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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汉演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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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一齐朝贺,颁诏大赦,追尊先妣刘媪为昭灵夫人,立王后吕氏为皇后,王太子盈
为皇太子。接连有谕旨二道,分封长沙闽粤二王,文云:
 故衡山王吴芮,与子二人,兄子一人,从百粤之兵,以佐诸侯,诛暴秦,有大功,为
衡山王。项羽侵夺之,降为番君,今其以长沙豫章象郡桂林南海诸郡,立番君芮为长沙王,
钦哉惟命!吴芮传国最久,故特录此诏。
故粤王无诸,越勾践后,姓驺氏。世奉越祀,秦侵夺其地,使其社稷,不得血食,诸侯
伐秦,无诸身率闽中兵,以佐灭秦。项羽废而勿立,今以为闽粤王,王闽中地,勿使失职,
以酬王庸。此诏并录,为后文闽越不靖张本。
是时诸侯王受地分封,共计八国,就是楚韩淮南梁赵燕及长沙闽粤二王。此外仍为郡
县,各置守吏,如秦制相同,汉王命诸侯王皆罢兵归国,所有部下士卒,除量能授职外,亦
俱遣令还家,本身免输户赋。一面启跸入洛,即以洛阳为国都。特派大臣赴栎阳奉迎太公吕
后及太子盈,又遣使至沛邑故里,召入次兄刘仲,从子刘信,并同父异母的少弟刘交。想是
太公继室所生。还有微时外妇曹氏,暨定陶人戚氏父女,亦乘便接入。曹女生子名肥,戚女
生子名如意,当然挈同至都。曹氏见第十一回,戚氏见第二十四回。父子兄弟,妻妾子侄,
陆续到齐,欢聚皇宫,没一个不喜出望外,额手称庆,汉帝亦乐不胜言。看官听说!汉帝后
来庙号叫做高皇帝,并因他为汉朝始祖,就称为汉高祖,史家统是这般纪述,小子此后叙
录,也沿例呼为汉高祖了。特笔提清。
高祖既平定海内,筹画政治,却也忙乱了好几月。由春及夏,诸事粗有头绪,方得少
闲,因就洛阳南宫,大开筵宴,遍召群臣入内,一同会饮。酒行数巡,高祖乃对众宣言道:
“列侯诸将,佐朕得有天下,今日一堂宴会,君臣同聚,最好是直言问答,不必忌讳。朕却
有一问,朕何故得有天下?项氏何故致失天下?”当有两人起座,同声答道:“陛下平日待
人,未免侮慢,不及项羽的宽仁。但陛下使人攻城略地,每得一城,即作为封赏,能与天下
共利,所以人人效命,得有天下。项羽妒贤忌能,多疑好猜,战胜不赏功,得地不分利,人
心懈体,乃失天下,这便是得失的辨别呢。”高祖听了,瞧着两人,乃是高起王陵,便笑说
道:“公等知一不知二,据我想来,得失原因,须从用人上立说。试想运筹帷幄,决胜千
里,我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运饷至军,源源不绝,我不如萧何,统百万兵士,战必
胜,攻必取,我不如韩信。这三人系当今豪杰,我能委心任用,故得天下。项羽只有一范
增,尚不能用,怪不得为我所灭了!”群臣闻言,各下座拜伏,称为至言。高祖大悦,又令
大众归座,续饮多时,兴尽始散。
过了数日,有人入报高祖,说是故齐王田横,避匿海岛,有徒党五百余人,一同居住。
高祖不免加忧,即派朝臣,赍了诏书,前往招安。横自被灌婴击败,投奔彭越,见第三十
回。留居月余,闻越起兵从汉,自恐被祸,因潜身奔赴东海,寻得一个岛屿,作为枝栖。他
本来疏财好士,广结豪侠,此次投奔海岛,有同时随行的,有闻风趋集的,因此人数得五百
有余。及汉使到了岛中,交付诏书,由横阅毕,便向汉使说道:“我前时曾烹郦食其,今虽
蒙天子赦罪,召令入都,但闻食其弟郦商,方为上将,怎肯不为兄报仇?因此不敢奉诏。”
汉使听说,当即告辞,还都复命。高祖道:“这有何妨?横亦不免多虑,”因召入卫尉郦
商,当面嘱咐道:“齐王田横,将要来朝,汝不得怀着兄仇,私下陷害!如若有违,罪当夷
族。”郦商心虽不服,但未敢辩驳,只好应声退出。高祖再遣原使召横,叫他不必忧惧,且
令传谕道:“田横来,大可封王,小亦封侯,倘再违诏不至,朕将发兵加诛,毋贻后悔!”
这数语传入横耳,横不得已随使动身,徒党五百余人,俱请相从。横与语道:“我非不愿与
诸君同行,惟人数过多,反招疑忌,不如留居此地,听候消息。我若入都受封,自当来召诸
君。”大众乃止。横但与门客二人,同了汉使,航海登岸,乘馹;赴都。行至尸乡驿,距洛阳
约三十里,横顾语汉使道:“人臣入朝天子,应该沐浴表诚,此处幸有驿舍,可许我就馆洗
沐否?”汉使不料他有别意,当然应诺,遂入驿小憩,听令沐浴。
横既得避开汉使,密唤二客近前,喟然与语道:“横与汉王皆南面称孤,本不相属,今
汉王得为天子,横乃降为亡虏,要去北面朝谒汉帝,岂不可耻!况我曾烹杀人兄,乃欲与伊
弟并肩事主,就使他震慑主威,不敢害我,我难道就好无愧么?汉帝必欲召我,无非欲见我
一面,汝可割下我首,速诣洛阳,此去不过三十里,形容尚可相认,不致腐败。我已国破家
亡,死也罢了!”二客大惊,方欲劝阻,那知横已拔剑在手,刎颈丧生。总之是不肯降汉。
汉使坐在外面,并未闻知,及听到二客哭声,慌忙趋过一看,见二客抚着横尸,正在悲恸。
当下问明原委,由二客泣述横言。汉使也觉没法,只好将横首割下,令二客捧着,带同入
都,报知高祖。高祖即传令二客入见,二客捧呈横首,高祖约略一瞧,面目如生,尚余英
气,不由的叹息道:“我知道了!田横等兄弟三人,起自布衣,相继称王,好算是当今贤
士。今乃慷慨就死,不肯屈节,可惜可惜!”说罢也为流涕。
二客尚跪在座前,高祖命他起来,各授都尉。二客虽然称谢,却没有甚么喜容,怏怏退
出。高祖又遣发士卒二千人,为横筑墓,并令收殓横尸,将首缝上,即用王礼安葬,送窆墓
中。二客送至葬处,大哭一场,就在墓旁挖穿二穴,拔剑自刺,仆入穴中。当有人再行报
闻,高祖越加惊叹,复遣有司驰诣墓所,出尸棺殓,妥为营葬。
待葬毕报命,高祖道:“田横自杀,二客同殉,却是一种异事。但闻得海岛中,尚有五
百多人,若统似二客忠贤,为横效死,岂不是一大隐患么?”乃复遣使驰赴海岛,诈称田横
已受封爵,特来相招。汉高但知使诈,无怪田横等宁死不降。岛中五百余人,信为真言,一
齐起行,同至洛阳。既入汉都,才知横及二客死耗,免不得涕泪交横,遂共至田横墓前,且
拜且哭,并凑成一曲薤露歌,聊当哀词。歌哭以后,统皆自杀。至今河南省偃师县西十五
里,尚存田横墓,就是薤露歌,亦流传千古。薤露二字的意义,谓人生如薤上露,容易晞;
灭。后世常称是歌为挽逝歌,这且搁过不提。
且说汉使既与五百人同来,本拟引他入朝,偏五百人自去谒墓,同时殉主,不得不据实
入奏。高祖且惊且喜,仍令吏役一律掩埋。继思田横门客,尚且如此忠义,那项王手下的遗
将,保不住暗中号召,与我反对,仔细记忆,想到季布锺离昧二人,嗣复回思睢水战败时,
季布追赶甚急,险些儿遭他毒手,现在要将他缉获,醢为肉酱,方足泄恨。因再悬赏千金,
购拿季布,如有藏匿不报,罪及三族。这道命令申行出去,那一个不思得赏,那一个还敢窝
留。究竟季布遁往何处?原来是在濮阳周家。周家与季布交好多年,所以将布收留。旋闻汉
廷悬赏缉拿,并有罪及三族的厉禁,也不觉慌急起来。当下想出一法,令布薙;去头发,套环
入颈,伪充髠;钳刑犯,引至鲁朱家处,卖做奴仆。髠;钳为奴,是秦朝遗制,汉仍之。朱家是
个著名大侠,向与周氏相识,明知他不是贩奴,特欲保全此人,有意转托。若非依言收买,
怎好算得济困扶危?于是将季布看了一番,问明身价,立即交付,送出周氏,然后再盘问季
布数语。季布阅人已多,见他英姿豪爽,与众不同,已料是一位义士,可以求救,因也吞吞
吐吐,说了一篇悲婉的吁词。朱家不待说明,便知除季布外,别无他人,因即买置田舍,使
布经营,自己扮做商人模样,径往洛阳,替布设法去了。小子有诗赞道:
挺身入洛救人危,智勇深沈世独推;
“游侠传”中膺首席,大名留与后生知。
欲知朱家如何救布,待看下回便知。
韩信身为大将,能挫项王于垓下,而不能防一汉高,前在修武,被夺军符,至定陶驻
军,复由汉高驰入军营,片语相传,立取帅印,何其易也!且易齐为楚,仓猝改封,而韩信
不能不去,此由汉高能用善谋,操纵有方,故信无从反抗耳。及汜水称尊,信实为劝进之领
袖,前此怀疑而不来,后此献媚而不恤,自相矛盾,皆入汉祖之术中,汉祖其真雄主哉!独
田横自居海岛,不肯事汉,应诏起行,所以保众,入驿自刭,所以全名,至若二客同殉,五
百人亦并捐躯,其平日信义之相孚,更可知矣。大丈夫虽忠不烈,视死如归,若田横诸人,
其庶几乎!
第三十三回 劝移都娄敬献议 伪出游韩信受擒
    却说朱家欲救季布,亲到洛阳,暗想满朝公卿,只滕公夏侯婴一人,颇有义气,尚可进
言,乃即踵门求见。夏侯婴素闻朱家大名,忙即延入,彼此晤谈,却是情投意合,相得甚
欢。遂将他留住幕下,每日与饮,对酌谈心。朱家畅论时事,娓娓动人,说得夏侯婴非常佩
服,越加敬重。乃乘间进言道:“仆闻朝廷饬拿季布,究竟季布犯何大罪,须要这般严厉
呢?”夏侯婴道:“布前时帮着项羽,屡困主上,所以主上必欲捕诛。”朱家道:“公视季
布为何如人?”夏侯婴道:“我闻他素性忠直,倒也是一个贤士。”朱家又道:“人臣各为
其主,方算尽忠。季布前为楚将,应该为项氏效力,今项氏虽灭,遗臣尚多,难道可一一捕
戮么?况主上新得天下,便欲报复私仇,转觉不能容人了。季布无地容身,必将远走,若非
北向奔胡,便是南向投粤,自驱壮士,反资敌国,这正从前伍子胥去楚投吴,乞师入郢,落
得倒行逆施,要去鞭那平王的遗墓呢!公为朝廷心腹,何不从容进说,为国尽言?”夏侯婴
微笑道:“君既有此美意,我亦无不效劳。”明人不用细说。朱家甚喜,乃向夏侯婴告别,
回至家中,静候消息。果然不到数旬,便有朝命颁下,赦免季布,叫他入朝见驾。朱家方与
季布说明,季布当然拜谢,别了朱家,至洛阳先见滕公。滕公夏侯婴,具述朱家好意,且已
代为疏通等情,布称谢后,即随婴入朝,屈膝殿前,顿首请罪。不及田横客多矣。高祖不复
加责,但向布说道:“汝既知罪前来,朕不多较,可授官郎中。”布谢恩而退。当时一班朝
臣,已由夏侯婴说明原委,都说季布能摧刚为柔,朱家能救人到底,两难相并,不愧英雄,
其实季布贪生怕死,未足称道,惟朱家救活季布,并不求报,且终身不与布相见,这真叫做
豪侠过人呢。褒贬得当。
且说布既得官,有一个季布母弟,闻知此信,也即赶至洛阳,来求富贵。看官道是何
人?原来就是楚将丁公。见前文。布系楚人,丁公系薛人,《楚汉春秋》云:丁公薛人,名
固,或云齐丁公伋;支裔,故号丁公。两人本不相关,只因布父早死,布母再醮,乃生丁公,
籍贯姓氏,虽然不同,究竟是一母所生,故称为季布母弟。他曾在彭城西偏,纵放高祖,早
拟入都求见,因恐高祖不念旧情,以怨报德,所以且前且却,未敢遽至。及闻季布遇赦,并
得受官,自思布为汉仇,尚且如此,若自己入谒,贵显无疑,乃匆匆驰入洛都,诣阙伺候。
殿前卫士,也知他与主有恩,格外敬礼,待至高祖临朝,便即通报。高祖口中,虽嘱令传
见,心中却已暗暗筹画。及见丁公趋入,俯伏称臣,便勃然变色,喝令左右卫士,把丁公捆
绑起来。丁公连称无罪,并不见睬。卫士等亦暗暗称奇,只因皇帝有命,不敢违慢,只得将
丁公两手反翦,牢牢缚定。丁公哭语道:“陛下不记得彭城故事么?”高祖拍案怒叱道:
“我正为了这事,将汝加罪,彼时汝为楚将,奈何纵敌忘忠?”丁公至此,才自知悔,闭目
就死,不复多言。求福得祸,可为热中者鉴。高祖又令卫士牵出殿门,徇示军中,且使人传
谕道:“丁公为项王臣,不肯尽忠;使项王失天下,就是此人!”传谕既遍,复从殿内发出
诏旨,立斩丁公。可怜丁公一场高兴,反把性命送脱,徒落得身首两分。刑官事毕复命,高
祖且申说道:“朕斩丁公,足为后世教忠,免致效尤!”这是汉高祖的狡词,他正因诸将争
功,无法处置,故决斩丁公,借以警众。否则项伯来降,何故得封列侯?
正议论间,忽由虞将军入殿,报称陇西戍卒娄敬求见。高祖方有意求才,不问贵贱,已
贵者恐反招嫌。且有虞将军带引,料他必有特识,因即许令进谒。虞将军出来召敬,敬褐衣
草履,从容趋入。见了高祖,行过了君臣礼,当由高祖命他起立,见敬衣服不华,形貌独
秀,便与语道:“汝既远来,不免饥馁,现正要午膳了,汝且去就食,再来见朕。”说罢,
便令左右引敬就餐。待敬食毕进见,乃问他来意,敬因说道:“陛下定都洛阳,想正欲比隆
周室么?”高祖点头称是。敬又道:“陛下取得天下,与周室不同。周自后稷封邰,积德累
仁数百年,至武王伐纣,乃有天下。成王嗣位,周公为相,特营洛邑,无非因地处中州,四
方诸侯,纳贡述职,道里相均,故有此举。但有德可王,无德易亡。周公欲令后王嗣德,不
尚险阻,非不法良意美,只是隆盛时代,群侯四夷,原是宾服,传到后世,王室衰微,天下
莫朝。虽由后王德薄,究竟也是形势过弱,致有此弊。今陛下起自丰沛,卷蜀汉,定三秦,
与项羽转战荥阳成皋间,大战七十次,小战四十次,累得天下人民,肝脑涂地,哭声未绝,
疮痍满目,乃欲比隆周室,臣却不敢依声附和,徒事献谀。陛下试回忆关中,何等险固,负
山带河,四面可守,就使仓猝遇变,百万人都可立办,所以秦地素称天府,号为雄国。为陛
下计,莫如移都关中,万一山东有乱,秦地总可无虞,这所谓扼吭拊背,才可操纵自如
哩。”这一席话,惹得高祖心下狐疑,未能遽决,因命娄敬暂退,另召群臣会议。群臣多系
山东人氏,不愿再入关中,睽违乡里,当即纷纷争议,说是周都洛阳,传国至数百年,秦都
关中,二世即亡,洛阳东有成皋,西有崤黾,背河向洛,险亦足恃,何必定都关中?
高祖听着众论,越弄得没有把握,想了多时,还是去召那足智多谋的张子房,商量可
否,方能定夺。原来张良佐汉成功,志愿已足,遂学导引吐纳诸术,不甚食谷,并且杜门不
出,谢绝交游。尝自语道:“我家累世相韩,韩为秦灭,故不惜重金,替韩复仇。今暴秦已
亡,汉室崛兴,我但靠着三寸舌,为帝王师,自问也应知足,愿从此不问世事,得从赤松子
游,方足了我一生!”此乃张子房设词,看者莫被瞒过。话虽如此,高祖怎肯听他谢职?不
过许令休养,有事仍要入朝。此时为了都城问题,便即遣人宣召。张良不便怠慢,只好应命
入见。高祖遂将娄敬所陈,及群臣议论,具述一遍,命良折中裁决。良答道:“洛阳虽有险
阻,但中区狭小,不过数百里平原,田地又甚瘠薄,四面受敌,究非用武的地方。若关中左
有崤函,右有陇蜀,三面据险,一面东临诸侯,诸侯安定,可由河渭运漕,西给京师;诸侯
有变,顺流而下,征发不烦,运输亦便,昔人所谓金城千里,诚非虚言!娄敬所说,不为无
见,请陛下决议施行。”高祖接入道:“子房以为可行,朕就依议便了。”当下择日移都,
命有司整备行装,不得迟延。百官虽然不愿,也只得遵旨办理。忙碌了好几天,期限已届,
即排齐仪仗,摆好法驾,请高祖登程。高祖奉着太公及后妃太子等出宫就辇,向西进发,文
武百官,统皆随行。
好容易到了栎阳,丞相萧何,当然接驾。高祖与谈迁都事宜,萧何道:“秦关雄固,形
势最佳,惟自项羽入关以后,咸阳宫统被毁去,就使剩下几间屋宇,也是残缺不完,陛下只
好暂住栎阳,俟臣往修宫室,从速竣工,方好迁居呢。”高祖乃就栎阳住下,使萧何西入咸
阳,监修宫阙,何领命自去。
忽有一个警报,从北方传到,乃是燕王臧荼,公然造起反来。是诸侯中第一个造反。高
祖大怒道:“臧荼本无大功,我因他见机投降,仍使王燕,他不知感恩,反敢叛我。我当亲
征便了!”于是部署人马,克日备齐,星夜趱程,突入燕境。臧荼方议出兵,不料汉军已
至,且由高祖督兵亲来,正是迅雷不及掩耳,急得脚忙手乱,魄散魂驰。燕地居民,又皆厌
乱思治,不服臧荼,臧荼没法,只得冒险一战,胁同部兵,出了蓟城,迎敌汉军。两下里战
不数合,燕兵已皆溃散,臧荼也只好逃回。高祖麾兵大进,把蓟城四面围住。城中兵民懈
体,单靠着臧荼父子两人,如何济事?勉强支持了三五天,即被汉兵攻入。臧荼不及逃走,
竟为所擒,惟荼子臧衍,开了北门,微服走脱,投奔匈奴去了。为下文诱叛卢绾伏案。高祖
既得擒住臧荼,把他枭了首级,悬示燕民,燕民自然降顺,燕地遂平。
高祖因欲另立燕王,诏命将相列侯,公选一人,暗中却密嘱心腹遍告大众,叫他保荐太
尉卢绾。绾与高祖同里,向属世交,又与高祖同日诞生,少同学,长同游,很见亲爱。高祖
起兵,绾即相从,后来受官太尉,出入高祖卧室,不必避嫌,一切衣食赏赐,格外从优,就
是萧何曹参等人,都不能及。但绾才不过平庸,连岁从军,也没有多少功绩,只与刘贾往攻
江陵,总算把共尉擒回,稍著战功。事见前回。此次高祖出讨臧荼,绾亦随着,有了两番微
劳,高祖遂欲假公济私,想将绾抬举上去,封他为王。惟表面上不得不令大众推举,暗地里
却又不得不代为疏通,方好玉成此事。好算一番苦心,那知他后来变卦。大众明知卢绾不配
封王,无如主上偏爱卢绾,乐得将顺了事,遂一齐复旨,只说太尉卢绾,随从征战,所向有
功,应请立为燕王。高祖遂留卢绾守燕,加了燕王的封册,自率大兵西归。
谁知一波才平,一波又起,降将颍川侯利几,又复逆命。因复移师东征,直抵颍川,利
几本是楚臣,为陈县令,项羽败亡,乃举城降汉,受封颍川侯。颍川系一座小城,如何挡得
住大兵?也是利几命运该绝,忽生叛志,遂致汉兵一到,城即陷落。好好一个吃饭家伙,随
着刀锋,向地上滚了一转,寂静无声了。妙语解颐。
未几已是汉朝第六年,高祖还至洛阳,元旦受贺,宴集群臣,不劳细表。闲暇无事,想
起项氏遗臣,尚有一个锺离昧,至今未获,却是可忧。乃复申令通缉,务获到案。未几有人
通风报信,谓锺离昧避居下邳,由楚王韩信收留。高祖闻言,不觉失色,他本恐韩信为乱,
屡次加防,此次又添了一个锺离昧,居信幕下,怎得不惊,乃亟派使赍诏晓谕韩信,令拿送
锺离昧入都。昧与信同为楚人,素来相识,此时穷蹙无归,确是投依韩信。信顾念旧情,权
令居住,及接到高祖诏书,仍不忍将昧献出,只托言昧未到此,当饬吏查缉云云。使臣如言
返报,高祖似信未信,总难放怀,因此潜派干吏,驰向下邳附近,探察虚实。适值韩信出
巡,车马喧阗,前后护卫,不下三五千人,声势很是威赫。侦吏遂援为话柄,密奏高祖,说
信已有叛意。
高祖忙召集诸将,询问对信方法,诸将各摩拳擦掌,跃然有声,齐向高祖进言道:“竖
子造反,但教天兵一至,便可就擒!”莽夫嫚;语。高祖默然不答,诸将转觉扫兴,陆续退
出。可巧陈平进见,高祖便向他问计。陈平料知韩信未反,只未便替信辩护,但答称事在缓
图,不宜欲速。高祖着急道:“这事如何从缓?汝总要为朕设法呢!”陈平道:“诸将所说
如何?”高祖道:“都要我发兵往讨。”陈平接口道:“陛下如何晓得韩信谋反?”高祖
道:“已有人密书奏报,谋反属实。”平又道:“除有人上书外,有无别人知信反状?”高
祖道:“这却未曾闻得,想尚没人知晓。”平又道:“信可晓得有人奏报否?”高祖又答言
未知。平复问道:“陛下现有的士卒,能否胜过楚兵?”高祖摇首道:“不能!”平又道:
“陛下如欲用兵,必须遣将,今诸将中有能及韩信否?”高祖又连称不及。平接说道:“兵
不能胜楚,将又不及信,若突然起兵往击,激成战事,恐信不反亦反了。臣以为陛下此举,
未必万全。”高祖皱眉道:“这却如何是好?”平踌躇多时,才进陈一策道:“古时天子巡
狩,必大会诸侯。臣闻南方有云梦泽,向称形胜,陛下但云出游云梦,遍召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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