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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栖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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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简短,他知道栖情不是不要孩子,只是她太在乎了,她太在乎项青,一并在乎他们之间的孩子,她怕孩子也会步上她被遗弃的后尘,其实一直以来…她对项青都是没有信心的吧。

“孩…孩子?”项青一脸错愕。

莫如风点点头,项青拍桌站起,胸口抑郁难明。

这就是她说的自私一次吗?

她要拿掉孩子?她要自作主张拿掉孩子?!

“看来相爷一早知道她的病了?”莫如风叫住正欲离去的项青,而项青只在意孩子的事,这让他感到意外。

项青斜他一眼,并未说明,只一径往屋里走去。

他是一早就知道了,她在将军府发生的事,他能打听的都打听得清楚了,包括她每日照顾酗酒的贺然,包括她昏倒,包括找到了替她看病的大夫,包括知道了她的不治之症……

莫如风低头茗茶,然后抬眼望了一眼项青的背影,说不出的寂寥。

项青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隐瞒了。

第2卷 妃 赌约

赌约

他在牢里被皇帝那一边的人多番鞭打,伤还没养好,又风尘仆仆赶到这边,其中情愫谁又说得清,项青不是不在意,只是他们之间实在多桀。

这一刻,莫如风觉得,自己或许有些懂了一直高深莫测的项青。

项青又走了进来,一张脸上的怒气几乎难以自持,栖情躺在床上无力地看着他,连开口唤他都省了。

“你怀有身孕了。”

公子果然告诉他了,那连病症的事都一起说了吗?他就只在意孩子?

栖情嘲讽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想得是这个。

项青坐到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逼得栖情不得不开口:“我不想让他将来被爹娘抛弃,这种滋味我这辈子已经受够,不想让他以后受苦,这孩子我不想…”

“栖情!”

项青叫着她的名字,用一股咬牙切齿的劲,双眼逼迫地盯着她,语气却是清冷的决绝:“你最好想清楚,你要敢说出来,我绝对敢答应!”

他在赌,赌这个孩子在她心里的份量,赌分别数日彼此深受重伤后,他在她心里仍是最重要的,赌她还不会背弃他……

果然,栖情噤声了。

从一开始就是他在操纵着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若这孩子没了,他们之间的一切就会不复存在,他是这意思吗?

她害怕了,因为她还在留恋,不争气地留恋……

栖情没查觉到项青紧绷着的呼吸,因她的沉默慢慢平复下来,他一字一字道:“这个孩子,我非要不可!”

不容商量的口吻。

“他将来会有病,如果我爹娘可以问我,我一定会告诉他们,不要生我下来。”顿了顿,栖情语气酸涩的说道。

不要只是生下来受苦,她只是设身处地得为自己的孩子着想,他就非要这个孩子不可吗?

他已经有儿子了不是吗?她肚子里的真那么重要吗?

就如他说的,多一两个子嗣他项青养得起,仅此而已。

“那就让孩子将来恨我。”项青不假思索地回答,她清明如许的眼底实在隐藏不了太多东西,她明明比谁都想要这个孩子……

栖情放弃了抵抗,跟他斗,她从来都是一败涂地,连孩子的事也是。

项青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最后会瞎掉,是吗?

除了孩子的事,他们之间能谈的已所剩无己,栖情闭上了眼,她以为他会走,忽然感觉被子被掀开,肚上一阵冰凉。

栖情蓦地睁开眼,是项青伸进被子摸她的肚子,像是发觉她冷得瑟缩,项青倏地抽回手:“很冷吗?”

栖情别过脸去不看他,项青悄然握起拳,再没有话语地走了出去,一出屋就看见莫如风在外面,项青皱起眉,莫如风举起手上的药:“给她喝的。”

项青低眉看了一眼药,不发一言地离开,忽然听莫如风说道:“我说过,怀这个孩子,会加快消耗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会更加虚弱。”

项青的背影一滞,然后仍是坚定决然的声音:“我还是要这个孩子。”

莫如风了然地笑出声。

栖情,你的爱慕太过自卑,以至于都不敢鼓起勇气去看项青的心……

第2卷 妃 刘惜

刘惜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自卑茫然,是在边塞国被项青无情抛弃的那一刻吗……

那她跟项青的再次重遇,是好还是坏?

这让纤细敏感的栖情,但凡碰到一点风吹草动便草木皆兵,她受不了一次次被丢下抛弃……

莫如风一边翻着医书,一边陪着栖情说话,灵儿在门外不停探着头,直到莫如风好笑地出声:“你进来吧。”

灵儿这才领着孩子走进来,一进来就按着孩子的脑袋跪下来:“还不快叩谢贤淑夫人,若不是她,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草民叩谢夫人再生之恩,草民做牛做马无以为报。”孩子明显被教过,一本正经地磕头说话。

“你们都起来。”栖情自觉受不起这大礼。

孩子听话地站起来,又被灵儿一巴掌按着脑袋跪了下去:“让你起就起,平时怎么没见你这兔崽子这么听话,磕头,磕到夫人好起来为止。”

孩子一脸惊恐地望看莫如风,这个会医术的相士不是说夫人只是小伤吗?磕到夫人好起来,那得要多久啊……

“灵儿姐你别这样。”栖情都替孩子不忍,身体微动就疼入全身。

栖情有些无力的道:“你过来。”

孩子战战兢兢地看了看灵儿,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灰灰的泥,走到栖情身边。

她个子还不高,一双眼睛勉强在床沿上方一点点,骨碌碌地看着栖情很是稚气:“夫人,你脸色不好看,等你好起来了,我就带你一起玩,我家里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刘惜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不知道还回不回得去。”

孩子竟愁了起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栖情望向灵儿,果然见她泪眼朦胧:“灵儿姐,其实是我连累你们一家才对。”

灵儿忙抹了抹眼泪:“说什么混账话,又不是真回不去,晚点回去便是了。”

灵儿和刘其辛辛苦苦建立的家,就因为她毁于一旦,现在那里肯定是重兵把守,有家归不得,还要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孩子一直依在栖情的床边,晃着小脑袋也要过来,含糊不清地喊着:“吃、吃吃。”

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灵儿一巴掌拍过去,又把她攥了过来,叽哩呱啦就是一顿:“吃吃吃,你吃什么吃!你过去瞎凑什么热闹。”

“哇…”

孩子立刻大哭起来,求救地看向栖情:“夫人…哇…夫人…娘…娘…哇…”

栖情立刻将孩子搂在怀里:“灵儿,你别老打孩子,孩子她还什么都不懂。”

灵儿如放出去的鞭炮,又是噼哩啪啦一阵,莫如风转过眸,见栖情望着她们母女的眼底,有着明显的羡慕。

他和项青都清楚,这个偏执的女子其实很想要这个孩子。

“啊,对了!”

灵儿一拍大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看向莫如风:“相士啊,我看相爷一身风尘地赶到这里,怎么是独自一个人,刘其没跟着?太不像话了,他怎么侍候相爷的啊!”

栖情愕然,项青是今天才到的吗?

“快了吧,刘其应该会跟着来,只是相爷的马比较快。”莫如风轻笑着说道,不期然地遇上栖情疑惑的眸子。

想了想坦白道:“相爷隐避的地点不在这里,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先让我带一批人过来,等你们逃脱出来的时候,我们好有照应。”

第2卷 妃 触手可及

触手可及

栖情更加惊愕,嘴巴微张了半晌:“他…他受伤了?”

莫如风挑眉,她果然是不知道。

栖情终于明白刚刚项青的举止为什么那么怪异,原来是不想在她面前让莫如风给他把脉,这事瞒着她做什么。

“好像是陈洪动的手脚,陈洪大概知道自己落入今天进退两难的地步是拜谁所赐,所以他们父女现在对相爷恨之入骨。”莫如风轻轻淡淡地说道。

“相爷刚被救出天牢的时候差点瘫了,他们在鞭子上涂了很多的辣椒水…相爷为了大业已经不惜一切。”

灵儿听他们所讲的事情,似乎已经超出她能知晓的范围,很有眼力把孩子带了下去。

不惜一切……

不惜一切到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吗?

因为站在了山顶还是被一片天空压着,只有登天而上才不会有任何人欺他,所以他宁愿置之死地而后生……

栖情的胸口团团紧缩,眼前一片眩晕:“他可以告诉我的,这是秘密的事吗?”

莫如风擦掉她额上的汗:“也许…他只是怕你担心。”

也许他只是怕她担心他,也许只是这么简单。

他会吗……

“栖情,你还记不记得在江南时,有一次我们去放纸鸢?”

栖情不懂莫如风怎么突然跳到这个话上,只静静地听他说了下去。

“那时候你很怕抓不紧手里的线就拼命攥着,攥得很用力,后来纸鸢落到树上,树枝划断线纸鸢飞走了,你就丢下自己手中残余的线同我回家了。

栖情还是不明白,莫如风目光澄澈得看着她:“栖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断了线的纸鸢没有飞远,它飞到你身后的一棵树上就掉下来了,就在你转身可触及的地方,但你连抬头去看纸鸢飞到哪里去的勇气都没有。”

“栖情,你好好想清楚。”莫如风说完,便转着椅子走了出去。

一天之内,两个男子都要她好好想清楚。

她同项青之间的关系彻底僵冷下来,她能感觉到他还在这里,但他不来见她,只留下那日狠绝的话,如果她敢遗弃孩子,他就敢遗弃她,他是这意思吧……

栖情只能从灵儿和莫如风那边知道他的伤势。

这个农舍里有着深深的冷寂。

门轻动,栖情就知道是孩子进来了,孩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被子,轻言轻语地唤道:“夫人,我叫刘惜。”

栖情微微弯动过身子,那道横贯背脊的伤立刻扯得她撕心裂肺,鼻间沁出汗意,栖情勉强稳住心志:“怎么不去玩?”

“我很想夫人,所以就来了。”刘惜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这动作,简直是跟刘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栖情淡笑,这孩子是看自己只能一天到晚躺床上,所以特意来陪她解闷吗?

“谢谢你。”栖情艰难地从被中伸出手摸着刘惜的脸,小小的一张脸,只有眼睛大大的。

将来她的孩子也会长成这样吗?

刘惜羞赧地任她抚摸着,忽然甜甜地说道:“夫人,你比我娘好多了,如果我是你的孩子,肯定就不用天天被打了。”

刘惜想起那天她死都要护着自己的场景就好怕,连娘都不管她,只有夫人跑了过来。

“那你想不想当我的孩子?”栖情问道,背上实在疼得受不了,只好撤回自己的手。

“我有娘了啊,不管娘管不管我,娘就是娘。”

刘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是诚实,稚气的脸上有股故作成熟的懂事:“我听娘说夫人您要拿掉孩子,不如你当我干娘好了。”

栖情淡笑不语,刘惜缠着她说了会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去,刚走出门口就被眼前的庞然大物吓到,想到娘的话立刻跪了下去,童声童声:“草民给宰相大人请安。”

栖情放在被下的手,蓦地一紧。

他的脚步声接近,栖情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害怕却又期待与他相见,连呼吸都变得慢起来,却听到刘惜气直直地道:“大人,夫人要睡了,她很困,你别去打扰了。”

然后便听到他带着一股浓重阴霾的语气:“滚开。”

接着就听到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刘惜大声地哭了起来,原来是项青推倒了她。

栖情几乎就要喊出声,项青的步子停住了,传来刻意压低的吼声:“她都要睡了你还哭,你找死是不是?”

栖情错愕,他是在同…连喊人都没怎么学会的刘惜说话吗?

项青的步子渐渐远去,连着刘惜的哭声一并远去,他把孩子带走了,他不想让孩子吵着她休息……

公子,这就是你说的转身便可触及的纸鸢吗?

第2卷 妃 心疼

心疼

几天后,刘其带着一批人马秘密赶到的时候,栖情勉强可以从床上坐起来吃东西,考虑到那一边的人迟早会查出刘宅地下通道的秘密,栖情伤势稍好点就被扶上马车,一众人等速度离开了农舍。

栖情不懂这一走又去到哪里,又要呆多久,从项青被扣押后,她便觉得像在飘泊一样。

栖情正在思肘,项青走上了马车。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什么时候他们连开口的话都没了。

马车向前行去,项青扫了她一眼,径自坐到一旁,看起堆积得高高的折子。

仅管榻上垫了几层被子,马车的颠簸还是让她经历了一番痛苦。

栖情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还没坐稳就听到一声怒喝:“你做什么?”

栖情愣在那儿,一时都恍不神来,他不是在看折子吗?

栖情讷讷地道:“我想坐着,吵到你了?”

“自作自受。”项青冷哼。

指的是她不要命地去救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然后走到榻边,卷了一层被子塞在她背后做靠垫,按着她的肩慢慢让她向后靠去,指尖的小心翼翼,让栖情几乎觉得他是在捧着珍宝一般。

项青替她掖好被子,栖情傻傻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忽然瞥见他那头如绸缎般的青丝,惊愕冲斥心头:“相爷,你有白头发了。”

项青跟她一样错愕,看着她眼中眸子黑魅不明,喉咙滚动了两下说道:“是吗,给我拔掉。”

栖情伸出手,项青将脸靠近她,一双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她,温热的呼吸都能拂到她脸上。

栖情拨开他的青丝,将一根白发用力拔了出来,项青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接过栖情拔下的白发,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人未老而发已白。”

“是相爷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栖情接话说道,眸子还定在他那一头乌黑的发上,忽然有些心酸。

“的确很多。”

项青将白发随手一扔,微微低下头:“再找找还有没有。”

“嗯。”

栖情带着暖意的手揉在他的发间,好久不曾有过的亲溺,让两人心底都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相爷,你不是故意把我丢在刘家的,是吗?”

栖情的话让项青的身体一滞,这个什么都憋在心里的丫头,终于肯跟他敞开心扉了吗?

项青低着头,清冷的声音柔和:“栖情,很多事并不一定要得到保证才能确定,很多事也不是得到保证就可以确定的。”

他低着头,栖情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因为他的话心头一窒,眼眶忽而湿了。

究竟是项青辜负她,还是她辜负了项青……

“相爷身上的伤还好吗?”

栖情终于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低头的项青又是一记嘲讽的笑意:“这下和你相配了,都是伤痕累累。”

和你相配了……

栖情一呆,不经意间将一根黑发扯了下来,项青嘶了一声,刘其的声音在外响起:“相爷,有黄安尚书送来的加急公文。”

得到允可后,一下人走进来递上公文,然后停在一边等回复,项青揉揉发心,打开那本折子。

栖情见他眉心越拢越紧,还没开口项青就将公文一把摔在地上,面上恼怒至极:“这些墙头草,本相在朝中时就逢迎拍马、誓死效忠,不过是听到一些风声,就以为本相在牢中身亡,纷纷倒向禹衡!”

第2卷 妃 信念

信念

项青走到一旁草草写下寥寥数字,一把扔给侍卫:“去回复黄安,让他清点那些官员的名单,告之他们,若想日后加官进爵的都给我守好本分,想背叛我项青的,让他们三思!”

“是!”侍卫领着折子又匆匆退了出去。

“朝中的局势很糟吗?”栖情开口问道。

项青睨她一眼,语气有些苦笑:“白头发就是这么来的。”

栖情哑然,他是在耍幽默吗?在这种时候?

再看一眼堆积如山的折子,项青失了去批阅的心,脚踩上被他摔在地上的折子,眼里有着果断坚忍:“刘其,马车让别人赶,你进来。”

刘其很快走了进来行礼,项青下达命令:“传下去,要我们的大军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进宫侍候皇帝退位!”

刘其脸上的震惊一闪而逝,随即领命忠诚地退了下去。

终于还是到这一天了。

栖情想起了禹衡,那个在边塞国扮演着穆王的禹衡,那个在敌军手上救下她的禹衡,那个在病重期间还会吃包子的禹衡……

“你在想什么?”项青垂眸凝视着她,栖情回过神摇摇头,然后往里挪了挪,空出身侧的一点位置。

项青领会地坐过来,以为她已经妥协,心头的怒气莫明地舒缓,斜睨着她:“以后也别同我闹了。”

“嗯?”栖情没想到项青突然说这个,怔怔地抬着头。

“别再想孩子的事,你好好养身体,待我成了大业,就网罗天下名医为你医治。”项青伸长手臂将她揽进怀中,动作很轻,避免碰到她背上的伤口。

栖情靠在他胸膛上,半晌才道:“我会好好想清楚。”

“有什么好想的,孩子的事我做主,一定要生下来。”

真是个霸道的人,前些天是他让她好好想清楚,现在又跟她说没什么好想的。

栖情没有回嘴,静静地听着从他胸腔传出的心跳,掷地有声。

“相爷。”

“嗯?”

项青拥着她,难得的亲密任谁都不愿去破坏,可偏偏怀里的她就是会大煞风景,细细软软的声音从她嘴中发出:“相爷,若大业成不了呢?”

“若是成不了?”项青冷笑一声。

“大业成不了,不止我项青尸骨无存、遗臭万年,连你,还有你肚中的孩子都活不了。”

“那相爷还心心念念想要孩子。”

项青低头凝视着她的发心,她什么都不懂,不懂也好,这个节骨眼上,他和她说再多,其实都是枉然。

项青的轻叹淹灭在喉咙:“我抱的是大业必成的信念。”

大业必成……

栖情没有去想若大业败后的事,反过来拥紧了项青。

栖情在项青怀里睡去,自和项青争吵后,她第一次睡得如此沉。

醒过来时发觉肚子饿了,不想靠别人,栖情辛苦地从榻上一个人走下来,掀开纱帘外面已是天黑,寥寥星子悬于天上,明月…看不见。

栖情望着眼前陌生的地方,周围没有一处房子,像是一块良田,种的菜被践踏如洗,几棵树上挂着灯笼,昏黄的光芒下常服打扮的人在四处走动,视线如鹰般观察着周围,在他们的包围下,项青同莫如风在谈论着什么事。

莫如风捧着一本书比手划脚地说,项青专注地听着,不时插话打断他,都没有发现,她的视线一刻未停地注目在他清冽的身上。

即使近看也不太会发觉,项青眉目间的确憔悴很多,好像又瘦了,侧影看起来,比莫如风都要来得单薄。

项青所经历过的、正在经历的,一直是她无法想象和体会的。

第2卷 妃 容不下

容不下

这一刻,栖情犹豫了,如果他真这么希望要这个孩子……

“栖情,你起啦!”灵儿响亮的嗓子隔几里外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栖情转过头,刘惜跟在灵儿后面,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夫人,你饿了吧,你晚饭都没吃,今天的晚饭很好吃。”

“是啊是啊,睡这么久早该饿了,我这就给你弄去。”栖情还没应,灵儿就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栖情转回头又凝向项青的方向,灯笼的光凝在他身上,将他镀上一层淡淡茸茸的光,他仍是专注地同莫如风商讨,未曾向这边转过眼,周围巡卫的人脸上透露出来的紧张,仿佛在昭示一场殊死搏斗的来临。

阴谋与战乱并存的时代,实在挤不下栖情太多的顾虑。

又换了一个地方安顿下来,项青开始早出晚归,常常她一觉醒来,他还伏在桌案对着折子思索着什么。

这一天,莫如风来给栖情把脉,告诉她:“相爷要开始行动了。”

次日清晨,刚把铺子开好、摊子摆好的大街上被一群兵袭卷而过。

一瞬间,京城的大街凌乱不堪,油伞、包子笼掉了一地,不见半个百姓的街道上只剩下毫不松懈的兵,五步一兵将京城各大要口全部驻守。

栖情在屋里拿着相命书,教刘惜一边认掌相一边识字,外面不停传来士兵踢踏踢踏跑过的整齐声音,偶尔还会传来打更的喊声,但却不是在正确的时间打更,更像在向谁禀报着什么讯息,一切显得有条不紊却令人觉得慌乱。

“夫人,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吵?”刘惜坐在书桌前,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问她。

“那些人在外面跑一天了,怎么都不累啊。”

栖情无从解释,外面又远远地传来打更的声音,一个时辰里打了四次更,刘惜又扯扯她的衣裳:“夫人这个字念什么?”

栖情心神不宁地转过身,把注意力转到刘惜身上,然后指着上面的字说道:“是潮字,你自己写写看。”

刘惜听话地拿着长长的毛笔,一笔一划写着,忽而又仰起小脑袋:“夫人,我爹从早上出去,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要是他晚上被娘骂,我就来找夫人,夫人替我爹说说话,好不好?”

栖情点点头:“好。”

不止刘其,项青和莫如风也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也听不到任何人禀报消息,栖情频频往门外看去,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一个全身武装的士兵一路跑进来,在门口就跪下:“参见夫人,这是相爷给您的信函,要奴才务必交到您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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