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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决死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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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强笑着向孙二宝伸了一个大拇指表示称赞，回过头一提气跳上仓库的屋顶，打开天窗纵身跳了进去。孙二宝站在仓库的墙角处，不一会儿就接到了赵强从仓库里扔出来的炸药包、雷管、引线、起爆器、军服等等东西，赵强出来的时候竟然还抱了一挺轻机枪和一箱子弹，孙二宝高兴的嘴都合不住了。
牛胜也悄悄的溜了进来，他看上了一辆停在操场上的军用卡车，借着操场上货堆的掩护接近了汽车，趁着远处的鬼子正在食堂吃饭操场没人，牛胜一个箭步冲进驾驶室，拧开点火开关电线两头一碰，一踩油门汽车发动了起来。正在食堂吃饭的鬼子听见汽车的发动声，扭头看见是一个身穿军服的家伙在开车，还以为是哪个同伴趁着吃饭的时间在练开车，所以谁也没多去注意。孙二宝忙打手势让牛胜把车开过来，把炸药和这些东西一股脑的搬上车，打开后门疾驶而去，事情顺利的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身手很了不起。
张丹露和老钱带领的游击队六点钟准时赶到了大汪屯，刚进屯就看见路边的树林里隐隐有鬼子的身影，老钱赶紧让队员们准备射击。
“是老钱么？我是杨智”随着声音从树林里走出一个鬼子军官，定睛一看原来是杨智。
“你吓死我了”张丹露对着杨智的胸口打了一下道。
“呵呵，好了，快去换衣服吧！”杨智对张丹露和老钱道。
“穿鬼子的衣服？我不穿！打鬼子我只穿我们八路军的军服，死了也光荣！”老钱手下一个年轻的游击队员不满的道。
“小同志，我们穿鬼子的衣服也是为了更好的打鬼子呀！”杨智微笑着看着那个游击队员，他很有点自己刚参加八路军时的样子。
“服从命令，快换上！”老钱看到自己带来的队员有点不服从命令，觉得脸上不太好看严声命令道。
那个队员看到大家都进树林换衣服了，没办法也跟了进去。张丹露找了半天才找了件小点的军服穿在身上，就这样还是显得略大。
“你干脆回去算了，给我们做好饭，比什么都强！”张丹露一抬头看见一个大个子鬼子兵站在面前，听声音就知道是孙二宝。
张丹露柳叶眉一竖道：“闭上你的臭嘴，要你多管？再多说一句我就用针把你的嘴封着！”
她这次随大队出来执行任务，是向杨智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要不是杨智也想让她历练一下，象这样的任务说什么也没有她的份儿，这样的机会怎么能错过？能参加一次行动是她最大的愿望。可这时孙二宝却来捣乱张丹露不骂他骂谁？
“好好，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手！哎呦！”孙二宝被张丹露拧着腮帮子夸张的做出痛苦的表情道。
“好了，别闹了！检查一下东西，出发！”杨智低声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树林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整理东西的“沙沙”声，不一会儿一辆满载着威风凛凛的大日本皇军，驾驶室上还架着机枪的卡车从树林里开出来，直向黄河铁路大桥方向驶去。
开封黄河铁路大桥坐落在开封北郊的黄河段，做为中国的母亲河，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摇篮，5000年的古国文化，就是从这儿发源，黄河是中国第二长河，源于青海巴颜客拉山，干流贯穿九个省、自治区，流经青海、四川、甘肃、宁夏、陕西、山西、河南、山东，全长5464公里，流域面积75万平方公里，年径流量574亿立方米，平均径流深度79米。黄河从府谷向南到韩城禹门口，奔腾在陕西、山西间的峡谷中，一泻千里，从天而降，吼声震动，力冲万钧。壶口之险飞鸟罕至。黄河在禹门口，猛出峡谷，一展数十里之宽，如海如潮，泥潭、沼泽四布，流向深浅莫测，流经开封段时也是河流湍急水文地形复杂，从古至今为天险。
日军守备中队指挥官田中，刚接到花木司令官打来的电话，通报了晚上将有一列重要的火车驶过大桥，要求田中今晚必须亲自值班，务必保证大桥安全，使这列火车顺利通过。
放下电话田中不由得在心里怪花木司令官太小题大做了，这座高八十米全长五百二十米横跨黄河两岸的铁路大桥，是陇海铁路线贯通南北的交通要道，很多重要战略物资都要经过这里运往各地，本身就是国民党时期的重点防守地区，大桥下面是水流湍急的黄河，两岸周围布满了反步兵地雷。自从被大日本皇军占领以后，又在原有的防御基础上进行了多处修缮，黄河大桥两岸五公里范围内的居民，被彻底清除划做了军事禁区，四周拉上了高压电网，大桥两端还修筑了半永久式防御工事。除了二十分钟一次的巡逻之外，还有日军督察队组织的不定期检查，近三百人的日军负责这座大桥的安全，这么高级别的防御措施整座大桥可谓固若金汤，通过一辆火车还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么？
不过想是这么想田中也不敢太过大意，走出设在黄河南岸的指挥部，一招手坐上了副官开的汽车带着卫队向桥上驶去，他还要再检查一遍大桥各处的守备情况，毕竟象今天花木司令官亲自打电话来交代，要加强防备的情况不多，还是小心为妙。
杨智身穿日军上尉军服，坐在牛胜开的军用卡车副驾驶的位置，眼睛则机警的看着黑暗的前方，老钱坐在杨智的身边显得稍微有些紧张，毕竟象这样真刀真枪和鬼子面对面的的较量，他经历的不多。
张鹏因为会日语为了以防万一，就带着王桐教授和赵强一起与游击队员，坐在了后面的车厢里准备随时应付日军的检查。张丹露则混在了队员们中间以免露出破绽，这也是杨智特意安排的。孙二宝精神抖擞的趴在驾驶室的上架着机枪，成贤缸判朔埽舛问奔渌潜恍」碜拥乃巡榕枚阄鞑兀睦锉锪艘欢亲拥幕穑裉焖沼谟挚梢杂米拥蚬碜咏行沽恕�
汽车载着决死队以及开封游击队员按照原定计划向大桥驶去，在快要接近大桥军事禁区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停了下来。
杨智跳下车对老钱道：“就在这里分手吧！你们游击队从这里绕到鬼子的侧面建立阻击阵地，然后派五个队员分散到前面二十分钟后开枪吸引鬼子注意，我们在桥上动手以后，如果发现鬼子增援就狠狠的打，一定要牵制住他们！桥炸了以后我们还在这个树林汇合。”
“是，你放心吧杨队长！我们一定完成任务！”老钱说完带领游击队员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智哥，那我的任务呢？”张丹露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具体行动显得特别的兴，奋看见老钱他们领了任务走了，焦急的问杨智。
“你跟着我们，记着！一切行动听指挥！”杨智严肃的看着张丹露道。他平时很随和还经常开玩笑，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严肃的吓人决不会讲私情，任何人都要做到令行禁止，张丹露也不能例外。
“是”张丹露看着杨智严肃的脸，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偷偷的吐了个舌头答道。
“王教授，黄河铁路大桥的是什么结构的？”杨智趁着汽车向大桥行驶的空隙问坐在身边的王桐教授。
“这座大桥是采用钢管混凝土五跨三拱连续梁系杆拱组合体系以及主跨的双层叠拱结构，桥体为白色，设计火车时速为200km客货共线。当时设计的时候还采用了一些有创意的独特思路，解决了一些比较麻烦的问题，如：斜桥变正桥；独立双桥不等强接缝等。这些问题巧妙而合理的解决，对该桥在1932年顺利、快速的建成起到了关键的作用。”王桐扶了扶深度近视眼镜答道。
“教授，你快说重点，我们应该把炸药放在大桥哪个部位，才能把大桥彻底炸毁？”对于王教授滔滔不绝的演讲赵强有点不耐烦了。
“好，别急！就要到重点了，应该从大桥的箱梁构造点也就是大桥中段第二根立柱的地方起爆，这样一来大桥的内力、预应力体系及钢束、动力体系就会全部打乱，在这里起爆可以讲能做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王桐不太理会别人的感受，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弄得赵强和牛盛他们听的一愣一愣的，好在最后讲出了安放炸药包的最佳位置，要不然可真是受不了他的唠叨。
王桐说完忽然眼含泪光的注视着杨智道：“杨队长，我很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这座大桥是我设计的，也是我平生最得意的作品，多好的一座桥呀！可是现在为了千百万中国人的生命，必须炸掉它！我的心情你可以理解么？”
杨智理解面前这个中国知识分子的感受，炸掉他亲手设计的大桥，无疑就像是要毁掉他的孩子一样令他难过，但为了中国百姓免遭鬼子的毒手，这座桥必须炸掉。想到这里杨智用安慰的眼神看着王桐，无言的拍了拍他肩膀，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还用说什么呢？
“杨队长，我有一个请求，也可以讲是我的一个要求！”王桐擦干眼泪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杨智道。
“什么？请讲！”杨智指挥牛盛把汽车拐上大桥，扭头看着王桐道。
“我亲手建了这座桥，现在也要亲手炸了它！”王桐出乎意料的一番话把杨智说的一愣。
“什么？你去炸桥？你没吃错药吧？”孙二宝在后面车厢里听到王桐的话吃惊的说。
“这教授神经看来有点不正常了！”赵强也觉得王桐的头脑有点不清醒了。
“王教授，我曾经在日本留学，读的是理工专业，我们可以讲是半个同行。恕我直言，象在八十米高的桥墩上安装炸药这样的体力活儿，我觉得你不太适合。”张鹏毕竟是留过洋同样是不看好王桐亲自炸桥，但说出的话就斯文了许多。
“是呀王教授，你是个文化人，吊着绳索下去安放炸药这样的体力活儿，还是我们来干吧！你在一旁指导就行了。”杨智想不到眼前这位显得弱不禁风的教授，竟然也这么有血性，要求亲自炸桥！但他又怎能让王桐这样的文化人去冒险呢！
“杨队长，我说一个安放炸药炸桥非我去不可的理由，你听听是不是这么个理儿！我最清楚炸药安放在什么地方最合适，而你们都不清楚。这一点还不够么？我一定要亲手炸了这座桥。”王桐不紧不慢但又异常坚定的道。
“好吧！我派赵强配合你”杨智看王桐态度坚决，再加上确实象他所说的，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座大桥的结构了，就同意了王桐的请求。
第二十三章 拦截毒剂（4）
汽车转眼驶到了大桥南岸军事禁区鬼子哨卡。
“停车，你们的证件”一个鬼子士兵端着枪走过来检查杨智他们的证件。
“我们是十四师团工兵部队的，奉命来检查桥梁安全”杨智说完把赵强伪造的一份证件递了过去。
张鹏还走下车假装抽烟没火柴，向路边机枪掩体后面的两个鬼子借了个火，其实是以防万一露出破绽好先发制人干掉机枪射手。
“好的，没问题，走吧！打开路障！”鬼子哨兵没发现什么，挥手让同伴儿搬开路障放行。
“再见！辛苦了！”杨智微笑着收起证件用日语向鬼子哨兵道。
张鹏也快步跳上汽车，还向鬼子哨兵扔了包烟。汽车走了好远了那几个哨兵还在招手，能在值勤时寒冷的夜里碰上这么好的兄弟部队真是幸运呀！
“你们的胆子可真大，就这么硬闯过去了！”王桐经过刚才的一幕，不由得从心里佩服眼前的这些决死队员。
“呵呵，我们一向如此！”张鹏笑着道。
说话间汽车驶上了通往铁路大桥的缓坡，突然一道刺眼的探照灯光直射在汽车上。
“停车，干什么的？”
从黑影里走出四五个鬼子，为首的一个正是鬼子守桥部队指挥官田中，他刚刚检查完各个哨位的情况回到指挥部，就看到一辆军用卡车开了过来，今天是花木司令官专门交代要严加防范的日子，来往车辆更要仔细检查。
“我们是十四师团工兵部队的，今天大桥有重要火车通行，我们奉命对大桥的结构进行安全检查。”杨智跳下车走向田中，用一口纯正的东京味儿日语答道。
“你们的证件”尽管杨智回答的滴水不漏，但田中还是表情严肃的要看证件。
“好的，这是我们的证件，请过目！”杨智配合的递上了自己的证件，还把牛胜王桐他们的证件收上来递给了田中。
田中接过证件反复察看没发现什么破绽，联想到花木司令官交代今晚大桥要通过一列重要火车的事，这些工兵似乎说的不错。上面司令部的那些官员也太谨慎了点，竟然还派了工兵对桥梁进行检查，看来今晚的这列火车不简单，要不然不会这么兴师动众。
“嗯！好吧！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想到这里田中挥手让探照灯照向别处，放杨智他们过去了。牛盛连忙把汽车向桥上开去，到了铁路大桥中段停了下来。
“是这里么？”杨智目测着大桥的距离转身问王桐道。
“我看看！不是这里，再向前五十米，对！就是这里！在这个柱子的下面。”王桐果然对大桥的结构了如指掌，在大桥上昏暗的灯光下也能清晰的分辨出构造点在哪里！带着杨智他们来到了大桥中段第二根立柱的地方。
“从护栏翻下去，用绳子栓着身体下降到大约五十米的地方会有一个小平台，那里就是大桥的构造点，这里一爆炸整个大桥都完了。你们带绳子了么？”王桐说完向杨智投去询问的眼光。
“我有，这是我的吃饭家伙”赵强说着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卷绳子，奇怪的是这绳子一头带着一把样子奇特，金光闪闪的象小孩子手一样的抓钩，一拉绳子竟然还能伸缩。
“这是什么？”孙二宝不解的问。
“这个叫如意飞爪，是我师父当年传给我的，翻墙攀壁有了它拿可就如率平地了。”赵强有点得意的道。
“好了，你负责给王桐递炸药装雷管，快干吧！时间不多了，其他人分散警戒。”杨智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五十分了，火车九点开车到达这里顶多十分钟，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不到二十分钟了。
随着杨智的命令声，赵强手脚利索的把王桐顺着绳子放到了桥下，又把炸药包插上雷管引线调试好给王桐放了下去，可正在这时田中带着一队卫兵向这边走来。
“有情况！”张丹露弯着腰从前面的隐蔽处跑过来道。
“奶奶的，来的好！老子把你们这些龟孙子都‘突突’了！”孙二宝抄起机枪就想打。
“别急！都做好准备，看看再说！实在不行再打！现在打对我们不利！”杨智冷静的低声交代道。
“你们在干什么？到底是哪部分的？我要再看一下你们的证件！”田中带着卫队不一会儿来到杨智的面前，看见垂到桥下的绳子，然后对杨智明显带有戒备性的质询说。
“我对你的态度极不满意！我再说一遍，我们是第十四师团工兵部队的，奉命来检查大桥安全！现在发现大桥这个地方存在极大的的安全隐患，正在想办法排除！”杨智用流利的日语表示了自己对田中的不满。
“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你们的长官是谁？你们的书面命令呢？”田中并没有被杨智的抗议蒙住，而是继续质问。
因为自从他放杨智他们过去以后，一直感觉心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一下又说不出来。直到刚才他突然想到，就算是上面直接派工兵来检查大桥结构安全，那也不会不通知他这个大桥的守备部队指挥官一声呀！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从杨智流利的日语应答中又实在找不出漏洞，所以田中在疑惑中只带了一队卫兵来找杨智，希望能够弄清问题。
张鹏站在杨智身后不远的地方，听到田中的问话就知道坏了，这些问题他们都没办法回答，随即机灵的向牛胜和孙二宝他们一使眼色，然后悄悄的把手枪掏了出来。杨智的手背在身后伸了一个准备的手势，张丹露看见手势也知道这次好像蒙不过去了，伸手就想掏枪。可能是动作大了一点，田中卫队中的一个鬼子马上举枪对准了张丹露。
正在这时，“砰砰――――轰――砰――”突然在大桥的侧方枪声大作，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这是老钱他们开火了。田中被着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一跳，本能的扭身向枪响的地方观望。
“打”
杨智一声令下，孙二宝手中的机枪响了，把田中卫队的鬼子扫倒了一大半儿，张鹏和牛盛也跳进掩体后面开枪打死了好几个鬼子，杨智则在喊打的同时就一枪把那个瞄准张丹露的鬼子卫兵给打死了，可也耽误了干掉田中的最好时机。
田中不愧是职业军人，感觉不对马上一个测滚把身体藏到了一个沙包掩体后面，利用掩体进行还击。
“张鹏牛胜二宝你们掩护，丹露你过来我们去看看赵强他们好了没有！注意弯下腰隐蔽”杨智指挥张鹏他们掩护，自己拉着张丹露跑到赵强的身边催他们快点。
这时田中带来的这一队卫兵被打的只剩下两三个了，所以一时也不敢贸然发起冲击，只有固守待援。可身后的指挥部附近也是火光冲天，难道自己的老窝丢了？这不可能！自己指挥部那里还有五十多人的兵力，桥头配备的还有重机枪，不可能这么快就失守呀！必须马上回去找救兵，但现在自己被封锁在掩体后面，只要一抬头就是一梭子子弹打过来，在他左边角落里躲着的三个手下，情况也差不多还都负了伤，看来只能坚守了，田中不由得在心中默念天皇保佑。
“好了”王桐终于安放好了炸药，在赵强的帮助下艰难的爬上了桥面。
“牛胜你去开车把车调一个头，快撤！”杨智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九点零三分了，再过七分钟火车就要到了，必须快撤。
牛胜借着杨智他们的掩护飞快的跳进汽车发动了起来，杨智把张丹露交给张鹏自己担任掩护，双枪不停的向田中他们藏身的地方射击，打的田中抬不起头。
突然，从北桥头的方向传来了汽车和摩托车的声音，不时的还有子弹从杨智他们头顶飞过。不好！是北桥头的鬼子来增援了，如果被他们缠上就麻烦了。
“二宝，你快到车上去，把机枪架起来，待会儿从我们来时的南桥头硬闯过去”杨智命令完一纵身也跳上了车，蹲在后车厢向南桥头来的鬼子射击。
牛胜大脚油门汽车吼叫着向北桥头冲了过去，王桐在车厢里拿着线轱辘放着引线。
田中看见北桥头自己的手下听到枪声来增援了，顿时来了精神，见眼前的这伙人跳上车要跑，就叫骂着让象乌龟一样藏在角落里的三个手下赶快射击拦住他们。可那三个士兵刚一站起身就被调转过车头冲过来的汽车给撞的飞了出去，田中也被张丹露一枪打倒在地，汽车尖叫着从他身边驶了过去。
“哦哦！我打中了！我打中了！”张丹露高兴的抱住了她哥哥张鹏。
可谁都没注意到田中躺在地上挣扎着举起了手枪，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砰”的一枪打中了正在车厢里放线的王桐，王桐一下子从车上摔了下来。
“王教授，你怎么样？坚持住！”杨智立刻一枪把田中的头打开了花，跳下车双手把王桐抱在胸前焦急的说，血顺着王桐的胸口和嘴里流了下来。
“我可能…不行了……，你们…快走…吧！我来…炸桥！…我刚…才发现…引线也…不够长……咳咳……”王桐在杨智怀里喘息着说。
“不行，我们一起走！”杨智眼含泪花的道。
“你们快走，火车…就要来了。”王桐突然挣扎的坐起来猛地推开杨智道。
“王教授”杨智确实感到了大地在发出颤抖，不远处已经能听到火车发出的轰鸣声，火车要来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听我说…我能和自己的…作品一起毁灭，是我的荣幸…也是我最好的…归宿……咳咳咳……你们快走吧！快！”王桐说着用颤抖的手把引线连接到起爆器上做好准备。
“王教授……王教授……”孙二宝和赵强他们也跳下汽车，边向南边追来的鬼子射击边大声的叫王桐。
可王桐却趴在那里不再理睬杨智他们，怀抱着起爆器象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只有那双在黑夜里显得分外明亮的眼睛注视着火车来的方向。
“我们走”杨智看事已至此只好一跺脚带领队员跳上汽车向北桥头冲去。刚到北桥头，正碰到老钱带领游击队赶到这里占领了桥头阵地接应他们。
“快走！火车要来了！”杨智让老钱和游击队员都上了汽车，快速的撤出了战斗。
火车几乎是在他们撤离的同一时刻驶上了大桥。
“轰隆”
一声山崩地裂般的巨响，这座五百二十米长的黄河铁路大桥顿时断成了两截，那列载着化学武器和一千多鬼子的列车也随之掉进了滚滚的黄河，永远封沉在黄河的泥沙之下。
汽车行驶在夜幕中的乡村公路上，车厢里却并没有往日完成任务后的喜悦，因为大家知道这个胜利是王桐，这个普通的中国人和一个柔弱的文化人用生命换来的！
杨智望着远处黄河大桥方向熊熊的大火不由在想：“中国的历史就像这滚滚的黄河源远流长，经历了九曲十八弯但最终还是会奔腾入海。中华民族更象这条黄河历经沧桑饱经磨难，但最终奔腾咆哮势不可挡，中华民族也必将战胜列强繁荣强盛。因为正是有了千千万象王桐这样敢于牺牲的中国人化作黄河的一滴浪花最终汇聚成河，挟雷霆万钧之势奔流而下锐不可挡。日本这弹丸之国，侵略中国无疑是螳臂挡车自取灭亡，必将玩火自焚被正义的潮流所淹没！”
“来，丹露你起个头，我们大家一起唱首《黄河大合唱》”歌声是驱散伤感燃起斗志的好办法，杨智知道此时队员们需要什么。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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