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英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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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规矩，是豺狼就要它灭亡！”
“流落辽东的老乡们，看得起我张淦的话，就跟着我比比，谁杀的敌人多！”
“我高家将门世家，我也决不辱没高家的名声！”
看到大家如此的充满斗志，我也有了十足的把握，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就是人心！
我向西望去，看着残阳如血，似乎预示接下来的战斗也将是残酷而艰巨。我心里默默的念着：“宝龙，要是你搞定了山里的事，能赶回来和我们一起杀敌吗？”
第五十九章　安平烽烟（下）
　　　　“报！”一个探马赶来。气喘吁吁的说：“高句丽大军近万人，正向忠义堡方向行军。”
“哼哼！”我冷笑一声，看来敌军只是纸老虎而已，我忠义堡士兵不过三千多人，居然调集了近万人来攻打我这一亩三分地，可见敌人是极度不自信的，可能上次乐浪的战斗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已经害怕了吧。
现在大家的士气正十足的高涨，不如趁这个机会，先给敌人迎头痛击，于是我叫来虎子和小彤，向他们交代任务。
“虎子！我们的骑兵有多少人！”我问他。同时拿眼睛一直看着他，不时的要给他鼓励。
“咱们的骑兵有八百人，别看人少，可都是十足的精锐，以一当十不为过！”虎子拍拍胸脯，自信的说。
“那好！我们就以骑兵为先锋，先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吧！”我对虎子说到。
虎子点头表示同意了，眼看敌人的军队越来越近，已经依稀能见到敌人军队的火把了。
八百名骑着骏马的骑兵，手拿弓箭和弯刀。高喊着杀敌的口号，如潮水一般冲向敌人的队伍，我手拿宝剑，冲在队伍的最前面。终于看清了敌人的面目，都是一些步兵，而且经过长时间的行军显得疲惫异常。
“杀！”我挥剑刺倒了敌军最前面的一个军官，敌军士兵大乱，居然争相逃命。再看虎子等人，有的拿箭射杀敌人，有的拿刀砍劈敌人，夜空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耳边尽是敌人的哀号之声。
又一个敌人的脑袋被我一剑削了下来。我得意的哈哈大笑！
“豹哥小心身后！”小彤一边引弓射杀了一名敌人，一边提醒我。
果然，我一转身，看到一名敌军士兵正拿着长矛向我刺来。
“小样儿！能让你得逞就奇怪了！”我一边大吼着，一边拿剑向他的矛头砍去。
只见一阵绚烂的火花溅起，那敌兵的矛头已经“乒”的一声断开，掉在地上，他鬼叫了一声，掉头就跑。
“别想跑！”我自言自语的说着，纵马冲上前去，一剑结果了那名妄图逃跑的敌兵。
在战场上不拼命就要被敌人杀死！我心里嘲笑着他，又赶忙去杀别的敌人。最后敌人逃跑的越来越多，而自己体力也有很大下降。看远处又有敌人的队伍赶来，我决定先撤兵。
果然不出我所料，敌人的救兵就是来救援被我们迎头痛击的敌军的。看着战场上敌人的几千具尸体，我心想目的已经达到了。回到堡里清点人数，竟然除了少数人受了点轻伤外，没有一人阵亡。我心里真赞叹这骑兵的威力，对付步兵，简直就与屠杀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不能太轻视敌人了，敌军的先头部队还没有配备弓箭手，所以缺乏抵抗骑兵的条件，现在敌人的后续部队已经赶来，下一步如何抗击敌人的进攻，是需要重点考虑的，敌人经过这一败，想必也有了提防之心。
“黄彪！你带人把山头给我守住了！”我突然想起堡边上那个山头作为了望点，只有少数弟兄驻守，现在派黄彪带五百人上去。居高临下的可以阻击敌人。只要控制住小山，堡里的情况敌人就摸不透，我们就能保证对敌人的情报优势。
敌人的大营被我们一览无余，貌似这次，他们通过大路开始明目张胆的运粮食了，不过根据我当年倒卖私铁的经历判断，所谓的大路，也只是些比崎岖山路条件好上一些的小路，很容易在旁边埋伏。于是我趁着夜色的掩护，带着张淦外加五百兄弟偷偷潜入山里，准备截击敌人的运粮队。
妈的！这次行动真是失败！我心里咒骂自己太轻率了，居然忘了敌人也不是弱智。上次乐浪之战，敌人就败在了粮道的安全上，这次在路上到处都有巡逻的敌兵，而且队伍出现的频率非常高，我们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豹哥！强攻吧！杀一队敌人咱们就撤！”张淦在一旁说道，边说边抽出自己的军官佩刀。
如果杀一批就走的话，速度够快的话还是可以的，可是一旦另外一队敌人再赶来，我们要脱身的话，就不那么容易了。
这让我伤透了脑筋，终于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袭击一支敌人的小分队，将敌人的衣服扒下来带走。
看到一队敌人，似乎警惕性不是很高。
“上！”我低声说道，同时配合一下手势，弟兄们上去，手起刀落，结果了那几个巡逻的敌兵。
“快，把衣服脱下来，把尸体带走。”我催促弟兄们快一些。
一切终于搞定了，那几个敌兵的尸体被我们抛弃在山坳之中，至于谁来收尸就看他们运气如何了，暴尸荒野可不能怪我，谁叫他们没事玩侵略呢？
我们一队人毫发无损的撤回了堡里，敌人也在几里外扎营，就那么对峙着。如果没有开始那一次迎头痛击，恐怕敌人已经开始攻堡了！现在缴获了这一些敌人的军装，不如就仿照当年我在草原欺骗李云的士兵那样，化装潜入。
我们再次借着夜色的掩护，在山路上化装成敌人的巡逻队，截杀了又一队运粮食的敌人，把他们再次的暴尸荒山。并把粮食里面搀杂上一些易燃的东西。运到了敌军的大营。
面对着四周都是说着高句栎语言的敌兵，我的心里确实也有些紧张，都能感觉到汗水已经顺着脊梁流下来。
一个敌兵还和我打招呼，着实吓了我一大跳，我笑着应付过去了。现在的我，心跳的速度可能已经无法计算了。一张嘴心就跳出来了。再看张淦等人，表情也是一样的紧张，我故做镇定，示意他们别把紧张表现在脸上。
终于，我趁敌兵都在搬运粮食的时候，找到了一个火堆。从里面抽出一个点燃的柴火，把它背在身后，向那粮车走去。粮车里其实已经装满了易燃的东西，只要这火一上，嘿嘿，整个粮仓就要玩完！我叫张淦带几个人跟在我身后，一是为我挡住柴火，二是帮我看着，柴火别烧到我的衣服。
走近粮仓，我们趁人不备，把柴火丢到我们那辆粮车上，一时间烈火熊熊，敌兵都开始忙于救火，无奈大风帮忙，火越烧越旺。
“哈哈！咱们撤！”我们趁乱偷偷的潜出了敌军的营地。返回忠义堡里。
我们撤回来后，可以说士气再一次获得了提升。他们兵营起火，肯定耗费了不少的精力。等他们因为缺粮自己乱了阵脚的时候，我们再杀出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两天后，敌军终于有所动作了，他们拿着云梯，向忠义堡冲锋了。可恶。他们居然没有退兵，反而开始强攻了。我估计可能敌人没了粮草，想利用人数优势迅速的抢占忠义堡，获得堡里的粮食。
敌人着急我们不着急，这本来是好事，可是疯狂的敌人一旦发起疯来，又占据了数量上的优势，情况反而变得紧张起来。
必须挫挫敌人的锐气，可是还没等我下命令让骑兵出击，敌人的弓箭就雨点般的打了过来，我赶忙躲在城墙下，看到身边的几个兄弟因为中箭倒下了。
“奶奶的！”我嘴里大骂着高句丽人，拿出弓箭来，开始还击。
这时候拿盾牌的弟兄们也上城楼上来助战，一边替我们挡住箭，让拉弓箭的弟兄们可以向敌人还击，一边救助受伤的兄弟下火线。
敌人的火力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因为对方人多，我渐渐有点体力不支了。身边的箭就剩一点了。眼看就要没有箭，我冲着后面的兄弟大喊：“还有箭吗？”
“豹哥！没有啦！怎么办？”那位兄弟焦急的说。
可恶！必须一箭定乾坤了，我突然发现敌军队伍里有一个身穿华丽衣着的人，根据上次乐浪战斗的判断，这人肯定是个敌人的高级指挥官。现在一个健康的我，在这样的情况下狙杀一个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敌军主将，太有把握了。
“送给你！”箭伴随着我说话的声音，飞了出去，射在那人的胸前。
再看，敌人的士兵顿时乱了阵脚。我决定豁出去了！趁这个机会杀出去，或许会有胜利的希望，敌人数量那么多，累也累死我们了。更何况黄彪那面也很吃紧。我这里杀出去可以为他解围。
“杀！”伴随着我的喊杀声，八百名骑兵再次出动了！像上次一样，敌军的步兵无法阻挡骑兵的攻势，虽然敌军的弓箭手做了轻微的抵抗，也有几个兄弟中箭落马，但是我们还是顺利的冲入敌军阵营中。大肆的砍杀着敌人那些无力反抗的攻箭手。
“哈哈！杀得好痛快啊！”虎子大笑着，一刀把一个敌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可是我这时候看到，敌人的后续部队已经冲过来了，大家杀了半天，体力肯定也下降的厉害！不如先撤回去再说。尽管我明白一鼓作气这个道理……
“豹哥！你听！马蹄声！”小彤不安的说。
我心想糟了，一旦敌人的骑兵也赶来增援，那我们的优势也发挥不出来了。
我回头一看，远处的地平线上尘土弥漫，喊杀声震天，是汉人！等再近一些时，发现那支军队的士兵们的铠甲都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金光，是李云的骑兵！想不到这么关键的时刻他居然赶来支援了！
“不撤了！咱们接着杀！”我回马喊到，虎子等人也随我冲了过去。
我们骑兵所到之处，敌人不是被马撞倒，就是被砍杀。堡里张淦和高昕带领步兵也冲了出来。山头上，黄彪也冲了下来。山上的弟兄们有如下山的猛虎，势如破竹的冲了下来，对敌人的仇恨，赋予了他们强大的力量，打的敌人屁滚尿流。
这时我看到那个衣着华丽的人被几个敌兵架着，要朝逃跑。
“抓活的！”我一声令下，几个骑兵兄弟就纵马上前，将那些人活捉。
喊杀声慢慢减弱了，战斗也结束了，敌人有近万人被歼灭。大约三千人被俘虏。其中大部分被李云部俘获。
李云骑马上前，抱拳说：“曹将军这次又立功了。”
我想起安平的惨状，觉得立功不适合我。突然间感觉很尴尬。
我想起答应小倩的事情来，于是抱拳对李云说：“李将军，可否把这些俘虏交由我处置？”
“那可以啊！反正他们迟早都是要死的！就交曹将军处置吧！不过这些敌军的尸体可不能动啊，弟兄们！把敌人尸体上的脑袋都给我砍下来！”李云说着，就招呼手下动手。
一时间，骨头被切断的声音响撤在战场上空，我还看到有几个没死的敌兵挣扎着被李云部下的士兵砍下了脑袋。
“豹哥！抓到那个敌人的首领，是个女的！”虎子在一旁小声说。
女的？我感到很惊讶，也好，把她关起来，当作人质要挟高句丽。于是便吩咐虎子照做了。
但是其他的战俘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们被我押送到安平城边上的大墓前，被我分批的砍杀，祭祀战死的安平县令以及被高句丽军屠杀的安平百姓。
一直杀到天边夕阳西下，总算最后一批战俘被砍杀完毕。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因为我的失误，为安平县的百姓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总算可以弥补一些心里的不安了。但愿活着的安平百姓能人心大快，死难的则九泉下有知，不要怪我。
对我们的侵略就是罪恶，敌人的罪恶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洗刷干净。我如此告诉自己，不要对被砍杀的战俘抱有什么同情，同情他们，意味着更多的百姓会遭到杀戮。
祭奠完毕，我要回去告诉小倩，让她也开心开心。同时，也该对大家的任务重新的分配分配了。
第六十章　多事之冬
　　　　虽然取得了安平一战的胜利，但是安平已经成为废城一座，里面的百姓死得死，逃得逃。逃出来的百姓我已经收容完毕了。真不知道我这个将军是怎么做的，居然会中了敌人的奸计，害得安平县惨遭敌人的屠戮。虽然杀了几千战俘用来祭奠死难者，可是还是难以填平我心里这个沟壑。
“豹哥！她还是不肯招供！”小彤走进我的房间，向我报告了那个高级战俘的情况。
“哦？嘴巴还挺硬的？哼哼……”我冷笑一声，接着对小彤说：“她不说不要紧，等过上几天，天寒地冻的时候再说！”我接着把她叫到身边，告诉了她具体该怎么办。
看着小彤疑惑的样子，我笑着打发她走：“别操心这事了，叫你的姐妹看好她，别要她死了就可以，去找虎子吧！你们两口子能在一起缠绵的时候不多……”
见小彤转身离去，我继续的陷入了沉思：幸亏如今朝廷已经基本完蛋，如果朝廷对这里的统治还是很稳固的话，恐怕我的人头早已经挪了地方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得意拿回一条命来。可是，一旦高句丽的入侵规模加大，凭我这将近三千号人，能是敌人的对手吗？
我走到城楼上，再次望向垦荒区，大家已经开始收割粮食了，今年的收成很不错，看来大家可以平稳的度过这个冬天了。一阵秋风吹过，我突然觉得好冷。这种冷，是发自骨头里的。心里还在想着身在石屋村的宝龙，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豹哥！你看谁回来了？”传来的是张淦的声音，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转过头一看，竟然是宝龙和小三二人回来了。看着宝龙，他好象瘦了不少，身上的衣服也破的够戗，手里的羽扇更是残破不堪，也难怪，开垦荒山没事拿个扇子，没事找事……现在天已经转凉了，怕这扇子他是用不上了。小三感觉个头又高了，身子板也壮了不少，我想，该是教他射箭的时候了。
小三的悟性很好，经过个把个月的练习，基本的要领都已经掌握了，我也深感欣慰。自己的努力也有所回报了。
每天二位夫人仍然能为我带来美妙的乐曲，每天依旧能享受到幸福的感觉。其实有这些已经足够了，但是我自己的使命感，却有如一副重担，压在我身上。在其位，谋其政。这是每个为官者应该尽到的责任！而我自然不能例外！
秋天过去了。
我独自靠在城墙上，欣赏着辽东冬季的景色，刚下过雪的大地白皑皑的一片，让我不禁回忆起童年的幸福时光。想到这片洁白的土地上随时有可能被鲜血浸染，心里又是一阵感伤，我自己都责怪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这残酷的战争，并没有让我变的更冷血，反而变得多愁善感了？
“这白雪下该藏着多少尸骨啊！”我自言自语的感叹着，一只伸过来的手吓了我一跳。
“夫君！穿上－吧！”是红莲，她拿着我的豹皮护腰站在我身后，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看来小倩是个称职的老师，这段日子以来，红莲的汉语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语言比从前流利了很多了。
我笑着看着这个被我霸王硬上弓的女人，接过豹皮护腰穿在身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悄悄的问她：“红莲，说实话，你想家么？”问她的同时，我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东北方向。
过了半天，依旧没有听到她的答复，传来的只是阵阵抽泣的声音。红莲这个时候已经泪流满面，我真该打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勾起她的回忆呢？她的故乡早就被战争毁灭了。
我一边安慰着她，劝她不要哭。一边替她擦眼泪。以防冷风吹痛她的脸。
“夫君就是我的－家！”她停止了哭泣，依偎在我怀里，淡淡的说。
我微笑着，搂她搂得更紧了。
“夫君！你－想家么？”红莲的问题让我猝不及防。
家？家在哪里？自从我穿越来到这里以来，我就和原来的“家”失去了一切的联系，师父的木屋算是我的家么？也许算是吧。可是他老人家现在已经长眠于黄土之下了。忠义堡……几乎算是我的家吧。
这时远方的垦荒区，依旧能传来居民的笑声，他们一定是在高兴这一年又有了好收成吧？他们背井离乡，在我这里找到了安身的地方，所以他们高兴，他们有了自己的新家，对于他们来说，安定的地方，就是家。
可是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安定的地方。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我没有办法逃避吧！
“夫君！你在想－什么？”红莲的疑问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抚摩着她的脸蛋，微笑着对她说：“我在想，咱们的家到底在哪里……”
红莲的眼神此刻深邃而迷离，她动了动红润的嘴唇，温柔的对我说：“夫君，家在哪里－不重要，有－夫君的地方，就是－家……”
有我的地方就是家……
“豹哥！朝廷的信使到了！”身后张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叫红莲先回屋休息。
看着张淦那愣头愣脑的样子我就一肚子的气，上次被敌人骗的事我还记忆犹心。
“淦，别有人自称信使就放他进来！万一是奸细怎么办？”我责备他道。
“谁是奸细？”声音从张淦身后传来。我一看，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从他那刚毅的表情看，似乎不像是奸细，再一想，上次那奸细也是一副正派人物的打扮，看来并非奸细都像文学作品一样那么猥琐。所以，我的警惕性更高了！
“我就说你是奸细！”我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说。
“哈哈！曹将军！不要一照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那男子大笑着说。
我真恨不得上去很揍这家伙一顿，分明是在揭我的疮疤！看来上面已经知道我中计，安平县惨遭屠城的事了？难道我将会遭到厄运不成？我的心情一下紧张起来。
那男子看着我，微笑着对我说：“现在传刺使大人令！曹豹听令！”
“末将在！”我本能的回答了他。
“任命曹豹为镇东将军，总领安平，东沓，北丰三城的防务，时刻提防高句丽的侵扰！曹豹随有失职，但念其大破高句丽军，将功补过，不再追究！”
信使宣读完命令后，微笑着对我说：“曹将军不必紧张，其实上次刺使大人是派信使前来的，不过中途遭到了高句丽人的截杀，所以，安平的事也不能全怪你。”
“那你……不是奸细了？”我仍旧对他有些怀疑。
“哈哈！我是刺使大人的主簿，这次刺使大人怕命令传达不下来，特意派我亲自传令！”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冤枉了好人，赶忙对张淦说：“快！快带主簿大人去上座休息！准备酒菜伺候！”
张淦得令离去。主簿则哈哈大笑的说：“将军不必客气，唉！说句心里话，刺使大人能给你的也就一个头衔了……”
“什么？只有一个头衔？”我惊诧的问，心里直嘀咕这个刺使太抠门。至少得给我点军械物资吧？
“没错，想我辽东闭塞，外界的消息传达不进来，这么说吧，中原现在已经是群雄并起，胡人乱我中原，百姓生灵涂炭！就连陛下……也没有了消息。刺使大人还要在北面监督对鲜卑人的防务，实在没有物资可以支援给将军了……”
算了！听完他的话我也不要求什么了。看来如今这刺使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我不想那么多，决定招待他好好吃顿饭，然后打发他回去。
酒宴上，张淦，虎子，高昕，黄彪，宝龙等一干人等均在座，我向主簿一一做了介绍。
“这位就是神机妙算的姜参军？幸会幸会！哦？这位就是出身将门的高三公子？幸会！这位是………………”
我心里大骂这主簿的嘴巴。真是不得罪人啊！
送走了信使，看了看那张“空头支票”委任状。我随手就把它扔到了一边。宝龙这时正好赶来，将它拣起来又交到我手上，说：“豹哥干吗把它给扔了？”
“空头支票！没意思！”我冷冷的答道。
“未必吧？至少咱们已经是这附近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了！”宝龙笑着，摇了摇他那没有几根毛的破扇子。
“这一个名义上的最高要了有什么用？反而给我凭添了许多的压力！”我没好气的对他说。
“自然会有用的，关键看你怎么用……”宝龙故做神秘。
“我能怎么用？”
“就用它这虚名！因为有了这层虚名！豹哥你就是这的土皇帝！谁也管不到你！”宝龙大声的说！
我赶忙捂住他的嘴。说：“别胡说！”
他挣脱了我，笑了，仍然大声的说：“土皇帝就更要保你这一方平安！不是吗？”
我突然明白了，原来老天再给我当英雄的机会！
于是我不再埋怨什么了，全心的储备粮食，训练军队，就冲这土皇帝的头衔。冲老百姓对我的依赖！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爷子和高晟突然来到了忠义堡。老爷子好象病的很严重的样子。连话都说不出了！我关切的前去询问病情。
“那个糊涂刺使，居然要北上征讨慕容鲜卑！父亲写信表示反对，他居然罢免了父亲的职务！”高晟悲愤的说着。看来连他也没有幸免，受到牵连了。
“混蛋刺使！”高昕在一旁咬牙切齿的骂道。
“二哥三哥！别骂了，照顾父亲重要……”小倩劝慰他俩道。
老爷子最终没能挺过这个冬天，不幸去世了。可惜，一个征战一生的将军，最终没能实现自己平定外患的理想，也没能马革裹尸的阵亡在战场上……我为他感到惋惜，也为失去了岳父感到悲伤……虽然他曾经是那么瞧不起我……
老爷子被安葬在安平高家庄园废墟旁边，这样，他可以一直守护那片祖祖辈辈拼命换来的土地了……
小倩由于失去父亲，日夜茶饭不思，人也日渐消瘦起来，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每天亲自送饭给她，她就是不理，她的那琴，若不是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