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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行走在大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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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沈冰,你真是个傻瓜,不知道什么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刚刚和师妃暄好好周旋一下不行吗?现在好了,就连浮出水面的力气都欠奉,更别说去救人了。
原本一腔的急切,在江水的冲刷下慢慢沉淀,然后慢慢流逝,剩下一片空寂。
沈冰在水下紧紧闭着眼睛,努力维持着一口真气,任凭身子随着激流的江水飘向不知道的地方。
似乎一切都停止了,当时间和空间都变得令人难以分清的时候,沈冰身体内的真气发生了质的变化。
原本满满充满在经脉中真气好像在慢慢凝结,生出那如同液体般粘稠的感觉,原本被真气撑得结结实实的经脉变得有些松弛。
如果以往的螺旋劲是龙卷风的话,现在的螺旋劲似乎似被搅浑的一缸子水,清晰的漩涡,却变得更为柔和。
所有的感觉都深深地浸在那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之中,别的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一张大网在水中张开,稀拉的几条鲤鱼和沈冰一齐被牢牢地缠入了渔网之中。
沉浸在难以言语的玄妙之中的沈冰忽然感到身上一紧,一股拉扯之力传递到身上,猛地从那神秘的感觉中清醒过来。
不由自主地张开口想要大口的呼吸,最终却涌进了一口恶心极了的江水,咽下去不是吐出来不能。
网渐渐收紧。
鲤鱼挣扎的尾巴扫在沈冰的脸上,更见狼狈。
“呼啦——”
伴随着巨大的水声,渔网被拖出了水面。
“咳咳咳——咳咳——”
没有时间去看一下周围的景象,一口吐出那灌入的江水,却还是有一部分滚下了好喉咙。
沈冰双手抓住了缠绕在身上的网线,恶心反胃,忍不住惊天动地地干咳起来。
当沈冰终于咳嗽够了,抬起头来,才发现置身于渔网之中,被拖着在水中沉沉浮浮。而那渔网的另一头紧紧捏在三个精壮的男子手中,一个个目瞪口呆直愣愣地瞧着自己。
很诡异的场面,沈冰不知道是该举起手说声“hi”,还是直接用轻功跳上船去。
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终于,一个似乎是领头的人戒备和小心,有些颤抖地上前问道:“你是妖,还是,人?”
沈冰囧然。
“这位大哥,我是人。”沈冰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咳哑了的嗓子发出声音很是难听。“能不能让我先上去,这样子似乎不是太好。”沈冰很不好意思地指指有些拥挤的小船,小声道。
那三人互相看了又看,似乎拿不定主意,沈冰无奈之下用手中的匕首隔断了渔网,带着一身的水花和脏乱,跳上了渔船。
虽然形象令人难以恭维,但是奇异的是沈冰现在觉得天朗气清,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和舒畅。
沈冰占据了船头,而那三人神情紧张,浑身僵硬地站在船尾。
“你是人还是妖!”一个貌似最为年轻的少年举前一步,大声喝问道,只是声音中不自觉带着战栗。
“对不起,吓着你们了。不过我确实是人。”沈冰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请问这是哪里?”
虽然沈冰出现地莫名其妙,但是友好的态度还是让三个小伙子放松了一点。
“这里是鄱阳湖,那就是就是石钟山了。”为首的人主动回答道,还指着不远处矗立在岸边的一座大山。
“石钟山?就是苏轼笔下《石钟山记》的那个石钟山?”
“是叫石钟山没有错。”还是那个少年有点儿呛人道,“你说的苏什么没听说过。还有你弄坏了我们的渔网!”
沈冰不由地看了这少年几眼。
看样子不会超过十五岁,虽然最为年幼,却也是三人中胆子最大的一个,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大概正处于男孩子最为叛逆的时期,说话真的不怎么中听。
那少年一说完,为首的男子就已经伸手去扯少年的袖子,神态有些着急。
沈冰微微一笑,为难地看看自己糟糕透了的情形,对着三人温和地说道:“我是落了难才掉入水里的,在这里谢谢几位大哥出手相助了,渔网我一定陪给你们。只是能否劳烦几位再做回好人,拉我到岸上去。”
为首的人点头,几人就准备着往回走了。
“咦,湖下的光亮不见了?”少年忽然趴在船舷上叫道。
“没有就没有了吧,我们准备回去。”男子拍拍少年的肩膀,还忍不住偷偷看了沈冰一眼。
沈冰回以淡淡的笑容,目光不禁投向了越来越清晰的岸边,还有那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雄伟的大山。
这是一个极小的村子,但是现在情况有些不对劲。原本该是晾晒在村口的网子支离破碎地悬挂着,在风中好不凄惨。
三个人看清了村口的变故,一愣之下立刻丢下了沈冰,直接跳入了水中,吃力地向岸上跑去。
船身一震,到了岸。沈冰跳上了岸,而那三人已经没入了一片浅林之后,只能看得见迷糊的身影。
远远的,传来一阵阵狰狞的笑容。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管救助是有心无心,沈冰做不到直接走人。
掩下恢复了焦急的心态,沈冰展开身法循声而去。穿过浅林,是零落的几间草屋或土屋,一群明显是江湖人士的人笑骂着围在一起。
“阿芳!你们放手!你们放手!啊!啊!”
那样撕心裂肺的惨呼声,是那少年的声音,还有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喊惨叫,一波一波冲击着沈冰的听觉神经。
跃入那江湖汉子围成的圈子,或是屈指一弹或是轻轻一脚,六条大汉的身影被沈冰仍垃圾一样在空中留下美丽的抛物线,然后重重地撞在一块儿,累成一堆烂泥。
无法接受这戏剧般的变化,所有人都傻傻地看着沈冰。
沈冰踱步到那一堆垃圾边上,毫不客气地用脚尖挑起一个汉子的下巴,居高临下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此处做那龌龊的事情。”
刚刚就看出来了,这个人是这帮子人里头武功最好的一个,也定然是带头之人。
那人哼哼了两下,口齿不清地说道:“在……下柳……叶刀……刁……昂……”
“没听说过。”其实刁昂也算是关中第一大派陇西派的高手,不过在沈冰面前真的只是一个小角色。
沈冰不屑地退了两步,却注意一个被压在下面的大汉挣扎着叫道:“你好大胆子,竟然连齐王殿下的人都敢打……”
什么齐王?李元吉?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沈冰一个箭步走到那大汉面前,蹲了下来,直视着大汉的眼睛问道:“你们是李元吉的人?”
“是……呜呜……”那大汉不可一世地抬起肿得堪比猪头的脑袋正要大放厥词,却被他身上两人乱动之下压得说不出话来。
沈冰冷冷扫了那两人一眼,对着刁昂道:“李元吉现在在哪里?”
刁昂低下了头,默然不语。
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刁昂也是走过两天江湖的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还是分得清楚的。
“啊——”一声惨叫凄厉地响起。
沈冰一脚提起躺在地上的一把大刀,一刀子划拉下一截手臂,鲜血四射,还有那久久回荡的惨叫。
“现在我说什么你们必须老老实实答话,不然我不会杀你们,只会把你们全身上下每一块肉都剁下来喂狗。”
“我说我说。”这世界软骨头还是不少的,很幸运的,沈冰就碰上了一个。人堆中一个看样子就很猥琐的家伙露出讨好的笑容艰难地说道:“齐王殿下带人追杀寇仲那三个人去了。”
“往那个方向去的?”
“就往山上去。”
“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我们都是陇西派的人,奉命守住山口。其实是刁昂昨夜挑战寇仲,半招不到就被打落了兵器,所以殿下不待见我们。”
沈冰心中的焦急被抚平一些,冷哼道:“所以你们就有闲心来欺男霸女了?和你们主子一样恶心。那么李元吉现在带着什么人追击寇仲他们?”
“殿下带着左神武大将军和秦将军还有丘将军,另外还有两位高僧。”
“什么将军来将军去的,说清楚。”
“殿下带着李南天,秦武通和丘天觉去了,那和尚是谁,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李南天,李阀元老级高手;秦武通,唐廷猛将;丘天觉,李建成的宠将。至于那所谓的高僧,沈冰心中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师妃暄啊师妃暄,难怪你有十足的信心,那两位怕就是你的王牌打手,四大圣僧中的两位了。
得到了最迫切想要知道的消息,沈冰转头看看身后直耸云间的雄山,淡声对着围在周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的村民道:“这些人交给你们处理了,你们看着办吧。”
从怀中摸出一锭碎影子,射入了船上那领头的青年的手中。
“赔你的渔网。”

第八十八集 山巅之战

石钟山坐镇鄱阳湖口,危崖高耸,形势险要。扼三江之门户,当吴越之要冲,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沈冰在山林间跳跃飞驰,终于在原本应该是人迹罕至的密林中寻找到了争斗动武的痕迹。
一颗碗口粗的小树被砍成两段,萧瑟地躺在地上。几块破布晃晃荡荡地挂在枝头。地上还有残留的干涸了血迹。
沈冰认准了方向,卯足了劲继续往山上走。也不知道那三人是如何逃命逃到这要命的地势之中的。
大约又走了半刻,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伏在一处山石边上。沈冰认得,那是“长白双凶”中的符页,致命伤是贯穿心脏的一道剑伤。附近还散落着两把失去了主人的兵器。
继续往前走了没几步,不出意外地,沈冰看见了“长白双凶”中另一个符彦的尸体,估计也是丧命在跋锋寒的剑下。
持着捡来的长刀,顺着打斗的狼藉,沈冰行动迅捷地往山上攀爬。头顶遮蔽的树木和脚下的泥土越来越少,而泛着青白色泽的岩石越来越多。
终于,顺着风,前方隐隐约约似乎有着吆喝的声音。
沈冰精神一振,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当真犹如一阵风一般在山林间穿梭。
“亢——”
徐子陵一双肉掌再一次正面迎上了一个和尚手中的禅杖,激烈碰撞的劲气把土色的僧袍割出一条条裂缝。而徐子陵的形状更为狼狈,衣裳破的早就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原来那晚沈冰离开以后,寇仲四人就被李元吉及手下正面截住,一番激斗之后,四人杀出一条血路,准备立刻动身北上。谁知刚刚出了城,竟然被立刻集结了高手的李元吉再次堵上,还包括净念禅院的两位高僧。幸好此时雷九指已经离开。面对实力大增的敌人,三人被一路追杀,狼狈至极地逃窜到了这石钟山上。到现在已经经历了整整一天两夜不眠不休地拼斗,如今已是到了油尽灯枯的阶段了。
寇仲的样子更糟糕,手中的井中月也光华暗淡,却依旧虎虎生威地架住了一把大刀和一杆长枪,把秦武通和丘天觉打得无还手之力,彻底收拾两人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跋锋寒正在和一名精壮的老者对持,那老者一双钢抓般的手掌,在跋锋寒的剑刃之中翻飞交错,两人打得不相上下。那老者正是李阀的禁卫军头子李南天,也是李渊的堂兄,李阀的元老级高手。
沈冰谨慎地放慢了脚步,借着稀疏的枝叶的遮掩,小心地往上靠近。
李元吉那犹如蛇蝎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寇仲,紧紧捏着手中的钢枪,一番随时准备偷袭的模样。
还有一名僧人闭目站立在一边,一派安然的模样,慢慢地数着手中的佛珠,只是那节奏微微有些不协调。
这三人虽然被人追杀地那般狼狈不堪,但是在如此实力强劲的对手的连番轰击之下还能有如此出色的战果,沈冰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个自豪的笑容。
“锵——”
井中月深深砍入了秦武通的锁骨。与此同时,李元吉手中的钢枪破空而去,以雷霆万击之势射向寇仲,枪头和空气的摩擦竟然发出隐约的共鸣声。
没想到李元吉作为一名皇子竟然有这般武艺!
暗暗蛰伏在草丛之中的沈冰早就调动起全身的细胞,随时准备好参加到战局中去。李元吉动枪的瞬间,沈冰一个挺身,圈起一阵狂风,比那李元吉更快,比那钢枪更狠,手中长刀狠狠得砍在了枪尖之上。
“吱啦——”
刀枪相撞,竟然摩擦出一闪而逝火花,撕裂耳朵的噪声引得所有人不由得向这边张望上一眼。
“冰儿!”寇仲惊喜地叫道,顺手一刀划过了丘天觉的咽喉,用红艳艳的鲜血表达了对沈冰到来的欣喜之情。而徐子陵和跋锋寒也不由得都露出释然的笑容,受到了极大的振奋,手下妙招连连。
寇仲甩了一下井中月,正要上前和沈冰夹攻李元吉,那原本恬静念佛的和尚猛地睁开双眼,射出令人无法逼视的精光,清啸一身,手中佛珠竟然作为武器,甩向寇仲的脖子。
“亢——亢——亢——亢——亢——亢——亢——亢——”
来不及回头和三人打上一个招呼,面对李元吉阴蛰的眼神,沈冰和李元吉以硬打硬,交换了足足的八招。没有的半分取巧,纯粹凭着雄厚的内劲一较高下。
李元吉手中的钢枪不住地颤动着,发出隐约的“嗡嗡”的声。,李元吉握着枪杆的麻木的手甚至能够感到钢制的枪杆传来的有些发烫的温度。
如果是以前,沈冰断然不敢这般纯粹地与人拼比内力。但是在长江之中被冲刷了一天一夜之后,经脉中似乎有着用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内息,涨得满满地,总想要好好地发泄一下。
逼退了李元吉一招,沈冰毫不客气地揉身上前,长刀顺着枪尖一路下滑,伴随着阵阵花火,瞬间就要砍上了李元吉的手指。
李元吉握着钢枪的手上一根根青筋突出,手腕灵活地转动,却怎样都不能甩脱似乎牢牢黏在了枪杆上的沈冰。
“撤手!”沈冰大喝一声,刀锋喂上了李元吉紧握着钢枪的手指。
李元吉一惊,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五指。
“嘡啷——”
钢枪落地,还不甘心地在地上弹了一下,然后直溜溜地顺着斜坡向下滚去,被卡在了两块岩石之间。
钢枪落地,却不代表沈冰这砍出的一刀会收回。
李元吉放弃了钢枪,立刻抽身急退,但是怎么快的过挟势而来,轻功绝顶的沈冰?
一刀深可见骨的伤口从李元吉的左大腿一直滑到了右小腿,太过迅疾的袭击让李元吉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反映出那撕裂的剧痛。
时间在瞬间凝滞,然后在瞬间又恢复了流逝。
“啊!——”李元吉忍不住爆发出难听的惨叫,站立不稳地倒退了几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撞在了一块凸起岩石之上,竟然昏迷了过去。
看见皇子侄子受重伤,原本与跋锋寒打得不分上下的李南天顿时有些慌了手脚,卖了一个破绽,虚晃一招,就想要从战局中脱出身来。
打架不仅仅凭借的实力,很多时候士气也是极为重要的因素。
沈冰一刀重创李元吉,无形中优势慢慢地偏向了原本处于绝对劣势的寇仲四人。
李南天失了战斗之心,但是跋锋寒和沈冰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二人联手,李南天被迫得节节后退,只剩下还手之力。
只是——
衣袂破空的声音侵入了沈冰的听觉。
放弃了就要砍到李南天背上的一刀,沈冰手腕一转,“吭”一声,刀子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准确无比地架住了一把从身后无声无息刺来的宝剑。
一脚踹向李南天的背脊,沈冰借力猛地转身,带动着挥出了重重的一刀,凌厉无比的刀气喷射而出。
“恩”极轻微的一声闷哼,师妃暄感到的胸口像是被钢刀刺穿一般火辣辣地疼痛,控制不住地一连倒退了十余步,檀口一开,就是一口猩血。
打斗中,不知不觉,众人又往上山移动了不少距离,三四丈开外就是一处万分陡峭的悬崖。
师妃暄的脸庞一如既往的美丽,但是那白皙的皮肤下隐隐透着青色。
“妃暄什么时候也学会背后偷袭了?”沈冰挑起嘴角不无讽刺地问道。
师妃暄这次再也无法像平日一般永远带着温和的笑容,冰冷着一张脸默默地注视着沈冰。
“嚣张!”
一声暴喝,师妃暄身后又冒出一个秃头来,不由分说地一掌照着沈冰的头顶打来。明明是人的手掌,却诡异地让人感到似乎泛着金属的光泽。
脚下微微一晃,那和尚的铁掌擦着沈冰的左肩劈下,却没能伤得沈冰分毫。
师妃暄也在同时动了,配合得相当完美,一剑向沈冰的右肩削来。
用大刀挡开了师妃暄的一剑,沈冰的背后风声又起,那般的急切和尖锐。
被师妃暄和一个和尚围攻,沈冰刚刚那般威风霎时都丢到了西伯利亚,每每都万分惊险地避开两人的合击。二十余招之后,已经险象环生,余力不足了。
贼秃!
沈冰心中暗暗骂着脏话,手下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一招比一招狠辣,已经是一副搏命的架势。
跋锋寒看见沈冰被人围攻,心急之下放弃了李南天,接过了那和尚的攻击。
李南天趁着这个机会,立刻飞身脱离了站圈,赶到了李元吉身边。
再一次刀剑相交,实质上是内力与内力的直接角力。
沈冰的内力好像清风那般和煦,好像湖水那般平和,却偏偏绵绵不绝地吞噬着师妃暄已经显得暴戾的劲力。
“咔!”
那般的清脆,师妃暄那闻名天下的色空之剑终于承受不住两人的拼斗,断成了两节。
骤然失去了支撑,已经耗尽了内力师妃暄终于腿一软,被两人共同发出的力量震得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就在两天前的那一晚,何其相似的一幕!只是这一次,双方调换了角色!
沈冰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却竟然发现师妃暄好像一片纸一样无助地飞向那悬崖。那样孤傲的悬崖,跌落下去会有什么结果,何况是一个重伤的人?
来不及作过多的思考,脑海中死死盘踞着一个念头,师妃暄不能死!
立刻扔掉了手中的长刀,猛地一蹬地面,沈冰比射出的箭还要快地向师妃暄扑去,伸手紧紧抓住了师妃暄的皓腕,捏住了师妃暄的脉门。
师妃暄感到原本就淤堵的经脉中真气的流动更为艰难,本能抽手,仅有的真气直冲脉门。
眼看着就要把师妃暄拉回来,没有任何防备的沈冰忽然感到手中一震,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
不由地松手。
在强大的反作用力的作用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加速向外摔去。
变故发生的那一瞬间,沈冰的心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越来越远的悬崖之颠,和同样越来越远的一双有些惊恐的眸子。

第八十九集 恍然如梦

缓缓睁开眼睛,光线不足的房间,洁白的天花板。
沈冰迟钝地眨眨眼睛,脑子中一片浆糊,只觉得全身上下好像被石头压过一样,酸痛地甚至难以移动一根手指。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把音乐收割用听觉找快乐,开始在雕刻我个人的特色,未来难预测坚持当下的选择。……”
欢快地乐曲响起,空气也变得生动起来。
不经大脑作出判断,迟缓地也习惯性地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唱得欢快的手机。
摁下接听键。
“沈冰,你在哪里啊?怎么还没有到?”
愣愣地听着手机中传出的有些抱怨的声音,沈冰生了锈的脑子终于开始缓缓转动。说话的人叫……不记得了,似乎是关系很要好的同事。只是,到哪里去?
“对不起。”沈冰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地好像两块沙皮在互相打磨,“我,好像,生病了。对不起。”
“要紧不要紧啊?听你的声音真的很不对啊!”那明快的女声说道,“那你好好休息啊,我们就不等你了。”
“抱歉,你们,去吧。”
“那你好好休息。拜拜。”
“拜,拜。”
无力地放下了手机,沈冰忽然感到脸颊上凉凉的。伸手一摸,一片湿润。
一幕一幕,生动的画面好像电影一般在眼前飞快地回放。寇仲,徐子陵,侯希白,跋锋寒,师傅……一张张鲜活的面孔或是大笑,或是生气,或是无奈,或是难过,满满地盘踞着沈冰的所有思维。
一切恍然如梦。
阳光被深蓝色的窗帘挡在了屋外。窗帘的缝隙之间,一道长长的光带溜进了房间,那样的耀眼,耀眼地让沈冰呆愣愣地不敢移开目光。
“滴答——滴答——”
闹钟上的指针一如既往地准确而单调地绕着圆圈,一圈又一圈,直到屋子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终于,沈冰坐起身来,拉亮了床头的台灯,刺眼的光亮让沈冰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打开电脑,颤抖着双手在百度中输入了《大唐双龙传》,却什么信息也没有搜到。沈冰瞪大了眼睛,寇仲,徐子陵……一个一个名字地输入,却没有得到任何想要的信息。止不住的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手背上,滴落在键盘上。
唐朝依然是那个唐朝,黄易依然是那个黄易,但是有关那一本小说的一切,似乎一夜之间从地球上被彻底抹除。
“呜——”
再也忍受不住从心底不断翻涌的疼痛,紧紧地抱住双膝,沈冰终于放声痛哭。
“呜——”
不知道哭泣了多久,迷迷糊糊似乎睡着了,又迷迷糊糊似乎醒着,当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的时候,窗外再次泛起鱼肚白,而床头的闹钟显示今天是星期一。
星期一。
沈冰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蹒跚地走进卫生间。
一切,又熟悉又陌生。
无论如何,生活总要继续。
一星期很快就过去了。
机械地上课,机械地批作业,沈冰好像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
那三千多个日日夜夜,那八年多漂泊江湖的生活,就这样被抹杀地一干二净,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那只是一个华丽的梦境。
沈冰时时刻刻那样提醒着自己,安慰着自己。
周五夜晚的大街,那般的热闹和繁华,只是一切都和沈冰没有关系,一个人,静静地,茫然地,在城市的一角游荡。
“抓贼啊!”
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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