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录之战国烽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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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那就打吧，看来还需要通过几场胜利才能树立自己的威名。
阵地上长短枪上下翻飞，双方士兵不断负伤摔倒。层层叠叠的人群，一旦倒下，再没有起来的可能，不是被杀就是被自己人踩死。一个伤
员至少需要两个健康的人搀扶才能从阵上撤下，双方都没有这个时间和人手。
左侧的铁炮队稍事休整后再次射击。对准两队一百多人直扑过来的敌兵，他们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从射击完毕到再次击发只需要四五十秒。不过还没到达我心目中的理想程度：西方国家的火枪老手一分钟内可以开火两次。
即使这样，铅弹也不是身穿具足士兵所能承受得起的。一百人一次齐射，倒下二三十人，另一队补上射击，倒下的接近五十人。
距离近固然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很少有人能挨上两子儿还能挺得住的。三段击、四段击，也许能源源不断的造成伤亡，只是震撼力绝没一次齐射的效果大。
第六次射击过后，扑过来的敌兵已经被击退，敌方在左翼丢下差不多一百多具尸体。后退的败兵又再冲击着左翼交战的部队，一部分敌人顿时混乱。
混乱的势头瘟疫在左边蔓延。交战的备队开始溃退。后面的人跑得最快，第一线的敌兵刚想转身，马上就被长枪刺死。
“大人，你看，中间的敌兵开始动摇。”楠木忠雄叫起来。
果然，中间的农兵看到左翼溃退，进攻频率开始放慢。
“太刀队！上！”我往中间一指，“从左翼杀入。”挤在正面战场的人数太多，不可能正面突入。
马涛手一挥，太刀百人队跟在他身后向左方拐去。
我想来一次全线击溃，看看八代俊胜有什么能力收拢几千残兵。
第七十六章　夜战七尾三
　　　　太刀队只有三个标准攻击动作：斜劈、直刺、横斩。太刀厚重，花哨的招式难以派上用场，这三式是李彰和一干锦衣卫从日本刀法中脱胎出来，再加上长年和倭寇作战的孙英在旁边反复锤练而成。既是凝练，也是速成。大部分太刀士兵没有武术根基，但是身体极其健壮，简单的招数很适合他们。从太刀队组建到投入实战只训练过三小时，一小时练习一式。
第一排二十个太刀兵刚插入战阵，敌兵马上挺枪攻击。二十把太刀上下翻飞，砍断迎面刺来的短枪后，紧接着回转太刀直捅，二十个农兵被刺了个透心凉。第一排还没来的及抽回太刀，第二排就从空隙间冲出，同样的动作，又添上二十具尸体。
恭迟尚大咧咧的骂道：“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妈的，什么动作，乱来。”
尽管太刀兵的动作难看无比，但他们的入场，在本来已经倾向我方的天平上又加上一个重量级法码。
太刀队也没有具足装甲，出现在近战前的远程互射中只会造成大量减员。但在近战中却能发挥威力，胜在快和狠。如果说薙刀队是纯防御性重装部队，那他们就是纯攻击性轻装部队。长枪兵的防御攻击力在两者中间，而且装备和兵员很容易获得，理所当然的成为大名们的首选部队。
一千多的农兵终于溃散，潮水般向后败逃。太刀队的阵型突然开始散乱，不是被敌人冲散，而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想多斩获点战功。农兵始终是农兵，一看到胜利就顾不上全局。
右翼还剩下五六百敌人，和我方士兵苦苦缠斗的有三四百人，只要解决他们，胜利唾手可得。
楠木忠雄恶狠狠盯着他们：“他们是八代的嫡系足轻。大人，我愿领本部将士击败他们。”他恨八代俊盛，连他手下士兵也一起恨上了。
“去吧。”
“哈！”楠木忠雄大喜过望，率五十多人的先锋队快步奔向右边。
“通知太刀队跟在楠木队身后发起攻击。”
“哈！”一个忍者飞身离去。
“还有多少个忍者队可以动用？”。
长氏那边有一队，游佐领地有一队，我们三人各掌一队，其余三队除了他们自己的忍者，根本无人可以掌握动向。
加藤段藏马上回答：“不算亲卫，还有两队。”
我下令道：“通知他们赶去七尾城，如果城门的守卫不超过二十人，马上攻击占领城门。遇到百人以上的败兵，隐蔽待机。”
“哈！”三个忍者回答后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现在去是不是晚了点？”李彰在旁边说道，“八代俊盛离我们那么远，转个身就可以龟缩进城。”
“这就要看八代俊盛还是不是以前那种臭脾气了。我故意不让骑兵追赶败敌，就是想让他有时间收拢兵力。如果收拢不到残兵败将，忍者去不去都一样，以后照样得打笼城战。但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一丁半点的军威，败逃的部队人数还超过我们，就有可能扳转败局。再说，一旦追击，阵型必然松散，被八代本阵缠住的话，我们反而讨不了好处。”
李彰笑道：“看来我们还是要再战一场。大哥，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就算八代俊盛能再次纠集部队，那些人惊魂未定，还能再打吗？”
“不用打最好，我只是尽量为忍者争取时间。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接战时我根本没想到要让人去偷袭，也没料到联军如此不堪。”
我远望右翼战况，作为主帅，经验毕竟还是嫩了点。
女真人在骑战以后一直坐在地上歇息，双眼却紧盯着战场，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和马力。没有一个人请缨出战。他们的素质令我十分佩服，勇猛，不是喊出来的。
十多分钟后，右翼战局已定。和左翼如出一辙，田山家的士兵首先撤离战场，太刀队和一个长枪百人队自后包抄加入战局，我方五个百人
队共四百多士兵把八代的两百多人团团包围，打起歼灭战。
让我感到迷惑的是，八代军剩下的士兵都拼死奋战，无一退缩。想不到八代俊盛麾下士兵勇猛如斯。
铁炮队正在中间重新布阵，突然传来孙英的喊声：“让路，放了他们，围三缺一！围三缺一！”
我顿时省悟，急忙让忍者向那几队士兵传令。虽然阵中有传令兵，我还是嫌他们的速度太慢，比不上忍者。
令还没到，马涛的太刀队已经自动让在两侧，包围网东面出现缺口。圈中的敌兵哗啦啦的朝缺口涌过去，再也顾不上交战。人类就是这样，面对死路时怎么都要拼一下，一旦活路打通，那种亡命般的困兽斗也就随之终结。
其他三面的长枪队不断朝败军刺落，敌兵也顾不上理会，拼命往那个缺口挤去。十几个身体较弱的敌兵被同伴推翻在地，数以百计的草鞋从他们身上踏过。最后冲出包围的还不到百人。
远处如磐石般的八代旗印终于有所动作，缓慢朝前线逼近。主帅亲自上阵的举动也让大部分敌兵停止逃亡，在大后方汇集起来。三百多个弓兵重新列阵，农兵也在将领的驱赶下摆出稀疏的阵型。各备队的溃逃足轻在没有追击的情况下逃了几百米，也缓过劲来，重新凑在一起。
敌方的生力军还有两百多长枪足轻，五百农兵和大约两百骑兵，加上被击溃的部队，总共还有两千五百人。看来八代俊盛是想孤注一掷。
我方损失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战斗人员，可以再次参战的兵力还有一千三百人，以及阵后的八百农兵。大部分士兵面带倦容，一些伤兵被同伴抬到后方医治，而不少农兵则穿上伤兵的具足，拿起武器，对前线部队进行人员补充。兵力恢复至一千五百人。
人多就是好，八代俊盛差不多损失了一千人，还有充足的实力打上第二场。他们有两百多骑兵，三百弓兵，六百长枪足轻，一千四百农兵。我方有六十女真轻骑，一百八十多个铁炮手，八十多弓兵，九个的长枪队，八十多薙刀兵，九十多的太刀队，六十多人先锋队，一个监军队。相比之下，我们在人数上明显处于劣势。
我把中间最疲劳的两个长枪队和外侧的两个长枪队互换，以保持正面战场的士兵有充沛的体力应战。薙刀兵原地坐下小憩，以恢复体力。铁炮队和弓箭队按照刚才的位置列阵。外侧长枪队内收，和两翼四个长枪队互为犄角，中间是并排两个长枪队，正面支援薙刀队。剩下的一个长枪队安排我身边，和太刀队、先锋队一起作为机动。
二十分钟后，双方再度开始远程攻击。敌方弓兵上次已经吃过苦头，这次不敢过份压上，远远的站在铁炮有效杀伤射程外，集体吊射，箭势微弱，对我方没有实质上的威胁，而铁炮队的弹丸却可以零星击杀敌兵。
敌阵传出沉闷的法螺声，接着战鼓也咚咚的擂响。主帅出场，声势果然不同。
随着鼓声，敌人弓兵齐声大呼，几乎是奔跑着进入铁炮射程。铁炮队那会客气，一阵密集的弹雨击杀差不多五十人。敌兵丝毫不顾人员伤
亡，箭枝急速发射。我方第一线有十余人中箭倒地。
马涛手指一拗，关节处发出炒豆般的响声：“他们是想一鼓作气攻上来，不会再像上次那样逐步试探。弓箭射完，敌军马上就会冲锋。”
楠木忠雄绑紧具足上的系带，道：“那倒好，省得老子杀得辛苦。”
恭迟尚一声不发，继续指挥手下在地上挖坑。
八代俊盛竟然想凭兵力优势和我决战！真是低估他的决心，不过这也和他的一贯作风相符。
“大哥，我先把后边的农民拉上去挡一阵，现在的局面也顾不上太多了。”李彰沉重的话音响起，“或者，趁现在撤退。薙刀队应该能顶
上一阵。”
他的提议很有诱惑力，周围的将士都向我望来。
撤退？这样做无疑表示我已经放弃能登统治权的角逐，就算回到领地也是民心涣散，再也站不住脚。在战国这个崇尚武功的年代，战败的人永无出头之日。除非我愿意用几十年的时间来等待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在海上做做无本买卖可能更适合我们。
不由一阵萧瑟，或许，霸王项羽在乌江边时也是这样的心境，无奈而不甘。
“田山大人，这是什么话，我们这帮人都是斗志满满呢。”楠木忠雄一声大喝，打断了我的感触。
不错！战！八代军虽然人数占优，但士气绝对低落。虽然我军人少，又加上连战的疲劳，却拥有高昂的士气。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第七十七章夜战七尾四
　　　　我缓慢的拉出正宗，遥指敌阵。
这一举动无疑告诉大家我的最终决定。
“谁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冷眼扫过周围众人，我寒声问道。只要有人说声“退”，立即要他身首异处。
楠木忠胸回手一拳击在胸甲上，口中“嗬、嗬”叫着，显示自己的决心。布满血丝的眼珠闪出职业士兵才有的嗜血神采。
其他将领虽没有他这么高昂的斗志，但也都没人表现出惧怕。
“好！只要赢得此战，七尾叛将自八代俊盛以下的家属财物任由你们处置。”战争惯例，没有利益好处，凭什么让手下尽心卖命？
“只要拿下七尾，还少得了钱吗？八代那几个女人还不错，老子一冲进城就上了她们。”说话的是恭迟尚。
“嘿嘿嘿”将领们狂笑起来。
“给我留一个。轮岛那帮女人全都玩腻了。”马涛紧了紧笼手。敢情他还是妓院常客。
话题中加入女人，大战前的紧张气氛被冲淡了不少。众人夸张的面带淫笑，酣畅调笑，仿佛美女已经在怀。
不远处的第一线，远程攻击已经进入尾声。
八代的弓兵射完最后一轮箭矢，全部抛下木弓，擎着配刀，举着火把朝我方冲来，发动自杀性近战攻击。
“他们是不是疯了？防护那么薄弱竟然冲在前边。”李彰有点摸不着头脑。
楠木忠雄解释道：“一般来说，能成为弓箭手的都具备武士身份，第一战虽然败退，但都心有不甘，这次是想雪洗前辱。”说到这里，面上露出高傲自大的神情，“这次的战斗不是为八代，而是为自己的荣誉而战。武士的死，就应该如樱花般灿烂。”
莫名其妙的日本人。为了一点点荣誉就上来送死，不知死后谁会记得他们？
马涛说对了。跟在弓兵身后的是近两千步兵，没有留下预备队。敌骑中没有打起火把，也不知其动静。左侧？右侧？还是正面？甚至是后方……八代俊盛的旗印下已经看不到骑兵，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正好一阵夜风拂面。我机凌凌的打个冷战，桶狭、井川，亲身经历过两次骑兵正面突击，当然清楚那种被大肆杀戮时的悲惨情景，更何况是情况未明，完全有可能来自背后突袭。
“段藏，你带三个人去调查敌骑行踪，一旦查清马上放出旗花信号。阿克敦，你和骑兵留在本阵，谨防敌骑冲阵。”
“哈！”
“是！”
第二战序幕拉开。非生即死的较量。
弓兵不装备太刀，所配的打刀和胁差根本斩不断长枪，更砍不入薙刀队的厚甲。正面战线成了一面倒的屠杀。五分钟时间，阵前布满了弓兵的尸体，我方仅有十多个长枪兵因伤势较重被换下。
弓箭队射完随身携带的箭矢，退回本阵作为机动部队，太刀队向前推进少许，补上弓箭队后退留下的空档。铁炮队移到右侧，朝敌人的阵型进行散射。这次孙英将两队人分开，一队在前边分两列射击，另一队在后待命，以保证火力的持续，不会因为膛温过高而中断。
再怎么勇武的士兵在单方屠杀面前也显得苍白武力。敌弓兵终于支持不住，剩下的六七十人从后边农兵的空隙中逃离一线。　　
　　双方步兵开始全线接触，这次攻击的战线并未拉长，只有两百米，左、中、右三部分不像上次那样有明显的分界。这样的混战最危险，任何一点被突破，整条线都会发生动摇。敌方如是，我方也一样。
三千人，在火把的照耀下死命拼杀，一个倒下，后边的人马上补上。士兵临死前的嚎叫声，将领的呼喝声，呐喊声，兵刃碰撞声，铁炮射击声……交织在一起，构成战场上特有的乐章。
由于战线太短，导致真正接战的人数仅为四百人。八代军几个备队开始分散朝两侧移动。我方二线长枪部队对应敌兵的移动方向靠近，防止敌人抢夺侧翼。我方一个百人队和一个敌备队交锋。其他几个备队又向旁边扯动，我方再补上一个长枪队。战线慢慢拉长。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的兵比我们多，到最后一定会从侧翼找到突破口。”李彰一口道破敌人的战术意图。
“阿克敦，刚才骑战你们抢到多少匹马？”
“四十二匹。”
“按照女真族的规定，这都是你们的战利品。五两银一匹卖给我。怎样？”
现在骑兵紧缺，阿克敦他们又不能动，我只能打这批马匹的主意。只是顾及到女真人的习惯，战利品属于获得的战士，连头人都无法随意处置，我才想到用钱买下。
“白送给你。这些劣马，养着也是浪费粮食。这场仗我们可以不要钱帮你打，”阿克敦微微一笑，“不过，进城之后我们要大抢一次。”
如果攻不下七尾，女真人岂不是得不偿失？不过在空口许下承诺和真金实银之间更容易作出选择。
“好！但我也有一个条件，只限城内，不要动城下町。”考虑到一旦战胜所带来的后果，我提出唯一的条件。
“成！就这样办。”
“楠木，牵马过来，从先锋队和后边的农兵中挑四十二个身强力壮会骑马的组成突击队。限一柱香时间内办好。”
“哈！”楠木忠雄答应一声，带着十几个人，转身往后边跑。
“大哥，中间的敌兵有移动迹象。”
右边的敌军被铁炮击退，都往中间压逼，以减少弹丸的伤害。空出来的地方躺着上百具尸体。孙英正指挥铁炮队改变阵型，缓慢跟上。铁炮队后边跟着一个长枪队，防备敌人骑兵。
虽然右侧已经明显没有对手，但中间和左侧的压力突然加大。我方前线部队已经后退了好几米。
敌兵全力在左边发起攻击。急冲猛攻之下，左侧阵线摇摇欲坠，两个长枪队频频后退。以薙刀队为核心的中部不得已，也随着敌兵转向，努力保持和左侧的部队在同一直线。
战场变成一个磨盘，如果说铁炮队是根不停挥动的鞭子，将敌兵往一边驱赶，那么战线就是磨杆，左侧的部队是受力点。磨杆慢慢由横变直。磨盘碾出的不是米麦粉末，而是层层叠叠的尸体。
第七十八章夜战七尾五（终）
　　　　恭迟尚一声号令，二十枚火箭一齐升空。
连绵不断的爆炸声过后，加入迷药的火箭第一次在我们眼前显示威力。每次爆炸，十几个敌兵马上倒地，旁边的人也开始步履蹒跚。爆炸的气浪和夏末秋初的东南风让迷药迅速扩散，敌兵突然遇到这种罕见的非杀伤性武器，顿时手足无措，后几排被迷药波及的士兵更是慌乱起来。
“田山彰，本阵交由你全权指挥。楠木，率骑和我突击。”这是冲阵的好时机，我决定亲自带队。
“大哥，还是我上，你守本阵。主帅犯险不值得。”李彰坚决不赞成。
“你上去无关大局，八代想要的是我的人头。我去，还可以激励己方士气。”我扯脱深黑的阵羽织，从旁边的士兵手中抄起薙刀。
四十三骑，风一般冲向左翼。眼光瞥处，我暗叫糟糕。铁炮队的位置太过突出，已经和主力脱离，一个长枪队估计顶不住两百骑兵的冲击。心中一动，孙英是想牺牲铁炮队吸引敌骑，我方阵型太疏松，每一处都可以成为突破口，还不如丢块饵让他们上钩。
临时组成的骑兵队自太刀队旁边掠过，靠巨大的冲击力切入敌阵。被逼得节节后退的两个百人队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
长柄薙刀在马上更易发挥威力，无需像太刀、打刀那样弯腰攻击。我挥刀劈翻一个敌兵，回刀挑入另一个足轻的咽喉。在巨大的惯性下，薙刀刀尖从他的颅顶透出。
我甩开尸身，大声喝道：“铃木贺清在此，八代俊盛受死。”
敌兵听到我方主帅亲自冲阵，一部分农兵和足轻试图向我包围过来。在战场上斩获敌帅首级是一个莫大的荣誉。
身后传来马涛的声音：“太刀队，冲击！大人在那里。”随即一阵急速的跑步声，显然太刀队沿着骑兵打开的缺口一路杀上。骑兵右边部队也在薙刀队的带领下发起反冲锋。
冲阵已经达到目的，我方部队的士气空前高涨。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在步兵到身边之前，我们要面对数以百计的长枪围攻。
骑兵前后左右全是密密麻麻敌人。被骑兵冲散又聚集起来的农兵和足轻阻碍了太刀队和我们汇合的路。薙刀队要杀到我身边，没两三分钟也不可能。
现在成了骑兵的恶梦。围着我们的长短枪不停刺落，差不多每一秒钟就有一个骑兵被刺于马下。
拨开前边的几支长枪，右腰一片冰凉。接触到一个农兵炽热的眼光，他手中的短枪已经刺入我的具足肋板。我松开薙刀，正宗一闪，将他的半边头颅削飞。
反手拔出枪头，钻心的剧痛刺激着我的神经中枢。骑兵目标太大，马匹失去速度和空间后已经变成累赘。
“下马，组成防御阵型。”我当机立断。
剩下的三十多骑兵听到我的命令，纷纷跳下马，或背靠马匹，或三五成群，进行艰苦的抵抗。
和我一起围成圈的有八人，他们用兵器和身体帮我挡开数不清的枪头。这些先锋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下马步战是他们的强项。被分散的几群人慢慢向我移来。
“铃木贺清讨取！”一个敌将大声叫嚷着。
诈敌之计。
左手压住伤口，我深吸一口气：“铃木贺清在此！八代俊盛，给我滚出来。”喊完这话，眼前发黑，一阵晕眩。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随时都可能昏迷。在支援上来之前不能昏，我一倒下，全军皆散。
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不清，耳中轰鸣，既是幻听，也有双方士兵的吵杂声。
昏天暗地中，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向我扑来，旁边的人怎么了？都死了吗？想不到这次真的要回家，家，是多么美妙的字眼。李彰，张宏，他们会怎么样？我合上双眼，抬臂劈出最后一刀。
烽烟已经点燃，战争将会持续。无论是我，是李彰，是张宏，还是这个时代的每一个人，都不可避免的卷入战争旋涡。
为国、为民族、为己、为名誉、为亲人、为生存而战的人的心，不会停止，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勇者，征服世界。智者，统治世界。仁者，照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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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战国烽烟全本，诡闻系列待续……
作为一部新手作品，战国烽烟注定只能成为诡闻录系列的前传。诡闻录全书预计120万字，分成三卷。金角银边草肚皮，前传中涉及明朝的部分很小，主要是讲述边角策略，明王朝的势力根深蒂固，即使是架空，也很难说动就动。
这本书在去年十二月本来就已经入宫，幸得各位书友鼎力支持，才得以坚持到现在。一百多天的时间，三十万字，比起其他大大，简直算得上龟速。三百多个书友的收藏，每日留言鼓励，这是我最大的收获。古巴雪茄这个作者名我将会保留，N久之后的新书上传还希望各位能继续大力支持小弟。在此向喜欢本书的朋友致以诚恳的谢意！——m29敬上
2006…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