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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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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玉轻尘在旁边冷声道,“晚晴让你请她吃饭,还有什么意见?”

  莫言歌瞪了他一眼,转身对慕晚晴道,“我们去吃饭没意见,不过,不用带着两个混蛋吧?”

  “谢谢,本公子不欠你这顿饭!”玉轻尘争锋相对,回头对左大安道,“大左,我记得京城有家食为天,专做牛美食,什么牛肉,牛筋,牛肚,牛柳,牛心,牛肝……样样俱全,今儿公子我请客,到那,一样菜要两盘,一盘吃,一盘喂狗!”

  莫言歌气结:“玉轻尘你……”

  “怎么?景华第一人的忠勇亲王难不成想找我这病秧子单挑?行啊,你要不觉得丢人,我舍命陪你这'君子'。”

  左大安现在已经学会隔岸观火,看着这两个人闹别扭,慕晚晴刚则无力地看着两人:“我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好地,怎么又吵起来了?”

  这会功夫,水月也终于完全反应过来了:“慕姑娘,你要……你要开井,取出小少爷的尸骨?”

  “是啊,正好,你帮我准备下东西吧!”慕晚晴说着,转头问莫言歌,“要什么工具?”

  “有足够的绳子就好了,别的不用。”

  “慕姑娘,万万不可呀!这井底下镇着小少爷的婴灵,你把井打开了,小少爷的婴灵也会跟着被放出来,会出大事的,整个陆府都会跟着遭殃的!”水月上前,拉住她的衣襟,死命地阻拦,“那位高人说过,井既然疯封了!就绝非不能再打开的,慕姑娘您三思而后行啊!”

  慕晚晴也不耐烦再跟她讲什么无神论,反问道:“如果小少爷的婴灵真乖乖呆在井里,那鬼婴夜啼,冤魂索命,又算怎么回事?”

  水月一怔,一时答不上话来。

  就在这时,馨园放下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高声喊着“慕姑娘”,听声音,似乎像是王岸之,伴随着许多人嘈杂的声音。慕晚晴微微皱眉,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也不远离了这里,便高声喊道:“是谁找我?我在后花园,到这里来吧!”

  没一会儿,便见一群人拥簇而来,当头正是王岸之,手里揪着一个人。

  看到后花园的情景,王岸之也是一怔,心中猛地一顿,片刻间便隐约猜到了大半,跟陆修齐对视一眼,同时脸色大变。王岸之咳嗽一声,上前问道:“慕姑娘,王爷,玉大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这是……”

  “你们说呢?”慕晚晴淡淡地道,“陆侍郎,王偏将,你们……瞒着我们的事情,还真不少啊!”

  “这……”看着水月畏缩的模样,王岸之就知道事情已露,苦笑道,“并非我们有意隐瞒,只是,这件事实在不祥,说起来也是我府上一桩丑事,故而不愿多提。”

  “是吗?”慕晚晴不咸不淡地道,“可是,陆小姐的事情,王偏将倒是提得阖府皆闻啊!”说话间,已经看清王岸之适才所抓之人,紫衣华服,面目秀雅,正是云安然,不觉又是一怔,皱眉道,“王偏将,我记得你说过,那一战之后,所有恩怨就此了结,再也不提,此刻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这次不一样!”被慕晚晴这一提,王岸之这才想起正事,“这次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凶手就是他没错!” 
140章 晚晴大师 

  “证据?”慕晚晴看向云安然,问道,“什么证据?”

  云安然冷哼一声,转过了头,神色桀鹜,显然没放在心上。

  “碧云!”

  随着王岸之的呼喝,一个桃红色衣衫的小丫鬟抖抖索索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梳着双髻,眉清目秀,看起来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怯怯地朝着慕晚晴等人行了个礼,看起来颇为胆怯。

  王岸之怒瞪着云安然,喝道:“把你看到的事情说给大家听!”

  “是,姑爷。”碧云轻声道,有些颤抖,“奴婢是云姨娘的贴身侍婢,云姨娘遇害当晚,是奴婢跟秀云姐姐值夜,睡在外间。半夜的时候,奴婢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就起身到外边回来的时候,经过窗户,无意中看了一眼,正巧看见一道紫金色身影徘徊在彩云阁外边,偶尔抬头,似乎在四处张望。”

  云安然冷冷听着,神色漠然。

  慕晚晴看了他一眼,又问道:“那你看清那人的模样了吗?”

  “嗯,那人抬头的时候,月亮正朗朗地照着,是云公子没错。奴婢当时没多想,以为云公子是半夜睡不着,所以四处漫步赏月,正巧走到附近。又是半夜,困得很,脑子里一片糊涂,急着继续睡觉,清晨的时候,发现云姨娘出了事,又是惊慌又是害怕,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直到这些天,姑爷把丫鬟都找过去,问奴婢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奴婢才想了起来。”

  慕晚晴皱眉:“你确定那人是云安然吗?”

  “是,这些天月色很好,奴婢看得很清楚。”碧云很肯定地道,“云公子模样如此秀雅,奴婢不会认错的。而且,仔细回想下,当时,云公子似乎也曾向云姨娘的卧室方向张望过,后来奴婢睡了,别的就都不知道了。”

  听着,王岸之又暴怒起来,揪着云安然的衣领,喝道:“云安然,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云安然神色冷淡:“不是我,就这样!”

  “那你半夜三更,为什么徘徊在彩云阁附近?你有什么居心?”王岸之质问道,黝黑的脸色青筋暴起,“就算这件事你可以解释为巧合,那你今天为什么又到茗园去?你跟云芝撕毁,被我抓个正着,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他转向慕晚晴,目眦尽裂,“慕姑娘,这次是我亲眼看见的,这总不会错了吧?”

  陆修齐有些按捺不住,喝道:“岸之慎言!芝儿已经成那样,他们又能做什么?”

  “等等,”慕晚晴叫停,“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把话说清楚。”

  事情是这样的。

  邀云遇害后,王岸之三房妾室已经皆尽亡故,他心中的暴怒惊痛可行而知,本就是休病在家,并无军务吗,这下更是将全部精力用在追查此事上,将三位姨娘的丫鬟审了又审,问了又问,今天却从碧云口里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怒不可遏,当即就要去找云安然问个清楚。

  谁知道,还没出门,又有人来报,说看见云安然孤身前往茗园,行迹鬼祟。

  王岸之怒极,反而冷静下来,跟陆修齐一起,带些人去了茗园。刚进西院,却看见伺候陆云芝的菡素在院门徘徊,似乎在放风。王岸之更是生疑,他本是武将,身手不错,不等菡素喊出声,就先击晕了她,撞开房门,冲进阁楼,正好看见云安然握着陆云芝的手,脉脉含情地凝视着她。(注:此句为王岸之原话。)

  见此情景,王岸之哪里能忍,当场就发作起来,一直闹到慕晚晴这边。

  “云安然,我倒要听听,到了现在,你还能怎么狡辩!”王岸之说完,早就是七窍生烟,“是,我之前答应过,一战之后,前尘旧怨再也不提。可是,就算你真跟云芝有私,为什么要杀邀云她们?她们哪里得罪你了?

  云安然瞥了他一眼,根本不搭理他。

  眼看王岸之被他的漠视激得更加恼怒,又要炸毛,慕晚晴及时出声:“云安然,他说的是真的吗?”

  对王岸之,云安然大可以漠视,但换了慕晚晴,他却不能如此对待,神色顿时复杂起来,似乎在思量什么,许久,咬了咬唇,点点头:“是!不过……”他似乎想分辨什么,却又顿住,眸眼沉郁,叹了口气。

  算了!

  “那么,事情是王偏将所想的那样吗?”

  “……”这个问题似乎更难,云安然犹豫挣扎了半天,最后像是逃避一般,摇头道,“我不想再说了,这件事随你们怎么想,如果要怀疑我的凶手,也无所谓。拿出证据,到刑部也好,大理寺也好,告御状也好,只要能告倒我,我无话可说,引颈就戮。现在,我不想再呆在这里,告辞!”

  说罢,再不看众人,转身拂袖而去,华衣锦绣的身影转瞬消失在园门后面。

  “这个混账,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就算是他云氏子孙又怎样?杀人,终归是要偿命的!”见云安然这样倨傲不羁,就此潇洒离去,王岸之气得暴跳如雷,指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道,痛下决心。

  玉轻尘皱眉,轻声道:“这次,云安然有些反常呢!”

  莫言歌点了点头,沉思不语。

  “王偏将,我了解你的心情,不过,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请将此事交给我处理!这两件事,我会记着,一定会找出原味的!”凝视着云安然的背影,慕晚晴也是满怀疑虑,却还是先抚慰王岸之,以免他激怒之下,再生事端。“不过,现在,我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验证。请王偏将和陆侍郎帮忙,找些足够长的绳子来,另外,再为言歌找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多谢了。”

  王岸之正逢盛怒,陆修齐却是一怔:“慕姑娘您这是……”

  “老爷,姑爷,慕姑娘想要开井,取出小少爷的尸骨检验啊!”水月在旁终于找到机会说话,急忙禀告。

  “开井验尸?”

  陆修齐和王岸之异口同声地道,相顾骇然。过了一会儿,两人终于反应过来,陆修齐急急地道:“慕姑娘,万万不可呀!金华大师曾经说过,婴灵本就怨气极重,又被溺毙井中,遇水生灵,怨恨更浓,非同小可。若非四年前金华大师耗尽心力击溃婴灵,又以符咒镇压,恐怕这陆府早就尸骨遍地了。这井,万万开不得呀!”

  “现在府里已经出了这么多怪事,恐怕这符咒早就失效了。”

  经过这些天,慕晚晴终于彻悟,跟这些相信鬼神的人讲无神论根本没用,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以鬼攻鬼,他们既然深信鬼神之说,就用鬼神来说服他们。刚才水月就是个例子,被满清十大酷刑吓得那样,还是不肯松口,说道小少爷的鬼魂,就立刻倒戈了。

  “即使如此,有金华大师的威压,总是好些。总之,这井万万开不得。”

  慕晚晴无奈。

  倒是旁边的玉轻尘有些好奇,问道:“你们说,那位金华大师曾经击溃婴灵,你们亲眼看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王岸之郑重道:“正是,当时,金华大师当我们的面,设案做作法,祭起法器,在井边捉拿婴灵,我们亲眼看见他似乎用法器捉到了什么,然后将燃烧的符纸丢入法器之中,再浸入符水之中,然后,法器里就传来了铿锵的响声,必是符纸的威力在于婴灵激战。过了好一会儿,婴灵才被镇住,没了声响。金华大师将法器扔入井中,在井口请了神符,镇压婴灵,又命我们将井口封住,切不可开启。之后,府内就再也没有婴儿哭声了,足可见金华大师道法高深,相比能对这婴灵有所震慑。”

  旁边水月,碧云齐齐点头,证明此事不虚。

  “有这种事情?”玉轻尘和莫言歌对视一眼,心中忧思更重。

  这么说,这府却有鬼怪无疑……

  听到这些,慕晚晴却是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笑着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不打紧,实不相瞒,我也曾经学过那金华大师的手段,等我开井验完尸骨,我再帮你们镇压下那婴灵,不就好了?这下,你们应该不用再担心了吧?”看着众人狐疑的目光,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转来转去,撅嘴道,“干嘛这么看我?不信我啊?”

  众人没说话,但那目光分明就是在说:“对,我们不相信你!”

  连莫言歌和玉轻尘也不例外。

  慕晚晴气结,忽然灵机一动,拉莫言歌和玉轻尘下水,道:“陆侍郎,王偏将,你们不相信哦,总该相信这两位吧?在温州,忠勇亲王和玉大人也曾经见过我施展这些手段,他们可以证明,我绝对没说谎!言歌,公子,我说的没错吧?”她笑眯眯地道,神色温柔似水,但只有两人能看到的地方,眼睛却开始不住的飞刀子。

  快帮我说话,快帮我说话,不然,哼哼……

  既然被点名,又被那样‘温柔’地看着,某两位只好硬着头皮道:“嗯,是这样没错。”

  这才对嘛!

  慕晚晴满意地点点头。

  王岸之和陆修齐仍有些狐疑的看着几人,犹豫不定。

  慕晚晴微微皱起眉,声音微冷:“怎么?陆侍郎和王偏将不信我也就算了,难道堂堂的忠勇亲王,温州刺史,也会蒙蔽你们不成?再说了,开了井,验完尸,我就得做法事,到时候是真是假,不就一目了然了吗?这种连半天都撑不到的谎话,我说来干嘛?打自己的脸很有趣吗?”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再犹豫下去,就有些不敬了,只好道:“那请问慕姑娘需要准备什么?”

  “呃,我来列个表目,请各位帮我准备上面的东西,另外,我还需要自己准备些东西,至于香案,香炉,香,府上应该有吧?”慕晚晴接过纸笔,写下了一大串东西,递给王岸之,“另外,请再帮我准备一间空屋子,呃,陆侍郎和王偏将应该明白,高人嘛,总有些不愿为人所知的秘方的,对吧?”

  王岸之接过单子,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本就不很坚定的信心,更是动摇得风中凌乱。

  但却也无奈,只能按照吩咐命人前去采买。

  “对了,记住,先准备好足够结实的绳子,还有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待会儿言歌下井要用的。”后面这才是重点,也不知道这次验尸会验出什么结果?会不会如她所料?

  慕晚晴正想着,忽然觉得衣领一紧,被人拉了过去。莫言歌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却极为焦虑:“喂,你到底行不行啊?别待会儿让我们跟着你一起丢人啊!你什么时候会驱鬼了,我怎么不知道?该不是会打算开完井,验完尸,直接来句‘你不会’,然后让我们帮你收拾烂摊子吧?”

  玉轻尘在旁边拼命点头,也是一脸忧心忡忡。

  “这个主意不错啊,我怎么没想到?”慕晚晴惊讶道,见两人眼里记得快要喷出火来,这才笑着轻声道,“放心,如果我真想验尸,等他们不在了,咱们偷偷来不是省事得多吗?犯不着在这让他们看着我们自打脸啊!只管放宽心,待会儿看我晚晴大师如何驱鬼镇邪,绝对精彩!”

  莫言歌和玉轻尘对视一眼,觉得心里更没底了。

  没一会儿,比这两人更没底的陆修齐和王岸之半信半疑地将慕晚晴要的东西准备好,又腾出一间空屋子来,慕晚晴肚子进去,在里面折腾了许久,这才出来。井边早就备好了香案香炉,陆修齐翁婿满脸忧虑地站在一边。

  慕晚晴将准备好的东西,依次摆在香案上。

  听说慕晚晴要开井验尸,之后还要做法驱鬼,陆府一阵沸腾,几乎所有的奴仆都跑了过来虽然碍于规矩不敢靠近,但院门口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了。

  看这架势,莫言歌和玉轻尘心中更加忐忑了。

  这回恐怕丢人丢大了。

  慕晚晴却没理会这些,神色镇静地先命人将封住井口的大青石撇了开来,露出青苔斑驳的井口,四周贴满了黄纸符咒,上面描绘着潦草的鬼画符,已经大半腐坏,快要辨不出原来的模样了。井口开封的刹那,陆修齐和王岸之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似乎会有可怕的鬼魅从井口爬出一样。

  等井口的秽气散了会儿,莫言歌上前,向下望了望,道:“井水似乎已经枯了。”

  “这样寻找尸骨也会比较容易。”慕晚晴心中微安,见井中漆黑幽暗,又问道,“需要蜡烛吗?”

  莫言歌摇摇头,将绳子系在腰中,另一头绑在园中的梅树上,走到井边,深吸口气,纵身跃了下去,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似乎已经落地。慕晚晴屏住呼吸,沉了口气,这才开口问道:“怎么样?井下有尸体吗?”

  好一会儿没有回音,似乎是莫言歌正在四下摸索。

  慕晚晴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也许,她看见的并不是鬼魂,而是真正的陆府小少爷,也许当年,他根本就没有死。然而,就在这时,莫言歌的声音从井边传来:“找到了,确实有婴孩的尸骨在井底。”

  居然有?

  慕晚晴心中一沉,仍不死心,道:“取上来吧!”

  “不行啊!这些……”莫言歌的声音似乎有些压抑,带起井中的回音,更令人觉得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井底有许多石块,而且,正好压在尸骨上,很多骨头都已经碎掉了,尸骸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不完整!看样子,像是婴儿被扔进来之后,又朝井底扔了石块,正好砸在婴儿的尸身上,所以……”

  他是将军,沙场浴血百回,对生死早已淡漠,但看着一具婴儿的尸骨成为这样,心中却还是觉得有些愤怒。

  慕晚晴心中一凛,冷冷的看着陆修齐和王岸之。

  除了他们还有谁?将刚出生的婴儿扔进井里还不够,居然怕他不死,还朝井里扔石块!就算觉得这个婴孩是不祥之兆,但也是一条性命,这些人,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王岸之有些窘迫地:“是金华大师的吩咐。”

  慕晚晴不想理他,朝井里喊道:“没关系,尽量都取上来吧!”

  井底顿时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应该是莫言歌正在搜集骸骨。慕晚晴心中虽焦急,却也知道这会儿只能等,玉轻尘则是百无聊赖之下,干脆蹲在井边,研究起那些腐坏了大半的符纸,看他聚精会神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懂这些。陆修齐和王岸之则都有些颤抖,不安地看这会儿那黑洞洞的井口。

  不知过了多久,在慕晚晴的脑海里,似乎已经有好几个世纪,井下终于传来了声音。

  “井口的人让一下!”

  慕晚晴急忙拉着玉轻尘退后,只见井口的绳子微微颤了颤,随即,一道身影跃出井口,在空中一个轻飘飘的转折,落在了井沿外面,浑身尘土,狼狈不堪,原本穿在外面的黑色锦袍已经脱掉,包成一个打包背在身后。莫言歌拍了拍身上的污垢,看了眼慕晚晴,叹息道:“如果你怀疑这尸体有什么不对的话,可能要失望了。”

  玉轻尘问道:“怎么?”

  莫言歌没有答话,解下背后的锦袍,铺摊开来,只见一片尸骨散乱。

  大概是因为曾在井底泡过,灰白色的尸骨中掺杂着许多黑色的泥垢,黑一片白一片,连骨头本身的阴森骇人都体现不出来,只剩下一片寂然的苍凉。正如莫言歌所说,尸骨散乱破碎,但是,一片凌乱中,两个小小的头骨跃然入目。

  除此之外,还有点一些腐坏的衣物碎片,小孩玩件。

  以及,被黑泥掩着,却还微露金光的金牌,娟秀的一个“琛”字清晰可辨。

  陆修齐和王岸之看着,又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玉轻尘抬头,对上莫言歌的眸光,各自散开,心下都是一片黯然。

  有两个头骨,那么,这具尸骸就确然是陆云芝所生的双头怪婴无疑,既然那个孩子确实已经死了,尸身都已化骨,那么,慕晚晴所看见的恐怕……无论是鬼魂,还是幻觉,都不是好事。

  慕晚晴咬着嘴唇,神色沉郁。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缓步上前,俯下身,开始拼凑那些破碎断裂的骨头。

  身为法医,慕晚晴对人体的骨骼构成显然是极为熟悉的,甚至不用思索,拿起一根骨头,她就知道该往哪里放。只是片刻功夫,人形的尸骨已经蔚然成型,出了些许碎片的残骸无法拼凑外,四肢和身躯都已经拼凑完整,俨然正是一具婴孩的尸骨,确然无疑。

  慕晚晴捧起两个头骨,缓缓地并列放在了头部,完成了拼凑。

  一句完整的双头婴孩尸骨就此浮现众人眼前,连个头骨并列在众人眼前,眼窝处淤积了黑泥,乍一看去,像是两双漆黑的眼睛,幽暗深邃,正冷冷地望着在场众人。

  看见的人,莫不觉得浑身生寒。

  只有慕晚晴,半蹲着身子,定定地看着那具尸骸,仿佛出了神,默然无语。

  “晚晴……”

  慕晚晴置若罔闻,许久才起身,神色黯沉,轻声道:“既然尸骨已经找出来了,还是让它入土为安吧!”说着,幽幽叹了口气,眉心蹙成一团,带着满怀的疑惑不解,思索着,转身就要离去。

  “慕姑娘,”王岸之紧张地上前一步,拦住了去路,“您说,要作法驱鬼的!”

  “哦,对,我差点忘了!”慕晚晴一拍额头,定了定心神,转身走到备好的香案前,先用清水洗了手,咳嗽一声,点燃案上的亮炉香,白色的轻烟顿时袅袅浮起,在空中氤氲散开。百白雾缭绕中,慕晚晴手执桃木剑,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看起来倒也有模有样。

  莫言歌离她最近,内力又强,隐约听到她口中那个所念之词,差点笑出声来。

  我们的晚晴大师,拿着道家的法场,嘴里翻来覆去的却是:“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王岸之和陆修齐看着,心中疑虑更重。

  就在这时,慕晚晴忽然一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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