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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宋教书先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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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太后道:“皇上,甚为了此事?却是何事呀?”
晓花凝望赵煦,不发一言。赵煦哈哈一笑,道:“不行,朕皇妹年已二八,至今只相中你一人,若断了此段姻缘,却是朕的罪过。”
何启正欲反驳,忽见人群中闪出一个身影,张眼一看,却是司徒明。赵煦笑道:“司徒将军,你有甚事要奏么?”
司徒明拜道:“请皇上收回成命,公主确实不能许配给何启。”
何启愣了一下,不知司徒明为何这般说。赵煦不悦道:“司徒将军,此乃邢国公主与何启间的事,你却如何插上一手?”
司徒明深吸一口气,道:“皇上,何启他,其实他,他是……”断断续续,话到口边,如何也说不出去,不禁思道:“不行,我答应了娘娘,不能把何启是皇子一事说将出去。”
向太后听得着急,道:“何启他是甚么,你倒也快说出来!”唯恐何启真是无法生育,心中着急十分,却又不敢当众提问。众人听司徒明把话说到一半,好奇顿起。
司徒明道:“何启刚任馆长之职,必当以国事为重,儿女情长之事,应暂先置之一旁。”
未曾料想司徒明憋了许久,只冒出这无关紧要之话,众人不觉大失所望。何启瞧了司徒明一眼,心中起疑,想道:“司徒叔叔明明是要从中阻拦,却怎么突然变了主意?”
赵煦不由一笑,道:“国事家事同等重要,况且,学馆之事尚还不急,馆址也未选中。好了,朕意已决,尔等勿再多言!”
何启大急,刘玲和杨是欣似觉天塌一般,脑袋昏沉。又听赵煦问道:“不知那位女子是谁家千金?”
众人遁赵煦所指方向望去,指的却是杨是欣。蔡京一怔,这才发现杨是欣竟是与何启一堆。当下不便喝回,忙上前拜道:“回皇上话,她是微臣外甥女杨是欣,只因父母双亡,寄养微臣家里。”
杨是欣听赵煦询问自己,正自疑惑间,赵煦哈哈一笑,道:“何启,你当真不需要朕为你赐婚么?”
何启摇了摇头,晓花见何启甚是坚决,心里悲伤,哭道:“皇兄,算了,我不嫁了,呜呜……”
赵煦轻轻一笑,向太后道:“皇上,她已哭成这般可怜,你还笑的出来。”
皇族家事,众臣无权过问,更无权插足,只大眼瞪小眼,干望着,全然不知所措。赵煦叹道:“何启呀何启,你无论处理何事,瞧着粗枝大叶,却总是粗中有细,有条不紊,信心满怀,便是临死也不畏惧,偏偏对‘情’字手足无措,好生让朕笑话!”
何启低头不语。赵煦忽道:“何启听旨!”
何启凛然一惊,心想:“难不成皇上真要逼我到绝境吗?”不由垂头丧气,软绵绵道:“臣在!”
赵煦呵呵一笑,道:“看来只有圣旨方能镇压的了你。何启,男人三妻四妾再也正常不过,你既钟情于多人,却又何苦欲痴情一人?”
众人相视一眼,不由疑惑,只觉赵煦缺了昔日威严,仿若情圣一般教导何启。何启苦笑道:“皇上,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赵煦道:“既然如此,朕为你解决此事。”忽地神色严肃,正道:“何启听旨,朕将邢国公主下嫁大宋新师何启,择日完婚,不得有误!”
何启正自错愕,又听赵煦续道:“同时,朕为刘达千金刘姑娘和蔡京外甥女杨姑娘赐婚,一并嫁与何启,和邢国公主同日完婚。此乃圣旨,敢抗旨者,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轰隆一声,恰似晴空霹雳,砸在众人耳里。
第十九章 怒极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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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启只觉脑袋昏沉,不知东西。张眼看向刘玲,只见她腿脚酸软,身形踉跄,若非刘达扶持,早是昏厥倒地。然那是皇上赐婚,刘达怨恨不得,默然叹了口气,想道:“此事也不怪何启,玲儿只要能跟着他就行,我也不指望多少了。”
蔡京心中最急,步出人群,俯首拜道:“皇上,微臣外甥女都是深处闺阁,未曾走出家门半步。却跟何启相识,事有蹊跷,其中必有隐情,望皇上收回成命!”
赵煦微愣了一下,大感惊讶,道:“何启,杨姑娘不出闺门,你却如何与她相识的?”
何启回过神来,瞪了一眼蔡京,忿忿道:“自是去蔡府认识的。”
刘玲和晓花听何启如是说,不由竖耳倾听。杨是欣脸上微微一红,低头看地。蔡京喝道:“胡说,你从未来过我府上,又怎的是在我府里相识。”
何启冷笑道:“废话,去你府里非得要你邀请么?我是翻墙进去的。”
蔡京抢身何启近前,眉发皆立,怒指道:“你,你,你竟敢私闯官员府邸!
”转向赵煦跪道:“皇上,您也听见了,何启他亲口承认私闯微臣府上,请皇上圣裁!”
“蔡京!”忽听何启一声暴喝,中气充沛,众人吓了一跳,耳中嗡嗡作响,良久方绝。何启缓步逼近蔡京,怒目恣睢,蔡京吓得连连后退,颤道:“大胆,你,你再敢过来,休怪老夫不客气!”
赵煦喝道:“何启,你作甚么?”众人皆惊,俯首窃窃私语。刘玲、晓花和杨是欣三女愕然不已,只觉何启忽变了一个人似的。
何启轻哼一声,沉道:“皇上,你可记得我与你说的瘦猴一案?”
赵煦低头沉吟一下,道:“朕记得,与此事又有何相干?”
忽闻蔡京啊了一声,手指何启,面恶狰狞,身子不住颤抖。赵煦大惊,正欲呼喊太医,只听何启冷笑道:“嘿,没想到是我吧,便是我向皇上告密,说你家奴害死了我的好朋友——瘦猴!”瘦猴二字音量奇高,显是内力充盈,震得蔡京耳膜刺痛。
何启拳头紧握,倏地一拳挥向蔡京。蔡京惊恐不迭间,司徒明身形一闪,已到何启身前,伸手挡着,喝道:“何启,在皇上面前自有公论,不由你放肆!”
何启愤怒至极,一掌推开司徒明,寒道:“司徒叔叔,你走开,我今天必定要亲手杀了蔡京,为我朋友报仇!”
丁仁和杨井诸人大吃一惊,一齐上前抓住何启,苦劝道:“老大,你冷静一点,千万别做傻事!”
赵煦脸色愈发阴沉,喝道:“何启,你还不住手么?”
何启扫视众人,叫道:“我不服,蔡京草菅人命却仍逍遥法外,我不过是为民除害,何罪之有!”
赵煦蓦地从龙椅跳起,指着何启,道:“你私闯蔡府朕已没定罪,你还嘴硬么?”
何启两目圆瞪,吼道:“我私闯蔡府却又怎样,没有一把火烧了他的狗窝已是仁至义尽了。若是我没私闯,我何启今生必定后悔一辈子,若是没私闯,我何启必又失去一个至好朋友。”猛地怒目暴凸,“蔡京狗贼,我今生不杀死你,誓不为人!”
那气势直彻云霄,蔡京骇然,跌倒在地,人群顿时慌乱。赵煦怒极,喝道:“好个无法无天的何启,司徒明,给我把他拿下!”道罢略感头晕,摇摇晃晃坐回椅子。晓花啊的一声,扑身跪倒赵煦身前,哭求道:“皇帝哥哥,何启只是一时糊涂,他不是有意不听皇帝哥哥的话的呀!”
赵煦脸色清寒,置若罔闻,晓花身体孱弱,登时哭倒台阶,唬得向太后急传太医,命宫女扶回寝宫。
刘玲见宫中禁军如潮水般涌向何启,心花乱颤,挣开刘达双手,欲去助阵。
刘达猛力一拖,刘玲重心不稳,跌倒地上,刘达喝道:“你去,你去又能怎样,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杨是欣对刘玲同病相怜,坐了刘玲侧旁,二女拥抱大哭。丁仁等人又急又跳,浑然乱了分寸。
司徒明得了赵煦指令,纵身拦着何启,道:“何启,你快醒醒!”
何启冷视司徒明,道:“原来司徒叔叔和蔡京是一伙儿的,却也正好!”
司徒明不禁气极,伸手抢上何启,何启施展飘零步急跑,绕开司徒明,趋腿横扫,左掌顺势挥出,正是九宫掌中的“颠三倒四”。何启运用极是得当,司徒明又低估了何启实力,猝不及防下,司徒明右腿肚被何启一抓正着。
司徒明翻身便要倒地,何启撇下他,急追蔡京。司徒明何许人也,只见他左腿稍稍在地轻轻一点,身形正然,一掌拍向何启。
蔡京听闻何启要杀自己,连滚带爬逃窜,狼狈不堪。何启喝道:“蔡贼,你哪里逃!”
话音落下,背后传来呼呼风响,何启猱身避开,司徒明竟是扑空,惊讶不迭,他不知何启内力浑厚,虽不至于收发自如,心念却动得极快。司徒明有意试探何启武功,蓄了五成功力,发掌拍去。何启无心恋战,只想手刃蔡京,抵了几掌,弃了司徒明,脚履带风,纵身飞走。
百官早已退入大殿,远远望着何启锐不可当,好生惊讶,又想何启大闹皇宫,不死也必要监禁,心中嫉妒之意褪了几分。
何启却才要赶上蔡京,众禁军呼喝不断,将去路截下,叫道:“投降,投降!”
何启发一长啸,步若旋风,卷起阵阵沙尘。司徒明寻思道:“何兄武功卓绝,却从未传授何启,他这一身身手却是从哪学来的?看得好生熟悉。”想着,急掠身而上。
蔡京心惊胆战,见何启被禁军困住,方才缓下步子,擦了汗水。蔡府中人急忙前来接应,迎入殿中。
何启见擒拿蔡京无望,心中怒意昌盛,长啸一声比一声尖利,满腔怒火迸裂,飞身司徒明身旁,怒道:“你这和蔡贼一路的贼子,纳命来吧!”
司徒明一面接下何启招式,一面心惊想道:“何启这般痛恨蔡京,难不成真和蔡京有血海深仇么?”心中忧虑,决意不下。
赵煦见几百人也拿何启不下,龙颜大怒,喝道:“司徒明,你也想和他一起反了吗?”
司徒明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思道:“娘娘,对不住你了,此次实是何启太过顽劣。”念罢手中蓄劲,全力而为。
何启顿感压力,九宫掌中“士”式乃一防字诀,何启连发扭转乾坤、聚沙成塔、雪中送炭三掌,兼施飘零步法,勉强应敌。司徒明掌风凛冽,逼得何启透不过气来。
刘杨二女扑倒,哭声震天。眼望何启深陷绝境,双双昏厥。赵煦目见二女晕厥,只得命人扶了后宫休息。赵煦幽幽叹息,双目涌泪,怔然卧倒龙椅。稍稍闭目养神,睁眼之时,司徒明已擒了何启。何启极是倔强,不停发力挣脱,擒他的
若非司徒明,只怕要伤好多人手。
赵煦正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何启怒目暴睁,哼道:“我没罪,有罪的是蔡京,你为甚不治他?”
赵煦两手微颤,喝道:“把他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众人大惊,司徒明急拜道:“皇上,五十大板打下去,就算不死也非去半条命不可!”
赵煦冷笑道:“他骨子硬朗的很,能有甚事。”
司徒明苦求道:“皇上,求你法外开恩,便饶他了这一次,微臣必定严加管教!”
何启怒道:“我不要你虚情假意,五十大板就五十大板,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一个何启死了,千千万万个何启又会站起来的!”
赵煦气急攻心,两臂颤抖,怒颤道:“快,快,把他拖下去,谁再求情,一并打了!”
司徒明恨声遵旨。蔡京远远瞧着,狞笑不已,哼声想道:“何启,想跟老夫作对,还嫩了许多呀!”但想前会儿的狼狈,心有余悸。
两名禁军各擒住何启,又两人拿了粗绳缚了。何启也不挣扎,哈哈大笑道:“我何启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相信那狗屁历史,相信你这昏君。我只道你贤明仁君,赏罚分明,却原来也是曲直不分,由着奸臣我行我素……哼!”转念细想,昏君二字终是不忍出口。
这等大逆不道之话,吓了众人一大跳。赵煦两眼翻白,怒道:“拖,拖下去,快,狠狠打!”
众军领命。司徒明心中叫苦,如此便是皇子,性命不保了,顾此想法,却没听清何启自称何启的话来。
何启被人一路拖着,不住骂道:“蔡京,你这乱臣贼子,奸佞小人,你丧尽天良,草菅人命,总有一天,你会天打雷霹的!你假公济私,贪污受贿,无恶不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日夜尽想为相,把持朝政,想当副相,却又被人弹劾,哈,哈哈,你这死老头子,大宋迟早亡在你这等小人手上……哈,皇上,我死不足惜,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蔡京他狼子野心——啊!”
顿时声寂,禁军士兵高举长棍,猛力打在何启臀骨,痛得何启牙关咬紧,汗水渍渍,却始终不吭一声。
蔡京站在殿中,何启那叫骂之声一清二楚飘荡而来,众人不由看向他去。蔡京怒喝道:“胡扯,全是子虚乌有的鬼话,老夫为国殚精竭虑,怎么可能会做这大逆不道之事!”然心中想法委实被何启说中,气势发虚。
众人哂笑不已。
第二十章 君臣和(上)
    赵煦寝宫,向太后首坐床沿,太医确诊了赵煦,向太后急道:“太医,皇上龙体如何?”
太医微微躬身,道:“回太后话,皇上急火攻心,又加前疾,是以昏厥。只要吃了微臣开的几贴药剂便当苏醒,只是皇上脉弱,不可再受刺激,应卧床休息几日方可痊愈。”
向太后叹道:“皇上他向来不顾龙体,日月为国事操劳,致使龙体虚弱不堪,任凭是谁也劝化不了他的。”
太医道:“太后,恕微臣斗胆直言,若皇上龙体未安,便继续为国事操劳,只怕这病根不好祛除了。”
向太后点了点头,道:“嗯,你先下去吧!”
太医俯身退出房门,向太后见刘皇后啜泣不止,道:“皇上醒来后,你无论如何也要让皇上卧床静养几日,知道了么?”
刘皇后哭道:“妾身知道了。”
向太后哼了一声,道:“这个何启也太不像话了,皇上对他恩宠有加,他竟把皇上气成这样。这回定要好好治他的罪!”
何启挨不过五十大板,晕了过去。当他悠悠转醒,张眼一看,只见四壁昏暗,铁栅排排竖立,仔细一看,才知这里是大牢。哎哟一声,屁股痛意袭身而来,不觉趴在硬床上,不敢动弹,忖道:“我冒犯了皇上,只怕要被砍头了。”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气,重哼了一声。
牢房光线昏暗,不知已是几时。何启倚了许久,只听“吱呀”一声,传来挞挞脚步,极目一张,何启吃了一惊,叫道:“娘!”
叶氏脚步慌乱,挽着一个篮子,叫道:“启儿,启儿!”
狱卒开了牢门锁链,叶氏急步走进,到了何启身旁,泪流满面,哭道:“我的启儿,你怎么样了,怎生被打得这般惨呀!”
何启心中委屈,泪水破眶而出,顿时大哭起来。叶氏心中更疼,抚着何启脸庞痛哭。何启哭道:“娘,我没事,只要我出的去这牢门,我不当官了,我听你的话,管他大宋存亡,我管不着了,我去做生意,你便在家享清福,好么?”
叶氏频频点头,抱着何启,泣不成声。何启又道:“朝廷都是恶人,是非黑白不分,蔡京那恶贼,我今生一定要杀了他!”
叶氏一愣,双肩微颤,摇头哭道:“不,孩儿,不要管了,我们娘俩不要管这些了,我们离开是非之地,好么,离开汴梁,远远离开。”
何启正欲摇头,忽见司徒明走进牢门,虎躯一颤,寒道:“你来作甚么?”
叶氏便是司徒明带进的,她瞧了眼司徒明,对何启道:“启儿,他是你叔叔,不可无礼。”
司徒明默不作声。何启轻哼一声,冷笑道:“谁要他这伪君子来看了,我死活与他无关。”
叶氏面色顿地一寒,沉道:“住口,司徒将军已把宫中形势告诉我,一切只怪你为事冲动,若没司徒将军拦着,你现在早已被送到午门斩首了!”
何启哼道:“若没他拦着,蔡京已被我一掌打死了!”
蓦地啪的一声,叶氏挥掌打在何启脸上,何启只觉脸皮热辣,怔然望着叶氏。叶氏登时着慌,看了看打了何启的右手,颤得手足无措,蓦然嚎啕大哭,道:“启儿,你便听娘的话,啊,不要再与人纷争了!”
司徒明看得发窘,深吸一口气,道:“我先出去了。”
何启只觉谁也不理解他,心中赌气,一直不与叶氏说话。叶氏心里愧疚,一边啼哭,一边拿了药酒帮何启擦拭。终了留下一些肉食,看了眼发愣的何启,哭着出了牢门。
良久,何启怒气渐褪,视线瞥至叶氏留下的肉食,鼻尖一酸,眼角泪水飞也似的出来,心中悔意横生。抽泣一阵,抓过肉食,囫囵吞枣般吃进肚子。空腹得饱,眼角不禁又自流泪,顿觉困倦,趴着睡了。
却说赵煦昏睡了四个时辰,张眼醒时,天色已晚。刘皇后一直守候在旁,见得赵煦醒来大喜过望,道:“皇上,您终于醒了!”
赵煦脸色苍白,唇无血丝,刘皇后忙立起床枕,扶赵煦靠着,接过侍女递来的汤药,道:“皇上,您先把药喝了吧!”
赵煦无力点了点头,刘皇后舀了一调羹,但觉汤药适中,喂入赵煦口中。赵煦喝了一口,突觉气闷,咳嗽一下,口中汤药泼洒出来,溅在刘皇后衣裙之上。刘皇后哎呀一声,欲要擦拭,瞧了眼赵煦,便舍了衣裙,轻轻拍打赵煦脊背,道:“皇上,您慢着点!”
赵煦摆了摆手,道:“药先不喝了。”
刘皇后惊道:“皇上,这怎么可以,你龙体保重,太医说这汤药必是要喝的。”
赵煦道:“何启呢?朕要见他。”
刘皇后心中不忿,哼了一声,暗想:“我在此伺候他一天,也没听他赞句好话,醒来偏偏就要见何启,却是何道理!”不由淡道:“何启在牢里呢!”
赵煦一惊,怒道:“没朕旨意,是谁这么大胆把他押进大牢?”
刘皇后被这一声断喝吓了一跳,手中汤药把持不住,咚的一声,掉翻地毯。玉碗未碎,汤药却溅洒满地。刘皇后急命侍女收拾,又盛来一碗,道:“皇上息怒。臣妾也是听人说的,何启正被打板时,您已昏倒龙椅。后来,何启煎熬不住,便昏了过去。百官一同商议,暂先把何启押入大牢,说等皇上醒来时再凭皇上发落。”
赵煦叫道:“来人!”
一年老宦官从房外进来,道:“皇上!”
赵煦吃力道:“传朕旨意,立刻放了何启,带他见朕!”
那宦官还未去,刘皇后忙道:“皇上,这天已是黑了,不如明日再传吧?”赵煦瞪了刘皇后一眼,刘皇后吓得不敢做声,那宦官自是去了。
赵煦叹了一口气,道:“皇后,你坐守朕床旁一天,想必是累了,去休息吧!”
刘皇后心中大喜,摇头道:“臣妾不累,臣妾要伺候皇上。皇上,您汤药还没喝呢!”
赵煦接过汤药,几口便啜饮入肚,道:“好了,朕已把汤药喝了,你去休息吧,朕要躺一会儿。”
刘皇后不敢违拗,无奈下只得微微躬身,退出房门。赵煦深感疲惫,闭目睡去了。突然,外头一声轻响,赵煦从梦中醒来,只听先前去的宦官在门外禀道:“皇上,何启已带到!”
赵煦道:“带他进来!”
房门打开了,只见两个小黄门抬着一副担架进来,担架上躺着正是何启。何启屁股发疼,走路不得,便是在担架之上,也需趴着方才无碍。赵煦见何启惨状,心中怜惜,不禁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了。
何启见了赵煦,哼了一声,扭头不语。赵煦不以为忤,屏退左右,只剩赵煦和何启两人。两人沉默一刻,赵煦唇口微张,欲言又止,终是问道:“你,还疼么?”
何启没好气道:“肉都烂了,你说疼么,要不你试试?”
赵煦呵呵苦笑一下,道:“谁让你不听朕的话,你脾气又如此倔强冲动,否则朕能让人打你么!”
何启趴着,顿地抬头,见赵煦卧榻而坐,身子极是虚弱,不由疑道:“你生病了么?”
赵煦笑道:“你被打晕了,朕便陪你昏了,不然你一人躺着,甚是孤单,你说是么?”
何启眼皮泛红,垂头半晌,抬头道:“皇上,今天我骂了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便是了,对不起!”
赵煦挪移一下身子,面朝何启,侧身笑道:“你哭甚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今日你被朕打了,不是还笑得大义凛然,八面威风么?”
何启脸皮发烫,蓦地又想起蔡京那恶贼,两排牙齿又打颤起来。赵煦叹道:“朕知你好友受蔡京迫害,但你也不能这般胡来呀!”
何启啐道:“那我朋友便白死了么?”
赵煦道:“万事需得真凭实据,没证据,便是朕也不好拿他法办。蔡京又深讨太后与后宫欢心,朕也不敢拂她老人家的意。至重一点,你要明白,林子大了,甚么鸟都有,朕要灭绝其中一种说来容易,但若要恢复平衡却比之登天,甚至弄巧成拙。章惇为官清廉,但好官非是无所不能,一柱擎天的本领朕向来不信。蔡京、蔡卞做的许多事,非是章惇能办的好的。”
何启哼道:“把他们撤职了,再换一批有才干的官员不就行了么?”
赵煦哑然笑道:“治国不比你吃东西,东西臭了,坏了,便可扔掉不要。人才,谈何容易呀!朕好不容易发现你这个人才,你说朕会砍了你么?”
何启冷笑道:“恐怕不堪重任。”
赵煦叹道:“你知道么,你年纪轻轻,已被朕封作三品大员,朝上官员无不眼红。朕让你与蔡僚比试,不过是让众人拜服你的才能,可有谁会心服的?人人都想你犯错,取而代之。若想让人心服,必要有一番建树。你可又知道,当你默诵苏轼辞章时,已然得罪了殿上百官。自先皇致力改革以来,朝中上下分作两派,党派之争便是朕最头疼之事。蔡京是变法踊跃者,你冒犯了他,便是加倍攻击了变法派,朕若不及时惩你,只怕百官弹劾,届时连朕也护短不了。”
第二十一章 君臣和(下)
    赵煦说了许多,何启听了后,撇嘴淡道:“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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