就要还在雕阴:
第一,他要赵哈看着自己吃饭,那就是准备在和赵哈约好的见面时间,合适的地点,杀赵哈,这件事可以反过来推测,因为他要杀赵哈,所以,他主观上步愿意再走向监狱,判断自己死了没有。既然他曾想过要先杀赵哈灭口,那就不可能不考虑,自己会不会被别人杀人灭口,担心自己也会被人杀,案发之后,他只要不是白痴,就不会再和邓平呆在一块儿,只会关注着事情的大小,时而阴魂不散,在邓平左右冒下头,催要报酬,这样,被灭口难,想拿钱更难,拿不到钱,他能走吗?!
第二,在投毒上,他和邓平的目的不同,他投毒,他会认为,只要有人吃了,我就是为你杀人了,就闯下了大祸,你就该给我一大笔钱;而邓平呢,他要的是自己的命,不得到自己已经死亡的消息,不会给钱,甚至得到自己变成白痴的消息,仍然会舍不得给钱,以自己没死为借口,耍赖,两个人产生纠葛的可能很大,等自己是死还是变白痴,能不能被医过来,需要几天的时间,这几天中,一旦再有争议,付钱,又会耽误好几天。
第三,投毒之后的结果使两人产生分歧,他惹下更严重的后果,毒死了一片,而邓平只认自己,这种反差,更容易让他不甘心,多出对邓平怨恨,越有这些,他潜意识中越容易决定留下来观察,看看这个事儿到底出得有多大,衙门里外,到底会作怎样的调查,加上赵哈死了给他的侥幸,他觉得他有足够的时间,拿到钱,甚至肯定得弄明白自己要多少钱,要跑,跑多远。
基于这些判断,至少他认为,找出这个年轻人,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先递了状纸,而后几天时间,才能找到那个年轻人,安县长却来问他,他要想一击必杀,当然不能过早地往邓校尉身上扯,只是把那天吃饭的情景回忆回忆,满足安县长了解真相的急切心情。
而同时,他也忍不住在心底督促路勃勃:“你快点把他找到吧。”
第一卷 雪满刀弓 七十三节
    那名指使赵哈的人的确还在雕阴,路勃勃已成功地接近上他,只是还没有机会把消息传回去。
狄阿鸟太把人家当人物了,所做出依据都是错了。
这个人,姓汤,名德水,是一个雕阴城内城外都认识的混混,和邓平的关系一直不错,一直不错呢,那就是平日三句话不离开“义气”二字,当然,他肯讲“义气”,只想在雕阴城中混个出人头地。
对于他们这些家境不好,又想出头的小角色,性命相当廉价,头脑也特别容易发热,很容易动不动就逞能,让人家看自己怎么“讲义气”,跟人家吃顿饭而已,酒一喝,立刻就能跟人出去,砍个血糊糊的回来。
汤德水家境不好,而且特好赌博,围着邓平,不仅是想靠上邓家,还因为总能在邓平那儿弄些钱花,那天他输了钱,输惨了,开口找邓平“借”钱,邓平给了他一笔所谓的“大钱”,以为老幺报仇的名义,指使了他。
他和赵哈倒是自小一起长大,当时投毒,也没什么杀人灭口的打算,也没存心让赵哈吃不了兜着走,十两银子分了赵哈一半儿。
药个囚犯很平常,事一出,邓平家也许就给处理了,自己也不用担心,他要赵哈看着狄阿鸟吃下,不过是不放心而已,随后就拿上剩下的钱,赌博去了。他没想到赵哈会吃人家吃剩的酒肉,而牢房那么多人都去吃,一听说赵哈死了,慌了,想跑,也跑了,出了城,找个村庄趴两天,吃没吃的,喝没喝的,有点不甘心,又回去了,希望能给邓平要两个钱,只觉得邓平不会亏待自己。
邓平倒想过杀人灭口。
几个平日来往的混混们一开始坐下来商量来着,人家汤德水虽受你指使,却也是为老幺去报仇,现在转了念,别人不说自己不讲义气?!于是,也向“义气”让步了,为汤德水找个偏僻点儿的房子,每天带吃的,喝的过去。
他们这个圈子里胡混的几个痞子,也是天天上门,在里头乱搞,最后,经过两件事的酝酿,像个团伙了,干脆准备招兵买马,组织个帮派,由邓平做瓢把子,汤德水坐二把交椅。
事情正在往狄阿鸟推演的苗头上上演。
汤德水杯弓蛇影,疑神疑鬼,又没个可以拜托的人,就让自己的姘头出去为自己打听消息,听说死了好些人,官府派兵把守监狱,已经快要崩溃,再发觉邓平有点儿靠不住,就分别跟几个弟兄商量,问他们,自己该怎么做。
大伙细细为他分析赵哈的死对他的好处,安慰说,官府不会找到他,暂时稳住了他。然而,里头有个有点见识的兄弟,叫林岫,很早就跟他一起混,私下给他说,你真以为邓少爷那么讲义气,你回来找他,他其实想让我们几个把你弄死呢,不过试探完我几个,没明说,你想想,他能给你多少钱?!他杀你,反而容易多了。现在就是在我们跟前,他没有借口,你也是打出来的,他一个人,不敢下手,不管你出于什么打算,还是小心点好,别让他找到杀你的借口,否则你死定了。
现在,他不说让你跑,你跑什么,傻呀,你跑,你往哪跑,离乡背井,带俩女的,钱有什么用,你在这儿,咱几个死死捏住他的把柄,他杀你,得把大伙都杀完,杀不完,他就得养着你,事情一过去,靠着他,靠着咱手底下的帮派,开赌场,开妓院,干啥不行?!那是真混出来了。
汤水德努力撑下去,却做不到,还是不想做什么副帮主,只求自己别被官府抓住,“咔嚓”赏一刀,做梦都希望邓平能给自己一大笔钱,让自己带着一个在窑子里接客的姐姐,以及自己姐姐给自己骗来的姘头,一起远走高飞。
他除了大口、大口喝酒充好汉,实在不敢向邓平张口要钱逃走,加上林岫私下交待的话,也有意不说,也就是昨晚没人,和邓平在一起喝酒,喝多了,露点儿意思,可也没把话往深里说了。
这个圈子的人,从狄阿鸟打死老幺开始,到汤德水下毒,私下接连密谋,有了团伙的架势,邓平眼看没什么事儿,而汤水德一走,就没有了开山立派的榜样,现在手上也没钱,就一口回绝说:“不就是毒死个人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两天,过两天,香堂烧了,帮里给你弄钱。”
两个人说到很晚。
汤德水又不得不保证,官府找上自己,自己绝对不出卖邓平,不过,手上又没钱了,开了讨要的意思,邓平这些天,已经没少花钱了,实在不知道把这家伙养多久,心里怪不舒服的,摸摸,摸出了一个银币的零花钱给他,说:“我现在也没钱了,省着点花。”
一个银币做零花,已经不少了,够花几天的,可它跟汤德水期望的,有天壤之别。这一举动,让汤德水绝望了。他一夜都没合眼,快天亮时“呼腾”坐起来,跟自己的姘头说:“邓少爷太不讲义气,越来越不拿我当人看,现在都给我说没钱,就给我一个银币?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就不能跟他爹张口,要点钱吗?!要是实在不行,实在没办法,我去找他爹,敲诈一笔钱,咱们再带上林岫,一起远走高飞。”
姘头也图邓平给一大笔钱,怂恿说:“对,找他爹要去。”旋即,她问:“林岫今夜里怎么没来找你姐?!”
林岫他爹有三十亩地,算个地主,家里殷实,打架不行,鬼点子多,话说得也顺溜,和汤德水好起来,说白了,是想靠上汤德水,不被人欺负。汤德水的姐姐,出来卖的,前些年和一个盐贩子挺好,后来,又跟林岫睡上了,盐贩子很快另寻新欢,她却把心都放到林岫那儿,虽说林岫再不正混,现在没钱,可林家还有几十亩地,林岫的父亲一死,三人一家,多好?!
汤德水也有这意思。
他姐姐把他拉扯大,一辈子受苦,就看上林岫了。
他一直怕林岫另结新欢,现在出了事,姐姐也住过来了,林岫几乎天天来过夜,在里屋里跟姐翻腾,今天,一夜都没见着,这小子不会回家,他爹现在见不得他,他该不是,弄上了别的姑娘吧。
现在,他更怕林岫跟别的姑娘好了,因为出了这事儿,性命堪忧,能靠着林岫出点主意,要是林岫和他姐之间出了问题,自己就夹在中间了。正想着,传来狗叫声声,不知什么人登门,将门拍得“砰砰”响,他一个翻身,就光着屁股下炕,钻进一个缸里,合上盖,姘头披上衣裳,问句:“谁呀。”
待外头传开一个熟悉的声音,汤水德的姐姐已经光着两条白腿,从侧屋下炕,过去开门。
门打开了,里头顿时多了一股寒意。
在她眼前出现的,除了这位上门的林岫,还有一个少年跟在后面,却是路勃勃。
路勃勃很快就问出了汤德水的姓名,从而找上据说和他关系不错的林岫,候机接近,一夜功夫,就亲近上了。
他跟狄阿鸟走南闯北,得来金银不在少数,小牛皮包鼓得要死,狄阿鸟有时出门缺点零用,还会挤他一两把。现在他的背后,赵过还在逼着俩眼,到处找钱供着,自然是花钱如流水,想和一个混混好上,简直太容易了:傍晚时,跟对方搭上线了,请人家喝酒吃肉,出来已经称兄道弟,再一起泡赌场,泡了将近一晚上,关系牢固得像铁一般。
两人这时候从赌场出来,没有地方去,就一起来这儿了。
汤德水的姐姐看是个陌生人,以为他给自己拉回来的客呢,白了林岫一眼,回头朝自己弟弟那儿看去。
林岫知道她的意思,说:“这是刚认识的朋友,介绍给汤哥认识、认识。”
路勃勃却盯上了汤德水姐姐的大腿根了,狄阿鸟管他很严,而这小子,偏偏就是条野兽,又狠又色,这会儿,也不管是林岫啥人,就瞅上了。汤德水的姐姐看近来的少年发式古怪,“啊呀”一声,说:“这是个小胡子。”她格外高兴,好像看到了弟弟出走的未来,连忙给色迷迷的路勃勃一个甜头,拿着他的手往大腿上擦。
林岫也不妒嫉,这混混从路勃勃那儿花了操过一两银子,自己又借了四个银币,全输个精光,正怕没钱还,打不过人家,帐也赖不掉,返身把门关上,问路勃勃:“想办事不,跟她进去办事?!”
路勃勃自然得承认自己有胡人的血统,跟林岫说,自己家里很有钱,现在跟京城来的田小小姐学做生意,到雕阴看看。
路勃勃一边解释,一边义不容辞,送汤德水姐姐回被窝,学着体贴说:“身上什么也没穿,别冻上。”
林岫看着他俩进去,把酒肉放上,扶汤德水从缸里爬出来,发觉汤德水很不高兴,说:“哥。咋啦?!”
他当然能猜到一半儿,自己带了个陌生人回来,就笑着说:“哥,你现在不用愁了,小陆是从京城来的,跟着那个买马的富婆田小姐来做生意,和他好上了,你就有地方可以去了。”
汤德水觉着自己姐姐和人睡,这家伙从来也不见吃醋,自然还有一半不高兴,可也不好说出来的,就拉着自己姘头一起来吃东西,吃了半天,也不见屋里两个人出来,只听得汤德水的姐姐在里头哼哼。
姘头已经惊讶,小声说:“秀秀。你带回来这小子多大,看把他姐姐弄得死去活来的。”
汤德水正为林岫对姐姐不上心恼火,听她这么一说,恨不得一脚把她蹬下炕,却是忍了,不快地问:“好了没有,来吃点儿。”
又过了一会儿,路勃勃才和他眼神迷醉的姐姐一起出来,吃了点东西,说到路勃勃的来路,笑着问:“你不是做生意的吧。”
路勃勃顿时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哪家的少爷身上有伤这个年纪就有成块的肌肉?!他想了一会儿,却想不出什么理由,就支吾不说。汤德水的姐姐却又猜测:“你们家,是做没本钱的买卖吧。”
路勃勃倒知道啥叫没本钱的买卖,咳咳两下,说:“是呀。我阿哥,土匪。”
田小小姐是啥来头,认识家土匪有什么奇怪的?!几个人却是想知道点传奇性的东西,汤德水笑着说:“田小小姐,不会是个大瓢把子吧,领着你们进京了。”路勃勃还真不知道田小小姐是谁,就简简单单地说:“不是。她卖马。我阿哥,响马。”末了,煞有其事地说:“可别跟别人说。”
遇到个同样见不得人的,几个人也没有顾忌,给他讲汤德水的事情了。路勃勃听得很仔细,就和他们说这说那,最后困了,就卷个炕角,睡了。正睡着,感觉着来了人,坐起来一看,已经是下午,几个提着棍棒刀械的在屋里,传话给他们:“走。拿上家伙。邓少爷让德水哥也去,一起打家场子。”
林岫不知什么时候,拉扯着路勃勃,给了眼色,去了一旁,卖交情说:“他们要去打田小小姐的场,你是田小小姐的人,快回去报个信儿。”
路勃勃一听懵了,差点问:“我报哪门子信儿?!”旋即,他醒悟过来,自己是田小小姐的人,连忙撕开后窗,狂奔而去,心里想着:“靠,给田小小姐报信儿,我回家,给阿过说说我的收获。”
到了家,赵过他们从牢里回来,安排发丧的人,看看明天能不能上路呢,见他喜形于色地回来了,连忙问:“怎么回事?!”
路勃勃说:“我找那那个家伙了。”
赵过迫不及待地问:“你怎么不在一边看着?!”
路勃勃笑道:“他们要去打架,我不是说我是什么田小小姐的人么?!这群家伙挤上了那小姐,提着刀要去砍呢。我怎好和他们一起去砍打?!”
赵过“噌”地站起来,两眼瞪大,咄咄逼人,旋即喊了牙扎勿林一声,回头给人说:“你们该干啥干啥,我俩过去看看。”
第一卷 雪满刀弓 七十四节
    赵过脚步似飞,一口气跑到田小小姐住的馆驿旁边,田小小姐正好要出门,马车已经备好了,黑明亮先看到他,见他头疼了,先一步迈过去,塞了点银票,小声说:“你怎么又来啦。”赵过着急地往里看看,问:“你们这是到哪去?不能去……”正说着,田小小姐让人叫黑明亮,黑明亮不敢耽搁,纵了腰袍往里走,赵过连忙跟上,眼看黑明亮几次“啧”出声,也是走自己的。
到了里面,田小小姐正捂着纱巾打哈欠,一旁的王小宝捧着一张黑皮账本,身上印着俩脚印,缩得跟蛤蟆似的往外张望,见黑明亮一进来,立刻摇了摇头,低着头往外爬。田小小姐看也不看,自顾说道:“什么玩的也没有,乏呀,回去后多买几个姑娘,教教他们歌舞……黑先生,王宝宝这兔崽子真是个宝贝,准备给我炒糖葫芦呢,我且放他一马哈,这个钱,得补上,我的钱,来得也不容易,哈,再加上那几个大手大脚的——”她发觉动静不对,抬头愕然,店了点赵过:“你这个?!人。也不要太过分,一天到晚烦不烦,你就不怕碍着笼里那一只鸟,过来,过来。”
赵过迟疑片刻,看她好像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只好附耳,却不妨伸来一只小手,拽住了耳朵。他一惊,反手握了对方的手腕,一扭,就是田小小姐“唉吆吆”地呼疼,退了两步,只见田小小姐极力掩饰发疼的手腕,低头狂揉自己的脚,嘿嘿低笑,念叨说:“好久没有活动筋骨,现在连阿狗阿猫也捉不下,愧对我阿爸了。”继而喊道:“丫儿,给点肉吃,改天给我请个教打架的先生回来。”
这个田小小姐,诡异古怪,站到她跟前,一天到晚都要看她出洋相。
黑明亮想笑笑不得,把拳头放在鼻子下头咳咳。
田小小姐便抬头看了看他,低头俯视打一旁送了盛肉小盘的罗丫,讶然不觉地问:“受寒了吧,病了吧,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身子单薄,我幸好算到,去把我的衣裳,赐给他吧。”接着补充说:“反正我也穿不上。”
罗丫犹豫了一下,回头扯了个带洞的皮裘,双手捧着去给黑明亮。
黑明亮连连摆手,往赵过那儿躲,小声说:“你拿着。”赵过没心情,干脆一把扯下,扔在一旁,大声说:“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知不知道……”
田小小姐荷荷打断,赌了气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我买了身大衣裳,回来一看,不合身儿,一生气,亲手设计,剪了两下,三下,顶多好几下,其实衣裳还挺好,更漂亮,扔坏了,你买呀。”
赵过哑然,只好弯腰给她捡起来,看看面前的罗丫脱身而退,甩手给她扔过去,停也不停地说:“有人知道你要去哪儿,纠集一帮地痞,在那儿等着,你最好别去了。”
田小小姐暧昧地“吆吆”,说:“一帮地痞在那儿等着,拿了刀?!好可怕噢,所以你不忍心了?!心疼地跑来的么?!”
黑明亮又掩鼻咳咳。
赵过回头看了他一眼,脸刷地红了。
田小小姐点点头,举了两只小拳头,说:“好吧,那,就不让费小姐去了,本胭脂(阏氏)亲自出马,阿丫,刀。”
赵过大吃一惊,又连忙找黑明亮的眼睛看,回过头来,只见罗丫荷一声,递了把剪刀。再看田小小姐,双手抱住,先凝重后放松地说:“正没劲,去看戏。”她又问:“又没有破了的锅碗瓢勺,一块儿带上,正愁钱花的快,有人送钱花花,哪个不要,除了那只败家子鸟,哪个不要?!”
在赵过的傻眼中,她站起来,在暖毡房里东一头,拔两下,西一头,挠个东西,旋即一举光脚,抱个马靴坐地下提,一时提不上,就扔给罗丫拿着,说:“到车上穿。”说完,一瞪眼,大叫:“去,叫门外的狗倌,把狗牵上。”
赵过上前就要逮她,团团扔回去,发觉黑明亮拉拉他胳膊,生气地说:“她阿哥把妹妹交给你们,你们也不管好。”
黑明亮连忙摇头,推着赵过,回头看田小小姐兴奋地拿会剪刀插在裤袋上,光着脚丫,扬长而去,说:“别急,你跟她没相处过,不知道她性格,放心吧,她有惊无险,去尖叫几声,寻个刺激。”
他看赵过力大,人又不在了,连忙解释说:“她不是说,去牵狗了吗?!”接着连忙地说:“不是一只狗。”
赵过呆呆地问:“一群狗?!她哪来一群狗?!”
黑明亮连忙甩甩头,也为自己的“狗”字叫糊涂,哭笑不得地说:“她是让去王将军府上叫人。你没听她说,把烂的锅碗瓢勺都带上,她是等着人砸的。我们在这儿设牧场,迎合了军营,迎合了官府,更何况上下花钱打理呢,里里外外保护都来不及,这个时候,有人来动她的生意,简直是找死。她就是蒙个面纱,没有地方去玩,到那儿找个刺激,从肇事者那儿敲诈一笔钱回来。”
赵过旋即发现了点什么,说:“刀枪无眼,你们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黑明亮赌气说:“你要不信,你自己去看看?!”旋即又说:“回头到晚上黑,咱约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喝两杯?!”
赵过应了下来,随口说了地方,出去看看是不是真像黑明亮说的那样。
田小小姐原是要让费青妲去仓址看看,统计一二,赵过出来了,才记得自己可能已经被十三衙门盯着,接二连三找来,已经让人生疑,要再是直接跟去,更不是个事儿,便望望马车,犹豫了一下。
只一下,旁边盈盈踏来一人,老远一股清香。
赵过扭过头来,发觉是位绝代风华的丽人,本能地退个两步,听到对方问自己:“他还好吧。”一时没有闹清,随口说:“好。”旋即,他才记得这是当初大名鼎鼎的费仙子,想她一定是在问狄阿鸟,连忙说:“我回去问问他。”
费青妲哑然失笑,说:“你也太……,还要回去问问他?!”
牙扎勿林都看呆了,老远伸个脑袋,赵过却不觉得什么,只是发现她眼泡发黑,有点难看。官府交待下来夜里开堂的事情,赵过也在私下做准备,听说田小小姐危险,才匆匆赶来,不肯多耽误,只是说:“我还有事呢。”费青妲觉得他心有忌惮,哂地笑笑,回过头来,自言自语说:“皇帝登基,天下大赦,不知道博格阿巴特还会不会神奇地爬起来。”
她何止是在问狄阿鸟,也是在问自己,那么犹豫,那么断魂,牙扎勿林一路被赵过拖着走,一路都不停回头。赵过觉得这家伙一点欣赏水准都没有,骗他说:“这是阿鸟的女人,再看,挖你眼睛。”
牙扎勿林吃惊极了,憨声问:“主人怎么不把她带回家?!这么漂亮的女人,随时都会被风刮坏,被雨淋坏,让仇人掠走。”
赵过头大,只好说:“一个奴隶,阿鸟早不要了。”
牙扎勿林连忙说:“将来我给主人卖命,让主人把她赏给我好吗?!”
赵过这才发觉自己远不会骗人,吱吱唔唔,只好说:“那你去问阿鸟,我也不知道。”他们绕了一个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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