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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神之旅(神是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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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挣扎时激起的水花迷了我的眼，眼前一片迷蒙。接着，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被她紧紧箍住了。
身体忽然间仿佛坠了一块铅块。冰凉的水逐渐漫过了头顶，胸口仿佛要燃烧起来，冷不防，重重地呛了一口水。我貌似遇到了救落水之人时最麻烦的状况，我被那孩子缠住了。忽然间仿佛又回到了学游泳的那会儿，那时候也经常这样子呛水。虽然也害怕，不过我知道看起来袖手旁观的楚映雪同学关键时刻一定会来救我的。
可是现在，有谁会来救我？
头脑一点点变得重了起来。我努力划动双手，无奈，那孩子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我根本动弹不得。
这次，不会是真的要被淹死了吧？楚映雪同学说学会了游泳就不用担心被淹死了，可是，我好像正是因为学会了游泳才要被淹死了的吧……
早知道死也不去学游泳了。
那个，那个，那句什么福兮祸之所伏果然经典。
神的mp4不怕水
正当我将要绝望之时，后背忽然被什么人一把抓住了。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一瞬间将我和那孩子提出了水面。
我大口地呼吸了一口久违的空气，接着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正从荷花池的上方迅速地向岸边飞去。
我有点懵。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原来，还可以用这种方式抢救落水的人。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转头，发现自己竟然像小鸡一样被一位帅哥提在了手里。这位帅哥有着漂亮的小麦色皮肤，眼睛不大不小，但却相当有神。貌似又是一喜怒不形于色的酷哥。
“快传太医！”酷哥落地后立刻抱起太平公主，果断下令。
“把孩子给我。你这个样子她没有办法呼吸。”我满脸担忧地瞥一眼酷哥怀里处于晕厥状态的太平公主。
酷哥冷冷地瞪着我，好久。
“快！”自我感觉这个快字喊得相当的有魄力。
酷哥怔了一下。
白痴，这种情况下时间就是生命啊！
我不管了，一把夺过那孩子。
我探了探她的鼻息，顿时从头凉到了脚底。
没气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我迅速地将那孩子脸朝下放在膝盖上，抢救溺水之人的第一条，清理肺部积水。我重重地拍着那孩子的后背。
一下，两下，三下……
旁观的宫女太监纷纷发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他们会不会认为我是在鞭尸？我努力甩掉脑袋里这个让人恶寒的念头，继续拍。
“哇……”
那孩子终于哇地一声吐出一大摊水。虽然很微弱，不过至少有了呼吸。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长地舒了口气。
暂时，至少不用担心历史会改变了。
“阿嚏——”鼻子忽然很酸，我把那孩子交给酷哥，然后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刚才太紧张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冷得不行了。湿透的衣服紧紧地粘在身上，感觉浑身的热量都要被衣服吸走了。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软得不行，我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尊敬的大人，可否先带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我抬头用哀求地目光望向刚刚把我从牢中带出来的几位太监。这样下去可真的要感冒了。
领头的那位望一眼太平公主，再望一眼我湿哒哒的衣服，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现在这个状况。就算皇后娘娘再怎么勤于政事，现在也不会有心情来管我了吧。
第一次发现洗澡竟然也是一件那么幸福的事情。我把整个身体浸在浴桶里，被虱子咬过的地方被热水泡泡稍微好受了一些。可惜没有沐浴露和洗发水，为了增强洗涤效果，我只得在浴桶内多泡会。无奈，水温终于还是逐渐降到了我无法忍受的程度，没办法，我只得爬了出来。
领头的那位太监还挺不错的，竟然帮我弄到了一套宫女的衣服。
洗完澡换好衣服，我忽然想起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那就是——mp4。
我刚刚好像是带着mp4直接跳到了水里滴……
“八界……”
我费力地在湿哒哒的和服内寻找着mp4的踪影。然而，从外衣到内衣，从袖子到领口。翻遍了每一寸布料都没有看到mp4的踪影。
不详的预感一点点从胸口升起，升起……
我冲门而出，赤着脚朝刚刚遇险的荷花池飞奔而去。
“八界……”
我很怀疑，住了只神的mp4不知道能不能够防水。
不过，如果这位曾经荼毒过无数大好青年的神就这样因为我的失误而死，他是不是也太锉了一点？
没人理我，我继续喊。
“八界……”
还是没人理我。
“喂，该死的病毒，你倒是应一声啊！应一声你会死啊？”
我趴在荷花池边，瞪大眼睛仔细搜寻着池底。
现在是唐高宗上元二年，距离水污染严重的二十一世纪大概一千三百多年。所以，正如您所想的那样，这里没有让人烦恼的水质富营养化，没有有毒的化工厂废水，没有可怕的原油泄漏事件……
咳，咳，扯远了。
反正，总之一句话，这里的水质完全达到了直接饮用的标准。
清澈见底的池水在微风下微微晃动着，我眯起眼睛努力将脸凑近水面。
对，您又猜对了。
我近视。右眼一百五，左眼二百五。平时不戴眼睛也能看清周围的景象，不过找东西什么的就比较麻烦了。所以，只能尽量拉近距离。
正午的阳光仿佛不要钱一样从天空不断地倾泻而下（作者：本来就不要钱好不好＝＝，陈白：你有意见吗？八界，八界……作者：……），池底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
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是mp4的反光。除了偶滴mp4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这个时代还有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好的反射率。
我腿一蹬，以饿虎扑羊之势华丽丽地朝刚刚闪光的方向扑去。
我又发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的身体竟然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鼻尖离水面大概只有一厘米。
“嗖！”
后背被猛地一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稳稳得站在了岸上。
“是你？”对方貌似有点懵。
我也呆了一下。因为将我从水面拉回来的真是刚刚救我和那孩子的酷哥。
“为什么要寻短见？”
呱，呱——
碧蓝的天空中有几只乌鸦飞过。
“我，我寻短见？你，你竟然以为我寻短见？哇哈哈哈哈……”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我瞪大眼睛望着小麦色皮肤的某人，接着爆发出一阵狂笑。
“我，我寻短见……哈哈哈哈……”我继续旁若无人地大笑。
小麦色皮肤的某人脸部肌肉抽搐了。
我好不容易终于止住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会游泳的人真的要用投水的方法寻短见至少也会在脚上绑上几块石头。我没那么好的心情。刚刚救那孩子时喝的水已经够多的了。虽然最后还是你救了我们。啊，对了，忘了跟你说谢谢了。”
“那，那你是在干吗？”小麦色皮肤的某人皱了皱眉头，似乎更懵了。
“找东西。刚刚不小心掉水里了。找不到那东西我就死定了。”
我说完，再次作势欲跳入水中。
刚刚的一幕重演，我再次华丽丽地被某人拽了回来。
“你站住，我帮你找就好了。”某人说完直接潜入了水中。
果然是雷厉风行的人哪。
可是，貌似我还没跟您说，我要找的是什么呢……
“是这个吗？”某人出水，举着一支金镶蓝宝石的簪子朝我挥了挥。
我摇头。
某人扔掉簪子，再度潜入水中。
十秒钟后，某人再次出水，这次拿着的竟然是一块龙凤呈祥玉佩。
我摇头。
某人作扶额无力状，扔掉玉佩，再潜。
十五秒后，某人再度出水，满怀希望地朝我挥了挥手。这次摸出来的竟然是一串珍珠翡翠项链。
敢情这荷花池是聚宝盆来的？我在考虑回去之前要不要下池打捞点纪念品再走。
我咽了咽口水，呆愣了半晌，再次摇头。
某人青筋暴起，非常大手笔地再次将那珍珠翡翠项链随手一丢。然后抱着双臂冷冷地盯着我。
“你耍我吗？”
有没有搞错，是你自己不问问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直接跳进去的吔？！
“那个东西是长方形的，大概这么大。一面是银色的。”我苦笑一声，用手比划着mp4的大小。
某人叹了口气，一头扎入水中。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四十秒……
正在我考虑要不要下水去救他的时候，某人终于出水了。阳光下，mp4银色的外壳反射着耀眼的白光。
“这次对了吧？”某人满脸黑线。
“对了对了。”我一脸谄笑。
小麦色皮肤的某人长舒一口气，跃出水面，稳稳地落在我的身旁，将mp4递给了我。
“你还是赶快去换个衣服比较好。”
“不用。”小麦色皮肤的某人闭上眼睛，他的四周忽然冒起一层迷蒙的水汽。等水汽散尽，我惊奇地发现他的衣服竟然已经干了。
这，这就是武林高手吗？全自动烘干机？
“谢谢。今天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不止是大忙，而且还救了偶滴命啊……
“哦。没事了，那么我走了。”小麦色皮肤的某人竟然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般人都会对mp4这样对这个时代来说有些诡异的东西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小小的好奇心的吧？
还有，我忘了问他的名字了。那位同志是雷锋吗？做好事都不留名的。
“没好奇心那是好事，难道你想编一通谎话来跟他解释吗？”
这个声音是……
八界！
漆黑一片的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屏幕上貌似是《海底总动员》的水底景象，八界身着一身潜水服慢慢地游到了屏幕的正中。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玩。
刚刚为什么不回答我？回答我一声你会死啊？
我怒了。
“喂喂，还不是因为你突然跳入水中，要不是我反应快，马上布了结界，你这个劣质的mp4早就坏掉了。”
他，他竟然比我还怒！
什么叫劣质的mp4啊？如果不喜欢就不要留在里面。还有，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急？你抽空回答我一声会死啊？
“都说布了结界了，我怎么跟你打招呼？”mp4里面的某只竟敢用你是笨蛋吗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可恶，你又没跟我说过布了结界之后就不能打招呼了！
“原来你在这里？皇后娘娘宣你觐见。”
冷不防耳边响起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我惊讶地发现刚刚的那位领头的太监一边锤着胸口，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
我貌似完全把皇后娘娘的事情扔到一边了。
头大啊……
扰人清梦的鬼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我站在皇后娘娘也就是武阿姨面前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我是什么人？
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如果是在一千三百年后的世界，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你。我姓陈名白，性别女，民族汉，现在是C大传播系大一学生，年满十八周岁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
可惜，现在不是一千年后，上面的这个自我介绍完全没有任何实用价值。估计光是解释什么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都能把我给累得够呛。
我愣愣地盯着武阿姨的眼睛，作沉思状。
武阿姨用充满了霸气与威严的眼神回视我，看那样子似乎是有些怒了。
抱歉，不是我故意无视您的。
实在是，您问的这个问题太有技术难度了。
“听说你跳下荷花池去救太平，还差点丧命？”似乎意识到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武阿姨果断地转移了话题。
我点了点头。
“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在寝室的床上好好睡一觉。离题了，离题了。
“让我当你的侍女吧，这样，不出三天你就能知道我的目的了。”我静静地望着武阿姨，眼神无比诚恳。
这绝对是突发奇想，而且绝对是与虎谋皮。我说这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某天有一只蚊子忽然对您说，如果想知道我是公的还是母的，叮不叮人。那么就把我和您自己放在一起关上三天吧。这样的蠢提议，一般人都不可能答应的吧。
话还没说出口多久，我就后悔了。
“好。”武阿姨答应地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我腿一软，差点倒地不起。我几乎忘了，武阿姨她从来就不是普通人。
“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武阿姨冷笑一声，从头到尾打量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我傻笑。
“这是你的东西吧？”武阿姨忽然望一眼某太监一直端在手中的托盘。
我望一眼武阿姨眼神所指，立刻瞪大了眼睛。
薄荷糖。
映雪的薄荷糖。
我给权毅同志的薄荷糖。
我狐疑地点了点头。
武阿姨您也太强了吧，连手下的糖也抢？
环顾四周，忽然发现今天权毅同志没有出场。想到牢里的那一幕，我的心立刻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说不出的难受。他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这是什么？”
“薄荷糖。”
“真的是糖吗？”
明显不信任的眼光。
我哑然。您不会以为这是什么毒药吧？我没事毒您的卫士干吗？而且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就是您的卫士呢？
“不介意的话，让我吃了吧。说起来到现在为止，我除了荷花池的水之外什么东西都没吃过。”
那托盘刚好就在我的右手边，我毫不客气地伸手抓过一颗，塞进嘴里。
薄荷独特的香味和清凉的感觉从舌尖一直流到喉咙。不知道映雪现在在干什么，好想快点回家啊……
“你要不要也来一颗？”我朝端着托盘的某太监嫣然一笑。
某太监低头不理我。
哼，不领情就算了。
“这里不干净。”是八界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很强大的怨灵，晚上的时候你最好小心点。”
喂，喂，八界同学，我胆子可是很小的。您别吓我啊……
某人信誓旦旦地提醒您说您所在的地方有怨灵，而且据说还蛮强大的。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您还能旁若无人地睡您的觉，那么，您绝对是个牛人。
我不是牛人。所以，我失眠了。
昨晚历尽千辛万苦跟虱子们战斗了整整一夜，本以为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的，没想到这次竟然是怨灵。
好不容易才骗到一张床，真是浪费啊！
我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尽量不惊醒房内的其她宫女，小心翼翼地踱出了门外。比起在床上静等怨灵出现，我宁可到外面透透气。话说回来，今天的月色貌似还不错。
皇宫的屋顶急速地闪过一个人影。貌似，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人不止我一个。
我抬头，目光追随着那个人影。
“他在追一只恶鬼。”我完全看不清那个人影，八界好心地解答了我的疑惑。
哦。原来如此，不过能不能告诉我怨灵和恶鬼到底有什么区别？
“怨灵是因为生前的遭遇而心生怨恨的灵体，恶鬼是迷失了本性只知杀戮的灵体。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
这么说，恶鬼比怨灵可怕喽。
那个追捕恶鬼的人影忽然间调头朝我的方向急速奔来。
“快闪，那个恶鬼冲你飞过来了！”mp4中的八界同志忽然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
我下意识地朝旁边一闪，接着瞪大眼睛望着空无一物的庭院。
恶鬼？恶鬼在哪里？
我彻底懵了。
这种时候才觉得作为一个普通人是多么大的悲哀啊。
“往右边闪，它从左边冲过来了。”八界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我闪。
“低头。”
我低头。
“你没事吧？”
这个声音貌似不是八界。我愣了一会，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刚刚追恶鬼的那个人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惊奇地发现那个人竟然就是黑曜石。
“躲在我身后。”
黑曜石的语气不容质疑，我决定乖乖听话。
黑曜石挡住了月光，从后面看不清他到底在干什么，不过从手臂的动作大致可以看出应该是在做什么手势。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我眼睛不好，不过耳朵还算灵。貌似刚刚黑曜石念的正是这九个字。这九个字如雷贯耳。化成灰我都认识。
一头大象从我头顶飞过。
我掉漫画里了。鉴定完毕。
“没事了。”黑曜石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吓——”
我正想开口，黑曜石忽然向后跃出三尺，接着，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盯着我，好久。
“陈，陈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这个打扮？”
那孩子貌似被我的一身宫女打扮给吓着了。
“没办法啊。”我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接着转移话题，“倒是你，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追着一只恶鬼跑？”
黑曜石面露异色：“晚上睡不着觉，到院子里吹吹风，没想到竟然遇到恶鬼作祟，所以就一路追来了。你果然也看到了。”
“呵呵呵呵……”
我傻笑。其实我完全看不到。
“走开，走开……”
我貌似听到了武阿姨的声音。抬头朝武阿姨寝宫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边灯火通明。
“怨灵！”
“怨灵！”
八界和黑曜石异口同声。
“喵呜——”
我没看到怨灵，我只听到一声诡异的猫叫。
既然身为武阿姨的侍女，那么就必须做侍女该做的事情。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
我迅速地冲入武阿姨的寝宫。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武阿姨双眼直直地盯着虚空的某处，抱着被子缩成一团，满脸的惊恐，额头不住地冒出冷汗，与白天时英明神武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个怨灵是个美人呢。说起来跟那位义阳公主有些像呢。”八界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恐怖电影。
八界同志，你不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吗？就只是旁观而已吗？
“她死不了。别忘了，她还要当十几年女皇帝呢。”
哦，这样啊。看来是我多虑了。
“娘娘有什么吩咐吗？”我跟着其他几位宫女一起跪在武阿姨的床前。
“你们看到了什么？”武阿姨冷冷地扫过我们的脸，转瞬间又恢复到平时霸气十足的样子。
“奴婢什么都没看到。”比较会做人的几位已经开始睁着眼说瞎话了。刚刚明明什么都看到了。
“咦？奇怪，那个怨灵怎么朝你走来了？”八界似乎有些惊慌。
“啥！”
我腾地跳了起来。欲哭无泪。
怨灵同志，你不会是知道我胆子比较小，所以故意来吓我的吧？
“不会吧，我根本连认都不认识你！你干吗来找我啊？”
有没有搞错啊，这样子我未免也太无辜了些吧。
“她的手快要拍到你的肩膀了。”
八，八界同志……您的解说能不能不要那么阴森啊……
我汗，我大汗，我狂汗，我瀑布汗，我成吉思汗……
“不要啊，害你的人又不是我。这到底关我什么事啊啊啊啊……”
这种时候当然是保命比较重要，我不管其他人的反应，一步步往后退去。抓住机会撒腿就跑。
讲义气的黑曜石竟然还躲在外面的树丛里，我仿佛找到了救星。涕泪交加，不顾一切地朝他奔去。
“她，她在追我……”我直接扑入黑曜石的怀抱，我腿软了。
“她似乎想跟你说什么。”黑曜石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虚空的某处，“咦，她没有舌头。这下麻烦大了。”
“什，什么意思？”
“在你明白她的意思前她会一直跟着你。”
“呀——”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接着无力地滑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黑曜石伸手将我拉了起来，“你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大了？对于有阴阳眼的人来说，被心愿未了的灵缠上是常有的事吧。曾经有一个怨灵为了让我帮他实现心愿整整跟了我两年。”
我的反应很大吗？还有，貌似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有阴阳眼吧？
“好啦，好啦。她好像很怕你，让我来帮你好不好？”黑曜石似乎正在和那怨灵交涉。
“不行吗？这样啊。”黑曜石露出相当伤脑筋的表情。
“麻烦大了。她好像确定只要你帮她。算了，你就稍微忍耐一下下吧。其实，怨灵也没有那么可怕啦。”黑曜石朝我露出一个安慰的苦笑。
头部的微血管爆裂n条。一股凉气从我的脚底一直蹿到头顶，我被冰封了。
等一下，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武阿姨貌似也没有阴阳眼的吧，可是她就能看到那个怨灵。如果把这解释为怨灵故意要让武阿姨看到她的，那么，那个怨灵也应该想办法让我看到她才对吧？
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她？甚至连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八界似乎也有些困惑。
时空之神也有些困惑？！
我瞪大了眼睛。难道说我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的转世？
极度YY中～
“喂，喂，喂，醒醒。你果然没睡醒……”八界毫不留情地表达了对我这个想法的鄙视。
我刚想反驳，肩膀上忽然多了一只手。
“你最好好好调查一下那个怨灵的身份，有什么亲属，生前与什么人有仇怨之类的。或许能够猜到她想让你帮忙完成的心愿。一个人会害怕吧，在天亮之前，我会陪在你身边。”黑曜石拍了拍我的肩膀，紧紧地握住了我的右手。
我回过神来。
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让我心中的恐惧感瞬间淡了许多。黑曜石果然是好人。
“如果我没有猜测，你应该是萧淑妃吧？”我不知道该朝哪里看，干脆低着头。后来八界回忆说其实那时候比较像怨灵的那个人是我。
“她点头了。”是八界的声音。
“我猜对了。”
“那么，再让我来猜猜你的心愿看。如果猜对了你就点头，猜错摇头。你的这个心愿和谁有关？”
“仇人？”
“她点头了。”
我呆了。八界，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没有。”
“不会吧，让我替你报仇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到。武则天可是将要成为一代女皇的人啊。”
感觉到右手处骤然收紧的力量，我这次意识到自己刚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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