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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娶我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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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我们可是认识他十几年了呢!”夏侯芊扳扳手指头,“天哪!我认识大 哥十四年了耶!”
“真好,我才认识他没多久呢!”柳潆好生羡慕地说。看著夏侯芊,会让她想起小 妹柳青青,她们都有著一样开朗又多话的个性,一想起妹妹,柳潆黯然了。
“你有心事?”夏侯芃;比妹妹细心,她看出柳潆眼中盘旋的惆怅。
“我也有两个妹妹,一个和你一样十四岁,一个十五岁,可是她们现在被关在大牢 里,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柳潆眨眨微湿的眼眸。
“为什么她们会被关?她们做错事了吗?”夏侯芊直觉地问。
柳潆将家里如何遭受陷害、进而被查封,且家人如何入狱的事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什么?竟然有这么可恶的人!”夏侯芊气得双颊鼓胀,义愤填膺地道:“你放心 !大哥一定会替你修理那帮人的!”
“我知道。”柳潆安心地露出甜甜的笑容。
“啊!你的笑容好幸褔;喔!”夏侯芊瞅著柳潆,一脸赞叹的道。
夏侯芃;也点点头,随即想起自己的单恋,忍不住有些沮丧。
“你也有心事?”柳潆看向夏侯芃;,关怀地问。
“也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个人。”夏侯芃;无奈地笑了笑。
“三姊一定是想起她的心上人。”夏侯芊嚷著。
“你有心上人?”柳潆好奇地看向夏侯芃;,只见她苦笑著点点头。
“三姊最神秘了,都不跟我说她的心上人是谁。”夏侯芊咕哝著。
柳潆了然地笑了笑,“她一定是怕你这个大嗓门,守不了秘密,才不跟你说的。”
“是这样吗?”夏侯芊愣了愣,看向夏侯芃;。
“你说呢?”夏侯芃;不答反问,然后抛给柳潆一个“你真是了解我啊”的眼神。
“我才不会说出去!”夏侯芊觉得被侮辱,扬高语声抗议著。
“是,你是不会说出去,你只会想尽办法替我作媒。”夏侯芃;岂会不了解这个孩子 心性极重的妹妹。
“那也没什么不好啊!我这么可爱的小媒婆,还怕他不喜欢你吗?”
夏侯芊的话刺痛了夏侯芃;的心,她微微垂首,黯然不语。
“你就别问了,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柳潆体贴地轻握夏侯芃;的手。
夏侯芃;看了柳潆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仍保持沉默。
不一会儿,夏侯芊又旧事重提道:“对了,你还没说说你和大哥是怎么开始的呢! ”
柳潆娇羞地玩著发丝,嗫嚅道:“也没什么啦!”
“快说嘛!”夏侯芊催促著。
柳潆在拗不过两人的追问下,才将她如何以身相许的经过说出来,只见夏侯芃;和夏 侯芊皆瞪大了眼,津津有味的聆听著……※※※
一群人正乖乖地伏卧在地。
“你们说的,句句属实?”西傲脸上有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捕头大爷,我们不敢骗您啊!”又是一阵的磕头声。
“很好。你们拿钱办事,罪不致死,等到案件结束,只要你们愿意改过向善,我可 以考虑让你们免于牢狱之灾。”西傲爽快地说。
“多谢捕头大爷!”这次的磕头声里夹杂著感激的话语,此起彼落。
“御霄,你先押解他们前往衙门,我们去找当铺老板,再至衙门会合。”
夏侯喾不想夜长梦多,决定速速解决所有的事。
“好。”岳御霄才刚应声,西傲和夏侯喾同时变了脸色。
“来了不少高手。”西傲沉著地道。
“有问题。”夏侯喾也凝起眉。
下一刻,狭窄的院落倏地挤满一身劲装的黑衣人。这群黑衣人个个面无表情,一脸 肃杀的模样让人惊惧。
黑衣人对他们三人视而不见,冷厉的招式直冲向跪地发抖的那群人。
夏侯喾一惊,一个闪身挡在前面,拱手道:“敢问阁下是?”
黑衣人不发一语,直攻向夏侯喾,招招致命。
西傲心里有了谱,低喊一声:“是荒月堡的死士,大家小心!”话刚落,他飞快地 攻向死士。
转瞬间,三人与死士已缠斗在一起。跪地的那群人全缩蜷成一团,直发抖。他们只 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怎可能是眼前死士的对手,只能冀望夏侯喾三人打退这些死士, 否则,他们将成为“死尸”。
死士们皆是不要命的打法,夏侯喾本不愿伤人,但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使出全力 重击来人。
平日悠哉度日的岳御霄也凝神应付死士,敛起笑脸的他,也展露出不同往常的杀意 。
西傲轻松地击退死士,依他判断,这群死士并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看来,荒月堡 对这次“任务”太掉以轻心了,以为解决几个不入流的小瘪三不需要派出太多人马,谁 知会多了他们这三名不速之客。
不到半个时辰,死士们已阵亡大半。
夏侯喾擒住一名死士喉头,急问:“是谁聘雇你们的?”
死士瞪住夏侯喾,一咬牙,顿时毒发身亡。
不多时,死士们尽数倒地。夏侯喾无奈地叹口气,他并不想杀人,只要能问出是谁 指使他们的,他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可惜死士们一旦出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 只有死路一条。
“看来事不宜迟,尽快押解他们前往衙门。”西傲迅速下了决定。
三人直接护送这群人进了衙门,随即命县官传唤当铺老板。
柳家的冤狱得到平反,而王贵父子因为来不及逃逸而且罪证确凿被押入大牢。被收 买的县官在看到西傲的御赐宝剑时,吓得两脚一软,摘了乌纱帽,去除官职。
完成责任后,西傲以仍有要事在身不便停留,随即告辞。送走西傲后,夏侯喾和岳 御霄马上返家,告知柳潆这个好消息。
※※※
柳潆紧张地握紧双手,一颗心七上八下。
在听到爹无罪释放,家人也平安回家时,她又惊又喜地抱住夏侯喾放声大哭,哭得 太过,竟激动得气血上涌,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吓坏了夏侯喾。只见平日沉稳、处事态度严谨的夏侯喾,慌得原地打转 ,急逼问大夫柳潆究竟怎么了?夏侯一家人见夏侯喾如此失常,全都会心地笑了。
好不容易柳潆辗转苏醒,一睁眼,便急著想看看家人。夏侯喾二话不说,将她拦腰 一抱,带她上了马车,一路护送她回柳家。至于李伯,早已脱离险境,因暂时不宜移动 ,继续待在夏侯府里静养。
“你确定我爹、我娘、我妹妹他们都没事?”柳潆第一百次地询问,脸上的著急神 情让人看了心怜。
“你别急,没事的。”夏侯喾专注的眸光直锁住她,在她紧张时,替她拍拍背;在 她急著探头看看离家还有多远时,拂顺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所有的小动作,全是那么的 自然流露。
“到了,我家到了!”柳潆再也按捺不住,猛起身撞上车顶,疼得她蹲下身子。
“小心一点,别莽莽撞撞的伤了自己。”夏侯喾又好气又好笑地替她揉著头上的包 。
“我太高兴了嘛!”她热情地给了他一个好大的拥抱,“你对我的好,我愿意这辈 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她泪盈于睫,感激地仰望著他。
“谁要你做牛做马了?”他撇撇嘴,宠溺地看著她。
“不然你要我做什么?”她眨眨眼期盼地问。在这一刻,她好想听他说一些好听的 话。
“做……”夏侯喾深深地凝视著她,抚上她的颊,嗫嚅半天才道:“做你自己就好 。”
柳潆好生失望地叹了口气,噘起小嘴嗔道:“你真笨,不会说些动听的吗?”
“动听的?”他傻傻的重复她的话,脑子里不太明白何谓“动听的”?
“唉!算了算了。反正你就是这样,如果你真的说出太动听的话,我肯定不相信你 是我认识的夏侯喾了。”她心情很好,不想与他计较了。
夏侯喾笑了笑,“你家都到了,还不快去?”他提醒道。
“嗯。”她好开心地对他绽开笑颜,等著他抱她下马车。
一下马车,她往前小跑几步,发现他没跟上来,她一回身,却见他立于马车旁望著 她微笑,赶忙问:“你杵在那儿做什么?”
“看你进门,我就走了。”他沉稳的回答。
“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柳潆踱回他身边,拉起他的手道:“你是我们柳家的大 恩人,得进去让我们诚心道谢一番才行。”
“不用了。”他无法自然地面对他们家人重聚时喜极而泣的画面,更何况,他帮柳 家也是有私心的。
“你不愿意见我的家人?”她说著又扁著嘴,睨著他。
“不是的。”见她又误会了,他赶紧反驳。
“那就和我一起进去。”她拖著他又往前走了几步。
“这样不太好……”看著她牵住他的手,他深怕她的名节被毁,紧张地向四周看了 看。
“我们见不得人吗?”柳潆松开他的手,语调难过的说著。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我们名分未定,我怕别人的闲言闲语会伤害了 你……”
“说来就去,你只在意别人的眼光,却没想到我的心情。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希望 你能和我一起回家吗?”她的声音愈来愈低,若非夏侯喾耳力聪敏,根本听不见她的话 语。
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软了。“好吧!我们走。”他妥协了。
他这个人可以板起脸孔处理任何事,唯独遇上他这未来的小娘子就是没辙,马上弃 械投降。
柳潆见他同意,开心地吐吐舌,对付她的严肃相公,只要祭出“脆弱”的模样,他 马上就会无条件的投降,她说什么是什么,嘻!
才一进门,柳潆看见家人便红了眼眶。
“爹,娘──”她扑进娘亲怀里,好生心疼,“娘,你怎么瘦这么多?”
“潆潆,幸好你没事……”柳夫人轻拭眼角的泪珠,感激的目光直瞅著夏侯喾,却 令他坐立不安。
“湄湄和青青呢?她们还好吗?”柳潆记挂著两位妹妹。
“她们累坏了,现在在房里休息,去看看她们吧!”柳夫人其实也很累,只是得知 女儿要回来,硬是撑著等待,现在心头一宽,整个人更显得疲惫。
柳潆扶著娘亲,对夏侯喾道:“我陪娘进屋里去,你……”
“潆潆,爹有话同夏侯公子说,你先进去吧!”柳申笃欣慰地笑了笑,语气间已少 了纵横商场的霸气,多了几许温柔。
柳潆依依不舍的望了夏侯喾一眼,才转身离去。
夏侯喾依恋的目光追寻著柳潆,直到她走进转角,怅然若失地回神,这才发现柳申 笃不知已观察他多久。
“柳老爷。”夏侯喾恭谨地一揖。
“还这么见外?这次多亏有你,老夫铭感五内。”柳申笃汗颜地又道:“想当初, 我曾经为了生意上的事与你爹翻脸不认人,他竟不计前嫌让你帮我们一家子,老夫深感 惭愧哪!”
“柳老爷别这么说,商场上本就是尔虞我诈,如果柳老爷没有如此果决的经商手腕 ,又怎能为柳家打下如此基业?事情的利与弊,本就不能一概论之。要成大事之人,必 有非常手腕。”夏侯喾这番话句句中肯,虽是褒奖之话,却让人听来既诚恳又舒服。
柳申笃被他这么一说,既感叹又感动地道:“成大事的人有不同的做法。就拿你来 说吧!你以诚信手法经商,不也闯出一番大事业?相较于你的实在与妥当,老夫就显得 太过躁进且贪心了。”
夏侯喾被称赞得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柳老爷,小侄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柳申笃朗朗一笑。
“如果柳老爷不嫌弃,我……我希望……”也不是多难启齿的事,可是一谈到情感 的事,夏侯喾就变得支支吾吾的。
柳申笃愈看这女婿愈是满意,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有了真心,才能给予心爱的女 人幸褔;。曾经,他希望将女儿嫁入豪门或宫门,但经过这场牢狱之灾,他看清人世的无 常,对于妻女他有著太多的亏欠。他看得出夏侯喾是真心珍惜柳潆,姑且不论夏侯喾出 身豪门,就算他今日只是一介穷酸小子,他甚至愿意将产业全数奉上,只求对方善待柳 潆。
一生在商场上与人勾心斗角,柳申笃竟有些奢望老年时能与妻子过著平凡却快乐的 生活。这是他前半生最不屑的生涯,总以为男人就是要功成名就才不枉此生,可是现在 ,他想重新勾勒自己的后半生,希望还不会太迟。
瞧见夏侯喾的面容已浮现淡淡的红晕,柳申笃主动开口道:“夏侯公子,如果你不 嫌咱们柳家高攀,老夫想将小女潆潆许配给你。”
“柳老爷,我……我怎么会嫌弃呢?我……”一激动,夏侯喾又搭不上话,只能傻 呼呼地笑了。
“你这小子,瞧你在商场上冷静自持的模样,老夫著实想不到,你对儿女情事是如 此的……腼腆。”柳申笃调侃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柳老爷,我会好好对待潆潆的。”面对柳申笃的调侃,夏侯喾一点也不生气,还 好脾气地跟著赧笑。
“好!就冲著你这句话,老夫放心了。”柳申笃心情极佳。
这门亲事就这么说定了。
※※※
夏侯府里喜气洋洋。
全家包括夏侯老太爷、夏侯老爷、夏侯夫人,还有五个兄弟姊妹齐聚一堂,皆为夏 侯喾的婚事感到喜悦。
“老爷,柳家家丁求见。”一名仆人进来禀告。
“快请。”夏侯老爷笑得合不拢嘴。他生性耿直,却是个讲道义的好汉。
对于柳申笃过去的行为虽不谅解,可毕竟曾是朋友,能够尽释前嫌并结成亲家,他 仍是乐见其成的。
“夏侯老爷……”柳府家丁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下磕头,“老爷要我快来 禀告,楚王爷派人前来提亲,说是要迎娶大小姐,老爷想拒绝,楚王爷却执意下聘,现 在……现在……”
夏侯喾神情一凛,倏地起身。“王爷想纳潆潆为妾?”他又惊又怒。
“不是的,是小王爷。”家丁急切地道:“老爷人微言轻,面对王府的施压无法反 抗,所以派我紧急前来向夏侯老爷求救。”
“我们求亲在先,就算是王爷也不能强抢他人之妻啊!”做事光明磊落的夏侯老爷 ,面对这种变故简直是怒不可遏。“喾儿,你怎么说?”
“爹,潆潆是我的妻子。”夏侯喾一字一句铿锵地说。
“好耶!大哥真是太棒了!”夏侯芊用力拍手,却被姊姊夏侯芃;轻瞪一眼,立刻闭 上嘴。
“大哥,你打算怎么做?”老二夏侯严温文地问。
“王爷算什么?王爷就了不起吗?”沉不住气的老四夏侯碞;,已气呼呼的挽起衣袖 ,大有与人决一死战的豪气。
“不可轻举妄动。”夏侯喾制止大家的心浮气躁。“对方是王爷,再怎么说夏侯家 也不能与王府为敌。爹,我决定带著二弟及御霄,前往王府了解情况。”
“好,就依你说的去做。”夏侯老爷点点头,夏侯喾一向不需要他操心,这儿子个 性最像他,却比他来得沉稳多了。想当年他二十多岁时,可是嫉恶如仇的莽撞性子呢! 也因此,他更是以夏侯喾这个儿子为荣。
夏侯喾点点头,才正要离开,便被夏侯老太爷唤住:“喾儿。”
“爷爷?”
“如果王爷仍执意不悟,你也别多争辩,若真不得已时,我会请皇上出面,相信皇 上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为我们主持公道,你就小心应付,别得罪了王爷。”夏侯老太爷 殷殷叮嘱,他虽然相信孙子办事的能力,却也知道王爷有一定的骄气,这件事恐怕不是 那么容易解决的。
“是,爷爷,我知道了。”夏侯喾抿紧唇点了点头,大跨步地离去。
“为什么大哥不带我去?我也可以帮点忙。”夏侯碞;不服气地咕哝著。
“你?你去只会坏事!”夏侯芊一针见血,众人皆默默的点头。
“你藐视我?”夏侯碞;瞪著妹妹,没好气地说。
“芊芊说得对,你就乖乖待在家,等大哥带回好消息吧!”夏侯芃;柔声说道。
“大姊,连你也认为我去只会坏事?”夏侯碞;转向夏侯芃;,这个姊姊最是温柔,和 她说话总会让他浮动、急躁的心不自觉的缓和下来。
“不是说你会坏事,只是又不是去翻脸打架,大哥带那么多人马去王府做什么?不 是吗?”夏侯芃;的话让夏侯碞;不甘愿地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如果是打架,大哥肯定会带我去,二哥不会武,去打架也派不上用场 。”说到打架,夏侯碞;就得意多了。
夏侯老爷看著儿子,无奈地摇头叹气。
只希望这一切都能顺利解决才好……夏侯喾无惧地迎视著楚王爷的目光,等待著回 答。
“真伤脑筋,贤侄,我和你一样感到意外他会喜欢上柳家千金,可你也知道,临瓒 他风流成性,好不容易收了心想娶门媳妇,我这个做爹的,怎能不大力促成呢?”楚王 爷语态闲散,却摆明了不肯放手。
“王爷,小侄早已向柳家提亲,希望小王爷能另觅佳偶。”夏侯喾依然客气的说著 ,可神情却是严肃得很。
“这恐怕有点困难,昨日我向皇上提出指婚的要求,皇上已经点头同意了,如今要 收回圣命,实在……难也。”楚王爷话锋一转,“这样吧!不如贤侄就娶了小女可倩, 这样两桩亲事都能顺利举行,岂不美哉?”
夏侯喾脸色不变,紧握的拳却显露了他的愤怒,“王爷,小侄已认定柳姑娘为今生 结发妻,恐难接受这项提议,还望王爷成全我与柳姑娘。”
“贤侄,本王一直很欣赏你、器重你,希望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届时真的很难收 场。”楚王爷语带恫吓,表情阴沉地道。
“王爷,小侄有话想说。”始终保持沉默的夏侯严缓缓地开口。
楚王爷淡漠地瞥了夏侯严一眼,随意地点点头。
“王爷的本意是希望女儿能够得到幸褔;吧?但是王爷可曾想过,一个女人嫁了个不 爱自己的夫君,是幸还是不幸?若是硬生生拆散有情鸳鸯,是不是稍嫌不当?”夏侯严 虽是个读书人,一旦需要捍卫家人时,他也是有著不容小觑的魄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本王?”楚王爷拍桌厉喝。
“小侄不敢。”夏侯严微一拱手,“只是说出一些想法与王爷参详罢了,王爷应不 是欠缺度量的人吧?”说罢,微微一笑,将言词间的锋利用笑掩饰过去。
楚王爷锐利地扫视夏侯严一眼,惊觉他不曾放在眼里的温文儒生不可等闲视之。
第五章
他冷嗤一声道:“贤侄,这件事恐怕谁也做不得主,皇上已下召,临瓒将于五日后 迎娶柳家千金,届时,还望贤侄赏光。至于与小女可倩的婚事,你可以考虑考虑。”说 罢,也不唤人送客,起身迳自离席。
“少爷,他太过分了!”顾不得他是王爷,岳御霄直抒发己见。
“看来得请爷爷走一趟皇宫了。”夏侯喾沉吟。“你们先回府里告知爷爷,我去柳 家一趟。”他最牵挂的还是柳潆。
“知道了,快去吧!”夏侯严轻拍大哥的肩。
见夏侯喾身影消失,夏侯严才摇头道:“想不到大哥不动心则矣,一动心则一鸣惊 人。我从不知道他会对情感这么执著。”
“少爷只是太习惯隐藏情感罢了。咱们快回去禀告老太爷吧!”岳御霄说完,迳自 离去。
夏侯严环视王府华丽的大厅一眼,无奈地返家。
※※※
柳家。
“我不会嫁的!”柳潆坚决地陈诉。
“能不嫁的话,我会硬要你嫁入王府吗?”柳申笃叹了口气,才刚躲过牢狱之灾, 竟又飞来横祸。当初,他巴不得攀上豪门权贵,如今一边是豪门,一边是权贵,他有三 个女儿,随便各挑一个都还有剩,偏偏两边都想要柳潆,他光想就头痛。
“就算是王爷,也不能强抢民女,不是吗?”柳潆拧起眉,心烦意乱。
“依现下的情势,你非嫁不可。”柳申笃自知无力挽回颓势。
“我不会嫁的,我绝不嫁小王爷。”柳潆一字一句,笃定地强调。
“就算夏侯喾不畏权势执意娶你,你嫁给他就没事了吗?现在是皇上下令将你指配 给小王爷,你千万别做傻事啊!”柳申笃深知女儿的性子,柳潆平日是温柔婉约,但一 旦无可依靠,却比谁都坚强,也比谁都固执。
“只要夏侯喾愿意娶我,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跟随著他,管他什么皇上、王爷的。”
柳潆豁出去了。她自小便饱读诗书,看多了女子无权为自己争取幸褔;而含恨终生的 例子,她不愿被别人主宰,只有她才能为自己作主。
“夏侯公子!”柳申笃眼睛一亮,瞧见不知何时已立于门边的夏侯喾。
“你来了?”柳潆惊喜地迎向他,激动的她一时忘了裙摆,脚下一乱,整个身子便 往前扑去。
夏侯喾眼明手快地抱住她,不悦道:“你又这么不小心了!”口吻却丝毫严厉不起 来。
“你来多久了?”她赖在他怀里问。
“嗯……才刚来。”不擅说谎的夏侯喾支支吾吾的说。
“你说谎!”柳潆指著他微红的耳垂,“你的耳朵骗不了人的。你一定听到我刚说 的话了,对不对?”她可是很了解他的,想骗她,还早呢!
“我……听到了一点。”温柔的将她扶稳后,他很君子地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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