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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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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柴焰脑子片刻空白了。
    火灾或许是针对她的,在她办公室里发现了有人为痕迹的火源。
    那个时间,如果她没有外出,她会怎样?
    烧死?
    倒不会,但会受伤。

☆、Chapter 15不违(2)

r15…2
    赶去分局的路上,起了雾。原本舒缓的交通变得凝滞粘稠,柴焰的车混在车流中,走走停停,半晌,她侧头看去道旁,姜黄的路灯光掩映着光秃秃的灌木,灌木后,立着胸肌男海报的成人用品店五分钟前在什么地方,现在只是略略比刚刚稍稍退后了些。
    “他妈的。”邻车车主骂完脏话,发现柴焰在看他,摸摸方下巴,颇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儿子等着我去接呢。”
    柴焰回以微微一笑,没理会方下巴有意无意的闲聊,目光转而投去了远方,青白的雾色笼罩了远处的风景,隐约闪过的反光带的光显示着交警的位置。
    她按下手侧的按钮,墨色的车窗随即缓缓拉起,车内安静下来。柴焰阖起眼,比起车外的谩骂鸣笛,嗡嗡的发动机响更让她心绪平静。
    她希望时间再慢些,她不想去警局,因为一旦去了,势必会被警方问询那个问题你和谁结过怨。
    ***
    “最近,你和谁结过怨吗?”炽亮灯光自头顶而来,照亮了对面警官的国字脸线条和肩头银亮的警徽,如同柴焰料想的那样,她被问了这个问题。
    手轻轻挨着桌沿,柴焰十指交叠,嘴角微微一扬,“警官,我之前是做企业法务的,负责企业裁员,但凡被我裁过的都算是有过节吧。”
    警官认同的点点头,边听柴焰一个个细数过去,边快速做着笔录。房间宁静明亮,水笔滑过纸面,发出沙沙声,柴焰声音低缓,透着轻灵,不带任何情绪地细数着那些“仇家”。
    最后,等柴焰收声时,警员面前的纸已经密密地写满了字。
    警官抬起头,面朝柴焰一抱拳佩服。
    佩服?柴焰失笑着摆手打断,“警官,我还没说完呢。”
    在警官越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柴焰一派淡然的继续陈述其他和她有过过节的人,其中包括沈晓。
    结束问话时,天已黑透,柴焰站在台阶之上,将衣领竖起。蕲南的夜风有着苍劲的力道,不冷,却吹得人脸疼。
    她望了眼脚下的青色石阶,正准备迈步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呼喊声。
    “柴律师,先别走,你电话。”
    柴焰回头便见风一样的国字脸狂奔到了她跟前,她指指自己:“我的?”
    “你的。”国字脸手臂需放在柴焰背后,催着她折返。
    这什么情况啊?
    疑惑在她听见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时彻底消失了,她舒了口气,失笑:“是你啊,哥。”
    电话那头,赖邵言单手撑着阳台的钢制围栏,指端夹了支大前门,不时举起烟吸上一口,同柴焰徐徐讲着话:“拜托蕲南的同事帮忙抽取项数据,听说了你的事,没受伤吧?”
    “没。”柴焰垂着头,手指搅着电话线,“知道了,你放心吧。”
    她话没说完,便觉电话那头倏然一顿,“怎么了,哥?”她问。
    “烟被邢菲收走了。”赖邵言语气浅淡,手在身上摸索片刻,才迟钝的发现烟不知什么时候早被邢菲收走了。他抿抿嘴,继续和柴焰说话。
    夜空有着不同于白天的特殊光华,和赖邵言聊了一会儿,柴焰看看天色不早,便提出结束这通电话。
    “你去吧,电话别挂。”
    “哦。”柴焰应声将电话递还给了叫她来的警员,随后离开。
    目送走柴焰,警员悄声同赖邵言说:“赖总,你妹妹走了。”
    “嗯,说说。”
    “是。”警员应声从桌上抽出了一份文件,看到才记录完成的密麻字迹,再次忍俊不禁:“赖总,和你妹妹有过过节的人员情况如下……”
    等汇报完毕,已经是一刻钟后了,按照赖邵言的话,警员做好记录,发现原本黑鸦鸦的名单被划去了大半,他正想表示下对赖邵言的感谢,却听见电话那头赖邵言声音轻缓的说:“老婆,你这样做很不对啊。”
    慵懒的声音带着一抹回转,小警员打了个寒颤:赖总这是在同嫂子*吗?
    未及深想,那边便先一步挂断了。
    ***
    柴焰心底,也暗暗知道这场火灾发生的蹊跷,和她结怨的人是不少,可真到了要违法伤人地步的,她脑子里也就只能浮现出那么一个人。
    可她想不通,如果单单是因为迟秋成,迟秋成人已经死了,正常人不会再做出这样偏激的事情。
    姜黄的路灯快速压向车玻璃,再迅速倾倒向后,柴焰的眼眸被变换的光芒映得忽明忽暗,在车子就要开到家时,她踩了脚刹车,车子随即停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自助便利店门前。
    给陈未南发好短信,柴焰走下车,在身上摸出几个钢镚,她摊在手心数了数,随即塞进了自动贩售机的投币口。她扫视了下橱窗里陈设的商品,目光最终停在一罐a市产的黑啤酒上。
    ***
    从七点起,陈未南便开始坐立不安,换成往常,柴焰这个时间该回家了,即便有工作或是车堵在路上,她也会来通电话说一声,今天却什么都没有。不单如此,打她电话,还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烦躁的满屋转圈,犹豫着是在家等还是出去找。
    梁沉坐在沙发上嗑瓜子,手一扬,指指陈未南,随后对小奇迹说了两个字:“妻奴。”
    陈未南回身瞪着他,就在这时,手机有了动静,他一个跨步站到了水晶茶几前,伸手拿起了电话,是柴焰。
    约他在小区附近的民品便利店见面。
    是有事不方便在家讲吧。他没多想,拿起外套出了门。
    从小区到便利店的路不远,路灯却坏了几盏,因为是三不管地段,所以这几盏坏了的灯一直也没人修。幽黄的光线自上落下,巷子忽明忽暗,显得越发悠长,陈未南步子急,没一会儿便转过巷口,看到挂着白色幌子的便利店底下,举着啤酒罐,正仰头喝酒的柴焰。
    他驻足片刻,远远的看着女人。她喝酒的动作向来急,今天却异常的缓慢,手举起放下,小口喝着。
    又是有什么心事了吧。轻声叹息后,他跨步朝她走去。
    “你来啦?”熟悉的脚步声让柴焰抬起头,她微笑的拍着身旁的位置,“坐下,陈未南,我有事和你说。”
    “说吧,只要不是你另结新欢,什么事我都不介意。”
    “恩,你暂时还算新。”柴焰拍拍陈未南的肩,咧嘴笑了一下,继续说:“我下午去区分局了。”
    “哦?”
    “他们告诉我,是我房间的电线被人动过手脚,这起火灾是人为的,针对的是我。”
    !
    “你先别紧张,听我说完,我是被叫去做笔录的,他们问我和谁结过仇。”
    “还有谁!沈晓啊!”陈未南先是一脸的厌弃,紧接着又警惕地瞪视着柴焰,“你不会没向警方说吧。”
    “说了。”柴焰轻笑着,“不过我还说了之前和我有过结的其他人。”
    “什么其他人啊,肯定是她!”
    “未南……”柴焰双手托着啤酒罐,头轻轻靠上了陈未南的肩,“你说,秋成他到底还在不在,如果在,或许他是受了很重的伤,不然沈晓干嘛这么恨我?”
    她声音轻缓,飘进淡淡的夜色中。
    犹豫了一下,陈未南说出了他从梁沉那里得知的事情,“沈晓告诉梁沉,迟秋成死了。虽然遗憾,不过我想他是真的死了。柴焰。”连木头也已经确认迟秋成是死了的。
    柴焰默了一阵,放下啤酒罐,低头从口袋里拿出样东西。“那这张字条又是谁给我的呢?”
    陈未南也愣住了。
    ***
    赖邵言清晨被电话吵醒,神情带着不悦,可得知是陈未南打来的后,他敛了敛眉心,又整理好了情绪。
    日出时的东海岸,海声阵阵,白浪拍打着浅岸的礁石,海天之间填满了大片大片的青色。赖邵言站在露天阳台,风吹开他没来得及系扣子的衣襟,露出里面的苍白肌肤,他静静听完陈未南的话,说:“我帮不上什么忙,我不在国内,对,还要一段时间……不过有两点你们可以注意一下。沈晓在毕业前夕发生过什么,是,一个女人不会因为单纯的嫉妒或是一个男人的死产生这样强烈的报复心理,肯定有别的,再有,字迹可以伪造,那张字条未必是迟秋成写的,不过可以肯定,对方想帮柴焰,却不方便出面。是,我知道是沈晓,柴焰很矛盾,不想让她坐牢,才说了那么一堆的‘仇家’,她太正直,并不适合做律师。”
    陈未南失笑,连表哥都觉得柴焰不适合做律师了,看来他有必要在事情告一段落后动员柴焰转行。
    东海岸的清晨,蕲南却已是下午。
    陈未南依言去了母校,而柴焰则对着陈砌的案子一筹莫展。
    想要不输掉官司,她就要证明陈砌说的有关程慕华的事情是属实的。可现在的问题是,她找不到证人。
    手再一次翻过资料,柴焰的目光突然定格在相关人物信息的那栏。
    人怔了片刻,她飞快的起身,拿起包,冲出了房间,她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
    资料被她留在桌案上,窗外,北风依约吹进窗,纸张哗哗作响,可那页纸却依旧固执的没有任何翻动。
    日光苍白干爽,照在资料上湘蔷的艺术照上,在这张照片下方陈砌所说因程慕华跳江而死的女生木朵在一寸照里干净微笑着。

☆、Chapter 15不违(3)

r15…3
    木朵有份漂亮极了的简历,全国同类排名第三的蕲南大学新闻系播音专业,三年学分综合排名专业第一,只可惜她没拿到学位证。
    大四学年初,怀孕、失恋、自杀,她的故事随着滚滚蕲江水传出了无数个版本,最终在新学年伊始,被人们淡忘在便是青葱绿意的大学校园里。
    柴焰坐在车里,透过挂满枯藤的南院墙,望去院里。天空青灰,却难得的爽朗,靠近图书馆的枯黄草坪,一个男生平躺在树根底下,脸盖着条灰色菱格羊毛围巾。他身旁,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靠着书,认真看书,过了一会儿,男生掀开围巾对女生说了句什么,女生随即好奇的俯下身。
    柴焰微笑着凝望被男生捉住亲吻的女生,不禁感叹,或许也只有这个年纪的女生才会傻傻的相信男友只是想和她说句话而已。
    柴焰支着头,回忆着这个年纪的她大约还在和陈未南吵架斗嘴的吧。有些可惜呢……
    她正想着,有人咚咚敲了两下车窗。柴焰侧头一看,回以一笑。
    车外的人后退一步,柴焰就势开门下车。
    “洪老师,好久不见。”
    “是啊,柴焰,你多久没回学校了。”洪斌洋单手拎着公事包,背微微驮着,笑眯眯的目光带着慈祥,他看着昔日的学生,“接到你的电话我还吓了一跳,你可是有年头没来看我了。”
    柴焰脸微微红了,她不好意思地说:“洪老师,这次也是有事来找你的。”
    “就知道。”洪斌洋嗔责地看着她,随即又莞尔了,“不过我理解你们,忙。”
    ***
    洪斌洋才监考过大一的英语期中考,封装的考卷还带在身边,听懂柴焰请求后,洪斌洋手一扬,“跟我回办公室送下考卷我再带你去找木朵的老师。”
    柴焰笑着说好。
    洪斌洋的办公室在大学中区,两人从南门进去,穿过一条蜿蜒的石子小路,很快来到一片开阔的塑胶操场。天气微凉,几个穿着跨栏背心的男生绕场在做慢跑,左侧被钢丝网圈扩出来的网球场里传来砰砰击球声,四个男女穿着运动衫,在网里挥舞球拍,在打网球。
    洪斌洋一拍大腿,“哎,正找他呢。”
    他扬声喊了声“老吴”,网球场里一个人应声回头。
    洪老师赶着回办公室,介绍柴焰同老吴互相认识后,便匆匆赶回办公室。老吴曾经是木朵的任课老师,此刻,他坐在操场旁一家私营奶茶店里,从包里掏着毛巾,边擦汗边问没好气地说:“木朵,那是我最好的学生,可惜被毁了,因为一个男人!”
    义愤填膺后,他放下毛巾,额头的汗不见了,老吴眼睛却微微发着湿。他是个把体型保持地很好的中年男人,声线有着专业播音员才有的特质舒缓低沉。微微平静好情绪,老吴问柴焰:“我看过报道,你们这次的官司是和那个人渣打,想问什么就问吧,但请务必尽力,打赢这场官司。”
    “我会尽力而为的,吴老师。”柴焰摊开本子,手执着黑色水笔,“那我开始问我的第一个问题……”
    问好最后一个问题,柴焰拿起手旁的奶茶杯,喝了一口,方才发现奶茶早凉了,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她合起本子,准备和老吴道谢,顺便告辞,却不料被老吴拦住了。
    “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吴老师您说。”
    “你们的案子是诉程慕华被诽谤的,我觉得你该问我些程慕华做了哪些禽兽事,可你刚刚为什么问我的全部是木朵的习惯爱好啊。”
    柴焰微微一笑,“吴老师,这个我暂时不方便说,不过我可以保证,我是站在正义一方的。”
    她的确是站在正义一方的。
    站在奶茶店门前,她目送走吴老师,随即轻叹一声,可有时候,正义也是需要输的……
    一想到这即将而来的败绩是因为陈砌的算计,她有些窝火。迈步走在青灰色的小路上,影子长长的走在脚前,有些事情,柴焰还没想明白,思索中的她步子放慢,没发现背后有个影子正悄然袭来。
    “我就知道是你。”声音出现的措不及防,柴焰回头时,陈未南已经并肩走在她身旁了。
    “你怎么在这?”
    “没事来这怀怀旧。”陈未南放慢步子,和柴焰保持着一致的步调。日光自西而来,勾勒着陈未南明晰的侧脸轮廓,“你呢?”
    “我?”柴焰想说她是来取证的,话至嘴边,却临时变了主意,“我也是来怀旧的。”
    “陈未南。”她叫着他名字,目光投去了不远处的小树林。她记得林中有片人工湖,每到夏天,湖边垂柳荡漾,湖边是校园情侣常去的地方。夏天,灼伤肌肤的火热日光、虫鸣、微风、湖光,还有岸边一个个从青涩到激烈的甜蜜拥吻。“我们两个大学时候做最多的就是吵架了。”
    “是啊,不止吵,还打,你打我。”陈未南撇着嘴,思绪却一同回到了过往,他们最好的年华都花在吵架和互相别扭上了。所幸就算是吵架、别扭,他和她现在依旧可以并肩执手。
    “好可惜。”
    “可惜什么?”他侧目,不解。
    “好多那时该做的事都没做。”柴焰轻叹。
    “譬如……”
    譬如?柴焰想起之前看到的草坪上的小情侣,脸微微羞赧,低声和陈未南说了一遍。
    “看!有流星!”陈未南突然跳脚大叫。柴焰却有些好笑,“陈未南,能别做这么低能的事吗?”
    “看吧,柴焰,你一直都太理性,就算时光退回几年前,那种小浪漫也不适合你。”看出柴焰脸上的不愉,陈未南笑着缓缓俯身贴近,轻轻地说:“你啊,适合直接的。”
    他跨前一步扣住她,轻咬着她发颤的唇。风依旧轻轻的,天气干冷,陈未南又向前逼近一步,将柴焰抵在一棵距离最近的榆树上。
    他双臂圈禁着她,吻慢慢深入,身体开始发热。电光火石间,远处传来一声口哨,紧接着就是一串口哨。陈未南放开柴焰,嫌弃的回头,看着一队骑车而过的男生双手脱把,手齐齐含在唇边。
    “大叔,来校园体验黄昏恋啊。”打头那个的说起话来肆无忌惮,他的话引来一阵哄笑,口哨声更是此起彼伏。
    陈未南蔑视地回了对方一计中指,“黄昏恋能生猴子,你们能吗?”
    一句话激起千层波,车队中途折回,绕着陈未南和柴焰骑了许多圈,如果不是黑脸的柴焰说了句话,那些人恐怕一时还不会散。
    柴焰说:“蕲南大学校规,破坏校园绿化,视情况严重罚做义工五到二十个小时。你们忘了?”
    “你们大学有这么变态的校规?”起哄的声音远了,陈未南饶有兴趣地打量柴焰。
    “没有。我编的。他们太讨厌。”柴焰答。
    “哦。不过柴焰我的话不是编的。”
    “什么话?”
    “生猴子。”
    “……”
    陈未南言出必行,当晚没回家,就近找家快捷宾馆,前前后后折腾了柴焰一宿。东方发白,陈未南看着怀里陈陈睡去的人,想起下午他去蕲南大学的收获,除了知道沈晓是因为偷改考分被取消了学位证书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他不在乎沈晓为什么恨柴焰,他只是想知道是谁在暗中帮助柴焰。
    自家媳妇被人惦记的感觉,不大好。
    轻吻下柴焰的肩,他翻身下床。
    ***
    三天后,柴焰约了陈砌见面。
    装潢考究的欧式咖啡厅,方桌挨着成排的水晶抽屉,抽屉里放着成颗的咖啡豆,每个抽屉还配放着小巧银匙,方便顾客挑选自己何意的咖啡豆现场研磨咖啡。
    柴焰手交叠着放在桌案上,忽而伸手调整下桌角小灯的朝向。制造情调用的花枝小灯经过柴焰的摆弄,以警局聆讯室探头灯的姿态照亮对面的位置,暗红的软沙发上空无一人,陈砌还没到。
    柴焰抬手看下腕表,他迟到五分钟了。
    她收回手,盘算着等他来了,她该怎么说,怎么问。
    直接问陈砌:你让我接你的官司,并不想赢,你是想靠我之手解开木朵没死,木朵就是湘蔷这个真相……
    这样问好吗?
    拜有个高级警督哥哥所赐,柴焰的嗅觉向来比常人灵敏些。那天见湘蔷,她注意到湘蔷右侧锁骨附近有颗黑痣,而相同的痣,木朵也有。木朵会弹钢琴,湘蔷出演的剧里也有大量弹琴的场面。木朵拍照,头会微微侧着,相同的习惯,湘蔷也有。
    当然,这些问题并不能说明什么,让柴焰觉得不对劲的是,那几个和程慕华有关系的女人的资料里,木朵和湘蔷的最详细,而这资料大半来自陈砌。
    这个家伙,动机未免太过明显了吧。
    她又看了眼时间,五分钟再次过去。
    柴焰不耐的搅着银匙,棕色液体随着银匙的运动在白色骨瓷里画着漩涡。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咚地响了一声,是条短信。
    干净的手机界面上,来自陈砌的短信没头没尾,只写了一个地址。
    东方大厦1758房。
    柴焰脸随之一凛,东方大厦是程慕华的房产。
    此刻的东方大厦,陈砌听到嘟一声,知道短信发出去了,这才长舒一口气,低头看看已经被血沁红的衬衫,抬头朝湘蔷投以一笑。

☆、第58章 番外占坑

《只是猪颜改》
    陈瑶曾说:人一辈子最多有三段感情,一段铭心刻骨,一段荡气回肠,一段细水长流。
    夏东柘不巧,前两段都给了陈轻。
    陈轻是谁?
    陈轻是个死胖子。
    有人问夏东柘,那第三段呢?
    第三段?
    夏东柘眉眼微挑:自己看。
    这是一只笨重的蜗牛和一个大帅比你追我赶的故事。
    r1一只笨重爬行的蜗牛
    蜗牛爬行的最高时速是8。5米/小时,陈轻觉得,她追夏东柘,比蜗牛还慢。
    r1…1
    每每听人提起夏东柘,陈轻的记忆总会飘回十八岁那年,陈瑶婚礼那天。絮状白云缓慢而温吞的在天上滑行,和风轻缓,绿草如茵,桌上斟满美酒的晶杯闪着金子般的光菜。
    陈轻坐在饭桌旁,慢吞吞的吃着东西。三姨妈给她添菜,边用手悄悄指着邻桌一个眼生的少年问她:“你夏伯伯家的二儿子,比你大五岁,医学硕士,我想把他介绍给你表姐,你觉得怎么样?”
    陈轻抬起头,手托着软软的下巴,细声细气地说:“长得还可以,就是人太瘦了,难免不会有体虚之类的毛病,三姨妈,为了我表姐的终身幸福,慎重。”
    她拍了拍三姨妈的手背,继续低头吃着盘里的猪蹄,那东西肉少,吃着却费劲,想不下手吃到肉,需要技术啊。
    她拿着筷子,脸微微皱着,似乎面对着一件让她异常为难的事情。
    夏娉婷盯着陈轻瞧了有一会儿,被她对吃如此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她回头,手轻轻碰了夏东柘一下,眼神递去陈轻的方向,“人家姑娘说你太瘦,体虚呢。”
    嗯?
    夏东柘转头,在陈轻宽宽的背上轻扫一眼,摇摇头:“胖子体更虚。”
    他声音低沉,一本正经的吐字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包括陈轻。
    钢琴曲揉缓地略过草坪,周围的人声不知何时起竟悄然消失了,伴随着草坪被某种沉重物体碾压发出的咯吱声,夏东柘抬起头,有些好笑地瞥了眼陈轻还有她手里的盘子,“你不会想用这块猪蹄敲晕我吧?”
    “把这个分了。”陈轻说,“分这个需要力气,如果你能用筷子把这块猪蹄上的肉都分下来,我和你道歉。”
    明媚的日光照在陈轻圆圆的脸上,她眉眼疏淡,轻抿的嘴角透着认真。
    ***
    “那后来呢?”头发用发胶弄地活像刺猬的贝斯手追问。
    “他办到了,我就和他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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