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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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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有战报到。”
郭怀从沉思中惊醒,揉揉眉心,问道:“是哪里来的?”
“是南线大营楚大人送来的。”
听到是楚名棠送来的,郭怀清醒了。自从他拨调了一万黑骑到南线大营,这个儿时好友甚少给他来信,如同南线战事从未有发生过似的。他又不好发函主动去问,着实让他有些不快。
挑开封口的火漆,取出战报,郭怀看了一眼,腾得站了起来。
“微臣楚名棠叩首顿拜,托大赵鸿运、皇上之福,我南线大营屡战屡胜,歼敌十万余人,彻底摧毁南齐水师大营……”
郭怀喃喃念道,突然向一旁人说道:“快更衣,老夫要进宫拜见皇上。”
郭怀快马赶到宫内,忽然想起此时皇上已经歇息,但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直向皇上寝宫奔去。
宫内连总管站在寝宫门外,见郭怀匆匆赶来,连忙上前拦阻,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低声说道:“皇上刚刚睡下,郭大人有事明日再报吧。”
郭怀摇头道:“连总管这可不行,此事一定要禀报皇上。”
连总管正待再行劝说,赵明帝声音从里边传来:“是郭怀吗,让他进来吧。”
郭怀推开连总管,急步向内走去,口中叫道:“皇上大喜。”
赵明帝身上披了件袍子,见郭怀如此兴奋,不由说道:“郭卿,喜从何来?是不是西秦退兵了?”
郭怀一愣,说道:“西秦还未曾退兵,是南线大营有捷报。”
赵明帝有些失望:“是楚名棠来的?朕只让他守好南线大营,他有什么可报捷的。”
郭怀笑道:“名棠不只是守好了南线大营,还主动出击,克敌十万,全歼南齐水师大营。这是我朝自太祖以来,对南齐之战最大的一个胜仗。”
赵明帝一震,连忙从郭怀手中拿过战报,匆匆看了一遍,面露喜色。可想了一会儿,又有几分狐疑道:“郭卿,你看这份战报是真是假?”
郭怀一惊,道:“皇上,名棠断然不会做这种欺君惘上之事。”
赵明帝冷笑道:“何以见得?”
郭怀心中一寒,他没想到赵明帝对楚名棠的顾忌已如此之深,急忙道:“皇上,战报可以谎报,但上面所说的擒敌六万名棠万万不敢说谎,这都是有据可察的。即便只是抓六万南齐百姓,也绝不是轻易能做到的。”
赵明帝又看了看手中战报,哼了一声;“克敌十万,居然能擒敌六万,郭卿你说楚名棠是如何做到的?你能不能做到?”
郭怀迟疑道:“臣在北疆时,对阵的是塞外的胡蛮,和南齐不好相提并论。名棠此番指挥的又是水仗,恕微臣不好妄加评论。臣只知道名棠精通兵法,但其中详情,这个微臣也不知,恐怕只有等详细战报送来后方可知道。”
赵明帝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郭怀看着赵明帝,小声道:“皇上,那此份战报明日早朝是否照例通告众大臣?”
赵明帝长叹声气道:“能不告知众大臣吗?楚名棠既然已将战报送到朕的手里,那楚天放的手中恐怕早就有了。”
郭怀不敢再作声,悄然退了下去。
赵明帝缓缓睁开眼,轻声自语道:“楚名棠,朕真没想到你居然还精通兵法,打了个这么大的胜仗,将朕逼得无路可退了。”
楚亭棠茫然看着朝殿上的大臣们,耳中嗡嗡作响,一些大臣不断冲他指指点点,那御史唐大人更是口沫飞溅,满脸怒色,手指都要戳到楚亭棠脸上来了。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早朝之前这位唐大人还亲热地与他打哈哈。可皇上一来,他就第一个出列弹劾楚亭棠贪赃枉法、霸占田地、御下不严,要求皇上将楚亭棠撤职查办。未等皇上开口,平素与楚亭棠交好的大臣们一个个走出来,一一数说他罪状。
赵明帝被吵得头晕脑涨,虽然他对楚亭棠也颇有不满,但毕竟顾忌楚天放,不敢对他如何。没想到今日竟有那么多人同时弹劾楚亭棠,其中还有许多属于楚系的官员。他看了看站在众官之首的相国方令信,道:“方卿,你认为该如何?”
方令信也正在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说此事与楚天放那老家伙无关他是绝对不信的。能让朝中楚系官员同时弹劾一人,除了这只老狐狸是无人能做到的,但他为什么弹劾的是自己儿子呢。
听皇上询问于他,方令信不敢不答,虽然他还没想清楚,但直觉告诉他不可附众议罢免楚亭棠,于是说道:“皇上,楚尚书任刑部尚书一职已有近十年,虽然能力平平,但也兢兢业业,未曾出什么大错。如今只凭唐御史一面之辞就免去一尚书的官位,未免也太草率了些。”
唐御史冷笑一声:“相国大人说下官是一面之辞,就是说下官空口无凭了?来人,把凭证抬上来。”
两个御史丞官将一个箱子抬到大殿上。
唐御史指那箱子对方令信说道:“相国大人请看。”
方令信将箱中之物翻了翻,退后沉默不语。箱中全是楚亭棠收礼的一些记录,还有一些在京城郊外霸占田地的状纸。官员收些财物、占几亩良田,原本是相当正常的事,但拿到早朝上来说,这足以定罪。况且唐御史既然敢把这些搬上来,必然是有根有据,容不得楚亭棠抵赖。方令信与楚亭棠并无深交,反而素有嫌隙,如今要他极力为楚亭棠担保,方令信也并不情愿。
赵明帝将呈上来的证据看了看道:“既然如此,方卿认为该如何处置?”
方令信躬身答道:“既然证据确凿,当免去楚亭棠尚书之位。念在他在刑部多年,也算勤恳,就下放到幽州任太守吧。”他始终不愿对楚亭棠处罚过重,总觉得其中有蹊跷。
赵明帝点点头,道:“楚亭棠……”
楚亭棠不等皇上将话说完,出列道:“楚亭棠罪有应得,甘愿去幽州。”
楚亭棠此刻心灰意冷,他不是一个蠢人,深知今日之事必是自己父亲安排,而他事前竟没得到一丝消息,显然父亲已不将他这儿子放在心上。
赵明帝道;“那好,限你三日离京,赴幽州上任吧。”
楚亭棠将顶帽卸下,放在地上,对赵明帝拜了三拜,退下殿去。
赵明帝突然想起一事,南线捷报尚未告知群臣,清了清嗓子道:“众卿家。南线大营统领楚名棠传来捷报,南线大营与齐国交战数日,歼敌军十万余人,彻底摧毁南齐水师大营……”
朝堂之上突然传来声异响,众臣都向方令信看去,只见他紧握双拳,脸色铁青。
方令信知道,他阻止楚名棠入朝的最后一个借口已经不在。
但他实在没想到,楚天放竟然如此决断,几乎将自己的儿子置于死地。
楚亭棠浑浑噩噩地回到府中,却不料楚天放已在庭院中等着他。
见到父亲,楚亭棠怒气丛生。但话到口中,却又咽了下去,在父亲虎威之下,他实在没有勇气发火,只好恨恨地返身出去。
楚天放沉声道:“回来。”
楚亭棠身子一僵,缓缓回过身来。
楚天放看了他一眼道:“跟我来。”
楚亭棠虽不明其意,却不敢不从,跟着父亲进了前厅。
楚天放指了指着厅内一堆行李,道:“这些为父都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只不过走之前,为父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楚亭棠看到那些行李,自己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只气得手脚冰凉,再也忍耐不住,连楚天放所说的话也没听清,吼道:“今日早朝之事果然是你捣的鬼,好,好!父亲,我最后叫你一声父亲,此后我去我的苦寒之地幽州,你享你的荣华富贵,父子之情就此恩断义绝!”
说完转身向厅外走去,对门口的两个家人说道:“把行李给我抬出去。”
楚天放在屋内唤道:“把那畜牲给我抓进来。”
两个家人毫不犹豫,四只手如同铁钳一样,将楚亭棠架在半空中抬了进来,扔到楚天放面前。楚亭棠痛得几乎晕过去,跪在那里不敢再反抗。他并不糊涂,明白那些家人平日虽对他毕恭毕敬,但在父亲面前,他的力量实在小的可怜。
楚天放似乎突然老了数年,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沉默良久,说道:“亭儿,为父有多少年没这么叫你了,已经快二十年了吧。本以为你已长大,在京外任职口碑也不错,不用为父再操心了。但是自你当上刑部尚书后,为父越来越失望。你终不是个成大事之人,能力平平,还总以为是楚氏长子,自命不凡,对外伥势欺人,对族亲刻薄寡恩。从不明白楚氏百年荣耀,又岂是京城楚府一家所能支撑的?你叫为父如何将这一切交付与你。”
楚亭棠跪着,一声不吭。
“为父知道你向来对楚名棠心存不满。如果为父还年轻,也宁愿将楚名棠作为一个对手,与名棠这样的人在朝中交锋那才是人生乐事,我想名棠也是会这么想的。所以说方令信那那小子永远及不上我们,只知道全力阻止名棠入朝。哼,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反而让名棠在朝野威望大增,到如今却不得不恭请名棠入朝。”
“可惜为父已经老了,不得不选择了楚名棠,还好名棠心中始终有楚氏,虽受当今皇上宠信,但楚氏需要他,他马上回归楚氏。当然为父想他肯定考虑过其中利害关系,但他知道无论皇上对他如何,他的根始终在楚氏,身上流的是先祖先行公的血。将楚氏宗主一位授于他,为父还是比较放心的。”
“你也大可放心,名棠并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只要对他无碍,他不会对你如何的,毕竟你们同属楚氏。但你若在朝中,只意气用事,对楚氏不利,名棠是不会手软的,为父同样也不会让你为祸楚氏。此番让你离开京城,也许反是好事。你在京城已十几年,只晓得注重眼前蝇头小利,到了幽州,海阔天空,你的眼光也许反而会开阔些。”
楚天放叹了口气,挥挥手。
“你去吧,路上小心些。”
第二部 第十四章
君子不夺人所好,楚铮终于放弃了向楚洛水索取爱马的想法。但这些天来他仍泡在黑骑军营中,向楚洛水等人讨教马上功夫。楚名棠也不管他,心想儿子既然有这种天赋就顺其自然吧,反正这些天也无事。
那晚对南齐水师突袭,再次将南齐打了个措手不及。领兵的鄂亲王虽已下令严加防备,但底下将士却大都认为北赵军刚回江北,必将休整一番,因此士气有所松懈。而鄂亲王只有三十余岁,虽精明强干,但终究未经战事,没料到楚名棠此次竟调集江边大营所有军队全力攻击。南齐水师战船尽失,已名存实亡,根本无力阻止北赵登陆。江边又无险可守,原先的一些防御工事也被破坏殆尽,鄂亲王只能眼睁睁地看到北赵军队下船摆好阵形,稳步前进。他原本还想负隅顽抗,但手下六万大军毕竟只是乌合之众,令不行、禁不止。半个时辰后,北赵的两支骑兵也亦开始在南齐阵中穿插截杀,鄂亲王终于觉得事不可为,仓皇撤退了。北赵军再次占领南齐水师大营,却并不久留,把能搬的东西全搬上船,又返回了。
回到江边大营后,北赵将士喜笑颜开。楚铮却又给楚名棠出了个让江边大营所有人都咬牙切齿的馊主意。除黑骑军外,所有军队日间休息,夜间一分为二,上下半夜各登陆南岸一次,到南齐水师大营遛一圈再回来,美其名曰“抢滩登陆战”。三天后看看众人实在受不了,改为两路大军隔夜分别训练,反正每晚必有一路北赵军到对面大营写一遍“今夜到此一游”。半个月后,北赵军队对登陆作战已经熟练无比。南齐鄂亲王却痛苦万分,如此一来,水师大营成了北赵人的自留地,想停就停、想刨就刨,就算运个几十万大军过来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只得调集全国兵力,凑成二十万大军,在江边层层布防。北赵的训练大热潮这才慢慢消退。
此时楚轩和楚原站在黑骑军校场边,看着场内那个小孩恨恨不已,前几天把他们也折腾惨了。别人都暗暗埋怨楚名棠,他俩可都知道这小孩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楚轩还好,楚原本是气冲冲地想来教训一下楚铮,可看着场内楚铮,楚原浑身发寒,倒抽口凉气,再也兴不起这念头。
前些日子楚铮练习马上功夫,总觉得没什么称手的兵器。试过楚洛水的丈八予、夏漠的长刀都不甚满意,毕竟他个子矮小,长兵器极不顺手,心情颇为郁闷。突然起军中铁匠打造兵器所用的铁疙瘩,眼睛一亮,李元霸用的不就是大锤吗,自己苦练龙象伏魔功多年,一身神力未必比他差多少。楚铮跑到军械营,吩咐铁匠为他铸一对大锤,铁匠们一见统领公子要,不敢怠慢,立即开炉生火为他锻造。可惜此前军中无人使锤,没有现成的模具,铸出来的大锤奇形怪状,就是一块生铁镶了根铁棍。楚铮无奈之下只好算了,凑合着用吧,只是每只大锤都近百斤重,普通的马根本难以承受,只能向楚洛水借他的宝马用。那马自从被楚铮凌空扔出去后总算服了,知道惹不起这小孩,任由楚铮跨到它背上,却觉得沉重无比,心中只得暗暗伤感。
周寒安和夏漠看到楚铮那前无古人的兵器,差点笑掉大牙,都说以后楚公子对敌就不用打了,把这玩意举几下,保证让敌将笑死。楚铮恼羞成怒,拍马赶到夏漠面前,右锤狠狠砸下。夏漠忙斜举长刀挡去,只听一声巨响,夏漠双臂发麻,手中长刀也已弯曲。楚铮随即左锤横扫,锤未到,一股劲风已逼得夏漠喘不过气来,他虽知楚铮未必会伤他,但在这生死关头夏漠怎么也不敢去赌,一翻身从马上滚落,堪堪躲过这一锤。楚铮并不停顿,调转马头向周寒安奔去。周寒安见夏漠如此狼狈,看直了眼,突见楚铮向他奔来,忙转身便跑,他的长枪已伴他十年,实在不想毁在楚铮锤下。一旁黑骑军见平日威风凛凛的两位副将如此衰样,倒彩声大作。
追了一会儿,楚铮心中怒气稍平,见两个哥哥也在场边看着,笑嘻嘻地跑过来下马道:“你们也来了,怎么今晚没事了吗?”
楚轩和楚原呆呆看着自己的弟弟,一时说不出话来。周寒安和夏漠在上次战事中奉楚洛水之命保护他们,两人的骁勇善战是兄弟俩亲眼目睹的,如今却被打得四处逃蹿,偏偏那人还是自己的十三岁的弟弟,巨大的反差的确让人受不了。
良久,楚原干笑一声,指指楚铮手中的大铁块道:“这是什么?”
“这个呀,”楚铮将锤在手中抛了一下,“是我叫人新造的兵器,怎么样,还可以吧。”
楚轩和楚原连连点,一锤下去能将夏漠的长刀砸成这样,哪能不行。
楚轩看了看道:“只是模样太丑了些。”
楚铮无所谓道:“没事,用完后就扔了,这玩意两百来斤太重了,除了堂哥这匹宝马别的都不行,跑几步就大喘气。”
两兄弟又倒抽口凉气,两百斤?
楚铮突然指指前方:“那不是父亲账前何赵两位先生嘛。”
那两人也见到楚氏三兄弟在此,迟疑一下,走过来施礼道:“参见三位公子。”
楚轩见二人身后还带着一行人,衣着古朴,头顶峨冠,不似北赵人,领头之人三十余岁,面容清矍,目光睿智,不禁向何先生问道:“他们是……?”
何先生连忙道;“这位是南齐萧大人,是鄂亲王派来与统领和谈的。”又向那人介绍道:“这三位都是我们楚统领的公子。”
那人优雅地向三人施礼道:“南齐萧若水见过三位公子。久闻楚大人才识过人,治军有方,实乃当世豪杰,没想到三位公子也年少有为,如此不凡,。”
三兄弟纷纷还礼,楚铮手中还拿着那对大锤,随手扔下,一声闷响,在地上砸两个大坑。
萧若水心中一凛,看了看楚铮,有些难以置信。
赵先生在一旁道:“我们快走吧,统领大人还在等着。五公子,大人吩咐,请您也到大帐去。”
楚名棠的军中大帐离黑骑军营地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赵先生让萧若水一行在帐前稍候,他先进去禀报。
楚铮没那么多顾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萧若水看着这小孩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部 第十五章上
整个江边大营很快都知道有圣旨来了,楚统领要到朝中去任职了,而且是出任位列“三相”之一太尉一职。
整个大营都沸腾了,楚名棠此次升迁,差不多是连升三级,是大赵建国以来罕有之事。一时间,楚名棠的军帐大门都快给挤破了,众人纷纷向楚名棠道贺,也不再称他为“楚统领”,而改称“楚太尉”了。听说南线三郡另两郡的太守也都知道了这消息,正不辞辛苦地赶来,准备到平原城楚府晋见楚太尉。
楚名棠此时却并不在大营内,他避开所有求见的官员,带着楚铮来到江边见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六年前与楚名棠击掌为盟的楚天成。
“名棠,皇上这步棋有些出乎我们预料啊。”
楚名棠看着涛涛江水,淡然说道:“这也没什么,皇上既然知道名棠重归楚氏,必然会有所提防。此番不让名棠出任吏部尚书而任太尉这一闲职,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吏部尚书掌控尚书以下百官任迁,让楚族中人出任此职,岂不任由楚氏坐大。只是那日早朝上是如何进行朝议的?”
楚天成摇摇头,道:“对名棠升任太尉一事,并未在早朝上进行朝议。只是退朝后,皇上召见了方令信和郭怀二人到宫中密谈了数个时辰,第二天才向百官宣布的。宗主也让夫人去内宫晋见过琳贵妃,琳贵妃对此事也不甚清楚。”
楚名棠哼了一声:“看来,方令信和他们方家是要向投靠皇上了。”
楚天成苦笑道:“是啊,二叔来江边大营这一路上,府中不断传来密报,说方令信最近和皇后走的很近,皇后还让储君拜方令信的二弟方诚信为师学习治国之道。哼,这老小子转风使舵还挺快的。”
楚名棠问道:“二叔,宗主他老人家觉得储君如何?”
楚天成想了想道:“太子是刘皇后所出,历来对琳贵妃心存怨恨,对我们楚氏也颇为不满,况且此子性情残暴,才学疏浅,如果将来真是他继承皇位,未必是大赵之福啊。名棠,你今后可是任重道远啊。”
楚名棠默然,看来楚氏真正的难处还在日后,如果赵国真摊上这样一个皇帝,他真不知如何是好。
楚天成沉吟一下道:“还有,名棠,宗主和我知道你与郭怀自幼交情甚好,但他如今毕竟已是皇上身边最亲信的人,你还是小心些为是。”
楚名棠怅然道:“多谢二叔提醒。但名棠觉得对郭怀不必过分担忧,此人性情忠厚,胸无城府,只可为将,不可为相。这些年来皇上将他放在与楚方两家抗衡的位置上,想必也苦了他了。”
楚天放急道:“名棠你可千万不可有如此想法,宗主曾说过,方令信乃一反复小人,不足为虑,但郭怀此人一心忠于皇上,将来也必忠于储君,他在北疆大营威望之高无以伦比,朝中唯一硬碰不得就是此人,郭怀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北疆大营非乱套不可。如今大赵国内忧外患,实在经不起这般折腾。”
楚名棠一惊,转身向楚天放施礼道:“多谢二叔教诲。名棠谨记于心。”
楚天成还礼道:“名棠客气了,楚氏一族传承百年,你还年轻,以后就要靠你了。”
楚名棠笑道:“二叔过奖了,名棠已经四十有八,哪还有年轻一说,宗主他可是四十岁就已成为当朝相国了。”
楚天成道:“名棠你才华过人,绝不在宗主之下,而且此次率兵大破南齐,为我朝建立不世奇功,更是宗主所未能。宗主常叹道,如果早日起用名棠,楚氏也就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楚名棠道:“宗主此言太抬举名棠了。”
楚天成道:“此次名棠进京后,楚氏宗族所有执事将会集于京城,宗主将正式立你为楚氏第八代宗主。”
楚名棠有些感动,至此他才真正相信楚天放对他已不再有隔阂。
“那南齐使团名棠准备如何处理。”
楚名棠一晒,道:“南齐国困兵乏,如今鄂亲王虽聚集了二十万大军于南岸,但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真要打,只凭南线大营就足以将这二十万人击溃,可惜只怕皇上是不给名棠这机会了,不然也不会急着下旨让名棠入京了。南齐亦有自知之明,此次派人来和谈只想求我朝不再攻打,先前责难我军不宣而战,只不过是以进为退,不然还带那么多财物做甚。此事名棠已托付给内弟明远。二叔,南齐此番带来不少珍奇之物,明远已为宗主和您老准备了一些,烦请二叔带回京城。”
楚天成笑道:“那就多谢名棠了。听说南齐歌妓容貌才艺远胜我大赵,名棠不防索要一些带到京城,用来结交同僚可比财物有用的多。”
楚名棠一怔,顿时明白过来,笑道:“名棠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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