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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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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金小姐转身大声喝斥着另一名即将前去打电话查询的卫兵。那卫兵一时被金小姐那高声的吆喝给镇住,呆立在原地。
「你,去把电话接给我。我要你们的指挥官和司令官立即来这里报到,让他们看看他们的这些混蛋部属,是怎么对待东京来的贵宾?…。把他们这些笨蛋统统调回东京去接受军法审判。」金像机关枪似的,展现她惊人的日语及骠悍的应变能力,看得众人是瞠目结舌。
一阵错愕还未消褪之际,金迅速地再次举起了右手,又赏了眼前的卫兵第二个耳光。那卫兵的脸上,还清晰可见第一个耳光的手印,谁知第二个耳光已经又落在他那红通通的脸颊上。这第二个巴掌的力道,比起那第一个耳光,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见那卫兵被这巴掌打得向后连退了两、三步,清脆的耳光声更是在这南京电厂的大门口,回荡不已。
就连在一旁的张搴及江龙二人,都不由得开始可怜起这名倒楣的卫兵,二人互望了一眼,各自心知肚明对他们的新伙伴会心一笑。另一名卫兵目睹了他同伴的遭遇,一动也不动的待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进岗哨内去接通电话,亦或是前来查看同伴的伤势。
金发现了他的犹豫,立即走向前去向着他大吼:「混蛋!你还在等什么?给我接电话?还是也等着我赏你巴掌?」
金顺势往前走了两步,双手叉腰的瞪着那士兵,两位日本卫兵完全被她那迫人的气势所震慑。为首的那名卫兵马上交回了文件,并赶紧与另一名卫兵将挡在门口的栅门移开。
「哼…。该死的笨蛋!」
金小姐这才从容不迫的走返回上。张、江二人早已瞪大了眼珠子等待她英雄式的凯旋归来。
金自己打开车门,坐进车箱内,这时她小姐俏丽干练的脸孔一转,朝着前座的司机江龙叫道:「发什么呆啊!开车走人呀!」
江龙这才回神踩下油门,扬长而入。
「玉珍小姐,你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张搴对金王珍的这番杰出的临场表现,除了惊讶,还有无比的赞赏。
「没什么,好歹我也是个大清格格、皇室贵族………你们这两个老百姓,见了格格,也不行礼回避,是不是也想我赏你们巴掌?」金玉珍随即又佯装举起手来。
当场吓得张、江二人连声大呼:「参见格格!格格吉祥!」
「这还差不多…」
车内瞬时爆出一阵笑声,一行人迅速进入厂区。
第15章 追根究底
    南京 1942 年八月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车子已经静静地停在电厂第五区内一栋三层楼厂房的转角处。
看着手中那张从纳兰枪手身上找到的通行证,张搴开口:「就是这里,我们下去看看纳兰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这个时候,一队电厂员工正三三两两朝着这栋建筑而来。没多久,这班工作人员陆续地进入这栋建筑物内,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就在张搴打算行动之时,突然三名员工从这栋建筑右侧后方的安全门冲了出来,一溜烟地又从建筑物的后方绕到厂区另一头的通道去了。
「等等!」江龙发现什么似地低喝道:「Champ!我认得那带头的家伙,他是上回纳兰在上海所带的喽罗之一。」
张搴正准备下车,但金又比他快了一步,已经下车在一旁等候。张搴望了望一脸坚决的她,原本想为了她的安全,让刚经历丧父之痛的金留守在车上。才准备开口,却又想起先前金在大门口果决的表现,似乎也找不出任何理由阻止她。
张搴只好被迫转头向前座的江龙道:「江龙,你留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总须要有人在外支持。」
江龙没多说话,看着张、金二人,知道这是一个正确的判断,总不能把所有的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只得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并交给张搴一把枪:「你可能会用得上它…。小心啊。」
张搴转头看了看金:「你会用枪吗?」
金没回答,却直接从张搴手中接下了枪。张搴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对着他的新伙伴开口叮咛:
「金!非必要,别轻易开枪。」
金没有答话,直接便朝着建筑物右后方的安全门走去。张搴只得快步的跟上金的脚步。留下后头留守在上既担心又等着看这两位新搭挡好戏的江龙。
这一会工夫,二人便来到了安全门前,张搴微拉开了安全门,迅速地朝里窥视了一圈,只看见一条空荡荡的走道。身旁的金也瞥见了里头的情形,没待与张搴商量,便一脚踏了进去。
张搴望着新伙伴迅速果决的身影,虽然觉得她的行动有些唐突,但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只得追上她的脚步:「让我走前头吧!我的经验多些。」
金冷冷地回道:「是的!张搴博士。」
张搴当然听得出来,他新伙伴冷淡和防卫的态度,张搴试着让这情形和缓些:「不须要每次都这样称呼你的伙伴吧!」
金依旧冷淡的反应,一如张搴在上海第一次见到她的冷面模样:「不然该怎样称呼你……博士?」
「叫我张搴就好了,顺口些。如果你不讨厌,可以像江龙一样,叫我的英文小名,Champ!」
「嗯!张搴……博士!」金对张搴主动释出的善意,显然并不怎么领情。
张搴不再坚持,他知道中国有句俗语:「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道理。对于一位新近丧父而又被迫加入探险的伙伴而言,只要别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就已经算是成功了。
张、金二人在通道内悄悄前行,不久就看到了一扇门。张搴并未开门一探究竟,只是将耳朵紧贴在门上仔细凝听,却只听到些锅炉的运转声及工作人员的吆喝声,似乎并无任何异样。接下来又是两扇门,附耳探听的情况也都是一样。二人继续向内前进,不一会工夫,就到了通道的尽头,是一座上行的楼梯。他们沿阶梯而上,来到了二楼及三楼,隔着门上的玻璃窗往内看,里头和先前在一楼打探的结果一样,只是些电厂的员工、锅炉及一大堆的仪表及管线,并无丝毫的异常景象。张搴有些失望的先行转身下楼。
「也许我们应该从正门进入,来个正式的参访。张……搴…」金终究没再将「博士」两字挂在嘴上。
张搴没有回答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缓步下楼,金则慢步跟在后头。二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对正在进行任务的伙伴,倒像是两个各自独立的行动者。
当张搴往下来到一、二楼中间的楼梯间时,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屈身蹲在地上注视着楼梯间的地面。地面上有着一层薄薄的尘土,在墙壁尽头约二、三公分的距离,有着一个淡淡向着墙壁方向的鞋印。
张搴观察了好一阵子,忽然起身,转身爬上楼梯,然后从楼上回身大步地跨下到楼梯间,一连试走了几回。接着又走下楼梯,转身向上,走进了楼梯间,以着各种不同的脚步来回的试走。
金停留在楼梯上,冷眼旁观着张搴的怪异举动,不发一语。
最后,张搴在楼梯间停了下来,继而抬手敲击壁面,忽而抚触墙上挂着的两幅旗帜。其中一幅是日本帝国的太阳旗,另一幅则是目前南京国民政府的中国国旗,张搴又来回摸索细察了好一会。
一旁的金终于忍不住开口:「张搴…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找入口。」
「那是一面墙。」
「我知道,我看到了。」张搴完全不理会金的反应,继续他的探索。
他搜索完二幅旗帜后,转而开始检查两旁的盆栽及下头的架子。他首先试着转动那两盆看起来很普通的菊花盆,见无异状后,又移开了花盆。再轻轻地挪动了花盆下红木雕刻的高脚方形凳子底座,结果也是一样,什么也没有发生。
张搴不免有些气馁,他认为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所以,他再次挺直身子,向后退了几步,重新省察这整个楼梯间,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金再也按捺不住:「这里没有什么密道入口,张搴…。大博士!」
「不…应该有的。没有人会跨这么一大步去撞墙?这楼梯间可还宽着呢!」
金对于张搴的判断,摆出一副完全质疑的态度。
「也许,那个人不小心在楼梯间滑了一下,我看我们还是扮成顾问,光明正大地由大门入内查看吧!」
张搴却像完全没听见金的建议般,丝毫没有要停止搜查密道的意思,继续专注着他的动作,这令一旁的金显得更是不耐和不屑。金正在打算独自行动,离张搴而去之际。
而这面张搴为求更好的视野,往后退了一、两步,无意间,脚跟碰触到后方的栏杆。刹那间,墙后发出了些许声响,前方的墙壁往旁边滑开,眼前亮出一条长长的往里通道。
第16章 南京秘室
    南京 1942 年八月
没有多做耽搁,张搴一脚跨了进去,金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迅速地尾随张搴进入了密道。二人入内后,洞门随即关闭,显然通道里还有着其他秘密的开关。
这通道约有一米多宽,每隔二十米,就有一盏小小的灯泡,吐露着微弱的灯光。二人小心地向前挺进,经过左弯右拐前进了约百米左右,在接近通道的尽头处,传来阵阵的呻吟及叫骂声。
张搴放慢脚步,轻声接近,果不其然在通道尽头的下方,发现了一间密室。从上方俯望下去,下头的密室还有另外数个出入口,密室的中间置放着一盆炉火,上面有几支已经烧的通红的铁铲及铁棒,显然这是一间秘密的刑房。
另一端的墙面上,有一个刑架,上头绑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从他身上的伤痕研判,应该已经被刑训逼供了好一阵子了。一旁还有三名门卫,一个正在检查刑架上受刑者的伤势,其余二人坐在四方桌上嗑着花生米。
那名查看囚犯的喽罗说道:「看不出这小子还真能挨,已经让咱们搞了好几个礼拜,还是问不出个名堂来。待会老板来了肯定又是一顿臭駡,说我们没个屁用,连个屁都问不出来。」
另一名门卫接着搭腔:「这哪能怪咱们?逼供!逼供!就是要下重手,手不重怎么逼得出来呢?又要逼供,又要咱们别下重手把他搞死了。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的,我看老大最近是素吃多了,心软了。」
第三名门卫接道「听说这是上面交待的…」
一个狱卒不解的问道:「上面?」
「还有哪个上面?当然是总统府。」
「别瞎说。给老大听到了…少不了一顿打。」那个看来比较老成的喽罗出言制止,其他门卫只得把声音压低,继续交头接耳相互发着牢骚。
无心听到的这段对话,叫张搴心中顿时明白,原来纳兰的主子是目前南京的伪国民政府;原以为纳兰是为日本人工作,没想到还有第三股势力。张搴扁了扁嘴,望着他的伙伴,只见金毫无表情。张搴只得自讨没趣的将视线重回下头。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又从另一头的通道传来:「谁要你们这么多嘴?」
闲嗑牙的两名门卫就好像是屁股被针扎了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一会便看见纳兰带着一个跟班,从另一端的通道口走了进来。纳兰二话不说,便各赏了三人一个耳光。只见三人乖乖地呆站在原地,领着主子的耳光,先前的浑样,转眼间全不见了。
「饭可以多吃,话可别多说。……话说的越多…人死的越快?你们这些狗东西…吃几天饱饭,就犯贱是不是嫌日子活腻了?」
三名狱卒乖乖地站在原地,吭也不敢吭上一声。
纳兰慢慢地走到了囚犯的面前,冷酷地笑道:「安文呀!安文…你可真耗了我不少时间。哼!哼…这回我保证,你马上就会迫不及待求着要告诉我。」
刑架上蓬头垢面的男子,费力地向纳兰哀求着:「大爷…我实在……不知道…你到底要找的是什么……你找错人了。」
「我找错人了?」一个响亮的鞭打声立即从下头传来。
纳兰随手拿了块布,擦了擦自己刚刚挥过鞭子的手,又冷笑了几声:「那金老头向来臭名在外,可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哪!……你告诉我,他为什么无缘无故要请你一个穷小子,进他那宝贝洋楼,还花他的老本接继你这么多年?」
「我也不知道,王爷什么都没说……他只问我是不是姓『安』?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问他。」
「问他?哼!那…。老家伙已经答不出话了。」
那囚犯闻言抬起头来,用着仅剩的力气,狠狠瞪着纳兰。
纳兰丝毫不在意囚犯的反应,接着说道:「我已经送那老家伙上西天了。」
「你这个凶手!」安文对着纳兰歇斯底里的大叫。
张搴望着这一幕正入神时,不经意的转头,却发现金手中的枪正描准着下方的纳兰。
张搴大吃一惊,原来他只顾听着下头的对话,却忽略了身旁和纳兰有着杀父之仇的金,他立即将手挡在枪口。
张搴轻声告诉他已经泪水盈眶的伙伴,并将手慢慢地移开:「你可以现在就了结那个人渣,你的仇恨将随着你阿玛的遗愿一起归于尘土。如果,你已经下了决定,我不会拦阻你。」
金终于放下了她手中瞄准许久的枪。
没多久,适才纳兰进来的那个通道口,又传来一阵阵的孩子哭叫声。才一会时间,就见一个喽罗抓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从通道里走了进来,没说一句话便把孩子交给了纳兰。
纳兰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抓住了这个泪水满面、一脸惊恐的孩子,甩着甩着回到囚犯的面前。
孩子死命地想挣脱纳兰的控制,一抬头望见了刑架上的囚犯,立即放声大哭:「爹……爹……」
只见那囚犯全身颤抖的狂叫:「放开他!你放开他!」
「可以!我可不是个冷血的人。」纳兰瞬间松手。
那孩子立刻急奔向他的父亲,但却在最后一、两步时,被一旁的狱卒一把从后方拦腰抱住,孩子当然又是一阵哭天喊地。
「你看…我是很想让你们父子团圆……可是,你得先告诉我,东西在那里?」
「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了……金老爷说我是他故人的后代,他担心我们家断后,所以一直接继我们……老太爷从来没向我们要过什么或是问过什么?我们一家从北京搬到江南,就是因为在北方过不下去,哪还能有什么宝贝在身上。如果真有什么宝贝的话,干嘛还这么苦哈哈的过日子…求求你…大爷,放过这苦命的孩子吧!」安文最终忍不住在纳兰面前崩溃,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中,夹杂着悲惨哀求的哭泣声。
正常人目睹如此叫人心碎的画面,无不感到心酸,但张搴认识纳兰这个人太久了,目睹过也听闻过太多他泯灭人性的恶迹,知道纳兰绝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之心。这时张搴已经蓄势待发,他知道一场恶斗已经无法避免,只是这回少了江龙在旁,他转头看了看金,心中总有些不踏实。但是张搴知道不论如何,他是不能袖手旁观。他向金比了比向下的手势。出乎意外的,金这时直接点答应。
「安文!你知道我要什么?金王爷向你要的东西……那些青铜片!只要你交出来,我马上让你们父子团圆。我说话算话。不然……」纳兰奸笑了几声:「我就送你们父子俩一块去见金老头。」
「我不知道什么青铜片,金王爷从来没问过我,也没向我要过什么东西……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纳兰听了囚犯的这番说词,脸色一横。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把孩子抱过来。」
纳兰的喽罗,马上将安文的孩子带到纳兰的面前,并抱起他面对着纳兰。
「好俊秀的一张小脸……要是给弄花了,还真是令人有些舍不得…」纳兰先是用右手拍了拍孩子的小脸,左手随即拿起了身旁火炉内烧得通红的铁棒,慢慢朝向孩子无邪的脸庞烙去。
那可怜的孩子大概已经惊吓过度,无法发出更激烈的哭泣或是尖叫声,只是瞪大了眼珠子,无助地面对着他的命运。
「对了!别哭,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那没良心的父亲吧!」
纳兰狂笑着。就在这个时候,一支小小的童军刀,不偏不倚的划过了纳兰那只抓着火棒的左手,瞬时间,纳兰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地下密室。
一滴滴红色的鲜血顺着纳兰的左手流下,染红了地面。纳兰手中的火棒,也松脱掉落地面,差点就划过了孩子的脸。
当纳兰还正在痛声大叫,现场一片混乱之际,张搴已经迅速地一跃而下,跳进了密室的中央,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那个抱着孩子的喽罗。那个喽罗瞥见一个人影快速地冲向他,立即抛下孩子,对着张搴猛挥了一拳。哪知张搴一弯腰,就像是一位美式足球员般,轻松地将那家伙撞倒在地 “达阵得分"。
孩子虽然被摔落在地上,却没有哀嚎,马上站起身子,冲向他那在刑架上的父亲。另一名狱卒见状,立即冲出想要抓住孩子。此时金也跳进了密室,适时地将一个凳子踢了过去,那家伙对这个意外的礼物毫无防备,马上摔了个大跟斗,一头撞翻了一旁的火炉。火炉内的火炭、火棒、及火铲顿时散落一地。
「你们这些笨蛋在干什么?开枪!开枪!」纳兰这才回神,大声嚷着。
纳兰身后的家伙,这才意会到自己身上有枪,马上掏出手枪,准备开火。张搴顺手捞起了地上一根火棒抛射过去,精准地击中了那家伙。那家伙一声大叫,手枪掉落在地上。另一个狱卒,随即捡起了地上的火棒,冲向张搴。张搴立即也捡起了地上的火铲应战。一时间,两人刀光剑影,就像是两名狭路相逢的剑客。双方在不大的地下密室中,来来往往地纒斗着,你一棒我一铲地厮杀了起来。
在这昏暗又窄小的地下密室中,两个人来回交手的身影,使得两方人马,都在忙着找地方闪避,以防遭受火棒、火铲的池鱼之殃。一时之间,双方人马只顾着闪躲,竟然也都忘记寻隙朝对方开枪。
铲棒交手之中,原先被张搴撞倒的那个家伙突然起身,自身后勒住了张搴的脖子。手持火捧的家伙见机不可失,立即握着火棒朝张搴刺了过去。张搴在千钧一发之际,张开双腿反手将火铲往下方一拍,从身后勒住张搴的家伙腿上立即出现一大片的焦黑烙痕,惨叫连连,立刻松手。张搴顺势一偏,那持火棒偷袭的家伙,火棒瞬时直直地戳入了那大腿已然焦黑的家伙。那家伙立即倒地惨叫不已,再也站不起来。张搴又迅速起身顺手赏了原来持火棒的家伙一铲,那喽罗同样悲惨地倒地不起。
纳兰见己方全然落居下风,抱着自己受伤的手,对着其他的喽罗大叫:「开枪呀!笨蛋!」随即转身逃走。
金在此时,已经率先亮出了她的手枪,其他的喽罗见状,毫不犹豫地丢下地上的伙伴,跟随着纳兰落荒而逃,密室内迅速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不早亮出枪?」
金泼了张搴一桶冷水:「你不是告诉我,非必要不要用它吗?」
张搴听了金的回答,只得自讨没趣地走向倒地不起的狱卒,找出了钥匙,走到刑架前,将囚犯解开。安文拖着疲惫且脆弱的身子,紧抱着他的孩子,勉强起身想道谢。
「不用谢了。这是金王爷家的……格格。我是她的伙伴,我叫张搴。」
「谢谢格格!谢谢张先生!」安文起身致意,并告诉小男孩:「快来谢谢两位恩公,说谢谢…格格和张叔叔。」
小朋友机灵地先谢了金,转头正欲向张搴道谢时,却突然呆愣地说不出话来,场面着实有些尴尬。
张搴心想大概是自己洋人相貌的原因,赶紧说道:「这里是纳兰的地盘,他一定很快就会带着更多的家伙回来,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金也点头表示同意,起转身,打算从原路回去。
「金!纳兰看见我们是从那头出来的,我不觉得那是条好退路。」
「那你说该往哪走?」
「就这条吧……安文,你须要搀扶吗?」
「谢谢!我可以自己来。」安文试着起身,孩子马上伸手搀扶住他的父亲。
临走前,张搴弯身从地面上拾起了那支先前划过纳兰左手的美制Gerber牌小刀,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刀身,小心折叠后收进了腰间小小的皮革刀鞘中。这支类似野营的小刀,长约二十公分,刀身约有十公分,功能和瑞士刀差不多;但在许多野外场合,像是砍、劈、挖或凿等动作时,小刀却又远比瑞士刀来的管用许多。
随身小刀的使用,原只是张搴从童军生涯中学得的一项小技能。来到中国后,江龙看见张搴的刀,又发现他的同伴不喜欢用枪,于是江龙就教了他另一项使用小刀的技巧-飞刀。张搴也就更为依赖看重他的小刀了。
「这可是才买不久的新刀子呢!」张搴回头,向好奇的众人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先前的那支小刀,失落在金王爷上海洋楼的火场里。)
张搴带头,安氏父子居中,金在后,一行四人随即进入通道。
第17章 飞虎名言
    南京 1942 年八月
这条通道和先前的通道差不多宽,但是长了一些,中间还有三、四个叉口。张搴选择了直行,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凭他一惯的直觉。张搴一行人大约走了十来分钟,眼前出现成堆的杂物木箱挡住去路。
「张搴…。。」
金大叫。张搴立即绕过金来到最前头。他迅速地朝着前方一看,只见杂物木箱几乎堆满了整个通道,但在层层缝隙间隐约露出一丝光线,和前方传来阵阵巨大的锅炉声响。这时后有追兵,前无去路,张搴也顾不得成堆成箱的杂物,立刻发号施令。
「爬过去!」
张搴毫不犹豫的带头,领着后头三人连爬带翻越上木箱,攀爬越过这道由杂物箱子堆积成超过十米的矮墙,但不巧的是,这回张搴的直觉和判断失灵,木箱尽头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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