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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当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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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又是你……”
碧春摇头，叹息着不语。毕竟是跟了柳水心十余年，看到地上叶无痕的情景，联想到平日里小姐的习惯，身为柳水心的贴身丫头，又怎会不知这种情景的缘由？
“人家不是故意的嘛。再说，谁让他靠近我来的？”
柳水心凤眸一转，看一眼半晕迷状态中的叶无痕，虽是觉得稍稍理亏了些，但是，仍旧是理直气壮的指责着。在丫头的面前，怎能气弱呢？该撑场的时侯，毕竟这个气势还是要撑下来的，对吧？
“自己的血，就这般的不值钱？好不容易把人救醒，偏又一脚踢过去。”
碧春怎会不知自家小姐的心思？想起刚才那多半碗的血才救醒的人，被柳水心这一脚，接下来不知又会在什么时辰醒过来时，眉头紧紧的皱了起头。本来还以为，在叶无痕清醒之后能够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结果却是人醒了，又被自家小姐踢晕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好不容易把叶无痕扶到床上，柳水心伸五指切上他的脉膊，心底不由的一阵恍惚，脉相，是越来越弱了。这毒，到底是什么？竟是恁般的历害呵，不到一天的功夫，在她的血的压制之下，竟然还逼不住它的游走。
“小姐，这下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叶公子就这般的藏在这里啊。”看一眼自家小姐略显忧郁的眼神，碧春小心的提醒着，“今天上午湛老爷可是请了两次小姐了，不过都被我以昨晚受惊给打发了去。下午若是那个陌儿小姐闯进来，我看我们就再也没法子藏的住了。”
“我也知道啊。可是，总不能不顾他的生死吧？”
“……”
柳水心明亮的双眸染上一层阴影，再看一眼那个床上的人，苍白的脸，如画的眉目因了素白而显的更加的堪怜。怜惜……柳水心心底一悸，自己竟然不忍心放着他不管。什么时侯开始，自己对叶无痕多了这么的一份心？
“不管怎样，下午我出去在湛府人前露个面。”柳水心略一沉吟，侧首对着碧春吩咐道，“其他的事，就等叶无痕清醒了再说吧。你呢，下午就待在我房里守着他醒。我让翠红陪着我就成了。那个丫头，我怕她不顶事。”
“是，小姐。”看小姐的神色，好似对这个叶无痕有了些特别的心思。那自己可要好好的研究研究这个叶无痕了呢。碧春心底一转，敛眉一笑，心中已是自发的打起了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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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陌儿小姐您不能进去。我家小……公子正在睡觉呢。”
外屋，传来翠红略显焦急的声音，以及那个五岁半的陌儿小姐任性的童音：“哼，我就要子坤哥哥。爹爹说子坤哥哥要休息，可是，陌儿都起床了呢，子坤哥哥都已经睡了大半天了。子坤哥哥是大懒虫……”
“陌儿小姐，陌儿小姐……”
随着一阵的脚步声，看样子那个小丫头是想硬闯了。翠红碍于身份，想拦又不敢，不拦吧，以刚才碧春那恁般凝重的脸色，又怕真的坏了小姐和碧春的事。就在这左右犹豫间，那小丫头已经三步两步的便窜到了里屋的门前。
吱哑一声，里屋的门蓦然的打开了，小丫头伸手推门的动作停在了半空。抬头，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人时，整个人已然完全的扑入了某人的怀抱中。这个某人，当然便是一身男装打扮的柳水心。苦笑一声，一把抱起完全投入在自己怀中的小女娃，摇摇头，真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每天放着自己的爹娘不找，非要来霸着她做什么。
“吧唧吧唧”两声过后——
待得柳水心回神，连带着小丫头的口水都已沾在了她的脸上。天呐，这丫头真是人小鬼大。正待板起脸说些什么，怀中的小人已经不安分的嘟起了小嘴，“子坤哥哥，我要找你，可是翠红不让我来哦。还有爹爹，他刚才凶人家哎。他和陌儿说，子坤哥哥在睡觉，可是，子坤哥哥哪里有睡觉嘛。爹爹骗人哦……”
呃。这话，令柳水心听的是好生郁闷，好生……无语。
自己的人缘什么时侯变的这般好了？感情，这小丫头就这般无故的赖上自己了？
“柳公子，”一大一小刚一踏出客房的门，便有一名仆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立在了她们的面前，对着柳水心毕恭毕敬的道着，“我家老爷让人送来了这盅热汤，全是一些补血的药膳。老爷还吩咐，请公子趁热喝。”
“给翠红吧。我一会……等等，”突然的想起了什么，一个激棱，柳水心的心扑通通跳个不停，“等等，你是说，这全是一些补血的药膳？”
“是。”
那仆人一转身，把满满的一碗药膳递到了翠红的手中。正想着转身告退时，听的柳水心这般激动的声音，赶紧的止了身子，“是的，老爷是这样说的。”
“是你家老爷吩咐你送过来的？”柳水心再次正了正脸色，对着那个仆人的双眼直射过去。
“是的，柳公子。若没什么吩咐，小的告退了。”
“去吧。”柳水心一挥手，那仆人便待告退，然而——
“等等。”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面不改色的，那仆人又住了脚。
“帮我谢谢你家老爷。就说，这汤很好喝，子坤喜欢的紧。”柳水心眸子一沉，暗自冷笑着。
“是，小的记下了。”
“好，你去吧。”
那名仆人，转身走了。身影，渐渐的淹没在下午的阳光中。然而，对着满院花香暖风的柳水心却是再也沉不住心了——汤，补血，药膳。这一切的一切，不该是这般的巧合的吧？若非是巧合，那么，这是否就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湛府的老爷已经知道了某些事？
比如说，这夜闯湛府的人身受重伤？
比如说，这夜闯湛府的人身藏何处？
………………
想到这，柳水心阵阵的冷汗直冒，这个湛府的主人，明明便是一个书生般的外表，可是，能够让叶无痕载到这般程度的，恐怕也绝非泛泛之辈。加之这人的消息这般灵通，明明便是知道了些什么，竟是这般的沉的住气，看来，湛府这趟水，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意外的深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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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本来今天是不想发滴说，但是想来想去想到今个是端午节。大过节的，亲们支持了雨这么久，一路跟下来，雨是真的很感谢。就当是给亲们的礼物哦。只好快赶，凌晨四点发文哦。雨乖吧？嘿嘿。到晚上应该还会有二章左右。这两天雨会尽量多写点。亲们记得来看哦。呼呼，端午节快乐。。。雨觉觉去了哦。。
（四十二）爱屋及乌
暮野四合，夕阳渐渐淹没在最后的那一抹天际里。
整整一个下午，柳水心陪着那个小丫头转个不停。不知怎的，那陌儿自在街上被柳水心从马蹄之下救出之后，仿佛就是吃定了她般，一有空隙就缠着柳水心。若不是湛夫人亲自过来捉，恐怕今晚那丫头就要跟着她睡了。
聒嗓了一下午，送走了那个丫头，终于耳边清静了。只是，里屋还有一个麻烦在等着处理呢。想到这，心，不由的又提高了些许。这个叶无痕，该醒了吧？再不醒，自己可是真的半点办法就没有了。一个大活人，藏得了一时，终究是藏不了一世。
挑帘进去，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翠红，满脸无聊及不耐，小小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一双小手正自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缠着缕缕垂下的青丝，不由的好笑起来，让翠红这般性子的人守在这里一下午，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叶无痕，真真是难为她了。
“翠红，叶公子还没醒？”
淡淡的，隐隐的关怀自问询中透出，只是，犹在兀自发呆的翠红未曾觉出罢了。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开心之下，连蹦带跳的翠红猛的脚下拖地的衣摆给绊了个正着。
“嘭——”“啊——”
只得的相继的两声之后，翠红连带着一旁的木凳齐齐摔了个实打实。
“哈哈哈。”
“呜呜呜，小姐还笑。疼死我了……”
“天呐。你们这是怎么了？还不起来？”
还是在外屋休息的碧春，被这般大的响起给惊了起来。不知又出了什么事，担惊之下赶紧的挑帘走了进来。哪里知道，一进里屋看到的便是这般好笑又好气的场面——自家小姐好没形象的笑成一团倒在一旁的书桌上。而翠红，则是整个身子狼狈的在地上呈大字形摔着。
“快起来我看看，摔疼没？”碧春摇摇头，对上柳水心犹自憋的红红的脸。
“这里疼，这里，还有这里。”在碧春的搀扶下起身，翠红嘟着个小嘴满含委屈的诉着苦。
“好了好了，别让人家叶公子看笑话了。”
碧春一边好声的安抚着眼含雾气的翠红，一边轻巧的将话题转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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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床上。
已完全清醒的叶无痕，嘴角扯了一抹笑，自始至终的将这场景看了个全。
原来，一个人除了鬼计多，心地好，一身的武功之外，还可以有这般调皮、活泼的一面？
看着肆无忌惮的笑倒在一旁的柳水心，叶无痕觉得，那灿烂的笑，足以令百花失色，太阳无光。这一刻，叶无痕觉得，竟是那般的熟悉。仿佛百千年前，他与柳水心便是这般的相处过。她眉飞色舞的笑，而他，则是无奈加宠溺的一旁看着。用心去感觉着。这一个女子，在这一刻里，在叶无痕的心中，仿佛是百年前的记忆中最为重要的一个人，复活了。
叶无痕知道，对这个柳水心，他是真的再也不能放开了。
相反的，柳水心的这一生，他要定了她。叶无痕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笃定的光，心儿的这一生，也只能是属于他。
“叶公子醒了？现在觉得怎么样？”一听碧春的话，柳水心终是忍了笑上前两步走到了床边。
“嗯，谢谢你，心儿。”叶无痕嘴角上挑，尽力挤出一个自以为是最为好看的笑。
“哼，再挤，成斗鸡眼了。”一旁，传来翠红略显不甘的低声抱怨的音。
“咳，那个……”
叶无痕一声干咳，竟然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这个翠红对他的成见，也太深了吧。今天一下午他可是深深的领教过了。小嘴叨的要命，指搡骂槐，外加白眼挤对，就连他要喝口水都要说个几次。当真是个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呵，搞得个叶无痕是深有体会。
然而，面对翠红的再三刁难，叶无痕却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诉不得。
说什么？
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人家的主子再先，而今这次，柳水心更是用自己的血救了自己命。翠红的诸般行为，不过是为自家主子鸣不平罢了。再者，自己以前的行为，细细想来，人家主仆几人也实在是应该恨的。不是么？
更何况，如今的叶无痕对柳水心又存了一种志在必得的心思，所谓的爱屋及乌，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又怎会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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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棋局棋子
“心儿，不能再等了，今晚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柳水心闲闲的一抬眼，两道清光直射向床上的叶无痕，而后，缓缓浮起一朵大大的笑颜，“我说，叶公子，就你这般模样，你以为，你能够走得了么？”
“走不了，也要走。”
“可是，站都站不稳，你怎么能够走的出？”
一旁，好不容易才能够静下心来对待叶无痕的翠红翻个白眼道。这么的一身伤，别说是逃了，即便令他正大光明的走出这个院子又不能令人发觉，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吧。
“翠红。”
看着床上叶无痕脸上一闪而过的黯然之色，柳水心觉得有些莫名的内疚。
可是，自己内疚什么？叶无痕的伤，是他自己找来的。和自己，可是没有任何的关系呵。
这样一想的时侯，柳水心的心底稍稍好受了些，然而，一抬头，再次看到那半靠在床头的素白无色的脸，以及因了伤势而略有些虚弱的眼神时，寂寂的长夜中，说不清楚是怜惜，还是心疼，反正，她的心，是又一次的乱了。
“我陪你一起走。”轻轻的一句话，却极是有效的阻制了翠红的恼，打破了碧春的冷静，也令得叶无痕眸中瞬时闪过一道精光——心儿，多多少少还有着他的吧？不然，又怎会不忍他独自一人上路？
“小姐，你真的要陪着叶公子走？”碧春眉头紧皱，极是不满的问着。
而翠红，则是干脆简单，小脚连跺，纤手直指叶无痕，“小姐，不可以和他一起啦。你会有危险的。”
“你们不用多说了。咱们今晚就走。”柳水心看一眼翠红，再侧首向碧春，“翠红就靠你了。我和叶公子一道。出去后不必找我，取道洛北，直回墨城，叶府会合。”
“叶……府，小姐你疯了？”翠红失声惊叫，而一旁的碧春，脸上也是浮起淡淡的忧色。
“心儿，我不能回去的。”长长的一声叹息过后，主仆三人始发觉，这一声的反对，竟然出自叶无痕。柳水心不再言语，仅仅只是一个挑眉看过去，眼中询问的意味已是十分的明了，为什么？
叶无痕开心中带着几许遗憾——心儿为了他，能够再次返回叶府，那便说明真的有些担心他。可是，他的事情还没办完，他真的不能一走了之呵。漫漫长路上，两个人说不定会有缓和的机会，不是么？只是，可惜呵，这大好的机会就被自己给放弃了。
“不回也得回，你以为，你的毒还能撑多久？”
“可是……”叶无痕犹自挣扎，心儿怎么变的越来越厉害了？
“没什么可是的，先出去这里再说。”柳水心视而不见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转头看向二婢，“你们两个现在就去收拾一下，我们趁夜离开这里。”
“是，小姐。”
主子都发话了，作下人的只有从命了吧？
反正小姐自小到大出乎意料的事做的太多了，也不多这一件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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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完全的深了下去。四周，黑漆一团。树影婆娑一片。
没什么行李好收拾的几个人将门打开，踮了脚尖悄悄的走了出去。而后，将门虚掩，四个身影不再停留，二人一组，脚尖一点，各自纵身上了屋顶，分东西方向急驰而去。
这四人，自然便是商量好了趁夜溜出湛府的柳水心主仆与叶无痕四人。
一番的急驰之后，几个人的身影已然完全的隐没在黑暗中。
身后，依旧是寂然无声，夜，似乎是越来越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暗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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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府。某一处的院内，黑暗下涌起淡淡的诡异。
“可恶，主子，他们真的认识。”黑暗中，传来一声有些紧张而怒急的音。
“哦？”拖音过后，接着便是一道略显慵懒而随意的声，“现下，姓柳的该是人给带走了吧？”
“是啊，主子。没您的吩咐，手下不敢拦截。怕是这会已离开湛府了。”
话，到这渐渐的弱了下去。话中含着小心翼翼极紧张是那般的明显，生怕自家主子怪罪。。
“无妨，让他们去。棋子的作用就是活棋用的，而他们几人，正是本王选中的棋子。”
似乎这人极是高兴，连黑暗都隐藏不了这话中的那股兴奋之意。笑，自嘴角扯起，而后，漫漫的夸大至整个的脸部，叶无痕，我们这盘棋，也该是分出胜负的时侯了吧。
而柳子坤……黑暗中，某人的神色蓦的沉下，周身漫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邪魅之气，空气，压抑的令人心悸。只余某人嘴角的一抹隐冷，你说，你的命运，在这盘棋里，又起到了什么作用呢？本王可是试目以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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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逃离湛府
四个人，分两路取道洛北，直向墨城而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柳水心她们几人虽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可却也是在逃跑之中。当然是人越少，天越黑为最好。因此，几个人黑暗中顺利走出湛府后，赶紧马不停蹄足不沾地的向着宝安城城门走去。
一东一西，柳水心搀着叶无痕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城东门走去。因着叶无痕的伤势，柳水心不敢走的太快，但是，却又不敢不快。要知道她们这可是在逃路，虽然一时之间湛府的人不曾在身后出现，然而，湛府的人，是好生相与的吗？
黑暗中，柳水心一瞥嘴，若是，叶无痕也不该是今日这般下场了。
几排树，一拉溜的房子，在夜色的笼罩下，班班驳驳。一片死寂。
街上，除了低缓的风声，以及二个人纵身急驰的呼吸声，再无其他的声响。
终于，不远处，那一堵高大的城墙静静的、凛然的贮立在了二个人的眼前。
柳水心停下脚步，扶着因了一阵的急驰而有些气虚的叶无痕闪在了墙的暗处，双眸抬起，看向高高的城墙，眉，却是轻轻的蹙了起来。这般的高处，若是她一人，自不在话下。若是平日叶无痕好好的，自然不用多说。然而，偏偏此刻的叶无痕伤的这般重。如何能够在不惊动守城侍卫的情况下，把叶无痕安全的渡出城去，这便是她目前所需解决的问题。
“心儿，别急。有办法的。”长长吸了一口气的叶无痕终是好受了些，虽然黑暗中看不到柳水心的神色，却也自觉的知道这会的她是为着何事而忧。因此，一缓过这口气来，便急急的轻声安慰了起来。
“哦？什么办法？”
柳水心温润的声音，以及呵气如兰的芬芳近在耳旁，叶无痕全身突兀的一紧，而后，赶紧回神，不禁在心底暗自骂自己，叶无痕叶无痕，这都到恁种地步了，还有时间去想那些个儿女情思？
“我胸前有飞抓。”
“真的？”
“喏，给你，接着。”
“好。”话音犹未落地，柳水心甫一伸手，手心中已然被放置了一件沉甸甸的物什。不用看便知，这物件自然就是叶无痕顺势递过来的飞抓。
所谓飞抓，其实不是什么历害的东西。不过便是江湖上一些屑小之辈借以攀跃高地的工具，比如说过高的城墙之类。武功不高的人，一般都会借用这飞抓之类的辅助工具攀高。当然，这只是一些武功低微的人，如叶无痕、柳水心之类是绝对用不到这种东西的。
而今，手中拎着沉甸甸凉飕飕的飞抓，柳水心顾不得询问叶无痕怎会随身带着这如此东西，顺手拎拎手中手抓的份量，而后，退出几步，扶着叶无痕沿着城墙找了个背人的处，而后，将叶无痕放至一旁，单臂一用力，“唰……”的一声把手中飞抓对着城墙甩了上去。
“好了，我先上去看看。你停在这别动。”一转身，对上叶无痕的身子，低而缓的叮嘱着。黑暗中，看不到柳水心的脸色，但是，叶无痕仍旧能从那低声的叮嘱着听出了一种浓浓的关心与担忧。虚弱的脸上，暗自扯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心儿真的开始关心他了呢。这样的感觉，好像真的不错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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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趁夜色的笼罩，以及飞抓的帮助下，终于安全的出了宝安城。
夜色，宛若一群幽灵似的，轻轻的飘来，又轻轻的飘走。
东方，黎明发亮。朝阳，半吐半露的欲语还羞。
不远处的地平线，被一层薄雾所守护，遥遥不清的鸡鸣声，不耐烦的催促着天明。
回首望去，远远的，整个的宝安城已被柳水心二人甩在身后。
“到了这里，该安全了吧？”柳水心吐一口气，顾不得地上晨夕的湿冷，扑通一声坐了下去。折腾了这一夜，不累才怪。哪里还顾得了风度？傻子才不坐下来休息呢。
不过，这里竟还真的有个傻子呢。立在一旁的叶无痕，偏偏的就做了那柳水心心底的傻子。修长的身子立在了一旁，因了折腾了一夜而明显有些吃不消的脸满是疲惫，此时，他动不也动的看着坐没坐相的柳水心，眉眼都敛了下去，对着柳水心黯然的道，“对不起，心儿。”
“哦？你说什么？”扼然一怔，睁眼，抬眸，双目迎上叶无痕犹自有些愣然的眼，正在闭目休息的柳水心有些不敢置信，对不起，这三个字，是叶无痕对她说出来的么？
“我说，心儿累坏了吧？”叶无痕却是蓦的眼神一紧，将话题转移了过去。
小气鬼，对不起就这般的难开口么？柳水心在心底偷偷的抱怨着，而后，凤眸一瞥，下巴一抬，看了看叶无痕略有些拘谨的面，小嘴一撇，哼，小心眼的家伙。向我说这个对不起你会损失什么？死要面子是吧，看本姑娘以后怎么整你。
“走吧。”柳水心猛一起身，把个正倚树而靠的叶无痕生生吓一跳。还以为有人追来了，待得听清她口中的说话，不禁双眼露出惊讶之色，眉一挑，看向柳水心，“你才休息没一会，这么急着赶？”
“前面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你的身子受不住的。”
不待柳水心温和的话语说完，叶无痕已然是心有所触。一股甜甜的感觉自心底涌起，这就是幸福了吧？被柳水心轻搀着的叶无痕正自感动着，柳水心接下来的一句话，令他的脚步是再也移不得半步，嘴角的那一抹笑也硬生生的便僵在了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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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他发烧了
柳水心说的什么，令叶无痕这般的扼然变色于当场？
迎着缓缓升起的朝阳，柳水心低低而语，却也足够令紧挨在她身旁的叶无痕听个清清楚楚。
她说，“到了前面的客栈，我还等着听故事呢。”
听故事？她们半夜自湛府溜出来后紧赶慢赶的出了宝安城，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柳水心会选择听故事？只能说，这个故事是有着极其特殊的性质的。以这种情况来看，柳水心口中所说的故事，除了叶无痕这几天的经历之外，还会是哪个？
叶无痕看了一眼搀着自己缓缓前行的柳水心，苦笑一声，有些事也该是告诉她了。为了救自己，她凭白惹下了那天大的麻烦，若不事先给她知道，说不定哪天被人暗算了去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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