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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斗狂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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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引子
    65年前,燕山脚下的一个普通村庄,发生了一起震惊整个华北的惨案,日本侵略者一天之内残杀了1237名无辜的群众,其手段之残忍,行径之丑恶,令人发指。我们今天回顾这段历史,不是为了牢记那段血仇,只是告诉人们,伟大的中华民族曾受过别人的欺辱,这段历史不能忘记。 

立冬刚过,一场大雪就把冀东地区覆盖地严严实实,寒冷的北风夹裹着雪花不停地扑向大地,然后,又把地上的雪花吹向天空,使整个天空浑浊的看不清颜色。冀东第一大镇——唐山城里,日本兵穿着军大衣站满了整条大街,还有很多的便衣特务分布在各个角落,老百姓都把自己关在屋里,连窗户都遮挡上。快到中午的时候,很多汽车陆续地开进了城里,车上坐得都是日本军官,他们从不同的方向赶来,匆匆地开进了唐山守备军司令部。
在守备军司令部对面有一个小药辅,店名叫常春堂。店内的老板王郎中正透过窗户紧张地观察着,小贵子站在王郎中身后,小声地说:“掌柜的,好像来的都是各县的鬼子头目,估计鬼子要开一个很重要的会。”
王郎中转过身来,紧皱着眉头,神情凝重地说:“调了十几个县的日军头子开会,这事肯定小不了。告诉同志们,不管采取什么办法,一定要摸清楚鬼子的意图。”
“是。”小贵子出去了。
日军司令部,位于唐山城的中心地带。在司令部的大会议室里,坐满了日本军官,会议桌的东面空着一把椅子,显然是给最高长官留的。日军驻唐山部队司令川奇大佐从里屋走出来,走到地图前。全体日本军官同时起立,显得非常整齐。川奇用眼睛向全体人员巡视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坐下。川奇面带得意地说:“我大日本皇军这次对盘聚在唐山地区的八路军进行了合围清剿,取得了重大胜利,八路军的十二团、十三团已经被消灭,逃出去的小股幸存者也都离开了冀东,可以这样说,现在,整个唐山地区,已经没有八路军了。”
这时,会场里响起了掌声。川奇大佐挥了一下手,面带严肃地说:“但是,在这一地区,还存在着一些土八路。现在正是彻底消灭土八路的好机会,我们要集中兵力,对这一地区进行彻底清剿,把那些共党分子、土八路彻底消灭。”
川奇走到驻丰润县的日军顾问左左木太郎中佐身边,左左木立即站了起来,此人身材瘦小,带一副眼镜,像个学者,但眼镜后面却长着一双狼眼,透着一种野蛮和兽性。左左木说:“川奇阁下,近一年来,八路在丰润、遵化地区多次袭击了大日本皇军,我们几次出击都失败了,原因就是在这一地区有一个共党的地下组织,这个组织混在老百姓中间,看不见,摸不着,可它的能量却非常大,他们动员群众和皇军作对,还能够和八路军十二团、十三团并肩作战,八路军来了他们就是正规部队,八路军走了他们就是老百姓,这些人才是最可怕的”。
听到这,川奇大佐把目光盯到了日本特务队长中岛少佐身上,虽然中岛的军阶不高,但在日军的地位却不低,很受川奇的赏识。他手下有100多个日本特工,个个都是身怀绝技,心狠手辣,能征善战的家伙,确实给八路军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尤其有一支女子特工队,队员都是从日本精心挑选的,又经过多年的严格训练,这些女特工经常装扮成农村妇女,渗透到村庄和农户家中刺探情报,尤其在日军收编土匪的过程中,女特工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因为有了这些战绩,中岛在唐山地区的日军中也就有了很高的地位。
中岛站起来说:“我们特务队对这些土八路已经侦察了很长时间,基本掌握了他们的情况,目前,共党分子比较集中的地区是丰润和遵化,而他们的老巢就是潘家峪。”
“潘家峪?”
川奇转身走到地图前,这时中岛忙跟过来,在地图上指着:“大佐阁下,就是这。”
“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消灭他们?”
左左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大佐阁下,我们对潘家峪发动过多次围剿,只是因为兵力不足,没有彻底消灭。”
“你有一个皇军中队,还有一个治安团和一个警察大队,再加上遵化、迁安等地的驻军,你可以指挥四五千人,怎么打不了一个村庄?”
中岛过来解围道:“大佐阁下,潘家峪虽然是一个村庄,可经常驻有八路的正规军,他们还武装了一支游击队,建有共党的党部,群众都是共党分子,人人都能参战,他们依靠有利地形和我们周旋,确实不好消灭。”
“左左木,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潘家峪既没了八路军,也没有游击队,就是一些普通的农民,你可以调动唐山、丰润、遵化、迁安、卢龙等十几个县的所有部队,能不能把这个潘家峪彻底消灭?”
“嘿!大佐阁下。”
“要让这个村庄在地球上消失!”
“嘿!”

从遵化县城向东大约60里有一个村子叫靠山庄,这里有一个鬼子的据点,住着一个班的日本鬼子和一个排的治安军,就在这个据点后面不到50米的一个农民家里,却住着我们两名八路军伤员。原来,在十几天以前,日军秘密调集了三个旅团,加上“满州军”、治安军共6万多人,东起山海关,西至古北口,沿长城一线分五路南下,天津、唐山之敌沿渤海湾北上,两相呼应,对活动在冀东地区的我八路军十二团、十三团进行拉网式扫荡。由于我军没能及时掌握敌情,当发现鬼子的行动时,八路军已经被敌人重兵包围了。十三团团长包林带着全团从兴隆打到遵化,与数十倍的敌人周旋了整整一天,部队已伤亡过半。到了夜里,包林团长下令部队化整为零,以班排为单位突围。侦察连是这个团战斗力最强的连队,在突围中既要保护首长安全,又要兼顾整个部队的情况。连长耿敬贤命令一排、二排随团部行动,三排由排长罗剑带领向相反的方向突围,一是掩护团部首长,二是突围后要留在当地,继续掌握敌情,适时开展工作。这个任务当然是最艰巨的,他们要以一个排的兵力,冲出敌人的包围圈,困难可想而知。罗剑接受任务后,知道自己争取到了最艰难的任务,心里非常高兴,他带领三排在黑夜里向敌人冲去,因为侦察员们都使用的是驳壳枪,这种枪近战很有优势,在突围战中,罗剑让全排趴在地上隐蔽,等敌人到跟前了,突然一跃而起,与敌人展开肉搏战。罗剑、刘杰都是从小练武出身,有一身的好功夫,侦察员们也都是从全团挑选出来的精英,个个都有不俗地身手,所以在与敌人近战中,这一个排就如同三十多只下山猛虎,冲入敌阵,杀得鬼子四处逃窜。在激战中,侦察员们又缴获了三挺“歪把子”轻机枪,三挺机枪在前边开路,他们硬是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但是,侦察排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一个排的兵力,最后只剩下七个人,其中的两位同志伤势还很严重。
他们突围后,沿着山路向东北方向转移,翻过了狼猫山,来到了一个叫靠山庄的村子。罗剑看了一下天,对大家说:“同志们,天快亮了,我们白天带着两个伤员不好走,先在这个村子找个地方住下吧,等天黑了再想办法”。于是,他们在村子的东北角,靠近山的一个农户家门口停下,罗剑对三班长刘杰说:“进去看看情况”。刘杰身子一纵,跳过院墙,来到窗台下,轻轻地敲了几下,听到屋里有了地静,才轻轻的说:“老乡,开一下门。”
屋里一个女人答话:“谁呀?你们是做啥的?”
刘杰说:“老乡,我们是过路的,想找点水喝,你能不能把门开开?”
屋里没点灯,但听得出屋里人都在穿衣服,过了好一会,一个男人把门打开了,走出来看了一下。这时,刘杰过去,低声说:“老乡,我们是过路的,走了一夜的路,实在渴了,能给碗水喝吗?”
这个男人说:“进屋吧。”
刘杰跟着男人进了里屋,屋里点着灯,刘杰看了一下窗口,才知道他们用布把窗户蒙住了,所以在外面看不到光。刘杰这才向屋里看,男主人是一个40多岁的农民,看上去挺老实;还有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屋里人这时也看清了刘杰,二十多点岁,瘦长的身材,英俊的面孔,一身灰色军装,腰里扎着武装带,手里提着驳壳枪,身上有很多血迹。
那个大一点的姑娘坐在坑边上,看着刘杰说:“你是八路军?外边还有人吗?快让他们进来吧,别让鬼子发现了,俺们不是坏人。”
男人说:“同志,我叫唐伍楼,前些天俺家驻过八路军”。
刘杰一听他们叫同志,心里有些踏实了,在这一带,没有受过我军影响的人是不会叫同志的,要知道一旦叫错了可能会没命的。
刘杰转身出去,一会带着其他同志进了屋。这家女主人拉着罗剑说:“前段时间,八路军也在我们家住过,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是咱穷人的队伍,你们出来打鬼子也真不容易,快,快进里屋去,先歇一会,我给你们做饭去。”
“大娘,你看这两位同志伤得很重,能不能先给他们找个郎中。”罗剑知道,再不请郎中张小虎和李风林可能都救不活了,只能先救人,如果暴露了目标,那就再打出去。
“我们村倒是有个郎中,平时和日本人没有来往,只是怕和咱不是一条心啊。”男人老唐说着,帮着把张小虎和李风林架到炕上,这时,那个姑娘说:“秀,快去烧水,先给这两位同志洗一下伤口,先包上,然后再说请郎中的事。”
罗剑顺着说话的声音看过去,见这姑娘有十八九岁,长得浓眉大眼的,挺漂亮,说话爽快,一看就是个开朗的姑娘。那个二女儿只有十四五岁,还是个孩子。他回头对老唐说:“这个郎中平时咱穷人能请动吗?”
“请倒是能请动,村里哪家有病人了,叫一声他就去。”
“那好,老唐,麻烦你去请一趟,他不管和咱们是不是一条心,我都有办法对付。”
老唐说:“那好,我去。”说完就出了门。
副排长钱德兴拉了一下罗剑,意思提醒他,这老唐可靠不可靠。罗剑心里明白,就算这老唐不可靠,这么多八路军在他家,家里还有他的亲人,他也不敢去给敌人送信的,他给钱德兴使了一个眼色,告诉他没事。
罗剑并没打算在这住,因为这离敌人的据点太近,前边不远就有一个鬼子的炮楼,一旦出现情况不好转移。
战士们把小张和小李放好后,唐大娘给他俩盖上被子,两个姑娘在外边烧水,战士们都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罗剑对唐大娘说:“大娘,你这两姑娘叫什么名字?”
“大的叫娟子,二的叫秀子,他爹叫唐伍楼,因为不爱说话,像闷葫芦似得,村里人都叫他糖葫芦。”女人很爽快,说得战士们都笑了。
这时,娟子端来一大盆热水,对战士说:“快洗洗吧,看你们满身都是血,是不是伤到哪了?”娟子说着过来一个一个地看战士的伤势,娟子知道,战士们伤成这样,一定打了一场恶仗,娟子很心疼的样子,搞得战士有些不好意思了。娟子说:“别扭扭捏捏的了,都什么时候了,快,你们洗洗脸,然后把衣服都脱下来,我给你们洗一洗。”
娟子的神态很像个领导,战士们把套在棉衣外边的军装脱了下来,给了娟子,然后大家洗了脸。
唐五楼这时领着“郎中”进来了。罗剑身子一侧,把门堵住了,这时刘杰也站到了郎中的身后。郎中看到屋里有这么多人,有点紧张,转身想退回去,可见后边有人堵着,只好硬着头皮哈着腰说:“长官,我是本分人。”
“别怕,我们就是想请你给我们的同志看看病,只要你配合,我们绝不难为你。”这郎中忙说:“长官放心,我一定尽力。”
“好,那就开始吧,其他的同志都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战士们都出去了,罗剑和刘杰留在屋里。
郎中上了炕,掀开张小虎的被子,慢慢地打开绷带,一看伤口,吓了一跳。张小虎在战斗中被鬼子用刺刀在肚子上挑开了一个大口子,有半尺长,一段肠子露在肚子外面,失血很多。郎中行医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人,伤成这样还能走这么远的路,坚持这么长时间。郎中让娟子端来一盆水,慢慢地给张小虎洗着伤口,然后又检查了一下,说道:“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处。我没有麻药,小伙子,怕疼吗?”
张小虎没有力气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郎中把肠子塞回到肚子里,回头说:“娟子他娘,你找个针线来。”
唐大娘正在外边做饭,听着叫她,急忙走进屋来,一看脸盆里多半盆的水都变得通红通红的,一下差点晕倒,她找到针线,两手哆嗦着递给郎中,眼都没敢看张小虎,转头哭着出去了。
郎中给张小虎和李风林包扎好伤口,已经是上午10点多钟了,郎中擦了一下满头的汗,对罗剑说:“长官,这两个人还很危险,我只能这样简单处理一下了,我家没有消炎药,这种伤就怕感染发炎,一旦感染了,那可就没法治了,你们最好搞点酒精和阿斯匹林来,他们需要消毒和消炎啊,如果能搞到这些药,我再来给他们换药。”
“别叫长官,叫同志,我们是八路军,这样吧,老先生,麻烦您给开个药方吧,我按药方去买药。”
“长——官同志,药方就是开了,也不能到药店里去抓药啊,这些药都被日本人给控制了,一般药店里没有,就是有也不敢买啊。”
“你只管开药就行了,我们有办法解决。”
“好!好!”
郎中写好了药方,递给罗剑:“同同志啊,能买到这些就中啊。”
“我这里有几块大洋,您拿着,然后让我们的同志送您回家吧,好吧?”
“钱就不要了,同志,让你们的人送我可得小心啊。”
“我知道。”说完给刘杰使了个眼色,刘杰心领神会,他把军装早就脱了,现在穿得是一身黑色的粗布棉袄、棉裤,和当地的老百姓没什么两样,为了安全起见,刘杰知道他得在这个郎中家住几天了,防止出差错。刘杰给郎中提着药箱,像个伙计,把手一伸,对着郎中说:“师父,走吧,咱们回家。”
这时,其他战士吃完饭,都在另一个屋里睡着了,娟子也把战士的衣服洗完了,在屋子里晾着。
罗剑来到战士们休息的屋里,拉了钱德兴一下,把他叫醒。钱德兴一下坐起来,以为又有什么情况,罗剑说:“没事,老钱,我们这一步算是过去了,可我们这么多人住在老唐家里,人家老乡家负担不起啊,我想这样,我觉得老唐一家人很可靠,可以信赖,那就暂时把小张和小李留在这养伤,我们几个人出去活动活动,摸一下敌人的情况。”
钱德兴和罗剑是同乡,都是江西端金人,1931年,他和罗剑一起参加的红军,跟着毛主席在井冈山打了三年多的游击战,后来随红军经过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到了陕北,又从延安随120师的宋邓纵队来到冀东,在战场上已经磨练了10年了。钱德兴长得很瘦,身材不高,因家庭条件不错,从小上学,在十三团算是知识分子了。他对罗剑说:“我同意你的意见,老唐人不错,两个伤员放在这也能放心,不过得留一个人照应一下,防止万一。”
“是,刘杰在郎中家,他可以照应这里,我准备到唐山走一趟,赵光同志牺牲前说过,唐山有我们的同志,我想去摸一下敌人的情况,随便给小张和小李弄点点药来。你去一下丰润县城,去摸一下那里的情况,让肖文斌去迁安,焦熊去遵化,最晚五天后回来碰头,到时候我们把大家的情况综合一下,就能掌握敌人的动向,然后再确定下一步的行动,你看怎么样?”
“好,现在我们的主力部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估计应该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现在敌人把精力都用在正面战场,敌后的力量一定是最薄弱的时候,我们趁机在这几个地方搞出点动静来,肯定会扰乱敌人的部署,对我们的主力部队是一个有力的支持。”
“说得好,我们虽然人少,但尽量把动静搞大点,扰乱敌人的计划,同时也要告诉同志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排就剩我们几个了。”说到这里,罗剑的眼圈红了,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钱德兴也低下头,分明也流了泪。钱德兴有些激动地说:“但我们仍然代表着侦察连,我们侦察连是打不垮的,只要还剩一个人,也要战斗到底。”罗剑说:“老钱,我们是干部,我们有责任保护好我们的战士啊!现在大家都憋着一口气,想得最多的就是为战友们报仇,可这个时候最容易冲动,如果不克服这种冲动,容易造成无谓的牺牲,主力部队一会半会的回不来,这段时间就要靠我们几个人来支撑着这一带的抗战局面了,我们不能感情用事,在打击敌人的时候,更要保存自己啊。我对队员们个人能力是放心的,他们都是多次单独执行任务的老队员了,每个人的身手都不错,我担心的就是冲动,一定要告诉大家,只要我们人在,就是对敌人最大的威胁。”
“好吧,我们晚上开个会,和大家讲清楚,然后分头行动。”

冀东北部,横亘着燕山山脉,在山脉中部有一座山名叫北山,北山成一马蹄状,怀抱着一个村庄——潘家峪。潘家峪有400多户人家,约有1800多人口,是这一带比较大的村子。村庄的前面是山溪冲击形成的一条小河,当地人叫她白河。在村子的中间有一条横贯东西的大道和穿越南北的大道,形成了一个十字路口。
在村子的西北角有一个农家小院,院墙是用碎石堆起来的,院里有三间很破旧的草房,草房的后边有一条上山的小路,离山只有几十米远。院门在一条胡同的最里边,门口站着一个小孩儿,蹲在地上玩石块。其实,这孩子叫小柱子,是潘振东的儿子,在门口放哨。院子里有两个青年人,穿着大棉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聊着天。草屋内,东边的屋里坐着十几个人,都是当地农民打扮,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中等身材,脸色有些白,显得很文静,穿着一身灰色军装,腰上系着一条武装带,在武装带上别着一把勃郎宁手枪。他就是冀东特区书记——姜志斌同志。他站在中间,正在讲话:“当前,我们面临的形势非常严峻,我们的队伍已经转移到外线作战,敌人的胆子更大了,他们正在加紧搜捕我党的地下组织,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今天,丰润、遵化、迁安、玉田等县的鬼子头目都到唐山开会去了,鬼子在这个时候召集各县的鬼子开会,一定有什么大的阴谋,我们正在想办法搞清楚鬼子的意图。但我们现在必须保持警惕性,潘家峪是我们的根据地,是我们活动最多的地方,又有我们的兵工厂,敌人为什么没有对潘家峪进行扫荡呢?我想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由于前几次扫荡都吃了亏,不敢轻意出击;二是敌人可能要集中更多的兵力,对潘家峪进行一次更大地扫荡,现在之所以没来,是因为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转移群众,一定要在这几天内把乡亲们转移到山里边去,防止敌人突然袭击。潘振东同志,有什么困难吗?”
潘振东是潘家峪党支部书记,中共地下党员,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体格很健壮,不善言谈,但办事很果断:“没问题,我们挨家挨户的去动员,最多三天,就能把群众转移到山里去。”
姜志斌满意地说:“很好,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们。另外,兵工厂那边这几天不要搞出大动静来,要注意隐蔽,千万不能暴露,这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啊。”姜书记说着用手搭在兵工厂主任闫世奇的肩上,重重地压了一下。
闫世奇是从延安随宋邓纵队过来的老红军,从一个连队的连长调过来负责建立兵工厂的,这个兵工厂虽然人员不多,也只能维修一些枪枝、制造一些子弹和少量的手榴弹,但对冀东抗战的部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对补充部队弹药起到了很大作用。闫世奇知道这个兵工厂的重要性,站起来说:“请书记放心,我保证不会出问题。”
姜书记最后说:“其他各村也不能放松,抓紧工作,要积极发动群众,来粉碎敌人的这次大扫荡。大家如果没有别的事就散会,路上都要小心。”
说完,大家都站起身来,一个一个的走出屋去,然后从后门很快上了山,分头走了。姜书记由潘振东和秀枝陪着最后走出来,到了前院,他又回头对潘振东说:“一定要注意潘保才的动静,对这个家伙不可掉以轻心啊。”
“好的,我已经派人到他家里做了佣人,他那的情况都能掌握。”
“这就好。”
说完,姜书记带着院子里那两个青年一起走出门去,潘振东和秀枝很想再送一下,可这是纪律,不能远送,怕让人看到会暴露身份。
潘振东对秀枝说:“我们俩分头去动员乡亲们上山,早上去一会就能早安全一会啊。道南的你负责,道北的我负责,走吧,咱们现在就开始。”
“好吧,争取一户不落。你说不动的我再去说,你笨嘴笨舌的,我还真不放心。”秀枝爽快的说,说完自己也笑了。
潘振东脸有点红,不好意思地说:“是没有你嘴快,女人就是会说话。”
俩人对视了一眼,都脸一红,微笑着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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