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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闻录之战国烽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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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呀，我的手……”
“哎呀，我说你往哪砍啊，我是……”
“我还没娶老婆，还不想死……”
“救命啊……”
楠木三人组成的小圈子也不敢轻易离开中间地带。有几个武士逐步挨近他们身边。楠木忠胸口中狂叫着：“不怕死的就来呀，看老子的刀是不是吃素的。”跟着刷刷几刀，刀刀见血。
别看楠木平时做事鲁莽，大大咧咧的。此时却是粗中有细，他非常清楚身后两人的武技不如自己，总是不忘帮他们挡开砍来的兵刃，三人不停的转换着方向，朝我慢慢移来。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大家快逃，抢攻门口。”武士们闻言组成人墙朝厅口涌去。
加藤见状，提着打刀紧随其后杀了过去。李彰看着他的背影，问张宏：“你还有兴趣吗？”
张宏摇了摇头，“你去吧，我有点累。”说完，和我坐在一起看起了热闹，顺便在一具尸体上撕下个衣袖，仔细擦拭着打刀。
门口那两个锦衣卫面对涌过来的武士群，兴奋得两眼直冒光。
我们三人加上加藤段藏、棉谷云，两个锦衣卫对付二十多普通武士已绰绰有余。再有楠木三人，已经占压倒性优势。再加上他们自己时不时的误杀，人数很快就减少一大半。当马涛、张信、周通各带一个锦衣卫冲进来帮忙时，厅内的局面早已经变成一边倒的屠杀行为。
不到五分钟，天堂城的武士尽数倒在地下。八个锦衣卫走在尸体堆中，不停的拿刀尖拨弄着，看到脑袋还连在身体上的就补上一刀，免得有人装死或者暂时昏迷造成遗漏，眨眼间，地下已经没有一具完尸。
楠木三人看着地下的尸体，一脸茫然，刚才的勇猛杀意已经荡然无存。三人突然大叫一声，抱着头蹲下，肩头微微耸动着。
李彰正宗回鞘，走上前拍拍他们的后背，也未出言劝慰。三人抬头看着李彰，脸上尽是感激。小原健真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冲李彰坚决的点点头，站起身走向厅门。领地内的中级武士只剩下他一人，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这也是武家的无奈。
黛瑞丝突然从外面跑进来，看到地上的惨况，一下子愣住了，手扶着门边，慢慢滑坐在地上。她双眼噙着泪，爬到土肥亲真面前，把他的眼睑抹合上，哽咽着：“神使大人，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大家以前在一起不是过得挺开心的么？”
我叹了口气，安慰她道：“黛瑞丝，这就是政治。如果我们现在不下杀手，等他们安排好先动手，现在躺在地下的就是我们。政治没有对与错，好与坏，大家都是为自己的目标努力奋斗着，如果说有什么差别的话，那也只是大家所持的政见不同罢了。”
黛瑞丝摇摇头，说道：“我不懂什么是政治。”随后，又低下头看着土肥亲真，“土肥大人昨天还……”
我打断她的话，“那就慢慢学，学会如何把握机会，然后作出决断。我们处身在这个乱世，懦弱的人没有生存的权利。”最后这句说在给她听的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张宏也淡然道：“黛瑞丝，大哥说的没错，从当初你要跟我们开始，这种命运就注定了。”
黛瑞丝伸手抹干眼泪，冲我点了点头。我冲棉谷云使了个眼色。棉谷去走上前拉起黛瑞丝，扶着她向门外走去。
我让加藤段藏去通知忍者队和女真人，火速赶到天堂城处理尸体。李彰、张宏各带一批人分头清除城内的武士家眷。小原健真住在轮岛町，城内也没有眷属，我着令他马上返回町内，把一百个足轻集合到训练场，剩下二十人维持町内秩序。
我带着棉谷云、吉田春一郎去到训练场，准备出兵前的动员工作。
第六十九章编制
村民们陆陆续续集中到训练场，一个个有说有笑的毫无紧张神色。
怎么解释城里那么武士的去向呢？总不能直接说我把他们都干掉了吧，这样不但突出我残忍好杀的本性，还容易引起民愤，从而导致全军士气的普遍下降。谁也不愿意为残忍的领主卖命？看来只能再次用用转移视线这个方法了。
半小时后，小原健真领着足轻赶到，孙英和几个旗长也一起跟过来。
我朝小原健真勾勾手指，等他过来后，在耳边轻声道：“等一会你告诉村民吉水明次他们已经集体叛逃到长续连和游佐续光那边了，他们知道事情真相对我们很不利。”
小原健真满面凝重的点点头。
八点钟，张宏和李彰领着锦衣卫、吉田春一郎也来到训练场。
我来到那几十个村代表面前，道：“我有个坏消息告诉大家，田山家部将八代俊盛昨晚在殿下居城谋叛，七尾城现在已被叛军控制，殿下生死不知。”
此言一出，村代表们马上喧哗起来。
“才安静了这么两三年工夫，又开始打仗了。”
“杀了谋叛的人，把大殿救出来！”
“我还等着收家里的稻子过个好年呢，这仗一打，明年多半又要挨饿了。”
“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们这里？”
“这个，难说哦……”
木村平四郎从他们中间站出来，坚定的说道：“大人，请问以后决定怎么办？无论如何，我们都站在大人这边。”
我装出一副叹息的样子，道：“可惜领地内缺少像你这么勇武的人，城里那些武士听到这个消息，都跑去长氏和游佐氏的领地逃避战祸。”
小原健真不失时机的补充道：“城主大人说的不错，黎明时我参加大人召开的评定会议时，已经看不到他们。他们和眷属早就收拾好家当连夜逃个无影无踪。”
村代表们见有他出来做证，想来不会有假，决心逐渐坚定起来，都低声商议着以后的归属问题。
恭迟尚不失时机的添上一把火，“天堂城那些武士一听到这个消息，逃得比兔子还快，我们拦都拦不住。”说完往地下吐了口唾沫，双手一摊，忿然道，“妈的，就这么把大家都扔下了。”
村代表们听罢此话再无疑它，都把赞赏的目光撇向木村平四郎，佩服他之前抢的先机。一时间这个小圈子士气高涨激昂，纷纷嚷道：“大人，我们愿意和平四郎一起站在大人这边。”“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我愿意以死相报。”“对啊，我们坚决拥护大人，”
想不到这么容易就相信我们的话，村民的纯朴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我见时机成熟，当机立断：“既然身为田山家的武士，在本家危难的时候总要做点事情吧。我决定明天发兵勤主，今天大家就痛痛快快的玩乐，明日卯时兵发七尾城。”
楠木忠雄在旁边听我这么说，又想插话。张宏手疾眼快在他身边一撞，低声道：“我们的粮食、军器都没备齐，你不是就想这些村民穿成这样，拿着竹竿就跑过去和八代俊盛干仗吧。”
楠木忠雄看看那些衣衫褴褛的村民，不甘的骂一声“妈的！”一脚狠狠跺在地上，不再出声。
村代表们一听明天就要出兵打仗，刚才高昂的士气马上又蔫了下来。
“明天？这么快啊？我还没准备好。”
“是啊，我老娘病了，需要人照顾。”
“都准备收割稻子了，我不在家里，那婆娘肯定会偷懒。”
……
吉田春一郎在我耳边悄悄提醒道：“大人，海贼出海时不需要给钱打赏，获得战利品后可以按照等级分配。但农民兵不同于海贼，他们出战时如果没有钱财留给家人，恐怕很难安心。”
说得也对，出战时总要给点钱提高士气，否则这些农民无一好处，怎能卖命打仗？但我们手里现在也没有现钱，只能再次从道川手里提前预支了。
小原健真也道：“大人，转眼就要秋收，如不解决庄稼的收割问题，他们老是想着自己家里的稻谷，怎能安心去作战？”
民以食为天，如果他们在战场上还担心着自家田里的稻子，这场仗也不用打直接散伙算了。这个问题应该可以和吉田提出的问题一并解决。
我对张信道：“你去吉次郎那里看看，川舟屋那里有没有我们急需的货物？”
张信应了一声转身正要离开，张宏一把拉住他，在耳边低声吩咐几句，这才松手。
“你们不必挂念田里的稻谷，铃木大人会组织人手帮大家收割。”紧接着我又补充了一句：“相信一百文工钱会让很多女人自觉完成这些农活。”
村代表们听到我这话哄然大笑，一些人面上的阴霾也烟消云散。
待他们安静下来后，我高声道：“现在宣布临时性兵制。”
日本现在大都采用私兵制，家老、部将、侍大将、足轻大将都有自己的士兵，将领们名义上是服从主家，但大名实际上指挥不动手下将领的士兵，军事上独立性相当大，所以当主家稍有闪失，下边的将领谋叛、造反等事件层出不穷。
天堂城的武士已经被一锅端掉，我就可以理顺成章的把这些农民兵变成服从自己的兵员，这才是我下决心进行内部清洗的最终目的，要不然那些武士们势必会按照传统习惯来组织军队，想推广士兵职业制难度很大。
“五人为一伍，设伍长一人，伍长无俸禄；两伍为十人队，共计十一人，设足轻组头一人，年俸十贯；十个十人队为一百人队，共计一百一十一人，设足轻番头一人，年俸五十贯；十个百人队为一千人队，共计一千一百一十一人，设足轻大将一人，年俸一百贯。我们三人各领一个千人队。
如足轻大将阵亡，积功最高的足轻番头自动升为足轻大将，照此类推。每次战斗结束后以杀敌数量计算各人功勋，年终评定时无任何功勋的组头、番头自动撤职，由功勋最高的伍长、组头继任。组头和番头的任期为四年，任满改选。足轻大将级别的委任晋升由我和铃木大人、田山大人商议讨论决定。
为减少出现争功纠纷，任命恭迟尚领一个百人队为监军目付，只受我们三人指挥，对大家的行为进行监督，如有违犯，一律以军纪处置。
我的属下和楠木大人、小原大人分别领一个百人队，任足轻番头。小原大人，请向大家宣布军规。然后每个村子按照人数选出自己的伍长和足轻组头。”
我们三人现在还算是百贯足轻大将级别，这样的安排也说得过去。所谓的军规，也只是战国军队普遍的约束条例，不外乎“军中十戒”之类，这些农民兵大多目不识丁，这些简单的军规最适合他们。
趁小原健真大声背书的时间，我低声向李彰和张宏问道：“这是我临时想出来的，你们觉得怎么样？”
李彰一翘大拇指，道：“表面上看和日本当地的编制没什么差别，但实际上集权制已经初见端倪，把军权集中到手中，那些高级将领只能领一份干俸，低级将领也是采用轮换制度，再加上监军制，谋反的难度很大。只是，大哥现在为什么还要搞军政合一呢？”
“我们现在没那么多中层人员可以搞军政分治，再说一开始就搞这一套必然导致习惯老规矩的人心怀不满，以后等我们的羽翼丰满之后再慢慢推行军政分治制度。按照明军编制，四个百人队即可组成一局，一个千人队为一部，五个千人队为一卫，女真人对这种编制应该再熟悉不过了，这本来就是参照蒙古领户分封制和女真人的猛安谋克制弄出来的，如果有必要，西方国家的编制只要改个名就可以套上去。”
“我还是比较喜欢西方的军队编制，如果要改的话一个百人队就是一个连队，三个千人队就是一个团了。”李彰说完后低声笑着，继续道：“什么时候我们也弄个集团军出来玩玩。”
张宏苦着脸说道：“还集团军，现在这三个千人队的粮食饷银就已经够我们头痛一阵子的了。本来都好好的，一打起仗我们就变成穷光蛋。”
李彰一笑，自信满满的道：“你就放心吧，等以后权力到手，还愁没钱？只怕到时你数钱都会数到手软。”
张宏目光深远的望着李彰，道：“承你贵言，到时你也可以叱咤风云了，我的团长。”
我对张宏道：“这次我和李彰只带两千人出去，剩下的人在领地做后勤补给工作。你留在这里不单要注意领地政务，还要防备长续连，他的居城穴水城离我们最近，不能排除他一收到消息立即起兵吞并我们的可能。”
此时小原健真那边早已忙活完了，村代表们又都回到自己的队伍中传话，现场又再爆发一阵骚动，主要原因不外乎吉田和小原提出的那两个问题。我让张宏过去给他们上堂经济课，张宏兴奋的应了一声，跑去村民面前发挥他的特长，空口许下很多美妙的承诺。村民们在他口若悬河的演讲下不久就都晕乎乎的了，一个个面带喜色的讨论起以后的光景，看来只要能保证自己的私人利益，上层管理人员的换位对他们来说不是很重要。
按照马涛带回来的能登地图，从天堂城向东步行五小时就是穴水城，再往东北方走六小时，可达松波田山氏的居城松波城，长氏坐拥两万五千石的领地，既可以先出兵西进吞并天堂城领地或者南下获取大片失控的田山领地，也可以集中力量拔除松波田山氏这个唯一可以威胁到自己的隐患，甚至可以在三个方向上同时选择两个方向进兵，战略上极为主动。
第七十章初阵
有了上一次选代表的经验，村民们在九点钟左右就已经选出各队的伍长和足轻组头。
我把戚家军、领内原田山武士足轻按比例分配进村民当中，协助组们头的工作。至于番头，每个锦衣卫领一个番头衔，孙英和三个旗长各领一番，楠木忠雄和小原健真也各领一番，共二千二百四十二人，剩下的八百多村民编入张宏率领的后勤队作为兵员后备补充力量，伊贺忍军独立作为一番。阿克墩所率的女真族人属于雇佣性质，没有将他们编入建制，名义上仍是我的亲兵近侍。
新番头和他们的士兵正互相熟悉的当口，张信带着几个川舟屋的伙计推着辆装满瓦罐的平板车回到训练场。他指挥着众人把平板车放妥后，把上面的瓦罐都搬到地上排列好，让他们回去。走过来在我耳边小声报告道：“大人，货物还在路上，估计今晚运抵轮岛。吉次郎店里就两千多贯现钱，已经全借过来了。”
我点点头，指着那些村民道：“去和新下属熟络熟络，现在你是百人番头，以后有大把机会随你玩个够。”
张信大喜，回应一声，急匆匆混入人堆找人。
看到他们都一副磨拳擦掌的兴奋样，我大声宣布出兵事宜：“明日卯时出兵。我和田山大人各领一千人向七尾城进军，前锋为楠木大人和小原大人，补给工作由铃木大人负责，吉田大人作为领地奉行进行协调。所有出征人员领钱一贯，今天就请大家尽情享受吧。”
我把周通和张信辖下的两个百人队留下，编入张宏的千人队，实际上是想让他们两人继续火箭的改良工作。
村民听到有钱发，欢呼声大作。
张宏招呼组头们把各队的赏钱分发下去。村民们的热情空前高涨，不知是钱财的作用还是即将到来的战争刺激下产生的反常现像。
晚上十点，川舟屋第一拨物资运抵。十文字枪三百支，菊地枪一百支，两百把太刀，七十把打刀，四百副具足，此外还有戚继光送来的火枪一百枝，火药两桶，铅弹一桶。我们急需的军粮也运来了一百石，以作战人员日食五合米计，足以维持出征部队半个月口粮。道川三郎托伙计带来口信说已收集到粮食一千多石，以后会陆续运到。
好钢用于刃。这些武器防具都被优先装备到出征的部队上，火器则配置到孙英统率的百人队。
分配完毕，我把孙英叫到身边嘱咐道：“一定要让这帮人多加练习，在最低损耗的情况下尽可能熟悉火器的射击操作。”
孙英一拍巴掌，道：“大人的想法和我想一块去了。这场战争对他们来说这是最好的练习机会。”
当晚，领地内几乎所有人家都亮着灯。张宏把军粮按照户籍分配下去，让他们连夜赶制饭团干粮。
现在天气还很热，食物每人只能带五日份，超过五日，要么就地补给，要么依赖后勤供应。但就地补给难免会发生抢劫事件，为大局着想，后者理所当然成为首选。
还有就是本家旗印问题。在战国时代，阵上的旗印几乎可以和士气划上等号。李彰提议另树一帜，废弃田山的旗印。我和张宏均摇头否决，原因很简单：时机未到。现在我们是作为田山的家臣出兵，易帜容易导致人员离心。商议之后决定暂时沿用原来的旗帜。
二十六号上午八点，出征各队清点完人数，由楠木忠雄和小原健真的两个百人队当先开路，李彰率第二拔一千人居中，我率第三拨九百多人在后，三拨人马前后相距一千米，向东朝七尾城方向进军。
才动身两小时，加藤段藏传来急报：八代俊盛以乱政误国为由宣布放逐田山义纲父子。游佐续光出兵响应，先头部队一千人已经进驻七尾城町，八代俊盛和游佐联军估计在两千人左右，同时游佐续光部主力大概有一千五百人在居城荒山城以北地区大肆侵占原田山领地，地盘急剧扩张，至线报发出为止，游佐氏还在领内进行兵力动员。长氏领内自昨日起也开始紧急动员，目前穴水城集结兵力大约为三千人，动向不明。不过在和我们领地交接的井川附近已经有几百长氏士兵集结，还陆续有兵员补充中。
八代俊盛总算没有笨到家，弑主的罪名他也知道自己承担不起。放逐的确是个好方法，反正死无对症，谁也猜不到田山义纲的去向，那几颗首级当然早就被毁了。我们现在只有两千人，兵力和八代联军不相上下。只是八代俊盛凭籍坚城占据优势，硬拼实在讨不了好处。更何况南边游佐的主力部队还在一旁虎视眈眈。长氏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虽然没有进一不行动，但也要小心应对，搞不好领地就这样丢了。
我皱着眉头问道：“长和游佐的粮食补给如何？兵员状况如何？”
“正在收集。请大人多给一点时间。”加藤段藏答得很干脆。
“再派出两队忍者加强调查，同时我也要知道松波田山和加贺温井的动作。去把所有的番头叫过来召开军议。”
“哈！”加藤飞身离去。
虽然不清楚联军的物资状况，但想来凭借存粮维持个十天八天应该不成问题。谁想用这点部队硬撼七尾城，简直就是疯了。按照记载的历史，以上杉谦信的勇武智力，以一万五千人对四千人的悬殊力量对比，还得用两年时间才拿下七尾城。我们现在这两千人都是用来抢地盘的，能多抢一分就是一分，瓜分田山旧领才是我的真正目标。就算要和其他势力妥协，手中也要多一点资本才能在重新洗牌后的能登占有一席之地。
不多时，李彰和二十个番头已经集合到身边，我简单扼要向他们说明现状。
楠木忠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殿下怎么样了？这群畜牲，大人，我这就赶过去剁了八代俊盛。”
我眼望孙英：“殿下情况不明，谁有更好的提议？”
孙英知机答道：“大人，围城硬拼实属不智之举，我们兵力不足，如能将守城兵引出城，取胜的机率会大一些。还有就是长氏的前哨部队一定要立即打掉，不给他点颜色恐怕领地会有危险。”
李彰拍拍楠木忠雄的肩膀：“现在的情况还没到一决生死的时候，别尽想着八代俊盛会出城和你一骑单挑。”
楠木忠雄被他们说的低下头去不再做声。
我看着他想到一个主意，缓慢说道：“如果那些不肯服从叛军的家臣志士能加入我们的阵营，又另当别论。”说完故意长叹一声，低头不语。
本来这个征兵方法我也可以派其他人去做，但是如果让在田山义纲手下长期担任要职的楠木忠雄实施起来应该更具说服力。用激将法利用楠木忠雄这样的老实人尽管有些卑鄙，但却能少走很多弯路。我暗自苦笑一声，卑鄙，这个词用在我身上真是到家。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思想也变的和有性人一样这么龌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唉，很难想清楚了。
楠木忠雄果然叫起来：“不就是兵力不足吗？大人，我愿领本队前往殿下领地召集人手。”
我装出惊喜的表情，道：“好，这件事就交由楠木大人去办。加藤，你去通知铃木大人，叫他找几个熟悉井川地形的人，再从领地内调八百人盯住长氏前哨，小原健真、孙英、恭迟尚，你们三人和我一起去井川，这里暂由田山大人负责指挥。”
十分钟后，我率三个百人队和女真骑兵转道北上，准备和张宏的部队汇合。小原健真熟悉道路，在他带领下正午时分已经到达井川附近。
井川是由山中流下的溪水交错而成，水流自南蜿蜒向北，河面阔约十米，清可见底，水深应该不超过一米。河对面两千米处已经建起几个简陋的木砦，远远可以望见长氏的士兵在砦前列队驻守。
我命令所有士兵在河西列队，三个百人队成品字型列好，骑兵处于两翼之间。
对岸的士兵见到我方的布属也向东岸缓慢移动，和我军相距两三百米，形成隔水对峙局面。
这是我第一次指挥百人以上的正式合战，少了以前那种兴奋紧张的心情，但对于战阵之争把握不太大。三个番头自然成为我身边的军事参谋。
小原健真指着对岸的士兵说道：“大人，看对面的指物（注：士兵插在背后的辨识旗），大概有五队人，每队几十人到一百余人不等，要不要进行试探攻击？”
阿克墩在我身后冷冷说道：“一百二十三匹骑，一共四百八十七个窝囊废。骑兵和步卒混在一起，都不知道这些人脑里在想什么。”
女真人显然秉承着游牧民族的传统习惯，步骑并不混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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