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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特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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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
越军吃掉这股中国军队的决心很大，首先用重炮进行轰击，密集的炮火全部覆盖了中国军队占据的位置，密密麻麻的陆战士兵随后开始了潮水般的攻击，呼啸的枪声密集而尖锐。石头枫判断这是一支武装程度很高的部队，对方使用的轻武器是清一色的苏制AK—47突击步枪，枪械性能甚至比他们手中的国仿AK—47性能还稍胜一筹。
名震天下的苏制AK—47突击步枪及其中国仿制品在二十世纪60到70年代曾经是越南丛林中最活跃的犀利杀器，被大规模地武装当时的北越正规军和游击队，在热带雨林的恶劣环境中大显身手，在越战期间以其卓越的可靠性能超越美制M—14自动步枪而享誉世界。
越军的武器大部份来自中国支持，但在两国交恶、越南投向苏联后，苏联武器大量流入越南，像越军A师这样的王牌师装备的全是苏制武器，对中国军形成了很大威胁。
由于双方差距悬殊，3排两个班战士仅仅抵抗了40分钟就全线退到巴掌大的野芒崖上，越军阵形中传出女性尖锐的喊杀声，表明有女兵参加了战斗。事后证明，这支围攻3排的部队中有部分是被我军击溃的敌A师漏网之鱼。
3排居高临下以寡击众，借助有利位置沉着冷静地射击大量杀伤敌人，但却无法避免灭顶之灾，谢强伏在石头枫身边顽强战斗，他的战斗力和战争开始时判若两人。
最后的时刻终于到来，数十名端着各种轻重武器的越军爬上了峰顶，石头枫已经清晰地看见这些人狰狞的嘴脸，他扔掉手中武器，一手挽着一名战士，一手挽着谢强，谢强那张稚气的脸蛋又脏又黑，无比信赖地望着石头枫，石头枫冲他笑笑，搂着他们从后面悬崖上一跃而下。
老实说，石头枫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绝技脱险，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下战友逃生，那样做比死在老和尚手里还丢人。但就在三人掉在地上后，谢强和那名战士还是立即断气了，石头枫则凭借出众的体魄活了下来。
他浑身疼痛地躺在地上，隐隐听到有人搜索着过来，其中还有女人的声音，他听不懂，但隐隐觉得声音很熟悉，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浑身乏力，只好闭着眼睛装死。
声音渐渐近了，一个越军女军官带着七八个士兵围过来，女军官命令道：“这儿有三个中国人，你们察看一下，还有没有活口！”
石头枫倏地睁开眼睛，一眼看到一个身着戎装的女上尉站在旁边。是她！那个对他来说一直充满侵略性的危险女孩，想了她一千遍以后，现在终于鲜活动人地出现在面前。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头脑里嗡的一声，立即晕了过去。
石头枫醒来后，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幽暗的石洞中，听到隔壁传来的越南话，立即明白了自己已成为越南人的战俘。洞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几个越军校尉走进洞来，石头枫仔细打量，心里大吃一惊：几个越南军官中一个穿着中尉服色的军官竟是武东。
因为武东认识石头枫，越军已完全了解他的身份，知道他是中国军队一名重要将领的独生子，几名团营级军官都很兴奋，几名越军军官轮番审讯石头枫，直到极度疲倦后相继离开回去睡觉，最后只剩下武东。
武东阴沉沉地抽着烟，突然扔掉烟蒂，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走近来，狞笑道：“你们中国人有句俗话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中国杂种，你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吧！现在是时候了，由我，一个堂堂越南军人来对你执行判决！”
石头枫苦笑：他和武东的战争其实在桂师大的时候就开始了，现在自己落到这步田地，虎落平阳遭狗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一劫大概跑不掉。
武东挥动匕首，石头枫一偏头，锐利的刀锋从他脸颊上划过，血立即冒出来，顺着脸颊流进他的嘴里。武东用这种方式羞辱他，显见心里对他的嫉恨已达到极点：让一个臭美爱俏的男孩破相，比杀了他还更加让人绝望。
武东嘶哑着嗓音道：“这一刀，为我的国家！”
他又在石头枫脸上划了一刀，说：“这一刀，为阮青美！”
随即扬起寒光四射的匕首又要挥过来，一条鬼魅般的苗条身影突然闪进溶洞，一脚踢中他手腕，匕首射到石壁上，钉出一串火花，咣当一声掉到地上。
“中尉同志，这样对待俘虏是非常危险的，你想挨处分吗？”
阮青美上尉用越语厉声喝斥武东中尉，武东恨恨地望了石头枫一眼，悻悻而去，他的军阶没阮青美高，不得不执行命令，无论哪个国家哪支军队，都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洞里只剩下石隙里的滴水声，越南女孩转头忧郁地看着中国俘虏，高耸的胸部急剧起伏。上一次她这样看着他还是一年多前在大瀑布的客房门口，不过那时她没有这样忧郁，满眼都是醉意和快乐。
19岁的越军上尉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多了一份冷峭，少了一丝柔媚，給石头枫的感觉更像是桂师大的舞会上扇他一记耳光的女大学生阮青美。片刻，她沉下脸来，变得像一条充满攻击欲望的响尾蛇，这时候的越南女上尉很美，美得像个多情的魔鬼。
“为什么？为什么侵占我们的土地，烧我们的房屋，杀我们的同胞？你们中国人不是孔孟圣人的礼仪之邦、文明古国吗？你这个英雄，你告诉我，你的双手究竟沾满了多少越南人的鲜血？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善良、单纯的中国男孩吗？”
石头枫淡淡地说：“你有理由责备我。但我和你一样，只不过为自己的祖国尽忠而已，夫子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认同我的做法！”
阮青美绝望地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慢慢崩溃，突然冲过来抱住他，用力咬住他的嘴唇，石头枫我眼睛酸涩，身体里的热血刹那间像奔流的大河一样波翻浪滚：她不是一个好特工，更不是一个好军人，她在爱和恨之间处境艰难，爱和恨都比他的爱和恨要深得多。
他突然感到一阵钻心疼痛，她松开嘴，满嘴血污，他的嘴被她咬得血淋淋的。
第026章 猛兽多情
更新时间2010…9…23 20：27：32 字数：2114
“你做好准备吧，明天我亲自枪毙你！”
阮青美渐渐恢复了镇定，凝视着石头枫的侧脸，最后对他说。
第二天，撤退中的中国军队展开了一次以团为单位的报复性回击，他们不是要营救谁，他们并不知道石头枫的情况，就算知道也不会救他，毕竟一名军人的分量还不足以导致一场团级规模战斗发生，他们肯定明白石头枫和手下二十几名战士已遭灭顶之灾，他们可以不营救他，但必须报复。这是军队，它在为国家负责任的同时还必须为自己的士兵负责，为他复仇，睚眦必报。
越军开始准备撤离，石洞里的指挥员发生了激烈争吵，争论的最后结果是他们嫌石头枫是累赘，要在撤退前干掉他。在阮青美上尉的请求下，指挥员同意她留下来解决石头枫。
阮青美还了一身便装，头戴竹笠，身穿短褂长裙，头发束在脑后，脚穿塑料凉鞋，身段袅娜，面庞清秀，斗笠下面的阴影里忽闪着一双警惕的乌眼，像一个俊俏的越南村姑。
越军匆匆撤离后，阮青美握着一只乌黑的手枪，把石头枫押出山洞，石头枫知道这一次不是生离而是死别，但她最好不要有丝毫疏忽，也许只要两秒，他就会找到脱身机会，在丛林中不翼而飞，她知道他有比蝴蝶还轻盈的本领。
但她的枪口始终指着石头枫后脊：她太了解他，哪敢疏忽大意。阮青美把俘虏押到丛林里一条僻静的小溪边，厉声喝住，石头枫转过头来尽力向她微笑，阮青美的脸上交替闪烁着天使和魔鬼的嘴脸，她既然要亲自毁灭他，怎么还这样没出息！
“阮青美，开枪吧！打准一点噢，让我死得快一点，这样我很快就能回国去了。谢谢你！”
阮青美举起枪，石头枫转头遥望北方，心里想着刚刚参战时看到的那些在炮火中摇曳的红棉花、杜鹃花和不知名的野花，明白他真的回不去，很快就会和谢强他们会合。
后面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石头枫左边小腿一麻，弯腰一看，被子弹打穿了一个洞，血往外汩汩地冒着。妈的！阮青美的枪法太糟了，打心脏打到腿上去，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回头望着她笑，“枪法完全不合格，没想到你打枪的本领是臭狗屎，你这主力部队的上尉连长是靠你父亲的身份开后门得来的吧！”说完腿一松，双膝无力地跪到地上，地上是一层厚厚的落叶土，软绵绵的，比军营里的床铺还软和。
阮青美呻吟一声，扔下枪，奔过来扶住他，石头枫用手一拉，她嘤咛一声扑倒在他怀里，他抬起她的下巴，见她泪流满面，眼神说不出的绝望和复杂！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这，俯下身狠狠地吻她，粗鲁地扒她的衣服，阮青美又急又羞，明白他大概是想做以前说过的那种坏事，她没阻止他，只是眼神有些哀怜，石头枫没放弃征服，先扯下长裤，又垮下她的小内裤，曾经被他偷窥过的秘密全部暴露出来，阮青美白花花的身体在丛林斑驳的阳光下仿佛一个迷离的梦幻。
女孩子在被人家脱光衣服时总是有点狼狈，阮青美也不例外，下意识地想用什么东西遮挡，石头枫用力搂着她的腰，一头青丝垮了下来，他撕碎身上的脏衣服，沉重的身体从两条纤细美腿间压上去，他们抱着屁股在地上翻滚，石头枫使劲咬着她娇嫩的樱唇，硬邦邦地攻入一个柔软的陌生区域，好像被她的小手神秘地盈盈握住，这种感觉既迷人又新奇。
那一瞬间，两人完全不计后果，当彼此融合，心里面都觉得自此以后对方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性爱的力量仿佛比血缘还强大。不远处，大炮和各种枪械的声音此起彼伏，战争在几步之遥的地方放声咆哮却没有丝毫打扰到丛林深处这一方爱的天堂。战神和爱神牵着手，忧郁地站在丛林里偷窥我们。
石头枫说：“阮青美，你完蛋了！”
越南女孩凄迷地睁大眼睛，任眼泪快乐地四处横飞。
石头枫疯了似的像一架坦克横冲直闯，在战争淤泥中生长出来的“丛林之花”娇柔地喘息着，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越南话，既古怪又狂乱，清澈的溪水映照着这个多情的南方猛兽妖艳的脸蛋和性感长腿、可爱的红脚趾头以及石头枫永失俊秀的一张侧脸。
有人相爱是为了幸福，有人相爱则是为了痛苦！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他们终于做了错误的事情，对她的国家和他的国家都缺乏尊重的大坏事。
大炮依然还在怒吼，奇迹般从少女变成妇人的青青披上衣服，慵懒地靠在情人身上，石头枫的疼痛感开始上来，他强忍着剧痛，微笑，用力搂紧她。爱很简单，就是暂时不要提分离。
突然他们都怔住了，阳光从后面照过来，在眼前投放下一个男人和一支枪管的影子，武东把枪管抵在石头枫后脑上，充满仇恨地说：“你这个强盗！我要打烂你的灵魂，让你做鬼也回不到中国去！”
武东在撤退的路上一直疑虑重重，终于放心不下半路冒险跑了回来，他虽未亲眼目睹，但石头枫和阮青美之间发生的一切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阮青美把石头枫拉到身后，用身体挡住他，厉声说：“武东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我绝不允许你伤害他！”
武东大声咆哮道：“住口！你这个下贱的女人！我宁愿你陪一条狗，也不愿意你和这个中国杂种做那种丑事，你是国家的罪人，百死莫赎！”
阮青美脸色大变，石头枫扬手洒出一把刚在地上抓起的枯叶，叶子旋风般罩住武东的脸，他蒙住双眼，凄厉地大声惨叫，石头枫跳起来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
阮青美扑上来一脚把石头枫踹翻，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疼痛从骨头里钻出来，但仍努力保持着微笑看着她，阮青美抄起武东丢在地上的枪：嗒嗒嗒，一梭子弹雨点般打在石头枫脚边。
“石头枫你这个魔鬼，你又睡越南女人，又欺负越南男人，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第027章 寻求真相
更新时间2010…9…23 20：28：29 字数：2463
阮青美带着哭腔的咆哮痛楚、倔强、哀婉、动人。石头枫叹了口气：明知道留下怨鬼一样充满爱慕和嫉恨的武东对她来说是个心腹大患，但他又能怎样？
他举起左手，向心情激荡的越南女孩发誓说：“阮青美，我要走了！如果河内胆敢对你不好，我一定要扫荡这个国家英雄救美，如果我做不到，一定不苟且活在这个世界上！”
阮青美丢下枪扑过来，凄然道：“你如果忘了我，我一定要死过去，变成厉鬼到中国去找你，让你知道我们越南女孩不是那么好睡的！你记住没有？”
石头枫严肃地回答她说：“我记住了，你放心！”武东用手蒙住双眼，咬紧牙关，听着他们谈话，眼泪顺着手指缝滑下来，既狰狞又可怜。石头枫下手不重，他的眼睛应该不会瞎！
石头枫把承受中国甘霖后变得娇艳欲滴、无与伦比地清秀的丛林花朵还给她的国家，告别那双惆怅含羞、深深蓄满痛苦的眼睛，艰难地穿越丛林一路向北找到了中国部队。
3月14日，石头枫所在部队跨过国境线，回到了祖国，他躺在担架上被人抬进友谊关，和平的气氛深深地拥抱着他，仿佛隔了一千年那么久，他鼻子一酸：妈妈，我们凯旋回来了！
南国一片欢腾，归国部队受到了边疆各族人民前所未有的欢迎，石头枫被送进部队医院，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和看护，他在病床上详细回忆了3月7号当晚在野芒崖一带发生的事，把他了解的情况和心里的疑问写成一份材料，委托人交给了团党委。
不久之后，石头枫痊愈归队，鲜花和美酒仍然包围着凯旋将士，每天都有地方政府和老百姓、附近的大学生络绎不绝地来到军营，带来好烟、好酒，歌声或者爱情。
5月中旬，石头枫参加了军区授勋仪式，被军区政治部授予一等功臣荣誉，李飞手臂受伤坚持不下火线，同样荣立一等功。奇怪的是在战争中行踪莫测的秦芳也立了一个三等功，她究竟干了些什么啊，她的工作真是神秘！
在授勋仪式上，石头枫又看到了宁明明，她是一名二等功臣荣誉获得者，她在战争中的步伐几乎和前线部队保持着惊人一致，一直远涉凉山，她对战争的刻画深刻而逼真，好几篇报道和照片都上了最大的党报和军报。
宁明明看到他，眼神激动而极力克制，在石头枫疗伤期间，她来医院看过他两次，石头枫曾当着其他受伤的战友问她：“你不是想找妈妈告密吗，现在正好！”
宁明明不好意思地笑笑，勉强应战说：“不要以为你负伤，就可以免去你的罪行，看在你没有当甫志高的份上，我暂时宽限你几天，你不要得意！”
石头枫定定地看着她，突然问道：“你真以为那天我是欺负你？”
宁明明认真地看着我说：“是我错怪你了，请不要介意！”
石头枫很觉得无趣：她很真诚，但却没有幽默感。
授勋以后，团长郝勇没有食言，虽然打了八折，但他基本上还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提拔石头枫做副团参谋长。这种情况，和平时期不可想象，甚至在战争期间也绝无仅有。想想看，一个参军不到两年的小子，打一仗回来就当上团参谋长，太不可思议。
英雄连的另一名一等功臣李飞也被任命为连长，成为在石头枫之后又一个英雄连的奇迹，一步跨过副连长刘成头顶当了他的上司。刘成的处境十分尴尬，两个臭小子一再从他头上越过，换一个有自尊心的恐怕会选择自杀。
这期间，石头枫抽空到俘虏营看望了那个被他俘虏的越南女兵，泥鳅小美人已经痊愈，良好的生活环境让她恢复了生机，在石头枫借助翻译和她谈话时，她甚至几次露出很孩子气的笑容，双下巴在颈子间若隐若现。
这个越南女孩叫吴春，隶属A师“新潮团”女兵连，正是阮青美上尉的部下。她让石头枫又想起阮青美，自从在丛林里分手，他没得到她任何消息，边境上依旧大军对峙，虎视眈眈，天空中每天都有两国战机来回巡弋，只有国境线上劫后余生的野花枝蔓可以自由来往。
在一些公开报道中，阮青美的父亲地位稳固，这让石头枫松了口气，她在权势煊赫的父亲荫蔽下应该可以安然无恙，这个红色公主至少可以免于一场肉体上的残酷清洗。
表面看来，石头枫似乎是可以安安心心地享受成功了，但事实并非如此，战争阴影始终无法从他心里完全消除：3月7日当晚发生在野芒崖的战斗一直没法查出真相，团党委在战斗总结中避重就轻，把这次战斗失利的原因全部归结为对战场环境的不熟悉。
石头枫无法保持冷静，和团长、政委吵了一大架，政委抬出团党委来压他，石头枫也不买账。团长震怒，叱骂他是一个“缺乏集体荣誉感”的军人。
从团长隐隐约约的暗示中，石头枫发现DY团甚至全师之所以在真相面前集体保持缄默，原因在于他们仅仅只是为了捍卫他们曾经用鲜血凝成的军人荣誉，在他们近乎偏执的狭隘感情里，军人的荣誉至高无上。
一天中午，石头枫和李飞把刘成哄出军营，驾驶一辆吉普车来到烈士陵园。他和李飞没告诉刘成来这里是为什么，石头枫对他仍然怀着一些美好的幻想，一厢情愿地希望他在牺牲的战友面前真诚地吐露秘密。如果那样，我也许会原谅刘成。
三人感到目的地，把车停在园外，徒步走进弥漫着淡淡雾气的烈士陵园。
苍山翠柏环抱着数百名烈士，偌大坟区空寂无人，一座挨一座坟茔前摆放着青石雕成的花环和庄严的八一标志，整个坟区像士兵的队列一样整齐而威武。这里是英雄连所有战士的心灵家园，指导员陈祥以及谢强、徐辉扬和其他战友就长眠在这个安安静静的坟区里。
刚进门，三人都呆住了，只听墓群方向传来一阵穿透力极强的小提琴声，如泣如诉，哀婉深情，他们循声找去，见一个侧影苗条的女孩子肃立在一座坟墓前，颔下夹着一把琥珀色的小提琴，挥臂拉动旋律，给人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三个人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静静地聆听琴音，思绪跟着少女的音符固执地追寻亡者的灵魂，躁动的心灵在刹那间变得宁静、高贵。
墓地里的女孩身穿一腰白色连衣裙，白袜白鞋，背后一头乌黑的长发像一匹闪亮的缎子，她的侧影是那么纤细、柔弱，整个人像一滴晶莹的水珠。她站的位置正是谢强的坟墓，墓碑上谢强那张稚气的脸俏皮而讨好地微笑着，仿佛一点儿也没有听见这些琴音。
琴声消失，女孩子转过身，眉眼和谢强有几分相似，她看见几名身穿绿军装的军人，沉静的眼神变得热切而可亲，这女孩的感情和她的琴声一样丰富而细腻。
“你是谢清吧！”石头枫问她。
谢清点点头，没说话，但会说话的眼睛好像已告诉他：她认识他——他是谢强的战友。她回过身去久久凝视谢强的遗像，瘦削的肩头微微抽动。
第028章 刘成
更新时间2010…9…24 14：02：22 字数：2359
烈士家属来部队参加烈士后事处理时，谢强的父母曾告诉连长石头枫：谢强有个姐姐在北京读书，因为参加一个国际小提琴大赛而无法赶到。所以石头枫虽然没见过谢清，还是准确地猜出了她的身份。
半晌，谢清抬起头看着石头枫，满含期待地问：“你是谢强的战友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谢强在前方，他还好吗？”
石头枫毫不犹豫地回答：“谢强是我的兄弟，他很好，很勇敢，我们都为他感到自豪！”
谢清的眼泪盈满眼眶，几乎是哽咽着说：“谢强是个胆小的孩子，但我一直坚信他会是一个好战士，他的心很纯洁！他是那么喜欢当兵，又是那么喜欢唱歌，可惜他……他现在再也不能唱歌给我听了！”
石头枫默然，眼前浮现出谢强插在他枪管里的野花以及他在跳崖前无比信赖地看着石头枫的那双眼睛，许久才说：“谢清，我……我们会想他的！”
谢清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转过身去擦干眼泪，才回过头来勉强地微笑着对石头枫说：“您是……？”
我说：“我姓石，是谢强的战友。”
谢清惊奇地看着他说：“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飞将军石参谋长！”
石头枫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冲她点头道：“我是石头枫。”又指着李飞介绍说：“这是李飞，这位……是刘成，都是谢强的战友。我们和谢强一起上的前线。”
石头枫虽然向谢清介绍了刘成，但心里极其愤怒：如果谢清了解刘成是间接导致谢强牺牲的凶手，她会怎么想？这一刻，军队至高无上的荣誉战胜了他揭穿真相的私心。
谢清礼貌地向李飞和刘成点点头，回头看着石头枫，脸上浮起暗淡如花的笑，“好了！我已经看到谢强了！谢谢三位首长，我要走了！”
她回过头去，又望着谢强的遗像柔声道：“谢强，我要走了，你……你相信姐，姐虽然走了，但心已经留在这里陪你，你不会感到寂寞的！”
说老实话，石头枫和李飞肯定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这一刻，他相信自己和李飞都和这个白裙白袜的女孩一样，心都碎了。两人并肩站在谢强和其他烈士坟前，庄严地敬了一个军礼。刘成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敬了一个礼。
谢清把小提琴放回盒子里，背上琴盒，向三人招招手，离开了墓区，石头枫和李飞、刘成目送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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