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揽红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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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只要你平安就好。”
王妃对府里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毫无所觉，但作为妇道人家，男人们的事情她也无法插手，她知道祈乐不想招惹这些是非的，但一想起王爷的愁容，他已经连续几天在书房里待着了，又忍不住的开口：
“祈乐，听说王爷正在找你和秦公子，你……”
看祈乐的脸色渐渐冷下去，王妃想要说的话被咽回肚里，无法言语。
“馨兰，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王爷，而是为了你，若是你要说这些话，恐怕我还是离开的好……”
祈乐的口气有些冷硬。
“可是我……”在祈乐的面前，她无法用王妃的特权与威严来压她，却也因她此刻的言语而感到难堪。
“你不必多言，我知晓你的难处……”
王妃的花容月貌上显露出的娇柔可怜样，让一向疼爱她的祈乐于心不忍，放松表情，松缓口气的说道。
“对不起，祈乐，我……”
祈乐的温柔对待让心存私心的王妃有些羞愧，她一直知道，祈乐是真心的对待她，可她还……
“罢了，我这次冒险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你，不要浪费时间了，我等会儿就得离开……”
“有何事如此紧急？”王妃未来得及道出心中的抱歉，却被她口中的郑重转移注意力。
“就是这个！”
祈乐从怀中拿出一个乳白色的玉瓶，脸色郑重：“你也知道，我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药房里研究一味药，本打算是为了天影需要时候做准备的，但现在用不上了，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在必要的时候你会用上的。”
“这是什么？”王妃接过了，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才好奇的问。
“这是吃了之后就会没有呼吸，形同死亡的药！”祈乐张开说出它的效果。
“啊……”王妃的手有些不稳，差点将玉瓶丢掉，惊诧不已的瞪着它，朱唇颤抖，不信的重复，“你说它是毒药？”
“差不多。不过你也不要惊慌，它并不会真的致人与死地……”本想直接言明，为了安全起见，祈乐还是凑到王妃的耳边轻声的道明缘由。
“噢……原来如此……”随着祈乐的解释，王妃的脸色才缓和了些，惊慌的情绪稍得疏解，但还是未想通，“那你将此物交与我是何故？我又不会用上这些东西？我何必……”
“你是用不上。”祈乐打断她的话，将她的手握紧，“可是馨兰，你能担保其他人用不上吗？”
“其他人？”王妃疑惑的看着祈乐，看出她话中的含义，不信的摇头：“不会有那么一天吧？即使王爷和皇上不和，可是还……”
“我也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祈乐并不想吓坏王妃，放松
眼神，笑道，“这也算是我日前无聊，试验出来的药物，你备着也没有关系吧，希望是我多想了，用不上不是更好吗？……”
“可是你说的根本就不可能啊……”王妃无法把祈乐的言语当成
笑谈，此刻惊慌的情绪还未恢复，不信的道。
祈乐笑笑，这个王妃，说起来还是年纪小啊，总有些天真的想法。她也不会告诉她，历史上的赵光义的确是个心狠手辣的皇帝，郡王和小王爷都未有好的结局，若真要说出来，恐怕也无人信她，连秦天影，她都未提及，免得招来祸端。
可是，有些话还是要说出口。她担心，日后，或许就没有这个机会了，深吸口气，祈乐忍不住握住王妃的手：
“馨兰，你知道，我没有弟弟妹妹，你是个知心的可人，我也拿你当妹妹疼，我很喜欢你……”
王妃绝艳的娇容上出现羞涩之意，忍不住回道：“祈乐，我也很喜欢你……”
暂顿了下，王妃并不是看不出祈乐要结束刚才的话题的想法，于是也顺着她的话题转换，柔柔的笑道：
“在你眼里，我不是丞相家里的大小姐，也不是王府里高高在上的王妃，我只是馨兰而已，虽然偶尔还是有些大小姐脾气，可你一点都不买账……”抱怨似的睨了祈乐一眼，可她无辜的表情让王妃也忍不住笑了。
“初时虽然对如此大胆的祈乐不太适应，但久了，才知道，在你面前，我不需要装任何的样子，只是我自己而已，那样的我，才是最自在的……祈乐，你以后就在我身边好不好，我认你当姐姐，你留在王府里好不好？若你说的事情真的发生，有你在这，你懂的那么多，一定也可以过关的……”
本是说笑，可说着说着，王妃禁不住心绪波动，还是忍不住提出心中所想。
撒娇似的语气，低柔的哀求，祈乐看着王妃此刻毫不掩饰的留恋，也知她的寂寞与心意，更知她担忧着未来，可是，她有自己的生活，她不会再为了谁去勉强自己了，所以，即使心有不舍，也无法如她之意了。
“馨兰，你也知道，我不喜欢束缚的日子，在王府，规矩太多了，恐怕我是适应不了的。不过不管我离开与否，我都会关心你。所以，我不希望你出事，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如果到了万般无奈之下，此药可助小王爷安然身退……你日后要注意时机啊……”
“可是我……”
王妃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秦天影进来了。
祈乐终于放开她的手，走向秦天影的身边，转身扬起洒脱的笑：
“今天在这太久了，馨兰，改天再来看你吧，我走了……”
话音还未落，人已经消失，独留王妃立在原处，久久未曾回神……
第四十六章　规划未来
　　　　夜色朦胧。
暗夜的京城，家家户户都已闭门安眠，街道上悄无人影。
无声无息的躲过王府里的护卫，离开王府一段距离之后，秦天影才将怀里的祈乐放开，细阅她此刻的表情，如此匆匆的离开，她定会抱怨的。
凝神注视了一会儿，他不禁轻笑出声，祈乐实在是太悠闲了，臻首低垂，目光定在一处，明明就在晃神中，真真枉费了他的一番担忧……
微凉的夜风吹的祈乐有些瑟缩，脚底传来的脚踏实地的感觉也终于将她的思绪唤回，祈乐轻拉了拉身上的衣衫，身后传来的气息让她想要转头……
“回来了？”未待她转身，秦天影戏谑的话语已从头顶传来，宽厚的大掌也搭上她的肩，手里是一件紫色披风。
“我又没有去哪里，我去哪里回来。”
瞪他一眼，只是偶尔心思动到他处，未注意他而已，何以一副酸酸的口气，祈乐接手他的动作，将肩上的披风拉紧，寒气顿减，低头细看了一眼，不禁疑问：
“这件披风很眼熟哦！”
“什么眼熟，本来就是你的。”
秦天影轻笑，提醒她道：
“你之前穿过的，不过这次离开未收拾到行李里，我看今日寒气微重，就趁你和她聊天的时，转到你原来的住所去碰碰运气，还好，那里尚未有人入住，我就顺便给你带出来了——”
“谢谢你！”
祈乐将脖子缩在披风里，一股暖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她微笑的看着秦天影又忙碌的披风的领口给紧了紧，阻止凉风的入侵，坦然的接受他的照顾，同时不忘真切的说出心中的感谢。
“对我你客气什么。”终于将祈乐裹的严严实实，这才拉起她的手，两人延着冷清的街道，往住处转回，顺便问道。
“和王妃谈的如何？”
他在外面等了许久，本打算让他们多谈一会儿，谁知道后来竟见王妃紧紧拉着祈乐，他担心祈乐会答应些不适宜的要求，才进去催促。
“还好，事情都交待清楚了，若无意外，日后应该能帮上忙，只是……”祈乐将与王妃交谈的情况告知，想起刚才匆匆离开时馨兰的眼神，“祈乐馨兰想让我留下来。”
“你未答应吧？！”他不意外王妃的自私，留祈乐在她身边，不仅有个医术高明的人在身旁照顾，还能牵制他，一石二鸟之计，何乐不为，相信祈乐也清楚，但仍担心她又会心软。
“没有。”祈乐摇头。
秦天影微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赞许的点头；“那就好。”
“馨兰的心思并不坏。”看秦天影一副提防王妃的表情，祈乐有些看不过去，替她说话道。
“我没有说她心思坏，只是有些人，为了自己或他人的利益，会不择手段――她也不例外。”他当然知道王妃作为皇家人，和宫中的那些人比起来，心思的确不坏，只是并不代表她没有自私的念头。
“她只是为小王爷考量太多而已，毕竟，她也是依附于小王爷而存在的，即使她知道小王爷正在做着要招来杀身之祸的事情，她也得义无反顾的去帮他……”祈乐的淡淡说出心中所想，馨兰毕竟心软，若真的完全自私，她毕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离开了。
“嗯。”秦天影静静的听着，他不在意那个王妃想什么，他只要确保祈乐的安全，若谁会威胁到祈乐的安危，他都不会放过，不会因为谁是情非得以而轻饶。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祈乐突然感慨，间隙夹杂着疑惑，侧首问道。
秦天影一愣，怎么说着说着能连到这儿来了，思索了会儿，才知她的心思：“你是在同情王妃？”
“不是。”祈乐摇头，她怎会是同情，若真说对她有一种情绪存在，那应该说成是羡慕吧，“为爱的人义无反顾的付出，是不是就是爱情的一种表现？”
“那是。”虽意外她的疑惑，但秦天影还是同意她的看法，赞同道。
祈乐静默了一会儿，将他的大掌紧紧的攥在手里，思绪转动，顿了顿，才又开口：
“那，有什么事情，我能为你做呢？”
小心翼翼的，试探的，这种少有的口气，让正陪她一起往前走的秦天影顿住脚步，侧首，她一副无以回报的表情，似乎难以承受他为她曾做的一切，不禁叹笑，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你已经为我做很多事情了，不需再为我特别做什么。”
“似乎都是你在为我付出，而我，只是接受而已，并未曾为了作过任何事情？这样，你甘心吗？”其实，祈乐很想问，和她这样的的人在一起，他会不会后悔，但她也确定，秦天影是那种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的人，所以，她未曾问出。
秦天影轻轻摇头，将她拉入怀里，搂着她的腰，踏实的感觉传来，他才继续往前走，接着她刚才的话题，才回答她的问题：
“谁说你未曾做什么事情？――你让我不寂寞，从此心圆满，这还不够吗？”
被他的少有的甜言蜜语打动，祈乐的脸淡淡泛红，可并轻易接受他的打发：
“你可为我做了很多事情，为我离家，为了放弃你大少爷的生活，陪我吃苦，陪我去招惹是非……”历数过往的生活，似乎他真的付出的太多，而她，只是接受而已。
祈乐也知道自己的脾性，本以为自己很冷淡。谁知，若别人对自己有一分好，她就不遗余力的回报，这没什么不好，但也招惹了很多的麻烦，抬首温柔的望向秦天影，“为了我，你费神不少，操了很多心吧？——”
“是有些麻烦。”秦天影也不否认，应道。感受在掌中的身躯一绷，他又笑道：“不过我甘之若贻。”
“可我什么事情也未曾为你做过，你说，你想要什么，我给你。”越想越觉得委屈了他，祈乐想弥补。
“你陪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这就行了。”她的来历，她不经意间的想法，早已让他察觉她的不同寻常，他不在意这些，只在意，她是否永远陪在他身边。
“我当然会在你身边，只要日后你别烦我才好？”内心即使依然不确定，未来究竟会怎样，谁也不能确定，但祈乐已懂得，把握住现在就好。
“烦你？平日里是谁经常烦谁最多？”她总能找到事情做，自己太缠她，她还会厌烦，此刻倒在此处说起是非来。
“咱们这次离开是要回扬州去。”
这可不是算旧账的时刻，祈乐提起日前的打算，珑与江枫要完婚了，作为江枫最为重视的朋友，秦天影一定要赶回去，更何况他们也有两年多未回去了，秦天影的母亲对其也甚是想念，趁此机会回扬州看看。
“对，回扬州见我母亲，难道你不想去见公婆？”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赶快把她娶进门，否则难保哪一天她又胡思乱想。
“你母亲倒还好，其他人就……比起来，我倒更愿意去见玲珑。”他家里的那群人，的确没什么好印象，祈乐实话实说。
“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能离开就好。”
已到住处，秦天影收起话题，天色已晚，祈乐都已经打起哈欠来了，他计划着，或许明日，就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第四十七章　欲留还走
　　　　皇帝要出征，考虑到那些王爷们的都未曾亲历过战争，要锻炼出皇家人的胆量与魄力，决定要让齐王与武功郡王一同随皇帝出征出战杀场。
朝堂上，此圣旨一颁布，群臣的愣神也只在眨眼间，随后就是“皇上英明”不断在大殿里回荡，而齐王与武功郡王的脸色则是乍青乍白，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祈乐并未见过此番情形，能如此明了，自然是一旁的“转播站”的功劳，此刻，“转播站”唾沫横飞的叙述完毕，端起茶杯补充流失的水分，一边还不忘向祈乐邀功：
“别人现在还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呢，我可是偷偷告知你们这个消息的，这下可好了，小王爷应该放心了吧？！你们也不需操心了……我够意思吧？”
“李善固，你这个猪头。这种事情我操什么心，你是不是太无聊了。”祈乐瞪他许久，他竟然还敢还无所觉得邀功，气得她是直接骂出口，不是她暴力，实在是心情气闷，谁喜欢已经出城了还被拉回来的。
“喂，祈乐，你发什么神经啊，我只不过出城几个月，回来之后就不见你们了，亏我还一直担忧你们出了什么事情，我知道你对小王爷看重秦兄有意见，但男子汉大丈夫，当有一番作为嘛——谁知你们竟然不辞而别，小王爷对你们的离开是震怒不已呢？我还没问你们什么缘故呢，你倒骂起我来了……”
若不是今日巧合在城门口碰到，怕是他们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人了，李善固想到此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如此对待王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骂你还是小事呢，我都想动手打人了，怎么，你有意见？”祈乐也是心浮气躁，看李善固竟然还帮着王爷说话，自然更是和他唱起反调来。
“你把小王爷当主子看，万事以他为主，我们谅解，反正你们是主仆情深嘛——”
祈乐的情绪有些激动，秦天影也发觉了，拉了拉她的衣袖，提醒她不必如此，李善固也是为了他们好，多少要给他留些面子。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祈乐更来气，尤其李善固还一付我为王爷着想天经地义，你们离开就是有错的表情，祈乐的气不打一处来，她是不是太善待别人了，茶杯直接扔到桌子上，茶杯破碎的声音打断李善固想要出口的争辩，祈乐将心中所想扔出来：
“你为王爷赴汤蹈火，是你的事儿，干我们屁事儿，在你眼里，我们这些半路认识的朋友算什么，自然是能利用就利用，我们还得乐意之至的去感激，去为你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儿卖命？怎么？我们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就得把命交到你们手上，你跟着皇室的人久了，身份也高贵起来了不是，认为每个人都得为你卖命不是？”
“你胡说什么？我李善固何曾有过如此卑鄙的想法，在你祈乐眼里，我就是那样卑鄙无耻的人吗？”李善固气炸了，他只是略微抱怨一下他们的不辞而别，竟然得到如此让人气闷得答复。
“秦兄也是如此认为吗？真的认为我是利用你们，不曾真心对待过你们吗？”再怎么出色的女子，到底还是个视界狭隘的女人，李善固收起曾经对祈乐的欣赏，不带希望的问着秦天影，若他也是如此想法，他这对朋友，算是白白相识了一场。
“乐乐，话说的有些过了。”秦天影自然看出李善固的心思，也懂得祈乐怕是内心对他被利用早有怨言，此刻才借此爆发而已，他都理解，所以也不火上浇油，淡淡开口，先稳住祈乐的情绪。
“哼！”即使知道说得有些过，祈乐也不道歉，若不在此处遇见他，他们此刻早就离京城远远的了。
“李兄，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你不在京城所以并不知悉，这些事儿让祈乐颇为生气，才一时气恼说了这些不适宜的话，李兄你大人有大量，还是不要见怪的好。”看李善固因祈乐的一声哼又差点爆掉，秦天影赶忙打圆场。
“是吗？到底是何事让我受如此的待遇？”李善固的气舒缓了些，毕竟，他是看中他们这对真性情的朋友，并不想因误会而分道扬镳。
“装聋做傻，你难道不知道王爷现在在做要掉脑袋的事情，若不是那样，他何必为了不把你拖下水，而将你远远的调到兴元府去。”祈乐才不信他会不知这些底细，冷言冷语道。
“是郡王要做那些事儿，王爷才不会参与到其中。”李善固自是知道王爷的难处，自然要为他说话，“我去兴元府也是帮王爷处理府尹的政事，与你们帮王爷的忙，有何区别，更何况，如此秦兄若能谋个官职，你日后不是也能享受荣华富贵吗？”
“谁稀罕这等荣华，你若要，你拿去，谢谢啦，别拉我们落水，我才感激不尽呢。你也知道郡王的念头无望，还拿这等儿戏的话来敷衍我们，你赶快去你那王爷身边吧，去享受你那荣华富贵吧。”
“你，你这女人——”谁曾见识过一向洒脱温柔的祈乐，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李善固是气白了脸，却做不出甩门出去的行径，深呼一口气，才又开口道：
“秦兄，祈乐，这次碰见你们，并不是为了过去的事情吵架，我也不知王爷做过何事，让你们如此生气，那些也都是过去的事了，都不提了——”
看他低头，祈乐的脸色也缓下来，她的确是有些激动，她是真心的待这些朋友，所以，对他们的利用才深恶痛绝，还未来得及开口缓下气氛，李善固又开口道：
“刚刚我告知你们的消息，是朝廷上刚传出来的，祈乐说得对，郡王即使有什么念想，恐怕也是无望，郡王是万念俱灰，王爷是无可奈何，但至少也松了口气，他虽对你们的不辞而别生气，但并为怪罪你们，私下里，他甚至说，你们这样离开，是最好的方式了，祈乐骂我的也对，是我有私心，所以才不死心的想找到你们，我知道王爷不想让我踏进去，但我想让王爷身边留几个真心对他人，至少好些——”
秦天影和祈乐互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出一丝对他的理解，但两人都未说话，这个家伙，真该教训一番。
“王爷找秦兄做事，其实也是我提议的。”李善固抹了把脸，将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即使如此，可能失去这两个朋友，“即使我也曾想过，如此拉你们进来，会不会给你们带来危险，但我还是安慰自己，若是秦兄能靠此建功立业，也是不错的出路——”
“好啦；不用再说了。”祈乐打断他的忏悔，知道还去做，那算什么忏悔呢。
祈乐不冷不热的口气，让李善固苦笑，他就知道，说出来之后，必然会遭到他们的唾弃的，无奈的站起身，注视着他们：
“我知道你们离开，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吧，至于王爷，这次，我会陪着他的，不管日后还有如何的变故，我都会在他身边保护他的。
”
看着他垂头丧气的往门边走，脸色灰白，似乎因为他们的不原谅而备受打击，秦天影忍不住开口：
“你就别逗他了。”
李善固听闻此言，脚步顿住，困惑的看向他们，秦天影无奈的摊手，注视着祈乐，祈乐看李善固难得露出如此傻呆的表情，虽还想吓了一会儿，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摆手道：
“还不坐下，怎么？真的想和我们分道扬镳啊；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不重重的罚你道歉能行吗？”
“你们，你们——你们原谅我了啦？”李善固不信的问，忽悲忽喜的情绪转换太快，让他忍不住确认，怕自己会错了意。
“哼——”
这次的哼声带着放松与谅解，跟上次可不一样，李善固自然分辨的出来，终于愁容散去。
“坐下来吧，李兄。”秦天影开口，给祈乐换了个茶杯，倒上茶水，又递给李善固一杯。
三人才开始好好的谈起这段时间的遭遇。
过了好一会儿，聊了一个段落。李善固喝着茶，顿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问出心中所想：
“你们，你们是否还是要离开？若是王爷的缘故，我可以——”
“不了，李兄，我们离开也不是全是因为王爷，主要是家中父母挂念，同时好友成亲，才打算借此机会回去的。”不等祈乐开口，秦天影直接开口拒绝他的好意。
“噢——”抱着的希望破灭，李善固也不好说什么，至少他们没有怪罪他。
“得了，别愁眉苦脸的。”祈乐终于开口，不再为难他了，“你也说了，这次郡王被皇帝拉去征战，自然做不了什么事情了，王爷也不需放一些人在身边招人耳目了——”
“说是如此，只怕皇帝此次的作为也是觉察出异端来了，我担心日后会——”李善固提出自己的担忧。
“我日前离开前见了王妃一面，也留了些东西给她，日后真有什么事情，或许能帮上一二，就看王爷是如何想的，所以你无须多虑，安心在王爷身边吧，若到时真有差池，你也好一起全身而退。”为了让他放心，祈乐解释道。
“你们——”
看着眼前微笑的两位，李善固也知他们离开的决心不容改变，随即也不再多话，面容一整，感激的言道：
“看来你们是决议离开了，也罢，在京城的确不安全，你们离开也好，我会在王爷身边保护他，你们要多加保重。”
站起身来告别，突然想起早时在城门口遇见他们，顺便一问：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