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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演义-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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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巷,故小徐、小段先就该饭店藏身。徐总统下此命令,主动力全在曹、吴,他虽然阴忌段派,但教段氏下台、段派失势,已算是如愿以偿,不欲再为已甚,所以命令中尚为段氏洗愆,惟罪及小徐等十人。所云缉获讯办,无非虚扬威名。看官试回溯民国以来,中央所颁惩办大员的命令,能有几人到案,如法办理么?这就是致乱原因。独此次曹、吴主见,本思乘着胜仗罚及老段。上文叙及罪魁十四人,必兼老段在内。旋因徐总统曲为调停,方将老段除出,且把小徐等尽法惩治,聊泄宿忿。
及闻小徐等避匿使馆界内,不能直接往拿,只得浼人疏通各国公使请他驱逐罪魁。各国公使团乃会议办法,磋商多时,英、美、法三国公使暗中帮助曹、吴,并在会场中发表政见,谓:“此次小徐诸人扰乱京畿,贻害中外人民,不应照国事犯例保护。”国事犯即政治犯,各国公法,有容留国事犯通例。惟日本及意大利国公使,力持异议,所以东交民巷中只有英、美、法三国公使文告,通饬本国侨民不准容留中国男子,如有容留,限令即日迁出。徐树铮等瞧着告示,禁不住慌张起来。自思六国饭店,乃是各国公共寓所,势难久居,尚幸日、意两国无此禁令,留出一条活路,可以投奔,于是徐树铮、段芝贵、曾毓隽、丁士源、朱深、王郅隆、梁鸿志、姚震、姚国桢等九人,相偕计议,拟往日、意两公使馆乞请保护。转想日本感情,比意国为厚,不如同去恳求日使,较为妥洽。当下联袂偕行,共至日使馆中,拜会日使。可巧日使未曾外出,得蒙邀入,遂由徐树铮等当面哀求,仗着几寸广长舌,说得日使怦然心动,不由的大发慈悲,力任保护,便令九人居留护卫队营内,安心避难。好在九人各有私财,预储日本银行,一经挪移,依然衣食有着,不致冻馁。独李思浩生平,常在金融界中,主持办理,与日人往来更密,他闻惩办令下,早已营就兔窟,藏身有所,看官不必细猜,想总是借着日本银行,做了安乐窝呢。小子有诗叹道:
好兵不戢自焚身,欲丐余生借外人。
早识穷途有此苦,何如安命乐天真。
小徐等既得避匿,眼见中国政府,无从缉获,只好付作后图。此外尚有各种命令,容至下回续叙。
兵志有言:“骄兵必败”,小段小徐之一再败衂;,正坐此弊。彼吴佩孚方脱颖而出,挟其久练之士卒,与小段小徐相持,小段小徐,徒恃彼西北边防等军,即欲以众凌寡,以强制弱,而不知骄盈之态,已犯兵忌,曹操且熸;师赤壁,苻坚尚覆军淝水,于小段小徐何怪焉?及战败以后,遁匿六国饭店中,坐视段合肥之丢除面子,一无善策。放火有余,收火不足,若辈伎俩,可见一斑。段合肥名为老成,奈何轻为宠信也。英、美、法三国公使,不愿容留小徐等人,而日使独出而保护之,其平日之利用段派,更可知矣。合肥合肥,安能不授人口实乎?
第一百十九回 日公使保留众罪犯 靳总理会叙两亲翁
    却说徐总统迭下命令,黜免段系,至通缉罪魁以后,已与段系不留情面,遂又陆续下令,罢免湖南督军,兼长江上游总司令吴光新职,并将长江上游总司令一缺,饬令裁撤,所有吴光新旧辖军队,由王占元妥为收束,借节军费。同日,又褫夺吴炳湘原官,及勋位勋章,说他党附徐树铮等,不知远嫌,有背职务,虽经免职,未足蔽辜,应褫夺陆军中将原官,暨勋位勋章,以示惩儆云云。过了数天,已是八月三日,复由徐总统下令,解散安福俱乐部,令云:
政党为共和国家之通例,约法许集会结社之自由。安福俱乐部,具有政党性质,自为法律所不禁。近年以来,迭据各省地方团体,函电纷陈,历举该部营私误国,请予解散。政府以为党见各有不同,自可毋庸深究。乃此次徐树铮、曾毓隽等,称兵构乱,所有参预密谋,筹济饷项,皆为该部主要党员。观其轻弄国兵,喋血畿甸,肆行无忌,但徇一党之私,虽荼毒生灵,贻祸国家,亦若有所不恤。是该部实为构乱机关,已属逾越法律范围,断不能容其仍行存在。着京师卫戍总司令,步军统领,京师警察厅,即将该部机关,实行解散。除已有令拿办诸人外,其余该部党员,苟非确有附乱证据者,概予免究。
其各省区,如设有该部支部者,并着各该省区地方长官,转饬一律解散。此令。
再进一步的办法,就是撤换王揖唐了。徐总统不遽下令,但使国务院电致江苏,将王揖唐的议和代表,即日撤销,改派江苏督军李纯,为南北议和全权总代表,与广东军政府接洽和议。李纯本与王揖唐有嫌,遂有一篇弹劾王揖唐文,电达中央。徐总统乃申令道:
据江苏督军李纯电呈:“王揖唐遣派党徒,携带金钱,勾煽江苏军警及缉私各营。并收买会匪,携带危险物,散布扬州、镇江省城一带,以图扰乱,均有确凿证据,请拿交法庭惩办”等语。王揖唐经派充总代表职务,至为重要,乃竟勾煽军警,多方图乱,实属大干法纪,除已由国务院撤销总代表外,著即褫夺军官,暨所得勋位勋章,由京外各军民长官,饬属一体严缉务获,依法惩办。
此令。
王揖唐寓居沪上,距京甚远,不比那小徐等人,留住京师,一时不能远飏;,权避日本使馆中。所以命令虽下,一体严缉,他却四通八达,无地不可容身;就使仍居上海租界内,亦为中国官吏势力所不能达到的地点,怕甚么国家通缉呢?这叫法外自由。但徐总统承认曹、吴要求,除新旧国会未见解散明文外,余已一律照办。更因段派中尚有数人为曹、吴所指劾,因复连下二令道:
前以安福俱乐部为扰乱机关,业有令实行解散,所有籍隶该俱乐部之方枢、光云锦、康士铎、郑蒐;瞻、臧荫松、张宣,或多方勾煽,赞助奸谋,或淆乱是非,潜图不逞,均属附乱有据,着分别褫夺官职勋章,一律严缉,务获惩办。其余该部党员,均查照前令,免予深究,务各濯磨砥砺,咸与维新。此令。
边防军第一师师长曲同丰,第三师师长陈文运,陆军第九师师长魏宗瀚,第十五师师长刘询,谦威将军张树元,于此次徐树铮称兵近畿,甘心助乱,以致士卒伤亡,生灵涂炭,均属罪有应得。曲同丰、陈文运、魏宗瀚、刘询、张树元,着即褫夺军官军职暨所得勋位勋章,交陆军部依法惩办,以伸军纪。此令。
令申所布,徒有具文,各犯官统闻风避去,近走津门,远赴沪渎,津、沪均有外国租界,非中国法律所能及,鸿飞冥冥,弋人何篡?外人讥中国为纸糊章程国,端的是不谬呢。章程国尚有章程,现今中国朝令暮更,并章程国三字,尚有愧辞。惟曹、吴所最痛恨的乃是小徐,小徐与段芝贵、曾毓隽等匿居日本使馆,曹、吴必欲外人交出,按法惩办,因即迭呈徐总统请与日使馆严重交涉。徐总统申饬外交部照会外交团,索交祸魁徐树铮等十人。当经英、法、美三国公使分别复称引渡罪魁事,引渡二字系含有交出意义,语本《日本法典》。各使曾开会商议,意见不同,结果由各使自复,但称:“本国使馆,并未收纳此项人等”云云。外交部乃直致文日本使馆,问他有无收留?日本公使竟据实答复,略云:
徐树铮、曾毓隽、段芝贵、丁士源、朱深、王郅隆、梁鸿志、姚震、姚国桢等九人,咸来本使馆恳求保护。本公使鉴于国际上之通义,及中国几多往例,以为事情不得已而予以承认,决定对于此等诸氏,加以保护。刻将此等诸氏,悉收容公使护卫队营内,并严重戒告,在收容所内,万不得再干预一切政治,且断绝与外部之交通。兹本使特通告于贵代理总长之前。此时外交总长陆徵祥称病请假,由颜惠庆署理。本使此次之措置,超越政治上之趣旨,即此等诸氏所受之保护,决非基于附属政派之如何,而予以特别待遇,恰以该氏等不属于政派之故,是以本使馆不得拒绝收容。本使并信贵部对于此等衷意,必有所谅解也。八月九日。
外交部接到日使复文,又致书日使,与他辩论。略云:
敝国政府,不能承认贵使本月九日通告之件,至为抱歉。刻敝国政府,正从事调查各罪犯之罪状,一俟竣事,即将其犯罪证据,通知贵使,请求引渡,并希望贵使勿令诸犯逃逸,或迁移他处藏匿为荷。
日使得书,隔了数日,又复词拒绝道:
贵总长答复敝使,本月九日,关于收容徐树铮等于帝国使署兵营之通告回文,业已领悉。据称:“贵国政府,不能承认敝使上次通告之件,且将以根据法律之罪状,通知敝使”云云。惟贵国大总统颁发捕拿该犯等之命令,系以政治为根据,故敝使署即视为政治犯,而容纳保护之。
敝使并声明无论彼等将受何等刑事罪名之控诉,敝使不能承认贵总长所请,将彼等引渡也。
自经日使两番拒绝,徐总统亦无可奈何。就使曹、吴恨煞小徐,也不能亲到东交民巷中把他拿来,只好忍气吞声,暂从搁置。惟直、奉两派,既并力推倒段系,自然格外亲昵。当由两派军官,代为曹、张作撮合山,联为婚媾。张有庶子,为第二姨太太所生,曹有庶女,亦为第二姨太太所出,年均幼稚,好似一对金童玉女,先后下凡,特为两豪家隐绾红丝。后来张家行聘,曹家受聘,两造礼仪,非常华丽,比那帝王时代的王侯,还要加倍,中外报纸,传为艳闻,这且无容絮述。
且看后来何如?
第三师师长吴佩孚,因时局纠纷,连年未定,特欲公诸国民,拟开国民大会,解决时局,草定大纲八条,胪列如下:
(一)定名。为国民大会。
(二)性质。由国民自行招集,不得用官署监督,以免官僚政客操纵把持。
(三)宗旨。取国民自决主义,凡统一善后,及制定宪法,与修正选举方法及一切重大问题,均由国民解决,地方不得借口破坏。
(四)会员。由全国各县农工商会各会各举一人,为初选所举之人,不必以各本会为限。如无工商会,宁缺勿滥。
再出全省合选五分之一,为复选。俟各省复选完竣,齐集天津或上海,成立开会。
(五)监督。由省县农工商学各会长,互相监督,官府不得干涉。
(六)事务所。先由各省农工商学总会公同组织,为该省总事务所,再由总事务所电知各县农工商学各会,克日成立各县事务所。办事细则,由该所自订。
(七)经费。由各省县自由经费项下开支。
(八)期限。以三个月内成立,开会限六个月,将第三条所列诸项,议决公布,即行闭会。并主张将南北新旧国会,一律取消,南北议和代表,一律裁撤。所有历年一切纠纷,均由国民公决。
看吴佩孚这番论调,本来是一篇绝好章程,不但编书人绝对赞成,就是全国四万万同胞,也没有不赞成的心理。试想中国自革命以来,既已改君主为民主,应该将全国主权,授诸国民全体,为何袁项城要设筹安会,想做皇帝?为何徐树铮等要组安福部,想包揽政权财权军权?这种行动,都为全国民心所不愿。结果是袁氏失败,洪宪皇帝私做了八十三日,终归无成。徐树铮频年借款,频年练兵,也弄到一败涂地,寄身日本使馆。可见军阀家硬夺民权,终究是拗不过民心,民心所向,事必有成,民心所背,事无不败。不啻当头棒喝,奈何各军阀家尚然不悟?吴佩孚师长,既有此绝大主张,绝大议案,岂不是中华民国一大曙光?无如他曲高和寡,言与心违,所以国民大会四字,仍是个梦中幻想,徒托空谈。又况段派推倒,权归曹、张,曹、张也是武力主义,顾甚么国民不国民?
更兼西南一带,党派纷歧,若粤系,若桂系,若滇系黔系,倏合倏分。哪一个不想扩充地盘?哪一个不想把持权利?四川全省,地肥美,民殷富,不啻一长江上源的金穴,三五军阀,你争我夺,搅得七乱八糟,周道刚为刘存厚所逐,刘存厚为熊克武所挤,已如上文所述。至直、皖战后,熊克武又被吕超排出,川军即推吕超为总司令。熊克武心有不甘,复向刘存厚乞得援兵,再入川境。川民连遭兵燹,倾家荡产,不可胜计。他如滇、黔、桂、粤各派,分裂以后,也是兵戈相见,互哄不休。此外各省督军师长,表面上虽没有如何争扰,暗地上实都是怀着私谋。天未悔祸,民谁与治?欲要实做到民权主义,恐前途茫茫,不知再历若干年,方好达此目的呢。
慷慨而谈,仿佛高渐离击筑声。
且说段派失势,靳阁复兴,靳云鹏复由曹、张推举,徐总统特任,起署国务总理。阁员亦互有参换,外交总长陆徵祥,内务总长兼署交通总长田文烈等,并皆免职,即任颜惠庆署外交总长,张志潭署内务总长,周自齐署财政总长,董康署司法总长,范源濂署教育总长,王乃斌署农商总长,叶恭绰署交通总长,靳云鹏自兼署陆军总长,内阁又算成立了。靳氏二次登台,更欲收揽时誉,力谋和平,特请徐总统不究既往,赦免安福部余支。徐总统乃有胁从罔治的赦文。靳氏复思履行前议,为南北统一计划,请命总统,召曹、张两使到京,商决时局问题。曹锟、张作霖并皆应召,各乘专车入都,与靳相见。三亲翁并会一堂,和气融融,自然欢洽。嗣经徐总统下令,裁撤四川、广东、湖南、江西四省经略使缺,改任曹锟为直鲁豫巡阅使,与张作霖职权相同,副使就令吴佩孚升任。张作霖与吴佩孚,虽未免猜忌,但此时尚没有甚么恶感,所以中央超擢吴氏,张亦不加异词。独吴氏主张的国民大会,被张作霖极力批斥,谓政府自有权衡,用什么国民大会,因此靳氏转告吴佩孚,就把他一时伟议,无形打消。吴氏之与张反对,激成后来之武力统一政策,实自此始。只靳氏提议的南北统一,张作霖还表同情。曹锟是个无可无不可的人物,也即同声附和,尽令靳氏一力做去。两巡阅使驻京半个月,分电各省督军,采集时议。这是表面上的虚文。各督军派遣代表,趋集天津,曹、张就此出京,由靳云鹏送至津门,即与各省督军代表,晤商一宵。各代表统顺风敲锣,何人敢持异议?那时曹、张喜气洋洋,分道自归原镇,靳总理也即还京,各代表亦统回本省去了。
自靳总理还京以后,便想把南北统一计划,积极进行,无如南方军阀,已是党派纷歧,比前次议和时候,还要为难。滇、黔、粤、桂各成仇敌,旧国会一部分议员,离粤赴滇,自开国会,议决取消岑春煊政务总裁职务,补选贵州督军刘显世为政务总裁。一国中有三国会,如何致治?刘本为广东军政府选入,未曾就职,仍与唐继尧唇齿相依,不愿合入桂系,旋经北京靳总理,及南北议和总代表李督军,一再电劝,敦促和平,唐、刘二人乃通电各省,表明意见。文云:
西南护法,于今三载,止兵言和,业已二周。因法律外交两问题,迄无正当解决之法,以致和会久经停顿,时局愈益纠纷。夫维持法纪,拥护国权,此吾辈夙抱之主张,亦国民应尽之天职。顾大义所在,虽昭若日星,而时势变迁,则真意愈晦,是非莫辨,观听益淆。吾辈救国护法之初衷,将无以大白于天下,而佥壬假借,得以自便私图,恐国家前途,益败坏而不可挽救。吾辈为贯彻主张计,谨掬真诚,郑重宣言,以冀我全国父老兄弟之共鉴,特立条件如下:(甲)关于收束时局之主张。
(一)南北和平办法,应由正式和会解决。(二)和议条件,以法律外交两问题,为国本所关,须有正当之解决。
(乙)关于刷新政治根本救国之主张。(一)宜将督军以及其他特设兼辖地方之各种军职,一律废除,单设师旅长等统兵人员,直隶于陆军部,专任行兵及国防事务。
(二)全国军队,应视国防财政情形,编为若干师旅,其余宂;兵,一律裁汰。裁兵事宜,特设军事委员会,计划执行。(三)实行民治主义,虽在宪法未定以前,宜先筹办各级地方自治,尊重人民团体,以确立平民政治之基础,而实现国民平等自由之真精神。上列各条,继尧、显世,谨决心矢志,奉以周旋,邦人诸友,其有与我同志者乎?吾辈当祷祀以期。至地方畛域,党派异同,非所敢择也。
据这电文,似乎有条有理,一些儿不存私见,于是北方各省军阀家,也有复电相答,表示同情。正是:
岂必心中期实践,何妨纸上作高谈。
欲知复电中如何措词,持至下回录明。
刑赏为国家大典,无论若何政体,要不能有功无赏,有罪无刑。独自民国成立以来,法律已处于无权,冒功邀赏者,实繁有徒,而祸国殃民诸罪犯,则往往为法律所不逮,就使中央政府,煌煌下令,而逋逃有薮,趋避有方,乌从而缉捕之?试观日本公使之容留九人,拒绝引渡,无论日使之是否依法,但即中国之刑律而论,已等诸无足重轻之列,有罪不能加罚,何惮而不为乱耶?吴佩孚之主张国民大会,此时尚有意求名,故倡议正大,但言之非艰,行之维艰,即令吴氏坐言起行,恐未必能达目的,况掣肘者之群集其旁也。若夫靳翼青之主张统一,计非不善,滇黔二督之发表意见,语亦甚公,但终不得完满之结果者也,吾得而断之曰:
“言不顾行,行不顾言。”
第一百二十回 废旧约收回俄租界 拚余生惊逝李督军
    却说北方各省军阀家,见了唐、刘两人的通电,就由曹锟、张作霖两使领衔,复电滇黔,也说得娓娓可听。文云:
接读通电,尊重和平,促成统一,语长心重,感佩良深。就中要点,尤以注重法律外交为解决时局之根本,群情所向,国本攸关。锟等分属军人,对于维持法纪,拥护国权,引为天职,敢不益动初心,勉从两君之后。所希望者,关于和议之进行,务期迅速,苟利于国,不尚空谈,精神既同,形式可略。此次西南兴师,揭橥者为二大义,一曰护法,一曰救国。南北当局,但能于法律问题,持平解决,所谓军职问题,民治问题,均应根据国会,及国会制定之宪法,逐渐实施,决不宜舍代表民意之机关,而于个人或少数人之意思,为极端之主持,致添纷扰。是法律问题之研究,当以国会问题为根本,即军职之存废,及民治之施行,亦当以国会为根本。现在新旧国会,怠弃职务,不能满人民之希望;复以党派关系,不足法定人数,开会无期,而时效经过,尤为法理所不许。值此时局艰危之际,欲求救济,舍依法改选,更无他道之可循。果能根据旧法,重召新会,护法之义既达,则统一之局立成,此宜注意者一也。至于中国国家,实因列强均势问题而存在,国际关系,与国家前途之兴亡,至为密切。前次沪会停滞,实以外交问题为主因,即北方内部之纷争,亦由爱国者,与专恃奥援,不知有国,只知有党之军阀,为公理与强权之决战。试问自己良心,果能爱国否?差幸公理战胜,违反民意之徒,业经匿迹销声。嗣后中央外交之政策,应以民意为从违。谈何容易?在南北分裂之际,无论对于何国所订契约,皆应举而诉诸舆论。国本既固,庶政始成,此应注意者二也。若夫和议方式,允宜以早日观成为旨归,军事收束,特设委员会,尤为施行时所必要。此皆中央屡征同意,期在必行,毋容过虑者也。总之时局日艰,民困已极,排难解纷,当得其道。凡我袍泽,果能及早觉悟,不事私争,所谓护法救国之宗旨,均经圆满解决,则同心御侮,共谋国是,人同此心,何敢自外?两公主持和议,情真语挚,敬佩之余,用敢贡其一得,希即亮察。
看这电文,也是斟情酌理,释躁平矜,南北两方,应该由此接近,可望和平。及细览语意,才知两造仍多扞;格,未尽通融。北方的主张,拟解散新旧国会,新国会为段派所组成,南方原是反对。但旧国会分徙滇、粤,方思恢复立法权,怎肯被他解散?是当然做不到的事情。段氏的武力统一主义,南方向与抗争,此时段派虽去,曹、张犹是军阀家,怎能使南方信服?况徐总统为新国会所产出,南方未肯承认,欲要南北和平,还须改选总统,是又当然不易办到的。所以双方通电,仍是两不相下,怎能遽达和平呢?诠释甚明。
湖南第七师及暂编一旅炮兵各一营,突在武穴骚动,当由冯玉祥率兵弹压,始得平定,即令变兵缴械遣散。旅长张敬汤,系张敬尧兄弟,前曾在湘败逃,经中央明令通缉,至武穴兵变,敬汤适暗中煽动,因所谋未遂,匿居汉中,被湖北督军王占元察悉,派兵将敬汤拘住,讯明罪状,电呈中央,奉令准处死刑,当即就地枪毙。还有张敬尧旧部第二混成旅旅长刘振玉等,曾在宁乡、安化、新化等县,纵兵焚掠,被各处灾民告发,由湖南总司令部,遣兵拘获,审讯属实,亦即处死。叙此两事,证明张敬尧之不职。此外如保定、通县、兖州等境,偶有兵变,多是安福部余波,经地方长官剿抚,幸皆荡平。惟张勋已得脱然无罪,移住天津,因从前段氏檄文,有曹锟私勾张勋出京、重谋复辟一语,便在津门通电声辩。他由张雨帅保护,又想在军阀界中占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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