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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了元朝-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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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让我不禁想起在阳谷县,我搂着他的脖子,把眼泪全洒在他的新袍子上的往事,他似乎也想到了,看着我的眼睛满是笑意。我脸上顿时滚烫一片。慌忙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扭过头凝神细听,果然有轻轻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很快走近,还有低低的说话声。二哥好厉害的耳力,我心中暗暗叹服,探头往外望去,只见一盏宫灯从湖畔行来,朦胧的灯光照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是弘吉烈。她的脸色还似前次见她般苍白,眼中的忧郁也越发浓了。
阿妍提着灯笼在她身前引路。这么晚,她们怎么还没睡,在御花园里逛来逛去的作什么?我扭头看铁穆耳,他眼里有着和我一样的迷惑。
两人越走越近,说话声传到耳中。
“阿妍,皇上真得在这里吗?”
“是啊,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皇上从昭明殿出来,就到了慈安宫,随后又命卫公公召张大人到这湖畔赏月。”
“张大人?是不是上次帮我查访画中人的张好古?”
“是啊,就是他,如今皇上对他比从前越发宠爱了,听闻他身上那块玉佩也是皇上所赐,是皇上最心爱之物。”
一声低低的叹息,带着无尽的哀怨,从风中传来。我的心忽然一痛。
“娘娘,奴婢不明白,那个姓孟的女子不是已经死了两年吗,皇上为何至今不肯立皇后?”听到这话,铁穆耳握着我的手突然一紧。
我心中一阵慌乱,手上用力,想把手从他手心中抽出来,铁穆耳牢牢地握着不放,我挣了几下挣不出,只得作罢。
回答的语气忽然变得生冷而严厉:“这话不是你该问的。”
“奴婢也是为娘娘不平,论家世,论门第,论相貌,世上又有哪个女子比得上娘娘?王爷几次联合朝中重臣,奏请皇上早立皇后,已安后宫,可是皇上都置之不理,如此拖延下去,何时娘娘才能坐上皇后的宝座,母仪天下啊。”
我悄悄扭头看铁穆耳,他的脸色变得很阴沉,薄薄的嘴唇也抿得很紧,明显表露出对这些话的不满。我忽然有些担忧,为弘吉烈,也为阿妍。
回答阿妍的是一片沉寂,夹杂着低低的叹息。
“娘娘何不想个法子,再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法子,还有什么法子可想,他现在连正眼都不肯给我,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娘娘,奴婢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声音变得有些急切。
“皇上至今还无子嗣,娘娘如果能……。”阿妍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几不可闻。
铁穆耳立在黑暗中,轻轻皱起眉头,对弘吉烈,他从来没有爱,从小到大,都是把她当妹妹一般看待。知道她的哀怨,也知道她对自己的爱,只是始终无法勉强自己去爱她,爱情不是怜悯,不是同情,更不是施舍。
怪只怪上苍的安排,没有感情的婚姻,最终只能是一个悲剧,这也是作为一个帝王的悲哀,手中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无权选择自己的妻子。
阿妍还在低声说着话,铁穆耳不用想,也能猜到她在说什么,后宫的纷争,便是源于这些不安分的奴才。心中的不快,又加重了几分。一片浮云将明月遮住,林子里暗了下来,铁穆耳轻轻呼出一口冷气,悄悄转头看丽君,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却能听到她轻柔的呼吸声,有些急促,还有些乱,夜风吹来,把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送进他鼻端,铁穆耳的心跳骤然变快,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把她再次拥入怀中。
第九十五章 君心难测
    夜风渐凉,我立在铁穆耳身边,隐隐猜到阿妍话中的意思,心里又羞涩,又难过,脸上烫得厉害,想来又红了。
“不,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弘吉烈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
“娘娘,这是唯一的办法。只要悄悄让皇上服下宫中秘制的合欢散,娘娘就能早日为皇上诞下龙子,到了那时,皇后的宝座就非娘娘莫属了,奴婢也是一心为娘娘着想。”阿妍显然有些着急,声音不知不觉大了起来。铁穆耳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你不要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一片沉寂之后,弘吉烈的声音再次响起,尖利而刺耳,有些失控。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弘吉烈自恃美貌聪慧,又兼娘家势大,一向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虽然心中爱极二哥,却不肯假以辞色,曲意逢迎。这是她的缺点,不过在此时却救了她,为人君者,最恨的就是别人在背后算计自己,就算是为了争宠也不例外。
“奴婢万死,请娘娘恕罪。”阿妍的语气十分惶恐。
沉默了一阵,“好了,你起来吧。我知道你的心,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声音似乎已经恢复平静,只是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娘娘,还是回去吧,夜已深了,外面风大。”宫灯向前慢慢移动。风吹来,树叶在风中响成一片。
“你不是说皇上和张大人在这里吗?”弘吉烈压低声音道。
“是啊,奴婢也觉得奇怪,方才在慈安宫,吕公公悄悄告诉奴婢,皇上和张大人在湖畔赏月,可是这里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也许他们从别的园门走了。”
“他每天忙着处理朝中政务,不是在御书房,就是在大明殿,在御花园呆的时间,一年加起来,都没有几天。我想见他一面,真是比登天还难。”弘吉烈低声道,夹着叹息。
“娘娘,方才御花园外的侍卫竟然还想拦着我们,若不是娘娘说奉了皇太后谕旨,他们还不肯让我们进来。这些奴才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等你坐到皇后的位子上,看他们还敢不敢这样慢待你。”阿妍语气有些激愤。
“已经一年了,他还不肯原谅我么?”一阵沉默之后,声音突然再次响起,断断续续,夹杂着抽泣声。“我等了他一年,等着他回心转意,等着他来看我,可是我等到了什么?大婚第二天,他就再也没有踏进我的寝宫一步。去年的中秋节,他陪着太后,今年的中秋节,他让一个臣子陪着他,哪一年的中秋节,他才肯和我在一起。这一切,难道都只是因为那张画像,在他心中,我又算得了什么?”
听着她哀伤的话语,我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原来她的忧郁,她的痛苦,都是源于我,若是没有我的存在,她应该要比现在快乐得多。重重宫院,漫漫长夜,没有所爱的人陪伴身边,一个人独守孤灯,该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声音渐去渐远,哀婉的语调在夜风中回荡。铁穆耳望着她们的背影渐渐远去,想着方才听到的话语,有一丝不忍,更多的却是不快。自己冷落弘吉烈,其实是有原因的。弘吉烈出身高贵,父亲安西王是先帝的远房表亲,仗着南北征战时立下的累累功劳,升至王爷的高位。平时纵容几个儿子在京城欺男霸女,强夺民财,横行无忌,惹得民怨沸腾,又屡次向朝廷上折言自己部中贫穷,要国库拨款救济,暗地里已经聚敛了许多钱财,请求册封皇后的奏折,也大多是他联合其他朝臣呈上来的。
倘若弘吉烈真得为自己生下皇长子,再加上她的门第和出身,还有太后的支持,结果可想而知。
丽君虽然很聪明,但她生性太善良,太过宽容,总是轻易原谅别人,就算对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也一味地包容,退让。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最大的缺点,复杂的宫廷斗争,血腥的权力厮杀,笑里藏刀,明争暗斗,所有这一切,都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可以应付得了的。自己要保护她,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要想做到这一点,第一个要除去的,就是安西王,早在几个月前,自己就已经开始着手搜集他的罪证,一定要为丽君扫除所有的障碍,让她安心进宫,做自己的妻子,大元朝的皇后。只是让他担忧的是,丽君到现在还不肯完全接受他,皇后的宝座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可她却偏偏毫不在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自己的感情,是因为三弟?还是因为弘吉烈?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夜风渐大,丽君柔软的手变得冰冷,在他手心里微微颤抖,铁穆耳想到方才听到的画像之事,心中疑惑,皱了皱眉,握着她的手轻轻用力,想把她拉入怀中,一边在她耳边柔声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低声道,弘吉烈悲伤的哭泣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身为帝王,二哥想必早已习惯了美女如云,妃嫔成群的生活,就算他心里只爱我一个人,但却不会只娶我一个妻子,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思想,是这个时代的男人根本无法想象,更不可能接受的。宫里象弘吉烈这样的可怜女子,肯定不在少数,她们的痛苦,又有谁能明白呢? 
我的身子慢慢往后退,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铁穆耳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松开我,拉着我走到月光下,仔细看了一眼,笑道:“眼睛已经好多了。”
我向他拱了拱手,低声道:“皇上,微臣……。”告退两个字还没说出来,铁穆耳很快打断我的话:“跟我来。”说完不待我想好措辞拒绝,径直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拽着我向林中走去,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握得我手腕隐隐生疼,我忍了好一阵,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皇上要带微臣去哪里。”
铁穆耳一语不发,继续拽着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出了御花园,一直走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院前,方才停下脚步。我悄悄抬起眼睛,四周环视了一圈,雕花的门廊,漆金的围栏,两层的楼阁,建得气势恢宏。铁穆耳伸手推开门,大步向里走,一群宫女太监从里面迎出来,跪下拜道:“恭迎皇上圣驾。”
铁穆耳神情严肃:“朕今日要与张爱卿谈论国事,你们全都下去。”他的声音不大,却很威严,一干人等顿时走得干干净净。我有点晕:谈论国事?这是什么地方,好象不是御书房吧,谈论国事应该是在御书房才对啊。
铁穆耳扭头看着我,触到我眼中的迷惑,双眉轻扬,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异样:“这是朕的寝宫。”
我惊道:“皇上……。” 一阵风过,背上凉凉的,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
风花雪月到此告一段落,后面的章节,快乐会考虑大大们的意见,尽量加快节奏,只是功力有限,无法尽抒胸中所想,多多包涵:)。请大大们继续给予快乐支持和鼓励。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提示:弘吉烈的出现,看起来象是一个巧合,其实这是暗处一个人的安排,让人告诉弘吉烈皇上的所在。大大们自然猜得到这个人是谁,不过他低估了小铁的机警和敏锐,没有让弘吉烈当场撞破,呵呵……
第九十六章 寝宫对奕
    铁穆耳板着脸看了我一眼,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上次朕已经说过要处罚你,今日就罚你陪朕下棋。”
下棋?还好。我松了口气,忽又想到和少华之约,心中一急,嘴上忙道:“只是微臣棋艺生疏,不敢与皇上比试。”
铁穆耳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笑道:“张爱卿何必谦虚,你是当朝状元,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只怕朕不是你的对手啊。”我躬身道:“不敢,微臣的棋艺怎能与皇上相比?”
铁穆耳不再言语,只管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拉着我走到外间,亲自动手拿来棋盘,自己先坐下,又抬手示意我坐在对面,我眼见是无法拒绝,索性迅速拿起桌上的白子,拱手道:“皇上先请。”
铁穆耳执了黑子,在棋盘中间下了一子,我执了白子,想了想在角上下了一子。铁穆耳轻声笑道:“爱卿如此小心,莫非想故意输给朕。”我道:“哪里,这只是微臣惯用的手法。”铁穆耳闻言不再做声,手上下子如飞。我偷抹一把汗,没想到二哥对汉人的技艺如此精通,下这么快的棋,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根本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看样子是输定了,不过说实话,我本来也没打算赢他。
一盘棋很快接近尾声,我数了子,笑道:“皇上果然棋艺高超,赢了在下一个官子。”铁穆耳嘴角含笑道:“爱卿过奖了。不如我们再下一盘。”我只得笑着拿起棋子,心想,不是吧,还要下。夜越发深了,已到了子时,我想到少华,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铁穆耳从对面看着我笑道:“张爱卿,方才在御花园,我们对了一首咏月之诗,如今正是菊花盛开之时,你也是爱菊之人,何不再作诗一首,以赋菊花。”
我想到书上看到的一首诗,笑道:“有是有了,只是不知好不好。”
铁穆耳轻声道:“是吗,你念吧。”
我出声吟道: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开花为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雁归蛩病可相思?莫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
铁穆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含笑赞道:“好诗,爱卿这首诗把菊花的孤单和寂寥都说尽了。菊花本是花中君子,喜欢菊花的人,往往向往世外隐居的生活,朕听闻当年的陶渊明平生最爱菊花,最后归隐田园。张爱卿诗中说到孤标傲世偕谁隐,莫非是想告诉朕什么吗?”
我听他话中似乎暗藏着深意,心中大为惊诧,忙拱手笑道:“皇上谬赞了,微臣只是对景赋诗,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铁穆耳微微一笑,拈了一子,落在棋盘上。笑道:“张爱卿,该你下子了。”我忙收敛心神,在棋盘中随意下了一子,再看盘中局势,已是兵败如山倒了。铁穆耳扫了一眼棋盘,笑道:“张爱卿,你好象没有用心下棋啊。”
我心中一阵紧张,忙岔开话题道:“皇上,微臣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该不该说?”
铁穆耳笑道:“但说无妨。”
我道:“皇上胸有大志,提倡蒙汉平等,与先帝一样亲用儒士,行中国之道。登基伊始,就几次减轻赋税,整饬吏治。使得战后满目疮夷的中原,渐渐恢复生息,百业兴旺,黎民安居,实为天下苍生之幸。只是朝中阻力过大,使得皇上改革旧制度,以汉人之法制国的举措步步维艰,很难继续下去。”
铁穆耳眼中眸光闪烁,看着我道:“继续说。”
我道:“微臣仔细观察过,反对皇上采用汉人治国之策,反对改革吏治、施行新政的,大多是朝中的皇亲国戚,他们认为遵祖宗之法,不蹈袭他国所为,才是统治中原之本。如今朝中也因此分为三派。”
铁穆耳凝神看着我道:“是哪三派,朕愿闻其祥。”
我道:“我朝开国以后,设中书省,枢密院和御史台三大权力机构主理朝中政务。先帝早有旨意,中书令,枢密院使和左右丞相之职,只能由皇太子和皇子兼任。如今这几个职位都虚悬,朝中政务实际上是由几位皇亲、平章政事和两位中书丞,御史大夫及六部官员总理。微臣要说的三派,其中一派就以平章政事伯颜老大人为首,宣慰使都林,兵部尚书木山,中书右丞颜成道,枢密院事陈国杰等朝中重臣,还有大多数汉籍官员,都归属这一派,他们对皇上忠心耿耿,思想开通,拥护新政。是皇上实行汉法改革吏治的坚实后盾。”
铁穆耳笑道:“继续说。”
我道:“第二派以平章政事胡义真为首,刑部尚书忽儿赤,礼部尚书阿里,中书左丞脱欢等人归属此派,他们并无明确的政治主张,只在两派之间左右摇摆,迟疑观望,不会成为改革的巨大阻力,实不足虑。”
铁穆耳笑道:“说得好,那第三派呢?”
我道:“第三派以九王爷和驸马为首,还有御史大夫,吏部尚书等人,朝中大多数蒙藉武官都归属此派。九王爷此人心机深沉,生性狡诈,极端岐视汉人,当初皇上重开科举之时,他曾联合朝中重臣加以百般阻挠和反对,认为汉人都是贱民,不宜出仕,更不宜跻身朝堂之上,对朝中汉官一贯采取拉拢和打压的态度,若不能为其所用,必欲除之而后快。朝中有一多半的皇亲国戚都和他站在一起,六部中的吏部,户部也在他的掌握之中,此人心怀不臣之心已久,是皇上的心腹大患,若要顺利推行改革,施行新政,使朝野恢复清明气象,第一个要除去的就是他。”
铁穆耳看着我,嘴角笑意渐浓,低声道:“你说得很对,依你之见,朕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低声道:“此人受封江北,封地极大,手中握有几万重兵,深受皇太后宠爱,为人又极谨慎,要想除掉他,只有一方面派遣得力的战将,前往江北,监视他手中的军队,一有异动,立即予以镇压,另一方面多派人手,暗中调查他和他的那些党羽,搜集他们的罪证,然后个个击破。这才是上上之策。”
铁穆耳笑道:“很好,你的想法和朕不谋而合,九王叔在江北驻有七万蒙古骑兵,是当年他随同先帝进取中原,一直跟随他左右的亲随嫡系,这些人经历过灭宋和征安南之战,骁勇善战,又对他忠心耿耿,是余下三王中拥兵最多之人。朕将左卫将军洪明海派往江北,就是想钳制他。至于其他二王则不足虑也。”
我听他提到其他二王时,似乎胸有成竹,心中惊疑,嘴上忙道:“皇上说的其他二王,莫非指的是北地的晋王和蒙古的十四王?”
铁穆耳看着我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遂:“晋王手中虽有三万骑兵,但是久未经战事,平时又疏于练习,以三弟的五万蒙古精锐,要对付他们,绰绰有余。至于蒙古的十四王,此人一向刚愎自用,有勇无谋,朕对他并不担心。”他说着话,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似乎在仔细寻找我脸上神情细微的变化。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笑道:“皇上英明。”
铁穆耳微笑点头。伸手拈起一枚棋子,轻轻放下,忽然道:“那幅画像,是怎么回事?”
“画像?”我看着他,眼神透露着茫然。
铁穆耳看了看我,低声笑道:“你想欺君?”说完不待我站起身跪下,很快拉住我的手,神情严肃:“坐下。”我犹豫了一下,只得坐回椅上,低声道:“皇上,那画像……。”后面的话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只好选择沉默。
铁穆耳嘴角上扬,轻声道:“让朕猜一猜,画像上是一位女子,弘吉烈要你帮她寻访这位女子的下落,你给她的答复是,那位女子两年前已经坠崖身亡了。张爱卿,朕猜得对不对?”
“皇上英明,不过依微臣所见,贵妃娘娘也只是一时好奇罢了,并无其它用意。”我小心斟酌着字眼。还能再说什么呢,此事已经被他听到,无法再为弘吉烈隐瞒,只希望二哥不要降罪于她才好。本来还想问问二哥,那幅画像怎会到他手中,不过仔细想想,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
弘吉烈竟敢私藏画像,又私自派人查找画中女子,幸好她所托之人是丽君。倘若托给其他人,又真得被她找到,她会怎么做?听她方才在湖畔的话,她对这个皇后的位子,想来已经凯觑很久了吧。丽君真是太善良了,到了这种时候,还一心为她辩护。铁穆耳心中忽然生起一股怒气,但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笑道:“不要提她了,再下一盘。”
我昨夜只睡了一个时辰,如今强打精神在这里下棋,又要殚精竭虑,想这些让人头疼的事,只觉困意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马上就要睡着,又无法出言告辞离去,只好硬着头皮强撑着。铁穆耳看出我的倦意,出声唤道:“来人。”一个太监迈着无声的步子走进来,躬身行了一礼,铁穆耳低声道:“送两杯热茶进来。”
过了一会,太监走回来,端来一个托盘,盘中盛着两杯香茶,一杯递给皇上,另一杯正欲递给张好古,却发现他已经伏在棋盘上睡着了。
第九十七章 宫灯引火
    铁穆耳嘴角含笑,轻轻摆手。太监迅速退了下去,反手掩上宫门。窗外敲响了二更,如水一般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寝宫的地上,铁穆耳慢慢站起身,走到丽君身前,弯下腰,抱起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迈着无声的脚步,向内室走去,刚走了几步。宫外忽然传来隐隐的的脚步声,还有低低的说话声。铁穆耳不悦地皱了皱眉,正在犹豫之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很不合时宜地从寝宫门外传进来。“皇上,奴才有急事禀报。”
铁穆耳看了看怀里的丽君,迟疑片刻,转过身,把她轻轻放回椅上,快步走了出去,一个穿着执事服饰的太监站在寝宫门外,向他跪下道:“奴才叩见皇上。”
铁穆耳冷声道:“出了什么事?”语气中流露出他的不满。
太监慌忙叩头道:“慈安宫旁的撷芳殿突然起火,火势甚大,一时无法扑灭。”
铁穆耳疑道:“竟有这等事,太后可知晓此事,有人受伤吗?”
太监道:“已有人报与太后。火起时,撷芳殿中空无一人,所以并未有人受伤。”
铁穆耳眼中疑虑重重,很快道:“好,朕马上去,你派人告诉太后,叫她只管安心歇息。”
太监躬身道:“是,奴才告退。”快步退了下去。铁穆耳待他去远,很快出了寝宫,带着卫良等人,向撷芳殿而去。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唤道:“张大人,张大人。”
我从睡梦中惊醒,缓缓睁开眼,却见自己正趴在棋盘上,面前还摆着未完的残局,对面的皇上已经不见了,一个满脸堆笑的太监,正躬身看着我。我愣了一下,迅速从椅上站起身,拱手笑道:“公公,皇上他……”
太监很快答道:“张大人,皇上吩咐奴才带您出宫。”
我心里有些诧异,见他还在看着我,忙点头笑道:“多谢公公。”
太监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面前这个人虽然只是一个四品汉官,却是皇上面前炙手可热的红人,宫里的人最是趋炎附势,对皇上的宠臣自是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太监向我笑了笑,提着灯笼走到前面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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