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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岳后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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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殿章抱拳道:“岳大侠,你两次出手救我主仆二人,日后必有报答!”
岳霆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何必过谦呢!但不知伍壮士因何得罪了江州八怪?”
伍殿章沉思片刻后说:“我主仆素不与外人往来,‘得罪’二字从何说起呢?”
“那么,为什么他们苦苦与你主仆作对呢?”
“恐怕是因为我家主人囊中的宝珠吧。”
“你们露过吗?”
“没有。”
“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家主人有宝珠呢?”
赵元永说:“这事就难说了。殿章,咱们走吧。”
“是”
赵元永对岳霆说:“岳兄,如能进临安,请到舍下一叙。”
“一定打搅。”
岳霆口中这样说着,可心里却说,你们住在哪儿呢?珠宝店是什么字号呢?抬头看时,伍殿章他们二人已走下文昌阁去了。
伍殿章边走边说:“主人,你怎么让岳霆到家呢?”
赵元永笑道:“他知道咱们住在哪儿呀,我只不过说说罢了。”
主仆二人正在前行,一位青衣、便帽、腰挂长剑的壮汉,过来跪倒磕头道:
“小人苗冒凤给少主人叩头,给管家叩头。”
赵元永道:“起来。谁叫你来的?”
“老主人怕少主人路上有险,命小人接少主人回京。”
赵元永和伍殿章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问:
“是谁向老主人报告说我们出京的?”
“这个小人不知。”
赵元永说:“你先回去吧。我再和总管玩几天就回去。”
苗冒凤站起身形,从腰中掏出一个牌子,在赵元永脸前晃了一下说:
“老主人命你二人立刻回京。”
赵元永问:“安排好住处了吗?”
“小人已安排在湘春街外的开福寺内暂住一宿,不知少主人随意否?”
赵元永一摆手:“头前带路。”
开福寺是五代时楚王马殷始建,对开福寺及其周围的景色后来有诗赞曰:
最爱招堤景,
天然入画屏。
水光含镜碧,
山色拥螺青。
抱子猿归洞,
冲云鹤下汀。
从客坐来久,
花落满间庭。
以上诗句就可证明古刹风光的秀美,游人流连忘返之情了。
开福寺的方丈觉性大师把主仆三人安排在第二层大殿的东禅堂。
灯光淡淡,香烟袅袅。二更将过,赵元永已鼾声微起。苗冒凤挨近伍殿章坐下道:
“大哥,少主人那颗珠子可带在身上?”
“当然带在身上。”
苗冒凤殷勤地说:
“回家路上一定少不了麻烦,我看咱们应当和少主人说,把那颗珠子拿出来交给我,我给保管。”
“放肆!”伍殿章叱道:“主人的东西我们怎好伸手?只要我二人诚心保护就……”
话未说完,一把匕首已插进伍殿章的心脏。
伍殿章嘴角流血,眼珠外凸,飞起一脚,把苗冒凤踢出两步。
桌椅翻倒,茶具粉碎。
伍殿章骂道:“奸贼!你……”身子栽倒在地。
赵元永已从床上坐起,见此情形不禁大吼:
“苗冒凤!你要造反吗?”
苗冒凤嘿嘿一阵冷笑:
“你算说对了!姓赵的!快把珠子交出来!”
说着往过就走。
“珠子在我腰中,你来取吧!”
苗冒凤一个“狸猫扑鼠”,直扑赵元永。
赵元永坐在床上没动。等苗冒凤扑向自己身前时,左腿一伸,一个“金钩钓月”正踢在苗冒凤的小腹上。
苗冒凤口血直流,在地上连翻两个跟头,才稳住身形。站起来愣了好半天才说:
“真不知你赵元永也会武术?”
赵元永威严地问:
“你受谁指使来刺杀我和总管?你如不说,我叫你零星受罪!”
苗冒凤擦掉嘴角的血迹,冷笑道:
“你先不要得意太早!我家主人早有诸葛神谋。要依我原来想,今天恐怕大太爷就会栽在你手下!”
话音未落,呼哨声起,从外面进来四个蒙面壮汉。齐声道:
“苗爷吩咐!”
“不留活口!先得手的官升两级!”
四人刚拔出匕首,就听身后有人大声喝道:
“勾结金寇,以奴欺主,罪该万死!”
苗冒凤急忙回头一看,原来是铁伞怪侠岳霆。苗冒凤一下子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强作镇静地说:
“岳霆,今天我们并不想和你作对,你不要插手我们的事情!”
“如果你们不勾结番狗,我或许会袖手旁观;你们既然勾结了番狗,我当然是不能饶恕你们了!”
五个人一齐扑向岳霆。屋内地方太小,岳霆还真难一时得手。
赵元永急忙把床脚放的长条包裹打开,从中取出一口长剑,挥剑直取苗冒凤。苗冒凤大吼一声:
“来得好!看我打发你回老家!”
赵元永一参战,分散了五个人的精力。岳霆趁势连施通天八卦掌的“火树银花”、“海底扬波”之招数,四个蒙面大汉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
岳霆一招得手,又飞扑苗冒凤。赵元永喊:
“留活口!”
说此话时,岳霆的掌已震在苗冒凤的后心。只见苗冒凤的身体晃了几晃,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这时,开福寺的方丈觉性大师领进两个小和尚,双手合十念道:
“阿弥陀佛!佛门净地杀人流血,罪过!罪过!”
岳霆上前说:“大师打扰了。请令你二位徒弟把尸首掩埋掉吧。”
“遵命。”觉性道。
正待岳霆回身,觉性袖内一把匕首直刺岳霆后心而来,手法之快,力量之猛,使人防不胜防。赵元永惊呼一声:
“小心!”
岳霆一个“鬼影附形”已到了觉性身后,以“混元金刚指”点在觉性的笑腰穴上。觉性大师扔掉匕首,连蹦带跳、连喊带叫地在地上扭了起来。弄得两个小和尚也愣了,心想,师父打不过人家,怎么又扭起秧歌来了?
岳霆瞪眼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尸首抬出去掩埋了!”
赵元永道:“等等!”急忙过来揭开四个蒙面大汉的黑纱,一看都不认识。
岳霆道:“他们是金兀术手下的高手,你剥掉外衣就知道了。”
赵元永剥开一个大汉外衣一看,内穿金国服装,并挂有腰牌,上写着金国文字,点头叹道:
“果然如此。”
说着,随手把从苗冒凤腰上翻出的牌子装入自己腰中。
小和尚把屋中打扫干净后,跪在地上哀求岳霆:
“施主,慈悲为本。念我家师父乃是初犯,求施主宽恕他这一回吧。”
赵元永说:“岳大侠,请把和尚穴道解开,我要问他幕后操纵之人。”
岳霆拍了和尚一掌。和尚直打哆嗦,站在那里热汗直流。
赵元永说:“觉性,你乃出家之人,因何助纣为虐?背后是何人指使?只要你说实话,我就饶你这一次!”
觉性长叹一声:
“唉!老衲出家四十多年,从未做过错事。只因受了小徒苗冒凤的蛊惑,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老袖还能牵连别人吗?”
说完,只见和尚身子一颤,岳霆再想伸手搭救,和尚已嚼舌自尽了。
两个小和尚抱住觉性尸首放声大哭。
岳霆说:“哭也无用了,他是自作自受。你们把他掩埋了吧。”
小和尚把觉性尸体抬了出去。岳霆转身要走,赵元永说:
“岳大侠就这样走了吗?”
岳霆转身说:“怎么?赵兄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不打算知道我的底细吗?”
“知道不知道都一样。我岳霆不希望有人在我面前说‘报恩’二字。”
“你怎么知道我会说‘报恩’二字呢?”
岳霆凑近赵元永说:
“我原先只知道你是个珠宝商,不会武术;现在我知道你不但是个珠宝商,而且还会武术。知道的差不多了吧?”
“差得很多。”
“你还有其它身份?”
“当然,若没有其它身份,为什么有这许多人来杀我?”
“你是什么人?”
“我是当今宋朝太子。”
岳霆半信半疑地说:
“能有此事?”
赵元永仰天长叹,感慨万分,满怀惆怅地说:
“外有金寇侵犯,内有奸相卖国。朝政日废,百姓水火。小王我食不甘味,寝不安席。上月父王赠我一颗阴阳珠,并说此珠善解百毒。我回东宫召见总管伍殿章,问他此珠来历。开始他不肯吐露真情,经我再三剖白,他才说此珠乃岳飞之子岳霆之物,并把得此珠经过对我细述了一遍。小王因此而萌起各处游走之念,一来饱览天下美景,二来广收天下义士。天若能随人愿,小王一旦身登大宝,驱胡虏,收复失地;除奸臣,昭雪忠良。能达目的,虽死无憾!”
岳霆静静地注视着赵元永,心潮也随之而起伏。
“我知你父乃父皇和奸相秦桧所害。你恨宋朝君相,但你单身保韩世忠以剑换五城的事迹,韩爱卿已对小王说了。这就充分证明你不失炎黄子孙之本色,是恩怨分明的大丈夫!”
岳霆默默无言。
“你要给父报仇,只管下手。只要岳大侠按你所说去做,小王死也瞑目!”
“我说的什么?”岳霆不解地问。
赵元永精神焕发,朗朗吟道:
戎马关山北,
凭轩泪滂沱;
饥餐胡虏肉,
还我旧山河。
赵元永继续吟诵:
渴饮匈奴血,
清除君侧奸;
踏破幽燕地,
还我旧山河。
吟罢,赵元永说:“我最喜欢最后的这一首。岳霆,你可以大胆地为你父亲报仇!”
岳霆这时心情很不平静,他说:
“根据你方才的剖白,国家还算有幸。不过要等你身登大宝后,话应前言,我就佩服了。如若不然,我还要杀你!”
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赵元永说。
“还有什么事?”
“欲往何方?”
“云南寻母。”
“你母不在云南。”
“你怎么知道?”
“你父被害之后,秦桧将你母亲和姐姐岳翠屏发配云南,又暗中派人在半路杀害你母亲和姐姐。不料在云南苍梧山贼人正要下手时,你姐姐跳涧而死,你母亲被一蒙面大汉救走。蒙面大汉把秦桧派去的三个人杀了两个,剩下的一个逃回了临安。当时此人向父王和秦桧报告时,我正在父王身旁。”
岳霆悲愤万千,暗自痛心,姐姐死得惨啊!强忍着胸中的怒火问:
“你能断定我母亲现在不在云南吗?”
“秦桧曾派以司空略为首的八大高手去云南搜寻四年,但毫无结果。秦桧又给云南的经略下令,命其严查,但至今仍无消息。大侠此番前去,恐怕也是枉费心机。”
岳霆沉思不语。
赵元永说:“秦桧私通外国,人所共知。韩世忠等忠臣曾联名上告,但无确证,皇上怎能治罪?岳大侠若能在秦桧府搜出秦桧和金兀术私通的信件,哪怕只有一封也可作为佐证,也能将秦桧和万俟(占内)等告倒。”
岳霆剑眉倒竖,钢牙咬得直响。
“岳大侠决心已定?”
“决无反悔!”
“小王我如走露半点风声,不得善终!”
岳霆感激得泪流满面:“但愿太子福寿千秋,早登大宝!”说罢,跪下叩头。
太子赶忙扶起岳霆,泣不成声地说道:“国有栋梁,如君之豁达者,小王于愿足矣!”随手从腰中取出阴阳珠递给岳霆:“物归原主,请卿笑纳。”
“这……万岁查问,你何言对答呢?”
“小王自有办法,卿只管放心。”
岳霆保护太子回到临安,太子回转东宫去了,岳霆在城外找一旅店住下。二更过后,他收拾利落,直奔奸相秦桧府。
岳霆从秦桧府的后墙跳入。脚刚沾地,两条黑影直扑过来,口中还大声喝斥:
“大胆蟊贼!敢入相府,你找……”
话未说完,岳霆就让他俩见阎王去了。把两具死尸拉到树丛深处后,他探身奔前院而来。
侯门深似海。房屋错落交杂,楼台曲径回廊,明岗、暗哨出没无常。
岳霆来到第四进院落,见东厢房南头灯光明亮,他飞身上房,透过纱窗看到屋内人影摇摇。他刚欲下房,只听东通风道内有二人低声说话:
“刘太医还没走吗?”
“方才送走了。”
“你看相爷病体如何?”
“相爷乃天星下凡,区区小病又能奈何?不过养几天罢了。”
“师父的话千真万确,小的不过是惦念着相爷的安危罢了。师爷,天到这般时候,还不安歇,要到哪里去?”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那个被叫做师爷的说:
“怎么?你这个护院连本师爷也盘查起来了?”
“不,不。”那人慌忙说,“小的不敢,我不过是替师爷担心而已。最近有人向相爷报告,说那个背伞的家伙又回到临安来了,所以小的通告师爷要多加小心。”
“背伞的?就是背刀的也不敢进相府来闹事!你这不是胸脯上挂笊篱—;—;多唠吗?”
二人不欢而散,一个向南,一个向北走了。一会儿,那个师爷进了点灯的屋子里。
岳霆飞身下房,又纵身跳上一棵靠屋子的大树,透过窗户往里观察。只见方才那位师爷躬身趴在床前,和床上躺着的人耳语着什么。虽然床上的人头朝里躺着,看不清脸面,但从家中摆设、衣着被褥上看,岳霆想此人一定是秦桧。
岳霆欢喜欲狂,把瞳孔缩小,向四外搜寻了一遍,确知周围没有埋伏。心中暗道:苍天有眼,奸相死期到了!他一个“飞燕投林”,轻轻地落在门前,略一舒气,启门而入。
那地上站着的师爷刚一回头,岳霆已点住了他的志堂穴。岳霆一脚把师爷踢开,伸手直插躺在床上的秦桧的太阳穴。只见那人一转身,一招“拂花问柳”,拿住了岳霆的腕脉。
此时,岳霆才看清楚,这人原来是木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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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回 因爱文完颜兀术交密信 为亲娘铁伞怪侠还宝珠
    岳霆一看拿住自己腕脉的是木剑先生,眼里都要冒火了:“我真没看透,木剑先生原来是这等人物!怎么?拿我去领赏吧!”说着眼泪滚下腮边。
木剑先生缓缓地把手撒开,低声说:
“小弟也有难言之隐,你快走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岳霆一愣,但马上又平静下来了,怒气冲冲地说:
“方才我只当躺的是奸相,一时受骗被你拿住腕脉。虽然你放我,我不领情!我邀你明晚二更在葛岭初阳台比剑,你要是英雄就去,不去就是匹夫!”
忽听窗外一人冷笑一声说:
“恬不知耻!我家总管大人饶你不死,你不感激,反而为仇。快快出来受死!”
岳霆跃出屋外,只见院井当中站着八人,黑纱罩面,只露二目,八口短刀,各站一方,刀出紫光,灼灼夺目。岳霆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曾听师祖说过,江湖上有紫云刀八侠,这八人甚是厉害。怎么他们投靠了秦桧?
不容岳霆多想,八口短刀按八卦轮阵走动。刀光熠熠,刀风烈烈,只见刀影如山,不见人影盘旋。
岳霆一招“铁伞流云”冲杀过去。铁伞撑开,暗器连发。但是伞中的暗器遇见刀光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岳霆略一惊慌,身上已连受四伤。此时岳霆想逃走也不行了,眼看就有性命之忧了。
啪一声脆响,一个蒙面壮汉脖颈已被缠住。这壮汉身子随鞭子在刀阵中来回一转,惨号之声骤起,刀阵也戛然而止,原来这壮汉被自己人所杀。
岳霆欢喜若狂,口中大喊:“虎妞姐姐!”
但等他喊完,仔细看时,此人不是虎妞。此人长得比花似花,比玉似玉;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伫立在月光下的身影,更是婀娜多姿,看年龄就是二十岁左右,手中的虎鞭跟虎妞的一模一样。
这个女子一听岳霆叫她姐姐,心中一热,满脸通红,娇声道:“兄弟,跟姐姐走!看他哪个敢拦!”说着,把虎鞭甩得啪啪脆响。
七个蒙面人愣了片刻,猛然醒悟过来了,大骂:“娘个屁!哪来的野妞,竟敢与我紫云刀八侠作对?你拿命来吧!”骂着,七个人一拥而上。
可是骂声刚刚停止,啪一声脆响,又有一人被抢了起来。吓得剩下的六个人连连后退,唯恐再误伤了自己弟兄。
即使这样,那壮汉也没逃脱性命。只听噗的一声,那壮汉人头撞在了石阶之上,顿时脑浆迸裂,一命呜呼了。
六个蒙面大汉一见此情此景,谁也不敢首先上前来了。这女子一拉岳霆,说一声:“走!”二人飞身上了房。
啪!又一声脆响,在房上躲着的一个教师被扔下房来,摔了个口歪眼斜。
岳霆随这女子向前飞奔。山路崎岖不平,也不知跑了有多少里地,他们来到了葛仙庵。
葛仙庵是东晋咸和年间,葛洪在此修道炼丹之所,南、北宋时期,香火极盛。女子上前叩门。不大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位白发银须的老道,看着面前这一男一女,打稽首道:
“无量天尊!天已四更,二位施主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那女子笑着说:“元路,怎么连我也认不出来了?”
老道一听大吃一惊,仔细看了看这女子,“原来是金师叔,小侄不知,多有得罪!”说着,急忙上前见礼。
女子向岳霆介绍说:“这位是葛仙庵的住持,叫葛元路,乃葛洪九世孙。”
岳霆记得义父曾说过,天极仙翁葛元路乃秦桧心腹。但他故作不知,笑着道:“打搅仙长了。”
葛元路瞧着岳霆问:“这位是……”
“先到鹤轩快给他上药!其它慢慢说。”女子抢先说。
葛元路赶忙把岳霆和女子领进鹤轩,找来了治伤的药。
葛元路和那女子给岳霆包扎完伤口,天已大亮。那女子这才说:“元路,这就是远近闻名的铁伞怪侠岳霆。”
葛老道一听眼睛突然一亮,但立刻又收敛了,连连说:“久仰,久仰!”
岳霆感激地说:“多蒙仙长搭救,容图后报!”
那少女格格地笑着说:“我领来的人,他敢不好生侍奉?如果惹恼了我,我放把火把庙给烧了!元路,你说对不对?”
元路急忙回答:“对,对,师叔说的话没有不对的。”
“你快去准备斋饭吧!你想在饭里下点儿毒药把我们二人药死也行!”那女子一本正经地说。
葛元路尴尬地笑着说:“师叔这是哪里话,有师叔在这里,岂敢!岂敢!”
“谅你也不敢!快准备斋饭去吧。”
元路转身出去了。
饭毕,岳霆在鹤轩整整休息了一天。晚上,那女子吩咐元路说:
“快去备刀伤药和晚饭。岳大侠该换药了,也该吃点儿饭了。”
元路说:“师叔,先用斋还是先上药?”
“当然先上药,我要亲自给岳大侠换药。”
一会儿,葛元路把药送过来,转身退出鹤轩。
少女端过油灯,放在床旁的桌子上说:“来,我给你换药。”
岳霆面目微红,急忙从床上坐起说:“姑娘,你先出去,我自己能上药。”
“哟!前面伤口你自己能上药,身后的你能上吗?”
“这……”
“别这个那个的啦,还装什么君子呢!快躺下,我给你上。”
岳霆只好把上衣脱掉,趴在床上。
少女看岳霆身后的两处伤并不重,上了些药面,又贴了膏药。
岳霆前胸的一处刀伤比较重,深有二寸,长有四寸的一个大口子,皮肉翻卷,血已凝固。
姑娘一边用水洗着伤口一边问:“疼不?”
岳霆的肌肉抖动,说了声:“一点儿也不疼。”
此时、姑娘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岳霆的前胸。
岳霆的脸上罩了一层红晕,不好意思地拉住姑娘的左手说:“你哭了?”
“伤成了这个样子……”姑娘抽泣着,慢慢地把那桃花般脸蛋偎在岳霆的前胸。
此时,两个人的血液如流通一般,岳霆的心砰砰直跳,胸脯不断地起伏,手在颤抖。
姑娘的青丝散在岳霆胸前,随激烈的心脏的跳动而微微摆动。
就这样,姑娘在岳霆胸前依偎了很久,很久。
还是岳霆首先把沉默的、幸福的局面打破,他说:“姑娘,你了解我吗?”
姑娘抽回被岳霆握着的火热的手,慢慢地把头抬起,含情脉脉地说:“谁还不知道你是忠臣岳飞的儿子,江湖上有名的铁伞怪侠岳霆呢!”
岳霆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轻轻叹着气说:“我是国家的要犯,凡是我的朋友都会被牵连在内,姑娘你……”
“我不怕!你做的事情是对的,你是正义的。为了你,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牵连不牵连呢?”
“你贵姓?出师何门?芳名是……”
姑娘嫣然一笑,说:“瞧你这个啰;嗦劲儿!我姓金,叫金芙蓉。至于师门,无可奉告。”
“听你说话的口音好像……”
“我原籍是河南相州汤阴县人。”
岳霆欢喜地说:“那咱俩还是同乡呢!你父亲是……”
“我父亲在世时是岳飞元帅帐下的一个亲兵,叫金瑞。”
“那你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人?”
“都被秦桧给杀绝了。”说这番话时,姑娘眼里充满了仇恨。
“你今年芳龄是……”
“我今年二十二岁。”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岳霆不好意思问下边的话,两眼盯着姑娘。
金芙蓉美目中放出了羞涩的光,轻轻地说:“已经有了,有什么?是不是问我有了婆家?我要是已经有了,还能来到你身边吗?你我的先辈都是出生入死的患难兄弟,你我也应该成为同甘共苦的兄妹。霆哥,你说对吗?”金芙蓉说着,把香躯偎在岳霆胸前,轻轻地说:“你说呀?”
金芙蓉那吐气如兰的语言,美目顾盼的眼神,舍己救人的行为,诚心待人的态度,深深地打动了岳霆的心。此时岳霆已被一张情网紧紧地罩在当中。
沉默,寂静。
鼻孔的呼吸,心脏的跳动,二人都感到那样清晰。
金芙蓉把身子偎得更紧了,用手抚摸着岳霆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霆哥,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说得不对吗?”
岳霆轻声说:“我怕。”
“你怕什么?”
“梅五朵的死,杨虹的变幻,木剑先生的诡诈,这一切真使我真假难辨,这千头万绪不知怎样才能理顺?”
“你应当顺其自然,终究要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霆哥,那你对我金芙蓉又是怎么看的呢?”
岳霆避开金芙蓉的目光,冷冷地说:“女人最好说谎,尤其是练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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