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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夫子的那些日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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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来得及把事情捋出什么头绪,就见到符暄面色凝重的走进院子里,他披着墨色大氅,愈发显得身形修长。
他进了屋,抖了雪花,将大氅脱下交给随行的侍女之后,就直入主题道:“皇兄今日下葬,你要去看么?”
苏骁骁摇头,“外头太冷了,我不想去。”
符暄似乎并不觉得意外,“也好,留在王府里头更安全些。”
苏骁骁问道:“外面很危险吗?”
“异动频频,是个人都知道肯定有事要发生,在哪儿都不能安心。”符暄顿了半刻,又道:“皇兄下完葬,恐怕就要有人提遗诏的事了,毕竟国不可无主。”
遗诏?
“他们要假制遗诏不成?”
符晔留给她的那道圣旨,才该是真正的遗诏。
符暄摇头道:“假制一道遗诏是多此一举,他们不会做的。毕竟皇兄没有留下继承人的讯息,又无子嗣,若让我父王继位,也是顺理成章。”
所以他们才只要杀了皇帝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苏骁骁拢了拢暖手炉,没有再作声。
“明日起,我大概不会再来。”
“你要去做什么?”苏骁骁有些不安。
符暄望了眼窗外的萧瑟之景,淡淡道:“出城去,否则还要亲眼见证我那乱臣贼子的父亲当上皇帝不成?”
苏骁骁叹了口气,“你出得了城?”
他本是为了质问世平王的狼子野心才回的京城,却被控制住了。虽然还能在京城里头自由来去,要出城却是万万不可的。
符暄道:“明日皇兄灵柩要出城下葬,机会难得。”
苏骁骁知道他心意已决,便也不说什么,只是想着,就算他出得城去又能如何?京城的守卫军和皇宫的禁卫兵尽数已被世平王收归麾下,连距离最近统领五万黑甲军的徐将军也早已经和世平王勾结在一起,宫里头还有皇太后里应外合,一切已经是不可逆转的定局。
而且后世将没有人知道世平王不过是图谋篡位弑君杀帝的乱臣贼子,甚至也许后世平定功过之时,还会当他是名垂千古一代明君。
符暄很快就离开了。
他虽然频繁来她这里,但是每次停留的时间却不久,既告诉旁人他重视于她,却也不会过分而招致反效果,分寸把握地太好,早已不像当时苏骁骁认识的那个符小侯爷一样毫无顾忌肆意妄为。
倘若符晔还活着,符暄必然会成为励精图治辅佐圣上的一代贤臣,然而理想总是比现实美好,所以符晔死了,符暄要走,而她被困在这方寸之地担惊受怕不得自由。
外面的空气冷得呵气成冰,苏骁骁看着符暄远去的背影内心底十分同情他,只是此时她还没有想过符暄的离开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逃掉的符小侯爷也许动摇不了大局,却足以让人脑羞成怒。
皇帝下葬,符暄却不出席,这无疑不是给此时众望所归的世平王一个响亮的巴掌。
而当天夜里,世平王在幕僚们的提醒下,终于想起了苏骁骁和冯忠,苏骁骁不算什么,可是冯忠却是伺候皇帝多年的内侍总管,若说忠心耿耿最能代表圣上,恐怕没有人比他更具说服力。
第二天一早,世平王的人就带走了冯忠。
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一大波禁卫兵闯了进来要带走冯忠的时候,苏骁骁还沉浸在太过太安逸的日子里头没回过神来。
“你们只是要做什么,小侯爷许你们这样随意闯入押走他的客人了么?”
这些禁卫兵都是直接从内宫里头出来的,什么仗势欺人的达官贵人没见过,苏骁骁把符暄拿出来说事,根本吓不到他们。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说着押着人就要走。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间在苏骁骁的脑子里冒了出来,“等一下!这位大哥,是宫中……生变了么?”
生变?生的什么变?世平王要是继了位就是顺理成章,何来生变一说。这位禁卫兵聪明,口风里头可没有露出半毫破绽来,只是面不改色地道:“太后娘娘和朝中大臣都在宫里头,能生什么变?”说完就走了。
但苏骁骁还是从他这话里头听出了别的东西,离皇帝驾崩都过去一个月了,朝中大臣为何会在宫里头?有什么事会需要朝堂众臣们在场?
国不可无君,正如符暄所料,该来的还是要来。
临走前冯忠深深望了苏骁骁一眼。
她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卷入这场皇城争斗中去,她还是胆怯的,而且,要怎么做呢?现在的她,可以做什么?
苏骁骁愁得脑壳都觉得疼,疼着疼着就突然想回屋子里把东西拿出来看看,也许看着看着她就能想出什么锦囊妙计然后蒙头作死地奔往那是非之地去,刚拐了个弯,就听到有人议论她。
“小侯爷院落里住的那位,似乎出去了?”
“听说是仆人被王爷从宫里派出来的禁卫军带走了。”
“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吃好喝都住了这么久了,我听说来的时候是被抓回来的?而且小侯爷对她……小侯爷不是那个么……”
“嘘,小心点说话,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今小侯爷难得对一个姑娘如此周到,王爷倒是没什么,王妃似乎很是高兴和上心,交代了下人好好伺候着。”
王妃?
是了,苏骁骁差点忘记了王府里头还有这么一个举足轻重的人。
不过她确实没有想到她这些日子过得如此安逸还有这么一层的关系在里头。
她打定了注意,转头就回屋里取了玉玺和圣旨出来。
见王妃比她想象得要容易得多。
这位世平王妃保养得宜气质不俗,也可依稀可瞧见年轻时候花容月貌的底子来,哪怕是摆到了这么个年岁,也算是个中年美人,只比她那位绝色美人的娘亲要稍稍显得成熟些。
苏骁骁不禁感慨,这古代贵族妇女都是怎么样的,个个都是美人胚子容颜不老。
她想着,便朝世平王妃行了个礼,她不懂这儿的规矩礼仪,只是约莫着行了个很粗糙的礼。
世平王妃倒没有端什么架子,看到她也很是亲切高兴,“我还想着过几日去瞧瞧你,倒不想你已经来了,苏姑娘这些日子在王府住的可还舒坦?”
苏骁骁瞧她神色如常,似乎对宫中之事和世平王的野心并不知晓,心里不禁生出几分疑窦来,要是装的还好说,若不是装的,这么大的事,难道她一点都不在意?苏骁骁把疑虑安安稳稳地放进了肚子里,低头不动声色地道:“民女惶恐,本该由民女亲自来向王妃娘娘请安的。”
世平王妃道:“你这孩子是个懂事的,怪不得暄儿如此待你。”
苏骁骁垂头不语,心里却在想,这世平王妃看起来如此淡定寻常,却有几分不对了,符晔虽然是皇帝,但毕竟也是这王妃的侄子辈,如今生了大变,她不在宫中,却好好地待在王府里头,还看不出来半点伤心难过或者是忧虑担心的模样,实在奇怪。
世平王妃见她沉默了,便问道:“你这次特地来找我,可是有事?”
在王府里待了一个多月都没想着来拜访女主人,偏偏选择这个时候来,苏骁骁知道瞒不过,一咬牙跪下了,“民女有事请王妃帮忙。”
世平王妃道:“何事要行如此大礼,但说无妨。”
这语气不冷不热的,让苏骁骁有些摸不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此事事关重大,请王妃娘娘先允了民女。”她不可能在什么把握都没有的情况下就把这么个底牌亮出来,如今符暄离了王府离了京城,她没任何依凭,只能处处小心斟酌,虽不见得有效,但也好过徒劳无功。
世平王妃脸上没了笑容,“你所要说的事,与何有关?”
苏骁骁答道:“与圣上驾崩之事有关。”
世平王妃皱了皱眉,“你与圣上是什么关系?”
“并无关系。”
苏骁骁不能把一切来龙去脉都说出去,否则就会牵扯到世平王图谋篡位之事,若是对自己丈夫不利,在这个以夫为天的古代社会,王妃娘娘想必也不能免俗,到时候就不要提什么帮忙了,不被灭口便是幸运了。
世平王妃沉吟了很久,久到苏骁骁身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她才道:“我就允了你,说吧,你要我如何帮你?”
苏骁骁顿时松了口气,但是心很快又提了起来,“请王妃娘娘带民女入宫,民女有要事必须告诉王爷。”
世平王妃慢条斯理道:“有什么事,不能由我转达呢?”
苏骁骁只好道:“民女还有东西要亲手交给王爷,若是不能交到王爷手里,恐怕今日朝堂之上,王爷所谋不会那么顺利。”
话至此处,世平王妃已经知道她今日拜访的目的了,她面色开始有些异样。她万万没想到,这么个小丫头,竟然知道这么多。
世平王所谋之事,她作为枕边人自然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她其实并不赞成这样的野心,也不知道王爷到底做了什么,她只知道,这件事若是不成,恐怕等着整个王府上下的,就是万劫不复了。
她心情凝重起来,立刻吩咐下人准备马车要入宫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快四千了!!!好多字自己都被打败了!!!
那啥,本来打算尽快完结的,不过紧赶慢赶着又到了期末考的时候,所以又要有空再更了,嗷呜~
说起来新文打算写灵异鬼怪的,不过最近好像广电又开始禁这个了?虽然说跟我们这类小透明没什么关系,但为了咱要支持党的精神文明建设不是!?哼哼~
所以我再来琢磨琢磨新文写什么好了,完全停不下来。
☆、赶鸭子上架(一)
“给你两个选择,现在消失,本王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若是不然,莫怪本王不为暄儿留情面。”
压低了声音的威胁在耳边响起。
苏骁骁瞪大了眼,却从世平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她胆怯起来,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想把刚才说的那些不自量力的话通通吃回肚子里。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方才又说什么来着?
“我有先皇的玉玺!还有传达圣上真正遗志的圣旨!”
文武百官面前,狼子野心的世平王面前,还有那浓妆艳抹的皇太后面前,她竟然敢说出这种话,她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她一个趁世平王妃不备偷偷溜进来的小姑娘,突然冲出来胡搅蛮缠,谁会听她的话?
果不其然,当即就有大臣提出质疑,“哪里来的野丫头在这里胡说八道?禁卫兵呢?还不把人带走?朝堂之上也是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可以在的么!”
世平王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
苏骁骁既无名,也无地位,当然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她环顾四周,未见到冯忠的身影,眼看着禁卫兵就要上来拿她,心里焦灼非常,立刻不管不顾扬声道:“我有证明!有证明!冯忠可以为我作证!玉玺与圣旨都是皇上生前亲手交予我的!”
有人小声嘀咕道:“冯忠?是皇上身边的内侍总管冯忠?”
“若真是他,那也许有几分可信?”有人开始动摇。
“可信不可信,请冯总管来对峙不就成了!”
最后说话的人所提出的建议,获得了众臣的一致赞同。
苏骁骁突然意识到,这些个大臣们虽然有不少已偏向了世平王,但仍然有些还秉着中立的态度,若在世平王和先王遗诏之间选择,他们不见得会真的拥护到时候就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世平王爷。
有个面容和善的中年人站出来道:“王爷,请人找冯总管来吧?”
世平王不动声色地越过中年人的肩膀朝苏骁骁望了一眼,就在苏骁骁以为他要把她怎么样的时候,他却收回了目光,双眉一拧,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口气道:“张大人所言也是本王所想,只是……如何是好,昨夜里头冯总管已追随先帝去了。“
苏骁骁整个人一震。
被称为张大人的中年人也是极为惊愕,“冯总管他……若是如此,还有谁能代表圣上?”
若是没有人能证明苏骁骁所言的真实性,就没有人能代表皇帝,那么世平王依然可以按照他计划的那样顺理成章地坐上皇位。
苏骁骁绝对没有想到,事情将会以这种结果收场。
有个文官道:“既然这样,我们何须再讨论下去,圣上早逝,又无其他兄弟可以继承皇位,王爷是众望所归。”
张大人立刻讥讽道:“蒋大人不过是一人之见,但是未免太偏颇了吧?”
蒋姓文官反驳道:“张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本官所言都是在场众人的心声,何有偏颇之理?”
张大人愤愤不语。
世平王出来当和事老,“两位大人不必争论,继位之事非同小可,本王虽然无心,但如今事态严峻必须要做个决断出来,本王不便,当由太后定夺,两位大人觉得可好?”
原先她不知道,如今她知道这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实际上也是跟世平王勾结的,那他这话说得就太假惺惺了。
苏骁骁忍不住在心里头嗤了一声。
当然她的这种心声没能传达到文武百官的身上去,在场的人都觉得世平王这个建议是最为合适的,连一直对世平王不那么服气的张大人也没有再提出异议。
这个时候端坐在大殿龙座旁侧的一身华贵不可直视的太后娘娘才温温和和地道:“众位大臣莫要急躁,此事慎重还需从长计议,不可鲁莽。吾儿病久不愈,哀家哀痛难当,若非一直有世平王帮扶社稷,哀家一个妇道人家恐怕根本无法振奋起来,后宫不得干政一向是皇家之训,只是如今,却由不得哀家安安分分地待在深宫里了,立储之事本该早日定下,只可惜吾儿人丁单薄,既无兄弟亦无子嗣,更没有立下任何遗诏。”
太后娘娘说了一堆,忽又停住了,众位大臣被她这么看似掏心掏肺的言论都给震慑住了,一时大殿上下都是一片安静。
苏骁骁注意到此刻太后娘娘的目光往世平王身上瞟了一眼,后者也微微昂头,定定地望着她,似乎是在认真聆听教诲,甚至还笑了一笑。
太后娘娘忽然撇过脸去,脸上有些发热,仿佛掩饰一般地咳了两声,才道:“可是哀家与诸位卿家都知道,国一日不可无主,如今吾儿虽然下葬,但国家仍然有不少事情亟待解决,国家大事事关民生,责任重大,必须有人来承担。哀家只是一介妇人,不知其他,只知礼教宗法,如今皇位该由谁继承,由谁来担起这个责任,就该按礼教宗法皇家祖训来,想必对这些,众位大臣比哀家更清楚了吧?”
按照赫靖国礼教宗法皇家祖训,以血脉传承长幼有序依辈而定,最有力的皇位继承人,就只有世平王了,倘若世平王死了,那么接下来就是世平王的儿子符小侯爷,那么皇帝一脉就正式移交到了世平王这一宗上。
太后话音一落,朝堂之下一片沸腾,纷纷都有了计较和打算,但似乎已然对皇位由世平王继承统统都有了定论。
而反观世平王,一派镇定自若,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这份镇定自若看在苏骁骁眼里头就是稳操胜券了,她急的不得了,但是却被皇宫的禁卫兵扭着胳膊压制住了动弹不得,声音喊出口,都没有人听得到。
就在她着急得快要上火的时候,突然有人大步朝她走了过来,一拽她的肩膀大声喊道:“那她呢,这位姑娘说她有玉玺和圣旨,若是真的呢?”
扯住她的人是刚才那位张大人。
他似乎是又跟哪位大臣起了口角,一脸怒气冲冲地就抓着苏骁骁来当证据,非要跟别人论出个是非对错来。
孰料旁人只是嗤笑了一声,“这女的来历不明说出的话哪里能信?张大人就算你再没什么道理也不能随便拉着个人就信她有什么遗诏玉玺吧?实在荒唐可笑。”
苏骁骁自认人微言轻,但是这么轻而易举地被鄙视,她还是有点不爽的,何况这话的直接针对者——张大人。
张大人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于是他又更加扯着苏骁骁不放了,“你你你说!你不是有东西么,拿出来,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苏骁骁忍不住用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着他,现在是赌气的时候么?这个张大人之前还跟别人一起瞧不上她否认她,如今却把她拽出来当筹码。
她其实有点退缩了,所谓枪打出头鸟,尤其此刻旁边还有世平王时不时扫过来的犀利眼风,作为如今一根扎在世平王眼中的刺,她还是比较怕他趁人不注意就把她给咔擦了的。
但是什么都不做的话……
她觉得等一切结束了,私下里世平王还是会把她给咔擦了的。
所以她现在就是一只待宰的鸭子,已经被赶上了架子,容不得她自己现在打退堂鼓了。
苏骁骁咽了口唾沫,小声地在张大人耳边说道:“我确实有,大人若信得过我,我便拿得出东西来。”
张大人愕然地望了她一眼,忽然不再像只斗鸡似的跟另一位大臣争论了,而是皱着眉问了一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骁骁当然不好说得清楚她到底是谁,只好敷衍着道:“东西就我怀里头,大人让人把我放开,我立刻拿出来,看到东西,大人必然会信我。”
张大人左右看了一眼擒住她的禁卫军,开始思考是否需要相信她,苏骁骁心里涌出一丝欣喜来,因为她看出了这位张大人态度的松动。
然而眼看着她就要说服张大人了,世平王却突然走过来截了个胡。
“张大人在这里做什么?”
张大人一愣,“这女子……”
世平王淡淡道:“这女子来历不明,却敢在大殿之上妄言,想必有些本事和胆识,张大人还是远离些她,不要被她花言巧语骗了着了道去。”
张大人立刻咳嗽了几声,捋了捋胡子道:“老臣只是在逼问这女子而已,嗯,这女子口风甚紧,实在狡猾,狡猾得很啊!”
苏骁骁真的忍不住鄙视他了。
方才那副大义凛然跟别的大臣对峙的嘴脸哪儿去了!
世平王明明认得苏骁骁,此刻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而且既然装了,就要装到底,他也完全顾不得这女子是自家儿子护着的人了,对禁卫兵道:“把她带下去,看好了,本王稍后要好好审问审问。”
苏骁骁挣扎未果,就这么被边拖边带走了。
她始终没有放弃,一边走,一边回头喊:“我当真有玉玺!是圣上亲手交给我的!你们不信我会后悔的!”
站在殿末的一名大臣听她的喊叫听得最清楚,忍不住道:“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
野丫头?
苏骁骁恨得牙痒痒。
“野丫头?那老夫的女儿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在这大殿之上说句话呢?”
苏骁骁一震,猛地扭过头去,只见她面前长长的台阶之上正有一位气度端雅的儒者缓缓而来,他身穿常衣未着官服,鸿声如钟,只这一句话,就让整个大殿之上都变得鸦雀无声。
他右侧一人,正眨着一双桃花眼朝自己挤眉弄眼,不是苏晏还能是谁?
而走在他左侧的那人,浑身上下翩翩风度却透着股衣冠禽兽伪君子的味道,只让苏骁骁又爱又恨,哪怕不愿承认,自打瞧见了他,她这一双眼就跟黏在了他身上似的拽都拽不下来,怎么就……这么好看呢!这么久没见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怎么瞧都怎么顺眼根本把持不住啊!
苏骁骁实在是被自己的没骨气呕的发慌。
作者有话要说:萧夫子皱眉:几月不见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以后还是果然还是要拴在裤腰带边才行。
苏骁骁:裤腰带……挨得那么近随便扯扯腰带就能解开衣服活色生香什么的真的是太羞涩了!(?﹃?)
木头头:请擦口水,谢谢,影响不好。
☆、赶鸭子上架(二)
苏骁骁知道现在不是发花痴的时候,她硬撑着把萧暮映在她眼中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她鸵鸟惯了,此刻惯常的做法绝不是在这大殿之上放肆,所以即使她怀揣着皇帝亲自交在她手上的玉玺和圣旨,她也不算特别有底气,只得唯唯诺诺,一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模样。
但苏越苏太傅这么一登场,让苏骁骁蓦然间从头到脚都有了底气。
连一旁极为扎眼的世平王阴沉的脸色,她都可以淡定地无视掉了。
苏越脸色不善地斥了几个大臣,大意就是他们不识好歹为虎作伥又负皇恩等等等等,斥责归斥责,但那几个臣子丝毫不敢反驳的模样,就把太后和世平王的面子里子都丢得干干净净了。
本来什么都尘埃落定了,却突然变了个局势。
世平王面色不善,冷冷地拧着眉。
苏越曾任两朝太傅,是本朝大儒,学生遍布朝野,太后也不好拂了他的脸面,便让两个小太监抬了两把椅子请他坐下,才慢条斯理地道:“太傅这些日子不是身体不适在养病中?怎得今日亲自来了。”
苏越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后坐下,萧暮和苏晏一左一右站他旁边。
“臣不过偶感风寒,若非有居心叵测之人将臣□□府中,臣一早便要来拜见太后娘娘,好让您知道,如今这朝野上下已被搅成了怎样的一锅浑水!”
太后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嘲讽之意,压着声音道:“太傅这是何意?有谁敢如斯大胆?”
“谁?”苏越拂袖一指,“便是这个乱臣贼子!”
他指的不偏不倚,刚好是世平王所在的位置。
苏骁骁没料到剧情发展地如此之快,当即有些愣,谁知道别人比她更愣。
苏越话一出口,苏骁骁就听到朝堂上有人猛地吸了一口气的声音。
太后娘娘久居深宫,却有巾帼之能,不慌不乱,脸色都未变地问道:“苏太傅不可妄言。”
苏越朝着太后拱了拱手,“臣并非妄言,事情真相只要请太后从吾儿手中拿到玉玺和圣旨,便一清二楚。”
太后娘娘的目光终于纡尊降贵地放在了此刻狼狈至极的苏骁骁身上,“禁卫兵放开她。”
苏骁骁一得解放,立刻小跑到了苏越的身边,小声地唤了一句爹爹。
虽然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亲爹,而且并不熟悉,但她也知道此刻小命得保,只能抱紧大腿不松手,审时度势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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