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纪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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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猛摇头。
　　“因为你们的力量。”
　　“我们的力量？”
　　“我们想根除以前埋下的祸根，所以想借助你朋友的力量来颠覆如今压在整个五洲三岛之上的巨大包袱，但是我们又不想导致六界崩溃，你懂吗？”
　　“你想我做什么？”难道是当稳定世界的定海神针？
　　“我需要你压制另一个小丫头让世界的崩溃。”
　　拜托，我哪有这么伟大的力量啊，泡泡在心中吐槽，一想到要与沫沫为敌她就浑身冒冷汗。
　　如果这么做的话，八成会被榨干所有利用价值后被凌虐致死吧，不，是一定！一定会死的！
　　你到底有多害怕她啊？她是恶毒的后母吗？从泡泡的脸上读出她内心活动的香爵然一阵无力。
　　“不用硬碰硬，你只要觉醒就能起到制约的作用。”奇偶儿也明白不能指望这个从背后迂回都够呛的家伙来个舍生忘死的正面对决。
　　“我向你解释过混沌之子的事，对吧？”
　　泡泡乖乖的点头。
　　“你说混沌之子是从维持天地秩序的混沌之中诞生的。”
　　“没错，由于混沌是万物的起始，分化出来的二子便各有特点。赐予灭亡的杀戮之子和赋予新生的纯善之子自诞生以来一直维持着天地之间的兴衰演替。但是，千年之前的魔神大战打破了这一局面。灭世之妖通过某种方法搜集了散落在世间的混沌之气，企图将混沌气中蕴含的斑驳不堪的混沌化为自己的力量。可悲的是，知道了它的所作所为的东海之墟不仅没有阻止反而想要得到那股混沌之力。要知道，得到混沌之力就意味着凌驾于万物之上，有机会成为创世的神明。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生灵们这种妄自尊大的行为惹怒了杀戮之子，她亲临战场，毁灭渎神的神魔。经过一番血腥的清洗，剩下的神魔们后悔不迭，他们分成了两派。以魔王为首的一派以莫大的牺牲召唤来了纯善之子来安抚暴怒的杀戮之子，而以天帝为首的另一派为了苟延残喘竟然跟灭世之妖联手妄图消灭二子然后取而代之。结果双方的愿望都没有达成，受那股庞大却浑杂的混沌气的牵制，失控的双子被后来赶到的六界之王联手封印，而东海之墟则被愤怒的众人作为祭品用来封印被双子打得重伤的灭世之妖……双子被封印于无名，天地秩序被毁灭殆尽，为了维持六界的存续，当时的神魔们不得不将双子送走，等待他日的回归……而我，修罗之王，就是当年封印你的人，我的混沌之子。”
　　“……这……这……”泡泡的脸色因为震惊而苍白，她紧咬下唇，目光游移不定。
　　“今日，就由本王来解除你的封印。”
　　“解、解除？等等，你说的这种事实在是太……”
　　“其实，与其说是解除本王的封印不如说是解除你自己的封印。”
　　“什、什么？”
　　“连本王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为了抵御外邪的入侵而自我封印。果然把你们送到地球是错误的决定，那里实在太过污浊，人世间布满了外邪，其结果就是杀戮之子因为封印松动而力量外泄，而你则是因为不堪忍受而自我封印。这一切的转变恐怕都有一个契机。”
　　“契机……？”
　　“没错，你的自我封印让你忘记了的那段记忆应该就是契机的真面目。”
　　“记忆？我的记忆才没有问题……”
　　“真的吗？”
　　“啊……？”
　　“来吧，记起你的往昔，解开悲哀的封印。”
　　香爵然在奇偶儿的示意下端起一杯香茗走近，将杯子递到了泡泡的嘴边。泡泡忐忑的接过茶杯，犹豫的看着里面清澈的液体。
　　“乖，喝了它，”香爵然柔声哄着，“相信我，喝下它后你会得到新生。”
　　泡泡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她自然知道沫沫在修道院的传闻和处境，但她从没想到在这里会得到关于这些事的几乎无法想象的解释。由于力量外泄而招惹了外邪？这听起来真是无稽之谈。但是，沫沫从来不否认那些谣言……心底有个声音怯怯的响起，让她动摇不已。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就怀疑自己最好的朋友和以前确信无疑的记忆，泡泡无力的笑笑，自己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懦弱。但是，这一次，她要赌一把！
　　下定了决定，泡泡端起茶杯仰头饮尽。温热的液体流过喉咙，几乎是立刻，一股强烈的困意袭上了泡泡的神智，整个人都渐渐放松下来，视线开始模糊……
　　－－想起来吧，快想起来吧，那件被刻意掩埋的事情……
　　－－没有……没有什么事……
　　－－其实你也怀疑了吧？修女们欲言又止的神情和意味不明的话语……
　　－－……不……
　　－－伤痕累累的身体……自己却没有受伤的丝毫记忆……
　　－－不，那是、那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摔倒脑袋造成的！
　　－－你真的相信这么拙劣的谎言？
　　－－别说了……！
　　－－想起来吧……
　　－－不行……！
　　－－快想起来哟……
　　－－快停止……！
　　－－想起了吧，那些真相……
　　……
　　虽然内心深处一直在拼命抵抗，但泡泡的记忆还是无可阻挡的在另一个声音的引导下回到了三年之前……
　　

第七章　往事如噩梦
更新时间2011…8…16　17：56：07　　字数：2136

　泡泡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一个被收养的孩子。听说，她在还是婴儿的时候被人放到了养父母家门前的台阶上，直到饿的哭出声来才被发现。泡泡的养父母在当时一无所出的情况下收养了她，是一对温柔可亲的夫妇。
　　也许是好人有好报，泡泡五岁那年，养父母拥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那个男孩让原本对此心灰意冷的夫妇欣喜若狂，宠爱有加。从那时起，泡泡就知道过去的一切终究不会再回来。不是说养父母不再疼爱她了，而是她已经从二老心中的第一顺位跌了下去，永远无法再次登顶。
　　可泡泡依然很快乐，对于做个好女儿、做个好姐姐这件事她乐在其中。虽然她明白自己的重要性可能一生也比不过弟弟，但是作为一个被收养的孩子她还能奢望什么呢？泡泡觉得自己有时候自私的可怕，竟然想要养父母全部的爱，惊悸之下，她更加疼爱这个小了她五岁的弟弟。也许，这不是豁达，而是逃避。
　　逃避是天真纯善的泡泡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唯一的自我保护。
　　可惜，幸福和乐的日子在她12岁那年结束了。她的养父母与弟弟在一次出游的途中不幸遇难，被留在家中看门的泡泡虽然躲过一劫却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在葬礼上，养父的好友正荷伯伯提出了收养她的提议，但是被她拒绝了。正荷伯伯已经有了夏汐阳，而她，不愿意再次成为可有可无的存在。最终，泡泡选择进入了那家每个礼拜都要随家人前去祷告的修道院。
　　在那座修道院里，她遇上了沫沫。
　　沫沫是上任主事的玛丽嬷嬷从中国带回来的孤儿，已经在修道院里呆了十多个年头。她每年都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回到中国修习，修道院的众人对此习以为常甚至庆幸不已。看穿了沫沫对自己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事实，泡泡就以思乡为由死缠烂打的求着沫沫带上自己，最后沫沫拗不过她，只得不情不愿的答应了。就这样，泡泡成了沫沫这些年来唯一的旅伴。
　　不知为何，只要呆在沫沫身边，泡泡就会如鱼得水，一股幸福与满足的感觉把她填的满满的，这感觉就像是小时候不幸遗失的宝物重新回到了身边。也许是她心中早已明白沫沫虽然嘴上有些尖酸刻薄，但实际上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吧。这种饱实的感情让泡泡走出了亲人去世的悲伤，再加上修道院的名声日益改善，泡泡便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沫沫在名为幸福的康庄大道上一路飞驰。
　　在修道院的生活平静而安稳。
　　除了那件事。
　　－－那件事是什么？
　　宛如老人与少年的二重唱的声音在脑袋里直接响起。
　　－－是……修斯的事……
　　－－修斯是谁？
　　－－不！不是谁……
　　奇　怪；书；网的声音吐出的问题直刺心灵的禁地，引来了意料之外的抵抗。
　　－－别害怕，没有人会伤害你。
　　话语再次响起，声音的主人却换成了年轻男子，那温柔的语气让人不由自主的舒缓下来。
　　－－好女孩，告诉我，修斯是谁？
　　－－……
　　泡泡第一次见到修斯是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金色的长发，蔚蓝的眼眸，帅气的脸庞，美丽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像是从教堂壁画中走出来的天使。
　　修斯作为刚刚晋升的主教来到这座莫林妮卡修道院修习，并且在神学院中担任实习讲师。这一年，他年仅二十四岁。
　　“真是了不起呢，如此年轻就已经成为主教了呢，说不定以后有机会成为教皇呢。”
　　“真是像大天使米迦勒一般俊美的人物啊。”
　　如此俊秀的修斯几乎是立即就赢得了全院上下的一致的赞赏。
　　只有一个人除外。
　　“真碍眼呢，那个男人。”
　　泡泡记得当时沫沫站在阴暗的角落里，阴影挡住了她的表情却挡不住从语气里透露出来的厌恶与不屑。
　　“那种沉浸在神之光芒里的样子，简直令人作呕。”
　　沫沫随后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但是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修斯身上的泡泡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了，她也不会去在意。在她的印象里，沫沫与修道院的众人唱反调几乎已经是每日必备的科目了，如果沫沫对修斯大加赞赏她反而会觉得诡异。她深深的了解被视之如母的老修女背叛的沫沫对人性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怀疑。
　　生性活泼的泡泡很快就与修斯熟络了起来，并且她真心的钦佩这个学识渊博，温柔体贴的大哥哥。随后由泡泡牵线搭桥，沫沫与修斯的关系也逐渐融洽起来。应该说，是修斯单方面的热情友好终于得到了沫沫稍稍的回应。后来，二人的关系也渐渐升温，甚至有时会单独碰面，这无论对修斯还是沫沫而言都是前所未有的，修道院里因此逐渐有了些流言蜚语。泡泡也曾就此询问过沫沫，却只得到了对方的一句“无稽之谈”。
　　转眼间，修斯来到莫林妮卡修道院已有两年了，再过不久他就可以凭借优异的成绩得到教廷的承认，得以被派遣到教区任职。所有人都真心为他感到高兴，当然，泡泡也不例外。
　　这天，她正踩着轻快的步伐在复杂的回廊中穿行，而这个回廊则是通往沫沫房间的必经之路，她闭着眼都能够毫无障碍的到达目的地。她知道只要再转一个弯，就可以看见一幅等身大的圣母像，这是她最喜　欢＇炫。书。网＇的画作之一，每次经过这里她都会驻足观赏再赞叹不已。只是这次似乎与往常不同，她不由自主的放缓脚步，前面得拐角处传来了一股像是盐水的古怪气味。双脚像是有了自我意志般的向前移动，慢吞吞的走过拐角，泡泡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要啊！我什么都没看！那里什么都没有！！
　　四溅的血液将洒落一地的白蔷薇染上了艳丽的色彩，巨幅画像下，被花瓣所覆盖的赤裸的肉体白的刺眼。女子毫无生机的眼瞳无神的放大，身上青紫交加的伤痕更加触目惊心，然而，最让泡泡血液冻结的是站在尸体旁身穿黑色修女服的长发女子让她熟悉的恐怖的背影。
　　“如果，”沫沫转过身，冲泡泡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说，是我干的。你，信吗？”
　　泡泡瞬间看到了地狱的全貌。

第八章　血腥梦境
更新时间2011…8…17　13：52：02　　字数：4226

　等其他人发现尸体时，现场只有一个被吓的瘫坐在地、面无血色的泡泡。
　　在小有名气的莫林妮卡修道院发生了骇人听闻的修女虐杀案件，若是传出去了可是一件天大的丑闻，更有甚者，要是被人们想起以往那些案件，修道院一定会永无再次出头之日。为了修道院的存亡，院长修女与其他几位主事嬷嬷合力封锁了关于虐杀案的所有消息。
　　尽管修道院里死了人，但除了发现尸体的人外，没有什么真实感的修女们仍旧照常生活，似乎谁也不关心凶手是谁。
　　死去的修女叫安娜，是莫林妮卡修道院里少数的异类。她生的美艳妩媚，是个热情风骚的女人。这些特征都让她与圣洁、自律、古板的修女形象格格不入。更重要的是，安娜在来修道院之前，是一个有名的交际花。
　　交际花，一般指出入上流社会的晚宴和聚会，长袖善舞的年轻美貌女子。“交际花”这三个字的存在，就能让人产生一丝朦胧的绮思。美则美矣，可惜不够端庄，这似乎是所有人对其下的评价。
　　“交际花”这个词，本身就含有贬义。
　　安娜虽然出身自西班牙的名门望族，但她却一点没有贵族小姐的架子。生性热情奔放的她一如交际圈便艳惊四座，身边的男伴一个换过一个。于是，她成为了大家眼里的花花蝴蝶。
　　“男人以游戏待我，我为何不能同样如此待他？”
　　能说出这样的话得安娜也算是令人神往的独立女子吧？
　　后来她的名声越来越差，家里也是好花大把钞票将她暂时送到修道院修身养性，可惜事与愿违，安娜并没有因此改过自新或是建立起虔诚的信仰，充其量不过是因为修道院里严格的院规而收敛了些罢了。
　　“八成是情杀吧？”
　　知晓安娜的糜烂生活的人基本上都怀有这种想法而不为所动，特别是安娜的那种近乎香艳的死法更是坚定了大家的认知。院中众人对凶手不闻不问只知祈祷的做法招致了正义感强烈的泡泡的愤怒。
　　“怎么能这样光看着呢？要抓到凶手才行啊！”
　　相比较泡泡的义愤填膺，沫沫兴趣缺缺德打了个哈欠。
　　“既然院长她们不作为，那就让我们来揪出凶手吧！”某泡的小宇宙开始燃烧。
　　“你自己就好。”某沫躺上床，拉起被子盖好。
　　“怎么这样啊~”
　　“我去反而不好吧，”沫沫拍了拍枕头，“那些人会产生戒心的。”
　　的确，由于安娜的最新目标是修斯，不好修女开始风传她与沫沫因为修斯水火不容的谣言。虽然这些人都被主事沫沫以修习不诚心为理由惩罚过了，但这种说法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实际上，沫沫与安娜作为莫林妮卡修道院里的少数异类，私下里相处的非　常（炫…网）融洽。安娜总是用各种在修道院里难见的物品跟沫沫交换修斯的情报，有时是精巧的工艺品或是可爱的玩偶，有时是外面最热门的流行和谈资……总而言之，二人各取所需，合作愉快，就连泡泡也从中获利颇多。
　　玛利亚啊，请你宽恕我们的无知吧。
　　泡泡总是一边从沫沫手里接过安娜付账的物品，一边在心底默默的向圣母告罪。
　　“好吧，既然你不去，我自己调查也是一样的！”
　　“去吧，去吧。”
　　看着毫不在意的挥着手的好友，泡泡不敢说出她坚持调查凶手的大部分原因是当时在案发现场沫沫那鬼魅般的话语和血染蔷薇般的笑容。她始终不敢直接向沫沫询问那句话究竟是不是只是个单纯的玩笑，因为她明白沫沫的回答绝对会是实话，而她可能承受不了这样的真实。
　　说她愚蠢也好，说她懦弱也罢，虽然沫沫自事发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她甚至根本不在乎修道院对于这起凶杀案的处置。但是泡泡的耳边依然回荡着那句让她瞬间冷彻骨髓的话语：
　　“如果，我说，是我干的。你，信吗？”
　　泡泡开始独自调查安娜的死因，可是她毕竟太过年轻，又没有经验，很快，主事嬷嬷们便知道了她的小动作，将她关进了禁闭室。
　　“为什么？我只是想还她一个公道！”她对着前来探视的修斯叫道，后者露出了哀伤的神情。
　　“我很抱歉，无法阻止院长和嬷嬷们的决定，”他悲伤的摇摇头，“但是你放心，我会说服院长找人调查此事，圣洁之所绝对不能被肮脏玷污！”
　　神情坚定的修斯看起来真的好像传说中圣洁、公正的大天使米迦勒。
　　“在这之前，”他轻轻的揉了揉泡泡头顶的乌发，“小加百列啊，你要看好伊甸园的大门哦。”
　　他温柔的动作神奇的平复了泡泡躁动的灵魂，那温热的手掌也为她驱走了恐惧和疑惑，他是除了沫沫以外唯一令她心安的人。
　　从这一刻起，泡泡喜　欢＇炫。书。网＇上了修斯。这种感情于她而言太过新奇，她只能将其偷偷藏在心底，暗暗品味。她太过投入，以致忽略了沫沫若有所思的目光。
　　相较于陷入初恋而雀跃不已的泡泡，修道院中的其他人的生活可就远远没有这么美好了。因为修女虐杀案件还在继续发生。
　　第二个牺牲者卡捷琳娜修女的尸体被发现在走廊上的圣母雕像下；第三个牺牲者凯特修女的尸体被钉着大堂的圣母像旁；第四个牺牲者秀子修女被发现躺在花圃中的圣母雕像旁，她的鲜血洒满了蔷薇花的花瓣。几乎所有的现场都有着几个相同点：圣母的画像或是雕塑、染血的蔷薇花、被虐待过的尸体。
　　死的人越来越多，迟钝的修女们终于开始惶惶不可终日，只有两个人老神在在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一个是随便散个步也能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沫沫，另一个就是因为在禁闭室里彻夜思考而脑袋开窍的泡泡。
　　“沫沫的力气其实很小，就连一袋大米都拖不动，怎么有力气杀人？而且这家伙最怕麻烦了，这么处心积虑的杀一堆人对她来说还不如自杀呢。我啊，当时真是被吓吓傻了啊。”她讲自己的想法告诉修斯，为自己曾经鬼迷心窍的怀疑好友而感到羞愧。
　　“沫沫当然不会做这种事。”修斯说这句话时的理所当然更让泡泡无地自容，但她还是从她那里得知修道院最终决定请一位有名的侦探来调查这件事。
　　侦探果然来了，是个胖胖的和善中年人。他仔细的勘察了陈尸现场，与每个人耐心的进行了交流，最后得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陈尸地点就是案发现场！
　　这个结论让大家大吃一惊，毕竟陈尸地点都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就算是夜间也有巡夜人，怎么会有人在这些地方施行如此凶残的恶行却不被发现？
　　侦探调出了所有陈尸地点的录像，人们惊讶的发现在陈尸地点竟然出现了长达六小时以上的真空时间，并且在此期间没有一个人曾经去过案发现场。这种所有人都像约好了一般避开凶手的行为无法被科学的解释，就算是催眠，其工作量之大也是不可想象的。最后调查走进了死胡同，无奈的侦探宣布放弃调查，当晚就飞离了这个城市。
　　“你要戴好它，”沫沫在侦探放弃的当晚将一条由子弹雕刻成的十字架项链戴到了泡泡的脖子上，“就让天主来保佑你吧。”
　　沫沫细心的将十字架调整到适合的位置，拍了拍泡泡的脸。
　　“别小看它，这玩意儿真的能保你一次命哦，还有，晚上不要出去乱逛。”
　　“为什么？”
　　“因为那些家伙都是在午夜被杀的哟。”
　　“可是录像带上空白的时间显示是在白天！”
　　“那个啊，”沫沫无谓的一耸肩，“当然是被做过手脚了啊。”
　　泡泡被噎在原地，无数疑问像雪花般飞出。为什么沫沫会知道凶手是在午夜时分动的手？为什么沫沫会这么肯定录像带上显示的时间是假的？沫沫到底对着一连串案件知道多少？不，在这个该死的修道院里有什么事情是沫沫不知道的？现在这个情况可是绝对不妙的啊！已经死了四个人了，外界竟然对此还一无所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莫林妮卡修道院从院长到守门人一共两千多号人，那些短工可不会管住自己的嘴！
　　那么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暴露就只有一个可能，被困住了，她惊恐的想，我们都被困在这个修道院里了！
　　泡泡记得出事这半个月里除了那名侦探外没有任何外人出入这所修道院，连平日里风雨无阻的信徒也像将这里遗忘似地没有露半个面，修道院里的时间就宛如凝固般沉重。她试图出去透透气，但总是在走到大门口时又被这样那样的事情给缠住了。
　　“地窖里储藏的蔬菜快吃完了，”沫沫看着见习生刚送来的食物念念有词，在这种非　常（炫…网）时刻里她们少有的被允许在房间就餐，“希望玛丽没有拦住每月一来的蔬菜车，我可不想吃罐头。”
　　泡泡有生以来第一次痛恨自己敏锐的听觉，玛丽？阻挡？她们果然被人故意困在了这里！是谁干的？是那个神秘的玛丽？还是……沫沫的主意？泡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面色入土，她的异常换来了沫沫询问的眼神。神经高度紧张的她强作镇定的冲沫沫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了，你祷告后就早点睡吧，脸色很差呢。”沫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间。胸前刚挂上的十字架闪着清冷的微光，泡泡瞥了一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却觉胃口全失，脑海中，一个大胆的计划正在慢慢成形。
　　午夜十一点五十，泡泡瞄了瞄手腕上手表的荧光表针，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前方的人影时隐时现，她尽量放轻步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