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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丑小鸭 by墨筱笑-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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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未必有用,只是想给阿姨找个契机,也算是个我娘找个契机吧。”秦秣心中依然是很不确定的,但她也没再 犹豫,“不过这种做法就算没好处,也应该不会有坏处。试试而已,试了总不比不试要好。”
与方澈结束通话之后,秦秣便拨打了韩瑶的电话。
韩瑶其实已经回过有好些天了,她旅游到了海南,吹着湿润而微带暖意的夜风,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手机忽然震动,她等了三十秒,才从随身小包里拿出手机,去看来电显示。
屏幕上只有两个字:“秣秣。”
韩瑶此刻的心情有些微妙,她很少接到秦秣的电话,就算是接到了,她给出的也多半不是什么好声气。唯有的一次,韩瑶对秦秣和声说话,那还是在初一的那天,秦秣给她拜年的时候。
也许有过那么一个开端,以后就都会好起来的。
仿佛是被什么无形的事物蛊惑,韩瑶再次含笑接起了电话,和和气气地说:“秣秣,找我有什么事吗?”
“娘,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秦秣的声音倒是显得平静。
韩瑶有些惊讶,她跟秦秣名为母女,实际上关系式有些疏远的。秦秣明知她的心境,也就从未对她提出过任何要求。虽然说,做女儿的向母亲索求什么,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样一想,韩瑶又有些心酸。
她跟秦秣的关系之所以到现在还是不冷不热,除了她本身做不到主动对秦秣细心关怀以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秦秣平常太显冷静独立。她不会像许多普通女儿那样对母亲撒娇,韩瑶自然也会对她说:“你可以对我撒娇,妈妈很喜欢。”
秦秣叫她做“娘”,而不是“妈妈”,这个称呼,韩瑶听来别扭,却无话可说。
“你……说吧。”韩瑶语声微涩,她将手机拿远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之后,才又对秦秣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应该都没
她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也是害怕秦秣提出要她回去见秦沛林之类的要求。
辗转反复了许久,韩瑶依然没有勇气再次面对那个人。
“这事情应该是很简单的。”秦秣语气随意,“娘,我有一个已经谈婚论嫁的男朋友。”
韩瑶没想到她会把话题转到这方面来,楞了一下,她怔怔地说:“那恭喜你。”
大约这天底下,会对女儿说出自己已经招待对象时,给出这种会应的母亲,也独独只她韩瑶一个了。
“他叫方澈,他的爸爸妈妈离婚了。”
韩瑶又轻轻应了一声,不知道对着这个消息要做何反应。她犹疑猜测着秦秣说这句话的用意,这究竟只是单纯地告诉她男方家庭背景,还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或者这根本就是在指控她:“为什么我们的爸爸妈妈全都不能给我们完整的家庭?”
这样想着,韩瑶心中有了些正在细细受着煎熬的感觉。
“方澈的爸爸叫方卓,妈妈叫赵芷兰,他们是因为一点误会才离的婚。”秦秣又简略解说了一下方卓和赵芷兰之间的爱恨纠葛,然后说“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其实是可以复合的?”
韩瑶反应仿佛慢半拍,顿了好一会,她才如梦初醒地回道:“是啊,他们这样的情况,怎么不可以复合?”
“娘,你能帮忙劝劝赵阿姨吗?”
韩瑶疑惑道:“劝?我跟她素不相识,要怎么劝?”
“相识以后,不就可以劝了吗?”秦秣微微一笑,又将自己的计划从另一个角度向韩瑶说了一遍。
“这……这怎么可以?”韩瑶犹豫片刻,却无法说出直接拒绝的话来。
秦秣的计划其实很简单,甚至可说是粗陋,但在韩瑶这个母亲的眼里,这是女儿向自己提出的头一个要求,若是不能应允,她这个母亲于心何安?
“娘,”秦秣的声音略低了些,带点软语相求的味道:“方澈是我要面对一辈子的人,他的长辈也是我的长辈,要是他们整天就这样吵架,我们以后岂不是天天都得跟着闹剧?那日子……还怎么过?”
这话明显是有些夸张,但韩瑶还是听得心中一痛。她想起自己失败的婚姻,想起自己亏欠这个女儿多年,就觉得,不管怎样,在这个事情上,自己都不能让女儿再受一次委屈。
“好!”韩瑶点头,“我就试试。”
电话挂断,她当然不会知道,在无线电波的彼端,秦秣正长长吐出一口气,露出一个略带狡黠的笑容。
不知不觉间,她与韩瑶的关系就有所改善。
“以后有事情的话,还得再多找找她。”秦秣这样想,“也许再多找几次,她就会觉得,不管我找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了。”
第二天韩瑶就乘飞机到了邵城。她本来是很不愿再踏足这片土地的,但这一次,她另有不得不来此的理由。这种感觉并没有让她觉得难受,反而让她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也许,她所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台阶而已。
不论来邵城的原因是什么,她终归是回来了。
循着秦秣讲述的地址,韩瑶打的到了求学路,然后缓缓行走,走进赵记茶馆。
她一路走过时,看到街道两边的文具店,心里就会想:“秣秣在这里读书的时候,会在哪家文具店买纸笔?”
赵记茶馆里悠悠传出恍似山溪清流般的琴声,韩瑶家学渊源,听琴辩人,自然就对这弹琴者很有好感。她踏进茶馆,看到那屏风后年轻男子半侧的脸,心中惊讶于抚琴之人的年轻。
赵成碧亲自过来招呼她,问她想要喝些什么。
韩瑶只是随便点了一壶铁观音,就在一张小方桌上坐下。
没过多久,又一个着装典雅的秀美女子走进茶馆。琴声缓缓歇下,那个年轻男子从屏风后走出,对那女子说:“妈妈,我们来下一盘棋,怎么样?”
韩瑶有些惊讶,听这称呼,再联系昨晚秦秣所说,她就知道这个年轻男子是方澈,而那女子,自然就是赵芷兰。
赵芷兰保养得非常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比韩瑶可要显得年轻多了。韩瑶的模样虽然不怎么显老,但气质上却总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令人觉得楚楚憔悴。
回邵城之后,有空便到茶馆下棋时赵芷兰的习惯,她没有什么固定的棋友,多半都是拉着赵碧成开战。而要说到棋艺,赵芷兰的棋艺其实是很糟糕的,偏偏她又喜欢找高手对子,为此,方澈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不愿意跟赵芷兰下棋。
方澈可说是完全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在数学方面的敏感几近妖孽。他对计算机的偏爱,正是基于这种天赋而来。所以他下围棋的风格就是计算精准,仿佛是在棋盘上构造一篇又一篇的精密科学报告。
“不准反悔!”赵芷兰喜出望外,找到一个刻画了棋盘的桌子坐下,先招呼服务生拿来棋子,然后对方澈说:“我要先手,你让我五子!”
方澈无奈地笑了笑,又摇头道:“妈,我就算让你十字,你也一样会输。”
被亲生儿子这样打击,赵芷兰郁闷不小。不过只在片刻之后,她又得意起来:“那行啊,我你就让我十子试试,怎么样?看我能不能赢?”
方澈爽快地答应,然后在十子过后,以摧枯拉朽之势,轻易赢下了赵芷兰。
这个结果直让赵芷兰气得直想推棋盘,她愤怒地起身,正要说话,忽听旁边传来一把柔和的女声:“我来跟你下一盘,怎么样?”
卷四 千山万水一线间 六十二回:对弈
直到回了房,临要熄灯睡觉的时候,赵芷兰还在想着今天遇到的那个女子。
她的名字叫韩瑶,穿着黑衣,五官并不漂亮,但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秀丽典雅而 又神秘温和的气质。韩瑶这个人,给赵芷兰的最大感觉,也就是神秘。神秘得叫人百般好奇,直想一窥她人生的究竟。
韩瑶今天只跟赵芷兰下了一盘棋,只是这一盘棋,就令赵芷兰深刻记忆了她。
“我来跟你下一盘,怎么样?”正常情况下,一个陌生人这样的搭话只会让人觉得突兀,但赵芷兰这一转头,看到韩瑶的样子后,却只觉得眼前似有淡雅画卷展开,令人观之悦目。
“下一盘棋可以,有什么彩头吗?”赵芷兰顽皮之心忽起,她示意方澈离开,眼见韩瑶在自己对面坐下,便附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赵芷兰的脾气多年不变,她是个四十多岁的人,十八九岁的心,笑起来格外好看,犹如少女般明朗。
对面的女子则带着浅浅温和,而又隐隐疏离的微笑。
“你要赢了,明天我再陪你下一盘。”她这样说。
赵芷兰知道自己是个臭棋篓子,只要对面女子棋艺不是太糟糕,那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悬念。
“那你要是赢了呢?”她抱着输棋的决心,又反问:“你要什么彩头?”
对面女子笑道:“你能给出什么样的彩头?”
那神情姿态,不知为何,就让赵芷兰想到了“高深莫测”这四个字。她心里边有点痒痒的,挑衅似的望着韩瑶,缓缓道:“你要是真能赢,那就等你赢了之后,我再把彩头告诉你,怎么样?”
这个说法明明就是韩瑶吃亏,赵芷兰本来也没指望她能答应,却没想到,对面女子是爽快点头,毫不犹豫。
赵芷兰本来很想这样问:“你就不怕我赢了之后什么彩头都不给?”但抬眼一看韩瑶那仿佛莫测又仿佛笃定的笑容,她这话就自然被咽回了肚子里。
这个问题,不问出来似乎比问出来更有意思。
而越发有意思的是,这一盘棋下得并不像赵芷兰原先预想的那样——她输得竟是很有悬念。
棋局渐入佳境,两人杀得难解难分,起伏跌宕。
这实在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状态,赵芷兰棋艺之糟糕,往往就体现在她非常擅于自寻死路之上。就算是跟她同样水平的棋手与他对弈,也通常只会是与她互相损杀,却斗不出什么气势起伏来。
而韩瑶的神奇,则在于她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自然而然地救对手于死路,让一盘本来将要分出胜负的棋局,又没完没了地反复对抗下去。
天将黑的时候,韩瑶落子,收官,两人 一数,赵芷兰刚好输掉一目。
这实在是赵芷兰最近几年所收获的难得好战绩,她虽败犹荣,心里头喜滋滋地,又试探着问韩瑶:“你赢了,想要什么彩头?”
“你愿意给什么,我就收什么。”对面女子淡淡一笑,起身道:“我的名字叫韩瑶。”
说完之后,她轻轻拉开椅子,也不等赵芷兰回话,便自飘然而去。
赵芷兰转头望向韩瑶远去的背影,心中就只有一个感慨:“好一派世外高人的范儿!”
着呢吗有范儿的人,赵芷兰当年演戏的时候戏里碰到过不少,而在现实生活中,她却是头一次看见。偏偏韩瑶这范儿还摆得很自然,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做作,果然神奇无限。
这天晚上,直到将要睡着的时候,赵芷兰都还在想着:“她明天会不会还来茶馆,如果要来,她会什么时候来?”
赵芷兰素来争强好胜,她输棋输惯了还没什么,但这本身的范儿被人比下去,她却心有不甘,总想着要在韩瑶面前扳回点什么才好。
隔天一大早,她就从床上爬起,然后是洗脸做面膜,再悉心化妆,仔细挑选衣服。本身摆谱摆不过韩瑶,她就想要在外貌上再给自己加点分。
先是化了个很时尚的烟熏妆,照过镜子之后,赵芷兰自己先抖了抖,恶寒过后,赶紧就把妆卸掉;接下来她又换了个甜蜜系的粉红妆,再仔细一看,她不免感叹:“装嫩有罪啊!”
再卸了妆之后,她就直接补了个隐形粉底,然后上了点眼线。再换上衣服整体一照镜子,她满意了:“还行。”
这个模样成熟端庄,就算拼不过韩瑶,总之也还算是妩媚自然的。
赵芷兰很早就在茶馆里等着韩瑶,但直到中饭时间过后,她都还是没有来。赵芷兰便生起了小小地郁闷,生怕自己摆好了谱,结果却发现对手早就鸿飞冥冥,她这一拳最后只能打在空处。
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多钟,天空又飘扬起雪花。就在赵芷兰以为韩瑶不会再来的了的时候,却正见那雪中有女子撑着深紫色的暗花伞缓缓行来,青衣乌发,神韵不减,韵味更增。
“韩瑶,我叫赵芷兰。”韩瑶刚进屋自收了伞,便听到赵芷兰这样说。
她悄悄地露出个叫人不易觉察的微笑,还是淡淡地点头,说:“你好。”
平淡地就仿佛两人只是初见,然后等待擦肩而过。虽然事实也是如此,但经过昨天的对弈之后,赵芷兰对韩瑶这种态度还是觉得憋闷。
“下棋。”她甩下这句话给韩瑶,便又招呼服务生拿来棋子。下棋之前,她绝口不再提彩头的事情,就想看韩瑶能忍多久。
一直到这一句下完,赵芷兰还是恰恰输掉一目。她忽然间醒悟过来:“人家跟我可不一样,她是高手,看不上我说的那点彩头呢!”
赢棋和每每恰好只赢一目,这其中的差别直如云泥,到了这个时候,赵芷兰哪里还看不出韩瑶是个布局高手?
她只觉大受打击,而那点好胜心也被全面激起。
“我又输了一局,罚我明天还陪你下棋,怎么样?”她笑吟吟地看着韩瑶,等她答复。
便见韩瑶沉默片刻,微露笑容,道:“好。”
赵芷兰于是对韩瑶的印象又多了一天:惜字如金。
“明天陪你下棋是昨天的彩头,今天的彩头是我的手机号码。”赵芷兰又眯起眼睛笑,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将号码显示到屏幕上,递给韩瑶看。然后在心里想:“我都把我的号码给你看了,你好意思不回给我一个?”
韩瑶果然在拿出手机记下她的号码之后,又回拨了一个电话放到她的手机上,算是与她互相换了号码。
赵芷兰对韩瑶的好奇更多了一分:“她到底是不爱计较,还是确实看不上这点小彩头?”
此后的几天,赵芷兰每日都到赵记茶馆喝茶,而韩瑶也总会出现,与她对弈一局,天黑时收官,赢一目。
按照原来的计划,赵芷兰是要在初七的时候回上海的,但只因为有韩瑶的出现,她硬是改变了原来的行程,一日日拖在邵城,只想揭开韩瑶的神秘面纱。
刚开始的时候,她对韩瑶的沉默毫无办法。过得几天之后,她脑子一转,便在输棋以后将彩头定为真心话大揭秘。
虽然揭不了韩瑶的秘密。她慢慢发现,韩瑶虽然沉默,但其实是个很厚道的人,比如,她若是说了自己的两天秘密,韩瑶过意不去,就会回上一条。
再过得几天,赵芷兰已经把自己的许多事情都告诉了韩瑶,例如:她离过婚,她跟前夫是青梅竹马,她儿子很拽,她很不喜欢演戏,她是真的喜欢数学,她也觉得挺亏欠自己儿子的,她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快乐……
而她也知道了韩瑶的许多事情。她知道,韩瑶也离过婚,韩瑶的前夫是个负心汉,但她现在已经不恨他了……韩瑶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她的儿子很开朗,她的女儿很狡猾……
对于这一点,赵芷兰深觉难以理解。哪有母亲说自己女儿狡猾的?她这个狡猾的女儿,究竟做了什么,竟让韩瑶给出这样的评语?
她当然不知道,在他们第一天见面之后,韩瑶与女儿对话的内容。
“继续保持神秘。”秦秣说,“每天下一盘棋,赵阿姨性子要强,又痴迷此道,肯定会抓着你不放。”
“我要跟她说些什么?”韩瑶问。
“什么都不用说,赵阿姨的好奇心很强,你只要等着她主动来向你倾诉,然后你再适当劝说她几句就行了。”
韩瑶轻轻一叹,心中有些犯愁。
赵芷兰的性格果然趋于主动,总是会自发自地说出很多事情,甚至渐渐有将她当成密友的趋势。
韩瑶本可以按照秦秣的说法将神秘坚持到底,但她想到自己是秦秣的母亲,而这个身份总有显露在赵芷兰面前的一天,如果她什么都不说,谎言揭穿以后,秦秣要怎么面对赵芷兰这个准婆婆?
所以她也只能一点点透漏自己的往事,揭落旧痂的同时,隐约不知是痛苦还是放松。
与赵芷兰聊天,本来就桑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四十多岁的女人,却总能让人感觉到少女的单纯,叫韩瑶恍惚感觉,自己都仿佛是年轻了二十几岁。
“好啦,我离婚的原因就是这个。韩瑶,你是不是觉得,那种男人不能要?”这天下完棋后,赵芷兰又请韩瑶喝了杯铁观音,然后一边说着话,一边认真地看着她。
那目光,除了期待,还是好奇。
卷四 千山万水一线间 六十三回:情调
正月十五元宵节的这个夜晚,邵城市中心的众香广场上燃放起了犹如百花盛开的烟火。
花落花开,繁华在一瞬间。
无数明亮的光点在那一刻凋零碎裂,最后一齐归于夜幕的沉寂。
秦秣停在一个烧烤摊子旁边,嗅着那烟熏油烤的气味,竟有种通体舒泰,口舌生津的感觉。
这烧烤自然算不得什么灵丹妙药,秦秣平常也不是多么馋嘴的人。不过她从初五那天回到邵城以后,就一直陪着秦沛林,跟他一起吃了十天清淡寡味的东西,这时候闻到这浓重的烧烤香味,也难怪好、被诱惑。
“给我来一百串烤牛肉。”方澈站在秦秣身边,对那正在麻利翻着烧烤的黑脸大叔轻轻说了一句。
这条小吃街就在众香广场的侧斜面,素来热闹非凡,卖烧烤的大叔只当自己听错了,扬声便问:“你说什么?一百串?”
秦秣也觉得难以理解,疑惑道:“一百串?方澈,你怎么吃得下?”
方澈很是理所当然地说:“我当然吃不下,这是买给你吃的。”
“……”秦秣被这一句话给堵住,也不知该怒还是该笑。过得片刻,她才不好意思地对那满脸惊讶的大叔说:“不用那么多,三十……这个,不对,五十串、一共六十串就行。”
六十根牛肉串,要是全被一个人吃掉,那也是好大一个数目。卖烧烤的大叔额头滴汗,手上却是不停——他当然不会跟生意过不去。
方澈在心里暗暗发笑,他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撩拨秦秣一下。
虽然两人已经谈婚论嫁,但秦秣在他面前却很少有那小女儿的嗔羞之态。方澈就总觉得有根恶魔羽毛隐藏在自己心脏里,三五不时地就要不安分地跳出来,然后对着自己个儿的心尖挠啊挠。
这次撩拨不够成功,方澈也不气馁。
来日方长,慢慢努力就是。
“方澈,”秦秣轻轻呼唤一声。
“大人有何吩咐?”方澈侧过头,挑眉一笑。
“你在叫谁?”秦秣又觉得自己跟不上他的思路。
方澈便将自己刚才发散的思维解说出来:“老婆大人,我叫的当然是你。”
秦秣眼睛大睁,双颊上缓缓泛起羞恼之色。
“不过现在还没结婚,所以我暂时先省略掉前面两个字。”方澈一本正经地说着,肚子里其实快要笑翻天。
秦秣呆了呆,抬眼一看那烧烤大叔笑眯眯的脸,自然就觉得对方也是在笑话自己。她赶紧快手快脚地付了帐,催促道:“大叔,快点把烧烤给我。”
“就快好了,就快好了。”烧烤大叔连忙应着。
秦秣搓了搓手,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在心里默数着秒钟。时间仿佛过得格外慢,好不容易等那大叔说了声:“行啦。”
秦秣将手一伸,几乎是用抢的,抢过那把烧烤i,转身便走。
她的脚步倒是不快,只见方澈随身跟上,她便将大部分烧烤往方澈手里一塞,然后专心对付手上零星的几串。
恶狠狠地咬了几口之后,秦秣偷眼去瞧方澈,见他的表情纹丝不动,心里就有点哀叹:“这小子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不行,我得提高思想觉悟,你要调戏是吧?我配合你。”
广场中心的烟花还在不断盛开,又不断凋零。人声喧闹,都仿佛进步了他们的世界。
秦秣问:“方澈,你知不知道我娘是怎么跟赵阿姨说话的?”
方澈笑道:“这种事情我妈妈自然不会跟我说,我在等你告诉我。”
“她们下了十多天的棋,今天赵阿姨问我娘,问她方叔叔是不是不可原谅。然后我娘舅说,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错在哪里。”
方澈有些无奈地说:“她从来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他对赵芷兰怨气不小,但排除掉这个母亲不尽责的地方,方澈也知道,赵芷兰并非不爱他,只是不懂表达。
所以稍顿之后,他又说:“其实我妈妈就是这么个脾气,说好听点叫直肠子,说白了就是任性。喜欢她的自然会包容她,不喜欢的不知道会有多讨厌她。”
做儿子的这样评价自己的母亲,终归是不妥当的,方澈第二句话落音,便紧抿着唇。
秦秣扑哧一笑,轻声道:“方叔叔对阿姨,大概是又爱又恨吧。男人吃醋本来就很平常,何况是在见到自己妻子跟别的男人从宾馆里出来的情况下,大部分的丈夫应该都会想要质问。在当时,阿姨其实可以辩解的。”
方澈轻嗤道:“他们从小吵架到大,一直都是冤家,我妈就算会对别人辩解,到了我爸面前都会变成一团火药。他们两个完全就是一样的火爆任性,骄纵高傲,本来就不适合在一起。”
“那你究竟是想要他们复合,还是不想要他们复合?”秦秣听得方澈这样说,又觉疑惑。
方澈愣了愣,随即摇摇头,淡淡一笑道:“我也不知道。”
他这一笑或者是释然,或者是苦涩,秦秣看在眼里,心中明白他对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介意的。
她有些感同身受的酸涩,想要安慰方澈,又觉得那些软绵绵的煽情话语实在难以出口。
“对了,”秦秣眼波流转,忽然贼贼地笑道:“在我高二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以前没跟你说过,你现在要不要听听?”
“你说吧。”方澈的注意力被转移,明亮的眼睛紧紧落在秦秣身上。
秦秣便用充满怀念意味的口吻回忆道:“有一段时间鲁松特别迷恋足球,他每天下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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