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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演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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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亦令人注目。旁观统启猜疑,间有晓得他的历史,方说是义重情深,不愧孝子。既到车站,站长已备好专车,将所有锦幛花圈,一齐收集,悬挂车上,然后妥奉灵榇,安置车内。一班送殡人员,均鞠躬告退,惟特派承祭官蒋作宾,及各机关派往奠殡的官吏,与感情较深的袁氏亲友,也陆续登车。外如箱笼行李等物,尽行搬上,好容易安排停当,才吹起汽笛,传放汽管,准备开车。女官侍从等,至此也下车折回,霎时间轮机转动,似风掣电驰一般,南赴彰德去了。
袁家事从此收场,再表那承先启后的黎政府。黎素性长厚,就职时,中外颇庆得人,独帝制派栗栗危惧,蠢然思动,意欲推倒了他,巩固自己地位。一时人心浮动,讹言百出,在京官吏纷纷移家天津,亏得段祺瑞竭力镇定,暂保无恙。至川、陕、粤取消独立,中央势力加厚一层。段氏不为无功。惟西南军务院抚军长唐继尧,电达政府,要求四大条件:(一)系恢复民国元年公布的旧约法;
(二)召集民国二年解散的旧国会;(三)惩办帝制祸首十三人;(四)召集军事会议,筹商善后问题。副抚军长岑春煊,又通电中央及各省,略言:“抚军长所言四事,系南中独立各省一致的主张,如政府一律照办,本院当克日撤销”云云。唐绍仪、梁启超等,更推阐四议,说得非常痛切,非常紧要。即如河南将军赵倜,南京将军冯国璋等,亦先后电京,力请恢复旧约法,召集旧国会。
偏偏政府不理,杳无举动,于是旧议员谷钟秀、孙洪伊等,在上海登报广告,自行召集会员,除前时附逆外,所有各省议员,限期六月三十日以前,齐集上海,定期开会。约旬日间,议员到沪,已达三百人,这消息传达北京,段国务卿不便悬宕,乃致电南方各省,及全国重要各机关云:
黄陂继任,元首得人,半月以来,举国上下,所齗;致辩争者,约法而已。然就约法而论,多人主张
遵行元年约法,政府初无成见,但此项办法,多愿命令宣布,以期迅捷,政府则期期以为未可。盖命
令变更法律,为各派法理学说所不容,贸然行之,后患不可胜言。是以迟回审顾,未敢附和也。或谓三
年约法,不得以法律论,虽以命令废之而无足议,此不可也。三年约法,履行已久,历经依据,以为行
政之准,一语抹煞,则国中一切法令,皆将因而动摇,不惟国际条约,关系至重,不容不再三审慎,而国内公债,以及法庭判决,将无不可一翻前案,如之何其可也?或又谓三年约法,出自约法会议,约法会议,出自政治会议,与议人士,皆政府命令所
派,与民议不同,故此时以命令复行元年约法,只为命令变更命令,不得以变更命令论,此又不可也。
三年约法,所以不餍人望者,谓其起法之本,根于命令耳。而何以元年约法,独不嫌以命令复之乎?且三年约法之为世诟病,佥以其创法之始,不合法理,邻于纵恣自为耳,然尚经几许咨诹,几许转折,然
后始议修改,而今兹所望于政府者,奈何欲其毅然一令,以复修改以前之法律乎?此事既一误于前,今又何可再误于后?知其不可而欲尤而效之,诚不知
其可也。如谓法律不妨以命令复也,则亦不妨以命令废矣。今日命令复之,明日命令废之,将等法律
为何物?且甲氏命令复之,乙氏又何不可命令废之?
可施之于约法者,又何不可施之于宪法?如是则元首每有更代,法律随为转移,人民将何所遵循乎?或谓国人之于元年约法,愿见之诚,几不终日,故以
命令宣布为速。抑知法律争良否,不争迟速,法而良也,稍迟何害?法不良也,则愈速恐愈无以系天
下之心,天下将蠭;起而议其后矣。纵令人切望治,退无后言,犹不能不虑后世争乱之源,或且舞法为奸,援我以资为先例。是千秋万世,犹为国史增一汙;痕,决非政府所敢出也。总之复行元年约法,政府初无
成见,所审度者复行之办法耳。诸君子有何良策,尚祈无吝教言,俾资考镜。祺瑞印。
又致上海国会议员电云:
上海议员诸君鉴:约法问题,议论纷纭,政府
未便擅断,诸君爱国俊彦,法理精邃,必能折衷一是,敢希详加讨论,示以周行,无任企盼!
这两电发表后,南方各省极端反对,唐绍仪、梁启超覆电辩论,略云:
三年约法,绝对不能视为法律,此次宣言恢复,绝对不能视为变更。今大总统之继任,及国务院之
成立,均根据于元年约法,一法不能两容,三年约法若为法,则元年约法为非法。然三年约法,非特
国人均不认为法,即今大总统及国务院之地位,皆必先不认为法,而始能存在也。
段祺瑞仍然未允,只拟修正约法,参加手续,或仿行约法会议办法,或参照南京参议院成例,由各省长官派选委员三人,或指选该省国会议员三人,组织修正约法委员会。正在筹议举行,忽上海海军,宣告独立,推李鼎新为总司令,传檄远近道:
自辛亥举义,海上将士,拥护共和,天下共见。
癸丑之役,以民国初基,不堪动摇,遂决定拥护中央。然保守共和之至诚,仍后先一辙,想亦天下所
共谅。洎乎帝制发生,滇南首义,筹安黑幕,一朝揭破,天下咸晓然于所谓民意者,皆由伪造,所谓
推戴者,皆由势迫,人心愤激,全国俶;扰,南北相持,解决无日。战祸迫于眉睫,国家濒于危亡。海上诸将士,佥以丁此奇变,徒博服从美名,当与护国军军务院联络一致行动,冀挽危局。正在进行,袁氏已殒,今黎大总统虽已就职,北京政府,仍根据
袁氏擅改之约法,以遗令宣布,又岂能取信天下,餍服人心?其为帝党从中挟持,不问可知。我大总统
陷于孤立,不克自由发表意见,即此可以类推。是则大难未已,后患方殷。今率海军将士,于六月二
十五日,加入护国军,以拥护今大总统保障共和为目的,非俟恢复元年约法,国会开会,正式内阁成
立后,北京海军部之命令,断不承受,誓为一劳永逸之图,勿贻姑息养奸之祸!庶几海内一家,相接
以诚,相守以法,共循正轨而臻治安矣。特此布闻,幸赐公鉴!海军总司令李鼎新、第一舰队司令林葆
怿、练习舰队司令曾兆麟叩。
这海军向分三队,就是第一舰队,第二舰队,及练习舰队。第一舰队,与练习舰队,同泊沪滨,所以同时独立。只第二舰队,尚泊长江各埠,未曾与闻。但第一舰队势力最强,军舰亦最多,一经独立,惹起全国注目,这一着有分教!
海上洪波方作势,京中大老已惊心。
欲知海军独立以后,如何处置,请看官续阅下回。
本回叙袁氏丧礼,将送殡各节,依据官报,择要撮录,见得袁氏虽死,气焰犹生,帝制派之从中主持,不问可知矣。夫袁氏一生之目的,莫过于为帝,而袁氏一生之大误,亦莫甚于为帝。小言之,则有背盟之咎,大言之,则有畔国之愆,其得保全首领,死正首邱,尚为幸事。乃后起之政府,反盛称其功绩,加厚其饰终典礼,是奖欺也,是助畔也,何以为民国训乎?段虽非帝制派人,要亦未免为苏味道。袁家约法,犹欲维持,非经西南各省之抗争,与上海海军之独立,则以暴易暴,不知其非,犹是一袁家天下也。呜呼袁氏!呜呼民国!

第七十六回 段芝泉重组阁员 龙济光久延战祸
    却说海军第一舰队,与练习舰队,同时独立,这警报传达中央,段国务卿未免惊心,亟电致南京将军冯国璋,及淞沪护军使杨善德,令他设法调停,挽回此举。那知冯、杨二人,已接李鼎新等密函,请守中立,两不相犯。冯本请恢复旧约法,当然与海军同志,杨虽为段氏爪牙,但孑身处沪,前后被逼,也只好置身局外,作壁上观。段盼望回音,并不见答,偏国会议员二百九十九人,却联电国务卿道:
元年约法,与三年约法之争,端在先决二者孰
为法律。如以三年约法为法律,当然不能以命令废止。惟查临时约法,为民国之所由成,议会总统,皆由兹产出,其效力至尊无上。在国会既成立以后,宪法未制定以前,如欲有所增修,依临时约法五十五
条,及国会组织法十四条之规定,当由国会议员三分之二以上之提议,并经国会议员五分之四以上之
出席,出席议员四分之三以上之可决,而后其所增修者,乃为合法,乃得有效。三年约法会议,其组织及程序,既与临时约法五十五条所载不符,则其所增修者,自不得称之为法律,实属违宪之行为。是临时约法,本来存在,原无所谓恢复,今日以命令
废止三年约法,乃使从前违宪之行为,归于无效,更无所谓以命令变更法律。现在各省尚未统一,调护
维持,惟有一致遵守成宪,否则甲以其私制国法,转瞬乙又以其私制而代甲,循环效尤,人持一法,视
成宪为土苴,国法前途,何堪设想。请公坚持大义,力赞大总统,毅然以明令宣告,不依法律组织之约
法会议所议决之《中华民国约法》,及其附属之大总统选举法,国民会议立法院组织法,均与民国元年
《临时约法》国会组织法,并民国二年宪法会议制定之大总统选举法相违背,当然不生效力。此后凡百
庶政,应与国人竭诚遵守真正国法,以固邦基而符民意。根本既决,大局斯安。特此电复。
段祺瑞接到此电,也有转意,并非畏惮议员,实仍是畏惮海军。乃入与黎总统商议,主张恢复约法。黎本反对袁制,只因段氏登台,挟有权力,一切规划,不得不归他取决,所以沈机观变,未尝独断独行,既闻段氏有心规复,哪有不允之理,便于六月二十九日,连下数令道:
(一)共和国体,首重民意,民意所寄,厥惟宪法。宪法之成,专待国会。我中华民国国会,自三
年一月十日停止以后,时越两载,迄未召复,以致开国五年,宪法未定,大本不立,庶政无由进行,亟应召集国会,速定宪法,以协民志而固国本。宪法未定以前,仍遵用元年三月十一日公布之《临时约法》,至宪法成立时为止。其二年十月五日,宣布之大总统选举法,系宪法之一部,应仍有效。此令。
(二)兹依《临时约法》第五十三条续行召集国会,定于本年八月一日起,继续开会。此令。
(三)民国三年五月一日以后,所有各项条约,均应继续有效,其余法令,除有明令废止外,一切
仍旧。此令。始终不肯尽废袁制。
(四)国民会议,业经续行召集,所有关于立法院国民会议各法令,应即撤销。此令。
(五)国会业经召集,内务部所属之办理选举事务局,应即改为筹备国会事务局,迅速筹备国会事
务。此令。
(六)参政院应即裁撤,此令。
(七)平政院所属之肃政厅,应即裁撤,此令。
(八)特任段祺瑞为国务总理,此令。
数令迭下,全国人士欢呼雷动,争颂黎、段两人的功德,似乎民国共和,从此再造,当再不至似袁皇帝时代,有名无实了。嗟我国民,哪有这般幸福?惟段祺瑞受命组阁,再任国务总理,应该将旧有部员,酌量参换,方足一新面目,动人观听。换汤不换药,终属无益。他想老成硕望,莫如东海,当此新旧交替,遗大投艰的时候,正应向他妥商,免致再误,当下命驾至徐寓中,投刺求见。徐正为袁氏帮忙,闹得精疲力乏,卧床静养,忽闻祺瑞到来,料有要事相商,不便相拒,乃起身出室,迎段入厅。彼此闲谈数语,便由段述及组阁事情。徐答道:“芝泉!你也任事多了,此次再出组阁,谅有特别把握,何必问我!”
段又说道:“论起今日的资望,莫如我公,公若肯出来组阁,祺瑞当面达总统,荐贤自代。”徐笑道:“我为袁氏,惹人讥骂,难道尚不够揶揄么?今日若再出任事,不是冯妇,就是冯道了。”段复道:“世上的议论,能有几语公正,如要面面讨好,连一事都不能做了。”徐即随口阻住道:“芝泉,你的好意,我很感佩,但我已决定了心,誓不再做民国官吏。”隐以总统自任。段祺瑞听到此语,料已不便再劝,乃另提出一班人物,与徐东海密商起来。段说一姓名,徐答一“好”字,或答称“也好”。及段说出许世英三字,徐点首道:“隽人是我的旧僚,与你也是莫逆,这人颇靠得住的,或令长内务,或令长交通,想总能胜任呢。”隽人即许世英字,徐之称许,为公耶?为私耶?段复说了多人,徐也不加评论,但总说一个“好”字,便算通过。至段问及行政要件,徐拈须半晌道:“目前的要策,第一件是固结北洋团体,第二件是保守中央威信,第三件是解释民党宿嫌,三事并举,国家或尚能安静哩。”段拱手道:“辱承指教,敢不如命。”说罢,便告辞而去。到了次日,即由黎总统下令道:
兼署外交总长交通总长曹汝霖、内务总长王揖
唐、海军总长刘冠雄、司法总长兼署农商总长章宗祥、教育总长张国淦,呈请辞职。曹汝霖、王揖唐、刘冠雄、张国淦、章宗祥准免本职,此令。
特任唐绍仪为外交总长,许世英为内务总长,陈锦涛为财政总长,程壁光为海军总长,张耀曾为司法总长,孙洪伊为教育总长,张国淦为农商总长,汪大燮为交通总长,此令。
特任国务总理段祺瑞兼任陆军总长,此令。
此令下后,段内阁又复成立。总计此九部中,除陆军一席,向归段氏占有外,其余各部人员,分作三派,一民党,二官僚,三中立派,当时称为混合内阁。惟唐绍仪、孙洪伊、张耀曾,尚在南方,未即就职,于是外交由陈锦涛兼署,司法由张国淦兼署,教育由次长吴闿;生权代。教育一事,视若虚设,未免舍本逐末。嗣因汪大燮不愿入阁,上呈固辞,乃改任许世英为交通总长,孙洪伊为内务总长,范源濂为教育总长。阁员既已凑齐,专俟国会开会,咨请追认,内外都无异言。段复从事外政,改定各省军民长官名称,武称督军,文称省长,所有署内组织及一切职权,暂仍旧制,惟另加任命,特请黎总统任定如下:
奉天督军张作霖。兼署省长。
吉林督军孟恩远,省长郭宗熙。
黑龙江省长毕桂芳。兼署督军。
直隶省长朱家宝。兼署督军。
山东督军张怀芝,省长孙发绪。
河南督军赵倜,省长田文烈。
山西督军阎锡山,省长沈铭昌。
江苏督军冯国璋,省长齐耀琳。
安徽督军张勋,省长倪嗣冲。
江西督军李纯,省长戚扬。
福建督军李厚基,省长胡瑞霖。
浙江督军吕公望。兼署省长。
湖北督军王占元,省长范守佑。
湖南督军陈宦。兼署省长。
陕西督军陈树藩。兼署省长。
四川督军蔡锷。兼署省长。
广东督军陆荣廷,省长朱庆澜。
广西督军陈炳焜;,省长罗佩金。
云南督军唐继尧,省长任可澄。
贵州督军刘显世,省长戴戡。
甘肃省长张广建。兼署督军。
新疆省长杨增新。兼署督军。
嗣是颁爵条例、文官官秩令,及惩办国贼条例、附乱自首特赦令、纠弹法,均即废止。又将政治犯一律释放。并特赦前川督尹昌衡,俾复自由,所有统率办事处,军政执法处,亦尽行撤销。海内人民,喁喁望治。其时川、粤、湘、鲁各省,尚在未靖,又经过一番措置,才得平安。小子只有一支秃笔,不能并叙,只好依次叙来。
先是陈宦独立四川,袁世凯命重庆镇守使周骏,督理四川军务,另用王陵基镇守重庆。周奉命后,尚按兵不动,至袁逝世,他反出兵西上,进逼成都,自称四川将军,旋复改称蜀军总司令,委任王陵基为先锋。王率前队抵龙泉驿,成都戒严。周一面迫陈出省,一面截陈归路,陈不禁大愤,将与决战。绅商急电政府,请禁周、陈冲突,免祸生灵。政府乃任蔡锷督川,调陈宦督湘,周骏还任。陈、周犹相持不下,蔡锷已自叙州起程,先电致二人,劝他息争。略云:
二君之不惜兵连祸结者,乃为争川督一席,抑
何所见之小也?窃谓吾侪生于斯世,当以国是为前提,不应存自私自利之见。某今衔命入川,盖收拾
未了之局,俟部署既定,则自请辞职,或于二君中推毂一人,以承斯乏,不过累公稍候时日耳。用特
驰电奉告,即请解甲息兵,如或不然,锷虽不愿效龌龊官僚口吻,以违抗中央命令相责,而扰乱治安
之咎,锷当声罪致讨,务希从速裁夺,锷秣马厉兵以待,惟二君鉴之!
陈宦得书,即日束装就道,出省自去。周骏心尚未死,竟乘虚入踞成都,自称都督,且欲撤去四川护国军招讨右司令、兼兵工厂总办杨维官职。杨本陈宦部下,闻着这个消息,竟举兵相抗,与周军战于城外,杨兵败溃。统是权利思想,中国其能靖乎?蔡锷旧病复发,不便督师,因虑周骏猖獗,乃檄罗佩金、刘存厚两军,分道进攻。刘军先至城下,周骏自知不敌,方偕王陵基退出成都。存厚入城,维持秩序,川民乃定。越日,罗佩金亦到。又越数日,蔡锷亦带兵到来,成都父老,相率欢迎。锷慰劳有加,力疾视事,川人始共庆更生了。仍为蔡锷生色。
还有粤东变乱,亦无非为权利起见,前时龙济光宣告独立,本非真心,后来取消独立,仍然仇视滇、桂各军。滇军司令李烈钧方由肇庆出北江,驻扎韶关,粤军闭关锁渡,屡与滇军龃龉,几开战衅。龙济光袒护自己军队,且调兵添防,并就观音山左右,密伏地雷,一意挑战。看官!你想这个李司令,哪肯容忍过去?当下派兵前敌,力攻源潭,一场鏖斗,战败粤军。李复联约桂军司令莫荣新,自西路攻克三水,彼此会师观音山,拟与龙王决一最后的胜负。龙济光颇也惊惶,亟电告政府,托词李烈钧反抗中央,出兵图粤。政府正嘉许龙王,当然袒护,但又不便得罪李烈钧,乃特授他勋二位,并上将衔,令即来京候用,一面令龙济光暂署广东督军,俟陆荣廷到任,才得交卸。政府虽似苦心,实已显露形迹。而且还有特别调剂,陈宦未赴湘任以前,着陆荣廷就近往湘,暂署督军。汤芗铭为湘人所逐,令即卸任,派往广东查办。不能辨别功罪,乃东调西换,一何可笑?这种政策,多是掩耳盗铃。看官!试想滇、桂各军,如何肯服?袁政府之失权,便由此种酿成。于是仍进攻观音山,相持不懈。粤中士民,日夜不安,到处吁请,各愿去龙安粤。唐绍仪、梁启超、温宗尧、王宠惠等,统隶粤籍,有志保乡,遂急电政府道:
龙济光督粤三年,假国权为修怨,纵兵士为虎狼,视生命财产如草芥,以刀锯斧钺为儿戏,综计三年之中,其倾人之家,灭人之门,寡人之妻,孤人之子,直无十百千万之数可言,但闻哀哭诅咒之声不绝。袁氏既倚为爪牙,粤民遂无从呼吁。日者义师之起,滇、黔、桂、浙,皆以讨袁为唯一之名,惟吾粤民,则以去龙为切身之事。
方民军之起于四方,计此贼可歼于一鼓,盗亦有道,竟假独立为护符,人望太平,又复原心而略迹。然桂军同一独立,治乱之势悬殊,桂则秩序井然,人民康乐,粤则闾里几尽邱墟,村邑至绝薪米。推求其故,盖龙济光知结不解之怨于人民,遂集全省之兵以自卫,乃使州县患匪,省城患兵,要其督粤三载,惟守观音一山。此山而外,虽举广东全省,化为灰烬,人民化为虫沙,固非该督所惜也。天幸袁殒,人庆昭苏,粤民茹痛之深,本难复忍须臾,徒以大总统就职之始,不忍遽以一隅为言。
且计该督腥闻于天,必为大总统烛照所及,因是隐忍,伫待后命。不意该督知难久安于其位,又以取消独立,取媚中央,一面大捕党人,复萌故智,近更横挑战祸,染血韶州,以该督三年所造孽,即令从此痛惩前非,人已不共戴天。该督且变本加厉,用敢迫切电陈,务乞将该督立予罢斥,解粤民之倒悬,仁惠既遍于一省,使贪虐者知儆,视听实动夫万方。倘蒙赏其知兵,师长之席固众,若或多其治绩,他省不难量移。万一论其取消独立之功,则有勋章诸等具在,粤民虽不敢望大总统伐罪以救民,大总统亦何忍驱粤民以示德?昔者所谓国家用人自有权衡一语,本为专制作威作福之言,已违自我民视民听之义。况以该督罪迹昭著,敢请派人遍询妇孺,除彼所亲一二狐鼠之外,但有举其毫发微末之功者,则诬罔之刑,某等所不敢避。此实千夫所指,咸以该督为寇仇,当蒙一线之仁,早出粤民于水火。大总统以共和为帜,当不以民意为嫌,仪等无凭借可言,敢先以哀词上请,无任翘企待援之至!
政府接到此电,大费踌躇,不期湖南军民,又拒绝陈宦,自举刘人熙为督军,请政府下令特任。那时大总统黎元洪,与国务总理段祺瑞,左右为难,也只好开起阁议来了。小子有诗叹道:
自古佳兵号不祥,干戈在握即强梁。
东崩西应成常事,从此朝纲渐不纲。
毕竟湘、粤两省,如何处置,且看下回叙明。
恢复旧《约法》,召集旧国会,并举袁氏恶制,大略更张,不可谓非段合肥之政绩。惟组织阁员,始终不离一调剂性质,民党居三之一,中立派居三之一,袁氏旧僚亦居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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