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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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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居然走了两天,不敢睡觉,火车开着什么事没有,虽然现在已经没有铁道游击队了,但是火车一停,我们就必须子弹上膛,保险一开,跳下车。郎队比我们还紧张,总是小跑着从车头跑到车尾,然后,再从这边绕回去,两侧仔细地看一遍。郎队一再强调,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接近火车,所以我们始终是弦儿绷得紧紧的。 
这一天中午,我们正在车厢里吃压缩干粮,火车跟闹肚子一样又蹲了下来。我们急忙打开车厢门跳下车,二十米一个二十米一个,开始警戒周围。火车不开,我们就不能上车,只能在周围巡逻。几个穿着铁路工作服的人走了过来,我们也没太在意,以为就是来维护火车的,其中一个指了指车皮说:“哟,这不是部队的吗?”另一个很好奇地向车皮靠过来:“里边装的什么啊?”说着居然试图顺着缝隙向里边看,我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往后一拽,“离远点!看什么看!”可能是我手劲大了点,那人没站住,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头磕在了旁边的石基上,他一摸,我看到他手上有血。“当兵的就可以随便打人啊?”郎队看见了这边的事情,急忙跑过来,那人一见出血了,恼羞成怒弯腰拾起一块石头就向我砸过来,我一闪身,但是还是慢了,石头砸在了钢盔上,“当”的一声弹开了。我刚想上前修理修理他,被郎队喝住。另外几个人一见当兵的动手,就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叫嚷着。我们几个兵围了过来,郎队夹在中间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但是那人不依不饶,非要打我一顿才行。郎队说了半天好话,那人的火气不但没熄,反而被我们的软弱助长燃烧了。几个人开始有动手的意思,郎队往后退了一步,拔出手枪。“这里押送的是军用物资,如果再捣乱格杀勿论!”这一枪把那几个人镇住了,把我们也镇住了。那几个人愣了一会儿,拉起那个受伤的人走了。郎队回头瞪着狼眼怒视着我:“能不能不要节外生枝,有必要跟地方老百姓发生争执吗?”骂得对,我怎么又忘了“蛇尾”了呢,我点点头。 
火车开始鸣笛,我们上了车,关上车门。这一次开了很久,我们三个倒在那里,抱着枪打盹。虽然是密封的铁罐车,但是还是感觉很冷,还好有几件军大衣,多少感觉舒服点。我头靠在一个箱子上,闭着眼睛,这个时候,火车晃了一下,我感觉到脑后的箱子里,一个什么东西滚动了一下。我转过身仔细地打量这个箱子,方方正正的,装的什么,上面没写,只有一个红色的封条。我抽出匕首,塞进缝里,轻轻地往上撬撬,可是还是看不见。虽然车厢两边有几个小窗户,但是里边还是太暗了。我又用了一下力,缝隙又大了一点。这个时候火车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我没稳住,匕首整个插了进去,还没等我拔呢,我听见箱子里突然发出“嘶嘶”的响声,“不好,要爆炸,跳车!”我大喊一声。邵年他俩被我这一喊,吓得突然跳起来,朱海晕头转向地冲过去猛拉车门。“快跳。”我一个箭步跳过箱子,奔车门冲去,谁知道被脚下的军大衣绊了一下,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朱海头都没回,首先跳下火车,邵年却折回来,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拼命地把我拖向车门。此时我脑袋一片空白,完了,终于玩出火了,邵年把我扶起来,一起跳下火车。 
火车拽着那节冒烟的车皮继续向前狂奔着,完蛋了,想象着马上就会发生剧烈的一连串爆炸,我闭上了眼睛。“火车停了。”邵年碰了我一下。我想大概是前面的司机看到烟了。朱海一瘸一拐地跑过来,“没爆炸啊……”我们几个急忙向火车跑过去。此时郎队跳上我们那节车厢,从车上抱下那个箱子。我一看完蛋了,箱子上还插着那把惹祸的匕首。 
“匕首谁的?”“……我的。”郎队冲到我近前抬手一记耳光,这是除了我父亲之外,第一次被别人打了一个耳光。其他人都愣愣地看着,这个时候火车司机跑过来,“什么东西着了?”郎队估计是怕引起恐慌,就急忙解释道:“没什么,没什么。”“可千万别出事,眼瞅着就要到了。”火车重新启动,我的左脸阵阵发热。这一耳光打的不是脸,是老子的尊严。邵年把匕首递给我,朱海看了看我跟邵年说:“组长回去肯定要受处分了。”“别说了。” 
深夜,军列徐徐开进403基地,铁道两边都有弟兄们把守,我打开车门站在那里,他们还在跟我打招呼,可我却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 
指挥部还亮着灯,我光荣地站在几位首长面前,2号指指我:“这个小子,惹的事儿真是越来越大了,你是扎到烟幕弹,如果是把手雷的拉环挑开,后果会是什么样的。”1号始终坐在那里看着我,郎队也不说话。2号从抽屉拿出一叠照片往桌上一扔,“从你的一贯表现来看,你这个兵好奇心非常强,而且很自大,从来不顾大局,执行任务不坚守在侦察岗位,带着全组人住进了山洞。视军令如儿戏,不执行命令擅自携带武器越过国境线,你知道如果被对方抓住,将是什么后果吗?因为你一个人,会给整个国家带来麻烦,真出了事我们几个都得被处分,你这个特种兵我看是应该到头了。”到头就到头吧,我也发现自己再这样下去肯定有一天会成为相片的。 
因为这次事故我成为了基地第一个被关禁闭的人,因为几位干部的处理意见不统一,所以迟迟没有结果。我也只能蹲在黑黑的禁闭室里,反省自己。人一落魄真就是没人搭理你,从我被关禁闭的那天起,就没一个人来看过我。好像我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了,炊事班送饭的都不跟我多说一句话。终日不见天日。监狱还有放风的时间,可我在里边一呆就是三天。吃喝拉撒睡,都在这个小屋里。渐渐地我承受不了这份寂寞,坐在那里开始胡思乱想。 
这一次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关几天就放出去了,明天就是第七天了,没有领导找我谈话,没人来看望我,我整天呆在这个漫无天日的禁闭室里,因为总是看着黑暗,时间久了就出现了可怕的幻觉,甚至有几天,我好像总能看到上帝,对,是他,举着“嘶嘶”冒烟的烟幕弹在天堂裸奔。 
第十天,我开始停止进食,炊事班送来的饭,来的时候什么样,拿回去还是什么样。我不能总在这里这样呆下去,算什么,处分?惩罚?所以我决定绝食。本以为绝食应该会引起几位非人领导的重视,没想到绝食的第三天,炊事班已经不再给我送饭了。而我已经饿得眼冒金星,浑身发冷,手脚会莫名其妙地抖动。出现的幻觉越来越精彩,什么都有,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挨个在脑袋里像走马灯一样,过了一遍。到了第十五天,尿都没有了,人彻底空了。四肢无力,我站在铁门前喊着:“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没人性的东西。”可是禁闭室在山洞里,没人能听见。我喊了一会,人昏了过去。不知道昏了多久,我才醒过来,冰冷的地面上摆着一饭菜,我扑过去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了一会,眼泪流了下来,我把两个碗都摔碎了,坐在那里一边哭一边骂。哭够了,骂累了,突然好想家。眼泪冲刷掉了一切,我擦擦眼泪,缓缓气息,开始闭着眼睛想王佳,难得的清静,使得那些憧憬变得完整。 
我一直坐在黑暗中想心事,这个时候铁门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禁闭室的灯亮了,是扇我一耳光把我送到这里的郎队长。“怎么样?这里舒服吗?”我抬起的头又低下了,我不想跟他说话,“如果觉得舒服就继续在这儿呆着,如果觉得不舒服就马上跟我走。”我没说话,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外边已经是深夜了,郎队把我直接带到了指挥部,1号站在地图前微笑地看着我。“你别恨我们,你这样的兵是块好料,但是必须把你那些不该有的棱角磨平了。方法有很多,这个应该是最有效的。”我仍旧是无话可说,1号拿出那几张照片:“你拍的照片很有用,我们研究过,起码证明了一点,就是边境线上的驻军有变化,而且是增加了一些重武器。”我估计是蹲了半个月把我蹲傻了,他说的那些话我根本就不明白。但是我听见1号继续说:“所有派驻到边境侦察的小组中,惟一一个完成任务的就是你们G4组,其他组拿回来的情报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在这里应该给你们G4记上一功。”我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为了表彰你的优秀表现,现在授予你基地三等功一次。但不是现在,关于证书和功章我们会在你复员或者调离以后填充到你的档案中。”我在心里骂道:操你妈去吧,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是不伺候你们了。“我申请调离!”我声不大,但却是我此刻的真实想法,我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受这样的苦,回到118师去,在团下再混两年就完了,这个特种兵我看就算了,因为我永远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哪一次才是真的。   
第二七   
回到寝室的时候,那些没人情味的战友们,早就呼噜打得山响,本想洗洗脸再睡,可是真的是懒得动了。我爬上了床,穿着衣服倒在那里。邵年动了一下,“你回来了?”哼,我要是不回来,你们谁他妈也不去看看我,现在说这些,真觉得挺没劲的。“怎么,希望我永远回不来?”“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当然是希望你早点回来啦。”我哼了一声躺在那里,好困好乏,长出一口气,我跟谁也不想说话。“组长,你回来了?”“是组长吗?”“真的,我听见他说话了。”“组长,你是不是回来了?”几个跳到地上向我这边摸来,黑暗中我的床前聚集了好几个人。“真是组长,组长回来了。”他们冲过来,把我拖下床,“组长,你总算回来了。”我真的晕了,我刚刚看透人性之间的淡漠,为什么此时眼前战友看到我却如此兴奋。为子赖唧唧地说:“组长,你出来就好了,我们要去看你,队长说什么都不让,说让你在里边好好‘闭关’修炼。”朱海说:“组长,我以后再也不先跳车了,太不义气了。”其实走进这屋子之前,我真的就想离开403算了,可是现在我眼睛湿乎乎的。虽然他们的组长还小,虽然总出事,但是他们并没有因此看不起我,那一刻我舍不得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照照镜子,一看吓了一跳,整个人脏的不得了。连野见我回来吓了一跳:“我说兄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把你们组的小德子借我用用。”小德子在家的时候就是开理发店的,所以队里的人基本上都找他理发。“四哥,他们不会处分你吧。”“我什么时候成四哥了,上面的一、二、三是谁啊?”“你不是G4组的组长嘛,当然叫你四哥了。”“我操,你还真会排。”“今天给四哥理发肯定拿出我的真本事,说吧,要个什么型的?”“秃子!”“啊,我没听错吧。”“赶紧的。”小德子犹豫了一下,见我意思坚决,就开始动手。推子在脑袋上像锄草一样,转眼间我人生中第一个秃子诞生了。 
早饭的时候,我故意最后一个进去,饭堂所有人都看我。1号今天不在,2号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我。“你过来。”我走过去,不就是说我吗,说呗,我就不信我剃个秃子你也关我禁闭。“搞什么东西?”“怎么了?”“你搞什么与众不同,整这么个脑袋是什么意思?”“报告2号首长,我在里边脑袋生虱子了,昨天晚上找了一宿,最后我还是决定定点清除比较好些。”2号的鼻子都快歪了。我开心,你不就是瞧我不顺眼嘛,我就天天在你面前晃悠。 
事情还没完,我们组的人真是齐心,趁我不注意,全部来了一个光头。郎队气得摘下帽子摔到桌子上,指着鼻子骂我:“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要求士兵剃光头?”“这个你还真没说过。”“光头在训练的时候,戴不住帽子,钢盔都会掉下来。你这个臭小子摆明了是对抗嘛。”“你以前没说过啊,我还想着这样凉快点呢。”“凉快吗?啊?你是组长,你不带好头,你看看你们G4组成什么玩意了。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真的无可替代了。看你像个人样才培养你,你别不知好赖。”我心里说:培养?你他妈的把我关了好几天,我不吃饭你就不给我送饭,成心饿死我是吧。他看着我梗着个脖子,在我胸口打了一拳:“不服是吧?好,你们G4组给我集合,我好好让你们凉快凉快。”你妈的,还打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冬日的操场上,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地上,没有温暖可言。一排锃明瓦亮的光头站在那里,别的组都在一旁训练,只有这一排“灯泡”一动不动地照亮着彼此那颗不安分的心,显然郎队拿我们当反面教材。1号背着手走过来,看看我们几个笑了:“你们G4行啊,有创意,总有新节目。”说完他对郎队说:“我看他们是太热了,多站一会。”其实我很冷。 
北风吹过我们的时候,就像掠过一个光秃秃的山头一样。其他人都在笑,而我身边的弟兄一个个挺直了腰板,站在寒风中。能他妈怎么样,不就是站嘛。一个小时过去了,没人理我们;三个小时过去了,操场上已经没人了。我听见打午饭的哨声了,还是没人理我们。“兄弟们,冷吗,冷就活动活动。”“没事。”大兰的话让我心里一热。我又看了一眼为子,那小子的脑型不太正,弄个秃子就脖子上顶了一个地瓜一样。“组长,你笑啥?”“你以前剃过秃子吗?”“没有,这是第一次。”“感觉怎么样?”“组长,说实话有点凉。”“哈哈,那你们还跟我学?”“我们G4就是最强的。”六个“灯泡”开心地笑了。而我这才发现,其实大家剃秃瓢真的很难看,很难看。 
“G4吃饭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通信兵。“你说了不算。”“别闹了,1号的命令。”我信手摸了一下为子的地瓜脑袋,又摸摸自己的,感觉不错嘛。我们走进饭堂的时候,我仍然能听见有人在偷笑。 
说着春节马上就要到了,而这个时候,部队却非常紧张,天天一级战备,每天起来就得打背包,吃饭的时候都是背着武器,但是403却没有再继续派人到边境去侦察。小道消息说,马上下来一批党表,这几个组长都开始盘算自己有几成机会,我想都没想,出了这么多的事,肯定没我什么事了。但是很快又有消息传来,入党的要在部队干五年,很多人开始退缩。言语间能感觉到,有人还是盯着那几张党票的。 
训练仍然一如既往,这一天郎队始终站在一旁看我们练习搏击十二式和擒拿四十动。动作是郎队统一传授的,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按照比较固定的模式练习。虽然是冬天,但是大家还是穿着比较单薄的衣服,可是地已经变硬了,队长担心大家会摔伤,所以都在沙坑里折腾,可是翻起的沙子很快就冻住了,摔在上面疼得大家苦不堪言。郎队纠正了几下姿势,突然对大家说:“集合。”我们浑身冒着热气站在那里。郎队将袖子挽起来:“稍息,大家现在练习的都是一些擒拿格斗中最基本的动作,并不具备真正的战斗实用性。换句话说作为特种兵,所执行任务的特殊性、隐秘性,这些花把式是远远不够的。我们首要条件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解决对手,当遇到敌人的时候,真正交手的时间只有几秒,也就是说我们绝对没有太长时间与敌人纠缠过招。今天我就教大家一套‘一招制敌’的搏击术。”郎队站在沙坑中间,顿了顿继续说:“我们特种兵所学的东西应该说跟一个职业杀手所练习的没什么区别,从射击到制服对手,使用的武器,包括格斗方式基本上没什么区别。但是这里我要郑重声明一点,同时我也希望所有特战队员将来能够真正做到,那就是在部队,尤其是在我们这样的特战部队学习到的东西,将来我们回到社会上,绝对不能使用在老百姓身上,也就是说:社会可以伤害我们,我们绝对不能去危害社会。因为这些搏击战术都是会给对手造成很严重的伤害甚至致命。”郎队说完这番话,看着大家,“都有了,听口令,立正!我需要你们牢牢记在心里。‘社会可以伤害我们,我们绝对不能去危害社会。’”所有特战队员深知这句话的含义,没人敢模糊这个概念。 
郎队挑了一个个子比较高大的战士作为示范对象。“假如,我们所针对的是美国职业的特种兵,他们身材高大,力量过人,像这样的对手我们应该怎么以最快的手段结果他们呢?大家看好我的动作,第一个示范是正面相对的时候。”郎队示意那名士兵攻击他,这个时候我注意到队长的右手塞在裤兜里,当那名战士一拳向着郎队的脸打过去的时候,我看见队长的左手本能地挡开,腰一弯,猛然向前一步,右手由下向上,速度极快,直取对方咽喉。画面定格:我看见了在郎队的右手上有一把非常短小的匕首。“动作三大要领:快、准、狠。”郎队摘下套在手上的小匕首举得高高的,小东西发出阵阵寒光:“在这里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个新朋友———拇指刀。看见了吗?”那刀很小,成月牙状,刀刃不到两寸,分别戴在食指和中指间。我拿过来戴上感觉了一下,设计的很合理,即使戴在手上,也不耽误你手做其他的动作。“这个小玩意是新到的,目前属于实验阶段,究竟有没有实用性,还需要战场上的检验。”“不是戴在拇指上,怎么叫拇指刀?”这个我也不知道。 
整整一天,郎队一共教授了十二种一招致命的打击方法,说实话,如果这些动作利用到实战中,对手存活的几率很小,说白了,下的都是死手。而且郎队一再强调与队友训练的时候,一定要掌握力度。要能准确地完成这些动作,首先就是攻击速度,所以我们接下来每天早操,除了轻装十公里以外,多了一项被郎队称为“翻日历”的拳击训练方法,其实这个类似于民间武术的“千层纸”。我们每天对着墙壁上厚厚的一层纸,挥动双拳击打一千次。起初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隔着那么厚的一层纸。但是这一千却有点受不了。不用力不行,打偏不行。每天清晨都能听见“咚咚”敲击墙壁的声音。在我们旁边是两个大铝盆,里面分别盛的是盐水和碱水,我们每次练习完之后,必须把手泡在里面。否则就会出现皮肤开裂,组织损伤的情况。就这样,一打就是几个月。拳头到底硬没硬,没拿人练过还不知道。   
第二八   
这一天,训练休息期间,郎队问了我们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对方擒获,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怎么可能被俘呢?”连野看看这些弟兄们说。其他人的意思基本上与连野相同。“你们是不是觉得世界上特种兵我们是最强的了,我们就没有任何对手了吗?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们,如果我们一旦被俘,你们怎么办?”郎队盯着大家的眼睛。“如果我真被抓了,就算被打死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大兰握紧拳头意志坚定地说。“你当然是不说了,因为你本来就什么也不知道。”张振鹤瞟了他一眼。“如果我被抓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回来。”有人这样说。郎队始终没有说话,很显然这些都不是正确答案。“队长,我们是不是要等待营救啊?”最后郎队长出一口气看着战士们说:“这样吧,我给大家讲一个越战中的例子。当时参加越战的特种兵子弹可以打光,但是必须给自己留一颗自杀用的‘光荣弹’,一旦被包围,有被生擒的可能,就必须自我了断。而且当时越南特工也是一样,所以那个时期,中越双方谁也抓不到对方活口。”我们显然可以从这个例子中找到答案。“队长的意思,如果我被抓了,就要自杀。”“特种兵所执行的任务基本上就是渗透、刺探、暗杀、破坏……大规模使用特种兵基本上都是战争未打响的时候,双方摸底的情况下,这些任务具有高度保密性质。你们每一次任务并不真正代表我们国家将实施军事打击,战争的爆发也未必就跟我们的任务有什么直接关系,而且我们作为特种兵,使用的这些手段也见不得光。”“我们见不得光?我们不是中国的军人吗?”“很遗憾,我们现在承认,但是如果处于某种原因,我们就不一定承认。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大家,如果我们其中谁被抓获了,原则上会采取一些必要的营救措施,但是如果会招致很严重的国际争端或者可能引发大规模的战争,我们不希望我们其中一个被俘虏的士兵成为谈判的条件和被动的借口,所以通常情况下……”他没有再说下去,大家鸦雀无声。后来我们知道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特种兵无战俘。 
“明白没,就是说我们挂了,这边还不一定承认我们是自己人呢。”连野摆弄着匕首说。“承认不承认有屁用,人都死了,要那些虚名干什么。”“那我们也不能白死啊。”“没说白死,你现在还没明白为什么档案上我们都是数字了吗?”“那我就不死,我全招。”“你招什么,你知道什么,别给特种兵丢脸。看看我们G4组就没一个熊包。”我回头看看G4组这些各有千秋的成员。 
晚饭刚过,我们回到宿舍,还在讨论这个问题。为子说:“让我自己死,我下不了手。”“你就当拉错了,‘嘣’你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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