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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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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晚晴疑惑地转头,看着云安然。

  云安然冷笑:“说呀,我倒要听听,你能编派出我什么子丑寅卯来!”

  “慕姑娘,我告诉你,天底下,也许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跟这件事无关,唯有这个人,不可能!”王岸之指着云安然,眼角眉梢全是痛恨、厌恶,以及愤怒,一字一字咬牙道,“因为,那个孩子,是,他,的!”

  此言一出,满屋皆静。

  慕晚晴,莫言歌,玉轻尘都惊诧地望着云安然,而陆修齐,却悄悄转过身,闭目长叹,眼角泪珠已经渗了出来。

  就连云安然自己,似乎都被这个晴天霹雳炸晕了,木木怔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王岸之,眯起顾盼生情的眸子,声音轻细得满是危险:“你,说,什,么?”

  那种未知的气息,有着风暴来临前的宁静。

  王岸之怡然不惧,昂起头,迎头他的眸光,重复道:“我说,那个孩子,是你的!”

  这次,云安然是清醒的,断然道:“绝无可能!”

  “不敢承认吗?”王岸之笑了起来,满是讽刺和鄙夷,他慢慢地,一瘸一拐地走到云安然面前,伸手揪住了他的领子,“云安然,你只有这么点胆量吗?敢做,却不敢当?那你有胆量跟我来吗?”说着,松开他的衣领,改为攥着他的手腕,像铁钳一般,攥得他骨头都在咯咯地轻响。

  “我从未怕过!”云安然冷冷地挣脱他的手,“去就去!”

  王岸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步履蹒跚地当前领路,云安然神情淡淡地跟在后面,气宇轩然,像是全不在意。慕晚晴等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陆修齐哀叹一声,痛心疾首地顿顿足,还是跟了上去,只是,这位初见时健步如飞的老人,此刻却是步伐艰难,透着一种心若死灰般的苍老和痛心。

  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茗园,西苑。

  这里,是疯癫后的陆云芝的住所。

  众人到时,院门刚好“吱呀”一声洞开,菡素捧着脸盆汗巾等物出来,抬头便看见这一众人,尤其是面色不善的王岸之,不由警觉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这么乌压压地过来?你们要干——啊!”

  话音未落,王岸之已经伸手将她推到一边,跛着脚入内。

  云安然漠然跟随。

  空寂凄清的房间里通着地龙,但因为陆云芝病情不稳定,害怕她发起病来,会弄伤自己,所以,并没有燃烧着火盆,因此,房内要冷些,更显得这里冷清寥落。陆云芝像是刚刚梳洗过,乌鸦鸦的鬓发整整齐齐的攀着,不露一丝凌乱,而,原本秀眉明艳的脸,此刻却瘦的连骨头都凸了出来,双眸如枯井般,一片空白,空洞无物,没有丝毫的光彩。

  即使身着厚厚的冬装,看起来,仍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黑夜中的她,白衣散发,乍一看,仿佛幽灵。

  而白天看来,这般的苍白消瘦,这般的清癯瘦削,却根本就是一具活尸,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她仍旧呆呆地坐在地上,裙裾散落,半掩着赤/祼的脚,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微微发青,却丝毫察觉不到寒冷,径自陷入自己的世界,一下一下地点着头,喃喃自语道:“建筑之道,在于以人工造天然之趣……”

  “另背了!”不算短的路,却并没有磨去王岸之心头的怒气,那双时常闪烁着精光的眼,此刻仍然烧着熊熊的火焰,甚至,比之前烧得更加旺盛。他走到陆云芝面前,俯下身子,强迫性地扳着她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的眼睛,“不要再去背那些没用的东西了,看看那边,你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你的面前!你不想见他吗?当初,你那样拼死拼活地闯出来,救了他送你的盆栽;为了他,你从明月楼三楼的书库跳了下来;为了你跟他的孩子,你悲痛欲绝,伤心至疯癫……现在,他就在你的面前!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看他?”

  云安然就那么冷冷地站在房间中央,浑身都带着冰雪的气息,一言不发。

  陆云芝被动地转过头来,对上王岸之那张怒焰焚烧的脸。

  然而,即使这样炽烈火热的眸光,都没能映入那双因为疯癫而呆滞的眼眸中,没能融化那张空洞苍白的脸,她依旧呆呆地,一下一下地点着头,对眼前怒火中烧的丈夫,几步远的地方俊美倜傥的云安然,全部都视若无睹。

  “影,寓光阴之变,日头庭荫,月移花影……”

  云安然冷冷地看着:“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听到了吗?你魂牵梦萦的男人,现在在说什么?这就是你看中的男人!他说,他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王岸之怒极反笑,随手丢开陆云芝,站起身来,转身怒道:“好,我一定一定地告诉你,我在说什么!你,跟她,你们之前就认识,她委身于你,可惜,你突然从京城消失,她没办法,只好嫁给了我!我愤怒过,心痛过,挣扎过,我说,只要她跟从前一刀两断,我们再好好地过,可是她呢?明月楼花厅里摆的那盘盆栽,是你送给她的,我没说错吧,云安然?”

  “是,”云安然静静地承认,“那是我送她的,那又如何?”

  “我说,只要她砸了那些东西,我就不计前嫌,一切从头开始,你猜她的回答是什么?她拼死抱着那盆盆栽,死命不肯放手,那架势,像是要与那盆盆栽共存亡!”王岸之自嘲地笑道,“真感人,是不是?我们婚后才一个月,她从明月楼三楼跳了下来,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边疆传来了你的噩耗,说,你——云安然,葬身漠沙族,第二天,她就从三楼的书库跳了下来,双腿骨折,几乎丧命。”

  云安然紧紧抿着嘴,面似平静,手却在微微颤抖。

  是吗?是真的吗?

  漠沙族……

  是啊,他曾经陷身漠沙族。

  在那个大漠沙如血的地方,他内力尽失,迷失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完全与外界断了联系。夕阳西下,殷红色的光芒映彻大地,仿佛漫天漫地都是鲜红的血,一簇簇的,是她的,也是他的,漫无尽头。

  那个时候,多少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多少次昏迷了又清醒,清醒了再昏迷……连他自己,都找不到活下去的力量。

  可是,原来,在那个时候,在远在京城的地方,有一个女子为了他,舍生相随吗?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老天爷才不肯绝他,才让他闯过那道生死难关,就是为了,在六年后的今天,能够站在这里,看着疯癫呆滞的她,听别人,对他说这番话?

  “被感动了,是吧?当然,当然被感动了,不然,等你回到京城,你们怎么会又私会在一起呢?不仅私会,还怀了孩子。可笑,我居然以为,那会是我的孩子,居然相信她说,那是我那次酒醉后,到她房内歇息,所以有的孩子!哈哈哈哈!”王岸之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悲苦难抑,“我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傻瓜,我居然相信了!可惜啊,可惜,老天爷没保佑你们到底,那个孩子,终究还是没能留下来,所以,”他两手一摊,凄然道,“她疯了!”

  云安然依旧静默不语,只是,目光已经从王岸之身上,转到了那个呆滞痴愣的纤弱身影上。

  随后进来的菡素,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凄怆欲绝的悲呼声,“姑爷,你在胡说什么呀?你怎么能够这样污蔑小姐的清白?”

  “清白?”王岸之冷笑道,“你不知道吗?菡素,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是她的贴身丫鬟,难道你不知道,你们家小姐,她的心里,搁着这个男人吗?为了这个男人,她什么都不要了,清白,声誉,家庭,她早就不要了,她只要这个男人。而现在,这个男人站在她跟前,她却认不出来!而这个男人,却说,他不懂我在说什么。哈哈,真是讽刺啊!”

  “不会的,不会的!”菡素泪流满面,哭着喊道,“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她不是!”

  “够了!”陆修齐厉声吼道,年迈的身躯微微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心痛,“芝儿已经这样了,你们就不能放过她吗?就不能别再刺激她吗?王岸之,我知道,我们陆家对不起你,可是,芝儿已经这样了,老朽也已经为了这竭尽了心力,你到底还要哪样?”

  王岸之笑得眼泪纵横:“岳父,我不是在刺激云芝,我只是,把真相说出来而已,我只是,在揭开一个侮辱了我,却又杀害了我的侍妾的凶手而已!侍月她死了,除了这个薄情寡义的混帐,还有谁会杀她?除了这个混帐,还有谁会费尽心机,找出那金牌来吓人!不是鬼啊,是人啊!”

  “姑爷,你不能这样污蔑小姐!”菡素挺身而出,眸虽带泪,却是一语一字铿锵有力,“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几乎不曾离过小姐的身,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她了!小姐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她这一生,只有你这一个男人。小少爷,他千真万确是姑爷的孩子,那晚,姑爷的确喝醉了,闯进了小姐的绣房……难道姑爷你自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陆云芝清白?孩子是我的?”王岸之大笑,指着陆修齐,道:“你问问你这位宠爱女儿如至宝的老爷,你问他,你们家小姐是清白的吗?你问他,那个孩子是我的吗?”

  陆修齐别过脸,苍老的身躯佝偻起来,泪水涌落。

  周围一片混乱,云安然置若罔闻,忽然,他起身,朝着陆云芝走去,缓缓地蹲了下来,直面陆云芝苍白瘦削的容颜,直面那双呆滞无神,映不进人影的眼眸,又是心痛,又是愧疚,无心再理会王岸之那些龌龊肮脏的猜测,轻声问道:“是真的吗?告诉我,云芝,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一直都在惦记着我吗?”

  “云——安——然!”王岸之怒吼道。

  云安然置之不理,他只是专注地看着陆云芝,眼眸温柔地几乎能够迷醉人心:“如果是真的,我就带你走!”

  此言一出,房内又是一片寂静。

  慕晚晴,莫言歌,玉轻尘,甚至,包括菡素和陆修齐,每个人都怔怔地看着云安然,王岸之最初的震惊过后,顿时更加暴怒起来,嘶吼道:“云安然,你欺人太甚!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云安然丝毫不理会自己制造出来的混乱,伸手握住了那双瘦削得只剩骨头的手,眉眼温柔。

  “如果你愿意,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也许是他的手真的太过温暖,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温柔魅惑,陆云芝呆滞的眼眸终于微微一转,看见了眼前那张秀逸得令无数女子沉醉的脸,怔怔地看着,忽然,从眼角溢出一滴泪珠,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无数的泪滴如珍珠般滚落苍白的脸颊,一滴滴跌碎在地上。

  菡素惊呼:“小姐!”

  陆修齐也惊喜地上前,握住她的手,颤声道:“芝儿,芝儿,你能听见我们说话了吗?”说着,泪水也不住地涌出,父女相对,一双泪眼朦胧。四年了,四年了,这是第一次,女儿对外界有了反应,怎能不让他激动莫名?

  然而,只是这一瞬,很快,陆云芝又转过了头,目光呆愣滞纳,喃喃道:“诅咒……”

  云安然一怔,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诅咒,被诅咒了!”陆云芝低声自喃着,蜷起双腿,抱着膝盖,头靠在手臂上,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下一下地点着,轻声道:“被诅咒了,就逃不掉,会一直一直地缠着,直到死,才会结束。所以,逃不掉的,都逃不掉的!”

  这样诡异的话语,从这样一个疯癫的女子嘴里说出,用那样一种空洞而毫无感情的语调,响彻在这冷清的房间里。

  一时间,众人都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惊悚感觉。

  “你说什么?什么诅咒?你说清楚!”王岸之忽然冲过来,用力地握住她的肩膀,摇晃着,“你给我说清楚?什么诅咒,什么到死才会结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说啊,你说啊!”

  然而,无论他怎样嘶吼摇晃,陆云芝却再无分毫反应,只是蜷缩着,反反复复地说着同样的话。

  “被诅咒了,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够了!”云安然低声喝止,从王岸之手里将陆云芝解放出来,小心翼翼地交给了菡素,叮嘱道,“好好照顾你们家小姐,不要再让她受刺激了,也不要,再让人伤害到她了。”

  菡素泪眼迷蒙,点点头:“我知道,云公子!”

  云安然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额头,哑声道:“走吧,我们不要再打扰她了,……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屋外,朝阳初升,东边天际一片朝霞灿烂,第一束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映得那身锦绣丝线粲然生辉。然而,那微弱的阳光,非但无法令他感到温暖,反而觉得一阵阵的寒冷。陆云芝,绿锹ブ鳎吣昵埃匙濉奘茁业募且浣淮碓谝黄穑さ吹迷瓢踩簧铄涞男乃家踩缗税悴ㄌ纹鸱岩宰砸帧

  他甚至分辨不出,王岸之所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或者说,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云安然,你终于肯承认了吗?”王岸之阴冷愤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云安然转身,对上那张令他觉得厌恶的脸,忽然嘴角微弯,勾起霜雪般的棱角:“好吧,就算是我好了,你想把我怎么样?或者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135章 当时明月在 

  “云安然,我要跟你决战!”王岸之站在茗园的门口,腿上仍裹着绷带,却站得笔挺,如同一根不会弯折的银枪,微黑的脸上满是绝然坚定,眸光精灼,“我知道,我不如你,论身份,我不如你高贵;论相貌,我不如你俊秀,论文才,我不如你才华横溢,甚至,论身手,我也未必有你高超。但是,我要跟你决战!”

  “因为,我是一个男人,我也是一个丈夫。”

  “我,绝不容你如此欺我!”

  追出来的众人正好听到他这番气势凛然的话语,都有些怔住了,一时间无语可对。只有慕晚晴担心出事,喝止道:“王岸之,你冷静点!云安然,别答应他!事情已经够乱了,你们就别闹了好不好?”

  “你?”云安然眉眼轻挑,冷冽如霜,忽然一笑,道,“好!”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里也憋着一股无名之火,一股愤郁之气,在心肺间燃烧沸腾,越腾越旺,压抑得他极为难受,恨不得仰天长啸,以舒胸臆。他说不清这种未知的情绪因何而来,是因为王岸之的污蔑?是因为陆云芝的落魄凄凉?还是因为被勾起了漠沙族的旧事创痛,被勾起了生死边缘的种种负面情绪?

  也许都有,也许,都不是。

  他说不清楚,只知道,平日控制自如的情绪,这会儿就像出闸的猛兽,越堤的浪潮,恣意翻腾,完全无法掌控。

  而王岸之此刻的挑衅,正合他意。

  他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一场心神体力的极度消耗,来平息心中的惊涛骇浪。

  “虽然我痛恨你,但是,我也不愿占你的便宜!”王岸之不知从何处取出两把长剑,手执一柄,将另一柄抛给云安然,长剑指地,已经摆好了架势,“公平一战,所有恩怨情仇,自此而绝!”

  云安然顺手接住了剑柄,只答了一个字:“好!”

  话已至此,王岸之也不再客套,长剑挽了个剑花,蛟龙一般朝着云安然腾空而去,直指前胸。云安然微微一个侧身,长剑随之在手中绽放出耀眼的剑芒,与王岸之缠战在一起。

  王岸之腿伤未愈,武功原本也不如云安然,但在一股拼命般的悍勇下,却是越战越勇,丝毫不落下风,而云安然,不知是心怀愧疚,还是心情激荡,竟舍弃了最擅长的轻功,不腾挪闪空,伺机而动,反而像王岸之一般,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招式,与王岸之招招相接。长剑与长剑屡屡相击,溅出激烈的声响,满园但见剑光如雪,浩浩飞扬。

  慕晚晴在旁看得担忧,只抓着莫言歌说:“怎么办?怎么办?”

  说到武功,无论眼光实战,在场几乎没人能跟莫言歌相比的,他握着慕晚晴的手,不住安慰道:“别担心,不会出事的!”身为景华王朝第一人,有他在旁边,要是让这场争斗出了人命,也太削他的面子了吧?

  玉轻尘倒是早看出这点,安心地看着场上的争斗,忽然微微皱起眉头,继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陆府其他人不懂其中玄机,只看得惊心动魄,只有菡素专心照顾陆云芝,尽管外面金戈之声不绝,人声鼎沸,都只当没听见,看着眼前抱膝蜷缩在角落里的陆云芝,嘴里不停嘀咕着“诅咒”,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突然间,剑光闪过,一抹艳红的血珠飞溅而出。

  慕晚晴更是紧张,不住地问道:“谁受伤了?谁受伤了?”

  莫言歌眉宇微皱,足尖点地,借力飞身而起,瞬间闪入二人争斗的范围。云安然和王岸之斗得正烈,都没想到他会突然现身,而且正出现在剑芒的中心,一时收势已然不及,心中都是一惊,却见莫言歌身形微微后仰,闪过剑锋,趁着两柄长剑相交之时,双手各在剑身一弹,激战许久的两人顿觉手掌一麻,长剑已然脱手,同时向天飞去,划下两道优美的曲线后,砰然一声,插入地下两寸,剑身犹自微微摇晃。

  “够了,胜负既已分晓,没必要再打了。”

  王岸之腿上原本有伤,此刻再也支撑不住,伤腿半弯,颓然道:“技不如人,复有何言?”上前拔出他用的长剑,当拐杖一样拄着,蹒跚着朝德心苑的地方,踽踽而行。

  显然,赢的是云安然,他输了。

  陆修齐长叹一声,想了想,还是追着王岸之而去。

  云安然呆立半响,向莫言歌涩然一笑:“果然,不愧是忠勇亲王!”便不再说话,也不辩方向,出了园门,随意漫行。慕晚晴怕他心情激荡下出事,忙追了上去,莫言歌和玉轻尘对视一眼,叹了口气,也跟着追了上去。

  后花园积雪消融殆尽,一派萧条零落。

  云安然走到角落的八角檐亭,坐在冷冰冰的石凳上,以手撑头,微微揉着太阳穴。刚才的一场激斗,算是将乍然之间的澎湃情绪发泄了七八分,终于能够平静下来。只是,表面虽然平静下来,心中却还有着隐隐的歉疚,罪恶感,甚至有种很深很深的自我厌恶感。

  因为天性,加上过去一些经历,他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跟女子接触,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从她们身上感觉到的柔软和温暖,因为贪恋这种感觉,因为自我放纵,所以,他行事随心所欲,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了就靠近,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了就离开,自觉“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从来没有顾及过别人的感受,也没想过,会对别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他忽然想到,过去所接触过的女子,除了蕾丽雅之外,他跟她们那些调笑,那些肆无忌惮的玩笑和亲昵,在她们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她们真的将他无意中的戏语当真,就此沦落,固守终身,却都等不到他的回首呢?如果,云芝真的一直惦记着他,真是因为他沦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那他云安然,真的就是十恶不赦的魔鬼!

  “云安然,你还好吧?”耳边传来慕晚晴关切的声音。

  “看你这模样,是不是心里觉得特内疚,特对不起别人,特想让人在你身上划几道血口子,才能觉得有所补偿,才能痛快?”莫言歌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他旁边,“我很乐意帮这个忙!”

  云安然有力无气地白了他们一眼。

  “好像没怎么受伤嘛!”玉轻尘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看来这个王岸之这个人脾气虽爆,手下却还是留情了。如果是我的话,如果是我对着那么痛恨的人,拼着性命不要,我也要在他身上刺个血窟窿!”

  语调虽冷,却透着些许其他意味。

  云安然颓然听着,忽然一怔,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真是个白痴!”玉轻尘鄙夷地道,叹了口气,道,“我问你,你真的跟陆云芝私通吗?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吗?侍月,真的是你杀的吗?”

  “不是。”

  玉轻尘确认道:“全部都不是吗?”

  “我承认,我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过云芝,但是,我跟她之间从未逾矩,甚至,连私下相处的机会都不多,她成亲之后更是断了往来,孩子当然不可能是我的,我更加没有杀侍月的必要。只是……”

  “只是,听到王岸之说,陆云芝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以至于夫妻不睦,甚至,听到你的死讯后,她还从三楼书库跳了下来,所以,你觉得,你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再看着她现在的凄惨,觉得特别内疚,觉得你自己特不是个东西,对吧?”玉轻尘白了他一眼,“我是说你自恋呢,还是说你白痴啊!王岸之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白痴!你以为王岸之说的都是真的?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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