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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赵云传之飞龙乘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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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的手心开始泌出冷汗,数万大军同时冲击的气势实是生平未见,这种视觉冲击给予的震撼力根本不是未经战场的人所能承受的。
一时间,赵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视线中全是神色狰狞的黄巾军,举刀挥枪地向他杀来,在这种由数万人构成惨烈气势的威压下,竟使人产生一种身在噩梦中的无力感。
高览见赵云的脸色有点发白,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看你小子刚才大出风头,害得我们河间三雄颜面无存,现在还不是一样被吓傻了。
却不想自己初上战场时,只不过数千黄巾流寇,也被吓得全身发抖,赵云现在只不过脸色发白,与当日丑态百出的高览相比,两者相差何止一斑。
潘凤也发觉赵云有点失神,初上战场无论是谁都要先过这一关,希望赵云能快点回过神来,对现在危急的局势来说,赵云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战力,就算与张郃一战后只能发挥一半的实力,也够攻上城来的黄巾军喝上一壶的了。
潘凤走上前拍了拍赵云的肩,笑道:“别看这些贼兵气势汹汹,其实没什么好怕的,能围住你的最多五六个,你别管敌军到底有多少,你只需把身边的敌军打倒便成了。如果你能一招撂倒十几个,那就更轻松了,相信没几个傻子敢不要命地围着你这煞星转的。”
沮授见潘凤说得眉飞色舞,刚开始还在缓解赵云紧绷的神经,到后来简直是自吹自擂了,好大的口气熏得沮授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喝道:“死草鸡,够了没有,不知道哪天是哪只草鸡被吓得差点尿湿了裤子,……”
潘凤见老底被揭,忍不住扑向沮授,以讨回公道。
赵云见两人吵得有趣,不禁为之失笑。
原本紧绷的神经被这一笑彻底放松,在感谢潘凤沮授之余也终于明白要以怎样的心态来应付这种大战了。
这种大混战与单打独斗完全不同,如时时将自己精神处于最敏锐的感知状态,相信用不了多久,不用别人来打你,自己也把自己累倒了。
‘飞鹰心法’在赵云心领意会后,自然而然地发动了起来,精神在刹那间静若止水,再次望向城下神情凶狠的贼兵时感情已再无波动。
如果说战场上的杀气是飞流直下的瀑布之水的话,那赵云所笼罩的气势则是水中屹立不动的孤岩,任凭水急浪大,不能撼动丝毫。
赵云这种从心底透出的宁静气氛令众人同生感应,高览暗中咋舌,他娘的,这小子果真有点门道,这么快便跨过这道高拦为将者之前的门坎。
潘凤沮授见状大喜,赵云的恢复将使守城者的压力大减,必竟常规攻城战采用的都是由高手身先士卒,以强攻猛打的方式进行单点突破。
现在有赵云这种高手压阵,黄巾贼这种常规作战方式铁定行不通了。
潘凤甚至已美好地想到张梁屡屡攻城不果,急得丝瓜脸变成苦瓜脸了。
正浮想联翩间,倏听沮授大喝道:“弓箭手,准备!”
黄巾军终于到达了弓箭射程之内。
*****
赵云冷冷望着下方以刀盾兵居前,攻城车、云梯押后的黄巾军方阵,心中突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明明是来赴十年之约的,怎么卷入了这场邺城保卫战之中。
而原本代替自己守这个位置的张郃却因战败而受到巨大打击,现在反而和高干一起呆在大后方,赵云忍不住苦笑,七月十一,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天?
*****
“放!”随着潘凤的一声暴喝,这场血战终撕开了帷幕!
无数劲箭从城上飞泻而下,位列阵前高举盾牌的刀盾兵顿时惨叫连连,原本整齐的方阵刹那间塌下了好大的一块。
连防御力最强的刀盾兵都损失惨重,跟在刀盾兵之后的云梯队更是惨不堪言。
仅是一轮劲箭,已造成黄巾军近千伤亡。
但这种伤亡对拥有十五万庞大军力的张梁军来说,这种数字根本连零头也够不上。
这轮劲箭非但未给张梁军心理上的打击,反激起了黄巾军凶悍的气焰。
张梁军齐齐狂喝一声,乘一轮箭矢后造成的空隙,发了疯似地向城墙急扑而来。
身负沙包的工事兵从人群中抢先而出,奋力将沙包抛向护城河,如被流矢不幸射中,后方急涌而上的人群则毫不犹豫将其推入河中。
城门前的护城河在短短一瞬间已被填平,由百年大树削成的巨型木桩在冲车的牵引下狠狠地向邺城城门撞去,原本厚实的铁门在剧烈的撞击下顿时出现了明显的凹痕。
黄巾军见状立时雀跃欢呼,士气大振。
望着下方兴奋得有点发狂的黄巾军,沮授依旧不慌不忙地下达另一个对敌军残忍之极的指令:“倒热油。”
守城士卒顿时将一锅锅烧得滚烫的热油从城头向下倾泼而去,随着连连惨叫,一种皮肉的焦臭顿时随风飘散。
赵云就算有‘飞鹰心法’来维持情绪的止水不波,仍感到一种极不愉快的恶心感。
但城下黄巾军的灾难并未因赵云的同情而终结,在城上弓箭手射出火箭之后,攻城的黄巾军真正陷入了一片火海地狱。
此刻日已西斜,暗夜随着阳光的逝去即将笼罩这片人间地狱。
一支支带火箭矢从略带灰暗的虚空中划过时更有一种焰火般的灿烂感,但焰火给予的是希望,火箭带给黄巾军的却是绝望和死亡。
在全城将士奋勇杀敌之下,虽云梯密密麻麻地遍布城墙各角落,但登上城去的黄巾军却没几个,大部分都永远沉睡在邺城的墙根之下,而几个能侥幸攻上城墙的黄巾军亦立时被切菜瓜般砍倒。
攻城虽已近一个时辰,但在旁掠阵的赵云却几乎没事干。因为按沮授指示,他要对付的是敌方真正的高手,以防邺城被对方单点突破。可黄巾军攻城至今,却根本连个像样的高手也未见到,大部分黄巾军挥舞刀枪看上去更像是在摆弄锄头,正如高览所说的一样,这群农民军根本是一盘散沙。
如果晋阳是被这群黄巾军一夜攻克的,那晋阳耿武蠢得也未免太过于离谱了。
赵云正感不可思议间,倏听到清脆的锣声从黄巾军营寨中传来,鸣金收兵?
赵云吃惊地差点摔倒,张梁这妖道在搞什么鬼,这时候收兵不摆明了让守城军士有休整的时间了吗?
哪有攻城战像打擂台一般有中场休息的时间,这张妖道难道真是一个兵法白痴?
*****
听到锣声之后,本就被杀得毫无斗志的黄巾军顿时争先恐后地向后退去,场面混乱得宛如难民逃命,哪有军队应有的纪律和严谨。
短短一瞬间,连滚带爬的黄巾败军已如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地的狼籍。
守城将士各个面面相觑,他娘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沮授和潘凤更是被这怪异的场景搞得晕头转向,为将十余载,还是第一次看到今日般的怪事。
原本敌退后的欢呼全然不见,每个人都在迷茫地思索这张梁留下的思考题。
看着潘凤骂骂咧咧地走来,赵云立时迎了上去:“潘大哥,这算怎么回事?是不是张梁军被人劫营了,才下令退兵的?”
沮授又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抢着回答:“绝无可能,张梁军后方既无混乱迹象,也无冲天火光,天知道张梁这妖道在搞什么鬼?”
赵云听得苦笑连连:“这群黄巾军战力如此之弱,晋阳怎会失守?”倏然灵光一现:“不对,方才伏击潘大哥时兵员素质比攻城的黄巾军强多了,而且从张梁懂得设伏来看,张梁决不会不通兵法。”
沮授摸了摸下巴:“所以唯一的解释是方才攻城的黄巾军决非主力。”旋又皱眉道:“不过还是搞不清张梁军为何会让一支弱旅攻城,要知道,攻城最讲究锐气,唉,这张梁究竟是白痴,还是另有奇谋。”
潘凤只觉头大如斗,惨叫道:“他奶奶的,老子打仗从未像今天般,敌军来得莫名其妙,打得也莫名其妙,张梁这妖道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正在众人大发牢骚间,赵云敏锐地感到黄巾军营寨有不同寻常的声响,顿时低喝道:“听,黄巾军在叫什么?”
众人禁声倾耳细听,果然黄巾营寨中有人在大叫些什么,渐渐地,细若蚊吶的声音越来越响,只听黄巾党众赫然高喊:“暗夜已到,将军作法!暗夜已到,将军作法!”
作法?众人脑海中倏然闪出两个字,妖术!
难道这人公将军张梁真的会妖术?
众人只觉脊骨发凉,黄巾军纵横幽,冀等八州据说凭得就是这妖术的力量,听到妖术这两字连各名高手也心底发寒,更别说普通士卒了。
张梁军这番吼叫,对士气的打击确实非常巨大。
潘凤知道不能任由士气消沉下去,大跳而起,扯着嗓门高呼:“他奶奶的,别信这些贼兵所言,老子打退过数十路黄巾军,也没见什么狗屁妖术!”
守城士兵宛如没听到一般,呆呆地盯着高举火把,一边高喊口号,一边缓缓向前推进的黄巾大军。
潘凤为之气苦,妖术两字实是害人不浅,现在士气竟已消沉到了开战的最低点。
在火把照耀下,远处被众人抬在木台上的张梁正披头散发,手执桃木剑手舞足蹈地作法,而黄巾大军随着张梁舞动的节奏向邺城节节推进。
潘凤见状气得咬牙切齿:“他奶奶的,距离太远了,否则老子一箭灭了这妖道!”
众人苦笑,张梁现在虽随着大军推进,但也绝不会傻到跑到弩箭的射程之内充当活靶,潘凤只是在作一厢情愿的美好幻想而已。
果然黄巾大军在弩箭射程之外停下,各名黄巾军都如痴如醉地望着张梁,高呼的口号如同商量过一般一起停了下来。
十万人的高呼在倏然静止之后,偌大的战场静得只听到火把燃烧的劈啪声。
这种巨大的反差给守城将士一下子造成庞大的心理压力。
这张梁竟是个极其高明的心理战术专家。
众人的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来,静得怪异之至的战场中只有张梁一个人在发出各种噪音,但倏然间张梁在木台上乱舞的身形突然背对着邺城停顿了下来,缓缓伸出双手,宛如去拥抱那无尽的黑暗。
张梁的心理战术实在太高明了,现在不止黄巾军就连邺城守军也着了魔般死死盯着傲然孤立木台之上的张梁,期待这他作出惊天之举。
在木台上静止良久的张梁终缓缓转过身来,众人的心再次随着张梁的动作被紧提了起来。
木台上张梁一半身子被火把映得通红,一半身子却隐藏在无尽的黑暗之中,这种诡异的形象宛如魔神降世,令人产生一种无力抗衡的颓废感。
邺城守军的士气竟在无形中被张梁瓦解得干干净净。
潘凤沮授直至现在方才明白,为何晋阳会在一夜失守了,面对毫无斗志的守军,耿武便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将回天无力。
而现在的邺城正在重复着晋阳城破的历史,潘凤沮授明知邺城将一步步滑向深渊,却根本无力挽回邺城守军的士气。
木台上的张梁终转过身来,面对邺城守军,脸上浮起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桃木剑遥指邺城,朗声道:“天兵降临,汝等再不献城投降,必遭天谴!”
在火把忽明忽暗的照耀下,张梁的微笑显得诡异非常,令人忍不住心底发寒。
突听‘呛啷’一声,一名邺城守军因恐惧,手中兵器竟在不知觉中跌落在地。
潘凤沮授暗叫,完了,士气已完全瓦解了,现在两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才可挽回这失去的士气。
听到在寂静中兵器落地的脆响,张梁脸上忍不住浮起得意的笑容,两夜连破两座坚城,大哥张角也没办法做得比他更好。
正顾盼得意间,倏听邺城守军中有人大喝一声:“着!”
一支狼牙箭从城楼上向他电射而至,张梁刚想笑那发箭之人不自量力,却见寒光一现,那枚劲箭竟已到达他眼前。
张梁大骇之下翻倒滚倒,总算避开了那直取咽喉的一击,但头上的道冠却无这般幸运,正被此箭命中。
从木台上狼狈之至翻落在地的张梁恼羞成怒地大跳了起来,不顾形象地大骂道:“操,哪个王八蛋放冷箭暗算老子!”
大叫大跳间,插在道冠上的羽箭亦随之上下跳动,这种滑稽的形态让所有人都忍俊不禁。
这哪像一个魔神,根本是令人绝倒的跳梁小丑。
邺城守军见状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低迷的士气顿时一扫而空,甚至已有好事之徒大呼道:“张妖道,继续跳啊!跳得好的话,大爷给你赏银!”
潘凤沮授同出一口气,近乎于束手待毙的邺城竟被这宛如后羿弓中射出的神箭奇迹般地被从悬崖边拖了回来。
随着张梁因恐惧而失态,士气竟空前高涨。这一箭的功劳相当于数万及时而至的援军啊!
潘凤沮授相视一笑,两人显已猜到了发出这一箭的只能是那个人。
回头望去,果见赵云以弓支地,惨白着俊脸大口喘气,刚才那超越极限的一箭显让他体力再次透支。
见沮授潘凤两人望来,唯苦笑道:“小弟学艺不精,竟让张妖道逃得一命。”
潘凤用力拍着赵云的虎背,大笑道:“赵兄弟,你在逼老潘跳楼自尽吗?”
赵云为之愕然:“潘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沮授拍手道:“赵兄弟,你这样还算学艺不精,潘草鸡身为邺城上将,除了自尽外还有什么可挽回他本就所剩不多的颜面呢?”
潘凤闻言顿时大怒:“哪个颜面所剩不多,沮妖道,你给潘某说清楚!”恼怒间,再次一脚向沮授臀部踹去。
城墙下真正颜面无存的张梁见邺城守军嘻笑连连,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大怒之下刚想再次跑上木台发表他方才未完的言论,但一见木楼梯又心有余悸地缩了回去,只好在平地大吼起来:“黄巾将士听令,待张某作法,借汝等天神之力,杀了狗官,踏平邺城!”
虽然吼声嘹亮,但与方才凌然不可逼视相比,实是太欠于说服力了。
在夜幕笼罩之下,又一轮攻城战即将在张梁卖力的表演下打响。
第八章 血战邺城
    邺城守军煞有兴趣地看着张梁蓬发赤足地在一堆高高燃起的篝火旁跳来蹦去,一边跳,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并扬起手,大把大把得将一些黑黑的粉末撒入火堆之中。
那些黑色粉末一接触到火焰顿时消没不见,化为一缕缕青烟袅袅而上。
而围在张梁周围的黄巾将领正半跪在地,贪婪地吸食着那些青烟,脸庞上呈现出一种欲生欲死的迷醉神情。
随着张梁手中黑末越撒越多,青烟在战场上不住扩散,已接触到青烟的黄巾军在吸食下顿时露出陶醉之至的神情,而未接触到青烟的黄巾军更是拼死往前挤去。
场面一时混乱之至。
潘凤见下方有便宜可捡,手又开始发痒,向沮授低声求道:“你看,沮妖道,潘某若趁此率军一个冲击,保管可一次击溃敌军。”
沮授顿时双眼一瞪:“你还未吃够苦头吗?张梁这种妖法肯定演练过数十次,场面混乱他肯定一清二楚,白天那种奇袭尚不能奏效,又何况这次张梁定有防备。”
潘凤知是沮授所言不虚,但见这种好大便宜就在眼前,不捡一下实又心有不甘,不由急地连搓双手,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此时青烟已越散越大,已笼罩了大部分黄巾军的阵营。
赵云立在沮授身旁看得目不转睛,喃喃道:“这便是妖术?张梁又不知在搞什么阴谋了,沮军师,你知道吗?”
沮授大摇其头:“我也不知道张梁在干什么?难道烟雾一散,会冲出青面獠牙的妖怪不成?”
突然心中一寒,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幸好烟雾扩散范围虽大,但并不浓密,烟中的黄巾贼兵依旧各个清晰可见,决非变成什么妖兵。
沮授心中一宽,突见一缕青烟正随风飘来,忍不住也凑鼻过去一吸,烟刚入喉,沮授顿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随之而来,整个人竟不由自主地变得懒洋洋起来。
沮授心中大惊,猛一提神,向后疾退而去,口中大呼:“小心!此烟有毒!”
众人顿时各用衣袖捂住口鼻,但见下方黄巾军各个表情迷醉,实不像中毒的样子,想想也是,张梁总不会放烟把自己的大军给毒倒吧。
正摸头思索间,青烟已渐渐散去,黄巾军众将士也个个慢慢地站了起来,短短一盏茶工夫,原本神情迷醉萎缩的黄巾军竟个个精神焕发,眼中流露出了强烈的战意。
邺城守军相顾失色,难道真有神魔附体?
这种强烈的战意根本不是这群散沙般的黄巾军所能拥有的,他们能保持住杀气亦算不错了,怎会有这种更上一层次的战意。
这种战意根本是参加过无数血战的铁军方可俱备的。
现在这群黄巾军所体现出的战力与方才的弱旅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赵云终于明白方才张梁为何不怕失锐气地派那只弱旅来攻城了,与现在这只部队相比,反差之巨让人几乎难以消受。
这显然也是张梁心理战术的一种,张梁这家伙装神弄鬼的本事当真可达宗师级水准了。
沮授看得瞠目结舌,喃喃道:“天哪,难道这便是妖术?”
但城下的黄巾军已不再留给众人思索的时间了,战鼓狂擂下,这群面目焕然一新的黄巾军再一次向邺城发起冲击。
“放箭!”看着急速逼近的黄巾军,潘凤声嘶力竭地大喝了起来。
箭雨之下,前排的黄巾军身中数箭,立时仆倒,但后排的黄巾军对同僚的惨死视若未睹,毫不犹豫地迈过尸体,以一种敏锐地令人恐惧的速度向前奔驰。
更令邺城守军惊异的是有众多的黄巾军在方才箭雨身中劲箭,但仍如毫无感觉般向前奔进,尤其跑在前方一高瘦的少年黄巾兵大腿上被一劲箭贯穿而过,常人早就疼得起不了身了,但这名黄巾兵依旧一颠一跛地跑在最前头,在他脸上竟丝毫看不出肌肉牵动而造成的剧痛。
高览看得脸色发白:“张梁究竟使了什么妖术,这群黄巾军非但战力加强,而且好象连身体的痛苦也感觉不到了,难道真有什么见鬼的妖魔附体!”
赵云亦在惨笑,他原本认为世上最可怕的是不怕死的人,一个人连命都不要了给予对手所造成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可直至面临这群黄巾军时,才知道自己错了,比不怕死的人更可怕的是不怕痛的人,连身体感觉都已舍弃的人还能叫人么?
邺城守军弓弦急响,疯狂扑前的黄巾军除非要害中箭,否则连延缓一下他们的脚步都办不到。
沮授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滚木火箭热油等等守城的全部法宝都用上了,但战意浓烈的黄巾军根本不理一切,云梯四起下,已有相当一部分黄巾军以同僚血肉为代价而硬冲上了邺城城楼。
整条邺城防线已有数处展开了寸土必争的拉锯战。
攻城自今,一直在旁掠阵的赵云终于张梁军兵刃相见。
赵云闪电般冲向一处已与张梁军白刃相见的防线缺口,枪作棍使,无痕在黑暗中划过一道银白的弧线,一下子将五名立在城垛上的黄巾军横扫下去。
顺势枪尾一摆,撞得另一名与守军缠斗在一起的黄巾军口喷鲜血,软瘫了下来。
方才赵云射出的惊天一箭已使邺城守军将其视为战神转世,眼见赵云前来相助,顿时精神大震,寒光连闪之下,几名黄巾军立被斩杀。
此间刚缓一口气,赵云倏听到不远处邺城守军惨叫连起,心中不由大惊,单点突破,黄巾军中的高手终于抢上邺城了。
赵云哪敢迟疑,飞身向前扑去,尚未逼近已觉一股肃杀之至的凌厉气势迎面扑来。
这些眼中精芒四射的黄巾军才是张梁麾下真正的王牌虎贲。
看着邺城守军一个个倒下,赵云知道再不堵住这个缺口,邺城防线将会整条崩溃。
赵云长啸一声,连人带枪化为一条银芒,撞入黄巾军中。
当头一黄巾大汉只觉眼前一花,一条银刃已透胸而入,枪入枪出仅在瞬间完成,那大汉连惨叫也未发一声已栽倒城垛之上。
左右黄巾军见状大骇,同时甩开缠斗在一起的邺城守军向赵云扑来。
赵云看也不看,枪随意转,无痕宛如夏夜中略带清凉的微风,温柔地划过了左方黄巾军的咽喉,亦同时带走了他的生命。
另一黄巾军刚见同僚捂着鲜血狂涌的咽喉倒下去时,突觉胸膛竟发出骨头断裂的脆响,定睛望去时,才发觉赵云竟不知在何时已倏然缩身肘击,胸口肋骨在这一击下全部折断,反插入了内脏,眼前那完全变形的胸膛已是这名黄巾军在生命旅途中见到的最后一幅景象了。
望着几名黄巾军死不瞑目的样子,赵云心中大为不忍,但此时身处此地的他却别无选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是战场上的铁规,用最有效最残忍地方法击倒敌军是战场能让自己活下来的唯一条件。
少年赵云第一次感到了身不由己的无奈,虽然他少时的梦想便是做一名纵横天下无敌于世间的绝代名将,但现在却终于发现名将成长的生涯并不像想象中的威风和辉煌,其中的无奈和悲哀又有多少人能够知晓。
赵云悲叫一声,返身一枪向另一名刚登上城头的黄巾军射去,无限的悲苦和无奈似想凭这一枪就此散去。
这名黄巾军神色彪悍,身上战甲寒芒闪动,右手反提着一柄血芒耀动的锯齿刀,以从他身着战甲来看,绝非普通身无寸甲的低等士官,而是一员黄巾军千人级以上的将领。
眼见赵云一枪闪电般刺来,这名黄巾将领大骇之下高高跃起,以求避开这凌厉之至的一击。
这员黄巾将领所拥有的实力绝非普通士卒可比,交手至今,他是第一个对赵云攻击作出反应的高手。
这员黄巾将领对自己的敏锐反应也感到十分佩服,有多少人可以避得开这迅如闪电的一击,可唯有自己高高跃起,不但避开了这一击,还可乘落下时用锯齿刀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毙敌。
但,但那穿白袍的汉军小将怎么离自己越来越远,难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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