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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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一落，一身男子打扮的锦儿，便出现在云轩眼前，双目通红，手还在擦着脸上的泪花，伸手将普通女子装束，用纱巾蒙面的林绛扶下凤辇。看着她与碧娘共乘一骑，目送着他们的离去，眼眸中满满地不舍。
见状，云轩故作轻松地说道：“你和姑母还有相见的时候，不是生离死别，呵呵！你少小便和姑母一同到了楚国，还没来得及看过故乡大好的山河，这次就当做是出来游玩！”
闻言，锦儿破啼一笑，这也亏殿下想得出来，明明是要躲过追捕的官兵，还说成游山玩水来着。见她笑了，云轩没有心思再逗她，将她安置在严犁的坐骑上，一边让严犁把她领到去蒙田的路上，一边命令史强去叫二十个士兵过来。
片刻，史强便带人复命，云轩快速地说道：“去十个人，把严犁换回来！你们就在那里等着孤回来，照顾好那位小哥，不要打听她的身份，她想说给你们听，要拦住！”
“是，属下遵命！”伙长回道。云轩挥手说道：“快去！”
剩下的十名士兵，云轩随口叫过伙长，说道：“你让两个瘦小的人坐上去，把车赶到你刚来的地方，孤随后就到。”
“是！”说完，迅速地将云轩交代的事情做下去，云轩对着史强说道：“你带五十名士兵，骑马去把萧将军留下的痕记堙灭，到了三里外的三岔路口，你们只要将他们的印记抹灭到一里，然后去另外一条路口留下一里左右的烙印，即刻回转。记住除了，刚说的地方可以留下痕记，其余的地方一定要清理干净，孤在此等你们一个时辰！”
当下，史强躬身说道：“属下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好！我们分头行事！”
云轩带着车辇，来到去山寨的道路，不急不慢地带着他们向前走去，任猛与严犁见状，忍不住地问出声来：“殿下，您为何如此？”
当即，云轩扭头看了两人一眼，其余的人也是一脸异样，笑着说道：“你们问的是什么？”
高绩拱手说道：“按说一般的山贼劫了财物，都是逃命般离去，为何您要如此苦心经营？”
“哦！”云轩咧开嘴笑着说道：“你们想想，能做下这些事情的会是一般人吗？既然是精心设计的圈套，就不是一般的土匪做的。孤要你们在先前的溪水边休息，而没有清扫痕记，就是告诉追兵，这些强盗对这次的买卖很是得意！”一边骑马慢慢向前走，一边看了看几人，低头思考，似乎有些开窍，云轩索性说道：“按照平常的情形，他们什么时候能通过峡谷？”
“最快也要四个时辰！”先一步到这里的高绩，对这些颇有了解，回道。
“既然是附近的土匪，对这些当然是很清楚，所以就应该得意非凡，大摇大摆地慢慢走，说得好听点是从容不迫，说得不好听就是突然得了偌大的钱财，得意过头忘记自己姓什么了！这就是给他们造成的假象。”说着前面的山路越来越狭窄，随时注意着山里情况地云轩，朗声命令道：“慢慢地把箱子的石头丢到山里！”
再看他们的反映都是赞同自己的话语，云轩续道：“但是到了通向自己山寨的路途，土匪就会掩埋自己的去向，过了一段路才会再出现印记，而孤也是照此去做。”
此时，云轩突然停下话语，也不说下去，留给他们几人慢慢去想，呵呵！笑着一抽马鞭，突然下令走快些。过了好一会，山道终于不能通马车，而箱子里的东西也渐渐地丢完了，云轩突然下令把箱子和马车推下山边，高绩此时恍然大悟，低声说道：“钱财越来越少是说明，山贼把东西慢慢地分了，到了这里已经分赃了事，车中的人也被瓜分。”
此时，云轩见到已经可以看见今天出来时候的印记，下令原路返回。良久，到了先前下令丢弃石头的地方，云轩即刻传令后部，清扫一切痕记。
过了许久就回到十字路口，此时史强已经完成命令回来，云轩传令道：“后部清扫，前部向蒙田行进！”
这时，一直在云轩身边的任猛等人，被云轩勾起了好奇的心思，问道：“殿下！您让史强做的又是为何？”
“这是布的一个迷局，让追兵不知所措！真正假假，谁人能看得清楚？官兵发现山寨空无一人，便会再次寻找我们，而让史强做的，不过是再次将他们引入迷途。心灰意冷的追兵，突然在三里外的三岔路口发觉土匪的踪迹，上当的他们一定会欣喜若狂，到了再次发现是假的，便不会去找萧南他们了。这从发现到追踪，一回一追便是两个时辰，此时他们可以断定我们是走这条路，这条没有任何踪迹的路，而我们呢！你们算算，我们多了多少时辰？只要进入人迹纷华的官道，分批行进至蒙田，他们要找到我们，比登天还难。”云轩一口气地将心中的算计说给他们听。
“高明！殿下确实高明！”高绩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只要到蒙田等候，您的仪仗到了，便恢复身份，隐匿其中，谁都不敢找我们。”其余几人皆是叹服，连连称赞云轩的计策神出鬼没。
闻言，云轩微笑着说道：“此是小计，不值一提。呵呵，现在孤可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峡谷哦！”说罢，几人相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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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的承诺，雪夜做到了！^_^！88！祝，各位晚安！
第二十章（下）
　　　　先不表萧南是如何将林绛送到汾陵。单说云轩等人一路清扫痕记，经过一个乱葬岗的时候，就把先前打劫时穿着的衣物给埋了，做成一个新坟的样子。这时，他们行进却不是很迅速，将近黄昏之时，才分批进入有了一些人影的官道。分别由杨昭、谭恩两人带走了二百名士兵，而云轩领着其他将领在最后压阵，所有的贵重财物也都在这里。
晚风习习，将云轩的发丝随风飞扬，沿河的官道波光粼粼，一片醉人的金色，河边的柳枝摇曳波动，身姿惹人怜惜，确是一幅难得的春晚图。由于他们走得不是很快，因此并没有任何地狼狈之像，倒还真有几分贵介公子出来游玩的模样。此时，已经是进入蒙田郡的地界，云轩等人心情放松也了许多，但还是派出斥候在后部监视着追兵。官道上地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跑江湖、商贾、书生、一些女眷以及游方的道士、和尚三三两两的从身边匆匆过去，急着到前边的明临州落脚过夜。
高绩心里明白，这做贼的不能心虚，别人才看不出破绽，所以也乐得和云轩一样，不急不慢地赏玩着景色。可严犁、任猛却是不明白，双腿夹了夹马腹，快走了几步，来到云轩身边，楞楞地茫然问道：“公子！可否告诉卑职，都离开那里了，您为什么还要慢慢行走？”
瞥见高绩笑呵呵地看着发问的两人，云轩笑道：“高绩明白，你们去问他？”
“这……！？”听得云轩如此一说，二人不由地呆住。
闻言，高绩莞儿，拱手说道：“卑职遵命！”遂，口中一喝：“驾！”快走了几步上前，把自己所想地说了一遍，二人这才明白过来。
接过他们的话语，云轩微笑着说道：“本公子现在是游山玩水，不是去杀人放火，当然要饱赏这湖光山色，良辰美景才是。若是像逃命般而去，这与在自己头上，写下我有秘密，做下了许多违法的事情，有何区别？呵呵！你们说是与不是？”随即，四人笑着附和。一路上云轩便将所知战事，拿出来与四人讨论，不时地指点严犁等人。
天光只剩下几道红霞之时，云轩等人才慢悠悠地来到明临的城门口，城卫将他们衣履华丽，如常地让他们出示路引，便放他们进城。一会儿，他们找了一间不错的客栈，包了两个院子，便住了下去。用过晚膳，云轩命亲卫去院外守护，不得让人肆意进入，便将所有将官叫进自己房间，打开四个包袱，里面珠光宝气，在昏黄地烛光照耀下，端得更加刺眼迷人，问道：“高绩，你对这些财物估算一下，可值多少？”
“回公子！这些东西都是价值不菲，应在十万两金子之上！”高绩扫了一下，这些晶莹圆润的珠宝玉器，淡然地说道。
此时，一直注意着他们举动的云轩，心中暗暗点头，任猛等人眸中皆是欣赏，并无一星贪婪之色，真是让他开心的很。笑道：“这些小部分是叶赫自己买的，其余的都是父皇对楚国的谢礼！”
严犁奇道：“殿下为何要把它们拿出？”
哈哈！云轩笑道：“这里有稷营的人，孤让你们把这些玩意都记下，明日便让他们将此，秘密送回京城！”
“哦！”
说罢，云轩在另一张桌子上放了一块布，拿出几张白纸分别递给他们，说道：“你们帮我一起，把这些东西记下，记好的就放到另一边。明儿一早，让店家弄几个檀木小箱子，把这些封好送走。”
这时，高绩面容却露出十分怪异地神色，稷营是公主所掌，其中都是她们精挑细选的心腹，殿下为何还要小心谨慎地记下这些个，防着他们？殿下疑心这般重，以后不知是福还是祸！唉……！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己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还是不要过问得好。思绪万千的他，对照着物品，飞快地一一记下。
良久，终于把这些物什写完，放回原来的包袱。云轩笑着伸了伸手，舒缓一下自己的手臂，突然发觉屋内的气氛十分沉闷，眉头微皱，说道：“你们这是为何？”
当下，任猛瓮声瓮气地嘟囔道：“公子，这些东西要是给我媳妇带上，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闻言，云轩星目异彩一闪而过，轻轻地将四人看了一番，他们的目光却不是盯着珠宝，而是冲着手中的笔，心念电闪，我说这些小子怎么回想到给媳妇弄这些，原来如此。淡然问道：“你们都认为孤不该将这些东西记下，而直接封存交给稷营，是吗？”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史强脱口而出，说道。
到底是年轻气盛，不懂得官场的深浅，其余三人都是低着个脑袋，默不作声。云轩有些个不悦，眉头锁得更紧，沉声道：“你们三个是不是都以为应该如此？说！”
严犁等人见直接问自己，不由相互望了望，相互间的意气与信任，不是更重要吗，所以三人同时对云轩点点头，确认这也是自己的意思。
哼！云轩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在父皇治下太过舒适了，不要忘了虎无伤人之心，人却有伤虎之意。孤不是不信任他们，但若是每件事都是由信任而做，却没有任何防范，总有一日，某些人会恃宠而骄，无法无天，祸害百姓，你们说，是孤这般防患于未然好，还是等事情发生亡羊补牢好！嗯！”
“这个！这个……！”史强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着四人面色有些羞愧，云轩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灰意冷地挥挥手，说道：“孤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四人退出云轩的房门，却是没有即刻回到自己的屋内，而是在独院的小亭里，一脸讪然地坐下。严犁说道：“我还没有看见过殿下有这付神情，想是他真的对我们有些失望！”
高绩一脸苦笑，说道：“其实，在下做的事情，就是与殿下说的是一样的事。特别是严统领你和史强，殿下对你们二人寄予了很深的期望，你们却如此说，殿下能不伤怀吗？”
“诸位大人，那我该怎么办才是？”史强急切地说道。
“好了！你们都别在这里说了，殿下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明日我们把事情做好，过两天殿下就会好了！”任猛大咧咧地说道：“你也不想想，殿下费劲心思教授你们兵法，又是安排你们跟着云司马、薛大人学习，会和咱们一般见识！”
当下，众人便散了，回到各自房内。翌日晨早，云轩将东西封存，便领着人送到稷营的一个米店。午后，众人再次向蒙田出发。
第二十一章（上）
　　　　不知不觉，便过了四日，昨日，云轩接到稷营的两份密函，一份说王恢、王远、李颐三部兵马，已经兵临高陵、永康、池阳三郡，随时准备对那些不轨之臣动手。此时，世宗已命何钦为钦差御史，与云轩一同彻查楚国使团被劫一案，公文已经在雪儿的手中。而云轩并不知情的是官府的海捕文书已经发放到各地，城门口四下都是贴满了追捕抢劫楚国使团财物之人的告示。
另外一份，乃是世宗对前次赵王谋逆之时的赏赐，韩相被迁至太师，云翔受封为相，封李颐为太尉，齐涓为右仆射，江适也被封为虎贲营都尉已经到军中赴任，凡是有功之臣各有封赏，云烯也累至从三品的京城兵马司一职，薛临等人也都受了封赏；而自己则是说旧伤复发，在清园养伤时，领了世宗专为他而设置的大督府二品督帅一职。看着传来满满地封赏名单，高绩等人也都有份，云轩便告诉他们，这帮家伙乐得昨夜四下找酒庆贺。
将近正午，云轩早已将前日的芥蒂忘掉，与几人一同说笑向前，官道上越来越多的行人，此时他们正处在地势最高的地方，远远地就可以看见城郭的影子。高绩策马走到云轩身旁，笑着用马鞭指着远方，说道：“公子，过去十里就德远城，他们应该在城内等着消息！”
“嗯！久闻德远的清蒸鲈鱼乃当世一绝，尚未尝过其中滋味。呵呵！连日赶路大家也都辛苦，今儿我请大家好好尝尝这的美味，过后好生休息，明日再启程！”云轩道。
当即，众人突闻云轩再次宴请，心中大乐，轰然说道：“多谢公子豪爽！”
云轩笑着说道：“好！我等快马加鞭，赶到德远，享用这顿美味！”一抽马鞭，率先冲出官道，严犁等人便尾随而去，老远就可以看到此地，尘土飞扬，人群鼎沸。
离德远州城还有半里之遥，却让云轩不由地勒住缰绳，停下了马匹，牵着马匹飞般地走到一旁的坡地。原来进城的百姓已经排出城门老远，逼得他不得不就此下马，尾随而至的严犁等人也纷纷落马。见状，云轩皱紧了眉头，父皇三令五申，各地官吏不得做出有损余黎民之事，而且这些人衣履平常，大多挑着担子，一望便知是进城贩卖自己的东西；许多书生背着个书娄顶着太阳；一些行走江湖卖艺为生的过客；而鲜少有商贾。一会终于看见一个衣履鲜明的商人，带着山货从另侧过来，片刻之后便看见一个城卫走到商贾旁嘀咕几句，就带着他上前，进了城门里面，云轩倒是没看清究竟。
此时，那边的官道上，来了百十个骑马的人，护卫们在前面大声吆喝，耀武扬威地为一个身着淡黄色锦丝缎袍的公子开道，那架势比云轩还要强上几分。更可气的，他们到了人多的地方，竟然没有一点放缓速度的意思，直接冲向人群，若是稍不留神便会被他们撞上，这不，两个老人和几个反映不及的汉子躲闪得稍微慢些，就被他们撞到一旁，便若无其事地进到城内。
看到这里，云轩不由得怒火冲天，钢牙咬的梆梆响，一字一顿，冷声说道：“上马，我们去见识、见识一下，这到底是哪家的衙内！”
“殿下！请您三思！”严犁冒着云轩的怒火劝道，虽然也是很生气，但自己的本分是一定不能让殿下身处险境，如今自己的事情尚未解决，在去管这些事情，恐怕会泄漏太子的身份。
“三思！三思个屁！”云轩脱口骂道，气愤添膺，怒发冲冠，指着这些平头百姓，道：“你看看他们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你还要孤在这里三思、四思，他们就不是我堂堂北汉的子民吗？今天碰上了，要是不理，我于心何忍，老子就管定了！”言语间，带出了江适特有的口气。
高绩压住心中的火气，说出自己的意见，道：“殿下，还是先去蒙田，正了身份，然后回转这里，再行处理这些人！”
“他奶奶的，这家伙早他妈的该死，瞧着他那样子，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要是放在军中，我早把他给宰了！”任猛气得七窍生烟，顾不得什么礼节，吼道。
史强自知身份不敢多言，双眸吐出骇人的光芒，一直盯着他们进城。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云轩慢慢地平静些，心念电闪，计上心来，语气冒着杀人般的阴森，说道：“传令下去！孤现在是太子殿下的先行官，奉殿下令谕，一路先行打点一切，明白吗？”
突然听到他这么说，严犁等人瞬时便明白，躬身道：“卑职等明白！”
高绩却有些不放心地说道：“殿下，若是他们识破您的身份，又当如何？”
冷哼一声，云轩淡然地说道：“识破孤就大大方方地承认，微服私访民间，历朝钦差都有过，这有何妨？”语气一顿，说道：“严犁，你让方谨火速赶到蒙田，带孤的口信，告知在此处等候何大人与太子妃！若有人问起为何，就说殿下有命不得妄加泄漏！”
“是！属下这就去！”说罢，严犁大步流星地跑到后面传令。
此时，人群早已经将被撞的六、七个人扶到一边。忽然，城内又是一阵吵嚷，十来个城卫由内而出，大声嚷嚷道：“借过、借过！吕大人驾到！”声音洪亮得很，连向着人群方向走去的云轩，都可以听见。见有官吏出来，云轩寒着面容，牵马着马，走得更快，几乎与城卫同时到达围观的人群那。
听到城卫叫喊，百姓自觉地闪开了一条通道，让他们过去。
第二十一章（中）
　　　　这时，云轩走到外围，轻轻地拍了拍，前面一位四十左右的素服大汉，客气地说道：“叨唠一下，这位兄台可否告知先前的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嚣张跋扈？”
素服大汉上下打量了云轩等人一番，道：“这位公子，你们都是外乡人吧？”见云轩点头承认，微带叹息地继续说道：“你们刚才看见的那位衙内，就是丁大人的公子！唉！你们有所不知，要说我们这府尹丁大人的确是个好官，也真真的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做主。这位尊翁就是有一个缺点，极其惧内，他的夫人中年生下个儿子，对儿子自是千依百顺，咱们这位大人那里有胆子过问。”说着，便用头对着城门内点了点。
“哦！”云轩问道：“如此说来，你们对这位丁公子就没有什么怨言？”
闻言，大汉笑道：“呵呵！他倒也没闯过什么大祸，就是做什么都要讲个排场，经常招摇过市，撞伤行人；一会，就有官差把被他撞伤的人送到医馆去诊治，治病的钱财都是丁大人出的，往往还会多赔上一些银两给伤者，所以被撞的人也不是很生气，自认倒霉吧！说句实在话，我们也不想失去像丁大人这样的好官。您看！这不，官差不是把人抬进城了！”
此时，其他的一些百姓听到云轩打听，也在一旁纷纷为德远府尹说着好话，按照他们的说法这府尹却的确是个体恤百姓的好官。听到经常撞伤人，云轩剑眉紧皱，面色寒气更甚，到了后来才微微有所改善。
当下，侧目一看，果然如他所言，衙役和姓吕的官吏把伤患抬进城内，眸子闪过一缕惊异，见过怕老婆得，还真没见过怕成这幅模样的！心念电转，云轩拱拱手，谢道：“多谢兄台赐教！在下还有一事请教兄台，城内发生了什么大事，要如此戒备森严？”
还没等那位仁兄回答，一个五十多的老妇，接过话题，碎嘴大惊小怪地说道：“这位小哥，我这乡下婆娘都知道，你会不知道？啧啧！”满脸皱纹的老妇，瞥眼看看，道：“看您这样也是见过世面，消息必定比我这老太婆灵通多了，听好了，我告诉你！”看着她说话的语气，严犁就想对她一阵呵斥，云轩急忙拉住，使了个让他不要冲动，笑着说道：“大娘！您说，我听着！”
这时，老妇左顾右盼地看了看，随即做出一幅神神密密地表情，口中不耐烦地呼喝，驱赶开周围人群，将云轩带到一旁。低低声音说道：“老身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云轩紧了紧眉头，旋即便笑着应承。老妇道：“老身的儿子是城内德远酒楼的伙计，你知道这德远酒楼吗？他的清蒸鱼那可是远近闻名，那鱼肉可是又鲜又嫩，想起来就让人流口水……”眼睛不时地瞟瞟云轩腰间挂着的钱袋，添了添干涸的嘴唇，继续唠叨：“有空啊！您和随从们一定去尝尝……”
见她这付神情，云轩心下自是了然，从钱袋里，掏出些散碎银子，取了一小块递了过去，说道：“这是给你的茶水钱，你要说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手中剩余的银子也是你的！”
老妇眼珠子瞪得锃亮，紧紧地盯着银子，一脸虚伪地笑道：“呷呷！这怎么好意思！”说着，飞般地把手中的银子揣入怀内。
“老身的儿子在酒楼里听客人说，前些时候，楚国的使团被人给劫了，连使臣也给土匪阉了，所以各州府都在盘查，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老妇说道。
哦！原来如此，是追查自己这些人的文书到了。云轩再次将目光聚向老妇，想听她说说为何商人和一些衣着鲜亮的贵介公子可以先进城门内，遂指着正在进城的人，问道：“他们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公子，您看……！”老妇贪婪地看着他手中的碎银，咽着口水说道。
看着她这付模样，云轩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要是说得明白，本公子自会赏你，还不快说？”说罢，装作想离开的样子。
老妇见状，连忙道：“好！老身说，这些人每人交了一两银子，便先行检验，放进城内！昨日还没有这事，今天老身从城里出来就看见有了。据说，收的钱全部归丁衙内所有，丁大人昨夜为此大发雷霆，与夫人吵了起来，最后就变成这般样子。”
当即，云轩把手中的银两丢到她怀里，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