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特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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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枫只好招供：“她叫妮可！”
汪少珺继续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同居多久？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石头枫答：“在英国认识的，同居一年，她现在回英国了！”
汪少珺用枪敲着他的脑袋，又问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到夜总会嫖鸡，那个蔡小意的女朋友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这人的品德竟然败坏到连兄弟的女人也不放过，脏到什么女人都敢睡吗？”
石头枫解释道：“这个真的很冤枉，我需要蔡小意帮助，到夜总会去找他女朋友完全是为了工作，我们什么也没做。看来费伦的情报存在着很大缺陷。哼！这家伙靠想象拼凑情报，不是一个好特工，我鄙视他，做鬼也不放过他！”
汪少珺疑惑地看着他，又问：“你还有多少女人？通通招来！”
石头枫干干脆脆地回答：“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很忙的，哪有时间搞这些！”
汪少珺又把冰凉的枪管死死抵住他的眉心，凶狠地说：“你的眼珠转了，我不信你，你发誓！”
石头枫支支吾吾地说：“你应该相信我的人格嘛，没必要发誓。”
汪少珺的纤纤素手顺着他的胸脯滑下去，娇笑道：“再不说就变公公了！”
石头枫急忙说：“我说我说，可我……我不会发誓呀！”
汪少珺道：“你跟着我说——如果我撒谎，将来生个儿子没屁眼！说！”
石头枫苦笑着咳了几声，“这个这个，如果……如果这儿子是你的，也没屁眼么？”
汪少珺脸红了，使劲掐了他一把，“胡说八道，谁跟你生儿子！”
石头枫坏笑道：“中国大侠和英国美女特工天天大战三百回合，不生儿子干什么！”
汪少珺又羞又恼，咬着牙一扣枪机，“混蛋！我叫你胡说！”
石头枫心里一凉：她真的开枪了！落到这个变态女人手里，算我倒霉！做梦都想不到，绝代天骄南征北战无往不利的伟大特工“神龙”死竟然得这样窝囊，这太丢人了！
再见了，亲爱的祖国！再见了，亲爱的妈妈！我永远是你们的石头枫，我爱你们！


第106章　茉莉花
更新时间2010…12…6　13：40：51　　字数：2305

　午间，一场春雨后的香港阴沉而昏暗，石头枫和小唐还在办公室里加班，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个清脆的女声不容置辩地吩咐他下楼，石头枫向小唐交待了几句，疑惑地乘电梯来到楼下。
走出大门，见门口停着一辆闪亮的悍马，一个身穿银色风衣、黑色喇叭裤的妙龄女郎戴着墨镜，潇洒地俏立车边。石头枫走过去，“怎么来了？换车了吗？这车可不适合你！”
时髦女郎摘下墨镜，微笑道：“这车不配我，配你这个大侠如何？你情人的眼光一流吧！”
石头枫暗笑：讨好我？昨天晚上吓我一个半死，今天跑上门来送我一份大礼，当我是什么人！想起昨天晚上的可怕遭遇，兀自后怕：汪少珺用枪顶着他扣动枪机，枪管里吐出一串火苗，她掉转枪口，点燃不知何时叼在嘴上的一支女式香烟，悠然突出一团青烟，女特务原形毕露了。原来这把枪是一个打火机，她在耍他，这妞让人感到又爱又恨，又想扁她又想干她。
汪少珺用脚踢踢悍马结实得像坦克履带似的车轮，故意刺激他说：“这车刚出厂，我让人专程从美国运过来的，排量达6。0，外表粗犷不羁，内瓤精致厚实，动力十足，如果你不吃醋，我必须向你承认：我对他一见钟情，现在已经有点后悔送给你了！”
石头枫撇撇嘴，如果她知道他驾驶过米格－17，也许就不会这么夸夸其谈。当然，这车不错，到香港后石头枫一直想买一辆坐骑，现在既然有人白送，何苦自己掏腰包，有这点钱留下来交党费或支助灾区有多好！
汪少珺钻进车门，主动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石头枫从另外一边上去，发动车子，悍马嗖的一声窜出去，果然动力十足，八面威风。
石头枫暗道：美国这种流氓国家什么都不好，车倒做得不错，和德国人有一比。从一个职业军人的角度看，能够造出这种车子的国家往往也能造出世界一流的飞机、轮船、大炮，都是他石头枫必须征服的目标。
车子驶上宽阔的大街，汪少珺凑过来，有点好笑地对他说：“我刚刚才知道，费伦出事了，他今早上在巴士上被小偷偷光了身上的钱，差点儿连买飞机票回家的钱都没有，不得已只好打电话找我借钱。我倒有点纳闷了，教授昨天和我见面后就遇到这种事，是不是太巧了？你老实告诉我，这事是不是你干的？这种恶作剧似的顽童手段正好是你李大侠的风格，你捉弄他干什么，他现在又没招惹你！”
石头枫叫起撞天屈来，“我今天忙了一上午，哪有时间理他，你不要乱冤枉人！”想到堂堂英国情报员被小偷捉弄，他心里觉得十分好笑。
石头枫的话半真半假，小偷当然不是他或者他的人，但石头枫今天确实委托一个驻香港的大陆情报员，让他跟踪费伦教授，这事目前还不能让汪少珺知道。
汪少珺现出柔媚入骨的一面，用唇膏涂得又油又红的樱唇在我脸上重重来了一下，哄小孩似的柔声道：“没有就没有，你不要嚷嘛，老师其实是好人，只可惜你们不属于一个国家，天生就是一对敌人。罗伯特，我心里好矛盾，跟了你之后觉得自己好坏，我会不会遗臭万年？”
石头枫心里一动，严肃地说：“费伦对你有恩，但你的血流淌着东方的元素，这是无法选择的！”
他身边那个美丽的香港女孩忧郁地望着窗外雨后闪亮的街道，沉默不语。
这一刻，石头枫突然觉得汪少珺的心第一次和他贴得那么近。
不错，历史造成了今天的悲剧：香港就像个身世不明的孩子，她亲眼目睹英国人在数十年前的一场战争中和凶残的敌人浴血奋战，保卫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在亲密无间的相处中日久生情。滑稽的是她好像不记得自己身边的这个保护人更早以前也是用战争的方式把自己从亲身爹娘身边抢走，香港就像一个孩子，很小时候发生的事完全记不起来，曲折的身世造成了今天的悲剧。而汪少珺就是这个迷茫的孩子活生生的化身。
石头枫沉声道：“少珺，没有人会天生说两种语言，今天的人没理由埋怨历史！”
汪少珺伸手死死牵住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眼里噙满泪水。
石头枫道：“忙过这段时间，我带你去个地方，亲眼看看，那里到处都是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汪少珺沉默片刻道：“北京就是这个样子，我亲眼看见了！”
石头枫道：“那不一样，这次就我们两个人一起去。”
美女特工心潮起伏，又流出泪来，“你是想给我弥补一个蜜月，让我做大陆的新娘吗？”
石头枫手里握着方向盘继续往前开，偏过头去轻轻吻了她一下。
良久，车厢里响起石头枫熟悉的大陆江南民谣《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天涯，又香又白人人夸。我有心摘一朵，送给别人家。茉莉花啊，茉莉花……
这充满了浓厚乡土气息的旋律优美纯朴，一声声抓挠着石头枫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汪少珺温柔地笑笑，对他说：“这是我在来找你的路上买的，好难找噢，给你做情人真不容易，每时每刻想的都是如何讨好你，看来我真的是遇到生命中的魔星了！”
石头枫一甩方向盘，强悍的悍马一个急转弯刹车停在路边，石头枫的眼睛酸痛得不行，“少珺，谢谢你！”他诚心诚意地说，即使上当也无话可说。
这天晚上，汪少珺乘坐夜间航班飞往日本，石头枫亲自送她上机，在熙熙攘攘的候机大厅里，她有些紧张地紧紧抓着石头枫的胳膊，其依恋和信赖的神色让人心醉，临行前汪少珺告诉石头枫：皮特到香港的任务可能和越南有关，她发现皮特在四处搜集和研究越南的地图和信息，只是还不知道具体任务是什么。
汪少珺道：“罗伯特，你不会怪我现在才告诉你这个情况吧？我很抱歉，因为我没有把握皮特是不是在打越南这个国家的主意，一直想等到了解真相后才告诉你，可是我现在有点等不及了，也许早点让你知道，让你想出对付他的办法更有帮助。”
石头枫听了她的介绍大吃一惊：这事太古怪了，从目前的情况看，英国人没理由派出“雪豹”这样的一流特工对付越南，皮特的任务究竟是什么呢？英国人和越南人这么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一起，对我们是好事还是坏事？
汪少珺强装笑脸，推着行李车朝安检处走去，差不多是一步一回头，不断朝石头枫挥手，宛如生离死别。


第117章　死别
更新时间2010…12…7　12：45：45　　字数：2139

　一个人从机场回到住处，石头枫陷入一片无边的孤寂之中：他这个倒霉的特工，好像是把所有亲近的人一个个送到了遥远的地方，留在身边的只是无边的暗夜和无休无止的战斗和工作。
寂静的深夜里，石头枫怀着这种很不好的心情打开了收音机，调好频率，顺利接收从北京总部传来的密信，把暗语翻译出来后，石头枫又喜又忧。
让石头枫感到欣喜的消息来自李飞：他已经回到北京，受命潜入北美大陆保护成思思小姐的李飞在北美和一直在她身边寻找机会下手的“黑狼”弟弟于今年三月份终于碰面，李飞在成思思的保镖罗斯和黄翼飞的协助下绝杀“黑狼”弟弟，自己也被“黑狼”弟弟的子弹击中右胸，差点命丧纽约，经成思思的紧急抢救和精心看护后痊愈回国。打不死的李飞又受伤了，石头枫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成思思离开香港回美国后，两人始终没有联系，成思思没有石头枫的电话，也没有他的地址。对她而言，李的确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彼此都像是对方的一个传说和梦幻。
总部密电还宣布了一项任命：原任正营职军情外勤人员的石头枫因为对待工作兢兢业业，已被政治部门越级提升为正团职，享受行政18级工资和政治待遇，望该同志发扬我军勇猛顽强的大无畏精神，坚持战斗，再立新功。
这差不多也算是个好消息：仅从年龄上看，石头枫现在是数百万虎狼之师中最年轻的团职军官，工资和县太爷一样高。遗憾的是，总部没告诉他李飞现在是什么职位，他屡立战功，估计至少也应该是副团了吧！
石头枫用打火机点燃抄写的密信，把它扔进马桶里冲掉，浑身暖洋洋的，他的工作就是用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寻找光明，只能独自享受胜利带来的喜悦。
石头枫万万没想到的是：正当他因为得到李飞和成思思安然无恙的消息而感到莫大欣慰时，一个让他几乎陷入万劫不复之境的事情突然从天而降。
3月12号，也就是汪少珺离开香港的第三天早上，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从日本传来：香港籍女士汪少珺小姐在东京上野国家公园遭到刺杀，凶手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她的前胸，准确地穿透心脏，汪小姐当即毙命。据香港金埔集团东京分公司的员工报告：汪小姐到达东京后的第二天下午，曾经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当天下午她就匆匆赶去上野公园，没想到遭遇不测。
接到这个消息，石头枫完全懵了，办公室里静悄悄的，百叶窗外不断有公司员工走来走去，石头枫像失去灵魂一样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好奇怪啊，她在离开时竟然告诉了他她本来暂时还不想告诉的事情，仿佛有某种预感。石头枫凭直觉感觉到她的死亡和自己有某种神秘联系。
公正地说，虽然汪少珺并没有像越南女孩黎香一样正式加入“远东传说”小组，实际上已经用行动服务于大陆政府和军方，算得上是和石头枫并肩战斗的战友。当然，作为他的美艳情人，汪少珺对他的意义还绝不仅仅如此。
石头枫冷酷、坚强、无情地想着这个萍水相逢的香港女孩，“你是想给我弥补一个蜜月，让我做大陆的新娘吗？”石头枫想：从当时的情况看，他应该已经完全俘获了这个曾经把灵魂出卖给魔鬼的香港女孩的心灵。那么死神究竟是利用了谁的错误呢？
下班了，公司所有员工包括小唐都下班回家了，石头枫把灯一盏盏熄掉，一个人走出来，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想明白了十分重要的一点，他曾以为自己是汪少珺的翅膀，但其时她才是他飞翔的空气。
华灯初上，暮光中的香港豪华美艳，洁净而闪亮，石头枫驾驶着突然变得意义非凡的悍马车，来到位于爱丁堡广场的纪念花园，把车停在广场边，沿着当初发生过暗杀事件的这条路线走近那一片生机盎然的玫瑰花园。
完美的花朵依然开得那么娇艳，硕大的花盘迎风摇曳，一个老者站在花园边，悲哀而苍老的眼神看着那些花儿，仿佛能穿透时光。石头枫暗想：可怜的老人，他一定是看见了四十年前在战火中遇难的女孩子罗嘉儿，一再失去爱女后，炫目的光环在他身上彻底消失了。
石头枫站在离罗亦诚不远的地方，也默默看着那些花儿，心里想着那个已无法给他带来帮助和快乐的美女特工。妈的她的屁股真的好大也好美啊，他的眼睛渐渐变得模糊而酸涩。
罗亦诚在花园边一直雕塑般站了一个小时，直到他的助理和两个保镖搀着他强行离开。广场上已经没有人，石头枫回到车上，发动车子，下意识地伸手打开音乐盒，《茉莉花》的旋律弥漫在车厢里，跟着他缓缓地穿行在车水马龙的香港大街上。
音乐停止后，一个熟悉的女声突然插进来，吓了他一跳：
“罗伯特，你现在在车上吗？路上车多，你的技术再好，也要小心哦！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也许什么也没有发生，也许我已经离开你了，我指的是哪种永远的离开。罗伯特，看在我失去你的份上，请原谅我欺骗了你，他们已经发现我了：在我和费伦教授见面的那天，我曾经和他用笔交谈过，他严厉地批评了我对他的背叛，责令我戴罪立功。当时你在窃听器里听到的谈话有真也有假，万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怀疑到你，还异想天开地想让我接近你。我欺骗了他，像欺骗你一样，我想如果我不再犯错误，他们也许还会相信我。……”
石头枫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顺着脸庞留下来，他像个孩子一样用袖子用力揩干。
“……当然，我是真吃醋了，这就是我那天晚上开枪打你的原因，但你肯定知道这是为了什么。罗伯特，如果你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我还活着，你就顽皮地笑一笑，晚上好好地折磨你的情人；如果我已经出事，你帮我复仇，我对你那些不可思议的本领有信心。
“……那么，再见了！亲爱的罗伯特！你会为了认识我这个倾城美人而后悔吗？嘻嘻！”


第118章　大错
更新时间2010…12…8　12：54：38　　字数：2491

　汪少珺在日本罹难后，石头枫沉浸在失去战友和情人的双重打击中。错误究竟出在哪个环节，他发誓不惜代价一定要搞清楚。为爱，还为了军人至高无上的荣誉。
这段时间，他依然在这个日渐熟悉的城市里忙忙碌碌，自从他和蔡小意这对野兽拍档颠倒股市赚得巨资，石头枫一直有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准备扩张事业，组建一个规模更大的公司。这期间，龙发公司和东南亚红色国家越南的交易一直在有条不紊地秘密进行，这件事甚至连蔡小意都不是很清楚，它给公司带来的利润十分惊人，石头枫和蔡小意现在的身家合起来已超过两亿，如果能得到银行支持，还可以获得更大的投资力量。
这并非不可能，来自伦敦的神秘少年罗伯特·李和奇迹般再现江湖的“股神”蔡小意的合作在这个弹丸之城已经引起一些人的关注，少数消息灵通人士甚至把罗伯特·李的崛起和欧洲华人李氏家族联系起来，武断地认定一直在欧洲发展的李氏家族很可能企图重返东方，拓展其商业帝国的海外版图，利润至上的香港各大银行对此绝对不会无动于衷。而且据可靠消息说：这个年轻人和香港奇迹罗超人关系非浅，未来不可限量。
屈指算来，离开北京秘密南下已经一年多了，石头枫的生活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他已经被改变成一个不再单纯不再快乐的早熟少年，像风一样自由而忧郁地生活着！海洋和天空在呼唤他，没有谁能够阻挡！
记得从龙穴出来实习时，总教官卡夫曾说过：“您的肌肉究竟有多大力量，只有从笼子里飞出去获得自由的一刹那才能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不错，石家的老一辈革命家倾力培养的完美军人将在一个特殊的战场上把石家的光荣传统发扬光大。
飞得越高，潜得越深——这曾是惊才绝艳的总参女军官石欢的战略眼光，石头枫的漂亮姐姐和情人可能不会想到：她的离开迅速把石头枫推向另一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女人，现在他必须还这个女人一个公道。从骨子里看，他还是那个不服输的石头枫！
汪少珺出事后，石头枫把招兵买马、管理公司以及和银行接触的一摊子事务全部交给了蔡小意和小唐，蔡小意对李先生和越南的交易感到非常惊讶，但他没有过多猜想，仅仅以为他是一个胆大妄为开拓市场的锐进商人，不折不扣地接手完成李先生的计划。
幸运的是，一直蠢蠢欲动的越南海上力量这段时间韬光养晦，咆哮声并不惊人，这是石头枫能够全身心对付费伦和皮特的大好机会。
石头枫首先怀疑费伦在和汪少珺见面后很可能窃听了汪少珺和石头枫的谈话，这是暴露汪少珺和他的一种途径。石头枫在汪少珺的住处和她送给自己的悍马上进行了仔细搜索，但没发现窃听器。窃听器会不会藏在汪少珺随身携带的皮包上呢？遗憾的是这一点已经无法得到证实。
石头枫找来汪少珺离开香港前后几天所有的报纸，花了半天功夫才找到一则很可能对费伦产生影响的报道：该消息称金埔集团董事局主席罗亦诚之所以改变态度坚守香港，主要是受了身边神秘佳人汪少珺的影响。
这则消息让石头枫吃了一惊，局撰写这篇报道的记者声称：这则消息来自金埔集团内部高层人士透露。石头枫花1000港币买通了这名记者，证实消息的确来自罗亦诚身边的一名副总经理。经调查，这个情况又得到了证实。
为了找到真相，石头枫冒险和之前委托跟踪费伦的大陆情报员A亲自见面，了解到他在跟踪费伦的过程中因为纯属技术上的原因曾引起费伦的警觉，这个阅历丰富的教授太刁滑，A情报员不幸败在了他的手下。
石头枫非常愤怒，责问A为什么不向他通报这个重要情况，A理直气壮地辩解说因为还不到和他联系的时间，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石头枫很沮丧，他理解A的立场，组织有铁的纪律，但A的呆板的确给他们的工作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石头枫的反应有点过火，狠狠地扇了A一记耳光，如果他因为违反纪律而受到处分，说不得也只好认了。石头枫暗暗打定主意，他会在近期拟定一份报告：思维机械的情报员A完全不适合干这个走钢丝的工作，必须把他送到他应该去的地方。必须淘汰不合格者，导致全局崩坏的原因往往是整个链条中的薄弱环节。
各种材料汇集到一起，这件事的逻辑顺序渐渐清晰起来：费伦也许是从报纸上得到启发，了解到汪少珺对罗亦诚做了和他们的希望完全相反的工作，这让费伦产生了怀疑，但也仅仅只是怀疑而已。随后当费伦和汪少珺见面后突然发现自己被人跟踪，怀疑便得到证实：人世间没有那么多奇怪的巧合，汪少珺已投靠了和费伦他们对立的一个秘密组织。
应该说，这个错误的发生，有一半责任在石头枫，是他派出了跟踪费伦的情报员。如果上述推论成立，他对汪少珺的被害负有一定的责任，石头枫的心里充满了悔恨和心痛：那个倒在上野暮春时节烂漫樱花的一片落英中的美丽女人苍白的容颜在他眼前不断闪现，久久挥之不去。
最后的问题是：谁是凶手。汪少珺是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后出门到上野国家公园赴约的，这说明和她见面的人应该是很熟悉的人，如果这个人就是凶手，应该就是她的英国同事。根据东京警方描述，凶手技艺娴熟，手段凶残，直接用匕首刺进了汪少珺心脏，应该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大内行。他会是谁？费伦还是久负“血色玫瑰，雪色闪电”盛名的英国超级特工“雪豹”？
为了证实猜想，石头枫又一次找到陈其发警官，把他根据回忆画出的皮特肖像交给了陈Sir，委托他调查在4月13日乘坐从香港到东京几次航班的乘客中有没有这个人。陈其发找到香港国泰航空公司当日担任这几次航班空中乘务员的几名空中小姐，让她们仔细辨认皮特的画像，均遭到否决。
陈其发是一个精明的探员，他对石头枫的种种奇怪言行不会不产生怀疑，但他是一个地地地道的香港人，屡破奇案却因为英语不好而无法通过考试，永远也不能升职，这个郁闷的香港警察和石头枫很投缘，完全可以相信他的友情，当然也还不至于把他卷进来。
尽管遭到空姐们的集体否定，石头枫还是坚信让汪少珺魂断东京的人就是皮特：千里杀人，不留痕迹，非普通人可以为。石头枫在镜子里凝视着脸上的假面具，想通了其中关节：皮特一定是化装用假护照飞赴日本，他这种伎俩在欧洲时就已经习以为常，曾经造就了他在特工圈子里的煊赫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