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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前的婚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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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松先生,《朋友》杂志记者三木尚佑向您请教,您为东洋惠子小姐一次输了一千六百毫升血液,您是否知道一个人一次输这么多的血液会有生命危险?”
“俺不知道有生命危险,后来听大夫说俺知道了。”
“您即然知道了有生命危险,为什么还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去为别人输地么多的血液呢?您不怕死吗?”
“俺也怕死,但是能用俺的血去救活别人生还,俺就是死了俺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这是作人最起码的道德。”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惠子没有想到白云松会讲得这样好,她和母亲都激动的流下了热泪。
第二天《东京日报》、《富士晚报》、《广岛晨报》、《神户午报》和《朋友》杂志、《日本妇女》等都先后刊登了记者对白云松的专房,一时白云松成了新闻界报导中心。可是也正象白云松所预料的那样,麻烦也随之而来了。
一天一位日军军官带领两名士兵来到东京大学找到了一雄教授。
“尊敬的一雄教授,您好!兄弟是陆军第四三五九部队驻秋田县花岗煤矿总监兼煤矿办事处全权代理人少佐田山角荣。有一公事请您夫助。”“好的,我们都是大日本的臣民,只要本人能办得到的事会全力以赴相助的。不知何事请讲”一雄很友善的说。
“那好,我想向您要一个人”一雄一愣,”要人?要谁呀。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要居住在贵府的中国苦力白云松。”
“你们凭什么要抓他?他犯了哪条法令?他是我的朋友,我是不允许你们胡来的。”一雄气愤的指责着。
“一雄教授请您不要生气,白云松是两年前从我煤矿脱逃的中国劳工苦力。”
“不,你们空口无凭,没有任何证据让我相信,白云松不是你们要抓的人,我是绝对不能将白云松交给你们的!你们可能是搞错了。”
“一雄教授请您冷静,白云松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问题,他会对我们大日本帝国造成不良的影响。”田山角荣强词夺理的说。
“这我管不着,但是人我是坚决不能给你的,我还有课失陪了。”一雄说完转身便走。
“好,您即然不交人,我们可以自己到贵府去……”
“本教授也属大日本帝国要人,你们胆敢到本府擅自抓人,我将到军事法庭去控告你们!”田山角荣自知理亏,灰溜溜的走了。田山角荣来到东京警察总署,查找到一雄家庭住址,第二天趁一雄上班之后他不在家的时候,田山角荣带领几名士兵闯进一雄的家。
“这是川岛一雄教授贵府吗?”
“你们要什么?”仆人问道。
“请找教授夫人”
“美子夫人,有位军人找您”
“你们找我,我不认识你们呀,找错人了吧。”
“不,夫人没错,我们找的正是您。我们是秋田县花岗煤矿办事处的,我们请白云松先生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执行公务,请您不要阻拦。”说着他们闯进各个房间收查白云松。
“你们光天化日闯进民宅抓人,这是土匪的行为!白云松是我们的恩人,他犯了什么法?”惠子母亲严厉的斥责着。
“夫人,白云松是两年前从我煤矿脱逃的犯人,他有重大的政治问题。”
“不行,我们不能让你们将他带走,你们肆无忌惮的胡乱抓人这是违犯大日本宪章的!”惠子挣辨的喊着。
“对不起小姐,我们执行公务。将人带走!”田山角荣吩咐士兵。惠子上前挡住白云松,士兵将惠子母女推开,将白云松带上手铐推上了汽车。”对不起了夫人,我们是秉公办事。”田山角荣说完跳上了汽车飞也似的跑了。当惠子给父亲打去电话一雄回来时,那伙人早已跑的无影无终了。一雄即立去找东京市市长山本正树。”山本市长您好:”
“啊!一雄,亲爱的老同学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坐请坐。”山本正树热情的打着招呼。
“有件事请您帮忙。”
“有什么事请说吧,你我彼此之间不要客套。”
“第四三五九部队驻秋田县花岗煤矿办事处的田山角荣,私闯民宅擅自抓人,将在下的中国朋友白云松先生抓走,现在白云松先生生死不明,请市长协助妥善处理,否则本人将他们告上军事法庭。”
“老同学,他们为何抓白云松先生?”市长问。”田山角荣说白云松是从中国抓来的劳工,两年前从该煤矿脱逃的犯人。”
“老同学,依我来看一个中国劳工,他们抓就抓了吧,您一位堂堂的大学教授市议院议员,何必为一个小小的中国劳工大动肝火呢?”
“市长先生,抓一两个中国劳工是无所谓的,可是这个白云松先后两次救我女儿性命,是我家的大恩人。”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东京日报》交给市长。
“市长先生此报您可能也看过了吧?”
“是的,我看过了老同学。”一雄又说道:”白云松的事迹在我们大日本多家报纸杂志都有报导,报上对白云松都给予了高度评价。赞扬他是我们大日本人民最忠诚、最可靠和最友好的朋友,白云松用他自己的血液救活了我的女儿。就算他的罪行再大也算抵消了吧。再说将这样一个忠实日本人民的朋友抓走,谁还会跟日本人交朋友呢?日本人民知道这件事,民众能答应吗?”市长听了点了点头。
“老同学这事让我再慎重考虑考虑,我会尽全力帮助您,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一雄从市长那里出来,他又到东京警备区宪兵司令部,对田山角荣的强盗行为提出了强烈的抗议。然后他又找到老朋友浅野教授,将此事向他讲了,浅野也非常气愤,他立即写了一篇抗议性文章,痛斥田山角荣所为,强烈要求立即释放白云松。连夜将此文稿送到报社。第二天《东京日报》《东京晚报》分别刊登了浅野的这篇文章。没过几天全国各大报纸先后都将浅野的这篇文章转载了,并加了编者按,斥责田山角荣斥责日军四三五九部队,东京市民也纷纷走上街头,打头释放白云松的标语举行游行活动,”强烈要求立即释放日本人民的忠实朋友白云松先生,并为白云松先生陪礼道歉赔偿精神损失。”游行人群还高呼着口号:”田山角荣滚出来!”
“严惩肇事者田山角荣!”
“立即释放白云松先生!”
“白云松是日本民众最忠实最友好的朋友!”
“谁迫害白云松先生谁就是我们的敌人!”
在日本广大民众的强大压力下,日军只好将白云松按无罪释放了。白云松回到了一雄家里之后,各地记者民众络绎不绝的去看望他,许多人还买了水果和鲜花去慰问他,使白云松深受感动。通过这件事滕森老人全家对他为什么那么好,这个谜终于揭开了,那就是——日本人民是好的。
自从白云松被释放回到一雄家,惠子怕白云松再遭不幸被抓走,整日让白云松待在家里,她对白云松更是形影不离,关心倍至。一个星期日惠子的父母去惠子的舅父家串门子,惠子一个人悄悄地来到白云松的卧室,见白云松正在换外出的服装。
“云松哥,今天别出门了,在家陪我好吗?”惠子微笑着恳求的说。
“俺又不是两岁的孩子,总让俺待在家里俺实在待不住哇,俺出去走走就回来你看行吗?”
“我怕那伙人再将你抓走,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惠子绯红着脸左右看了看,见仆人不在便凑到白云松的身旁小声说道,
“云松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能保护我,在你的身旁我才有安全感,才能有幸福和快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因此,我决定我……我……我想……想”,白云松见惠子吞吞吐吐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头脑,他认为惠子病了。
“惠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惠子摇了摇头。”惠子有啥快说出来吧,别让俺着急。”惠子脸变得通红,突然紧紧地搂住了白云松吻了他一口贴着他的耳根轻声说:
“我爱你!我想嫁给你,我们结婚吧,亲爱的云松哥哥!”白云松一点思杨准备没有,听了惠子这番话脸上泛红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怔怔的站在那里,过了好一阵子他才说:
“惠子,俺也深深的爱着你。可俺是一个中国人不行呀!”
“中国人,中国人怎么不行?我看中国人就是比日本人好,那么多日本人哪个救我了?不还是你这个中国人救的吗?”惠子的话使白云松很尴尬,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惠子你是个大学生,家里有钱有势,俺是个穷光蛋,又是个没念过书的粗人,俺配不上你。”
“只要你真心待我好,我就满足了,别的什么我也不在乎,云松哥我这颗心早就交给你了。”
“惠子,俺也是真心喜欢你,你纯朴善良又美丽……你的父母也不会同意俺们俩的。”
“只要你愿意,父母同不同意我都不管,我愿意跟随你到中国去……”他俩在一起爱恋的畅叙着衷肠。
九月八日这一天,惠子家里喜气洋洋。因为这天是惠子在大难之中化险为夷的第一个生日。况且家中又有白云松这位大恩人。惠子的父母特地到京都的一家高档商场,为白云松购买了一套时髦的服装,在惠子生日的那天将这礼物赠送给白云松。早餐后惠子母亲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将衣服递给白云松。
“白君,这套服装是我同你伯父特地为您挑选的,今年最流行的新款式的‘大日本帝国武士装’,您一定会满意的。”白云松见惠子父母待他如此厚爱殷勤,对他们夫妇俩很是感激,乐呵呵的伸出双手去接,本想说几句客套话,可是一听什么大日本武士装,他顿时怒火中烧,脸上的笑容唰的一下子全没了,亲人被日本鬼子屠杀的场面又呈现在他的眼前,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紧索双眉伸出去的手也缩了回去。半晌才冒出一句:”伯母这衣裳俺不要。”惠子母亲见白云松刚才还是一付笑脸相迎,怎么瞬间变得冷若冰霜判若两人。她举着衣服的双手也不好收回,一时显得很尴尬。还是惠子机灵,向白云松作了个鬼脸,赶忙跑到母亲的面前替白云松从母亲手时将衣服接了过来,并对着母亲笑脸撒娇的说:”让亲爱的母亲大人受累了!”惠子母亲表面还是微笑着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很不愉快的。虽然惠子替白云松收下了衣服,但是白云松还是没有接收这次的礼物,第二天又将衣服给惠子母亲退了回去。
“云松哥,母亲给你买的衣服不好吗?”
“不,不是伯母买的不好,是这衣服俺不喜欢。”
“衣服你都没打开看一眼怎么就说不喜欢呢?我看那衣服是上等的将校呢毛料,做工又很精细我看蛮好的。”惠子不悦的说。
“惠子你不要生气,听俺慢慢给你讲啊!伯母给俺的衣服是黄色的武士装,俺的亲人俺干妈及千千万万无辜的中国人民都是被穿这种武士装的日本兵所杀害了,也就是穿这种黄色武士装的日本兵在俺中国奸淫烧杀疯狂掳掠无恶不作罪不容诛,使千百万中国同脱生灵涂炭,流离失所在水深火热之中倍受煎熬……俺恨不得将那些穿武士装的日本军人都杀光。俺要是也穿也上这种衣裳,你说俺白云松还是中国人吗?那是背叛俺的祖国,是对俺最大的耻辱。你说俺能穿这种衣裳吗?”惠子这才如梦方醒,她暗暗的佩服白云松有骨气。好到母亲的房间将白云松拒绝礼物的原由向母亲作了解释。两天后惠子母亲又重新为白云松买了一套和服,白云松高高兴兴的收下了。
一个星期日的早晨,惠子父母要去广岛给惠子的外婆作七十大寿。惠子父亲又请了几日假打算在外婆家多住几日。临行前母亲说:
“惠子,我和你父亲去你外婆家可能要住上两三日。这几日你千万别出门,免得母亲惦念,在家待好客人。”
“请母亲放心,女儿一定遵照您的吩咐在家不出门待好客人,不让您老人家生气。”说完一哈腰一伸手做个鬼脸说”母亲大人请走好!”母亲瞪了她一眼抿着嘴笑着说”挺大姑娘没个正形”走开了。家里只剩下惠子、白云松和仆了阿婆。
惠子的父母走后白云松便来到惠子房间。
“惠子妹妹俺在你家已经住了一个多有了,过两天俺准备回中国你看行吗?”
“云松哥别走了,我希望你能留在日本永远的陪着我,我爱你,我离不开你呀你知道吗?我想好了,过年我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父亲再给你找一份工作,你看这不比你回中国好吗?”
“不……不,俺不能留在日本,日本人杀了俺全家,屠杀了千千万万中国人,日本人是俺的仇人,在这里生活俺是不能感到愉快的。”
“那我和父母也是你的仇人吗?”
“不,当然不是,俺是说日本军人。”白云松抱歉的解释说。”对于日本人我也有相同感,他们在日本本国也没干什么好事,震惊全国的‘7&;;#8226;31’事件就是日本军人向手无寸铁的,向政府请愿的广岛大学生开枪,造成死伤近百人的惨案。上次他们明目张胆的闯到我家抓你,他们那样作是违犯宪章的。”停了会她又说”你实在要走的话那我就跟你到中国去,反正你到哪儿我就跟你到哪儿。我只要你,别人我谁也不嫁。”惠子的眼睛湿润了,她紧紧地偎依在他那宽厚温暖的怀里。此刻白云松也紧紧的搂着惠子。他的心脏加速了跳动,颤抖的嘴轻轻地吻着惠子那乌黑发亮的头发,最后慢慢地移动到了她那绯红迷人的脸蛋儿及嘴唇上。他抚摩着她那洁白娇嫩丰满而滚烫的胸脯和微微隆起的乳房……深深地呼吸着从她体内沁发出来的使人陶醉的幽香。
“俺回到中国要跟日本人打仗,给俺死去的亲人报仇。战场上子弹是没长眼睛的,万一俺有个好歹俺可不能连累你呀。再说你的父母也不一定让你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等将来战争结束了,人们都能过上了好日子俺一定来日本看望你。”他停了停接着又继续说了起来:
“那时俺把你接到中国俺俩结婚,俺去煤矿做工你在家里给俺做饭,再给俺生个大胖小子……”惠子拧了他一把”不嫌害羞”,两人都默默的乐了。
“是呀,战争结束、战争结束,要等到哪天战争才能结束哇?真的结束了那时候你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女人有的是,说不上哪个大姑娘几句好话就把你给哄住了……”
“惠子妹妹,俺白云松不是那种人,俺永远不会忘记你的,俺心里只有你,俺只爱你一个人。你是俺心目中最美丽最善良最疼俺的好姑娘。在这个世界上俺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就是俺维一的亲人。俺要是忘记你变心的话,俺走在路上让车将俺……”惠子赶忙将他嘴捂住没让他再说下去。
“云松哥,我相信你相信你,这个世界上你是最好的男人,是我最爱的男人……”惠子再也控制不住热泪涌出了眼眶。晚餐后两人又热恋的在一起继续的畅叙衷肠。两人唠扯到深夜,谁也没有困意谁也不愿离去。直到第二天天将拂晓时,两人才躺在一张床上和衣而睡着了。
早餐时仆人阿婆见他俩一个卧室就寝,想去叫醒他们,又怕他俩难为情,于是就没有惊动他们。七点多钟仆人阿婆一个人在餐厅用早餐时,惠子的父母突然回来了。原来一雄夫妇到了惠子外婆家,惠子母亲本想多住几日,可是惠子父亲不放心女儿执意要走,因此给老岳母做完了寿辰,他们夫妇俩便连夜乘火车返了回来。可是父亲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俩竟睡在一个卧室一张床上,虽然他俩都是纯洁而清白的,但是有谁能够相信?又如何才能说的清楚呢?惠子父亲大为恼火吼叫着: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是的,当时封建礼教束缚不亚于中国的日本,未婚男女睡在一起实在不是儿戏。此事要是让外界宣扬出去,这个高级知识分子的名誉将一落千丈……他疯子似的一脚将惠子卧室的门踢开,惠子和白云松这时才惊醒过来。惠子赶快跪到了父亲面前,白云松也低着头站在一旁。惠子父亲大发雷霆,象一头刚刚格斗归来受了伤的雄狮,”啪!啪!”重重的打了惠子两记耳光,接着又操起了皮带劈头盖脸的抽打起来。
“混蛋!统统的混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不知羞耻的东西!”瞬间惠子的口鼻都流出了鲜血。惠子母亲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惠子父亲的大腿苦苦的哀求着:
“一雄君,请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打我吧打我吧!我没有将女儿领教好,都是我的过错,都是我的过错呀!你打我吧打死我吧,一雄!”他飞起一脚将惠子母亲踢出老远。白云松再也看不下去了,冲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惠子。
“伯父,都是俺的过错你打俺吧!伯父请不要打惠子了,打俺吧伯父!”
“我把你当成个君子,原来是个臭流氓!”他喘了几大口粗气对着白云松又大骂起来:
“一钱不值的东亚病夫,明天你就给我滚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臭无赖……”一听到东亚病夫,白云松的脸一下子红到脖根,这是对他最大的耻辱。他气的直喘粗气,真想过去揍他一顿,但是面前这个人毕竟还是惠子的父亲,他只好咽下了这口恶气。
“明天俺就走!”白云松说完便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惠子就被同学找走了。一雄也上班去了。白云松便向惠子母亲前来告辞。
“伯母俺在这住一个多月了,让您老人家受累了,俺准备今天走。”
“白君,您的恩情伯母是不会忘记的,这是十万元作为路费。”
“伯母俺为惠子交的是七万元押金款,俺就拿七万吧。”
“这三万是你伯父送给你的,请收下吧。”
“不,伯母这钱俺不能拿,这些就足够了。”
“白君,以后请您经常回来看看。”
“伯母俺会回来的,请您多保重,谢谢您了。”说完又给惠子的母亲深深的鞠了个躬便辞行上路了。惠子母亲点了点头鼻子一酸眼泪在她那苍白的脸上流了下来。她望着白云松远去的身影嘴里嘟囔着什么,默默地为他祈祷着。
第七节
    白云松来到东京国际轮渡中心购完了去中国的船票,距离轮船起航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闲得无聊他便从轮大厅出来到码头上去遛达遛达。可是冤家路窄,那次在东京大学附近的公园里欺负惠子的那俩日本歹徒,和白云松正好打了个照面。白云松对俩歹徒的长相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可是那俩歹徒却一眼便认出了白云松。俩歹徒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又耳语一番,便悄悄的跟在了白云松的身后。当白云松又回到了候轮大厅在一张消发上坐下来的时候,那俩歹徒也在他身后的消发上坐了下来。白云松将包袱放到沙发上,自己去买杯水喝,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俩歹徒将厚厚的一摞钱偷偷的塞进了白云松的包袱里,当白云松喝完水又回到沙发上坐下的时候,俩歹徒大声疾呼:
“有贼!有小偷!抓小偷呀!钱……我的钱丢了!警长大人!警长大人!我的钱、我的钱丢了!警长大人……”听到了喊声一个胸前挂着一大堆牌子,腰间佩带着手枪和洋刀,握着一根盘在手里的马鞭,大腹便便满脸横肉贼头鼠眼说话结结巴巴凶煞般的巡警跑了过来,高声吼道:
“怎……怎……怎么的了?发……发……发生了……什么事……啊事情?”
“警官大人,我的钱丢了。”一个歹徒说,另一个歹徒接着说:
“警官大人,您是我的亲爷爷,请您一定将钱帮我们找回来,这钱是刚刚借来为老娘医病的钱。”说着装着一副哭丧的样子给警官跪下了。”在……在……哪儿丢……啊丢的?”
“就在这儿丢的警长爷爷。”
“什么……什么……啊时候丢的?”
“我们从外面来到这里,也不过十几分钟。”
“丢……丢了多……多少啊……啊钱?”一个歹徒用手比划着这么厚一摞说”五万凶煞”从衣袋里掏出口哨吱吱的吹了起来。瞬间从几个不同的方向跑过来十几个巡警向”凶熬”敬着礼说着:
“报告警长,有何任务?”
“警长大人,有什么派遣请指示?”
“你……你们看……看守好……在……在坐的旅……旅客,暂……暂时谁也不……不准……啊离开……这里”然后那个”凶熬”嘶哑着个破锣似的嗓子向旅客宣布:
“各位先……先生……啊们,各位女……女士小姐,嗯这个呀……啊是这……这样的,今……今……今天这里发……发……啊发生了一阵,啊不……不是一阵是一……一……啊一件很不愉……愉快的事……事情,啊有……有……有个旅店,啊不……不是旅店是……是旅客的现……现金被……被盗。在……在下执行公……公务,请各……各位打开包……啊随身携带的包……啊包裹等接受查……啊检查。”“凶煞”急的满脸通红终于将话说完了。人们纷纷打开包裹将自己的物品亮了出来。当白云松将自己的包袱打开时,他顿时大惊失色一摞厚厚的日元呈现在他的眼前。歹徒跑过去高喊:
“我的钱!我的钱!警长爷爷这是我的钱!这是我的钱呀!警长爷爷您老人家给我作主哇!”“凶煞”来到白云松的面前呵斥道:
“这……这……这是多少……少啊钱?”
“不……不知道。”白云松莫名其妙的说。
“这……这钱是你……的吗?”
“不是”此刻白云松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不是你……你……你的钱怎……怎么会……会在你……你这里?”白云松愣住了,一时自己也说不清楚。”啪!啪!”“凶熬”狠狠的搧了白云松两记大耳光。”凶熬”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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