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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特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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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奎把包放在一张椅子上，石头枫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包也放在旁边，两只皮包外形很相似，只有认真观察才会发现区别。宛丘叫了茶点，三人一边闲聊一边随意品尝。
席间，石头枫借口去卫生间，装出很急的样子抓起刘奎的包冲了出去，他钻进卫生间，迅速打开这只包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异常的东西，唯一奇怪的是刘奎刚才在大堂里阅读的那本书竟是一部越语版的长篇小说《金色花》，这让石头枫大吃了一惊。
据他所知：《金色花》是一部越南名著，记载了一个在越南家喻户晓的爱情悲剧和一个大家庭的兴衰史，地位相当于中国的“红楼梦”，石头枫以前在桂州师范大学读书时，曾经在阮青美寝室的简易书架上见到过。
从某种角度讲，语言是识别人身份的重要特征之一，价值不亚于血型和指纹。一般来讲，只有具备相当层次文化修养的专业人士才会读外语文学作品，但刘奎却应该不是这样的人。这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除非越语是他的母语。
石头枫倒抽一口冷气：难道自己命运不济，竟鬼使神差地遇到两位同行？还好，幸亏自己多了个心眼，检查刘奎的包，否则还会被蒙蔽，必须立即查清楚这两位所谓泰国商人的底细。
石头枫回到包间，把包扔到原来的位置，不动声色地说：“刘先生的包和我的太像了，刚才居然拿错包，刘先生喜欢文学吧？包里的书是哪个国家的作品？”
宛丘怔了怔，大有深意地瞥了刘奎一眼，刘奎十分淡定，面无表情道：“谈不上喜欢，随便看看，这是泰国的一部很普通的小说！”
石头枫暗想：每一个谎言背后都肯定有一个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理由，刘奎的理由是什么？他究竟想隐瞒什么？一般来说，任何秘密都会留下蛛丝马迹，如果刘奎甚至宛丘真的是越南人，他们一定会在自己的私人空间留下一些暴露身份的东西，只要找到这些东西，问题就有了答案。
石头枫决定认真调查一下宛丘这个人的身份，要完成这件事情，还需要石欢出面配合，采用“调虎离山”的古老计谋。
一天晚上，石头枫和石欢以夫妻名义邀请宛丘到一家泰国菜餐厅吃饭。和宛丘形影不离的刘奎把老板送到餐厅后，一个人留在车上。作为随从，他不便和老板朋友的家人同桌。
宛丘这个酒色之徒第一次见到石欢，对妮可·罗伯特·李的美貌十分惊艳，并且还立即想到了成思思，“罗伯特，这太让我惊讶了，难道妮可就是那个拉大提琴的美国女明星陈思思？”
石头枫和石欢相顾莞尔，石欢笑着对宛丘说：“真有那么像吗？这件事好好玩！宛先生您认错了，我是妮可，从来没碰过什么大提琴，不是成思思！”
宛丘目这老色鬼不转睛地看着她，连声道：“太像了，几乎就是成思思本人！”
成思思是一个世界级的大美人，宛丘这么说，既是实话，也是对石欢的一种巧妙的恭维，石欢这老特工故意装出一副十分受用的样子，十足像一个社交场中的虚荣女人。
石头枫把宛丘让到座位上，才十分抱歉地说：“宛兄，刚刚我接到报告，公司出了一点状况，我必须立即赶过去处理，可能没办法陪你吃饭，妮可就代表我作陪吧，老兄您多喝几杯，如果我来得急，一定赶回来陪你好好畅饮几杯！”
“李太太，罗伯特太拼命了，这个世界上的钱是永远也找不完的，一个晚上能做什么？”
宛丘嘴上说，眼睛仍看着石欢，目光在石欢身上意味深长地不停游移，石头枫察觉他对自己离开这件事暗暗感到兴奋，这老小子可能已陷入勾引妖里妖气的少妇妮可的幻想中。
石头分再次道歉后才走出餐厅包间，低头看回去，见石欢举杯邀请宛丘，媚笑道：“宛先生，您看起来很强壮啊，比我们家罗伯特更有男人味道，酒量一定不错！”她似乎很不经意地翘起魅惑十足的黑丝高跟，裙子滑下去，露出半截大腿，宛丘色迷迷地盯着石欢曲线优美的造型。
石头枫又生气又好笑：石欢很拼命啊，连无与伦比的大腿都派上用场。他迈步出门，打的直奔宛丘住处，乘电梯上到宛丘公寓所在的22层楼，略施手段打开公寓门钻了进去。
石头枫在黑暗中检查了宛丘的书房和卧室，房间里的文件柜、桌厢、保险柜的锁对他来说几乎不是障碍，这是他在龙穴秘密培训时学到的技巧。他的时间应该很充裕，事前曾要求石欢给他创造出两个小时的时间，以石欢的能力和魅力，这一点毫无问题。
宛丘收藏的商业资料令人惊喜，这些商业机密很宝贵，但还不是石头枫最需要的，他随即在保险柜里发现了一些私人物件，这些东西证实了宛丘的真实身份：他果然是一名越南人。所谓冤家路窄，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但石头枫没找到任何证据证明宛丘具有越南政府或军方背景，这个叫宛丘的越南人可能是一名身负特殊使命的越南特工，也可能只是一名伪装泰国国民的阴险商人。如果他的身份是前者，对石头枫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敌人。
石头枫正埋头有条不紊地工作，突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惊出一身冷汗：石欢怎么搞的，这么快就让宛丘回来了？这时他听到有人在黑暗中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好像是石欢的声音，心里更加吃惊，她怎么来了？宛丘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第064章 港岛夜鹰
更新时间2010…10…20 18：59：34 字数：1928
偷偷潜入宛丘家的果然是石欢。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石头枫刚刚离开泰国菜餐馆后，宛丘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好像有什么重要人物有急事要到他家拜访，让他立即回去，从宛丘脸色看，这个人好像是不能拒绝的。
石欢暗暗叫苦，摆出一副好客的女主人架势，提出让宛丘把自己的朋友也请到泰国菜餐馆来一起吃饭，宛丘拒绝了，好像不愿意让他的朋友露面，随即向石欢道歉后匆匆离去，甚至连石欢的大腿也没能留住他。
石欢立即借用餐馆电话拨打宛丘家里的座机，让人焦急上火的是毫无反应，一直都是忙音。石欢心里焦躁：屋漏偏逢连阴雨，越是关键时候越是问题成堆。她哪里知道，石头枫潜入宛丘住处后随手把电话筒拿开放在了茶几上。
石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个时候，宛丘和刘奎以及他们的朋友两路人马已经从不同的方向赶往宛丘的公寓来，路上如果不堵车，大概只需要半个小时就会出现在石头枫面前，如果让他们发现他，或者发现房间里被人检查过，无异于打草惊蛇，此前的一切努力都可能化为泡影。
石欢急得差点儿惊世骇俗地飞起来，情急之下跑出餐厅，见路上有人骑摩托经过，不由分说上去把他扯下来，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在摩托车驾驶员面前晃了一下，厉声说：“警察，有急事借用，请您明天到警局来取，警方会赔偿您的一切损失！”说完不待同意，驾车发动飞驰而去。
摩托车车主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短发短裙、脚穿红色高跟鞋的俊俏少妇像个西部匪徒，闪电般夺了他的摩托车扬长而去，他连她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
石欢驾驶摩托高难度飞驰，引得一堆警车闪着红灯到处围堵她，他巧妙周旋，穿街过巷抄近道，甩掉尾巴，抢在宛丘他们之前赶到宛丘住处，把摩托丢在路边，飞也似的钻进电梯，也像石头枫似的施展妙手打开门潜入了宛丘公寓。
石欢在黑暗中听到石头枫的应答，也摸黑钻进卧室，两人互相握握手，实在压抑不住笑出声来，他们这对贼夫妻居然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场合凑在人家的卧室里，实在尴尬而诡异。
石欢打开电筒，发现房间墙上到处贴满了女明星的艳照以及一些看了叫人心跳的性爱全程照，石头枫瞥着宛丘的大床，一个卑鄙荒唐而又刺激万分的念头油然而生。
石欢用电筒照着他，臭小子龌龊的鬼心思在脸上表露无遗，石欢没好气地呵斥道：“臭小子你再胡思乱想，当心我用掌心雷崩了你，目标就要回来，你还不赶快动手收拾！”
石头枫急忙弯下腰收拾房间，幸好他的检查已经有了结果，总算不虚此行，他快捷而有条不紊地把房间恢复原样，跟着石欢准备撤离。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随即停在门口，石头枫和石欢迅速退回卧室，从落地窗里钻出去，不假思索地翻下阳台，贴着墙迅疾往下滑，身体像两只急速降落的大枭，22层楼顷刻即至，灯楼璀璨的街区由远而近，瞬间飘落在公寓楼下。
石欢的轻身术不亚于石头枫，应该出自华夏顶尖高手门下，记得她好像是武当一脉，这是在外人眼里非常神秘的石家叫人莫测高深的家族秘密之一，豪门永远都不像外人了解的那么简单。
楼下几乎没有人，只有一个玩滑板的小女孩不经意间回头看见一对漂亮的哥哥姐姐飘飘而下，吃惊地张大嘴巴，取下鼻梁上的黑框大眼镜，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
石头枫和石欢冲她一笑，转身消失夜色里。
两人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很长一段路心里仍觉得好笑：刚才那个玩滑板的小女孩明天如果告诉别人看见了什么，会有人信她么？小孩子家家的，见你的大头鬼，又不是拍飞来飞去的武侠电影《蜀山剑侠》！
出租车停在石头枫和石欢的公寓楼下，两人跳下车，石欢迈着优雅的模特儿步成一条直线洋洋得意地向着公寓楼道口走去，石头枫在后面微笑着欣赏她被短裙勒得紧绷绷的美臀。
“喂！等等我！”他朝她喊，石欢回过头来，在夜灯的阴影里朝着石头枫笑，像一朵夜色中灿然开放的玫瑰，石头枫赶近去把胳膊伸给她，石欢娇笑着把手套进去。
石头枫问她：“你抢了人家的摩托，难道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石欢嫣然一笑道：“回去就给警察打电话，让他们到宛丘住的地方去取，皇家警察工作效率很高，应该会完璧归赵，你这个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大陆军人不用瞎操心！”
石头枫撇撇嘴说：“抢摩托玩飞车的滋味，一定很过瘾！”
石欢道：“那也赶不上你带着一个小美女搞雷达偷飞机来得刺激！”
石头枫暗笑，欣赏着周边夜景，很随便地说：“夜色很美，他没占你便宜吧！”
石欢笑，歪着尖尖的下巴悠然道：“天气不错，你说呢？”
石头枫也笑，对石欢说：“集‘石观音’和‘女娲’美貌与法力于一身的石三小姐留不住一个越南色鬼，失败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石欢瞪他一眼，抽出夹在他胳膊弯里的手，像刚才一样大步往前走，突然她身体一歪，差点摔倒在地，紧急之中来了一个金鸡独立，懊恼地脱下一只鞋，扯下已经脱落的细鞋跟，用力扔得远远的。
石头枫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幸好这时候石欢的高跟鞋跟才被崴断，要是早点出事，恐怕会把他们两个都搞得狼狈兮兮的。
第065章 相知
更新时间2010…10…21 19：17：05 字数：2597
越南特工的鬼影终于现身，这充分证明了间谍大师钱壮飞的一句话：秘密战线的敌对双方总是在黑暗中狭路相逢，这是他们的命运，因为他们的世界本来就和普通人不同。
回到两个人的小窝，石头枫向石欢详细汇报了他在宛丘家里发现的线索和情况，虽然她强调过石头枫在“远东传说”小组中的重要性，但她毕竟是名义上领导。
石欢的脸色变得十分冷峻，沉思道：“人世间最复杂的莫过于人本身，比如这个宛丘先生，大家都认为他是一名好色贪杯、平易可亲的泰国商人，但他却是一名诡秘的越南人。幸亏你机警，不然我们还会继续蒙在鼓里。你应该还记得那个老花工吧，一个地道的大人物，却在一个特定的时候变成一个毫不起眼的园丁！”
石欢说的这个老花工，就是“黑狼”在大会堂纪念花园里企图狙杀成思思时出现的那个管理玫瑰花的老人。那天，石头枫和他因种种缘分凑到一起，参与到台湾杀手“黑狼”导演的绝妙好戏中，石头枫扮演的英雄角色及时出手挽救了故事的女主角，老花工则成为这出戏中的一个活道具。
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后，“黑狼”隐遁，石头枫当时曾怀疑老花工是“黑狼”同谋，但当他认出老花工后，才知道他的出现纯属巧合：他是罗亦诚——香港金埔集团董事局主席，斐声国际的大资本家。在这座城市里，这个家喻户晓的商界巨擘巨大的影响力丝毫不亚于殖民地的最高统治者香港总督。
对大资本家罗亦诚蹊跷地出现在纪念花园的异常情况，细心的石头枫后来曾经做过调查，罗亦诚的出现好像和发生在四十年前的那场战争有很大关系。
40年代初，香港陷落日军之手，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一个年仅三岁的小女孩罗嘉儿在战乱中失去了幼小的生命，这件事对当时的年轻商人罗亦诚影响十分深远：作为父亲，丧女的悲痛在罗亦诚心里异乎寻常地延续了此后的整整四十年。
其后数十年间，商场上快意恩仇、不择手段追逐利润和影响力的罗亦诚用自己的财力让纪念花园里的玫瑰花永不凋谢，甚至每月都要抽出一天时间做花工，亲自管理这些玫瑰花，寄托着一个父亲绵绵无尽的哀思。
不错，人是复杂的，特工最大的优越性就在于他总是能够发现每个人身后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从某种程度上说，特工的存在对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来说是很不公平的。
这天晚上，大闹港岛的“石观音”上床睡觉后，石头枫在书房里一直坐到半夜。对于今天晚上的行动，他给石欢打了100分，只给自己打60分，尽管有惊无险，而且是出了意外，但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
为了惩戒自己，石头枫当晚没有吃一颗米。在以后的岁月中，他的工作绝不能出现丁点失误，这是进行自我保护的需要，他必须活着回到自己熟悉的生活中去。
石头枫在书房里根据记忆把搜查宛丘公寓时发现的重要资料详细进行记录，随后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中：从宛丘经手的全部生意来看，他通过贸易方式运回越南的商品全是民用品，有合法也有非法的，但都和军事用途没有直接关系。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商人？
石欢睡下后，中途起来给石头枫冲了两回咖啡，见他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还过来给他轻轻按摩太阳穴，石头枫的后脑同时还被她极富弹力的胸脯若即若离地诱惑着，陶醉在她制造的温馨气氛里。
自从两人同居以来，除了性爱，其他所有一切和普通夫妻没什么两样，石欢是所有男孩梦想中爱人的极致。在石头枫10来岁住在大伯娘家时，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个漂亮高贵的18岁女孩有一天会成为他的同居女友。他不知道彼此之间是否真的相爱，石欢好像并不完全是出于工作需要而接受他，这让他更觉心痛。尽管朝夕相处，石欢仍像一个迷，离她越近，好像就越看不清她。
石欢回到床上继续睡觉，石头枫乘机抽了两支烟，石欢反对他抽烟，把他每天抽烟的数量控制在3支之内，这是最真实的石欢，她关心他的健康，并不因为他是她的小组成员。
石头枫悠然吐出一团浓烟，它袅袅婷婷地慢慢升腾，像石欢袅娜的腰肢。真爽啊，有一个河东吼狮做老婆就是这点不好，抽支烟都要偷偷摸摸的。
石头枫一直伏案工作到半夜才舒展着四肢回到石欢身边躺下，她睡得很熟，石头枫静静地躺在她身边，毫无睡意，但肚子并不饿，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冷静而忧郁。
对很多人来说，香港是一个近乎天堂的繁华之都，石头枫并不认同这种看法，资本横行的世界总是充满罪恶，但滑稽的是：它给他和石欢的这个家的确很接近他心目中的天堂。
可这并不是两人来到香港的目的，石欢再美好，她也只是服从于某个国家战略的一架机器。从某种程度上讲，她在这方面还没有阮青美更接近石头枫的内心。
石头枫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更怀念以前那个完全忽视他存在的大女孩，怀念那个气质冷峭的女军官，还是更迷恋现在睡在他身边的这个美丽特工。
石欢背对着石头枫这边，睡得很香，发出轻微的鼾声，她的体质远超常人，呼吸均匀而悠长，即使是在酣睡中也表现出超人的健康和活力。
天蒙蒙亮时，石头枫进入了梦乡。六点正，他准时睁开眼睛。这是不可更改的军旅习惯，他跳起来穿上睡衣，踱到阳台上呼吸香港早晨的新鲜空气。“罗伯特！罗伯特！”石欢在屋里叫唤，石头枫回到餐厅，桌上已经摆好早餐，石欢腰间系着白色围裙，给他倒了一杯牛奶。
两人在餐桌上简单地讨论了昨天发生的事，石头枫给她讲了自己昨天夜里思考的结果：无论宛丘是越南特工或是商人，他都必须抓住这条通往河内的线索，秘密潜入越南，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时间很紧迫，寻找别的路线会更加费时费力。
石欢说：“你已经想好了？”
石头枫道：“嗯！”
石欢说：“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石头枫点点头，她看着他，极力保持平静。谈话虽然平淡，但彼此心里都明白：接下来的工作异常凶险，他们两人尤其是石头枫随时都有可能遭致毁灭。
但军人总是要面对牺牲，石头枫虽然对她把自己引到这条充满黑暗和寂寞的道路上来感到委屈，尤其因为被变成另外一个和我毫不相干的人而难过，但身上毕竟流淌着战将和革命家的血液，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而无法选择的。
石头枫突然明白自己和石欢其实是如此相似，这证实了他们之间确实存在并不清晰但却深厚无比的相知和信任。
吃完早餐，石欢亲自给石头枫穿上外衣，打好领带，她动作麻利，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和利索却不失温情。她脚上没穿高跟鞋，比平时略显娇小，像个迷人的小妇人，娇柔无限。
石头枫有趣地想：如果有人知道这千娇百媚的妖娆少妇后面是一副什么样的工作面孔，恐怕会吓个半死。仅仅只限于他了解的情况，石欢亲自处决的人就有两个：一个是七十年代中期活跃在中国驻英大使馆的“鼹鼠”，一个就是受雇于激进组织“海棠叶之梦”刺杀成思思的“黑狼”——出手即不留情，像死神一样权威。
第066章 鱼饵
更新时间2010…10…21 19：17：50 字数：2161
表面上平淡无奇的同居生活暗地里时时刻刻伴随着阴谋和斗争，以及石头枫和石欢暂时还无法预知的各种危险。
戴着一层面纱的越南商人宛丘的交易记录表明：在东南亚一带存在着一个巨大的药品需求市场，从各方面进行判断，这个市场很可能就是壁垒森严的神秘国度越南。这个国家历经数十年战争，在战争中得到自信，同时也在战争中变得赤贫如洗，它的工业基础根本无法支撑其维持庞大的国防体系，其医药工业就是一个尤其薄弱的环节。
无论是出于国家使命还是商业投机，宛丘的商业行为都对其祖国具有重要意义，越南政府对中国（前期）和苏联（后期）的依赖是有限度的，必须从其它途径获得补充。问题是宛丘到目前为止还没成功开拓出这个市场，西方世界对这个红色国家抱有很深的戒心，他的几次交易数额都很小，迫切需要一个有西方背景的合作伙伴，这对石头枫是个机会。
在了解宛丘的秘密身份后，石头枫依然大胆接近他，相机推销一个野心勃勃的商业计划。任何事情都有两面，宛丘虽然暴露出危险的一面，但也造成了石头枫迫切需要的机会。
宛丘和刘奎丝毫没有察觉到罗伯特·李对他们的调查，双方互相心怀企图却小心翼翼的接近，此种勾心斗角完全是商业领域或情报战线的普遍现象，这和当初石头枫冒着炮火和硝烟对付越南人是如此不同，他的武器不再是战车和大炮、56式步枪、AK－47，而是诱惑、欲望，以及人性的某种缺点。
石头枫是这样居心叵测地推销自己的伟大目标的：
西方世界对苏联人和中国人独霸印度支那几乎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具有西方背景的某跨国公司觊觎南越丰富的矿藏，有心在老毛子和阴险的中国人之外插一腿，这才是我来到香港的真正目的。
西方财团的设想是通过商业途径进入越南，龙发公司的背后其实就是某跨国公司，龙发公司在香港的使命就是和越南政府取得联系，本着商业原则进行合作，越南政府只要开辟出一条由河内通往香港的路线，它所需要的稀缺物品就会源源不断地跨越海洋抵达越南沿海优良港口。
西方财团为此提出的条件是：越南政府必须提供给合作对象宝贵的稀缺矿物。当然，这只是商业交易，与意识形态和文化冲突、国家仇恨都没有丝毫关系，保证双方都能够从中获的巨大的经济利益。
即使是商业利诱也需要勾引良家妇女似的魅力，石头枫用一种蛊惑人心的口气对宛丘说：“这个计划虽然大胆，但它并不是异想天开。哈默就是这样做的，我只不过在抄袭他。”
宛丘似乎没听懂我的话，“谁是哈默？”他也许是在装傻，但石头枫还是十分耐心地告诉了他半个多世纪以来广为流传的“神奇哈默”的传奇故事：
哈默是一个年轻的美国商人，他在二十世纪初冒天下之大不韪孤身前往刚刚成立苏维埃联盟的红色国家苏联，取得了红色帝国之父列宁的信任。贫瘠的苏维埃联盟需要面粉、黄油，哈默则需要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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