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夜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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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半的话就突然不说了，然后就是周围人的惊叫声，你把电话扔到了路边草丛里，电话没有挂掉，我感觉你好像被车撞了，所以赶紧给自强打电话，这是你的电话，别人给你捡了回来。”
　　　　楚楚把我的手机放在我的床头，然后心有余悸的说：“我开始真以为你可能是接我电话时不当心被车撞了，我心里都后悔死了。”
　　　　“没事了，我就说在小区还能被车撞，真是见了鬼了，那个女的也真是的，在小区里练车，要不是你，今天肯定出人命了。”王自强接过楚楚的话
　　　　“不早了，你们也回去吧，自强你一定要把楚楚送到她们宿舍楼，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催促着他们两个。
　　　　“那好吧，楚楚，咱们俩个先走吧，他也该好好休息了。”王自强把楚楚从病床上拉起来。
　　　　楚楚站起来，盯着我说：“好好养伤，我明天会来看你——你今天很勇敢，很man！”
　　　　说完伸出了大拇指，可爱的挥了挥手，和王自强一块走出了病房。
　　　　我长出了一口气，现在才意识到今天做了多可怕的一件事，竟然与死亡擦肩而过，可我竟然还能这样平静。


　　　　医生进来时我问医生我真的没事吗？医生说刹车时车速不高，我主要是撞在车前玻璃时受得伤，修养段时间就好了。我还问了一些其他问题，需要恢复多长时间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等等，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挺担心的，只要不残疾，什么结果都好。
　　　　医生走了之后，门一开神秘女人进来了后面跟着宝马男，他们提了一大包补品和水果，宝马男一进来就指着我问神秘女人，是他吗？女人点点头。宝马男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对着我说到：“小伙子，好样的，今天真得谢谢你啊，你在这放心的修养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神秘女人有点不好意思的伸出手：“你好，今天真的对不起，我刚学车经验太少，要不是你奋不顾身，我如果真把那个小孩给撞了，我都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说话间手已经伸到我跟前了，态度非常真诚地说：“我真得很感谢你，更佩服你舍己为人的勇气。”
　　　　我回应的伸出手轻握了一下对方的手，我突然发现她的手异常漂亮修长，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这位熟悉而陌生的神秘女人，我突然紧张起来，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也红了，说话有点不连贯：“没事，没事，应当的，再者医生也说了我，我也没什么事，就受了点轻伤，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事真的没事。”我自己都感觉到有点语无伦次。
　　　　宝马男开口了：“这次我和伊娜过来，就是想你和你商量一下，你看你也受伤了，这段时间也不能上班了，你自己估算一下损失有多少，我们无条件补偿给你。”宝马男的声音很宏亮，跟他方方正正的脸和魁梧的身材很配，有种特有的官腔。
　　　　旁边被称作伊娜的女人也连连点头，然后两个人一起望着我。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我本能的说：“没事，不用了，医生说我半个月就能上班了。”
　　　　“呵呵……”宝马男发出很宏亮的笑声“你这小伙现在还真少见，看来我今天真是碰见活雷锋了，实话实说吧，伊娜还没拿到驾照，今天大家急着救你也没人记着这碴，等到了医院，你们小区办公室的领导突然想起了这事，要报警，当时我已经到了医院，我说先救人，有什么条件等人家醒了看人家的意思，反正这事也不是谁故意的，也别一棒子把所有人都给打死，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吧，别说生手了，老司机还不是一样开车出事，最后小区办的人让我给说服了，说听你的意思，你刚醒来时人太多我没好意思说，就专门等没人了过来跟你商量一下，你也别不好意思，反正你为了救人被车撞了我也服你，小伙子，你就开个价吧。”
　　　　“我真的什么都不需要，我所作的一切都是自然反应，我只是想救那个小孩，我做到了，并且我也没什么大事情，你放心吧，我不会索赔，更不会告这位小姐无证驾驶。”对这个伊娜我还真舍不得告，如果宝马男知道伊娜是我的梦中情人不知道他还会这么平心静气不。
　　　　宝马男沉思了一下说到：“好的，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有你这样的人也确实非常难得，我给你一张卡，有五万元就当是这次事故的赔偿，你一定要收下，因为平时我很忙，抽个时间也不容易，我想一次性把事情处理了，还有我个人也需要像你这样人品的人才，如果你想换个工作可以随时找我，我今天没带名片，你和伊娜住得近，到时间给伊娜说声就行，就这样说定了，你也该休息了，我们就不打搅了，这卡你收起来，密码66886688你自己可以改，如果还有什么要求就对伊娜说，伊娜这几天会经常来医院。”宝马男不容我分说，把卡塞到我的手里，拉着伊娜转身就走。
　　　　我嘴里哎着，想让他们留步，但是他们根本不听在门口对我摆摆手，转身消失在走廊。
　　　　我看着这张卡，哭笑不得，我勒紧裤带不吃不喝上两年班才能挣这么多啊。
　　　　平生第一次在医院过夜，感觉非常奇怪，我仿佛能从医院里那种特有药味里嗅出死亡的味道。
　　　　一个晚上我老是被伤口疼醒，我头上缠的绷带让我感觉非常不习惯，整个晚上跟没睡一样。
　　　　既然睡不着，头脑开始活跃了，我的思维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腾起来，黑夜总是能为想象长上翅膀，也许我该回味一下今天第一次和神秘女人的亲密接触，是啊，好多个夜晚，她就是我为数不多的美梦之一，可我今晚不愿意想她，我更愿意想楚楚，或者小雯，我突然发现我今晚变得无比纯洁，纯洁到我把自己当作一个真真的英雄，上学时我曾经有个班主任喜欢把班上最调皮的学生提为班长，当时老想不通，现在终于明白了，班主任是想让他担负责任，责任感会让人变自觉甚至上进，耶稣拯救了每一个人的灵魂，所有耶稣的传人都满怀使命感的在世界各地布道，他们相信他们能够拯救灵魂，我觉得也许今天我的灵魂会被拯救，我的所有的龌龊和不要脸的想法都会像乌云一样散去，就像一个差生当上了班长，也许吧！我可以忘记自己去救一个不相干的小孩，我还有什么做不不到呢？！
　　　　想到此我有点兴奋，我开始考验自己，如果那天晚上依依真得跟我上楼，我会和她做爱吗？如果是现在我想一定不会，不光是因为刚刚救完人的兴奋和神圣，我身上到处打着绷带，肋骨处还在隐隐作痛，甚至刺痛，我根本没有能力做，如果一切完好，我实在保证不了自己，想想从前和依依做爱就像吃饭一样正常，我已经像干柴一样等了半年，如果依依投入我的怀抱，我根本无可抗拒！想到这时我猛的颓废了，刚才所有的兴奋都荡然无存，我并没有因为今天救了人而变得伟大，我依然像以前一样阴暗和龌龊，我不会放过每一个我爱的女人……
　　　　终于熬到了天亮，我想今天肯定会很热闹。
　第十一节　必有的后福
　　　　写这节之前我看了看我在网上已经发的那些章节有没有什么反应，结果很失望，点击率少得可怜，没有推荐，连个评论也没有，当然这是件很灰心的事，但我不会放弃，因为随着伊娜的出场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之前写的东西也许有点拖拉也许语言不够精炼，但是我原谅了我自己，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写这么长的东西，我希望看到这节的朋友能投票或者给点评论，没看到这节的朋友我会选择同情，因为他们会错过精彩。
　　　　这部作品写到4万字时，我觉得我已经挺过来了，我的思路变得异常的清晰和活跃，我会有神来之笔的！
　　　　果然，从早上开始访客不断，首先是昨天所救孩子的父母，他们对我的感激之情实在让我担当不起，孩子母亲甚至流着泪对我千恩万谢，小孩也来了，很可爱，学着家里人给他教的话，嫩声嫩气的说着谢谢叔叔，我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是啊，这一刻我心里也充满着感动，虽然我知道，我做这种事完全是一种本能，但我知道它的意义。
　　　　第二批是小区办的一些人，他们是来慰问我的，并告诉我，下午会有报社采访我，我的事迹已经上了小区的黑板报，每个人都在夸着我，我平静的接受着，我已经无话可说了，虽然我不喜欢这样，临走时有人问我和伊娜有没有协商怎么解决这起事故，我说协商好了，你们放心吧。
　　　　第三批人是中午来的，是我们公司的几位领导，当然少不了小雯，陈总居然拿着一束花，连声的夸奖着我，然后是秦经理，高八度的叫着，好样的，渺渺，你就是现代的活雷锋啊。并对陈总说，你看还是我们招商部的人素质高吧。陈总连连点头，我看着秦经理笑呵呵的大园脸真想抽他两个嘴巴子，前几天不是还想把我给干掉吗？今天怎么拿我在他脸上贴金了，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小雯过来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一点轻伤。
　　　　最后陈总说听小区办的人说下午有媒体要来采访，到时间他就过来了，说我给我们企业带来了荣誉，这刚好是树立企业形象的大好时机啊，让我一定好好配合，并让我本月好好休息工资一分钱不少，公司还会额外给我奖励。
　　　　平心而论陈总这个人我并不讨厌，但也没什么好感，我天生对领导有一种逆反心理，这种怪毛病我也不知道是我父亲给我的还是我母亲给我的。陈总对我一直还算不错，我进招商部就是他钦定的，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知遇之恩了，所以我对陈总的态度还是很客气，不违逆，我对着陈总点点头，说让他尽管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写到这时我已经厌烦了为这种琐事浪费笔墨，实际上一开始我就在装B，我现在已经后悔了，我把方渺渺写的太过纯情了，这不是我的初衷，世界上没有圣人，只是刚开始下笔时有些字眼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就像我见到一个美女，在光天化日里我就像个绅士一样彬彬有礼，甚至会装着不去碰人家的手以示自己的纯洁和正直，但是当上了床关了灯，我就完全露出我了我本来的最原始的本性，对美女威逼利诱，直到最后一击，痛快淋漓，决不放过！现在就是这感觉，随着我敲击键盘的速度增快，我突然极度鄙视我之前写的那些内容，我想这个时候我可以自然而然的露出我最原始的面目，我要我做真真的自己，方渺渺应当和所有男人一样，在没有女朋友的日子里偷窥着对面的女人夜夜手淫，就是这样，我本来就该这么写的，可我藏起来了，我想现在说了也不晚，我已经够宽容方渺渺了，每个跟他有缘的女人都是美女，不是校花就是二奶，你们不要质疑我所写的是否太夸张，在这点我不用装B，因为在我的现实世界就有个我看来很一般的朋友，但是人家所交过的女朋友，的确一个比一个漂亮，嫉妒是没用的，这就是命，如果上天不给你这个命，你也不要一味叹息，你不妨跟着我的思路继续我的故事，就当是我骗着你喜怒哀乐，但是最后的结果肯定会让你爽一把。
　　　　我感觉很困了，因为昨晚胡思乱想了一夜，所以我实在想把下午的事一笔带过。
　　　　来的媒体是本市最大的一家报社，我有点没想到，小区办的领导、陈总都来了，这种事情大家能想象是怎么一个过程，整个一个都是奉承和夸奖的大会，我得到了这辈子最多最夸张的夸奖，我想如果我父母在这肯定会为我骄傲的一塌糊涂，所有的人都好像很早就认识我一样，每个人都叙述着我是如何的好，我知道我完蛋了，我将要被推上神坛，经过报纸的夸大，明天我会成为家喻户晓的英雄，现代社会人们道德意识的缺失，到处都是坏人的现状，引发人们去寻找一个可以标榜的高尚人格，舍己为人的事例已经稀缺到一年一两起，怪不得这么大的报社会专门来采访我，我估计根据今天的采访内容我肯定会被塑造成一个从不干坏事，踩到蚂蚁都会痛苦流涕的稀缺人类，表象上我仿佛升级了，像我玩的网游，在装备和级别上我可以蔑视别人了，但我说过我完蛋了，因为我不知道我成为英雄后，还能不能做爱或者泡妞了，因为作为榜样只能干正大光明的事情。
　　　　我强忍着疲惫应付着这帮不相干的人，但还是忙了一下午，记者最大的特点就是没事找事，优秀记者最大的特点就是特能没事找事，很不幸今天碰上了一位优秀记者，我不知道经过这一次采访如果有一天楚楚作了记者我还有没有兴趣给摄影，总之，直到医生出现，我才算受完了罪，这帮人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
　　　　我干脆放弃了睡觉的打算，我知道我所期待的主角该出现了。


　　　　果然，楚楚在我即将吃下午饭的时候，准时出现了，我整个一天就像个接客的小姐，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身心疲惫。我需要一个美女来解闷或者说一种色彩来愉悦，楚楚今天穿了件紫色裙子，头发是扎起来的后面有个亮丽的蝴蝶结，站在门口俏生生对着我晃了晃手很矫情的嗨了一声，然后跟了一句：“大英雄，今天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吗。”
　　　　我心头大悦：“说句实话，今天哥哥我就等你一个人，其他的我都无视。”
　　　　包括我吗？说着话王自强也跟着进来了。不知怎么回事，我今天特烦王自强这个家伙，跟屁虫一样，楚楚走那他跟那。
　　　　“你一个大老爷们，我肯定忽视，要不是我受伤了，我立马把你轰出去。”我觉得我需要变得坏一些，起码在表象上。
　　　　“靠，是不是脑袋给撞得有问题了，你小子好像长进了。”王自强说话时我老觉得他舌头有问题，说话粘粘糊糊的。
　　　　“我也觉得我好像变了一个人，人嘛，不是天使就是魔鬼，我决定做个魔鬼。”我觉得脑瓜好像突然开窍了。
　　　　“可别，你成魔鬼了，那我可不敢来看你了。”楚楚停顿了一下，同情的看了我一眼：“看来是撞得不轻，不会是得了臆想症了吧？你要不要转到精神科找个专家给你分析分析。”
　　　　“好啊楚楚，哥哥接你个电话差点一命呜呼了，你还要把哥哥往精神科折腾，有你的！”我晃着手指头指着楚楚说。
　　　　“怎么今天一口一个哥哥啊，不会是谁的灵魂附体了吧，不就一个晚上没见吗？怎么整个变了个人。”楚楚走过来掰开我的眼睛翻了翻，我手一挡：“去去去，死人才掰开眼睛看，不吉利，呸，呸。”虽然我不怕死，但我还真忌讳这个。
　　　　楚楚说：“医院这地方邪，鬼魂比较多，我怕你被谁给上身了，所以想帮你看看，因为你今天实在太奇怪了。”
　　　　我说：“躺这憋了一天了能不出事吗？我觉得我都快上别人身了。”
　　　　王自强说：“可别瞎上，这里到处都是护士，万一你把人家护士给上了，你这个舍己救人的英雄这一世英名不全毁了。”
　　　　楚楚对着王自强大声喊道：王自强！你怎么这么恶心，下流！
　　　　“是够下流的，一不小心就露出你的流氓本性了，我罚你出去在走廊里面壁一小时，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打搅我和楚楚的好事，现在就出去。”其实平时王自强说话就这样，这段时间让楚楚给镇的变文明了点，刚一熟识，流氓话就出来了。
　　　　楚楚对我的话一副不屑的表情：“我和你有什么好事啊，一边去。”
　　　　“哎——，我差点忘了。”我拉开床头柜，里面一柜子的水果和补品全是这两天别人送的“这堆水果够我吃一辈子了，两位刚好帮我解决一下。”
　　　　“不错，来看你不带东西还能吃你的，看来要经常来。”楚楚挑了几个苹果问我：“有水果刀吗？”
　　　　“没有，送水果得人挺多，没有一个送水果刀的，这帮人送东西也不知道配套送。”关于这件事深想一下也就是，水果都快能开一个水果店了，但是没有一个人给我送个水果刀。
　　　　“不削皮怎么吃啊。”楚楚发愁的看着她挑了半天的三个大苹果。
　　　　“我去买，你们等等。”王自强可能还为刚才一不小心露出的流氓嘴脸懊恼不已，有这个机会当然想表现了，说完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我和楚楚四目相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气氛有点尴尬，楚楚走到窗户跟前看着外面溜达的病人。
　　　　我咳嗽了一下说：“怎么不坐啊，坐着多舒服，一帮老弱病残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我就不觉得坐着有多舒服。”
　　　　“我怎么听着也像抬杠，好歹咱也是个英雄，多少给点尊重。”
　　　　楚楚离开了窗户，在房子来回度了两步，走到跟前求助似的看着我说到：“我想他了。”
　　　　他？他是谁，应当不是王自强，就出去这么短的时间她还不至于想王自强，肯定是哪个她那个国外男朋友，当着我的面想他，可怜我一身伤口，真失败。
　　　　“我发高烧，他送我到医院，我就跟现在的你一样，躺在病床上，他坐在我身边给我削苹果吃。”楚楚坐到我的床边，象琼瑶笔下的纯情少女一样，两眼出神：“那个时候我感觉很幸福，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人那么的疼我……”我有点不知所措，开玩笑也不是，安慰也没什么词，这时候王自强哐哐哐的跑了进来，我认为这是王自强时间把握最准的一次，来的太是时候了。
　　　　程楚楚削苹果时眼睛里面还蕴着泪，王自强又惊又疑，用眼光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摊开手无奈的摇了摇头，当着楚楚的面这是件很不好解释的事情，但是看自强的表情，她肯定认为我对楚楚做了什么，更明确一点他可能认为我调戏了楚楚，直到我挥手送走他们，这家伙还怪异的看着我，我想出了门他肯定会问楚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又该孤单了，对于今天的楚楚我有点失望，她并没有表现出对我有丝毫意思，相反她睹物思人，当着我的面想起了她那个陈世美男友，这让我相当的不满意，我有点失落，看看窗外天已经快黑了。
　　　　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接到了小雯的电话，小雯很关切地问我的伤势，并对我的英勇表现表示了非同一般的赞叹，我甚至能感觉出她对我的倾慕，这个电话很快抚平了刚才楚楚带给我的失落，我的心情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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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病房的门开了，伊娜一身婀娜的旗袍，提个电砂锅出现在我的眼前，天呐，这不就是花样年华中的张曼玉吗？
　第十二节　苏伊娜
　　　　非常熟悉而又非常不熟悉的伊娜来看我了，并且给我炖了一锅鲜鲜的鸭汤，本来我以为是鸡汤，但是伊娜说鸭汤营养更好，也是她炖的所有汤里得到赞美最多的汤，我这时候才知道伊娜姓苏，老家也是苏州的，怪不得平时就感觉她有种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灵秀。
　　　　不知道这种鸭汤宝马男有没有喝过，我想肯定喝过，连我都能喝的东西人家能没喝过。我也没问关于宝马男的任何事情，因为我仇富。
　　　　苏伊娜对我很有好感，根据我们当晚聊天的结果，总结出三点——第一是在她眼皮底下我奋不顾身的救人；第二是我没有贪得无厌的敲诈还没有驾照的她；第三救了人我没有装高尚，一直都很低调，这种淡然的人生态度很是感染她，我能理解，苏伊娜所接触的人和她的生活环境，像我这样有着高尚的道德情操和正义感的人实在不多见，看来我真的做到了以德服人了。
　　　　苏伊娜走了之后，在我即将准备睡觉的时候，我收到了依依发的短信，依依问我怎么不给她打个电话，问我在忙什么，我说忙着找女朋友，依依说你找吧不打扰你了。
　　　　我明确地感受到依依的醋意，不管了就让她吃醋去吧，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想想前半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为了依依我受尽各种痛苦，可能在我最惨的时候都没想过我会像今天一样风光过，我所心怀叵测过的美女们一个个像上帝安排好了似的，在同一天，未经任何人介绍都跟我熟识起来，半年多来我受的所有委屈一扫而过，看来我真的得要烧香拜佛了，因为我确信了好人是有好报的。
　　　　我关上了灯，我觉得今晚我已经完全适应了绷带，我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有时我会严重的思考两个字，那就是寂寞，这个问题让我费尽心思，因为自打我会独立思考，这个问题就一直伴随着我，也许年少时的寂寞更像是一种假清高，而最让我有切肤之痛的是依依离开我的时候，我至今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但是根据关联我推理出来，寂寞是和爱情相关的，寂寞包含了太多的佐料，当真真因为爱情而寂寞时，是不治之症，无法用任何东西来治愈，我尝试去看书，不行，上网还是不行，有朋友带我去舞厅，这里有专业陪聊陪跳甚至陪睡的，但丝毫不能派遣，我做不到，也许真象一首肤浅的歌词里所说，寂寞就是一种思念，寂寞的时候肯定伴随着思念某个人，现在就是，在即将进入梦境时，我还是不能挥掉依依的影子……就此打住吧，再写下去就俗得惨不忍睹了，我想我还是睡觉吧。
　　　　终于出院了，是苏伊娜送我回家的，不过是打车送我回来，十多天的相处我们现在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起码在她看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