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丫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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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肯定是的。她埋怨自己一颗心都放在那堆夫人小姐身上，忘记看看能不能另辟蹊径了。

　　想到这里，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低声诉苦：“不知道呢，两个小姐先倒了，当时我分明好好的站着，却被人推出来摔倒，她们就说是我推的小姐，就罚跪。从早上一直跪到现在。”

　　如愿的看到富贵眉头皱的更紧了，容华心下窃喜，不会误打误撞的偷了一颗心的吧，看这样子很像呀。

　　许久，富贵开口说：“你一定要进沐府吗？你虽然是个贱民，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法子。”

　　容华楞了一下，好像所有人都说除了这个法子没别的路了啊。她疑惑的看着富贵，富贵别开脸，又说：“你不就想吃饱穿暖过好日子么？我可以帮你。”

　　容华一颗提起来的心挂在嗓子眼里晃荡，低眉顺眼的等着富贵继续说话。

　　“你觉得呢。你可以不进沐府的。这里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富贵半响就说了这么一句，没一点价值。

　　容华实在没办法了，开口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法子。”

　　富贵看她开口问，脸上就有了得意，笑道：“你可以给我当丫环啊。我管吃管住！”

　　半天就这样。容华瞅瞅富贵，琢磨不透他什么身份。忍不住开口不屑的说：“你是什么人，我才不给你当丫环。”

　　富贵沉吟了半天，才笑着又说：“你早晚知道的，就告诉你无妨。我其实是贴身伺候沐府大少爷的，府里的人也都叫我一声富贵公子的。你看你给我当丫环，和府里的上等丫环是没差别的。”

　　容华很震惊。沐容雪歌！

　　“你们大少爷最近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最近他觉得很无聊。”

　　“无聊怎么还不找唐小姐去逛逛啊。”

　　“大少爷没兴趣。”

　　“那他可以找吕小姐啊。”

　　“不是说了没兴趣了么。”

　　“那他到底在忙什么？”

　　“最近很无聊啊。”

　　“无聊可以找事情做啊。”

　　“没有兴趣。”

　　“那也不能……”

　　“你干什么总问他？”富贵打断容华的问话，疑惑的看着她。容华扭捏了半天，正要开口，就见富贵眯了眼拉长声音说道：“就你，也想打我们公子的主意？”

　　容华暴跳：“谁想了，你们公子有什么好的！女里女气妖里妖气！我瞎了眼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我干什么打他的主意。我才不会跟那帮蠢女人一样没点审美没点见识，又不是养花呢，专挑好看的养！”

　　她骂了半天，发现富贵并不阻止，甚至还微微点头。厄，这不是他的主子么。于是容华自己楞了，停了下来。却听富贵说道：“可不就是，我们公子也这么说。”

　　容华真的想从后面栽倒。很叹服这两个人。

　　富贵又问：“你不想想我的提议吗，你进沐府有什么好的？”

　　容华心想你不知道我志向远大，当你的丫环目前看来起薪很高可是前景堪忧啊。记起似乎只有沐府的贱民丫环，才能进化两三代之后脱离了贱民身份。于是摇头说道：“不行。我不能只为我自己着想。”

　　富贵听了果然脸色黯淡了些，容华趁他意识薄弱，又问：“你们公子……”富贵抬头冷冷看了容华一眼。容华打了个寒颤，机灵的接了下半句：“叫你找夏雨荷的？”

　　果然富贵脸色好看了些，答道：“那天回来说看见个会功夫的，有了兴趣，还在太夫人那念叨了两句，又让我去给看着。这不昨天就没兴趣了，今天已经忘记了。”

　　原来如此。可是这沐公子难道脑袋有问题，记忆力这么差。忍不住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富贵啊，你们公子这么多变还这么健忘，你跟着这么笨的一个人，是不是要什么都操心，那可不是很累么，你要注意身体啊。”

　　富贵果然有了些喜色，脸上甚至得意了几分，说道：“那可不是，我们公子是天下一等一聪明的，就是太聪明了什么都很快就会了，所以新鲜东西过一两天就没了兴趣。”

　　他说的容华一楞一楞的，天地下真的有这种人？富贵个人崇拜太严重了吧？

　　25，　第五关之御赐厨娘

　　两人突然都没了话，容华心思百转，尽是些怎么更好利用富贵的念头。富贵却也安静不语，到不知道想什么了。

　　半响，容华磕磕巴巴问：“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

　　富贵哼了一声，说：“顺路看见了，好奇而已。”

　　容华了然的点点头，再要问话，富贵已经不在前面了。左右看去，连身影都找不到了。真要命，主动权还不在自己手里啊，需要努力。

　　她想着也没人搭理自己，就歪在地上睡了。黎明时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又跪起。

　　最后是容妈妈带了唐小姐过来，原来她去院子里找容华，容妈妈才告诉她还跪着呢。唐小姐笑道：“可是把你忘记了，不过跪这么一晚也长长记性。”那边容妈妈又打发人去请示了大夫人，大夫人又让人去和吕小姐说了，绕了一个大弯，到容华跪着和唐小姐说完的时候，这惩罚才算了结。

　　当时场子上除了唐小姐，她那个叫采莲的丫头，还有容华，没有旁的人。

　　容华主动说：“奴婢想了一宿。小姐看得上的人，自然是聪明绝顶的。”唐小姐点头，容华接道：“若是小姐给他出了难题，连他都做不出来的话。那小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肯定不同了。”唐小姐点头，看容华。

　　容华心下叹了口气，这人怎么就没一点自己的主意呢，于是问她：“小姐可有什么别人答不出来你却会的问题么？”

　　唐小姐想都不想，说道：“别人或许答不出来，雪歌是肯定会的。”

　　容华知道就会得到这么个答案，为难的说道：“奴婢以前听到个有意思的，小姐听听看成不？”

　　唐小姐点头。她除了点头还会干什么。

　　“五个强盗抢到一百两黄金，但又不愿意平分。”容华正要再说，却见原本只会点头的唐小姐皱眉说道：“这什么强盗黄金的，也太俗了。雪歌更看不起我了。”

　　很无语啊。

　　“五个农民有一百担谷子，他们都想多分些，所以不愿意平分。”容华看了唐小姐一眼，还好她没说这么低贱的事情雪歌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于是赶快接着说：“最后五个人决定抓阄，按照1、2、3、4、5的抓阄结果，编号。然后由一号先说分配方案，如果他的方案连他自己有三个人以上同意，就通过。否则他就退出，不能再分谷子。以此类推，每个人的方案只要能有参与分配的一半以上的人同意，就通过，否则退出。那每个农民呢，都是和沐公子一样聪明的，又都想要得到的最多。所以你觉得一号会怎么分配才万无一失呢？”

　　唐小姐楞了半天，眨了眨眼，容华有点心虚，强镇定的看她，说道：“这个问题真的很难，沐公子可能会有兴趣。”

　　唐小姐又看了看，终于开了口：“雪歌是很聪明，可是他不贪婪。”

　　容华真的很想挠墙。深深吸了一口气，强笑着说：“就是假如这样。你就说假如。”

　　半响，唐小姐终于说了实话：“我没听明白。”

　　这就对了嘛，容华心想我也没指望你一遍听明白。于是耐心的又讲了一遍，连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如何通过如何就得退出，也说的清清楚楚。唐小姐这回点了点头，说她懂了，又给容华重复了一遍，容华挑了几处错，让她又再说一次，最后终于能说明白了。

　　唐小姐问道：“答案是什么？”

　　容华这时候已经有点后悔自己偷懒随便选了这么个题了，真的是对牛弹琴。想着解释答案估计她也未必懂，最好她记得结果就成了。于是小心的说：“就是一号给自己九十八担，给三号一担，给五号一担。至于为什么，奴婢也不懂。当时奴婢干活，一旁几个读书人说的，说什么倒的往回推。奴婢想唐小姐和沐公子这样的人才想的清楚。”

　　唐小姐眨了眨眼睛，强撑着说道：“你说的也对。我想雪歌肯定是会的。我琢磨一下，也就明白了。这个题很有意思。”

　　容华长出了一口气，实在没指望能有什么用，只是听富贵说这沐公子这么无聊，说不定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呢。拖一天是一天，最好比赛赶快结束，自己进了沐府，这唐小姐或许也就忘记了。

　　唐小姐急着去找沐容雪歌，就赶快走了。倒是采莲慢了一步，疑惑的看了容华一眼，容华一惊，知道自己还是太惹人注意了。可是又想世上哪有那么如意的事情，可不就得有利有弊的往下走，捧着好的拖着坏的，谁撑的下去就是谁赢了。所以微笑着看了采莲一眼，没有一点胆怯。

　　等她回到院子里，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站着，容妈妈已经在交待下午的事情了。原来这就开始准备第五关了。

　　“这位是荷师傅，咱们沐府的甲等厨娘。”容妈妈指着身旁一个年岁不很大的女子，那女子倨傲的点了点头。众人叫了声“荷师傅”。就听容妈妈接着说：“下午开始，就是第五关了。接下来的两天，我们院子由荷师傅领着做菜。你们都听荷师傅的指挥，好好表现。”众人应了，都看着荷师傅。

　　她环视了一圈，这才开口说道：“若不是这个大选，我是犯不着来干这个的。”

　　她说完就没了声音，又朝容妈妈倨傲的点了点头，容妈妈忙应了，又和大家嘱咐了一番。这时候就有小厮来到院子里，紧接着就在院子里起灶台，然后锅碗瓢盆的都搬了过来，又是一筐筐的蔬菜肉食种种食材。

　　几个女子连忙退到角落，也不敢碍了事情。只听容妈妈指挥众人这边起灶，荷师傅打断说道：“那边正对了日头，这边。”容妈妈微微有些不悦，说道：“前几次可不都是在这的，也方便。”荷师傅摇摇头，就说了两个字：“这边。”后面的位置摆设，容妈妈就跟着退到了容华她们这边，完全让给了荷师傅指挥众人。

　　容华偷偷看了看容妈妈的脸色发黑，心想一个厨娘，居然这么拽，又想容妈妈八成在府里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这到释然了。

　　一群人就这么干站着，一直等弄的差不多了，小厮们都退了出去，荷师傅才转头看了几个人一眼，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这乱七八糟的，还等着我来收拾么。都没点儿眼头见识。”

　　众人忙应了，慌慌张张的去扫土归类，花忆琴跑的慢了些，就挤不进去，她又左右看看，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容华正低头收拾碗碟，听到荷师傅问容妈妈：“这个是谁。”容妈妈答道是花忆琴，荷师傅冷笑一声，说：“贱民就是这般模样，又笨又蠢。”

　　又朝这边人堆里喊道：“还有一个李荣华是哪个？”

　　容华忙站了起来，见她朝自己招手，走到跟前，还没说话，就见荷师傅鄙夷的看了自己一眼，说道：“你们两个，就负责打扫卫生就可以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靠近灶台，不许碰菜蔬。”

　　她说完挥了挥手，不再搭理两个人。

　　容华眨眨眼睛，心想这个厨娘还真是讨人厌，她这么做，自己岂不是被冷落的没点子机会了么。这时候听容妈妈小心翼翼的说：“荷师傅啊，这大选的时候呢，贱民并不是管的那么严厉的。”

　　荷师傅转头看了容妈妈一眼，却不说话，就听容妈妈连忙解释：“这是多少年的老规矩。荷师傅头一次来，可能不知道。若我不说，就是我的不是了。”

　　荷师傅哼了一声，没再说话。突然啪啪啪的拍了拍手，大家吓得都停下动作，容华倒是一愣，这动作，很标准的领导发言前的动作啊。

　　“都给我听好了，我任百荷，是开国皇帝御赐厨娘白晓云的孙女。今天是沐夫人这里需要，才来带你们这群什么都不会的人。我有我的规矩，你们听话呢，就呆着，不听话呢，就屋子里躺着。不要碍我的事。明白了吗。”容华听她咬字很重，但却稍微有些不习惯这种说话方式似的，就觉得她好像心里有气。一琢磨，这么牛的身世，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来带这帮人呢。如果像夏雨荷说的，丫环大选只是夫人小姐们的玩物，那也不至于配这么个有身份的来帮衬吧。看样子这里有问题，这荷师傅未必是自愿的。

　　荷师傅又环视众人一圈，接着说：“今天晚上准备给各府丫环们的预备宴席。我需要做二十个菜肴。你们都听好指挥，做的好的，最后我同意了，过两天才能真正的单独做菜拿出去给人品评。”

　　容华心里哀叹了一声，这儿有这么个掐着自己脖子的，能参加第五关就不错了。这又得花心思来讨她的好，可见麻烦的事情还真多。

　　那边荷师傅已经指挥众人开始动作，挑菜的洗菜的切菜的都分配好了，唯独剩了花忆琴容华两个人在一旁。花忆琴低了头眼泪直掉，容华看着荷师傅忙乱的样子，心想这时候上去触霉头也不好，还是等等，摸摸她的脾气再说。便扯了花忆琴退到一旁去。

　　也不知道荷师傅要做什么，煮了一锅鸡蛋出来，扔给花秀莲让她赶快剥了。花秀莲慌忙上去拿起一个，刚出锅的鸡蛋，还冒着热气，她才拿到手里就掉了下去。自己跳着脚把手指放到嘴里哈气，那边荷师傅看了，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骂道：“这点事情还做不成，你能干什么。”

　　容华冷眼瞧着，听花秀莲低声说道：“用凉水浸一下再剥不就可以了。”那荷师傅又是一个耳光过去，容妈妈慌忙跑了过来，扯住她胳膊说道：“荷师傅啊，咱们沐家可没有虐待下人的名声，你这么来，我和大夫人不好交待。”

　　荷师傅哼了一声，说道：“用凉水浸了，味道就不对了。就得趁热剥。”她恨恨的看了容妈妈一眼，又扫了容华花忆琴一眼，突然说：“你们两个过来剥，身为贱民，这么点事情还是做的了的。”

　　容华两个挪着步子过去，却听荷师傅又说：“这会儿子功夫都冷了，再浇些滚水上去。”

　　26，　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容华当作没有听见，沉默着走到那盆鸡蛋旁边，看着一盆滚水哗的浇了上去。有几滴溅到自己的手上脸上，她抖了一下，却强忍着没有动。一旁花忆琴抽噎着跟了过来，却不敢说话，也不敢求饶。

　　荷师傅骂道：“哭什么你，又不是死了人了。这点事情还做不了，这双手留着有什么用。”她鄙夷的看着花忆琴，却并没有动手，似乎嫌弃脏了自己。

　　容华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如果你遇到一个不讲理的强悍上司，你能怎么办呢？或者你比他更强悍，或者你能够解开他的心结。因为有性格缺陷的人都是有心结的。可是目前对于容华来说，后者是不可能做到的。而比他更强悍，却也不能违背了他，惹怒了他，必须是润物细无声的行动，必须在潜移默化中让他知道你更厉害。容华记得当初自己给新来的小秘书上这一课的时候，有一个不屑的说道，什么更强悍，分明就是顺从。容华笑着回答她：“不错，顺从也是一种强悍。”

　　她默默的拿起一个鸡蛋，轻轻的在盆沿上磕了一下。蛋皮的温暖传到手上，很快就变成了火辣辣的感觉，拢成一团绕在指尖，却并不蔓延着传上来。容华看着微微有些发红的手指，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剥着。这时热气才如针扎一般探了进来，感觉到了疼痛，身体下意识的就想松手，但是意志阻止了她的行动。容华故意放慢了动作，故意让手指多停留些时候，故意不让那疼痛一触即逝，甚至故意把手指使劲儿的压在蛋皮上。因为她实在没有本事轻轻柔柔的躲着闪着绕着就把鸡蛋剥好，因为不是只有一个鸡蛋，是一盆。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适应，麻木。

　　花忆琴看见容华不声不响的，只能跟着拿了一个在手上。却忍不住左右手换着，嘴里哈着气。所有人都不说话的看着她两，只有花忆琴抽噎的声音还一丝一丝的飘在院子里。

　　荷师傅似乎被容华的动作给吓着了，楞了片刻，却大声说道：“果然是贱民，皮糙肉厚的，干这种事情最合适不过了。”她又转身训斥：“都看什么，没事情做了吗？都想跟着剥鸡蛋是不是！”

　　众人连忙散去，又开始忙碌起来。容华低着头仔细的剥着鸡蛋，看着手指一点一点的变得通红，却也没有什么感觉了。那边花忆琴慢慢吞吞的终于剥好了一个，正松了口气，却见荷师傅一盆滚水，又浇了下去。

　　除了变态两个字，还有什么能够更适合她。

　　容华无动于衷的继续，还好有完的时候，你若有本事，就让我剥一辈子。

　　花忆琴却愣怔了一下，继而眼泪又开始有了蓬勃的倾向。容华叹了口气，暗想她若一直是个贱民也就罢了，这点子事情要放在小李身上，根本就不叫事情。可惜她偏偏是小姐的身子，却连个丫环的命都没有。

　　最后这盆鸡蛋到底做了什么容华并不知道，只是知道荷师傅只用了蛋黄，因为蛋白是被她们两个碰过的。容华和花忆琴站在角落里看着她们忙碌，偶尔被呼唤过去扔菜叶，偶尔被打发出去打水，也只是做做无关紧要的事情。

　　容华忍不住仔细的观察荷师傅，看她的不屑，看她的骄傲，看她扫到自己和花忆琴时候那种厌恶的目光，不对，不是单纯的厌恶，分明夹杂着说不清楚的复杂的神色。她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了，本来昨天的表演就没出现，如果第五关再没个露脸的机会，夫人小姐们早把自己忘记了。

　　而这晚的宴会，和她们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不过是荷师傅训练她们时候顺便给府里的丫环们来了个便宜的聚餐罢了。

　　几个人早早的吃了晚饭，又等着那些丫鬟们吃了，这才过去收拾了碗筷，又拿回各自的院子洗刷。还好荷师傅这个时候已经不在，也没人再折磨她们两个。容华强忍着疼痛和大家一起洗了碗碟，实在不忍心看自己惨不忍睹的手指。挣扎着瞅了一眼，还偏偏看见涂了透明颜色的指甲配着皱巴巴又通红，还顶了些白色水泡的修长手指，真是一副不搭的样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晚上躺在床上，琢磨着小姜还会不会搭理自己，又想沐夫人对自己什么态度。突然却忍不住笑了，沐夫人和自己，隔了那么多层，根本就不会上心。忽而又想起唐小姐那边不知道怎么了，明天恐怕还得多事，于是就想到富贵今天晚上会不会再来，又连带着担心起夏雨荷来，等了一会儿又开始琢磨身边都不是可信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害的自己……

　　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和自己说事情真多啊，想起上官洪说，能者多劳，多惹点事情，才多点机会……

　　半夜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睛，就看见花秀莲鬼鬼祟祟的翻着那边牛笑笑的东西。容华一下子清醒，心里冷笑，又来了，这回有你好看的。

　　第二天早上，果然花秀莲早早的跑过去帮容妈妈收拾碗筷。等容妈妈一个人再出来拿东西的时候，容华故意扯了花忆琴，又笑着拦了两个也要进屋帮忙的。却不妨牛笑笑突然跑了进去，紧接着就听到碗碟破碎的声音。

　　容华楞了，事情不是朝着自己想好的方向发展的啊……

　　容妈妈动作迅速的跑回偏房，其他人赶快跟了进去。只见花秀莲呆呆的站在桌子旁边，她前面的一碗粥已经打翻在地，到处是碎瓷片。又明显看得出有些白色的粉末状东西撒在四周，另一边牛笑笑也楞在那，袖子上沾惹了些白色粉末。

　　容妈妈一看就明白了，上去踢了花秀莲一脚，恨恨的说：“把你们能耐的，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还想这么些不三不四的把戏来折腾，这可好，你这条贱命不值钱，让我在其他人那老脸往哪里搁。”

　　容华仔细数了数，发现那碎了的碗并不是自己位置上，而是旁边屋子一个叫杨梅的。她心里疑惑了一下，幸灾乐祸的想，好么，自己筹划了半天，连个配角都算不上。

　　这时杨梅也数清楚了，开口说道：“容妈妈，你可看到了，她这分明，分明是要害我。”

　　牛笑笑这才回过神来，哭着说道：“容妈妈，您大慈大悲，饶了秀莲吧……”

　　可是她的话被打断了，几乎在她开口的同时，花秀莲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扯了容妈妈的衣角哭道：“容妈妈，都是我的不好。我刚刚摆着碗筷，表姐进来说，杨梅那么好那么得夫人们的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压的我们都没了地方。她说着就要给杨梅碗里倒那白粉子，我吓了一跳，慌的什么似的，就过去拦她，谁知道两个人这么揪扯着，就把碗打翻了。容妈妈，我，是我不对，是我不好。”

　　牛笑笑楞在当地，容华也楞了。可是花秀莲没有楞。

　　只听她继续说：“容妈妈，我那日里写字的时候就跌倒了，本来也不指望自己能再进了府。只是想着来这里这么一遭，好歹认识