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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如菊-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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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石头却笑嘻嘻地说道:“这位学兄说的没错,咱就是穷酸,穷得叮当响,哪里还要装清高?杨子哥哥·我长这么大,第一回来州府,我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酒楼哩。要是这酒楼在下塘集·我家的鸡蛋就有地方卖了。”

众学子听了哄然而笑,只有马亮和身边两个少年警惕地望着小石头——这小子看上去就不是省心的主,一定在耍什么花招。

张杨一见小石头那模样,虽然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但按他平日里对这小子的了解,肯定有后招,于是微微一笑道:“我哥昨天问了,这儿的鸡蛋比下塘集卖得还要便宜·你别眼皮子浅·以为这地方样样都好。”

小石头嘴一撇,说道:“我当然不会认为这里样样都好了·最起码眼前诸位学兄就很奇怪,不好好学习君子之道·倒有闲心嘲笑乡下人。也不知他们读过圣贤书没有。”

马亮等人听了顿时色变。

刘四顺也是个机灵淘气的,闻言立即接道:“怎会没读过圣贤书呢?诸位兄台一看就知道是胸中有丘壑的,慧眼如炬,看出我们很穷酸,好眼光啊好眼光!把我们嘲笑的体无完肤,诸位觉得很舒爽、很荣耀?”

张扬不屑道:“我们是身上穷,他们是心里穷。若不是眼光短浅、心胸狭窄,为何要跟几个乡下人斗气?若是志气高远的,自然会把目光往上移——有本事就挣个功名回来,报效朝廷!就算不服气,也该跟那些名门士子、状元榜眼去比,拦住几个乡下人奚落,真是好威风,好风度!实在让人佩服!”

小石头笑眯眯地说道:“杨子哥哥,这你就不晓得了,真要是襟怀磊落君子,自然不会干出这无聊的事情,只有势利猥琐的粗俗小民才会如此行事。诸位府学的学子,这风度实在让我等乡下来的小子大长见识啊。

他说完这话,还原地转了个圈,乐呵呵地对着大堂里注视的人拱拱

马亮等人脸上阵红阵白,憋屈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还是马亮狠狠地瞪了那刘姓学子和魏姓学子一眼,然后迎向张杨,对他拱手施礼道:“张兄教训的是,是我等失礼了,丢了读书人的风范,言语无状,多有得罪。”  
第三百三十九章 你可想我了?, 
小石头大声问道:“咦!我瞧你一句话也没说,认错倒快难道他们说话是你指使的?”

马亮挥手制止身边人生气发作,看着小石头沉声道:“赵小兄弟说笑了,在下虽然不成器,也不会干那等下作勾当。刚才的事在下虽然并没有插嘴,但眼见刘兄和魏兄出言不逊,未予制止,却在一旁等着看笑话,实在是有负师长教诲,因此向几位赔罪也是应该的。莫不是赵小兄弟觉得此举不妥?”

赵耘笑道:“妥,此举甚妥!马兄果然有大智慧,拿得起放得下,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是我辈读书人的楷模,少年才俊的典范!举止不骄不躁,态度不卑不亢,神情不温不火,实乃非常人也!”

张槐、刘三顺和刘四顺等听了忍不住偷笑起来。

赵三见儿子小小年纪言谈嬉笑,丝毫不惧那些世家子弟,既为他感到自豪,又担心他得罪人,因此很是不安。

张杨也好笑不已,斜眼瞧这小子耍宝。

马亮被他一番话捧得头晕,却又发作不得,别提多郁闷了。他也是个玲珑人,心道不好得罪,那就交结吧——交好这几位,肯定不会吃亏。文人最是讲究风骨了,这几位既有风骨,还不失机变,前途未可估量,多一个朋友当然比多一个对手好,况且他们是丁学政的弟子,交好了他们也是替父亲交好了丁学政。

这么一想,就微笑道:“要论非常人,张兄跟赵小兄弟才是非常人。张兄也就罢了,赵小兄弟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才华,还不能让我等羡慕嫉妒一把么?刘兄和魏兄也就是说了两句气话——谁让你考的那么好呢?实在让人不忿。咱们不吵不相识,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刘兄和魏兄请客赔罪,大家做个朋友如何?当然,若你们乡下人瞧不起我等酸书生那便作罢!”

他笑眯眯地将话掉了个头,看这几人的反应。

张杨和刘四顺一愣,小石头则惊喜地大声问道:“做朋友?此话当真?嗳哟!我就说嘛,几位看着器宇轩昂仪表不凡,就不是一般人。刚才两位学兄定是故意搭讪,想要结识我们几个乡下来的穷酸才俊,不知对也不对?唉,那你们说话也要软和点嘛,害得我们误会。

不过我们刚吃过了,眼下还要为我爹送行这顿饭就留着晚上吃吧,也好帮我们省一顿饭钱。杨子哥哥,四顺哥哥,你们说可好?”

马亮被他说得眉头直跳,姓刘的和姓魏的学子则尴尬万分,众人也都好笑,忽觉这小子实在是蛮可爱的,虽然牙尖嘴利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张杨和刘四顺笑着点头,于是大家一团和气地寒暄说笑,约好了晚上聚会的时辰和地点方才告辞离去。

赵三、刘三顺和张槐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些人:刚刚还脸色不善地对峙,转眼就化干戈为玉帛,把手言欢好似故友相逢,心下感叹当官这碗饭实在是不好吃——那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计,还是种田痛快哩!

李长风等人将赵三、张槐、刘三顺送到码头,搭船回家。

临上船前,赵三这个粗汉忽然很不舍起来,他望着小石头,想教导儿子两句,却无话可说;想要跟他说几句贴心话又拉不下面子。两手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又数了几十铜板出来递给小石头,对他说道:“在外要吃饱。饭钱不要节省。”

小石头眼睛有些湿润,并未跟他推拒,双手将钱接过来对他道:“爹,我晓得了。”

赵三撇撇嘴道:“我也是白嘱咐,你小子从不会亏待自个,肯定不会饿肚子的。好了,好好读书,不要惹事生非,惹出事来爹也不会帮你打架的。”

小石头被他勾起的一腔离愁立时荡然无存,黑着一张脸道:“爹,我就那么爱惹事么?啥时候要你帮着打架了?”

李长风等人瞧着这一对父子,好笑不已。

张槐对张杨点点头,也不嗦,挥手同众人道别,扯着赵三上了船。在船上,他跟刘三顺又对着赵三笑了半天。

刘三顺道:“三叔,你就不能好好的跟石头说几句话么?他肯定也是舍不得你的。他还这么小,就要在外住几个月,怕是会想你跟婶子。”

赵三咕哝道:“臭小子,认得几个字就起来。”言语却甚是落寞,眼神飘忽地转向水面,心里忆起儿子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精灵古怪的他给家里带来的欢笑。

槐子见他伤感,忙扯了扯三顺,不令他再说,遂转头看向远处的江岸和岸上的田野村庄,静默下来,想念家人。

三人归心似箭,途中诸事也不消多记,这日上午到了下塘集,看见那熟悉的小镇和熟悉的风景,立即跟活过来了似的,大声说笑起来。

下船后,在码头上又遇见携娇妻归来的李长雨,正指挥下人随从搬运箱笼等物,丫鬟仆妇簇拥着一位娴静高雅的少妇,正要上马车,又有人端踏脚凳让她垫脚,十分规矩讲究。

彼此见面,高兴万分,便会做一路,同归清南村。

说说笑笑的,到了村里,李长雨因说大家好久未见面,邀请他们留下喝酒闲话。

槐子笑道:“你省省吧!瞧那一拖一窝,一摊子事等着你安排哩;咱们几个也是离家十几天了,记挂的很,今儿先回去,往后再一块吃饭。”

刘三顺早迫不及待地挥手走人了——小秀就快要生了,她性子温柔绵软,丢下她在家三顺极不放心。

赵三也说不急在今日:“长雨,你还欠咱一顿酒席哩,可别想省了。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找你讨酒喝。”

于是各自匆忙归家。

槐子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院子里十分安静,太阳下晒了好些被褥和笋干,大黄狗见了他,急忙从梅树下爬起来,凑近他谄媚地嗅个不停。

槐子不理它·双目四处巡梭,不见菊花。

厨房里也没有声音,他急忙进屋搁下行李包裹,再往后园子去找。果然·转过墙角,就见绿树成荫的果林中,菊花站在一棵桃树下,踮着脚摘桃哩,脚边放着一只大篮子。

他欣喜地打量她的身子,似乎肚子又大了些。他也不想让她惊喜——怕吓着她,便远远地冲她温声叫道:“菊花”!

菊花扭头见是槐子回来了·先站着愣了一会,很快便笑着招手道:“快来帮我摘桃。那上面的红一些,我够不着哩。”

槐子忙小跑着来到她面前,且不摘桃,先冲她憨笑一阵,然后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低头亲吻她,另一只手轻抚她圆圆的小腹。

拥着菊花·顿时这些日子的焦虑不安消失无影踪,身心都澄净下来,只剩一腔宁静和满足·迎着园子里的拂面清风,清脆鸟鸣,凝成一幅画,和成一支曲。

菊花喜悦地仰望着他,下巴上似乎冒出了好些胡须,带着些风尘仆仆的味道,便轻声问道:“赶路很急么?”

槐子小心地扶着她靠在自己胸前,轻笑道:“也不大急。不过船上闷得很,扯了两天闲话,咱们几个都没啥说的了·就盼着早点到家。”

小两口轻声私语,交流了一番别后的情形。好一会,槐子抬头打量桃树上的果子,对菊花道:“你站过去,我来摘些大的。”于是菊花就站到一旁,看他踮起脚摘那高处的桃子。

将篮子装满·槐子笑道:“先摘这么多吧。回头绑根竹竿来,那上面还有好些又大又红的,不用竹竿是够不着的。走,去洗桃子吃。菊花,娘去哪儿了?咋留你一人在家哩?”

菊花道:“去河里洗被子了。今儿天好,娘洗了两床被单,又翻出褥子晒霉,都没个歇的,我又帮不上忙。”

说着话,到了井边打水洗桃。

槐子笑道:“不急,待会我来煮饭,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了——我做的不对你就说一声。”

菊花点点头,问起在湖州的情形。槐子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说到临走的时候,小石头他们跟那些学子的争吵,菊花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这小子在外边我一点也不担心ˉ他根本不会吃亏。况且听你的话,这些学生不过是少年气盛,并非奸诈小人,你且瞧好了,石头肯定能跟他们成为好友。有他在身边,杨子和四顺也不会吃亏。”

槐子点头道:“我也这么想。虽然担心,总要他们自己历练才好,那些事,咱们也不懂,教不了他。在外边滚几年,哪怕吃些亏,被人欺负,都不会白过。”

菊花点头道:“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得他们自个体验。”

槐子不作声,将桃子从盆里捞出来。洗过的桃儿去了那层绒毛,色泽格外鲜艳,青白油皮,尖儿通红,他又打了一桶水冲洗一遍,方将篮子架在桶口上沥水。

在身上擦了擦湿手,他拽起菊花往梅树下的凳子走去,一边轻声问道:“可想我了?”

菊花张嘴就想说“谁想你了?”,感觉他轻握的大手传来阵阵温热,遂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想!你不在家,我干啥事都不得劲儿哩。”

槐子手一紧,拉着她坐下,想说什么却又无话,抬手捏捏她的小耳朵,揉揉那绵软的耳垂,咧嘴笑了一会,轻声道:“我也想你,好几回都梦见你哩!”

说着便一直笑,因为他梦见菊花带着一群娃儿——有男娃有女娃,在山上、河边跑来跑去地嬉戏!

小两口甜蜜蜜地腻了一会,槐子又掀开菊花的面巾好一番打量,欣喜地说道:“这脸色好多了哩,看着红润润的,跟那桃尖儿一个色。晚上睡踏实了?”睡不踏实的话,不可能脸色这么好。  
第三百四十零章 
自私的人性菊花忙小声跟他说道:“云影给我吃了一粒药,秦大夫又我施针调治,这些天我吃饭也香,睡觉也睡得沉,不像原先老是心慌气喘
槐子哥,你要好好地谢谢人家,平日多帮助他们一些,把那药铺给张罗起来。我想要给钱他们,怕是那药钱也不是咱能付得起的,争起来反而没意思。”

槐子听了认真地想了一会,点头道:“我晓得了。报答也不在这一时,往后日子长着哩——他们又不走了。等栽秧过了,咱帮他们在这山边盖一栋院子。一来让他们安心,住别人家总归是不自在的;二来他们晒药制药,都不想被人打扰;三来有个定居的地方,他们住惯了,未必就舍得走。”

菊花赞道:“这样好。我也一直想这事哩,眼下也忙,不得闲儿。”

两人又商量了一回,遂丢开这话,槐子在菊花的指点下洗菜做饭起来。

晌午,等张大栓两口子来家,听说张杨这次又考得好,不禁笑开了花。

张大栓乐呵呵地说道:“这小子,瞧他能耐的,回头家来肯定的很。他娘,咱可不能夸他,省得他翘尾巴。”说是这么说,那嘴巴却已经裂到耳根,吃进嘴的饭菜也不知是啥滋味。

何氏用筷子把碗敲得叮叮响,不耐地“哼”了一声道:“谁有闲心管他的事儿?我瞅着菊花还不得闲哩!菊花,今儿吃多点不要紧——槐子回来了·下午让他陪你摘桃,正好活动活动,有他跟着你我也放心。吃过饭你先睡一会。云影不是说要帮咱制作桃干么?不然这么些桃子,又不好卖,糟蹋了可惜,做成桃干能放得久些,忙累了搭个嘴,还是稀罕物哩!”

菊花跟槐子忍笑点头。老两口明明心里乐开了花,却装模作样地跟无事人似的·那副神情活像小娃子,可爱的很。

张槐就问道:“云大夫会做桃干?”

菊花点头道:“嗯,她会做好些东西哩,茶饭也好的很。这桃子熟了,光咱家院子里的树就能收几百斤,何况外面还有那么些。卖又不好卖—差不多的人家谁没种桃树?她就说帮我制成桃干,存放在地窖里自家吃或是卖都好;跟着还有李子和杏儿哩。樱桃少一些,都被我们吃新鲜的了。”

何氏忽地垮脸道:“外面哪里还有?就剩门口几棵树没人好意思过来摘。菊花,往后甭在外面种桃了。瞧那些人跟土匪似的,不等桃儿长熟·就摘下来,成筐往家挑,比在自家园子摘果子还自在。摘就摘吧,嘴里还说些不咸不淡的现成话,说啥当初河边种树她们儿子孙子都出了大力气的,也不想想他们种了几棵树?大多是柳树吧,桃树可不都是你们种的么?她们生怕人说,自己编话堵嘴,你这种树的人一句话没说,反倒不讨好。”

槐子皱眉道:“怪不得我见那些桃树上的桃子都摘光了哩。外面的树从来也没说不让人摘·她们那么急干啥?等熟了再摘不是一样?摘那么多生的回去喂猪?”

何氏恨恨地说道:“还不是生怕去晚了吃亏,大伙你摘我也摘,摘了吃不了就送亲戚送朋友·还有挑去卖的。那么好的桃子还没熟就摘光了,真让人心疼,有些树丫都被扯断了,简直是配雷打。这又盯着后面一拨桃树了——那桃子味儿比先前那些更好。”

她前几天碰见柳儿娘等几个媳妇摘桃,拿大篓子装,见她从那过,故意高声说这树当年她家铁柱也栽了不少,又说长在田野河边山边的树等于是野桃树·大家就放心地摘吧。那模样倒像是成心气何氏—谁不知这桃树菊花种的最多?倒是另外几个媳妇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讪讪地跟何氏打招呼。

何氏见这婆娘又抖起来了,真是说不出的憎恨·简直怀疑菊花帮柳儿到底对不对,她也懒得理她们·自顾自地回家。

菊花确实有些忍无可忍——这些人就配过穷日子,穷的叮当响反而相处得一团和气,有一点利益就要争斗。

她种桃树不过是顺手,喜欢看遍地桃花,处处垂柳的美景罢了,并非是为了经济利益。那土地根本不是自家的,就算树是你种的,也不能算你家的桃树。不过,就跟何氏说的一样,又没人不让她们摘桃,干嘛摆出那副丑陋嘴脸?听了就让人心烦!

槐子见她脸色不好,摸摸她的后背安慰道:“甭气!回头我去找村长,该管管了。大伙商量个法子出来,立个规矩,不然白瞎了那些树,说不定哪天被人砍了当柴烧,你跟着种也来不及哩。”

菊花点头,树她还是要种的,顺手么!

自己也不可能买大片荒地专门种果树,那样成本也大,她又不想挣大钱,费那个劲干啥?这顺手种下去的就不同了,不用花钱,种死了也不怕,不担心亏本,跟山上野生的树木一样繁衍,让身处的环境一天天变美,看着也舒心。

张大栓叹了口气道:“婆娘们眼皮子浅,回头咱男人来商量一下,定个摘桃的日子,不到日子不准摘。”

张槐点头道:“这是个法子。其实大伙也是想等熟了再摘的,不过就像娘说的,生怕落后吃亏罢了。你比我,我拼你,最后桃子就遭殃了。”

一时饭毕,菊花小睡了一会,起来跟槐子将后院**成熟的桃子都摘了,成篓成筐地往前院挑,洗净晾干。第二日在云影的指挥下挖桃核,然后加药草烫煮、暴晒、阴晾,一系列工序下来,终成可储藏的美味桃干。

忙完了这些,槐子又帮秦枫将铺子规划好,找了个小伙计看管·专门帮着收药草,紧赶着,就到了栽秧的时候。

郑家和张家自然是合伙互帮赵三家就两个劳力,因此也捎带上了他。刘云岚跟石头娘负责在家做饭喂猪,菊花和赵清的任务就是看着两个小奶娃。

她自家知道自家事,也不逞能,只坐在桃树下陪着小葫芦,教他说话·就算他不吭声也唠叨不绝口,顺便胎教一下肚子里的小娃娃。

“葫芦,那是树,跟姑姑说‘树—,;这是‘勺子,,咱们用勺子吃鸡蛋。葫芦,快看,娘在煮饭哩,喊‘娘——,。”

她一会儿指着院中的树让葫芦认,一会儿举起手中的勺子教他念,又指着不时在厨房门口露一下身影的刘云岚让他喊“娘”·嘴里忙个不停。

葫芦虽然不说话,却跟着她的动作忽左忽右地转动小脑袋,黑眼睛也随着她的手指方向转个不停。姑侄两个面对面地坐在桃树下——小葫芦坐在学步车里——但闻单个字、词、一句话,甚至是一句诗,在院子里朗朗回荡,很有些私塾的氛围,不过学生只有一个,不,有两个——肚子里还有一个哩,听得倒是聚精会神·就不知听进去没有。

等石头娘带着两个儿女过来,院子里就热闹了。相比小葫芦的安静,赵家的第三个娃——赵锋却是个脾气暴躁的·动不动就哭闹,把他姐姐赵清折腾坏了。

这小子的名儿也是他大哥取的,使得他逃脱了因为行三,跟他爹一样叫赵三的厄运。他脑袋上的头发根根竖直,就好像松针,全不似小葫芦的头发那样伏贴,经常嚎哭得一头汗。

菊花见小赵清一边轻轻晃动简易小摇床,一边温柔地哄劝弟弟·哄不歇的话就抱起他走两圈。只是赵清也才五岁·只抱一会就觉得手酸,忙又将他放进小木床。

这娃儿忒可恶·一丢下他,马上大哭大叫起来。弄得赵清围着他直转·手里摇着小葫芦的拨浪鼓逗他玩,一会儿又抓起一个布偶在他眼前晃动,嘴里还不停地说道:“弟弟乖,姐姐手酸哩,歇会儿在抱你,好么?瞧这个小猪多好玩,咿呀呀——”

菊花看不过去,上前替小东西检查了一下,一切正常——没拉屎也没拉尿,纯粹就是撒娇哭闹,好让人一直关注他。

她便对赵清道:“清儿,你不能这样顺着他,惯出坏脾气来,往后有你受的。我瞧了他,啥事没有,他爱哭就让他哭去。”

赵清听了菊花的话,犹豫地瞧了瞧摇床里哭得伤心的小奶娃,满脸的不忍心。她舍不得让弟弟一直哭哩,真是个合格的小姐姐。

菊花将还是小不点的女娃扯到身前坐下,心疼地说道:“你自己还小哩,这么迁就他,非累死你不可。你见谁家的娃儿整天要人抱了?忙都忙死了,要是这么娇气,不得饿死。要不是有你,你娘肯定是将他丢在木盆里,或者绑在背上,谁会不停地哄他?你瞧好了,咱们不理他,他哭一会没劲儿了,自然就会停下来。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云影姐姐不是帮他看过,说他长得很结实么,哭一会没啥大不了的。”

赵清想是累坏了,放松神经坐下,见小葫芦伸长脖子,盯着哭闹的弟弟好奇地张望,羡慕地说道:“菊花姐姐,小葫芦可真懂事,一声不吭哩。”

菊花小声对她道:“这几天咱们把你弟弟这坏习惯给扭过来。从现在开始,你甭过去让他瞧见,咱们也不要说话,看他能哭多久。来,坐远些。”

于是两人收声,悄悄地将板凳挪出赵锋的视线范围,比手画脚地偷笑着;小葫芦见她们忽然不说话了,却不停地指指点点,很是惊奇,咧开小嘴笑了起来。不过,就算是笑,人家也是无声地笑,不会如赵锋般笑得“嘎嘎”的。菊花觉得这小侄儿实在是酷。

于是,赵锋的哭声就持续地回荡在院子里。  
第三百四十一章 育儿经 
厨房里,刘云岚和石头娘忙得团团直转。刘云岚将锅里的红烧鸡翻炒几下,盖上锅盖焖着,转身又去案板上拍大蒜子、切小葱,听见外面娃儿哭,担心地问道:“三婶,宝宝在哭哩。你去瞧瞧,可是要吃奶了。”

石头娘正烧火,无所谓地说道:“不是刚喂了没一会么,哪能饿那么快。哭就哭呗,小娃儿哭几声不是常见么?你就跟我家清儿一样,大惊小怪的,见不得娃儿哭。我说了她几回,也不听,这么惯着他还得了?”

刘云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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