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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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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说的哪里话。”江美人有些想要冷笑,却非要隐忍愠怒“我与姐姐从来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是要全力护着姐姐。”

“你知道就好。”梳妆镜前,宫瑶姬用丝绢忧心掠过脸颊,左右仔细看了半响,断定伤口分明至深,哪怕是日后愈合也难免留下疤痕。

“那个贱人!!”

‘啪’的一声将手中丝绢拍到桌上,凝眉“江妹妹,你过来。”

江美人自知宫瑶姬要对奴歌出手,当下乖巧俯身过去“姐姐有何吩咐?”

“眼下不是不知道皇上到底护不护着她吗?你来,我教你……”

————————————————————————

————————————————————————

隔日清晨,奴歌醒来倒是尤为的早,几乎破了落霞纪录,惹得一旁偃月拿大眼时不时滴流瞄她。

“姐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是担心铃铛,不知道她回来了没有。”

偃月因为要背《书经》,故而被宫铃强行磨砺出早起习惯,然,今日奴歌却是比偃月更早站在宫铃门外。

一大一小两道人影伫立门前,却因门内落锁打不开,唯有在殿外干巴巴站着面面相觑。

“那个铃铛,我们……”

“我待会自然会出去,主子你和偃月等一下,我马上去准备早饭。”

“不是的,我们不饿,我只是想看你……”

“哎呀主子你先走吧,我真的没事。”

“那出来见一见我?”

“不急于这一时,你……”

‘哐———’

宫铃后半句话在门板被踹开之后,生生哽在喉咙中。

清晨初阳刚起,奴歌颦眉站在破败门板之外,素手正在来回扇着灰尘,肇事的右脚亦是在将高(W/U)高抬起的弧度缓缓落下。

“主,主子?”

正在揉脸的宫铃止不住满脸震惊,呆愣片刻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迅速以袖掩面别过脸去。

“还好这破门不结实,被我一脚踹开了,否则不知要被‘拒之门外’多久,你说是吧小子?”说着扭头,有些洋洋得意讨赏韵味。

“的确,歌儿姐姐厉害。”面上继续装作清纯动人少年郎模样,偃月心底却在暗暗吃惊。

落霞宫如今纵然是再衰败,然,昔日毕竟辉煌过,雕梁画柱而今虽是破旧,但当年建筑精细在那,巍峨沧桑几十年而不倒……

而今这落霞侧门却被她一脚踹开。

少年眼风不动声色扫视了下那折中而断的门闩,杏核眼暗自眯了眯。

“主子,你怎么进来了?”

“还不是来看你?”一边奴歌笑嘻嘻,似乎还在自己英武形象中自豪,尚未回神过来。

“可是这门板坏了,晚上,晚上你叫我用什么挡风?”

“还不是你……”奴歌有些讪讪“咦?铃铛你脸颊怎么了?”

“没事!”刚刚有些放下衣袖的动作顷刻重新遮挡回脸颊,衣袖之后,宫铃眼神左右闪烁“可能是被虫子咬了,红肿起来,所以叫你不要看,刚刚我正要上药呢。”

“不对!”往日朦朦胧胧的奴歌此刻分外敏感起来,一双眼似乎能洞悉一切“你把袖子拿下来,给我看!”

“没事的,真的只是虫子。”

‘呲啦———’

奴歌不由分说上前去拽宫铃衣袖,却是争执间,本就残旧的衣袖顷刻裂开一道口子。

也就在宫铃颦眉看向袖口断线时,奴歌借机拽下其手臂,见到了宫铃异常淤青的脸颊。

本是白皙的颧骨肌肤上,更是凝固着丝丝干枯血迹,结成血痂。

“这,这!?”

被奴歌清亮的水眸逼视,宫铃有些不自在别开头“是晚上回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刚刚还说是被虫子咬的!”

“可能是搞混了。”

“是谁打的你?!”

“没有人……”

“我问是谁!”

陡然转冷的声线,奴歌身上不觉迸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来,看的宫铃届时心下一惊。

面对这样清凛的她,宫铃早就准备好的托词,此刻却是生生含在口中,不论如何都吐不出来。“是膳食房那边,他们说日后,不会再给咱们落霞宫供应,我跟他们争执了下,而后就……”没有隐瞒硬邦邦的事实,此刻听在耳中,竟是如此惹人心疼。

“他们打你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身上明明会武艺,如若不是他们强行出手,你根本不可能如此狼狈!”说着又扫了一眼宫铃脸颊“不要再试图骗我!”

拂袖,人影转而向外走去。

“主子,主子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你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都以为我笨,都以为我是傻子!”

人影倔强笔直走回自己中殿。

…………

整整一天不曾踏出中殿门槛,只将自己反锁在屋内,抱膝有些脆弱的坐在地面角落,凝眉自厌而弃。

对于落霞宫,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明明是想要做的更好,却每每只会招惹来一些莫名其妙之人的耻笑。

她隐约是知道自己忘记一些事的,并且明了这些事尤为重要,直觉告诉她,只要记忆起曾经,自己就可以变强大,铃铛就不必再受欺负。

可整整自我审视思索了一天,任凭宫铃在外软硬兼施叫门,关于曾经如何,依旧一无所获。

脑海似是断层,记忆都是零碎的片段,似梦境一样朦胧,不论如何努力都拼接不起来。

徒留一腔怨恨埋在心间,苦闷不知缘由压制着她,使她想要大声放肆的哭泣。

…………

…………

时光悠悠,直到傍晚日落西沉。

落霞宫中殿之门被奴歌主动‘吱呀’一声打开。

门板外,是宫铃与偃月担忧心切的脸。

“铃铛,我想好了。”

踏出门槛之后,她举目竟是说出如此正常又依旧疯癫的话。

———————————————

神秘来犯者

“想好了,什么?”

他们明明可以强行破门而入,却偏生尊重着自己,宁可在门外等候。咣玒児午

奴歌欣慰同时感动,却不直接回答宫铃,只浅浅一笑转移话题“你们,都还没有吃东西吧。”

“主子,你没事了?”宫铃颦眉,咬唇向奴歌扑来。

“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很差劲。”奴歌回应环抱住近日越来越清减的宫铃,不急不缓说着今日所感珥。

“我会想办法变回曾经的自己,不让你们再受委屈。”

宫铃有些哽咽抬起头来“不是的,主子一直都很好,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铃铛你不用安慰我,这一切我虽不明了,但朦胧间大约还是知道的。”清华的眸子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那样明亮,不可动摇骂。

“主子?”

“铃铛,这段时间内落霞宫还是需要你照顾的,不过期间,我也会努力变强。”

“说,什么?”

宫铃带泪抬眼看向奴歌,疑惑。

唯有一旁偃月,似是局外人般明镜审视着一切,迟疑半响,像是想通了什么勾起半边唇角来。

终于,肯觉醒了么?

…………

…………

时光匆匆,日落之后,很快即是夜深。

因为膳食房扬言要给落霞宫断掉供应,奴歌并没有让宫铃再去讨要,只自己洁身在偌大落霞转悠一圈,而后亲自上树摘了些荒芜后院的野果,勉强果腹。

…………

“日后不要再去膳食房了,那些奴才都是欺下媚上的主,如今落霞落寞,他们是不会给好脸色看的。”

她将果子交给宫铃时如此说,后者眼中忍不住泛起泪花“这些宫铃自然是知道,只是不忍心让主子……”

“现在正逢秋季,后院荒芜的很,正好有几棵果树……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先凑合着吧。”

“我只是担心你们吃不惯。”

“铃铛,我会想到办法的,你要信我。”抬手覆上宫铃肩膀,奴歌眸中坚定荏苒。

“嗯,宫铃永远都侍奉主子,听候主子吩咐。”

…………

安抚好宫铃与偃月后,很快便是月上中天。

落霞宫烛火只在迷蒙夜色下逗留须勿,便顷刻熄灭下来。

落霞宫即为冷宫,如今已经与外界彻底断绝来源,像是烛火一类照明工具,能省自然要省。

夜深之时,奴歌搬来椅子坐在窗边,借着月光望向窗外。

似在等待,又像是在发呆。

保持着一个遥望的姿势,直到子时将近时,落霞殿前那棵梧桐树下,出现一道人影。

…………

没有多少意外,但眸子依然是惊喜睁大了些。

说不出的熟悉,与欣慰。

“你来了?”

负手立在梧桐树下的身影视线远远眺望到这边,淡淡并无过多表情,但奴歌知道,他是在看自己。

“这里!”

几乎一跃而起趴在窗边,奴歌迅速向窗外之人招了招手,而后探出半个身子来。

“你是让我从窗户进去?”

月华下,那人披着银白不急不缓自梧桐树下来到窗边,最终停在窗外时,两人近在咫尺。

隔着窗子那人伸手过来,挑起奴歌一缕乌发绕在指尖,有些轻佻的玩弄。

“开门。”那人低低的命令,又似引诱。

“开门会有声音,铃铛她向来耳朵灵敏,我不想惊着她,你……”

“所以便在这一直开着窗子等我吗?”

“……”奴歌不答,只抬手将发丝自那人掌心缓缓抽了回来。

‘吱———’

窗子再开大些时,那人动作轻盈一跃而进。

双足落在地上,竟是半分尘埃不起。

“果然好轻功。”

奴歌借着月光上下打量对方,半响后似是发现什么,微微皱眉。

“你是谁?”

“你在等谁?又希望我是谁?”

步步紧逼的反问,对方竟是滴水不漏。

几乎下意识惊觉向后退去半步,奴歌眯眼盯着对方鬼面獠牙的青铜面具,将素手缓缓收紧。

侧面审视这人,身材体貌与那个‘坏人’极像,但若细看,气韵上又偏生有着不可忽略的差距。

虽是不愿承认,但那‘坏人’的确是有种让天下人膜拜的尊贵气息,而这个人举止轻挑,不论如何模仿,都只是形似而已,到底神似差了两分。

“你到底是谁?!”她复问,那人却不回答,只低低笑了起来。

一个刹那转身来到奴歌身前,青铜獠牙面具陡然欺近她,冰冷的气息几乎贴到她脸上……如此近的距离,奴歌几乎能越过面具,看到他一双妖异带有紫华的眼睛。

眼角略长,带有生来蛊惑的妖邪之感。

单单看着这一双眼,便没由的头痛熟悉。

“这是……?”

有着千丝万缕的头绪近在眼前,却不论如何都抓不住,越要深想,越是迷茫。

“你呀,还是疯着好。”

对方一语双关,是‘疯’着好?还是‘封’着好?

奴歌迟疑间,对方已经自她面前绕到其身后,而后再度抬手拈起一缕乌发,细细绕在指尖把玩。

她几乎没有看清对方是如何动作的,如此快的身手,他若是想要取自己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是司凌,派你来的?”奴歌努力挺直脊背,不让自己有丝毫松懈。

近来,她越发感觉自己分化成两个人,一个是如今这般能清晰看清世界的自己,会像正常人般做出判断取舍;一个是贪玩犹如孩童的自己,心情使然,一旦偏执起来便是无可救药。

为了不再给宫铃添麻烦,她一直在极力克制,尽量让自己保持着这难得的清醒状态。

司凌……而今她隐约只记得这两个字,于是眼下借着自己头脑清明,想要四两拨千斤的试探对方。

不料那人却高深莫测噙笑看她“你想问什么?大可直说。”

“既然带着面具,便足以说明,你不肯告诉我你真实身份了是么?”

“不然你以为?”

“好,那我也不多问。”奴歌勉强定了定心神,谨慎整理措辞道“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帮我?”

“帮什么?”

“我不希望落霞宫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哦?”“既然能深夜自由出入落霞宫,想来你身手定然不凡,你,会助我的吧?”

“怎的如此笃定?”虽是看不见对方表情,但这微微上扬的尾调,却是不容忽视的染着兴趣。

见微知著,奴歌勉强松开一口气“你,是铃铛口中所说,自己人吧?”

“呵,那到要看你拿什么交换了。”

说着,对方微凉视线透过面具,若有似无扫视一眼奴歌身前,后者一惊,立即抬手护在胸前。

“你看什么呢?!”

“收一个徒弟,自然要先验证一下她的资质如何了。”

纵然被识破,对方依旧大言不惭面无愧色。

“你资质差了些,让我收你为徒,有些勉强。”

“……”奴歌无言审视对方,极力压制自己扑过去打他两巴掌的冲动。

“所以你要加倍努力,给我列举出收你为徒的好处,如此我动心,自然会教你”

‘啪———’

清脆的巴掌声后,那人立即痛呼“……你怎么打人!?”

奴歌冷颜“你是谁!”

“你现在的师父,未来的亲亲相公!”

“胡说!我何时说要拜你为师!”

“小丫头片子都疯了居然还如此猖狂。”对方捂着被打红的脸颊龇牙咧嘴,极力夸张喊疼。

如此不顾及形象跳脚之人,定然不是自己要等的那个‘坏人’了……

那么,事情将更加危险莫测。

依照宫铃对自己曾经所说,这里是冷宫,常年无人问津,而今那个‘坏人’又是暗自将这里派遣了无数暗影加以看守。

可以说,哪怕是一只想要飞进落霞宫的麻雀,都要经过无数人视线审视才可,而这人,他却如此轻松越渡进来,并且安然无恙在此大呼小叫。

说他是因身手修为不凡?还是另有其因?

琉璃耳钉

“你说你要收我为徒?可有什么让人心动的看家本事?”

眼下之计,唯有试探。咣玒児午若是对方功力果然过人,那或许事情还好办些,但……

“哎哟,说收你是给你面子啦,不要这样斤斤计较,有我这样英明神武,帅气阳光的师父不好么?今天算是便宜你啦,来来来,先磕头三个,然后我便告诉你为师大名,你……”

‘啪———’

又一声不大不小的巴掌声响起,纯粹是出于试探的目地琥。

对方青面獠牙面具被奴歌扬手打颤了颤,但结果也只局限于颤了颤,并没有如料想中那般脆弱掉落下来。

———没有躲过,可见,反应速度并非属于武者的敏捷。

“你!你干嘛老打我!?嘬”

“说,司凌……是你什么人!”

“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要知道,为师不会害你就对了。”

…………

奴歌在心底哼了声,此人大言不惭,只是轻功比常人高出些许,这样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尚不可信。

“初来落霞宫便嚷着收徒,我可不信你不带有目地性。”

“非要找个理由吗?”对方虽然有面具遮掩,但此刻奴歌依然能想象的出,对方颦眉为难模样。

“既然如此,那我老实跟你说,我是因……”

‘吱呀———’

本是轻掩的木窗再度被人推开。

月色下,窗棂边立着一个人。

…………

…………

奴歌循声而望,因是逆光,是以视线隐约只能断定出对方是名男子,负手而立,墨黑锦衣。

“你……”

“怎么不开门。”

纵然是询问,对方声音依旧少有平仄,淡淡饱含与生俱来的冷漠之意。

“深夜当然要锁着门。”奴歌理所应当的回答。

“所以开着窗子等人 ?'…3uww'”那人侧颜睨视奴歌,而后手臂一撑,轻缓如雁落进屋子,半分声响都不曾发出。

手法竟是与方才那人惊奇的相似。

“你们是不是认识?”

奴歌抬手一指那鬼面獠牙面具之人,疑惑。

“什么认识?”

“我说他啊……”

奴歌抬手指了指,同时回眸去看……

月辉清冷,地面空旷。偌大内阁,哪还有什么人影?

“这……”奴歌拧眉,方才明明还站在屋内的,怎么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他在躲这个‘坏人’么?

“你刚刚在说什么?”

“没事,我方才,可能幻觉。”

明明撇脚的理由,因为时间紧迫,他也没再深究。

“今天来这是因答应了你传授武艺给你……”

“你也来收我为徒吗?”

“也!?”这一刻,司凌夜终于察觉异样,像是嗅到什么气息而警惕的豹子,微微眯起眼来。

“你刚刚是不是见过什么人!?”生来的睿智,几眼打量加以揣摩,便已知晓奴歌吞吐为何。

“那人呢?!”

“没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人。”虽不知原因,但直觉想要隐瞒这件事。

“你不是要教我解锁手法?”

司凌夜眯眼更甚,狭长眼角此刻犀利如刀,奴歌忽然有种被透视解刨的感觉。

“在我面前,不需要用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低劣手段,明白吗?”

“我……”

“你不想说,反而护着对方,可见眼下他对你没有什么危害,我可以暂时放过他。”

“暂时放过?”奴歌扬起眉梢来“如此笃定的语气,你是说,只要你想,便可以随时抓住他了?”

“不然你以为?”

“你到底是谁?”不觉近了一步,想要仔细打量他“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她尴尬的解释着“你总不希望我以‘坏人’来代称你吧?”

“……”

司凌夜并不回答,只垂眸看向她主动凑近的小脸,挑起半边唇角来。

“倘若此刻说你是疯子,想来谁都不会信。”

“司凌……?”

“夜,我叫司凌夜。”

修长微凉的指尖不由自主落在她眼角,细细的描绘,而后顺手将其零碎发丝别在耳后,露出一枚白皙玲珑的小耳垂来。

细嫩的耳垂上镶着一枚盈盈紫光琉璃耳钉,月华下,别样夺目生辉。

———像是一个所有物的标签,这证明,她是他的……永远都是。

盯着琉璃耳钉半响,他满意笑了起来。

“我所有的时间不多,今天只先教你指法。”

许是被这样一双深邃的眸子所蛊惑,奴歌听话的抬起手来。

“看,我手里有一枚耳钉,你可以试图夺走它。”

看清对方两指捏着的物件,奴歌心间一惊,而后下意识向右侧耳垂摸去……果然空无一物。她甚至没有察觉出对方是如何动作的。

这枚古怪的耳钉,自己曾经多次试图将其取下来,结果都是失败,那耳钉明明似是生在肉里一样不可动摇,他是如何不让自己察觉便取下的?

“这耳钉与你有关!?”

奴歌盯着司凌夜指尖紫华,有些警惕探究。

“只要你自我手中将它夺走,我便告诉你。”

“你说的!”

奴歌一喝,趁其不备,抬手如电向对方抓去。

可不论她多快,司凌夜都可以捏着耳钉,不急不缓躲避开去。

“呵,耍赖可不行。”他像是逗弄孩子般浅笑看她。

这样的目光让奴歌觉得轻视,不禁愠怒再度上前去抢。

可对方一双手却如穿花摘叶,总能在最紧急的时候巧妙改变方向,让她缕缕扑空。

“你这是什么手法!?”

“正是今日要教授你的。这样的躲避绝技加上你指尖柔韧度,别人在限制与你时,你可轻而易举自救……”

“你这是在帮我?”

“眼下,我也只能给你这些。”

…………

…………

一夜时间未曾合眼,几乎都是在‘夺’与‘守’中匆匆度过,但可惜,不论她如何努力,那枚琉璃耳钉始终未被她碰触到一次。

…………

“你悟性很高,不过眼下内力被封有些受阻,是以修为不可能瞬间大进,凡事不能过急。”

这,算是安慰与赞赏么?

奴歌愣愣的看他,有些愕然。

“你为什么帮我?”

“我是在帮我自己。”

是,这样?

…………

清晨,当天际泛起一道鱼肚白时,他匆匆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评价之言,而后再度不动声色将耳钉带回她耳垂上,翻窗而去。那样敏捷的身手,一如其来时般神鬼莫测,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有些恍然认为一切是梦。

可耳垂上他留下的余温犹在。

下意识将右侧那枚耳钉摸了摸,而后试图拔出来,结果一如往常不为所动。

他是如何做到的?

奴歌凝眉望向窗子半开司凌夜离去的方向,疑惑。

“这人,真怪。”

“主子,起床了……起来吃饭,待会儿还要吃药呢。”

晨初白露,奴歌兀自呢喃的同时,宫铃准时在门外叫喊起来。

因一夜未睡始终都是在外阁,是以这次奴歌开门尤为迅速,倒惹得宫铃有些吃惊。

“怎么开门这么快?”每天不是都要在床上哼唧好久才起来的吗?

“因……”忽然想起司凌夜一事,觉得眼下为不让宫铃担心暂时不说,于是话到嘴边临时改口“昨天数星星来着,所以在地面睡着了。”

“数星星?”宫铃疑惑望了望天,自语道“奇怪,原来主子你还有这嗜好?”

“啊,铃铛,我可不可以不吃那个什么破烂药?”

言多必失,奴歌大叫一声转移话题,同时表情配合着凝眉,小手在鼻前扇了扇,似是那难闻的药碗近在眼前一般。

“那药是我哥哥开方给你调理身体的,不能不吃……更何况偃月那块玉,几乎都被我用来换药了,不吃岂不浪费?”

“什么玉?”

“啊?”宫铃一惊,暗悔自己情急说漏嘴,连忙傻笑岔开话头“汤药正在熬着呢,不苦的,主子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取。”

——————————

狸猫祸

奴歌远眺宫铃摇曳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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