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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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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道:“茶碗烫干净,用这个茶叶。”
那楼下竟已座无虚席,靠后还有买站票进来的,人群中还有茶博士、小贩穿梭其间,还有飞手巾的伙计,那冒着热气的毛巾能不偏不倚、力道恰好的飞到客人手中。胤祯觉得很是神奇,墨涵本来也是初次见到,可在胤祯面前还要做出姐姐的样子:“这个是熟能生巧的道理,你把欧阳修的《卖油翁》看看就知道了。”
“你们看那是谁!”胤祥指着右侧的包间,是大阿哥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胤禔也瞧见他几个,挥手示意不用过去见礼了,他们就在自己包间作了揖。胤禩和胤禔情分又不同,还是过去聊了几句,那老头估计也是朝中官员,欲给胤禩行大礼,却被拦下了。
胤禩回来,胤禟问道:“大哥又在结交朝中的官员?”
“别瞎说!”胤禩赶紧制止他的信口而言,“那是曲阜孔家的后人,皇阿玛二十八年南巡时,曾在御前讲过论语的,和大哥算是旧交了。”
墨涵插嘴道:“孔家的我就认识孔丘和孔尚任。”
胤禩有些好笑了:“那你怎么不去给人家打个招呼?”
“你是说那就是孔尚任?”墨涵真看不出这个老头就是《桃花扇》的作者。
“恩!广东司员外郎孔尚任。”
墨涵茶杯没放稳,就急着冲了过去,见不到曹雪芹,见到老孔也是很值得夸耀的事啊!对着胤禔略一施礼,墨涵就对着孔尚任九十度鞠躬:“孔先生,您的大名久仰了,‘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真是大手笔啊!香君的气节更是可佩。您是识得侯方域的吧?他明明苟活于世,你怎么写他出家了?最终该是香君不齿于他,独撕桃花扇才精彩呀!”墨涵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半天,全然不顾老孔错愕的神情,连跟着过来的胤禩和胤禟都瞧出端倪。
“姑娘谬赞!只是孔某有一事不解,鄙人潜心写了七年,可至今未定稿面世,姑娘如何知道得这般详细呢?”
就算墨涵再博闻广见,也不会记得《桃花扇》是在康熙三十八年才公开演出的,且是先由昆曲班子唱红了才出书,此刻她除非是老孔的蛔虫,否则人家还在修改的东西她怎能清楚。墨涵懊悔不已,又莽撞了,正不知道如何收拾残局,锣声一响救了她,“不耽误二位看戏,告退!”
一回到包间,胤锇就问:“你又说错话了?”
“你眼睛真好,什么都看见了!好好看戏吧,看能记住几句戏文。”墨涵反口讥诮。
胤祥却说:“你们看左边那个包间怎么挂着帘子,实在古怪,我还没见过这样看戏的呢!”
“估计是哪家的闺秀吧?别人可没咱们墨涵这样敢招摇。”胤祯话音未落,就有瓜子壳飞到脸上,还湿乎乎的沾着唾沫。
“有本事戏台上去唱,闹腾什么!”胤禟可是戏迷,角都出来了,赶紧制止这几只苍蝇。
一开头演的是场面戏,《长生殿》的第二出《定情》,那生、旦的扮相倒是上佳,唱念么,也是绝佳的,只是墨涵心里就很抵触这情节,明明杨玉环是李隆基抢来的儿媳妇,却要冠冕堂皇的说是宫女,且定情的信物金钗钿盒最终见证的是一幕爱情悲剧。
墨涵是没有耐性的,太多的过场戏让人犯困,连打了几个哈欠。
“你也不喜欢看啊?这个还没《水浒》有意思呢!”胤锇也不喜欢这些。
“《长生殿》有几出还是不错的。我喜欢老生唱段的《弹词》,是安史之乱后李龟年与知音李谟江南重逢的段子。唱词凄凉感人,煞是好听,也不知今晚演不演这出?”墨涵说的是昆曲老生的经典曲目,胤锇哪里懂她这些。
胤禩把茶杯给她递过来:“这是今年的秋茶,尝尝。你若想听那段子,让九弟吩咐一声就是了。”
“算你还懂行,今天有耳福了,金陵名角儿余寄生的李龟年可是出神入化啊!”胤禟难得不嫌他们闹,给了个笑脸。
墨涵喝了茶,也没品出什么特别,只是觉得香气还可以:“我还是喜欢喝普洱。而且这会馆里估计是没用泉水的。”
“就你嘴刁。不过你喝普洱也好,最近怎么就好那些油腻的吃食,当真在索额图那里饿了饭不成?今天变着方儿出来了,菜吃了不少,这戏却不看。”胤禩低声说着,却在桌下来拉墨涵的手。
墨涵拍开他的手,指着台上笑说:“你别看他们此刻光景好,等到李隆基逃命的时候,就把恩爱抛到脑后了。这戏是你们男人写的,当然要美化男人,明明做了负心汉,却还要狗尾续貂的来说他是如何痴情的寻觅仙逝的爱人,可笑!你们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还以风流为荣,妻子死了,哭三天就是挚爱情深了,男人死了,女人却要守一辈子的节,还要陪葬,这些是道理么?”说到末了,她竟有些激动,也不管大家异样的目光。
胤禩被她一席话驳得哑口无言,半晌才回过神,却不知该怎样宽慰于她,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却又让墨涵更气:“我只娶一个福晋就是了。”他若脸皮厚点儿,加个“你”字在一个之前也好,这样的话只能提醒墨涵他今后要娶另外一个女人。众人都诧异的看着他们俩,惊觉二人的情分非比寻常。墨涵素来与他们一堆疯闹惯了,从不矫情的使小性子,此刻却对胤禩不休不饶,都瞧出些端倪,只是各藏于心,不便点明。
她还要发火,胤锇却小声说:“我觉得那帘子后站的人是四哥。”谁说他是粗人,心细起来比谁都明察秋毫。
《定情》恰好唱完了,那边有人挑了帘子出来,正是胤禛。他都只能站着,不用说,大家都知道那帘子后坐着的是谁了。
胤禛朝他们走来,众人都上前见礼,他态度倒是难得的温和,说:“墨涵,老爷让你过去。”
墨涵对着胤禩他们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着胤禛过去,胤禛却看似不经意的让她走到前面,压低声音说:“莫提洪升!”洪升,《长生殿》的作者,为什么不能提?
帘子后,老康似笑非笑的看着墨涵,说:“是朕走错了路,还是玉泉山搬来这儿了?”
墨涵也不抵赖,只陪着笑,不说话。
“你见了至圣先师的后人很讲礼数啊!”老康旁敲侧击着。(至圣先师——孔子是也)
是了,墨涵忘记给这当今的圣上见礼了,连忙跪下,老康让胤禛把她拉起来,问:“你直打哈欠,这戏是白看了吧?”胤禛给她递着眼神,示意老康心情正好。
墨涵被抓了现行,很想弥补一下,急忙顺着老康的话拍起马屁来:“实在是这李隆基太昏庸、无能,没什么看头,墨涵能看见英明神武的千古一帝,自然不稀罕看他了。”
这话有一半也算真的,能神奇的穿越着见了这清朝最传奇的一帝,NO,看看胤禛,是两帝,很值得兴奋的事,是比那假扮的唐玄宗有意思多了。
《弹词》开场了,老康也是行家,不再理睬墨涵,专心听那老生唱:“不提防余年值乱离——”手打着拍子,嘴里还跟着哼唱。墨涵也专心听戏,就为着这老生戏才迷死了昆曲。等悲切愈重,“俺只为家亡国破兵戈沸,因此上孤身流落在江南地。”老康却说:“虽是伶人,忠心却甚,比那拜相的杨国忠强。墨涵,你叔公索额图这大清朝的丞相和杨国忠比如何呢?”
墨涵心里暗骂老康阴险,这么高段位的问题考十岁小朋友,也没留意胤禛提醒的眼神,将就着问话回答:“有万岁爷这样的皇帝,叔公断然做不了杨国忠的。”这戏里可说了杨国忠保下了安禄山,“这个就好比万岁爷亲征,噶尔丹已是穷途末路,无法像安禄山一样作乱了。”
总算是敷衍过去。
次日胤禛命人送来信,说了关于洪升的原委。洪升在佟家皇后丧期内,私自于寓所开演《长生殿》,被人在老康面前参了,罢官不说,戏也被禁,宫里是绝不会演《长生殿》了。谁料老康自己出尔反尔,还跑出宫去看,墨涵若议论洪升,当然是触霉头的事。看来胤禛还算好心了。
玉泉山的画就不了了之,浪费了胤禩一番苦心,连夜模仿墨涵级别画的作业,他本来还担心头日的娶妻争论,她的气还没消,谁知墨涵自己倒是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小别

康熙三十六年,几场大雪的欢喜过后,因为要备战再征噶尔丹,年节也过得随意,惯有的冰嬉等游戏一概免了。正月里,老康宣布了二月亲征随驾皇子的名单,除了太子和三阿哥,十五岁以上的都要去,其中包括第一次得此殊荣的胤禩。虽然知道他们会毫发无损的回京,墨涵还是没来由的替胤禩担心:“别太靠前,呆在人堆里,安全些!”
“那我不成了缩头乌龟?你会瞧不起我的。我的武艺虽比不上几位哥哥,做不了你心中的大英雄,可断不能做狗熊啊!”胤禩宠溺的看着墨涵,想到要一别数月,心里也是不舍,忍不住叮嘱道:“你在宫里也要安分些才是,没事去太后、额娘那里玩儿,别又鼓捣着胤祥他们淘气。”
她心里总是难舍,眼瞧着要下匙锁宫门了,还是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恩!知道了!”
“再爱吃的东西,也不许胡乱贪多了,特别是糯米糕点,饭后多在花园溜溜,天气冷时在屋里多走走也好。”实在不是胤禩唠叨,除夕的饽饽、初一的年糕,墨涵都吃到积食为止,才刚好些,她自己还在骂自己是馋嘴猫时,可巧到了正月十五,不同口味的元宵她是一样没落下,赏了宫灯回去睡下,半夜就闹鬼了,肚子撑得难受,太医让她服点泻药,墨涵却骂太医是浪费粮食。“端午时,我若还没回来,可得给自己提个醒,粽子也是易积食的,一日最多吃两个,记住没有?”胤禩担心的真远,他已暗地嘱咐佩兰多留心料理墨涵的一切。
“哦!每日两个,那可以做成咸、甜两种口味的,甜的加豆沙、桂圆、板栗、葡萄干、花生、红枣,咸的就加熏肉、牛干巴、松茸、松子,肯定好吃。”心里盘算做多大的分量,才能两个就吃爽。
绛雪轩的西府海棠银妆素裹,远看就是雪枝盆景,冬月从畅春园移回紫禁城时,墨涵特意搬来御花园里的绛雪轩居住,等到四月,海棠就会如期绽放了。这一年有闰三月,等到胤禩五月返程,海棠想必早已化泥了。
二月临起程的一日,墨涵又忽然换了种说法:“若是没有骑马的时候,可别站在人堆里。”
胤禩好奇的问:“哦?为什么?”
“万一大家都逃跑,混乱中会踩死人的!”那个死字终究不吉利,她急忙掐一下嘴。
他将她轻轻拉到怀里,她浑身只散发着淡淡的素雅的体香,没有香料那着意的味道,那小小的身子却带给他无尽的温暖:“涵儿,知道有你在等我,我便会平安归来的!”
“只怕是别后锦书难托,泪如雨兮叹成云!”
他忍不住笑起来,她也自觉可笑,哪里就说的那样愁思万缕。若墨涵当真是那种弱不禁风、终日哭泣的女子,他一定会无所适从。
夜里墨涵总是睡不踏实,辗转反侧,数着绵羊才入梦,她素来要睡足了才起床,可这日不到天明就忽然醒了,催促着佩兰为她梳好头,又特意选了套湖水蓝的旗装,扎上湖水蓝色的辫穗儿。
“你们都准备好了么?到时候可别紧张!”墨涵组织了秘密武器。
佩兰倒比她还兴奋:“格格放心,奴婢们都练习几十遍了!”
墨涵拉着佩兰一路小跑奔到钟粹宫,幽兰正在天井等着,见她们来了,连忙去叫来秋水、潇湘、水云、春晓,六个女孩儿都是十五、六的年岁,站在一处,一色的粉色宫装,是那样的炫丽夺目。墨涵忽然很老成的冒一句:“年轻就是财富啊!”
这话惹得几人都笑起来,她才想起自己如今的财富更丰厚些,不如以前是三十未开花啊!
“好了,拿出你们的水准,该柔和的地方浅吟低回;该拿出气势的地方要有豪迈之风!”这几个都是惠妃身边体面的宫女,都是识文断字的,自然体会得到。
墨涵看着那一张张兴奋的脸,几多思春的情怀荡漾在眉宇间,却不知心系何人。
晨曦的日光洒进钟粹宫,歌声忽然想起,墨涵也随之唱起来,轻柔的女声唱出统一和谐的音符,饱含着对征人的无限祝福与期盼。
旗正飘飘
马正萧萧
征人远去就在今朝
莫为离别苦
当为英雄笑
长戈直指向匈奴
长车踏破贺兰山
铁骑如风意气高
旗正飘飘
马正萧萧
凯旋归来就在明朝
男儿征战去
女儿缝征袍
一身转战三千里
一剑曾当百万师
赢得千古万世豪
头一遍的歌声如和风细雨抚慰人心,满是柔情,墨涵随着歌声慢慢转身望向她心中的英雄,她是头一次见到胤禩一身戎装,头盔捧在手上,正蓝旗的盔甲映衬出他的落落风采。虽然他个子不及大阿哥魁梧,那种武将的霸气也没有那么足,可是在墨涵的眼里,只有他,气宇轩昂、傲然独立。那阳光赋予了每一片铠甲以夺目的闪亮,似乎每一片都有了微弱的生命力,都借着太阳的热度要启开新的征程。那星星点点的蓝色汇成无穷的光芒映照在她的心中,她一下子遗忘了所有的歌词,只呆呆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捂住嘴,害怕为他而砰砰跳动的心会一下子从口中飞出,她僵硬的站在那里,无知无觉又失魂失魄,直到他忽然用整个灵魂回报她以最诚挚的微笑,那笑把她心底的醉意晕染得更浓烈,却也将她神思拉回这个时空。
歌声已罢,惠妃与良嫔不知何时已来到院子里,大阿哥已率先跪下辞行,胤禩才连忙收起痴看着她的目光,上前见礼。
惠妃与良嫔各嘱咐了些什么,墨涵全然没有听进去,眼睛只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舍不得放过每一瞬,直到他起身回头凝视她。
“格格珍重!”胤禩抑制着内心的情感,不敢在人前露了痕迹。
“八弟,走吧!”胤禔已在催促。
墨涵才惊觉众人都留神注视着她,赶紧福身对着他二人行礼:“恩古伦恭祝大阿哥、八阿哥早日凯旋!”
“嗯!”胤禔淡淡的,略点头已转身而去,胤禩只得瞧一眼墨涵,随着去了,再不敢回头,心中却记挂着她蓝色的身影,为了她,他也得努力奔一个前程,只有入了皇阿玛的眼,才能入太子的眼。他知道她在望着他的背影,只想走得更加稳健,好许她一个美好的前景。
从此墨涵每日的必修课就是去惠妃那里打探,胤禩不能寄信给她,但不时会写信向惠妃问安,详细的叙述在外的见闻。虽然他只是管理着正蓝旗军队的旗务,可依旧充满着被父亲重视后的欢愉。文字虽平淡,却牵动着两个女人的心。
“禩儿比他大哥还要贴心,出门在外还能记挂着我。”惠妃也很乐意分享这分愉悦,她总是细致的读完,再让秋水把信给良嫔送去。“禩儿心里记挂着他亲额娘,可母子间自小不在一处,都不知该如何表达彼此的心意。禩儿若能长进,他额娘才能盼出头。”
墨涵倒不好妄加评论,只觉得依良嫔的品貌,不算老的年岁,怎么会早早的失宠,竟不如那骄横的宜妃。惠妃像看出她的疑虑:“良嫔人看着柔弱,却是个有心性的,不愿意混在人群中争宠。”
怪不得!墨涵忽然想起曾与胤禩讨论过这样的话题,爱,却不卑微!难怪他会有感触。但愿他对于父爱也能有这样的认识。
墨涵喜欢秦观的词,最爱的就是那句说牛郎织女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样看待分离的观点一反既往的悲伤论调,很是新颖。不过有些东西是看上去很美,但真有了切肤之痛时,才会觉得上当。墨涵此刻就把秦观恨得牙痒痒的,心里骂TMD,这连续的朝朝暮暮不得相见,比柏拉图还要柏拉图了。
还好有胤祥他们打发时间,反正在太子那里用胤祥做幌子是最实在最现成的法子。这日胤禟一下学就来找墨涵,让她陪着去看看四公主恪靖,她的额娘贵人郭络罗氏是宜妃的妹子。今日老康发回京的上谕中宣布年底恪靖就要嫁去蒙古。想到和噶尔丹的战事还未定,和亲的路实在前途未卜。墨涵和恪靖虽是几面之缘,却被胤禟的话语所感动:“四姐这一去,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泱泱大国,事情都是男人定夺,却让女人来承载这样的重担,实在不公平。而我却帮不上什么,真是窝囊!”
去的路上胤禟一直情绪低沉,墨涵忍不住问他:“你的姐姐你就知道怜惜,若是别人家的女儿嫁到你家,你还会这样怜香惜玉么?”
胤禟横她一眼,说:“怎么不会?”他心里自然有心疼的人,哪里愿直言相告。
“糖糖,你不是要娶好多老婆么?”
“我不管娶多少,都会让她们过上舒心的好日子,会爱护每一个,不会让任何一个受委屈。”
“拭目以待!你等着被后院争风吃醋的事烦死吧!”墨涵笑笑,看来胤禟是墨子的传人,倡导博爱。
“不会,要是我找的每个女人都爱我,谁要是有意见流放到别院、田庄三个月,回来肯定就知道珍惜了。”胤禟的理论一套一套的。
“笑死人!你的臆想而已,行得通么?”
“那我问你,八哥没走、天天在你跟前时,你可有此刻这样想念他?”胤禟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问得墨涵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胤禟又道:“你们那点伎俩瞒住胤祥和胤祯还行,别说我了,老十都早就怀疑了。八哥虽然出身不及咱们几个,可一身傲骨还是有的,可他对着你时是什么样儿?你呢?每日巴巴的去惠妃那里,难道是去探听大哥的消息?要是让你选是和八哥分开还是和他人共事一夫,你会怎么选?”
“我——我,——”墨涵肯定不赞成和别人分享胤禩,但今后他注定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一个福晋,两个妾,这是墨涵刻意回避的问题,却被胤禟突然扯出来,低眉顺眼的妾这辈子、下辈子她都是做不来的。而且她素来是个好奇心重的人,这本不是大错,可她更有强于别人的洞察力。女人天生的本事是吃醋,笑话中不是说么,女人能嗅出方圆十里内情敌的味道。话虽夸张,可句句在理,墨涵虽不刻意查探绯事,却自有寻上门的,秋水眼里的不满,幽兰的刻意逢迎,她岂会不明白,这宫里形形色色的怪规矩都是胤祥、胤祯告诉她的。
她冷不丁冒一句:“既收了房,为什么秋水、幽兰不随胤禩住进西五所?”
“惠母妃的意思,怕让老爷子觉得好色误学,八哥一向规矩!”胤禟随口答道,忽又觉着不对,“八哥连这些都对你交代了?”
墨涵呵呵冷笑,果然没猜错。
等到了四公主那里,她只剩一张臭脸,很勉强的给恪靖笑笑,却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安慰这即将远嫁的帝女。反而是恪靖这个大了八岁的姐姐来关怀她:“墨涵这是怎么了?是九弟欺负你了么?说出来我帮你评理。”
墨涵尴尬的笑笑,又白了胤禟一眼儿,说:“恪靖姐姐,你愿意去蒙古么?”
“不是我愿意与否的事,而是必须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而且是从我一懂事时就明白的道理,皇家的女儿生来就该为了帝国的疆域安宁出力,不过是来得早与迟罢了。你有心了,记得来看我。”恪靖又转向胤禟:“九弟,姐姐知道你是个重情谊的孩子,我走之后,额娘就托付给你和姨母了。我真羡慕你们,满北京城都玩遍了,我能见到的也就这紫禁城和畅春园,连京城是什么样也不知道,若被草原上的人问起,才真是笑话呢!”
“这有何难,等皇阿玛回来咱们都帮着你求他就是了,墨涵的鬼主意最多,总有法子的。”胤禟倒会取巧,他卖乖,却让墨涵出力。不过想到恪靖未知的和番路,墨涵也愿聊表寸心。
转眼四月,传来消息,噶尔丹服毒自尽了,宫中上下都是欢呼雀跃,虽是预料之中的事,墨涵也很欣喜,毕竟回銮是指日可待了。只是不知为了何故,胤禩的信却断了。这些时日,她也算没有完全浪费时间,成日里邀着温宪等去陪恪靖玩儿,跟着恪靖学了点蒙语,她把《吉祥三宝》教会了公主们,在给太后请安时集体表演了一番,又骗了些赏赐。墨涵盘算着要是出宫就把这些东西变现,长此以往,自己能在古代做个小富婆了。
总算等到五月乙未,老康回京了,老老少少全去了畅春园度夏。墨涵记得年谱中有记载,丁酉日有四个官员的任命,急着一见了胤禩就复述出来,倒不急于倾诉别情。胤禩却不理睬这些,只仔细打量着她:“涵儿,怎么三个月里,竟只长了个头,却比二月间还瘦些了。”
“你回来我就能长胖了。我刚才给你说的可记牢了?”后日就是丁酉,墨涵不免心急。
胤禩却神色凝重的说:“涵儿,我知道你告诉我这些是为我好,但以后别再为我在二哥那里打听朝中的事了。一则,你这样的私心若是二哥知道了,影响你们兄妹间的情分;二则,朝中的事错综复杂,很多事是没有是非曲直可言的,莫让这些来烦你的心。来,给我说说这三个月你都是怎么过的,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
墨涵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只傻傻的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在对方的眼睛中寻找自己的影子,这样的人会是野史中为了夺位而刻意迎娶郭络罗氏的笑面虎么?她甩甩头,这个课题太严峻,不适合多想。她展露她拿手的迷人微笑:“给我说说塞外的风光吧!”

七夕

六月末了,帮恪靖溜出宫玩的事却一直没有着落,看管公主的嬷嬷、宫女一大堆,墨涵虽然愧疚,却也无计可施,而胤禩又不赞成他们请旨的思路。虽已立秋,天气依旧闷热,恪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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