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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马挥戈-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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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宝打了个转,说:“田小小姐在京城招募了十来个人,今天送来,我还要不要去接?!”
狄阿鸟说:“要不要去接的问题,还要问我?!反正招募来,不一定会要,将来阿过把关,他选人,我放心。”
赵过忍不住笑了几笑,说:“我选人,严得很。”
狄阿鸟打发走王小宝,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揽过赵过,说:“外地招募的,要宽松一些,说是严,还是要做到,能不走的就留下,关键不是人怎么样,而是背景怎么样,只要背景干净,就能要,起一个宣传作用,你该知道,燕昭王筑台招贤,一个只会九九算法的老头就去了,说:‘想买千里马,就得先花重金买千里马的骸骨。’明白吗?!放宽了,有利阿田吸纳人才,你这儿关键不是才能,而是背景,提防探子。”他又说:“探子带着目的过来,带有一些特征,就是能忍耐,低调,为了进牧场不择手段,最要紧的是,他们都有所准备,很多都是经过请到马师之后,专门训练一番的。应试时先走一个过场,找几个人坐在他对面,让他反复谈他的志向,谈对养马的看法,或者放一起赛跑,给他们喝酒。养马,除非一些专才,其余人,无论中原人还是游牧人,都说不出一些专业话,这时你可以看到,空谈阔论的是些书生,引用养马书文是临时抱佛脚者,一问三不知的,经过阿田这道手后,可能是有别的方面专长,他的志向和看法,得符合他个人的身份,不符合的就有点儿可疑,至于赛跑,有腿功的,能喝酒,能酩酊大醉的,是真正的马师,因为马师们和烈马打惯了交道,性格都很豪爽,好斗,而那些不敢喝酒,为人阔绰,凡事忍让的人,就值得怀疑了,最后,让他们进马厩,那些能知道怎么养马,却手头生疏的,更可疑……我想凭你的能力,那些占多疑点的人,应该可以给与判断。”
赵过点了点头,说:“好,我就这么办,还可以说怕他们身上有马瘟,让他们脱衣裳,读书认字的人白,马师黑,身上有伤,脏,探子大多会点功夫,却喜欢和人攀交,身上刷得干净,还可以辨口音,看手相,一点、一点地验,疑点多的,赶走。”
第二卷 大漠孤烟 第四节
    说着,说着,两人到了学堂。
狄阿鸟远远看看,就不胜磋叹:“学堂容易盖,先生难找,我觉得那个田云会兵法,让他和你一起,都任武学先生,好不好?!”他想了一下,说:“物色到好的郎中,来教人看病,不光民间没郎中,军营也缺,要是一良兵有两个治伤的,见伤就救,战场上也许就不会损失那么大,要知道,十个死人里头只有一二人是掉脑袋,腹破肠子流,当场毙命,其余九个,都会是因伤致死,或者只是轻伤,脚崴了一下,手上有道口子,却因为行动不便,下一战时命归黄泉。以后,你要是领兵打仗,记得让伤员撤出战斗,给他们足够的复原时间,万不得已,再拼伤员,有问题么?!”
赵过说:“还有,战场上,兵不会挖坑,盖墙,摆骡马车,也不会下桩,布陷阱,要是有盖房子的兵,工事就快了。”
狄阿鸟连连点头,抽出头上别的簪笔,抽出一个竹板,记下说:“没错。不光这些,比方说斥候不会画地图,军官打仗时,不用尺规,只用眼睛在地图上目测,等有了学堂,来的什么老师都有,大家就可以一起解决这些问题了。不过,这些事要暗中揣摩,有了想法,不能公开,我们私下打造一只独一无二的新军。要使能让军人全都读书识字,良长都能作画,能搭工事,知战术,道德高尚,更是好。”
赵过问:“良长都比得过校尉,还读书,还道德高尚,那还是军队么,不是一群读书人?!”
狄阿鸟无言了,反问一句:“想象总可以吧,将来做做试试可以吧,就像我训练你们一样,强行培训,培训后才给升官。其实我一直在想,健符这么一个爱兵如子的将军,士众怎么也会崩散呢?!是他做得还不够,还是那些兵的问题,士兵打仗,只想着升官发财,未必就是好事儿,能顺不能逆,不足以百战不殆?!”
他总结说:“学堂,我认为不应该只教圣人言语,还应该教授农民,教授百工,教授军士怎么作战的,我少年时读书,我阿舅就到处问人,什么可以教授呢,该教授什么呢?!我的阿师就曾回答他,文武皆可施教。
“我认为,不光文武,什么都可以施教。
“我在老杨家学打铁,不也是学习么?!为什么厚此薄彼,文武放在学堂,其余的,都要让那些有一技之长的人把持着呢?!到了最后,师傅知道一把剑,加碳二两五钱,徒弟不知道一把斧头加碳多少,到了最后,一代不如一代,好多能造福天下的东西,要么没有文字记载,失传了,要么僵死地固定在那儿,后代们不敢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今之人求学,做人,皆不思进取,惟有敢学之士,却又贪慕古风,崇古为美,古之美哉,先君子所创,吾后世子孙,岂可皆食于先君子?!反倒一代不如一代?!人常说,三代兴家,三代败亡,一代一代,千百世之后,吾等民众,岂不是要弃衣物,舍灶火,丛林深处裸奔?!滑天下之大稽。如此以来,道何在?!道岂是坐而可论的?!
“我外父就是个混蛋,当着他的面,我也会说,他就是个混蛋,不过,他的话却还是很有道理的,说,道是求同,有同尚需有异,黑马、白马皆为马,黑马不同于白马,求道之人,怎么能不知术,是不是?!”
赵过叹息说:“一代不如一代,我家就是的,你看看我,武不行,文还不通,回想先祖,跃马开疆,何其壮哉?!一代不如一代,西定时四海宾服,现在呢,谁都能欺负咱,将来呢,咱们的子孙,岂不是要给外人做牛做马?!”
狄阿鸟说:“有道理,要是别人都百尺竿头,一步一步爬到前头呢,几百年之后,说不定他们骑着怪兽,拿着千里眼,手里端着连发弩,或端着我外父的那种火器,乘着可以不用人划,用风能吹走的大船,受更远的投火车,砲车掩护,来攻打我们,举我数万百姓不能敌,士大夫视若鬼神,如何得了?!”
他假想说:“农民吃不饱,异心人想富贵,到处起兵,朝廷应接不暇,而有健符这样的良将也管勒不了士兵,士众先不肯送死,而后作乱,真难想象。”
他决定不再去学堂看了,干脆回过头说:“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回去之后,再揣摩、揣摩牧场、学堂的细节。你们多费点心,免得到时你我兄弟钱财耗尽,壮志未成,一起卖身抵债。”
赵过害怕他遇到危险,坚持要送他,两人就一起上路,直奔河沿,一起在浑水中洗了个澡。河水还是很凉,清爽冻人,人身都是又战栗又痒酥酥的。
岸边的泡沫,滚滚亲岸,在岸边拉出斑驳的浪花线。水面上鱼跃溅浪,风刮着河心,河心中金光粼粼,明亮闪眼,一群羊在对岸,漫过几棵歪树,两人心醉不已,狄阿鸟躺在棚子里,忍不住问赵过:“你和费仙子相处得好么?!”
赵过说:“不好,她特别烦人,没事儿找事儿,到一块儿我就不自然。她人真的很风骚,就爱衣裳首饰,到处跟人调笑,还老是问你,问你怎么躲她,我跟她说:‘你忙着呢。’她也不信,嘴立刻就勾上去了,就说,你肯定另结了新欢。还会恶心地问我,我漂亮吗?!为什么你家阿鸟,就不知道心疼我呢。我只好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想说,是你没奶没屁股。你说这样的狐狸精,能娶回家么?!阿鸟,你还是离她远点儿,千万别中了她的圈套,被她迷惑住,什么正事都忘了。”
狄阿鸟呼通坐了起来,愕了一会儿,他确信赵过的眼光有问题,脱口即问:“那你说,什么样的女人好?!”
赵过说:“我也说不好,我觉得图里图利的老婆,勤劳,要是脸白一点,再好看点儿,就好了。”
狄阿鸟差点吓死,爬起来说:“阿过,你就欣赏那样的?!”
他摆着手说:“其实,我觉得你心里有阴影,觉得漂亮的女人就一定不好,不如这样吧,阿过,你试着,再找找费仙子的优点,别这么急着下结论?!”
赵过转过头来,伸着脖子,古怪地看着他,吭吭结结地说:“难道我说错了话,你心里有她,你怎么不早说,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实话实说。不。不,其实她也不是很风骚,只是一般风骚。”
狄阿鸟晕了,大叫一声:“我和她没关系。”他明白过来,自己太激动了,缓和说:“你见了,不想和她上床么?!”
赵过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有一点儿。”
他的脸一下涨红了,说:“我,阿鸟,我现在特别好色,见到女的,就有点管不住自己。”他声明说:“不过,我能管得住自己,你放心,我,我很好,与她一起共事,我能一眼都不看她,真的,我能做到。”
狄阿鸟张了张嘴,连忙说:“谁让你去做到这些,你回去,找找她身上的优点,别一眼也不看,你想想呀,你们经常见面儿,要是你动不动一歪头,不看她了,多不好,多不礼貌?!你要盯着人家的眼睛,时时微笑,对不对?!要想做得自然,就得先得看到人家的优点,当然,美貌不代表一切,你无视,是好事,是的,是好事儿,不过,你也不能恨人家长得漂亮,到处跟男人说话。你看我,你们家小姐一说话,对着几万人,我嫌弃她么?!不嫌弃。见了女的,不要一心管着自己,应该顺着自己的心,看看人家的屁股,胸脯,多想想,要是我用手摸了,会是一个什么感觉。”
他发觉赵过有所领悟,把对方丢在这儿,自己跑到河边,纵身一跃,像对面的棚子游去,游了好一会儿,回头看,只见赵过还在那站着发呆,不禁摇了摇头,叹息说:“这家伙,老婆真不好混得上,眼光也是个问题,你说你来了劲,赶快下手呀,实在不行,把图里草给他聘上,让他喜欢还图里家的女人?!”
他这是条近路,上了岸,可是自己搭的草庵子,却发觉自己早晨挂在里头绳上的衣裳不见了。
被风刮跑了?!
被人拿走了?!
一定是被人拿走了,还有鞋,鞋也不见了。他光溜溜地站在那儿,欲哭无泪,看看天色,难道不蹲到天黑,心里带着侥幸,绕着庵子一阵找,发觉一身衣裳,一双鞋,似乎是女人穿的,可也顾不得了,四处看看,没人,换吧,换吧,总也能系个腰不?!他“呼啦”一撕,下身一围,剩下的往脚上一包,出来走了两步,走路也还没什么问题,心里特别感激这个把衣裳脱在这儿的姑娘。
然而走了两步,他又愧疚了,心说:“这姑娘不会在水里吧。”抬起头往河面上看了个遍,见没有,提着两条腿就往家跑。
跑到一半儿,只见有个骑士骑着马,飞身上坡,斜斜看着自己,一时恼羞成怒,冲他喊一声:“看什么看?!”
那骑士飞马下了坡,冲他奔了过来。
他顿时魂飞破散,双手把住下裙,踢着脚上的布,往家跑,跑几步就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这下裙也掉,脚布也开。
他干脆一回头,心说:“这家伙这么不识趣,我干脆把他的衣裳拔下来,穿上回家。”
然后一回头,他越看骑士穿着,越觉得像自己的衣裳,还没敢确认,骑士奔到了跟前,手提一把阔面薄斧。
他一看,就吞了一口气,往人脸上看,希望能找到几分和善,别闹这么僵,迫使自己光着屁股与之打架。
第二卷 大漠孤烟 第五节
    只见来人年龄不大,脸上揩着土灰,面容有点儿像女人,就是一双眉毛稀奇古怪,好像插翅想飞,往脑门跑去,使得本来清秀的脸上,带着一股杀气,再看也不大像女人了,连忙拱手说:“兄台这身衣裳,小弟造次,怎么觉着眼熟呢?!”
来人勒住了马,把斧头前伸,清脆地说:“也许本来就是你的,姑娘借穿一下,未曾顺坏,你?!你?!”
狄阿鸟这才知道是个女人,也知道问题在哪儿,人家看没人,借衣裳穿,没给自己弄坏,而人家的衣裳被撕了,肚兜都在自己脚上挂着呢。
他一时叫倒楣,瞄着闪亮的斧头说:“妹子把我的衣裳给穿去,难道让我光着身子走几里路回家么?!”
女子咆哮一声,用斧头一指,说:“你要不是喜欢光着身子,怎么会把衣裳脱在草棚里,自己人不见人,鬼不见鬼?!”
狄阿鸟连忙解释:“你看吧,这头有个棚子,对面也有一个,我都是从这里游到那里,再换衣裳,吹哨叫马,怎么能是爱光着身子呢?!这周围放羊的,捞鱼的都认识我,都不曾拿我衣裳过,我怎么知道你要借穿呢,找,找不见,看到了一身女衣,要是你,你不撕开,缠缠要紧处,赶紧走?!”
女子略微释怀,说:“那你穿着就行了,为什么这么污辱人?!”
狄阿鸟不自觉地提起一只脚,大红肚兜,鸳鸯戏水,提了另一只脚,上头长长一条白带,虽不知道干什么的,倒也一定是贴身之物,嘿然说:“我穿也得能穿得上……”
话一说,他愣了。
原来女人下了马,人只低了半头,说不定还到自己眉梢高,自己当时看也没看,就把衣裳撕了。
他一边后退,一边说:“姑娘,你冷静,冷静,我这不是故意的,要不,你与我一起到我家,我赔你一身衣裳,大姑娘家,别提着那么大的斧头,你该不是想劈我吧,我可告诉你,我没穿衣裳,你要是不是存心杀了我,我一出丑,什么都露出来了,你说你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就算能打我一顿,难堪不?!”
女子笑了一笑,说:“你这人也有意思,我可以不跟你计较,既然你在这里很熟,我给你打听个人。”
狄阿鸟连忙洗耳恭听,心说:“其实你要受得了,我也没什么,只是传扬出去,大大不妙,既然你只是给我打听人,我听着就是。”
女子说:“有个叫狄小相公的豪强,在这儿么?!”她自己先说了:“这方圆几十里,都没人烟,哪会有豪强居住?!我也是为了去找那群造谣的土匪方便,打他们出气,所以午后在这歇息,才穿了你的衣裳,可也不知道那群土匪在哪儿,你要不知道狄小相公家在哪儿,你给我指明这群王八蛋的老窝,好不好?!”
狄阿鸟心里警觉,笑着说:“你大姑娘家,找那群土匪干什么?!土匪么,杀人越货的,就是你能使这斧头,也架不住他们招呼,要不,你给我说说,你找他们干啥,我寻个有头有脸的人,把你家的事儿问问,如果是绑票,让他们放回来算了。”
女子欲言欲止,突然下了决心,猛一伸斧,狄阿鸟连满侧身,斧面擦在脸前,一股腥味,看看,倒也不像是要杀自己,连忙说:“姑娘,我这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突然拿斧头劈我呢?!”
女子说:“我不是劈你,我是吓吓你,你要是来不及动,就贴着你的耳边过去,不伤你分毫,不过看你的反应,还真够可以的,要不是有事儿,我真想再试你一试,你跟我走吧,带我去找那群土匪,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来去自如。”
狄阿鸟打寒蝉了,想不到路上碰到了个女强人,要裹着自己找土匪。
找哪土匪呢?!莫不是找穆二虎和李大头,不像呀,怎么还找自己?!
他想了半天,不知来路,说:“那你总给我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吧,我就在这一带住,家里老老小小,无缘无故得罪人,以后怎么活?!再说了,你看我现在,都这个样子,总可以让我回家换身衣裳吧,正好,你也可以在我家歇一晚上。”
女子听进去了,说:“为什么,我不能给你讲,反正这群土匪不是东西,骗人,一定是骗人,今天晚上,我住你家也行,不过,我身上没有钱,干粮我带的有,你也别客气,出门在外,小心为妙,也就无礼了。”
狄阿鸟连连点头。
那女子一伸缰绳,把马给他,说:“你乘马,我在下头牵着。”狄阿鸟大吃一惊,他这下裳,临时围的,要是起马,那就露出馅了,正要推辞,就见那女子冲自己瞪眼,心说:“日她娘的,这小娘们还有点儿能耐,万一我一推拖,她给我翻脸,我光着身儿,手无寸铁,看她那斧头能使得擦着我的脸劈,不伤我肩膀,倒也不好对付。”
他这一犹豫,那女子督促说:“快呀。”
狄阿鸟连忙往下身儿看。
女子脸红了一下,说:“我又不会去看你。”
狄阿鸟心说,要是传出去,可让人笑掉大牙了,光着屁股,让一个女人拿一匹马送回去,算了,还是少惹事儿,把她的马骑走。
想到这儿,走过去,若无其事地上马,一看下头的裙开了,东西露出来,苦笑一下,猛一振缰,向前冲去。
女子一开始以为是马惊了,撮口哨儿,跟着跑了数步,发现狄阿鸟把马腹夹得牢牢的,身子前倾,一手掖缰,大叫一声:“好贼子,尔敢骗我。”就跟着马跑。
她的马是匹极不错的马,一走起来,两耳生风。
狄阿鸟回头看看,却发觉这个女子竟然紧紧跑在后面,斧头闪亮,几次都似乎想投出手,回身在马屁股上打了一捶,马箭一样蹿了,把女子拉后一截,女子再吹哨,希望能唤马回去,却是没用,因为这匹马,是口外马,似乎排斥那女子,亲近狄阿鸟,不要命地狂奔,前头突然一道宽堑,那马振鬣长嘶,浑身竖直。
一般的马,就是不负人,也很难做到。
狄阿鸟忍不住喝了一声“好”,稳住身体,就见它一放前蹄,再跑两步,“嗖”地穿了过去,后腿在长堑上扒拉、扒拉,继续飞奔。
狄阿鸟心里得意,一路奔走,眼看前头自己家已经可以看到了,觉得那女子不知被拉到哪儿了,回过头看了一眼,却不料她只在百步开外,顿时又吃一惊,心说:“怎么看怎么像个女怪物,体力竟这么好,要不,我给她兜个圈子再回来?!”他忽然记起个人来,暗道:“莫非她姓史?!我让人通知史千亿,后来听说她跑回老家,安顿什么事儿去了,这是又来了?!如果是她,那就怪不得人长得这么奇怪,武艺这么好。”他就地收缰,调转马头,大喊:“后面可是史千亿侄女?!”
第二卷 大漠孤烟 第六节
    这女子应声了,看来真是史千亿。原来当初穆二虎派人通知史千亿,史千亿把派去的人打了一顿,掏出了话,听到最后,一害怕,连夜跑回老家,到了老家,寻她伯父,舅舅一说,让几家人作个准备,这几家人都不相信,个个说:“他们是骗人的吧。你怎么不问清楚人家,就跑回来了呢?!”这么一说,史千亿就想找到狄阿鸟,让他说一个明白,自己一家几口,怎么会都投敌了呢?!自己爹爹虽然时不时犯浑,却是个实在人,这怎么可能就投游牧人了呢?!
这才回来,她也没敢直北而上,而是沿北洛水上来了,一路上翻山越岭,还遭遇过几回土匪。
按说她一个人,身无长物,这些土匪不该劫她,一打听,竟然是因为她穿着女装,这就急切想换身衣裳,到了这里,还要去土匪窝找晦气,更是迫切,午后在狄阿鸟搭的草棚子中栖息,见里头有身男人的衣裳,虽然有些汗气,倒也不厌,外表还干净,二话不说换到身上,顺便把自己的衣裳叠叠,藏在棚子后面。她本以为主人发觉自己的衣裳不见了,定然以为是过路人拿去的,也不会到处扒找,自己回头,还能找出自己的衣裳,给穿上,哪曾想到,狄阿鸟是光着身子爬上岸的,不找衣裳不行,把她的衣裳扒了出来,这么乱缠,肚兜什么的,都挂在脚上垫脚板,远远看见,不禁恼羞成怒,把人截了。
这一喊,人到了跟前,虽是奇怪,却照样抡斧头。
狄阿鸟闪了几闪,只好打马再跑,还怕直接跑回家,往另外一所房子的方向逃。狡兔三窟,关键的时候总有用,他跳下马,翻墙进去,拨开堂屋,进到里屋,连忙找一件衣裳换,刚刚换上,又有人跳墙,在院子里喘气呢,他一摸,摸了把枪,提了站在门口,说:“你找我,无非是要问你爹的事儿?!拿斧头问么?!”
两人都按着火气,话碰话,连吵带拌,误会没了,尴尬来了。史千亿先是一个劲心疼她衣裳,她爹好不容易有回钱,给她买几样贵衣裳,结果到了狄阿鸟这儿,就给狄阿鸟毁坏了,紧接着往狄阿鸟腰里扫视,这要是半路上碰个人,穷人家家,每衣裳穿,下头给自己窥了,自己红着脸,遐想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偏偏他和自己父亲是熟人,不仅如此,还自称叔叔,那么年轻,估计大不了自己几岁,被自己给看光了,自己的肚兜也给他团了几团,这要怎么办?!
狄阿鸟也是一样,无关紧要一个外乡人,一男一女两个人的事儿,传不出去,偏偏是史千亿,脸是丢大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消片刻,史千亿的脸发烧了,心也一阵阵活跃,心说:“他这家里就他一个,想必还没有成家。年纪轻轻,人看起来也不错,是不是可以往终身大事上考虑?!”
穷人家嫁女早,她虽然只有十七八岁,却早该出嫁了,再加上饭量奇大,吃的家里揭不开锅,一双淡淡的眉毛,往额头一靠,杀气腾腾,再好看的人也跟母夜叉差不多,父兄哪能不挂在嘴边,天天说:“这闺女肯定是嫁不出去了。”时间久了,见了年轻人,她心里就该瞎捉摸了,试试人武艺,看看人家人品,其结果,人家好好一个男人,想要个淑女,蹦来一个姑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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