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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人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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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那次会面之后，小莲常开着一辆崭新的丰田佳美到这里做客，经常和小婵厮混在一起，她们亲昵的样子令小叶有些担心。因为她发觉小莲变了。
包养小莲的男人将小莲按置在一个高尚小区。当小莲第一次入住复式公寓时，她兴奋地哭了。她不能忘记她是从什么地方搬出来的，当她第一次踏进小区整洁的街道刈的茵似的平整的草皮，和那些明亮的如同刚刚安装上的塑钢窗和铜门时，她有一种出脱胎换骨，再世为人的感觉。
但这种新鲜，随着她独守空闺的时间逐渐增加，而变得黯淡下来。那个男人待她还算不错，给她添置了一辆代步车。然而她很快发现，这个小区竟是清一色的女人，而且各个貌美如花，风情迥异。在白天，除了小区保安，更是见不到几个男人，然而当夜幕将临的时候，小区里一下子涌进各种豪华房车来，那些车很快分流到各个公寓的车库里，而后那些公寓便会冒出许多的挺着肚皮的男人来。他们个个衣着光鲜，红光满面。其中也包括包养她的男人。很快她从那些保安口中听到“二奶村”的字眼来。
事实上这个小区的户主多是些年轻的女人，她们来自全国各地，口音也是天南地北，大相径庭。以她们的背景，绝然是没有购买这等房子的能力的。但她们有一个共性，一样的年轻，一样的漂亮。于是漂亮成了她们的本钱，也成了那些老板租赁的目标。这些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大多都有常人难以想象的经历，有许多人出身贫寒，使他们无法在发迹之前，就找到他们心怡的女人。他们多是在街坊邻里间，或者是通过媒人介绍，娶了一个个相貌庸俗的女人做了老婆。当他们事业有成，那些女人也混成了烂菜梆子，难登大雅之堂了。所以他们就会外挂一个女人，来代替他老婆的职能，出席各个公共场合，除了必要的家庭聚会，他们是绝少带夫人出去的。因为他们丢不起那个人。但是他们也不会和烂菜梆子离婚。因为通常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是儿女成群了。如果离婚，意味着他们会丧失一半的财产，这是他们绝然不愿看到的。何况外面的女人是用来包养的，她们一个个娇嫩的就像花骨朵似的一样，是干不得家务的，因为盐碱水很容易使她们春葱般的柔夷失去了温润光滑的。与其终要找一个人来操持家务，还不如让发妻管理这些，因为这不但免去了失掉财产的危险，更因为这些女人为了儿女是绝不会背叛他们的。当然他们也不会傻到和外面的女人结婚。因为他们是看上了这些女人的美丽才和她们待在一起的。然而红颜易老，如果他们与这些女人结婚，他们就必须在她们青春流逝之后，重新的租赁美貌的女人。这个成本太高，他们都是很精明的商人，这样的傻事，他们是绝不肯做的。
小莲很快便明白了游戏规则，她不再抱怨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因之对她更加大放。她和这里所有的女人一样，衣食无忧，无所事事。她们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将时间消耗在麻将桌上。然而赢来赢去的总是那几个，倒来倒去还是那些钱，她和身边的人很快对此失去了兴致。渐渐的二奶村里盛行起养小白脸，或者招男妓的潮流来。
小莲也顺应潮流，招了几回男妓，当那些男人被她绑在床头，任她蹂躏以后，她也曾获得过短暂的快感，毕竟她以前也是这样被其他的臭男人欺负的。然而时间长了，她也失去了兴趣。渐渐的她发现自己对女人产生了兴趣。刚开始她很为自己的性取向感到担忧，但后来她发现小区里的女人很有一些这种取向以后，也因之释然。
于是她常常和小区的几个女人结伴流连“拉拉”们开的酒吧，在昏暗的灯光下，和那些拉拉们像男人一样的搂抱接吻，而后体验一种迥异寻常X爱的乐趣来。渐渐的，她对别的女人身体的痴迷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个漂亮的女孩从她身边走过，就会引起她的极度亢奋，她开始把目光投到雏妓上。
与小婵的再次相遇，使她发觉小婵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但是她和小婵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很久，冒然向她示爱，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她无法预料。所以她按捺住心中升腾的欲火，缓缓的拉近她与小婵的距离。
那天，小婵接了个很粗暴的客人，那个客人在她的乳FANG上留下了烟烙的痕迹，疼得小婵花容失色。小莲开车接她的时候，发觉她的异样。当小婵煞有介事的将烙印给她看时，难以抑制的欲火，瞬间爆发。她先是试探着用舌头去安抚那个烙印，见小婵有些陶醉的样子，她便将她按在了后排坐上…
小婵成了她的P。尤其是小婵对她的举动的不解惊恐，让她越发地爱死了小婵，她首先要向她灌输拉拉存在的事实。于是，她把小婵带到拉拉的酒吧。当小婵看到许多妖冶靓丽的女人相互抚慰时，她也就释然了。
小婵的客户对象忽地扩大了一倍，她也做起了拉拉们的生意，拉拉的T们对P是很大方的。因为T虽然有男人的举止，但生理也是女人，而P多是因为感情受到伤害，而沦为了拉拉，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受伤的感情会重新修复，她们一样会在拉拉与异性恋中做出较为明智的选择。所以T要留住拉拉，通常比异性伴侣更加用心。从嫖资上的增加就可见一斑。
然而时间长了，小婵的心理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时候她竟也会从PP变成T。尤其是她和一个绝世尤物共处一室。那个尤物就是叶心竹。每当看到叶心竹抚摸着林峥的汗衫时，她竟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妒忌来。更令她痛苦不堪的是，她在叶心竹的眼里依然是个什么都不明白的雏妓。她对小婵轻蔑却又不失关切的神情，令小婵如痴如醉。小婵甚至愿意为她死。
她开始以各种名义挤到叶心竹的床上。她似乎对小婵也起了戒心。总是以各种理由加以拒绝。小婵忍不住了，偷偷在饮料中下了药，迷倒了叶心竹。
当叶心竹醒来时，发现裸着身子的小婵搂着她呼呼大睡的时候，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对小婵既愤怒又怜惜起来。这原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她也不无责任。但她不是拉拉，她不能和小婵来往的。想得深了，便禁不住头疼起来。于是她想到了白粉，她原是答应了小兰要戒掉的，但毒瘾却不是她想戒就可以戒掉的。她取出一包来，倒在锡纸上，吸食了，片刻间便又看到了林峥。渐渐的她显入了昏迷中，她的瞳孔开始缩小，呼吸开始减慢，体温也开始下降……
第八十三章 叶心竹也掺和了进来
林峥到医院的时候，小凤小婵小莲小兰都已经守在那里，小婵见到林峥蓦地扑过来对林峥又抓又咬：“是你害死大姐的，我要你偿命。”林峥慌忙躲闪，才不致破相，但小婵的颠狂使林峥意识事态的严重性。
众人慌忙拉住小婵，小兰对林峥说：“大姐吸毒过量，险些致死。多亏小婵发现的及时，否则就铸成了大错。”
经过静脉注射吗啡受体桔抗剂棗纳络酮，给氧，洗胃，点滴，叶心竹渐渐恢复了知觉。救她的是个上了年级的女大夫：“姑娘，你很年轻，也很漂亮，会有很好的前途。这回好了，可别再沾毒品了，她会害死你的。”
叶心竹点了点头，她透过玻璃窗，看到了门外的林峥，陡然兴奋起来：“林峥。”大夫回头看了看外面的林峥，又看了看喜极而泣的叶心竹，她拍了拍叶心竹的肩膀：“姑娘啊。”便打开房门。
众人都要进来。医生把她们拦住，对林峥说：“除了你，其他的人都在外面等着，她刚脱离危险，需要静养。”林峥的手蓦地被握住，他回过头来，看到小凤鼓励的眸光，忽有种想哭的感觉来。林峥走了进去，大夫叹了口气，把门替他们带上。
林峥走到叶心竹的床前，她兴奋的想要坐起来，林峥忙按住她的肩头：“别动，小心滚针。”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只要能见到你，我就是死了也很开心的。”
林峥的眼湿润了，叶心竹对他的情谊，他是很早就明白的，但他却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这令他感到万分的惭愧：“心竹，我不值得你这样的。”
“值不值得，只有我心里知道。不过看到你，真的很开心。”
叶心竹的眼角淌下了泪，林峥用手去擦拭，叶心竹轻轻的用脸颊摩挲林峥的手：“很久了我总盼着你的手抚摸我的脸颊，现在终于梦想成真了。真好。”
林峥肝肠寸断：“心竹，戒吧！”
“我知道它会害死我的，但我不能，因为它能让我看到你。”
“只要你能戒毒，我就永远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叶心竹的眸光一亮：“真的么？”
林峥艰难的点了点头，他的心却在收缩，他说谎了，但是为了叶心竹，他必须说这个谎，至于以后的麻烦，只能以后再说了。“心竹，你要快点好起来，把毒瘾彻底戒掉，因为我需要你。”
“你需要我？”
当林峥听到叶心竹热切的声音时，他禁不住也感动起来：“是的，你和小凤是我最亲近的人，你们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知道吗，看着你这个样子我的心都碎了。知道吗，我不但要让你好起来，也要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叶心竹哭出声来：“真的么？”
“是的，我刚组建了一家汽车销售公司，叫做峥凤竹。我是为你们组建的这家公司。公司刚刚成立，很需要人手的。心竹，不，叶总，公司很需要你的。我是很欣赏你的能力的。你快点好起来，公司还等着你呢。”
“峥凤竹，叶总。”
“对，峥凤竹，是我们三个人的名字，那也是你的公司。”
叶心竹流下了幸福的泪。
“你会好起来的，对吗？”
“嗯。”
“你能戒掉毒的，对吗？”
“我能。”
听到叶心竹斩钉截铁的回答，林峥放心了，他暗自吐了口气。可是峥凤公司，变成了峥凤竹，小凤会答应吗。林峥禁不住忐忑不安起来。
林峥轻轻的抚摸着小凤的肌肤，全身心的投入了和她的交融中。这次做得很好，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朝。林峥抚摸着小凤滑湿的身子，甚是谨慎地说起了叶心竹：“心竹，真可怜。”
“是啊。”
林峥瞩着小凤，在确认了那句回答，没有半点恶意，且充满了同情的时候，他才又试探地说：“如果不是心竹，也许就没有我们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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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翻起身来，双手支颐，调皮地望着他：“你又在想那件事吧？”
“嘿嘿，我是男人，你又是我要娶的女人，如果说我毫不介意，你信吗？”
小凤翻身躺下，望着吊顶，悠悠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在意的。如果不是大姐及时带你阻止了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是啊，心竹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可她自己却成了另一场悲剧。”
“我知道她喜欢你，而且她喜欢你的程度不亚于我。”
“咳，咳，这是她一厢情愿，我和她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小凤微微一笑：“这我信。”
“为什么？”
小凤的神情有些黯然：“大姐是个很洒脱的人，如果不是为了你，她不会落到现在这种田地。”
“是啊，是我害了她。”林峥禁不住难过起来。
“别这样，这不管你的事的。”
“可是我还是不能愿谅自己。”
“那我们就为她做些事吧。”
林峥又盯着她许久，小凤觉察到了他的小心翼翼：“离开医院的时候，大姐很开心，她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就像花开了似的。是不是你许诺了什么。”
“咳，咳，你想到那里去了。”
小凤淡然一笑：“你不用紧张，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不止一个女人。一个家里养的，一个外面包的。这我可以理解。如果你真的准备把我养在家里。我到希望外面的那个女人是大姐，而不是江碧秋。”
“咳，咳，你在开玩笑。”
“你是管得住自己的人吗？”
林峥很想争辩，但小凤的眸光却让他自惭形愧起来。
“你默认了，所以我希望，如果除了我之外，你还有一个女人的话，那个女人就是大姐。”
“你真的如此大度么？”
小凤凄然：“不是大度，而是无可奈何，谁让你这么招女人来着。除非我舍得你，否则我就要认命。大姐终是我的恩人。所以我是能够接受她的。”事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没说，那就是叶心竹是不能生育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就不会影响她在林峥心中的地位。
“你放心，我虽然偶尔会走些弯路，但大的路径我是明白该怎么走的。咳，话说到这份上事儿，我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你拿主意就行了。”
“你是咱们家的女主人，家里的一切包括我都是你做主的。”
“你这话我可承受不起。因为你的语气告诉我，你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咳，是这样的，心竹已经失去了生存的信念。为了鼓励她能走出阴影，我把峥凤公司，变成了峥凤竹，你有意见吗？”
“我能有什么意见？你都已经做了承诺了，那就这么着吧。”
“你真的不生气。”
“怎么着，你还非得让我把你杀了啊，我可不想守望门寡的。既然这个公司已经叫峥凤竹了。那就把我的股份，分给她一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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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这样想。”林峥兴奋地望着他。
“公司都叫峥凤竹了，我还能叫她有名无实吗。”
“小凤。”林峥蓦地把她压在身下………
“哎呀，你弄疼我了，你怎么这么兴奋，该死，你一定是在想大姐了…”
第八十四章 江碧秋离开了他
许久不见江碧秋，蓦地接到她的电话，林峥禁不住激动万分，打从和她春风一渡，他再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就如白水淡而无味。所以他是带着很强的饥渴感去的。但当他看到腾椅上的江碧秋，禁不住一愣，因为她变了，她变得沉了下来。当夕阳的光芒经过茶座外的桐叶的筛选透过变色玻璃窗斑驳地打在江碧秋的身上，林峥陡然觉地万分震憾，她经过岁月的洗礼，似已凤凰涅槃般的神态雍容了。也就在那一刻林峥忽然发现江碧秋的美丽绝非于床弟之间，至味无味，大美无颜，原来美丽也有如斯境界。
江碧秋任由林峥呆呆地瞩着她，她轻轻的将粉色披肩掩住小腹，一边默默的瞩视着林峥，服务员捧着已沏好的茶和茶具，放在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长桌上。把透明的茶壶放在簟上，已然泡成绿色的茶水和有些发黑簟形成炫目的色彩，卷曲的茶叶因沸水的浸泡在悄然伸展。
两人痴痴地望着对方，那一眸是那么的久远，且是在裉去欢爱之余，沉淀下来最质朴的惺惺相惜。那一刻林峥竟萌出愿意为江碧秋去死的感觉来。江碧秋的眸中渐渐的有些泪花，因之而显得越发的凄楚可怜，她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来，握住林峥的手，且将之放在桌上，只那么温暖的一握，林峥的眼睛禁不住湿润起来，缘尽缘灭，他的心陡然崩碎。泪消消地从眼角流下。
江碧秋抬起握着林峥的手，去拭林峥眼角的泪，但林峥的眼中却涌出了更多的泪水。他有一种想嚎啕大哭的感觉，但是他却极力忍着，惟其如此，泪水越发地泉涌。江碧秋探开手指去掩，泪水却从她指缝间溢出。
“峥，别这样。”
“你要离开我了，是吗？”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怀了得龙的孩子。”
林峥蓦地一惊，郭得龙的孩子，他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废人竟然能够让江碧秋怀上他的孩子：“这，这，不可能。你说过的，他，他是有病的呀？”
江碧秋脸上露出淡淡地苦笑来：“他的病是早泄，但不影响生育的。”
林峥肝肠俱碎，他很想让江碧秋拿掉那个孩子：“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江碧秋摘下披肩，用一角轻轻拭去林峥脸上的泪痕，那神情显得那么慈祥和蔼，让林峥很有一种投怀痛哭的感觉来：“峥，我今年三十六，可你才二十七，我们之间年纪悬殊太大，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趁我们彼此还有美好的感觉时，分开吧。不要等到我人老体衰，那样就太煞风景了。”
“我不会嫌弃你的。”
江碧秋略有些欣慰地笑了：“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十万分的欢喜。可是峥，我要为我的孩子，也要为郭得龙着想。以前因为他的病，所以我很放纵自己。可现在不同了，我有了他的孩子。是我腹里的小生命将他联系在一起。再说了，你是要做大事的，你离不开得龙。有我在，你始终是他眼里的一根刺，我离开了你，他才会真正的帮你。”
“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么？”
“我是为了我的孩子，我不想因为我的放纵，而给孩子留下什么不必要的阴影。峥，我是一个青春将逝的女人，放过我吧。你身边的女人，个个才貌双全，她们是值得你珍惜的。不过，我要提醒你，千万别有齐人之福的想法。去甄别去筛选，选出最适合的女人，留住她。别因为博爱，而伤了她的心，那样你会后悔的。”
江碧秋走了，林峥却迟迟没有从茶座上起来，只是默默的瞩视着她。当转门转动，因为没有变色玻璃的那一刹那，本色的阳光倾泻在江碧秋的身上，竟是那般的圣洁，林峥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他第一次尝到了失恋的味道，如同没有沏开的茶，又苦又涩，且让他肝肠寸断，五内俱焚。
戒毒中心是个封闭的小院，已然有些锈迹的铁门，使它与世隔绝，竟成了门外繁华世界的一处孤道。两层的红色小楼，被爬山虎蔓附的郁郁葱葱，几颗老槐，使秋日里穿着蓝白相间的衣服的病友可以倚在树下，望着树影间的斑驳的光影，回忆起门外的繁华来。
戒毒是痛苦，可吸毒却是可怕的。当叶心竹看到病友因为静脉注射，臂肘间留下的斑斑针痕，和因之溃烂而留下的痂印，不由地触目惊心，尤其是他们一个个骨瘦如柴的样子，活脱脱的一幅幅可以走动的骷髅架时，爱美如命的叶心竹发誓一定要戒掉毒瘾。
叶心竹的毒龄虽然也有好几年，但她的毒瘾却不大，最初只不过是服一些摇头丸，只是为了提振房事的兴致。既到林峥搬离了小区，她才开始真正的吸毒。黄赌毒是孪生姐妹，叶心竹的处境，使她很明白吸毒的后果，所以她总是极力控制自己不去吸，只是在想林峥想的难受时，她才会忍不住吸食，所以她尚未发展到静脉注射的地步。这次之所以吸毒过量，是因为这次上家的货色太好，纯度太高导致的。
但戒毒的难易，并非是以毒龄来判断的。戒毒最难的是心瘾。很多戒毒的人都会复吸，就是难以戒掉心瘾。叶心竹便正经历着心瘾的考验。中心使用的是美沙酮替代递减法。原则是单一用药，逐日递减，且只减不加。一般用药在10天左右，而后停止用药，再观察三四天，确认没有不良反应后，就算脱毒成功。但是有很多人却在脱毒之后的一两个月，重新返回这里，因为他们戒掉了毒瘾，却戒不掉心瘾。心瘾会使他们故态萌发，重新吸毒，戒毒——吸毒——戒毒，周而复始，犹如无间炼狱。
已经7天了，叶心竹正处于脱毒期，但药量已经开始递减，心瘾便如附骨之蚁，开始啮咬起她来。她的腰开始酸疼起来，她不停地用拳头捶打着腰眼，但毒瘾并没有她的捶打而停止对她的攻击，它就像一团阴霾，从心头腾起，而后扩散全身，笼罩着肢体，使她眼泪不止，哈欠连天，额头不住地冒汗，她一会蹿到走廊的坐椅，一会呆在屋里看电视，竟不知应该往哪里站，身子往哪里搁才好。难受的紧了，便绕着院时的老槐疯一样的转起。
医生忽从医务室出来，对正围着老槐转圈的叶心竹说：“你的男朋友来电话了。他说他又想你了，他在外面等着你。你有什么话要回他吗。我帮你打。”
叶心竹的心里陡然生出一种信念来：“告诉他，我一定会把毒瘾戒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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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折回了医务室，往着窗外转得越来越快的叶心竹，对着话筒说：“苗女士，小叶很坚强，她的毒龄不长，很有希望……”
小凤放下电话，看着依然茶饭不思，躺在床上兀自发愣的林峥禁不住心烦意乱起来。她在上海最亲的两个人，都在经历着心瘾的折磨。小叶是因为吸毒，林峥却是因为江碧秋。
尤其是林峥，峥凤竹已经注册成立，需要招聘员工，开拓市场，制订销售战略。颜赵那两边不住打电话催问做盘计划的事情来。这么一大摊的事摆在眼前，而林峥却不闻不问，打从见了江碧秋之后，他便茶饭不思，日渐憔悴起来。无奈之下，她终是忍不住给江碧秋打了电话。
“江女士，我原不想打扰你的，毕竟我们之间有太多的尴尬，可林峥的样子让我很担心。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回来以后跟丢了魂似的。”
“我只是告诉他，我怀了得龙的孩子。”
“你怀孕了？”
“是的。”
“那要恭喜你。”
“小凤姑娘，你要看好他。我很喜欢他，但我太老了，所以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是这不代表我不关心他。他身边的女人太多，又一个个都是那么的漂亮。就是再能克制自己的男人，也会心猿意马，情不自己。他这个人有时心肠很硬，但有时心肠有很软。那些女人不如你这么单纯。会给他带来很大麻烦的。说句托大的话，小凤，我把林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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