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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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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下)

“看着我,墨涵,记住我的样子,你说过……这条疤痕并不丑陋。”红卿拉着凤墨涵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脸上,细细地摩挲着。
她的体温比正常人偏低,手指带着些许凉意,被他牵引着划过面颊,虽不能动,那触感却是实实在在,红卿的脸很烫,她似冰,他似火。
指尖被红卿逐个吻着,他身形一闪,倒在床上,与她紧紧相贴,挥手之间,红绡帐幔似风飘落,银钩乱晃,不知撞到了床柱上的什么,发出一声脆响。红卿甚至没有回头,挥手之间方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显露了一手内家功夫!他瞒了这么久,今日竟是不打算瞒了。
热热的呼吸喷在凤墨涵的耳边,她的眼神复杂,冷冷地看着他,那眼底深处和有一丝不解,更多的是愤怒。红卿躲开了那锋芒毕露的眼神,手指颤抖着探向她的衣襟。
“外面有人……”他贴在她的耳边低语,声音含糊不清,却足以让她清楚明白,“过后……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哪怕你恨我亦无妨,我只能这么做。”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凤墨涵衣衫尽褪,身上的燥热却没有减少半分,反倒更加炽烈,像是有火燎过全身,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意志与感觉背离,脑中希望他离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想要他,她知道,不光是曦楁,他还做了其他手脚,身体不能移动分毫,只能承受。
红卿的吻细细地落在她的肌肤上,带起一阵痉挛,那并不温柔,几乎是用咬的,在她的身上落下一片片痕迹,呼吸越来越急,他快速地起身,一眨眼的功夫就将自己剥了个精光,低头热烈地看着她,紧紧地压在她的身上。
“墨涵,我会好好地……服侍你。”药力也影响了他,他的动作愈加粗野,嘴唇在她的胸前啮咬着,带起一阵惊喘。
凤墨涵控制不住一声低吟,脸上布满红潮,洋溢着春情,眼中却有着愤恨,男女之事,她本不在乎,可是她恨红卿辜负了自己的信任,视他为知己,觉得自己对不起他的一片痴情,原本还有些欠疚,如今他却将一切破坏,她心头那点怜惜之情也随之消散,如果此刻她能够动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横刀向他刺下。
“对不起,青澜!”她在心头默默说道,眼帘垂了下来。现在全身唯一能动的,就只有眼睛了,她到少可以选择闭上,不愿意看到红卿的模样。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与步青澜(凤墨涵)结为夫妻,无论生老病死,贫寒富贵,此生唯爱他(她)一人,相伴永远,不离不弃……”
成亲当日的誓言尤在耳边,她的眼前全是步青澜的影子,平日里戏谑调侃,他看似大大咧咧,可是唯独对着她时,总是小心翼翼,怕她痛,怕她难过,什么事他都从不先想自己,却把凤墨涵放在第一位,即使知道她有一身好功夫,足以自保,危难时刻仍自发地挡在她面前,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应该是她来保护他,不是吗?这是个女人当权的世界,可是回想以往,都是他做了。
下巴被一只强硬的大掌捏住,另一只在她的胸前揉捻,红卿狂热地加快了动作,他目光似带了火,眼底一片通红,看着凤墨涵紧闭的眼。
“这个时候,不许想着别人,你是我的……我的……”狂乱的吻如急雨,落在她的脸上,最后含住了殷红的唇瓣,一阵啃啮,她控制不住,只能任他长驱直入,舌尖抵着舌尖,抵死缠绵。
下一刻,凤墨涵被他带起的激烈碰触淹没了神智,她再也忍不住低吟出声,身体深处有一股激流蹿上后背,本就酥软的全身更加软了,连睁眼的气力也几乎使不出来,头晕目眩之际,红卿轻轻地说:“就这一晚。”
他紧紧地搂着她,深吻变成浅吻,细细地啄着她的眉眼,什么也不想,沉浸在这一场盼望已久的爱欲当中。再怎么恨,她抵挡不了药力的侵袭,身体上的欢愉是那么地明显,凤墨涵彻底沉沦。
无可否认,红卿的技巧是一流的,在被药力困住的一夜间,他要了她不止一次,也不知他哪里来的精力,他的狂放与平日里的温雅完全不同,在她身上需索无度,凤墨涵唯有任他摆布,GC来临时,她为自己的迷醉感到难过,这样的行径,等同于QJ,可是在这个社会,维持贞操的是男人,她不知道这到底算谁占了谁的便宜。
凤墨涵累极,沉沉睡去,反正也动不了,何况没有人能对她不利,今日如果她在这里出了事,那几个公主,谁也逃不了嫌疑,太女和三公主都出于自己的私心,会派人保护她。二公主既然派红卿色诱,暂时也不会动她,她们都知道凤墨涵的手中有一股力量,虽然具体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这力量却不容小觑。
最让她们忌惮的,则是昨日从各自安插在宫中的眼线那里得到的消息。六部的铁吟香铁大人告老还乡后,推举了凤墨涵继任,现下她已经掌管了六部,督查所有京中官员,有着六部部院的官职,又顶着个王爷头衔,权势已经够大了,不曾想月皇又将西路军的虎符交付予她,如此一来,这天下恐怕除了月皇,再无人能及得过她。
她们也明白,月皇最为重视血统,凤墨涵不是皇女,皇位轮不到她来坐,皇上如此做,想来是在为将来的新皇培养人才,虽然消息被封锁,但是这些当女儿的都知道,月皇的身体其实已经不行了,如果不是如此,她早就挥马北上或南下,继续开拓疆土,又何至于深居宫中。她们想不通的是凤墨涵为何会得到月皇如此的信任,她一生忌惮自己的亲妹妹静亲王,却对其女这么放心,任她一家独大,令人难以理解。
凤墨涵自己却是晓得的,她有自己的本事,月皇看到了,而她深信凤墨涵是她的女儿,并且将这一点向凤墨涵挑明了,就在宣布封王的前一晚,凤墨涵陪着月皇演出了一场认亲的戏码。
“你的身份不能公开,占了一个私字,就只能永远暗藏下去,可是所有的儿女里面,朕最疼的就是你,你虽外表温良,骨子里却是个有主见的,手腕也厉害,像极了朕年轻的时候,我不能给你皇位,除了这一点,其他的一切,你想要什么都能够得到。记住,好好辅佐太女,你们是亲姐妹,有你在,将来她坐上这个位置才会稳固,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月皇的话明明白白地指出了她心目中的继位者,原来一直都是太女,从来没有变过,不是凤墨涵,暗中也会有其他人,是她为太女将来登基所准备的,只是她后来发现凤墨涵是最合适的,因为她们还是姐妹,而凤墨涵有着不见光的身份,注定上不了台前,所以选择了她。
“皇上不怕墨涵会拥兵自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么?”她问道。
“你会这样说,就知道你根本没有此意,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朕也不会放心将一切交给你。虽然居于深宫,但这外面的事,没有一样逃得过朕的眼睛,涵儿,上位者不可动情,这是大忌,纵然动了,也只能逼自己无情,这一点你改变不了,所以这个位置也不适合你。放心吧,澜儿的事朕也未放松过,安如愿一直在查这桩事,听说你发誓今生除了他决不再娶,等找到了他,朕不会食言。”
“等找到他,墨涵宁愿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你对他倒是用情至深!果然是朕的女儿啊,这么像朕!”月皇看着凤墨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皇上对父亲……也是如此吗?”凤墨涵当然不会信,她才说过上位者须得无情,不过为了配合她,当然要开口问一问。
月皇微笑一下,没有回答,茬开了话题:“无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朕母亲,涵儿,你还从未这样叫过朕呢,别一口一个皇上地,让朕觉得太过生疏。”
她略显为难地张了张嘴,半天才低叫了一声:“母亲!”
月皇应了一声,哈哈大笑,远处的王德顺斜眼看过来,虽不知二人谈些什么,但见到月皇大笑出声,有点意外,思量片刻,唇角浮起一丝浅浅的笑纹。他知道皇上一向严肃,很少开怀大笑,就算在自己的儿女面前,在最疼爱的十三公主面前,也不过是面容稍暖,顶多也就微笑一下,在凤墨涵面前却会如此大笑,非常少见,由此也可知凤墨涵受宠胜于任何人。他暗自庆幸自己有眼光,没有跟错人。

90 卿本多情
凤墨涵醒来时,天已大亮,她试着伸了伸手,手腕能够动了,整个身子却还显得麻痹,只得继续躺着,等药力散尽。
红卿已经出去了,床头还留着他的气息,萦绕不去。凤墨涵静静地盯着床帐,百思不得其解,红卿为何突然如此?她以搪塞之词应他,只要得到步青澜的同意,会让他跟了自己,这一年来,他一门心思帮她找步青澜,何以在还没找到之际就等不及了?难道……莫非红卿真的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步青澜会不会不在了?心中一阵寒凉,她不敢再往下想。
“涵王醒了么?”外间传来太女的声音。
“回殿下,还没呢。”回话的听声音是柯儿。
“呵呵呵,昨晚折腾得够呛,人家正美人在卧,咱们就别去打扰了。”
“也对,昨日是三姐的洞房花烛,她却喧宾夺主了,与红卿如此恩爱,倒是羡煞旁人。”
“太女这是吃味了?莫不是你也想要那红卿?”
“怎么会,难得六妹妹喜欢,皇太君与母皇都疼得她紧,我哪里敢争。”
……
声音一路远去,凤墨涵懊恼无比,昨日的情形不受控制,这下她有嘴也说不清了。
房门响了一下,有人进来了,隔着帐幔望去,一个人影掀帘走近。
“涵王醒了么?”柯儿轻声问道。
他挑开了床帐,凤墨涵与他四目相对,正要问他红卿的下落,柯儿轻轻摆了摆手。
“涵王想知道什么,随后便知,让柯儿先服侍你梳洗吧。”
“你出去,我自己来。”凤墨涵面无表情地说道。
柯儿紧抿着嘴,眼眶中闪过一丝晶莹,似乎在强忍着泪。
“涵王莫要恨我家公子,他……他也是不得已。”
“红卿去哪儿了?”凤墨涵问他。
“公子走了,他留了书信给您。”
“好,你先出去,我梳洗出来,你把信交给我。”凤墨涵吩咐道。她没有过多地责问柯儿,一夜风流后,红卿就不见了踪影,她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事情不同寻常,到底这样做了,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穿好衣冠,梳洗整齐,她唤了柯儿进来。柯儿手里拿着一封信,厚厚的,她接过来,抖出一叠信纸,足有十来张纸,一色的蝇头小字,整齐地排列着,正是红卿的笔迹,只是可能写得仓促,字迹有些凌乱。
“这是我家公子留给您的,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不告诉我,也不许我问,只说如果他不回来,让我以后跟着您,听您的话……”柯儿有些惶恐地问道。
“信的内容,你没看过吗?”凤墨涵问他。
柯儿摇了摇头:“公子吩咐过,我怎么敢看呢,不过柯儿猜测,他是要告诉您他的身世。涵王,公子真的不是坏人,他对您,与别人不同,梦里都喊着您的名字,您……您不要怪他。”
凤墨涵举手让柯儿坐在一旁,继续看着信里的内容,信的开头,述说了红卿对凤墨涵的爱慕之情,他说他本来不相信世上会有女人只爱一个,只对一个男人承诺一生,可是凤墨涵让他相信了。
“当我问你,可不可以让我跟着你时,我一半是真,一半却是在试探你,我很矛盾,期待着你说愿意,我是那么地爱你,希望这份感情也能得到你的回应;可是我也怕你立刻说好,那就证明我看错了人,你也不过和其他女人一样,贪恋男色,男人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为了权势利益,随便可以取起,随时可以放下。你推在了步青澜身上,若他答应……试问他那样的男子,连才貌双绝的二公主都打动不了他的心,却为了你宁愿放弃一切,只因为你承诺过两个人的相守,又怎会容第三者插足?当时我就知道了,你是在敷衍我!这一生,你的心已经给了别人,我再不可能得到,我始终没有看错你……”
得不到心,所以便想得到人吗?哪怕只是一夜!凤墨涵怅然,红卿如此,又是何必!他向凤墨涵坦陈,自己早非完璧之身,却也并非滥爱之人,入幕之宾,唯有一人,就是二公主凤金麟。她知道他的身边有人,和她猜测的一般无二。
越往下看,凤墨涵越是惊诧,她怀疑红卿,知道他是某人的棋子,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到了最后,她陡然动容,忽地一下站起,拿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口里发出一声轻叹:“天啊,竟然是这样的!”她的脸上满是哀容,一把抓住了柯儿:“快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柯儿只是摇头,他不知道,公子凌晨起来,在烛下写了这封信,面容一直很平静,甚至还带着笑容,可是写好了,让他转交凤墨涵,他就换了装束离开了,带上了他弃之已久的软剑,缠在腰间,门外有个年老的仆人等着他,不知是哪家派来的,他没有对柯儿说去干什么,最后看他一眼时,那眼光倒像是永诀。
“你什么都说了,为何偏偏最重要的一项你不说?”她喃喃自语着,跌坐在椅上,呆愣半晌才吩咐柯儿:“你收拾东西,随我去涵王府住吧。”
“公子会回来吗?”柯儿问,大大的眼里满是担忧。
凤墨涵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让你跟了我,若是回来,也不会来这里了。”
凤墨涵自小冰雪聪明,深得月皇欢喜。三岁那年,有一天静亲王带她进宫向皇太君请安,她坐在车中,手里拿着个暖炉,整个小小的身子包裹在一团雪白的狐裘里,活像个雪团儿。车辇压着积雪,咯吱咯吱地响,她显得安静而乖巧,有着与年龄不相合的成熟。
马车忽然抖了一下,静亲王开口问道:“来喜,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前面积雪中倒了个妇人,怕是冻坏了,身边有个男孩子,哭得正可怜呢。”
“是吗,下去看看,可能是逃荒的流民,若是还有气,赶紧救人。”
车夫下去看了,惊喜地叫道:“还有气还有气。”
“将她抱上车,带到医馆救治,”静亲王说道,转头对女儿说,“涵儿,下车,娘抱着你进宫可好?”
凤墨涵点了点头,静亲王抱着她下来,看到了跟在来喜身边,哭得脏兮兮的小男孩,约莫五六岁的模样,眼睛黑幽幽的,若不是那腌臜的衣服,和满脸的灰尘,打扮起来想必是个漂亮的孩子。
凤墨涵好奇地看着他说道:“娘,这个哥哥怎么哭了?”
听她叫哥哥,来喜怎么劝都停不住哭泣的小男孩一下收住了抽泣声,傻愣愣地看着凤墨涵。
“哎哟王爷,您看六郡主真是厉害,奴才这劝半天都不顶事,她一句话这小子就不哭了。”
静亲王笑着摸了摸凤墨涵的小手:“那个哥哥的娘病了,你看都不动了,他难过就哭了,如果是娘病了,你会不会哭?”
凤墨涵认真地想了一下:“哭有什么用,那得先找大夫治病啊,如果治不好娘死了,我再哭!”
静亲王听着前面一句话,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听后面这句,一下子僵在那里,表情尴尬,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来喜过来说道:“六郡主还小呢,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凤墨涵挣扎着跳下地,跑到小男孩面前,掏出一张洁白的手绢,递到他手中:“哥哥,给你擦眼泪。”小男孩看了看那伸在面前的、粉嫩嫩的小手,黑黑的五指伸出,又缩了回去。凤墨涵笑了笑,将手绢塞到他的手中,蹦蹦跳跳地回到静亲王身边。
“娘,如果他的娘死了,以后可不可以让他服侍我?”
“别乱说话,人命珍贵,怎么能随随便便提到死字。”
凤墨涵撇了撇嘴,说道:“可是那个哥哥看起来很可怜,他都没有白狐裘袍子。”
静亲王叹了口气,真的是小娃儿,不知世事,这世上有几家穿得起白狐裘袍子的。
这段往事,是红卿在信中提起的,凤墨涵当然不知道,躯壳还是那个躯壳,可是内里不同了,她又如何会晓得三岁那年凤墨涵身边的事?就算真的凤墨涵仍在,只怕也记不清楚了吧,那时她太小。红卿说,她太小,也许不记得了,可是他记得,因为她的一句话,改变了他的一生。
凤墨涵对红卿,算是有着救命之恩吗?在回府的路上,她一直想着,他说改变了他的一生,到底三岁的凤墨涵做了什么,信中没有提,她亦不知道。
让张李两名侍卫先带柯儿回府,交给江萧颖,她转道往静亲王府而去。进了院子,听人说静亲王在云侧君的院里,她也没叫人通传,自个儿向那边走去。
不是冤家不聚头,半道上先遇到了一身光鲜亮丽的林青儿,身后跟着几个仆从,正在罚人,有个模样儿周正的年轻男子跪在地上,双手托着一碗满满的水,身子挺得笔直,不敢让水洒出来。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个模样,拿什么和我们主子争?做小君就得有做小君的自觉,咱家主子是正君,是主,你再怎么就是个奴才,哼!”
狐假虎威,林青儿的仆从也很势利。凤墨涵本不想惹事,却看到那跪在地上的小君任人谩骂,一声不吭,眼中一片寂然,似乎不以为意,再往下看,看到了他略微隆起的腹部,不由得一惊。
她退了回来,招手叫过一个路过的小厮问道:“你看看,那边跪着的是什么人?”
“回主子,那是世女半年前新纳的小君,是征西军的宋将军之子宋宁,世女与他的姐姐宋月在一个部里,有一回去他家,就看上他了,就这么要了过来……”小厮乐颠颠地解释道。
对家里这个小主子,他可是知道厉害的,人家没了那个世女的头衔,却是挣了个王回来,将来世女承袭了静亲王的爵位,要被降上一级,也就和她是个平级,以她现在的得宠程度,说不准到时候她却变成亲王了,到时候还在世女之上,他又怎么敢怠慢了,于是回答得头头是道,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通。
“世女对他如何?”凤墨涵打断了说得滔滔不绝的小厮,她几次来静亲王府,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倒没注意家中多了人口,凤金安也没提,莫非是个不得宠的?
“哦……这位宋家郎君,世女是极为喜爱的,不然林正君也不会这么吃醋不是?”小厮揣测地看了看凤墨涵,见到她鼓励的眼神,大胆地说了下去,“不过呢,他对世女的态度很淡,听说世女在他那里,老吃闭门羹。”
凤墨涵笑了,想到凤金安一向自诩风流,男儿见到她莫不被她三言两语折服,难得有人能让她吃瘪,一时心情大好,对这个宋宁也起了兴趣。
“若是宋宁和林青儿起了冲突,她会帮谁?”凤墨涵问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宋小君软硬不吃,听说没少闹祸,为了护着他,世女和林正君吵过不少次了,还惊动了王爷。”
凤墨涵摸出一两银子打赏了他,说道:“你倒机灵,叫什么名字?在谁跟前做事?”
小厮乐得接过,连声称谢,说道:“小的叫钟越,在林正君身边当差,也就是个跑腿的。”
凤墨涵点了点头:“世女呢?为何这里闹成这样,她也不见出来?”
“世女与王君进宫去了,她若是在,林正君也不敢如此,毕竟宋小君是她心尖上的人儿,还怀着身子。”
凤墨涵笑了笑,让他跟在身旁,走上前去。林青儿见到她,脸上掠过一丝慌乱,她心下暗道:奇怪了,什么时候他变得怕自己了?
“姐夫这是怎么了?”凤墨涵问道。
“我……我处罚下人呢。”林青儿回道。说完却发现凤墨涵不是对着他说的,她接过了宋宁手上的一碗水,将那碗远远地抛了开来,扶起了宋宁。
“姐夫还怀着身子,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腹中孩儿着想,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谁提当得起。”她一面说话,一面冷眼扫过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那些个奴才。
林青儿臊红着脸,站在一旁怒道:“这是我家中之事,奴才有错,理应当罚,还请涵王不要插手。”
“这是我姐夫,他腹中是我的侄子,我怎么倒成了外人?”凤墨涵笑道,“对了,按理我也该称呼你一声姐夫,不过你不把我当自家人,这称呼也就免了,林将军难道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夫德恭顺吗?宋将军很快便会擢升征西大将军一职,她放心把儿子交给我们凤氏,为保凤氏江山在边疆苦守,若是知道咱家怠慢了她的儿子,只怕不是你一人能承担得了的。”
“宋照然要升大将军?怎么可能!”林青儿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有什么不可能,明日我奏请了皇上,旨意就下。”她招手唤过钟越,说道:“你扶宋公子回房吧,从今日起你就跟着他随身侍候。”
“他是我的奴才!”林青儿呼喝道。
“你的奴才够多了,少这么一个不少,”凤墨涵笑道,“姐夫,度量大些,要知道你嫁的是世女,我那三姐又是花名在外的,不可能只守着你一人,这些闲醋还是少吃些,否则伤的是你自己的身,还不见得有人疼惜。”
她虽句句带刺,说的却是事实,林青儿愣愣地看着她拂袖远去,胸中气闷,堵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个人,原本是家中给他找的妻主,是他自己放弃了,选择了风流才女凤金安,虽说凤金安对他很好,挑不出什么错来,可是那人太多情,她对谁都好,这样的好反倒难有几分真心。而被他放弃的那个人呢?她为一个七皇子,情深不渝,就算他下落不明,她亦守着誓言,没有再娶,不管何人提起亲事来,她都一概拒绝,不管对方家世如何,相貌才情如何,在她眼中,这天下的男人便只有七皇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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