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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宋教书先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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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出师卷
第一章 穿越去了
    前言:老师是辛勤的园丁,是人类的灵魂工程师,从古至今,别称繁多,有师、师傅、师父、师长、外傅、师资、西席、西宾、讲席、经师、博士、先生、教授、讲师、助教、教谕、教习、训导、山长、院长、师保、教师、慈母、春蚕、蜡烛、人梯等。
从幼稚园到大学,或多或少都有让自己喜欢或感动的老师,就让我们衷心感谢我们最喜欢的老师,感谢他们培育教导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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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县城,空荡沉闷的大街上,一个模样平凡的年轻男子从一条窄巷蹿出,突地裤袋一颤,一首周杰伦的《回到过去》悠扬响起。他摁下按钮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另一头便传来不满的声音:“喂,何启,你来了没呀,我等你好久了!”
何启笑道:“安啦,丽丽,我这不是有事吗,就来了!”
“那你快点,我已经在北街的大利家商场门口了,每次都这么慢吞吞的!”丽丽娇声落下,挂了电话。
“这能怪我吗?”何启皱了皱眉头,“明明说好两点的,却突然改成一点钟,害得我精神萎靡,可恶的是我还不能这么说,当男人真是可悲!”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深感委屈。
七月的天,骄阳横空,到处一片闷热,现在又是下午,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几只恶狗吐着舌头,伏在一棵病恹恹的女贞树下。何启大步踏去,心中却是凉爽无比。
四下无车,何启信步穿街而过。这里是小城,没有交通灯,没有斑马线。为此,何启成日对朋友发牢骚,好歹算是一个县城,连交通灯都没有,怪不得城里的有钱人也只能开QQ兜风。
突然,左侧不远处传来一个妇女焦急的叫喊声:“抢劫,抢劫……有人打劫呀……”
抢匪很会挑时候,这会儿压根没人前来挡路。何启闻声吃了一惊,站在街心转头一瞧,好家伙,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抢劫,活得不耐烦了!那遭抢妇女神色慌张,不停尾追。
“可是,我有必要在这当子上去帮她吗?”眼见抢匪越来越近,何启犯难了,“但是,怎么说……好歹我有房子(租来的单间公寓),有车子(一辆凤凰牌自行车),有票子(全身上下十几块钱),有妹子,这样一个新时代四有青年,应当发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作风吧?”
正要冲去,拐角处猛地冲出一辆桑塔纳,司机刹车不及,直往何启身上撞去。
事发突然,何启眼睛不及瞪大,只听嘭的一声,便如同掉了线的风筝飞到人行道上,只在抢匪前方十米处。司机见状吓地心肝都没了,慌忙开足马力逃之夭夭。
何启沉重的身躯轰然落地,看着远去的桑塔纳,有气无力地张着嘴:“我干你娘!”脑中却是这般想着:“我操,这该死的政府,该死的交通灯!”
的确,如果能有交通灯,这场交通事故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抢匪和那名遭抢的妇女都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看着何启。突然,抢匪和妇女同时向他跑来,抢匪在前,妇女在后,商店里头也冲出了许多人。
见得抢匪逼近,何启模糊的脑袋约莫记得自己是四有青年,待抢匪靠近,爆发出吃奶的力气,一把揪住抢匪裤脚:“你……他妈的……给我……站住,你,你……跑不掉的……”
“嗯?”抢匪愕然,忙俯下身,“你误会了,我刚才是在拍电影……你支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拍,拍电影?”何启只觉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口血水,望了赶来的妇人一眼,只见她面色苍白,回头叫道:“导演,导演,这儿有个人出了车祸,快来呀!”
何启彻底昏厥,吐了口鲜血,含糊不清道:“搞,搞什么,我为了救你,被车撞了,到头来,竟告诉我是拍电影,这破县城也会有人拍电影?我,我,我掐——”突然胸口跌宕起伏,一波又一波闷气冲撞着他。他承受不住,大喊一声,眼皮翻白,伸起的双手不由垂了下去,眼前影像如流水般飞逝,化作点点白光。
伏在女贞树下的恶狗嗅到血腥,汪汪叫着向这边冲刺。
人们无暇多虑,震惊之余脚底早已流星一样奔去,协力驱逐了疯狗。然而,那年轻人气息已绝,人们急忙拨打“120”急救中心,叫来救护车。
“是他,是他,何启,他是何启!”有位本县群众惊叫起来。
“啊——”众人细细一认,万分震惊,真的是他,荣获本县“正义好男儿”的正义之星何启。叹息声中,有人报警去了,忙乱之下,谁也没听到何启的裤袋传来《回到过去》的手机铃声……
一棵高大的槐树下,何启倚在树底,侧旁一个荷花池,景色秀美。
悠悠转醒,只觉眼皮沉重,头昏脑胀,下意识摸了摸头,极目一睁,只见周旁花团锦簇,芳草萋萋,好是吃惊。
“我们县医院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何启忖道,哎哟一声,头皮发麻,晃了晃脑袋,站起了身子,遥闻不远处传来狗吠。
何启这才重新打量一下周围,花花草草除外,池边坐落一段长廊,沿廊走十步,古典厢房错落而置。眼前光景,何启只觉好生熟悉,不及郁闷细思,狗吠蓦然逼近,伴着一声灵嗓:“叮当,上去赶他走!”
第二章 回到了宋朝
    眼见恶狗扑来,何启吸了口凉气,站在原地,浑然摸不着头脑。
“何启,你这百无一用的书生,本小姐不希罕,绝对不会跟你读书的!”恶狗之后跟着两个俏丽女子,一前一后,前者牵着狗,说话的正是她。令何启大感错愕的是,她们竟然是古装打扮。
“难道又是在拍电影?”何启脑中即刻闪过,笑道:“哎,这里是你们的摄影棚吗,我觉得我好像来过一样……快把狗拉住,别让它过来呀,被我打伤可别叫我赔!”
“大言不惭,叮当,给他点颜色!”前面那女子狠道。
后者脸有犹豫,忙拉住前者:“小姐,这样不好吧?”
前者抖了抖狗链,怒道:“宝儿,他实在是太气人了,真才实学也便罢了,他哪会什么教书,哼!”
何启脑子登时混乱,晃了晃脑袋,满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
“哼,呆头呆脑的,更没资格做我老师。”前者右手一松,恶狗瞬间扑来,铿声落下,一道寒光飞窜,赵启明目一张,“妈呀”一声,美女竟挥舞着一柄锋利宝剑和恶狗同时向自己扑来。
“喂,有话好商量,别动手动脚的!”何启如遭电击,瞬间跳起,愈感莫名其妙。
美女冷哼一声,道:“果然是个怕死的东西,你快滚出我家,不然你便等着受死吧!”
说罢,剑锋曲直,何启寒毛颤栗,狗已扑到,何启闪身躲开,踉踉跄跄狼狈退了几步:“喂,你……”猛然从头脑记忆中汲取到,自己应该叫这位美女做玲妹,“玲妹,别以为你是美女我就不敢还手!”
“谁是你玲妹!”美女怒目飞扬,秀足一蹬,轻身飞来。何启心中恼怒,暗骂了一句,掉头要躲。却才转身,瞳孔蓦地里扩散,原来前方是个泼墨一般的荷塘,而他,打小便是只旱鸭子。
由于惯性,扑通一声,赵启落水了。
“救命,救命呀,我不会游泳,救命——”何启飞进荷塘一米远处,他拼命划水,非但未靠岸,反倒愈游愈远。
那女子和宝儿瞧出赵启不会游泳的端倪,不由吓得脸色惨白,哐当一声,丢了宝剑,尖叫着呼救喊人。
天空一片湛蓝,雪白的云朵,婉转的鸟鸣,一切似是如此空洞。何启两臂划水不停,水中沉浮,终于渐渐沉下,耳傍传来人们焦急的呼喊……
一天中的第二次昏迷,何启睁开双眼,只见一个满脸褶皱的老者伸手要来翻开自己的眼皮,慌得缩回身子,但觉底下温软舒适,竟卧在一张床上。
“你是谁?”他吓了一跳。
“呵呵,小兄弟莫要着慌,我是刘大人唤来的郎中,来替你看病的。”老者温言安抚,瞧了何启眼皮,又把了把脉。
郎中背后站着一名身着长袍的中年男子,生得面庞宽阔,浓眉大眼,神情煞是严谨;他身后却是站着一个韶龄美少女,正是害何启溺水的那名女子,只见她肤如羊脂,眉青目秀,乌黑发上插一金钗,低垂着头若有所思;门口几个小厮恭敬候着。何启眼珠子骨碌转了几下,极是诧异。
好在脑中全是这副身子原主人的记忆,他拼命整理下思绪,顿然大吃一惊:“我记得我被车子撞死,醒来就出现在这个地方,难道我也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穿越到古代了?”越想越是吃惊。
根据脑中记忆,这尊躯体前主人名也叫何启,十九岁,中了秀才,但胸中却没有多少墨水,仅仅识得些字儿,吟得几首朗朗上口的诗词。
见得眼前光景,何启心下狂喜,想道:“现在是宋朝,我真的被送回宋朝了?死后重生,我的命也太好了吧!”
中年男子名叫刘达,在朝为官,何启要叫他“叔叔”;那少女闺名刘玲,是刘达独女。此女自小爱耍枪棒,但凡跟书搭边儿的物事尽是厌恶,在重文轻武的宋朝能有此等气魄,也算是巾帼不让须眉了。正是如此,她大字不识一个,刘达认为她一个女儿家,舞刀动枪不成体统,找来了何启教她认些字,以免往后吃亏。
刘达曾于元丰八年及第榜眼进士,可谓才高八斗,家中藏书汗牛充栋,之所以叫何启教授,是为何启父亲早亡,家中事务全凭何启母亲叶氏一力承担。遂想让何启教刘玲识字,好付他一些钱帛;否则他嫂子,即是叶氏,断然不愿接受。
说来也合当前世何启倒霉,造化后世何启。何启为人迂腐,说话木讷,第一天,即是今日,首次登门授学,便被刘玲的恶狗叮当吓得慌不择路,一头撞在槐树上,晕了过去,醒来时,后世何启灵魂已入了他的身体。之后的事,想必看官也是清楚,何启一头栽进荷塘,后被抬上岸来,已是浑身冰冷,鼻息有进无出,刘玲当场吓蒙。亏得刘达及时赶来,保全了何启一条性命。
刘达走到床沿,问道:“何启,现在觉得如何?”
刘玲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心下却早是不忿,想道:“生的俊顶甚用,看他便是个文弱书生,我最是讨厌这种人了。”
何启一愣,脑袋飞转,强压心中狂喜,不露声色道:“呃,这个,我头有点晕。”
“头晕?”刘达莫名看了眼何启,头晕似乎还在嬉皮笑脸的,不象。
“哪有人头晕还高兴的,我看八成是假的。”刘玲看不过去,翻白眼啐道。
何启觑了眼刘玲,两眼忽大,不由气从心来。刘达见何启盯着刘玲发愣,自知何启恼怒刘玲,正色道:“玲儿,头晕便是头晕,还哪来虚假!”
刘铃撅起嘴扭头不语,不想何启冷笑一声,抚掌道:“玲妹真是一双慧眼,一看就知道我是装的了,厉害啊!”
“你——”刘玲恼怒瞪了赵启一眼,又碍爹爹在侧,不知从何说起。刘达只觉何启这话轻浮,眉头皱得很紧。
郎中斜视赵启一下,放下了他的把脉之手,起身坐到了圆桌,夹了一杆毛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份药方,说道:“小兄弟身体已无大碍,老夫给他开了帖补气充血的药,休息几天便可痊愈。”
刘达笑道:“有劳大夫了。”
大夫微微躬了身子,道:“刘大人客气了,老朽身为郎中,这是分内事。”
刘达轻轻一笑,亲送大夫至府外。何启尚处重生之乐,东摸下瞧,瞄了眼刘玲,真乃极品美女,心中怒气消了几分,笑道:“喂,你怎么不说话?”
刘玲瞪了他一眼,啐道:“我和你无话可说。”
何启讶道:“我也算是你哥哥,怎会无话可说?”他这惊讶可有五分是真,至于另一半,便是造作的。
刘玲哼了一声,何启悻悻倚床细思,刘玲讨厌何启,却是不知原因何在。闻了闻被褥,感叹一声,道:“哇,这被子好香,定是喷了什么香水吧?”
刘玲不觉转过头来,心想:“奇怪,他说甚胡话呢?”秀目一紧,道:“香水是什么?”
“香水?”何启一愣,方想起宋朝还没香水一词,“这个香水嘛,自然就是很香的水了。”
“胡说,水哪有香的,你提桶来试试!”刘玲轻哼道。
“这丫头果然刁蛮!”何启心里想着,口上说道:“水是没香的,但是你不会制造吗,你们女人洗澡水里放花瓣,水不就变香了。”
“你——”听得何启说起女人洗澡,刘玲脸上一红,不再看何启。
何启索然无味,又不知刘玲红什么脸,耸了耸肩,直叫莫名其妙。
这时,何启回到房内,带回了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妇女,虽是布衣装束,却依稀可见昔年风韵。那妇女眉目紧蹙,着急异常。
刚到得门口,她已按着门框失声叫道:“启儿,启儿!”
何启正觉和刘玲独处闷闷不已,突然闻声,探头一看,两目瞬时瞪圆,险些从床上跌下:“啊……妈?……怎么……妈,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说着已从床上爬起,腿脚一颤,跌落在地。他难以置信,眼前那妇人竟是自己过世的母亲。
那妇人一面惊呼,一面扶起何启,哽道:“我的孩儿,你没事吧?”
“妈,真的是你吗?”何启似在梦中,泪如泉涌。
原来,何启十三岁时丧母,此时见到眼前妇人跟生母一个模样,是以一时激动扑进了妇人怀里。其实他也知道,此妇人便是前世何启生母叶氏,不过从今伊始,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刘玲瞧着似不顺眼,暗里啐了一口,想道:“吓,我还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在母亲怀里撒娇的,真不要脸!”
叶氏拭去何启两颊泪水:“傻孩子,既然没事,你哭甚么,惹人笑话么!”垂下头,却抽泣起来。刘达在旁直叹息。
何启是喜极而泣,听得叶氏这般说,才觉尴尬,生涩地笑了笑。叶氏扶何启卧床,自己坐到桌旁。一丫鬟端上茶水,一一摆放各人桌前。刘达道:“嫂子,我没能好生照顾何启,实在有愧大哥!”
叶氏叹道:“刘大人莫要说这话,先夫幸得有你这兄弟,这些年来您暗里罩着我们娘俩,我也都是知晓的。”
刘达突地忆起他大哥,缄默无话,一时房内冷清。
何启眼珠子直往房内中人打转,倚枕思道:“这何启也太窝囊了,秀才还是靠刘达走后门才得来,妈的,要不是我来了,估计他一生就浑浑噩噩过去了。既然刘玲那丫头很不爽何启当她的老师,性格那么爆,那我偏要当,看她能把我怎样!”
想着想着不由笑了起来。
第三章 初遇高俅
    何启和叶氏一同在刘府用完晚餐,夜色不早,娘俩方才互相搀扶离开刘府。
东京汴梁果然名不虚传,不枉何启多年来对宋朝的偏爱。
时维七月炎夏,宋时不似唐朝,夜晚没有宵禁,街坊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万家灯火通明,夜市繁闹更让人叹服,无数文人骚客聚集酒肆,把酒吟诗作乐,又听得丝竹之声,婉转轻灵。店门五彩灯笼高挂,灯罩上书写了几个隶字。
“启儿,这街景平常看得惯了,你如何看得恁认真?”叶氏突道。
何启愣了一下,挠头胡诌道:“这……街景,街景啊,平时没注意去看,觉得好……好生无趣。今天落水之,之时,脑袋里装得全是您的影子和这街道风情……呃,所以啊,我想啊,趁活着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留念,当然了,也要好好孝敬您。”初来乍到,那白不白的话全然说不出口。
这话半真半假,叶氏听得又喜又心疼,道:“你能如此想便好了。”想了想又叹道,“你少时失去父亲,常被人笑话欺负,娘没能好好保护你,致使你性格懦弱,被人数落也不敢争辩,娘都不怪你,啊!”
何启泪如泉涌,何启心中奇怪,笑着安慰道:“好了,妈,伤心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哭了,旁人看了都在笑呢。”
何启口齿伶俐,和先前迥异。叶氏心下虽然生疑,但做为母亲,见儿子意气风发,比之从前胜上十倍不止,倒是高兴掩过了疑问。
走至五丈河蔡市桥,桥头围拢了一群百姓,传来男人叫骂的声音。何启大喜,暗道:“我还没见过古代人吵架,去看看也好!”奇心顿起,扶着叶氏朝人群走去。经打听,原来是一人不小心撞了摊主货物,二人起了争执。
那撞翻货物的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年纪,背一行囊,灯光下见他面相倒还俊俏,估摸他身无分文,惶恐不已,只一个劲陪不是。
“陪不是便完事了么,你陪不是我的货物能回来么?”摊主占理,一副得势不饶人的架子。
那男子似是理亏,低头不敢多作言语。
何启观得了形势,心中过于兴奋,又可能是四有青年在他脑袋发挥了作用,挤上前道:“嗨,这位大哥,你撞坏了人家的货物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也要陪的嘛!”叶氏拉一下何启衣角,何启回头安抚一笑,示意没事,这才是正义好男儿的应有本色。
摊主瞧何启一眼,见有人挺身相助,笑道:“哟,这位小哥,他是咱东京有名的泼户,您这句话可是说对了。”
何启嘿然笑了笑,见那男子不做反抗,不像泼户,心里不由得疑惑起来。只听那男子嗫嚅道:“我,我没钱。”
“你没钱,呵,你不是经常刮人钱财的么,怎么,坐了牢狱改性子啦?”摊主仿佛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那男子沉重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吧,我高俅名声虽然不好,但我一定会把铜子凑好,如数还你的。”
“哼,说的轻巧。”摊主双手横胸冷笑一下。
何启浑然不知站在哪边才好,突地打了一个机灵:“哎,大哥,你说你叫什么?”
那男子还未答话,摊主抢先道:“小哥,怕您还不知道吧,他可是咱东京有名的泼皮,叫高俅,刚蹲了牢子被赦免回来呢。”
“靠,不早说!”何启一把揪住高俅衣领,“你这卑鄙小人!”他火从心上,早年看《水浒传》时,便对高俅恨之入骨,今日“仇人”得见,格外眼红,就想揍上高俅一顿。
何启一前一后的行径,在场观众惊讶不已。叶氏急拉住他,正道:“启儿,你干什么,好端端打他作甚?”
“妈,你不知道他这人有多阴险,害死了好多人!”何启满肚子的气。
众人多皱了眉头。叶氏寒道:“启儿,罪名非是栽赃来的,高俅虽是泼皮,却未曾害过人命!”摊主也眼巴巴望着何启。
“嗯?”何启恍然大悟,高俅现在还是落魄之时,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还有段时日,不由泄气,一把推开高俅:“去你的!”
转念一想,心中打足了算盘:“咦,既然他是高俅,将来肯定能当殿帅,我何不如卖他个人情,让他感激我才是呀!”忽对摊主笑道:“大哥啊,这个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他撞翻了你多少价值货物,我帮他偿还了,若我身上的钱不够,日后也定当悉数奉还!”
众人诧异至极,这一前一后的反差太大了吧?叶氏险些没叫出来,只觉何启完全变了个人。
“唉,算了,算了,看小哥您的面儿上,权且饶他一次。”摊主挥了挥手,自感晦气回到摊后,再也不看那男子和何启。
围观群众见事已了,纷纷散了。有几人多看那男子一眼,摇头道:“只怕这带又要不宁了。”
何启大喜,谢了摊主几声,又拍了拍高俅肩头:“好啦,以后当心点就是了。”
高俅狐疑地望着何启,突抱拳道:“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何启假意一顿,想道:“人家虽说为善不欲人知,不过既然他问我叫什么了,也总该要给人点面子嘛!”笑道:“我叫何启,家住卫州门那边,记住了,我叫何启,呵呵!”又附在高俅耳旁,低声道:“其实呀,我刚才用的是瞒天过海,欲擒故纵之计,让人们以为我要打你,然后心软,自是把你放了。”
叶氏看着他,只觉他脸皮厚了不少。
高俅心中登时一凛,躬了下身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谢谢何兄,我高俅今日落魄无法报恩,但来日定会报答于你!”
何启仍不放心,问道:“你真的是那排行第二,人称高二的高俅?”
高俅顿了顿,想道:“我自临淮州回来,便思改过自新,难道在众人眼里,我高俅仍是无法宽宥的泼皮么?”沮丧点了点头道:“是的。”
何启大喜,握住高俅的手:“兄弟呀,来日发了迹可千万别忘了兄弟,兄弟我一定会跟你一起打拼,到时共创美好未来!”
高俅被何启一番话贴心话说的热血沸腾,不闷之气登扫一空:“何兄哪里话,只怕高俅空有气力,却无处使呢!”
“我相信你!”何启热切的眼神盯着高俅。
高俅被盯得心里发毛,但被何启真诚打动,重重点了点头。
何启正想大鱼上钩,颔首称庆,此时,身后传来一阵久违的恭候:“呀,这不是高二哥么?”
他和叶氏以及高俅闻声望去,只见一儒生青年领着一帮泼皮大摇大摆走来,那儒生脸面白皙,生的倒有几分倜傥。及至高俅面前,顿时哈腰谄笑道:“高二哥,您回来啦,怎么也不通知弟兄们一声。”
此人何启认得,他叫丁仁,是前任何启同窗,在他手中没少吃过亏,他常在东京各处游荡,不务正业,“叮人”之名起得倒也贴切。
高俅仔细瞧了瞧,皱眉道:“你是?”
丁仁笑道:“高二哥忘了么,我叫丁仁啊,当年可是承了您的照顾,在您手下讨事的!”
高俅想了半天,仍无印象,不禁歉意道:“丁兄弟,高某近年记忆大不如前,还请见谅!”
丁仁顿时窘迫,讪笑了下,但高俅何等人物,纵然他刚出狱回来,也万不可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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