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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演义-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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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3;去了。邓锡侯等得了重庆以后,立即领兵追击,探报田颂尧克了大竹,刘斌攻克东乡,前进更猛。杨森见忠州已在包围之中,知道难守,便又放弃阵地,退守万县。但懋辛得了石砫;,并不休息,立刻前进,在涂井渡江,进扑万县,一、二两军又在怀渡开火,一方是累败之卒,一方仗战胜之威,只支持了半天,二军杨森所部,便大败而退。但懋辛乘势进攻,占了万县,第三军的大队,也陆续到来。休息了几天,又继续前进,和杨森的军队在庙基滩开火。杨森此时已存背城借一之心,所以勉励部下,努力死战,绝不退却。双方激战了几夜,终究众寡势异,渐渐抵挡不住。一、三两军乘势猛扑,杨森顿时大败,士兵纷纷溃散,一部退至湖北施南一带,杨森自己逃到宜昌,向长江上游总司令孙传芳要求收编。孙传芳不敢专擅,电询吴佩孚的意见。吴佩孚正因胜了奉天,陈炯明又逼走了中山,在那里做武力统一的迷梦,吴佩孚武力统一的迷梦,确由此时起。得了这消息,自然极愿收留杨森,为自己将来武力取川的向导,所以立刻电令孙传芳收编,不愿改编的,资遣回籍。孙传芳准此办理,共得了一混成旅之众。吴佩孚仍令驻防鄂边,听长江上游总司令节制调遣。
刘成勋、但懋辛、邓锡侯等自逐出杨森以后,便组织了一个省宪会议筹备会,自己担任筹备员,进行四川自治省宪事宜,以便永久割据。凡赞成或提倡联治者,除却希咽军阀余沥之政客而外,皆军阀之存此心理者也。然川、鄂边境一面,因追击杨军之故,时时有与鄂军开火之虑,所以形势也非常严重。后来经孙传芳和刘成勋各派代表,议定了三条和约:一,川、鄂军同时撤退,两不相犯。二,渝、宜交通,立即恢复。三,川、鄂联防条件,继续有效。方才双方撤兵,言归于好。
吴佩孚自收了杨森之后,教他积极训练士兵,一面又替他补充军械,以备再举,民国以来的失败军阀,只要有一成一旅的余众,不上几时,便又恢复势力,再成军阀。因此兵额虽少,力量倒还充实,吴佩孚自是欢喜。不过此时北方又有直、奉备战的消息,人心非常恐慌。幸喜鲍贵卿竭力调和,又经奉、直当局,通电否认,人心方安。想不到一波方平,一波又起,直、奉战争的谣言方息,北京又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子。却说民国十一年十一月十八日那天晚上,大总统黎元洪,正在批阅文件,忽有众议院议长吴景濂,副议长张伯烈,说有紧要机密事要见。黎元洪很是疑讶,即命请见。吴景濂见了黎元洪,走上前一步,悄悄的说道:“有一件机密事儿,和总统接洽。”黎元洪诧问什么事?吴景濂道:“财政总长罗文干,订立奥国借款合同,有纳贿情事,请总统即下手谕,命步军统领捕送地方检察厅讯办,以维官纪。这是众议院的公函,这件事情,完全由景濂等负举发之责。”黎元洪接过公函,看了一遍,不觉勃然大怒。黎氏本称廉洁,对于官吏受贿,自应震怒,但此事却不免又受人利用了。立刻下了一个手谕,给步军统领,着将罗文干逮交法庭讯办。步兵统领得了这个紧急手谕,当然不敢怠慢,立派排长王得贵,带领全排士兵,武装实弹的赶到罗文干的公馆里,把士兵四散埋伏了,自己只带了两个人,上去叫开了大门,只推说有要紧事要亲见总长,问总长可在家?门上不明就里,便老实告诉了他。王得贵更不说什么,竟冲将进去。门上拦不住,只得也跟了进来。
罗文干这时正抱着他的爱妾,在那里沉酣于好梦之中。忽听得房门外有人叫唤,不觉惊醒,怒道:“什么人,这时候还有什么事?”王得贵道:“总长果然在家,我们奉了大总统和统领的紧要命令,特来请总长去商议要事。”罗文干怒道:“这早晚还有什么事?你去回复总统,说我明天早晨,再来商议罢。”王得贵道:“这不行!统领说过,今天非请总长一到不行。”罗文干更怒道:“什么话?我不去,他待怎样?”他的爱妾这时已被他惊醒,见罗文干发怒,忙劝道:“人家这样要紧来请你,定有了不得的急事,你不去,岂不误了事啦?”罗文干闻着美人口中一丝丝的香气,吹到鼻孔中来,不觉酥了半边,立刻很温柔的笑道:“一时生气,却把你惊醒了,这又是谁的不是啦?”他那爱妾也斜着眼道:“别胡说啦,还不起来,别误了国家的紧要事呢!”罗文干被催不过,只得勉强着衣下床,开出门来,只见房门口立着三个军人,和自己一个门房。不觉又发怒,骂那门房道:“什么人,也不问个明白,也不先来请示,就糊里糊涂的带进来。”门上应了几个是道:“小的和他说过,再三拦他不住咧。”罗文干又很生气的看着王得贵道:“你说有什么事?”王得贵行了一个军礼道:“统领教咱来请总长即刻过去。”罗文干道:“什么事,这样要紧?你回去说,夜深了,有什么事,请你们统领明天到部里来找我罢!”王得贵道:“这不行,我们统领奉了大总统的命令,说非请到总长不可。”罗文干又怒又奇的说道:“什么话!非去不可!你们统领奉了大总统的命令,干我甚么?我又不奉到大总统什么命令,非去不可,这不是笑话吗?”王得贵道:“回总长的话,大总统的命令,就是教总长非去不可的。”罗文干道:“我不懂你的话,你说……”罗文干说到你说两个字,便沉吟着,看着王得贵,等王得贵回话。王得贵知道不和他说个明白,他是不肯去的,便掏出一张公文来道:“请总长瞧这一张公文,就知道了。”罗文干拿着公文看时,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字道:“奉大总统手谕,准众议院议长吴景濂、副议长张伯烈函开:‘财政总长罗文干,订立奥国借款展期合同,有纳贿情事,请求谕饬步兵统领,捕送地方检察厅讯办。’等由,准此,仰该统领即便遵照,将该总长捕送京师地方检察厅拘押,听候讯办。此谕等因,奉此,合亟令仰该排长即便前往将罗文干一名拘捕前来,听候函送检厅讯办,切切毋延!此令。”罗文干看完,方才恍然大悟道:“好好!原来有这么一桩事,好好!我就和你同走。”说着,便叫人备汽车,和王得贵一同到了步军统领衙门里,步军统领连夜就备文把他送到地方检察厅里去了。还有一位财政部的库藏司长黄体濂,同时也被捕送检察厅。
第二天,国务总理王宠惠,外交总长顾维钧,内务总长孙丹林,陆军总长张绍曾,农商总长高凌霨;,交通总长高恩洪等,得了这个消息,真是物伤其类,彼此备位阁员,却无端被总统捕去了一个,如何不愤怒着急?立刻相互打电话,商议了一回,便开了一个府院联席会议,在会议席上,先请黎总统宣布经过事实。黎总统把事情说过以后,高恩洪首先起立说道:“这件事实是总统违法,无论总长犯了什么罪,除却司法机关以外,总统怎么可以叫步军统领捕人?此却是据理而言。何况现行的是责任内阁制,假使大总统随意可以捕人,我们这阁员还干得了吗?”高恩洪坐下以后,孙丹林、顾维钧等也先后立起来发言,责备黎元洪,以为总统违法。黎总统原是个忠厚长者,被他们群起而攻的责备起来,竟一句也不会分辩。张绍曾看不过意,便立起来排解道:“事情已经过去,这时说也无益,不如大家讨论一个补救的办法罢!”高恩洪道:“怎样补救?我们内阁总辞职就完了。”顾维钧道:“现在也没别的法儿,吴、张既为告密,当然该负责任,只请总统下一个命令,叫法庭依法办理,实则严惩,虚则反坐,看他们敢不敢担当?”众皆赞成。当下便照此意拟了一个命令,请黎总统盖印发表。
联席会议刚散,这消息已给吴景濂、张伯烈知道,连忙又赶到公府里来,阻止黎总统盖印。黎总统这时,已弄得全无主见,听了这面好,听了那面也好。吴、张如此说,便把命令搁下不发表了。这件事别的不打紧,却触怒了一位太岁爷吴佩孚将军,立刻拍电痛斥黎总统违法。张绍曾先提出辞职,王宠惠、顾维钧、孙丹林、汤尔和、李鼎新、高恩洪等虽不辞职,却拍了一个通电,大略道:
总统违法,拘捕阁员,十九日府院联席会议所拟命令,又因议员包围总统,不令盖印。责任内阁制完全破坏,待罗案解决,即全体辞职,以谢国民。
罗文干在狱中,也呈请总统,将吴景濂告密案,下令交法庭办理。黎总统对于别的,倒不甚注意,只有吴太岁爷这一电,却有些受不住。隔了一天,便派孙宝琦、汪大燮、黄开文、廕;昌四位大老,亲到地方检察厅里,把这位罗总长从狱里迎接到公府礼官处居住。想不到这位太岁爷的恩主曹锟,偏似和这位太岁故意为难似的,反而发了一个电报,列举罗文干五罪,请中央组织特别法庭,或移转审讯,彻底根究。还有如王承斌、齐燮元、熊炳琦、马福祥、卢永祥等,也纷纷响应,发电攻击罗氏。黎总统有了这位曹老帅撑腰,胆气陡壮,立刻发了一个电报,指斥吴氏。吴佩孚见恩主曹老帅和许多督军的电报,都和自己的电报意思相反,正在懊悔事情做得太卤莽,偏又来了大总统指斥的电报,此时无可如何,只得又发电声明拥护总统,服从曹帅,对罗案不再置喙,所有太岁爷的威风,此时真减削了不知多少。此等地方,我却认老吴还算一个忠厚人。
黎元洪对於这件案子的真相,也曾发电声明,并且反对组织特别法庭,又因曹锟和各督,尽皆攻击罗氏,料道罗氏强不到哪里去,便又送到狱里去,教这位赫赫的总长,重去尝尝牢狱风味。王宠惠、顾维钧、孙丹林、李鼎新、汤尔和、高恩洪等人,便一齐提出辞职,并通电声明:“各方举动,不由正规,无力维持,即行辞职,不到部院。惟罗案倘有牵涉之处,仍当束身待讯,决不游移。”黎元洪接了这个辞呈,当即批准,并即特任汪大燮为国务总理,王正廷为外交,高凌霨;为内务,汪大燮又兼财政,张绍曾为陆军,李鼎新为海军,许世英为司法,彭允彝为教育,李根源署农商,高恩洪署交通,这件内阁的风潮,总算过去了。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却说罗文干下狱以后,到了十二月十一日,经检察厅宣告罗文干案证据不足,免予起诉,方才和黄体濂一同出狱。无奈这件事又引起了议员方面的反对。此时的黎总统,真叫做四面楚歌,双方为难。此时的内阁总理汪大燮,已因军阀政客的反对而辞职,黎总统另任张绍曾为总理。施肇基为外交,高凌霨;为内务,刘恩源长财政,张绍曾兼陆军,李鼎新长海军,王正廷长司法,彭允彝长教育,李根源长农商,吴毓麟长交通。一国的内阁总长,废置如弈棋,国事安得不坏。这几位新总长,因恐怕国会投同意票时,遭了否决,竭力拉拢讨好,免不得又询国会的意见,由彭允彝在阁议中提出议决,将罗文干再交法庭审讯,因此又激起了一次大学潮。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宣言彭允彝干涉司法,羞与为伍,辞职出京,北京于是发生了一个留蔡驱彭的运动,整整闹了两个月。正是:
国家之败由官邪,政以贿成世乃乱。
这次学潮结束的时候,孙中山已回广东,详细情形怎样,且看下回分解。
军阀之离合,大率以利害为断,利害相同则仇雠亦合,利害冲突则夙好亦离,刘成勋之助但懋辛,特以杨之力足为己敌也,使但强而杨弱,则杨可以不走。然则祸福相倚,盛衰相伏之理,岂虚言哉?
第一百四十回 朱培德羊城胜敌 许崇智福建鏖兵
    却说广东自孙中山先生赴上海后,陈炯明便于八月十五日回广州,在白云山总指挥处开了一个军事会议。叶举、洪兆麟、尹骥和新近归附的林虎等都以筹饷为言。陈炯明因请接近银行界的陈席儒担任广东省长之职。到了第二个月,自己也恢复了粤军总司令的名称,以叶举兼参谋长。此时李烈钧已抛弃军事,绕道长沙,赴上海养病,陈嘉祐;部在湖南已被宋鹤庚部改编,许崇智、黄大伟、李福林等部在福建联络王永泉、徐树铮、臧致平等图攻李厚基,李明扬、朱培德、赖世璜等部经湖南退入广西,梁鸿楷部降了陈炯明。至于广西那面的情形,也很复杂。刘镇寰既通电就广西各军总司令职,而广西自治军韩彩凤据柳州,梁华堂据桂林,陆福祥在桂边,都和刘氏不相统属。陆荣廷又在龙州,就广西边防督办职。沈鸿英也在赣南发出通电,班师回桂,这时西南的情形,真可谓乱得一团糟了。两广此时情形,真紊若乱丝,更过汉末群雄割据时候。
却说滇军朱培德,赣军李明扬、赖世璜等,自从江西退到湖南,湖南边防,顿时十分吃紧。赵恒惕派人敦劝,朱培德等明知久留湖南,也属非计,故于九月中,又退入广西,占领全县,向桂林进展。在桂林的梁华堂,得了这个消息,一面布置防线,一面联络柳州韩彩凤,协力抵抗。韩彩凤自从驱逐卢焘,占领柳州后,势力大张,得了梁华堂的联络,更觉气势十倍,以为朱赖屡败之军,不足以当一击,所以不甚经意。梁华堂等候韩彩凤的救兵不到,只得独力抵御。只一仗,便大败而退,把一座桂林城,轻轻送给朱、赖了。
恰好这时沈鸿英也班师回桂,假道湖南边境,到了桂林附近。讲起沈鸿英军,原和北军合作,抵抗北伐军的,这时因岑春煊蛰伏沪滨,愿和中山先生联络,所以冤家变为亲家,不但彼此合作起来,而且还加入了一个张开儒,彼此又暂时决定,先由沈鸿英向西南柳州进展,扫除韩彩凤。那韩彩凤见滇、赣军占了桂林,重新又来了一个沈鸿英,才觉有些恐惧,不等兵临城下,先自在雒容布防严守。沈鸿英的前队到了雒容,双方开火,因后队尚未赶到,人数很少,抵抗不住,传令后退。韩彩凤以为沈军如此不经战,何足畏惧,便乘势轻进。不料沈鸿英大队到来,奋勇反攻,韩彩凤不过是些乌合的民军,如何抵御,当即大败而走,退回柳州。沈鸿英派师长何才杰追击,又夺了柳州。
韩彩凤失了根据地,真个弄得无路可奔,只得以唇亡齿寒之说,向陆福祥告急。陆福祥知道韩彩凤失败后,自己也决不能免,不如先发制人,所以并不迟疑,立刻派兵和韩彩凤合军,复夺柳州。沈鸿英急忙带队来救,已是不及,只得又退守雒容。韩彩凤乘胜进攻雒容,何才杰接住剧战,沈鸿英早悄悄带了一团多人,绕到韩彩凤阵后,两面夹攻,韩军又大败而退。沈鸿英乘势前进,又占柳州。韩彩凤退到凤凰岭,依险而守,一面向割据南宁的陆云高求救。陆云高见梁华堂、韩彩凤等屡败,恐怕自己也不免,急忙派队驰救,倚仗人多,把沈军驱出柳州,重新占领。不料沈鸿英的退却,本属一种战略,出城时,城里早已埋伏了许多便衣兵士,韩彩凤黑夜进城,如何知道,刚才天色微明,沈鸿英已经反攻过来。韩彩凤正待出城抵御,忽然几处火起,沈鸿英的便衣军纷纷发作,和韩彩凤的自治军巷战起来。韩彩凤听说沈鸿英的军队已经入城,只吓得胆战魂飞,更不管三七二十一,早走上了三十六策的最上策。不料刚到南门,便被沈军的便衣队捉住,韩军无主,不战自溃,纷纷缴械。沈鸿英入城,部下解到韩彩凤,沈鸿英笑道:“他已全军覆没,不过一个常人而已,何必杀他。”当下便传令释放。韩彩凤赧然感谢而去。沈鸿英一面布告安民,一面因陆福祥帮助韩氏,电陆荣廷请撤惩陆福祥和林廷俊,否则限十日退出南宁,陆荣廷也没有圆满答复。此老末路,也着实可怜。
其时朱培德正在运动驻扎梧州的粤军刘震寰,对广州宣告独立,讨伐陈炯明,并宣言拥护孙中山先生。在梧州粤军中,有一部分不愿讨陈的军队,连夜逃出梧州,退守封川口,以图反攻。陈炯明得了这个消息,急忙派参谋长叶举为总指挥,带领亲信军队三十营,由肇庆向梧州反攻,真是兵精势锐,十分了得。滇、桂、粤联军竭力抵抗还觉支持不住。朱培德情知不可力敌,变更战略,一方以攻为守,一面请沈鸿英带领所部,取道怀广,去攻陈军的侧面,一方面设法运动陈部在后方的军队和海军倒戈。那叶举正在向梧州猛攻,忽报沈鸿英部攻击四会,方才分兵去救,忽然又报后方梁鸿楷部已附联军,不觉大惊道:“梁鸿楷断我们的后路,倘不急退,恐怕要求退而不可得了。”当下一面通知前军,一面急忙退到三水防守。在前敌的各军,得了撤退的命令,方想退时,后路早被沈鸿英、梁鸿楷等截断,当下溃散的溃散,缴械的缴械,只剩得少数部队,退往罗定等处了。叶举退到三水以后,急忙调集北江援军,折入河口,防阻滇、桂联军的东下。无奈军无斗志,屡战屡败,省城震动,一时人心非常恐慌,各团体纷纷派代表谒见陈炯明,请陈下野。到了十二年一月十五那天,情势更紧,部下都主张退保东江。陈炯明尚在犹豫未决,忽报海军总司令温树德已和滇、桂军取一致行动,魏邦平也态度不明,知道事已无可挽回,只得长叹一声道:“大势至此,只好退保东江,一切事情,由你们斟酌做去,我就徇了人民之请罢!”亏他老面皮。当日便通电下野,领兵退出广州,往守惠州根据地,一部分退往北方韶关一带,以便和吴佩孚派往援闽、师次江西的孙传芳部队联络。综计六月十五通电请孙中山下野,到十二年一月十五,陈炯明自己通电下野,整整不过七个月,距八月十五复回广州,不过五个足月。真是何苦。设陈氏能预知如此短促,当亦不复甘冒此叛变之名矣。作者于此,特地将他日子细算一番,调侃不少。陈部洪兆麟的军队,原属湘军,并非陈氏嫡系,这时见陈氏失败,便在汕头宣告独立,欢迎孙中山、许崇智回粤。陈氏叛变,洪兆麟最为卖力,此时叛背陈氏,亦最起劲,此辈心目中,固未尝知有信义也。孙中山此时尚在上海,许崇智则在福州,他从韶关战败后,便和黄大伟、李福林等退入福建,因福建督军李厚基祸国害民,致电声讨,恰好这时徐树铮到闽,暗地运动李厚基部的旅长王永泉和许崇智联络,反对李厚基,并通告设立建国军制置府,限李厚基于二十四小时内退出福州。李厚基见了这个电报,勃然大怒,即刻率领亲信部队,到水口来和王永泉决战。双方支持了几天,未见胜负。许崇智探得福州空虚,便派黄大伟和李福林,连夜前往袭取,福州既无守备,自难抵御,因此黄、李两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福州。李厚基听说福州已陷,无心作战,王永泉乘势进攻,李军抵抗不住,立刻溃散。李厚基急忙逃入日本籍的台湾银行,第二天又逃入中国军舰。海军中人,对李厚基原无好感,当时便把他监视起来了。他还有留下的亲信军队史廷飏;部,想复夺福州,再去声讨王永泉,不想也敌不过黄、李部队,只一仗,便大败而退,也被海军陆战队,截留遣散。
许崇智与徐树铮、王永泉,进了福州,便商量建设计划,徐树铮毫不客气,何必客气。决定依照自己所著的《建国真诠》,设官分职,以制置府名义,任王永泉为福建总抚,统辖军民两政。这些消息,传入陈炯明和北京政府当局的耳朵里,尽皆耽心。此时陈炯明虎踞广州,正是全盛时代,立刻便派洪兆麟为援闽总司令,尹骥为总指挥,率部讨伐许崇智。洪兆麟虽则接受此项命令,但到了汕头,便不肯前进,所以此路军队,和许崇智并未接触。北京政府所患的,却不在许而在徐,所以也派江西的常德盛师为援闽总司令,入闽讨伐徐树铮。常德盛进兵以后,又派李厚基为福建讨逆总司令,萨镇冰为副司令,高全忠为闽军总指挥。萨镇冰原属海军中人物,得北京政府的好处,便竭力为李厚基想法,因此李厚基得脱离海军监视,赴南京求援。
许崇智等在福州得了这个消息,便开会讨论。李福林道:“孙总统昨天电任我们为东路讨贼军一二三路司令,并说前福建第二师长臧致平,已经回到厦门,一定有所活动,南路可以无忧。常德盛未必肯死战,我们只派队堵截,也不必十分担忧。至于高全忠并无大不了实力,也不足虑。我们现在要留意的,只有海军一方面罢了。”许崇智等都称是,便决定防守西北路,一面向海军疏通,教他们不要帮助北京政府,至少的限度,要守中立。一面又通电,就东路讨贼军司令职。
许崇智部许济,奉了许崇智的命令,在杉关防守,常德盛的军队到了杉关,许济不战而退。常德盛兵占了杉关,又向光泽进展。许济接住,稍许抵抗了一会,便退守邵武,常德盛觉得非常奇怪,反而不敢轻进,竟在光泽逗留住,改攻势为守势了。许济得了这消息,立刻电报许崇智,许崇智大笑,和黄大伟又商量了一条密计,只过了两日,黄大伟便领着原部,投西北路上去了。
一日,忽然徐树铮来访,二人谈了一会军情,忽然说起制置府的事情。许崇智道:“制置府的存废,现在并无问题,只有总抚,闽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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